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奸佞情长-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武艺,还将陆卷舒托福给了薛邵阳。
薛邵阳的姑母,乃是当朝仁德皇后,与妙水真人是青梅竹马的手帕交,薛邵阳也是妙水真人看着长大的,渊源颇深。
xxxxxx
“陆卷舒,我今天是哪儿得罪你了,你非得给我夹那么多豆腐。明知道我最不喜欢那玩意,一股子怪里怪气的酸味。”薛邵阳嘟噜着嘴,朝陆卷舒抱怨的同时,还不忘朝二宝撒娇:“二宝,爷要吃糖醋里脊,喂我喂我。”
薛二爷十分敬业的二十年如一日的端着他那副王亲贵胄的架子,倘若此时的谄媚无耻样儿叫他那群狐朋狗友看到,估计那群人的眼珠子都要惊的掉出来。
“我瞧你吃二宝的豆腐倒吃的有滋有味嘛!”
陆卷舒运起半分指力,捻起一颗石榴子,弹到薛邵阳正等着吃糖醋里脊的血盆大口里。
“刚刚酒席上那么多美酒佳肴,你还没吃饱啊。这几道小菜是给二宝要的,他下午可没怎么吃东西,要是饿瘦了,心疼的还不是你。”
陆卷舒散着头发,那一身华丽的银纹牡丹对襟宽袖裙已经换成了舒适的罩衣,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露出优雅的颈弯,暖榻上一方梨花木的小方桌,方桌上摆着两个裂开口的石榴,晶莹剔透的石榴子,宛如一粒粒排列紧密的红宝石。
薛邵阳被石榴子卡了嗓子,脸红脖子粗的咳嗽了三两声,二宝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的端来一壶茶,还没等倒在杯子里,就被薛邵阳抢了过去。
薛邵阳猛灌了一茶缸的水,气愤的拍着桌子说道:“反了天了,反了天了,你这小娘皮,被二爷我惯得没边没样的。学那么三两招武艺,全用来对付二爷我了。”
陆卷舒九岁之后才开始习武,师从妙水真人的影卫,只学了两招,一则是轻功,二则是暗器。
“你这是承认你技不如人?”
“是你卑鄙无耻,偷袭,作弊。”薛二爷恶狠狠的唾弃道。
“兵不厌诈。”
“诶,不对啊,你今天特别不对劲。”薛二爷半眯着眼睛,盯着陆卷舒的脸,琢磨道:“今天你处处挤兑我,跟吃了炮筒似得,莫非是因为那个沈罄声。”
陆卷舒剥石榴的动作慢了一拍,但仍装作寻常模样,在澄亮的烛光里,拢了拢鬓角的碎发。
“我听说这个沈罄声也是江南人,江南南陵镇的人,你应该是宜阳镇的吧,相距不过百里,难道你们原是旧相识?”薛邵阳狐疑的问道。
就像陆卷舒的身世被薛邵阳做了手脚,八年前,沈家恐怕也花了不少心思,才洗清了沈罄声和陆家的关系吧。连中三元的状元爷,当世文人学子的榜样,文曲星转世的沈罄声,怎么能师从一个罪臣呢!
陆卷舒不做声,既然有人故意撇开关系,她就做个好人,遂了他的心愿罢了。
“我本来是想把你介绍给沈罄声,我相信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扳倒李贤,熬死蔡訾,此人非沈罄声莫属。”
“他这个人道行太深,我根本看不透。”
“八年前,我觉得他前途无量,不出二十年必能位列九卿之位。可谁知道,他居然在琼林宴上拒绝了皇上的赐婚,说什么‘宁为宦官,不做姻贵’。虽然太…祖皇帝规定驸马不能在朝为官,仕途断送是有点可惜,可他拿驸马和太监相提并论,这不是明摆威胁皇上,你敢逼我尚公主,我就挥刀自宫嘛!胆儿也忒肥了点。”
“这平心而论,这事儿要是摊在我身上,我就是对女人再硬不起来,也没胆当面拒绝啊,八成还是咬着牙应了,当个摆设供着也就是了……二宝,二宝,我打个比方嘛!爷对你忠贞不二……你别掐我腰,痒死爷了……”
“言归正传啊,若是旁人拒绝赐婚,说不定当场就惹得龙颜大怒,人头落地了。可他,竟然只是贬斥到边陲之地,当个县令。当时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啊,现在才回过味儿来。万岁爷,这是对他动了爱才之心,沈罄声那时毕竟年纪小,正是宁折不弯,不懂变通的时候,在那小地方打磨几年,璞玉变成了和氏璧。你瞧瞧他现在的气度,恐怕小小的九卿之位他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这般人物,可遇不可求,别人都眼巴巴的扑上去,你倒是全然不入眼,反倒是便宜了那个红绡,也不知道那个红绡那点好啊,我瞧着脸儿也没你白,胸也没你大……”
薛邵阳习惯了自言自语,就是陆卷舒完全不答腔,他也能一个人兴致勃勃的说个半天。
“二宝。”
“嗯!”
