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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情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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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美人在怀,棉被滚蛋,沈罄声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他轻轻的在陆卷舒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吻着她发丝间的清香,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彼此身躯相近,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这种真实感,像是心里塞满了整个太阳,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了。
尝到一点甜头,就更把持不住了。
陆卷舒即便是垂眸睡着,也自然流露出一种风流贵态。白玉芙蓉般皎洁的面容,花瓣似得唇,似乎在召唤着他。
想想今日这美人在怀,他也是付出了许多血和泪的,光买通镇远镖局的银子就数百两,只亲一个额头,委实有些不够本儿,于是壮了壮胆儿,闭着眼朝陆卷舒的唇间压了过去。
“你干什么!”
冷不丁的插了这么一句话,沈罄声还真有点不耐烦,正温存呢,你说干什么!
诶,这话谁说的。
一睁眼,就看见陆卷舒正瞪着眼睛看着他,鼻尖贴着鼻尖,有点发痒。陆卷舒肯定是刚醒,脑子还不太清明,跟他大眼瞪小眼。
沈罄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亲!!!等她反应过来,想亲都亲不着了,肯定分筋错骨、手少林龙爪手招呼他。
一不做二不休,沈罄声吻上她微微颤抖的唇瓣,势如狂风扫落叶。
陆卷舒的睫羽颤如蝶翼,细瓷般白皙的脸庞一点一点被染红,她推了推沈罄声,却意外的没推开,倒是把身边的棉被挤到地上去,扑腾一声,好大的动静,惊起一阵浮灰。
想她一个力能扛鼎的女壮士,怎么可能推不动任人予取予求,太丢面子了,陆卷舒的手掐在沈罄声的腰上,下一个动作就能把他甩出去……
门外突然有个声音,幽幽地说:“年轻人就是体力好,病着也能折腾,仔细别把床板折腾塌了,这都是老物件……”
赵大柱正披了件衣服出屋方便,突然听到隔壁屋里好大的动静,这老房子木头门,受了潮有点变形,根本合不拢,露着一条好大的门缝。他揉揉眼,正看见那病书生弓着身子压在陆姑娘身上,陆姑娘的手环着病书生的腰……妖精打架吧这是。他幽幽的感叹完,拎着裤子,晃悠着出门。
陆卷舒虎躯一震,差点一口血吐出来,手上的力道也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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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瘸腿爷(二更)
赵大柱幽幽的这么一说,屋里的气氛瞬间就变了味儿。床上的两个人都僵住不动了,陆卷舒脸红的能滴出血来,顶上十个猴屁股。她就是个外强中干的,手都软了,也就眼睛还是凶狠的,恨不得在沈罄声身上凿出来两个洞。
“啊哈哈哈哈哈!”沈罄声忍俊不禁,笑了场。他本来用手肘支撑着身子,压在陆卷舒身上,这一笑就笑的没力气了,自己躺倒在陆卷舒边上,胸腔微微起伏。
他在官场混迹五六年,从来都是皮笑肉不笑,只有在陆卷舒身边,才能这样笑的发自肺腑,笑的肆无忌惮,好似春风回暖,万物复苏。
陆卷舒气消了一半,心想着,这算不算是先举了白旗,偃旗息鼓!
谁知,他又侧着身,戳着陆卷舒的脸,说:“谁在夜里点了灯笼,又红又亮。”
这哪里是偃旗息鼓,这是红果果的挑衅!
陆卷舒觉得自己就是个炮仗,他这么一笑,像是点了一把火,瞬间就炸了膛!
被轻薄了就哭哭啼啼,满心委屈气的抹脖子上吊,那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女人才会干的事儿,她陆卷舒怎么说也是个在红尘里打滚八年的花魁娘子,被轻薄了那算什么事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轻薄回去,才能不堕了自己的威风!
陆卷舒捏了个兰花指,在沈罄声脸上摸了一把,素手托香腮,侧着身露出起伏的腰线,媚态横生的扫了他一眼,说道:“奴家本就是风尘女子,也没什么香闺清誉可言,倒是沈大人,连公主都不屑一顾,想必是洁身自好,对名节声誉看的极重,大人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端着的。”
沈罄声喉结微微滑动,眸色深了些许,语调轻佻的说道:“本官仰慕姑娘已久,既然姑娘文闻弦歌而知雅意,不如,我们继续。”
末了又添了一句:“需得小点声,虽然本官不介意你热情似火,但隔壁屋还睡着呢!”
热情似火!她是动了肝火好不好。陆卷舒的兰花指再也捏不下去了,脸上千娇百媚的表情也瞬间龟裂,额头上似乎有青筋暴起,面露凶光:“大人你还是老实点的好,你手无缚鸡之力,我却是习武多年。”
他要是敢再胡闹,陆卷舒决定让他睡地板!
沈罄声搓搓鼻子,小声说:“阿舒,有一个词吧,叫唇枪舌剑!等回头到了青田县,我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他功夫比你还好,但从出生到现在也没从我这儿讨到过什么便宜。”应璟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但每每遇见他,还不是被气的七窍生烟。这一物克一物,着实跟武功没什么关系。
“要缝上吗?”陆卷舒眯着眼睛,取出一根银针在沈罄声眼前晃了晃,泛着青白色的光。她的武功侧重轻功和暗器,银针这样的东西,都是随身携带的。
沈罄声有点忌惮的轻咳了一声,人都攥到手里了,还怕她跑了不成,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陆卷舒见他老实了许多,这才收了凶器,转过身对着墙缓缓睡去。
半个时辰之后,估摸着她已经熟睡。沈罄声才轻手轻脚的从背后揽着她的腰,将她圈到怀里。来日方长不错,但利息还是要吃一点的。
睡梦中的陆卷舒似乎感觉到了一点异动,背后有个人缓缓贴了过来,知道一定是他,也没怎么抵触,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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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罄声这场病,来的也快,去的也快,睡了一觉以后头疼脑热都没有了,就是腿脚还有点不利索,赵大柱帮他削了根木头,当拐杖,他一瘸一拐的也勉强能走路了。
住在赵大柱家毕竟不太方便,两边都挤的很,所以沈罄声一下地,陆卷舒就跟赵大柱商量要搬去那间空屋子。
租金已经谈妥了,先住两个月,付了五两银子。
其实五两银子这个价格,还是比较合适的,但赵大柱总觉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人家小两口私奔还遇上歹人,本来就过的挺不容易的,还管人家要银子,挺不好意思的,便张罗着给他们拿了好些东西,柴米油盐,锅盆被褥,还有两件浆洗过的旧衣服。
陆卷舒还好,她是穿过囚衣的,这件旧衣服还留着皂角香味,比染了血浆散发臭气的囚衣不知好过多少倍。
但沈罄声就不一样了,他小时候是耀武扬威的世家少爷,后来高中状元一路走到位极人臣的六部堂官,恐怕这辈子都没有穿过这么粗糙的衣服,磨的发白,胳膊肘的地方还打了补丁。
陆卷舒本来以为他会皱眉,会嫌恶的把衣服扔了,但并没有,他低眉顺眼,十分听话的穿在身上。
锦衣玉袍风流潇洒的公子哥,瞬间变成乡土气十足的瘸腿子。
陆卷舒忍着笑,这反差太大了,颇具喜感呀!
那间空屋子房毕竟闲置了好几个年头,许多地方都出了问题,房顶有个地方漏雨,门口的篱笆墙也要修一修。这种爬上爬下的粗活陆卷舒干不了,赵大柱本来是要帮忙的,可宋娘的娘家出了点茬子,赵大柱有事儿绊住了,来不了,将这事儿托付给他们家的远方大侄子李根儿。
这李根儿也就十六七岁出头,最远也就去过省城,见过的姑娘都是村里土生土长的,从小就下地干活,手粗脸黄,还没见过像陆卷舒这么俊俏又斯文的姑娘呢,当时就看傻了。
沈罄声杵在边上吃味,这还了得!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儿觊觎他家娘子。
瘸着腿也不忘在边上敲拐杖,卖力的用眼神暗示,这女人有主了,你没戏!
李根儿似乎看出沈罄声的不满,挠挠头,红着脸说:“那,我去修房顶了啊!”