“来叫我看看你耳朵上长茧子没有。”陆卷舒起身,走到二宝面前,完全无视薛邵阳,莹润的手指撩开二宝耳际的乌发。
薛邵阳“哇哇”大喊:“丑女人,拿开你的脏手,谁让你对我的二宝动手动脚的。”
陆卷舒翻了个白眼,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烟青色的衣袖从罩衣里斜斜划落。
“我去外屋睡了,你们俩,晚上动静小点。”
薛邵阳一把抱住二宝的腰,打了个旋,两人扑到床榻上。
“二爷我动静小不了,谁叫我生龙活虎,金枪不倒呢!哈哈哈哈哈哈!”
。。。
………………………………
第4章 鸳鸯梦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天边的层云像是被一道道光芒缓缓拨开,露出高而广阔的天空。
陆卷舒斜斜的靠在窗棂边,长发及腰略显蓬松和柔软,不染铅华的一张素脸,眉眼也都精致的无懈可击,她的目光拉的很远,像她的思绪那样远。
拨云见日。
似乎每一个寻常的早晨,都能见到这样的景象,从黑暗到光明,从重云蔽天到云翳渐散。但是,陆家的冤屈,她的心头的重重乌云,又有哪一日可以拨云见日呢!
听到那么些许声响,陆卷舒的目光落在了院子前的那一条小巷子里。
一品楼,当红的姑娘都有一个小院子,除了姑娘的闺房外,还有佣人房。薛二爷若是在此留宿,陆卷舒和二宝就会很默契的换房睡。所以这间其实是二宝的佣人房,位置偏西,刚刚好能瞧见那条小巷。
阴影里走出来个人,身姿挺拔,阳光落在他的肩上,像是洒了一层金粉。
是沈罄声,他是从红绡的院子里走出来的。
他走的很平稳,也很快。不知道是因为有急事儿,还是单纯的厌恶这个地方,想尽早离开。陆卷舒觉得,大概是后者。她只能看见他的背影,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的脑海里就是有种强烈的预感,觉得他一定是紧紧抿着下唇的。
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沈罄声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回头。
陆卷舒慌忙蹲了下来,动作有几分慌乱,撞到了妆台上的樟木方盒,一块上好的胭脂香膏掉了出来,哐里哐当的一阵响。她吓的眉毛马上拧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将东西放好,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
这般小心翼翼的把东西都扶稳了,才想起来沈罄声人在墙外,离这里远的很,估计听不见这点动静,真是平白担惊受怕了。
“我才不是怕他,只是……只是不能叫外人知道我是睡在二宝的房间里罢了。”陆卷舒小声嘀咕了一句,为说服自己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他果然没有注意到这边。陆卷舒压低着身子,只露出一双皎洁的眼睛,远远的看着驻足回望的沈罄声。他的目光很专注,却不是看着这个方向,他在看的是小阁楼上的姑娘房,也就是陆卷舒原本应该住的闺房。
那双浅棕色的眼睛顿在一处,眼波里暗涌着的情绪,深的叫人猜不透。
他在看自己。陆卷舒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突然觉得胸腔里有些异样的情绪,不可控制的满溢出来。像是有一只手,在心口上拧巴了一下,手掌很温暖,拧的又很疼。
xxxxxx
过了晌午,正是最悠闲的时候。陆卷舒正靠在软榻上消食儿,手里拿着一册小诗静静的看着。二宝腾腾的踩着楼梯,一溜烟的跑上来,他怀里抱了个锦盒,面上的表情气鼓鼓的,很是有些不忿。
“怎么这么冒失,谁又招惹你了。”陆卷舒撂了书卷,看了他一眼。
“陆姐姐,咱们这次的万金红和香腮粉都少了三成,张妈妈偏心净拿点不值钱的精油香膏来搪塞咱们,这摆明了对咱们不重视,我得告诉二爷去,让他为你做主!”
万金红和香腮粉都是最顶级的胭脂,白玉鎏金的小盒装着,一盒就得十几两银子,顶一个中等家庭一个月的开销了。一品楼里也就陆卷舒有一份,其他姑娘用的都是普通的朱茜膏。
“瞧你这么个小心眼子,张妈妈要论偏心,也是偏心咱们啊,少了三成,就少了三成呗,别的姑娘得一盒都欢喜的跟什么似得,咱们得了好几盒,你还嫌少。”陆卷舒全然没当回事儿,她对涂脂抹粉的事情并不太热衷,只是她这个身份免不了而已。再说,反正牢牢抱着薛二爷这个大金主的大腿呢,也不差这点东西。
二宝忙急道:“陆姐姐你是不知道,这些东西往常是只有咱们屋有,可如今红绡姑娘屋里也有了,听说沈大人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三千两银票,说要包红绡姑娘一个月呢!张妈妈高兴的眉毛都飞起来了,说红绡这回可给她长脸了,沈大人年纪轻轻就是正三品的高官,往后指不定怎么发达呢,说不定红绡姑娘的身价马上就高过姐姐你了。不就是个三品的官儿有什么稀罕的,咱们二爷是南候家的公子,做大官的总有被拉下马的,可没听说哪个开国勋贵没了爵位的。我瞧着二爷能甩那个沈大人两条街呢!”
陆卷舒忍不住笑出了声,扯着二宝的面皮,说道:“我还以为你是为我抱不平呢,合着是给你们家二爷抱不平呢!行了行了,别瞎琢磨了,我听说楼里新晋的几位姑娘排了一出新戏‘鸳鸯梦’,咱们去瞧瞧,你给我挑两件小玩意,我拿着当见面礼。”
“知道了。”二宝被陆卷舒说叨了一番,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这串玛瑙挺好的,嗯还有二爷上次拿来的翡翠镂金的耳坠,咦这是什么。
那是一个老式的枣木匣子,匣面光滑的出奇,原本雕花描金的图案都有些看不清了。二宝总觉得这匣子眼熟,但又觉得不像是二爷送来的东西,好奇的很,刚想打开瞧瞧里面装的什么,却被陆卷舒注意到,一把抢了过去。
“这都是旧东西,别看了,你再找找下面的红木小盒,我记得二爷上次拿来了几颗东珠,成色还不错,一会一道拿过去吧!”
“哦。”二宝愣了愣。
陆卷舒和别的女子不同,这些金银珠宝胭脂水粉,甭管多贵重,她都入不了眼。这枣木匣子里装的估计不是二爷送来的东西,而是她的旧物。看她这么紧张的样子,二宝突然想起来了,这枣木匣子,五六年前他曾见过一次。那时候陆卷舒也没有将这匣子打开,只是在深夜里一遍又一遍的摸着匣子上的雕花,虽未落泪,但神色总是哀伤的。终究是睹物思人罢了。
这匣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呢!
xxxxxx
一品楼里每隔一阵子就会排一出戏,让新来的姑娘们都露露脸,涨涨人气。
今天排的这出,叫《鸳鸯梦》,也是老戏新编了。讲的是穷书生张郎爱上了官家的大小姐妙云,两人在庙会里见了一面,双双坠入情网,可惜妙云家世显赫,看不上穷书生,非要把她嫁给另一户富贵人家,张郎得知心爱的女子要被迫嫁人,急血攻心,得了重病,在破旧的茅草屋里垂垂欲死。妙云得知情郎病重,却被家人相逼,不得不穿上嫁衣,嫁给旁人,万念俱灰,在新婚之夜悬梁自尽了。张郎垂死之际,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己考上了状元,穿着绫罗绸缎,骑着高头大马,去迎娶妙云姑娘……
再美的爱情,也不过是空中楼阁,输给了门当户对,便只能在垂死之际做一场黄粱美梦。
陆卷舒穿着一袭绛红色的长裙,外面罩着云香纱的裹肩,衬得肤色更加粉白娇嫩,容色倾城,举手投足颇有些尊贵优雅的味道,叫人忍不住朝她那里看。
“姐姐也来了。”坐在戏台子下面的红绡放下莲纹白釉的茶盏,起身朝陆卷舒拜了拜。
娼妓也是分着尊卑的,陆卷舒是一品楼的头牌姑娘,红绡虽然也是红牌,却比陆卷舒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往常见了陆卷舒都是诚惶诚恐的做足了礼数,今日却不知为何,有些心不在焉,行礼时也少了几分恭敬。
果然,陆卷舒听到身后的二宝十分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快坐吧,咱们俩都是来看热闹的,别惹的排戏的几位妹妹紧张了。”陆卷舒面上挂着和煦的浅笑,拉着红绡的手,与她并排坐在戏台前。