这眼神,分明还是在往陆卷舒身上打转……
“不忙事儿,先坐先坐。”沈罄声堆着笑,热情的招呼李根儿在唯一的凳子上坐下,营造出宾至如归如沐春风的亲和感。转头跟陆卷舒说:“人家李兄弟帮咱们操劳这么多事儿,也不去给倒杯水。”
也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陆卷舒瞪了他一眼,还是依言去倒水了。
支开了陆卷舒,沈罄声开始长袖善舞,自由发挥……
“李兄弟,你今年贵庚啊!”沈罄声如星眼眸,敛于眼帘。
“贵贵贵……庚,”细水村里没出过几个秀才,大家文化程度也都不高,说话哪像沈罄声这么文邹邹的,所以李根儿一开始没听明白,白天才反应过来,木讷的说:“十九……”
“哦,我今年二十好几了,虚长了你几岁,不如李兄弟,你就叫我一声沈大哥!”
李根儿老实,嘿嘿一笑点头说:“沈大哥好!”
沈罄声翘着狐狸尾巴,眯着眼指着陆卷舒说:“那是你嫂子,最近特别喜欢吃酸的,哎,不能累着,所以好些事儿都得烦劳兄弟你啦,多担待,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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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罄声一直以为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应该是,面如冠玉,才思敏捷,不怒自威,儒雅卓然。再不然也应该是,巧言善变,奸诈狡猾,手段狠辣……
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的评价会是这样的。
“哎呦,这就是私奔的那对小两口吧,瞧着男的长得跟瘦竹竿似的,脸那么白,一看就吃不了苦,干不了重活。”
“可不是嘛!听说还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呢!身上的衣服都是女方贴钱给买的。”
“这么不顶事儿,那还叫老爷们吗?我瞧着还不如李根儿好!身板子硬朗,一看就器大活好,那小娘子要是嫁给他,铁定两年抱仨,三年抱五个。”
瘦竹竿!
吃软饭的小白脸!
你们怎么知道本官不是器大活好,怎么知道本官不能让陆卷舒两年抱仨,三年抱五个。
这种事情,事在人为!本官就有这种勇气和毅力!
你们这群刁妇,竟敢对本官如此不敬,如此失礼,如此蔑视!本官是当朝三品,贵为梁王太傅,身负钦差!岂容尔等张狂!
本官把官印甩到臬司衙门,就能派二三十个人来把尔等捉拿!
本官放个信号给应璟,就能把尔等都押解入京,关入诏狱大牢,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官印,哦他的官印好像交给沈小姜了,叫他派人送到南京,在南京接头。
应璟好像也不太指望的上,那小子现在肯定头大如斗,在青田县扎小人画圈圈诅咒他呢!
沈罄声本来是躺在门口晒太阳的,腾的坐了起来,没有官印,他还有石头,反正也没人知道他是沈罄声,扔石头砸人这种幼稚的事情和“无喜无悲、少年老成”的沈大人是扯不上关系的。
“他没睡呀!”门口嚼舌根的妇人们小声说。
“哎呀,你看他瞪着咱们呢!肯定都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呗,瘸着腿呢,有什么好怕的。”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咱们快走吧!”
沈罄声把嘴里含着的草根吐出来,颇有几分痞气,偏他还自以为自己是官威凌人,只用眼神就把他们吓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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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白莲教(三更)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蔡府就如同这天气,愁云惨淡,风寒料峭。
自从去岁蔡訾被沈罄声摆了一道,跟皇上因为修缮宫殿的事儿闹的离心离德,这病根就埋下了,最近几个月,蔡腾监修的水坝又出了问题,蔡訾这病是越积越重,每天都得靠药撑着。
蔡訾心里明白,他不能倒,他执政二十年,党羽众多,政敌也不少,他这摊子铺的太大了,他的儿子、他的学生里现在还没人有本事接的起。他要是倒了,那可不仅仅是树倒猢狲散,而是死无葬身之地。
但有时候人越怕死,越怕出错,就越容易露出破绽来。
蔡訾凝神去听窗外的滴答滴答声,京城的雨还是柔和细润的,可南方的那场雨,却不知是如何的穷凶极恶,不知要去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
“南方的雨停了吗?”
蔡訾接过一套新里衣,雪花银锻的布料,如手细腻光滑,这样的料子宫里的娘娘们一年也得不了几匹,蔡訾的里衣却都是用它做的。
“没有,还下着呢!”