二宝端过来一杯新茶,陆卷舒有一搭没一搭的用茶盖拨着澄清的茶水,嫩绿的茶尖像是雨后的春笋一般,一粒粒竖在茶碗里。
“如果张郎在妙云婚嫁之前,考上状元,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红绡轻声喃喃道。
陆卷舒抬眼瞧了她一眼,怎么红绡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二宝不是说沈罄声花了三千两银子包了红绡一个月吗?这身价足足抬了好几翻儿,连带着在张妈妈面前也长了脸,若是别的姑娘,就算没有欣喜若狂,也该眼角含春了。可红绡看上去却并不欢喜,是太过沉着冷静喜怒不行于色,还是……
“不,兴许张郎考上了状元,就会遇见更好的女子,妙云就会成为求不得的那个人。”红绡呢喃着:“身份总是枷锁……”
陆卷舒只当没听见,瞧着红绡这是入了魔障了,一个人自言自语,也并不需要旁人回答。
过了一会,《鸳鸯梦》演到了高…潮,锣鼓铮铮,花飞满天,在梦中的张郎一身大红吉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踌躇满志的衣锦还乡,来到了妙云跟前,两人眉目流光,情深意长的拥在了一起。
身边突然有个声音用很奇怪的口吻问道:“你爱吃冰糖葫芦和桂花糕吗……”
不完全是问句,倒像是感叹句,带着叹息,带着回忆的惆怅。真不像是红绡的口吻,倒像是她在模仿别人说过的话。
xxxxxx
“你爱吃冰糖葫芦和桂花糕吗?”
昨天夜里,沈罄声与红绡并排躺在绣床上,孤男寡女在一品楼这种地方,竟然什么也没发生,就这么静静的躺着,连红绡都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在宴席上,沈大人对她百般温柔,赞赏有加,可关上房门,他却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眉如远峰,带着浓浓的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当时红绡想着,来到这种地方,哪有不是为了做那种事儿的,兴许沈大人面子薄,毕竟是读书人不是吗?于是她便大着胆子,将外衣扯开了一点,露着雪白的肩头,靠了过去。却没想在沈大人的眼中看到了淡淡的厌恶。
“我倦了,还是早些睡吧。”沈罄声说完便自己裹了被子,和衣而睡了。
红绡傻站了大半天,才忍着委屈,悄悄掀开被子的一角,睡在了他旁边。过了许久,红绡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边有人问她:“你爱吃冰糖葫芦和桂花糕吗?”
曾经有人,她特别爱吃冰糖葫芦和桂花糕。
每次赶庙会的时候,都盯着街口买冰糖葫芦和桂花糕的小商贩,眼巴巴的看着,一个脚趾头都不挪开,那眼神恨不得扑上去,把所有的冰糖葫芦和桂花糕都刷上她的口水,让这些冰糖葫芦和桂花糕只能卖给她,不能卖给别人。
所以他那时候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考科举,只想做个街边的小贩。
他想对那个姑娘说,你不如把我全身上下都刷上你的口水吧,我是你的,我的冰糖葫芦和桂花糕也是你的。
那时候大娘想方设法让他考科举,大约是瞧出了他这份心思,对他说,倘若考取个功名回来,她就让人准备十箱彩礼去陆家提亲。可他倔强,偏不喜欢有人逼着他,不就是彩礼吗?他自己想着法儿去送。
于是他花了积攒三年的碎银,买了一个镇上最精致的雕花贴金的枣木匣子,里面装了六颗冰糖葫芦,每一颗从上往下看都是完好的,但其实背面都被他咬了一口。一则,咬一口就能挑出来哪个山楂甜一点,二则,他咬过的冰糖葫芦再被她吃掉,那也算是相濡以沫了。
陆卷舒收到枣木匣子的时候挺开心的,但盒子里的冰糖葫芦她一拿起来就发现了他留下的牙印,立时就被气哭了。
不知道她还爱不爱吃冰糖葫芦和桂花糕了,不知道她还有没有留着那个匣子。
。。。
………………………………
第5章 莲蓬心
吏部三年一考的限期将至,朝堂上暗潮涌动,各方势力的角逐波云诡谲。而这其中的关键人物沈罄声当然格外引人关注。
沈罄声花了纹银三千两包了红绡姑娘一个月的花期,其实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但是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沈謦声的大事小事都要被人拿出来推敲推敲。五年前,沈罄声在琼林宴上口出狂言,被贬为七品的县令,期间也当过六品的同知,五品的知州,后来经历了南方大旱,破格提拔为正三品的吏部侍郎,平均一下,一年的俸禄不过几百两。
这么看来,沈罄声花在红绡身上的三千两就似乎不那么干净了。至少证明他不是个针扎不进水泼不入的死脑筋,各方势力想走他的门路,也方便了许多。
不过,沈謦声不是个傻子,相反他比许多人精明的多。这种关键时刻,各方势力数百双眼睛都紧紧的盯着他呢,他才不会傻到直接收受贿赂。他比往常更加深居简出,低调行事。只是有一样,他每逢五天便会去一品楼喝一壶玉楼春,听红绡姑娘唱一段江南小调。
于是那些巴结不上沈罄声的人,都调转矛头对准了红绡。这些人几乎把一品楼的门槛都踩碎了,也不求见红绡一面,只求张妈妈把东西送到,绫罗绸缎,金银首饰,成箱成箱的往红绡的绣阁里搬。
不过红绡也知道,这东西重,人情更重。送礼的都是京城的达官贵人,这礼是不收也得收,可是收下这礼,沈大人那边又不好交代,真真是两边为难,看着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日渐消瘦了,后来干脆称病,才勉强推掉许多应酬。
xxxxxx
吃罢了晚膳,陆卷舒又端出一盘桂花糕,和二宝盘坐在暖塌上,一边喝着薛二爷拿来的极品金丝雀舌茶,一边吃夜宵。二宝喝了一口茶,只觉得口齿留香,后味回甜,但那点些微绝妙的回甘又被甜腻的桂花糕完全掩盖。
“这好像是御赐的贡茶,二爷也就得了半斤。咱们这么喝会不会有点牛嚼牡丹……”
“这茶配桂花糕吃正好,清爽解腻,回头再让薛邵阳拿点来。”
原来他有半斤呢!陆卷舒脑袋里正计划着怎么把剩下的二两也从薛邵阳那里勒索过来,门外突然响起薛邵阳的声音,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晦气晦气!”薛邵阳人还没到就开始扯着嗓子喊了:“二宝,快给爷拿件衣服来。”
陆卷舒转头对二宝说到:“你们家二爷,现在都不知廉耻到可以光着身子出门了。”
陆卷舒话音未落,薛邵阳就一脚踢开了大门,把貂绒领宝蓝色长袍撂在桌上,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亵衣,冷的牙齿都打哆嗦了:“诶,你这女人,谁不知廉耻了,谁没穿衣服了,这寒冬腊月的,你当我愿意这么冷飕飕的穿着单衣啊。”
二宝瞧他冻得直哆嗦,忙拿了件狐狸毛的月华云纹罩衣给他披上,有用热腾腾的毛巾,给他擦了擦手,总算是有点暖和气儿了,薛邵阳趁机在二宝身上又抱又亲,吃尽了豆腐,心道还是人家的亲亲二宝善解人意体贴温柔。
“刚才在走廊拐角处撞到红绡的贴身丫鬟了,大半碗的汤药都洒到我衣服上了,一股苦哈哈的药味,真是晦气。”薛二爷屁股一沉,挤到二宝刚刚的位置上,抓了两块桂花糕就往嘴里塞:“红绡怎么了,真病了呀!”
二宝乖巧的站在薛邵阳身侧,接腔道:“起初是装病呢,谁知道她身子弱,没几天倒成了真病了,张妈妈可是请了城里最好的医生来瞧病呢。去年我们家姑娘患了伤风,也没见张妈妈这么紧张。”
薛邵阳又端起二宝用过的茶杯,海饮了一口,也没觉察出什么来,抬头又问道:“那沈罄声来瞧过么?”
“自然是来过,但还是五日一次,没见有什么改变。”
薛邵阳迟疑了一下,又押了一口茶。
“装病也就罢了,如今红绡是真的病了,他居然也不多来看看,如果红绡真是他心尖上的人,他何至如此冷漠无情……沈罄声只怕并不是真心喜欢红绡。”
陆卷舒其实心里也早有此疑问,只是此时被薛邵阳挑明了,才觉察出些不一样的东西。她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缓缓把茶壶放下,若有所思的自语道:“既然不是真心喜欢,他又为何每个五日便来一品楼一趟呢……”
他为何而来,陆卷舒心里有答案,只是骗人骗己不愿相信而已。
薛邵阳刚刚押的那一口茶,在嘴里回味许久,这才品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