蔡訾冷笑:“这样的大雨,近二十年来也未曾有过,钦天监竟然敢谎报,说今年的天气雨水只是略多,就是这一个‘略’,害了江南的百姓,害了我的腾儿!”
张伯拿来一双新皂靴,服侍自家老爷给穿上。
“钦天监敢这么做,肯定是有人指示,老爷应该上书弹劾他们。”
“哼!你懂什么,钦天监虽然历朝历代都是穷衙门,可咱们隆德这一朝不一样,钦天监明面上是归天官管着,实际上是听命于朝天观,被那些道士们视为囊中之物。那群道士们都是皇上的人,碰不得。”
“这就奇怪了,朝中敢和老爷作对的,也只有九千岁李贤了。可老爷你以前不是说,这些道士们对宦官很是看不起,又怎么会听李贤的摆布!”
“此一时,彼一时了。你忘了李贤手里还有一枚决胜的棋子。”
“老爷,你是说沈罄声。”
“正是此人,他状元出身,又文采武功样样精通,哄着那些道士玩,还不是信手拈来。也是我当年看走了眼,如果知道他是这般人才,当时就应该用尽一切手段笼络他!”蔡訾飘忽的眼神渐渐凝结成冷冽如刀的锐目,手掌渐渐握紧成一个拳头:“拉拢不了,也应尽早毁了他。现在他成了气候,把手都伸到朝天观去了……”
自从提拔沈罄声当了工部尚书,他就开始走了“背”字,处处不如意。这个沈罄声真是他命中的克星!
蔡訾虽然上了年纪,可身上的煞气不减。
老爷既然有心毁了沈罄声,说不定那件事儿,也会应允的。
张伯犹豫了一下,一狠心,将手里的东西撩在一边,跪着爬到蔡訾的跟前,浑浊的老眼里挤出几滴泪来。
“老爷,小的被猪油蒙了心,有件事儿我瞒了老爷。刑部侍郎冯大人和兵部尚书庄大人听说沈罄声没和锦衣卫一起,是孤身赴江南,就起了心思想在路上了结了这个沈罄声,他们串通一气,背着您私下派人去……去刺杀沈罄声了。”
“胡闹!”蔡訾踢翻了床前的案几,“嘭”的一声,昨夜的浓茶撒了满地。
“冯大人和庄大人也是一片孝心。他们说这事儿要是成了,老爷您的地位就稳如泰山了,公子在江南的那点事儿,也不算事儿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们这些人,要是能把沈罄声就这么给杀了,我蔡字倒着写!”
“老爷英明,那沈罄声就跟九条尾巴的毛似得,叫他给跑了,这会一点消息也没有,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但他有个书童,押着刺杀沈罄声的刺客,回到了京城,准备告御状呢!冯大人和庄大人都吓破胆了,求老爷给拿个主意。”
蔡訾面色森冷,手指微微颤抖,他的浑身都是抖的。
居然还留下活口,这么大的把柄,竟然叫人活着进了京城!
“买…凶…杀…人的时候把我蒙在鼓里,现在事情败露了,找我来擦屁股,叫他们自己去皇上那儿解释吧!”
张伯浑身冒汗,面带忧色,这怎么解释呀,提着脑袋去领罪吧!
“老爷,这事儿可不能叫皇上知道啊!”张伯哀声道。
其实蔡訾也并非不想救他们,六部之中,去年就已经失去了户部和工部的位置,如果冯昌友和杨庄再出了事儿,连刑部兵部都丢了。六部丢了四部,他还谈何权倾天下,谈何把持朝政,蔡党的大厦将倾,只怕就在顷刻了。
“压是压不住的,你别忘了沈罄声还有另一重身份,他是梁王的太傅,梁王想替他说话,又有李贤在边上吹风,皇上还能不见自己的儿子吗?”
“那怎么办。”谋杀朝廷命官,那可是灭九族的罪啊!张伯也是急的冒烟了,他家的姑娘刚攀上冯大人的庶子,他一个小小的管事竟然和当朝三品大员结亲,这天大的喜事儿,还没高兴两天,就要跟着没命,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只能祸水东引,叫他们自己割点肉,先跑到皇上那儿哭一哭,说是白莲教闹起来了。”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让冯大人和杨大人先舍了几个亲生血亲的性命,制造成白莲教屠杀的惨案,沈罄声只是失踪,但冯大人和杨大人却痛失至亲,这在感情上,就先占了上风。皇上多半会信他们多一些。
白莲教!那可是前朝的余孽,已经沉寂好多年的了,但谁都知道,他们并没有被连根拔起,而是藏匿于民间,大周朝失却民心之时,就是白莲教春风吹又生的日子。如今,江南水患,白莲教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点动静,也是人之常情。
“是,小的知道了,小的这就去通知两位大人,叫他们及早准备!”张伯的眼中又燃起了希望,他抹了一把眼角,颤巍巍的起身,躬身告退。
等张伯走了,蔡訾这才颓唐的坐回床上。
他出的这个主意,只是割肉补疮,蔡党已经露出疲态,他执政二十年,第一次觉得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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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沈大人并不知道京城是如何风起云涌,诡谲莫测。他现在正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发愁。
他,好像失业了……
五年前他一鸣惊人,成了近百年来唯一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从此志得意满就不必说了。
官场混迹多年,与他同辈的要么在翰林院修书立传,要么在边陲当个小小的县令教谕,只有他平步青云,成为大周朝最年轻的六部堂官,江南出了大事儿,立刻就把他派过去了,执掌一方,封疆大吏。这份荣光,岂是一般人能当的起的。
可是这么多光环在身,他居然英雄无用武之地!
细水村田多地少,土地贫瘠,就像虎头这么大点的孩子,都得跟着下地做农活,不然到了秋收,收成不好,来年全家都得饿肚子。既没有钱送孩子去读书,也不想白白损失一个劳动力。就是免费教书,也没人捧场。
何况郎中赵二也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花了大把的银子,大把的时间,不还是没考上秀才吗?所以读书识字有什么用,不如回家种红薯!
当个乡村教书先生这个计划就这样死在摇篮里了。沈大人只好另谋出路……
沈大人自诩多才多艺,他还是可以写几幅字儿,画几幅画拿出来卖点银子的。在京城,沈大人的墨宝,那可是千金难买,可是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小山村,让那些村民拿一筐红薯来换一张鬼画符,他们都心疼红薯!
万念俱灰的沈大人终于深刻的认识到“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的真谛!
“怎么了,这就打击的不行了!”陆卷舒给沈罄声夹菜,瞧他这么垂头丧气的样子还真有点不习惯。这个人天生就该是踌躇满志成竹在胸的,和李贤蔡訾作对,他都不怯懦,怎么到了细水村,败给了这群乡里人。
都是粗茶淡饭的,但由陆卷舒素手调羹,沈罄声每次吃起来都觉得香甜无比,吃白菜跟吃肉一样。
“也不是被打击,只是感觉龙游浅水,虎落平阳。”
陆卷舒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人倒是挺会给自己贴金的,一张嘴贫的天地失色。
“其实村里的人并不是不想学习,而是每日为饥寒所迫,不得不先守着田地,再图其他。你教他们识文断字,没有三五年的教化是不顶用的,你又能在这儿呆多久呢,十天,半个月,还是一两个月……你终究还是要去江南的。到时候你一走,还不是前功尽弃,他们仍然是无知的村民。还不如教点实际的,比如小王爷曾经研究过的那种民用水车,民用推车……”
沈罄声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多谢娘子点化!”沈罄声称了一碗菜汤,恭敬的端到陆卷舒面前,装模做样的豪声道:“来,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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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别看沈罄声现在是个瘸子,他立志要当全细水村最活跃的瘸子!
靠着一根破拐杖,游走于田间地头上,那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刚开始,这细水村的村民们还时常拿他取笑,可沈罄声身残志坚,毕竟是考过状元的人,满腹的锦绣,外加一张舌灿莲花般的巧嘴,随随便便给这群乡巴佬摆活摆活,就把人给唬住了,用不了半天功夫,这群村民就将沈罄声奉为神明!
沈罄声师从鬼谋仙师白羽,身负旷世奇书《鬼谋六部》,里面对农耕有详细的记载和说明,他早已背的滚瓜烂熟,讲起插秧除虫防病的技巧,简直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耕田种地,不是眼睛就盯着眼前的这一亩三分地就行了,还得看的长远,能看的懂天。
这就有点深奥了!
沈罄声跟钦天监的天官和朝天观的道士都打过交道,所以略知一二。讲到如何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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