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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抗战走廊-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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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伪军逼进了村口。
村子里的房屋,烈焰熊熊,噼剥燃烧声,轰然倒塌声,淹没了枪炮声,滚滚浓烟,遮得天昏地暗。
一个石碾子滚出村口,石碾子后面枪声连连。
这石磙子圆柱体形状,两侧凿一个圆槽,安上木制的推手,是老百姓碾场用的。
推着石碾子滚的是公安队副班长戈重民。
戈重民蹲在石碾子后面,左手推着石磙子往前进,右手持短枪射击,这么近的距离,当然是一打一个准,鬼子一个个倒在他的枪口下。
“砰砰砰”,鬼子的子弹打在石磙子上,石磙子上溅起一串串火星子,但是,石磙子照样前进,后面照样射出致命的子弹。
鬼子伪军慌忙着躲避,冲锋的队形顿时乱了。
“用炮轰”龟田黄着脸,咬着牙地下命令。
鬼子的炮兵连忙转过钢炮,两个钢炮,支在道口,交叉着瞄准,填弹兵把炮弹装进了炮口里。“轰轰”,“轰轰”,接连着的轰炸声,石碾子被炸碎了,戈重民残碎的肢体也随着飞上了天。
鬼子兵冲进了村子,惨烈的战斗开始了。
新河镇街道两侧的房子全都着了火。
进攻的鬼子队改变战法,以三挺机枪开路,摆成三角形,一面射击,一面攻入,交替着前行。
熊熊燃烧的大火里,不断射来步枪的子弹,鬼子队里不断有人发着叫喊倒下来。
但是,每一颗子弹的随后,就是鬼子密集机枪和钢炮的射击,伴随着爆炸,房墙坍了,房梁塌了
子弹、弹片夹着热浪,灼烧着每一个活着的暂时还竖着的人。
钢铁与钢铁碰撞,意志和意志胶着,满世界里厮杀着,呼喊着,奔跑着,冲锋着。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
一个往外面喷着大火的窗子里,突然蹦下来一个火人, “轰”一声巨响,火人怀抱的集束手榴弹,在鬼子队里炸开了
这哪里是战斗分明是尊严的维护,是意志的较量。两支不同民族的军队都继承了那种东方人特有的视死如归的战斗意志,可惜这种精神被大和民族变态地演绎成了这个民族最凶残和最无人性的一面,甚至将变态当成了一种光荣,一种荣耀。
来湖西这些年,鬼子兵算是找到真枪实干的感觉了。
昔日里,挠一把儿就跑的八路军,今儿竟敢硬对硬,燎得他们情绪涨。
正面进攻的同时,由龟田指挥着,一个鬼子中队向村东进攻,另一个则直接扑向村北。
这些日本步兵军人在国内,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武士道精神极顽强,武器装备精良,攻击的战术先进,以班为单位发起多路突击,轻机枪在后面火力支援,突击速度很快,转眼间接近阻击阵地。
里面的公安队也不含糊,玉米棒子似的往外抛手榴弹,手榴弹轰炸出冰雹一样的铁幕弹雨,鬼子前面的几个班,全被射杀倒地挺了腿儿,后面的更狂妄,不顾伤亡,紧跟着上,一波接一波,反复冲击,总没有完。
机枪手也端着机枪冲了锋。
不问断的战斗,持续了一中午,进攻的日军损失惨重。
全面进攻屡屡受挫后,龟田改变了策略,在保持对清河镇四面围攻之外,集中兵力,猛攻镇南角。
龟田毕竟是老鬼子,持续的战斗,他看出了守卫者的弱点处,这里进攻面宽敞,还都是泥墙和土坯。
在这里阻击的是张泰来三中队。
不间断的鏖战,人员伤亡惨重,弹药消耗殆尽,围墙早已被毁,剩下的战士不得不转移到院落和房顶上阻击。
日军紧紧跟上,翻越围墙废墟,身贴身地跟八路军纠缠在一起,胶着着拼开了肉搏,其余的鬼子,从两侧渗入涌入。
村子,终于被鬼子伪军撕开了口子。
村子中央,彭琦辉伏在屋脊上,目光冷峻,用望远镜四处观察。
此刻,他已经意识到了战前的错误,正努力弥补,寻觅突围的方向,把握撤退的时机。
宋炳辉猫着腰跑来,捅捅彭琦辉的右肩,右手指指东村口的老槐树,“队长,你快看,槐树下面。”
彭琦辉急忙把望远镜对准村口的老槐树。
望远镜筒里,浓密的老槐树阴影下,四个年轻的鬼子正围着一个老鬼子,老鬼子正指手画脚。这时,一个更年轻的鬼子跑来,从斜挎着的一个大皮包里,掏出一张四方大纸,铺在地上,老鬼子转过身子和其余的鬼子围在一起,头顶得像挤着往槽里啄食的鸡。
“鬼子的指挥部。”彭琦辉放下望远镜,他太熟悉这样的场景了,高喊一声,“石楞子”
“到”伏在彭琦辉身边的石楞子挺胸脯回答。
“带上你的阻击班,目标,大槐树,隐蔽接敌,每人瞄一个,全部消灭”
“是”
转眼间,散在周围的七个八路军战士,手持“三八”长枪,向前面猛扑。
大槐树下,老龟田正焦作万分,他已将城里的家底,全部带了出来,实指望将村里的八路击溃消灭,也好把张行市翘尾巴的四老虎按死在地上,着实地大长长自己的威风,谁知道攻击战也变成了胶着战,炮弹基本打尽,皇军损失惨重,而这么个巴掌大的村子,却仍在八路的手里面。
这一小股八路,竟是他军旅以来所遇到的最强硬的对手,真是不可思议。
龟田就像饿了十多天的,抱着块没煮熟的老牛肉,狠狠想着大嚼一顿,却粘掉了门牙,有心撤退,但军人的血性加上皇军的脸面往哪里放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像输红了眼的赌徒,又下决定,把近前的兵匪全调了来,不惜血本,坚决把这伙儿劲敌消个干净。
就在龟田摊开地图,盘算调兵的时候,耳朵边,猛一声炸响,他脑袋一嗡,一头栽地,失去了知觉。
过了好久,龟田才被人摇醒,睁眼来看,是警卫的士兵,正用惊恐的眼光看着他。再看左右,身边的四个军官,全都头脑硑裂,死在地上。刚想问询,猛觉到剧烈的疼痛,连忙低头看,一圈白布把脸缠个严实,原来,他的右耳朵被打烂了。
其实,龟田是大命的,就在石楞子瞄准开枪的瞬间,他恰巧转脸向通讯员下达命令,骤然的转脸,使瞄的准准的枪弹失去了计划中的弹着点,但还是把他的耳朵打烂了,成了单耳火狐狸。
老龟田捂着自己的脸颊,看见攻村冲锋队又败了回来,急羞交加,但已经没了别的想法,只好下令,撤出战斗,抬着伤员,撤回金乡城。
………………………………
第一节 来者不善的情报大王
1、
接连的损失,使公安队真正意识到,在鬼子窝里开天地,是不能用刀对刀枪对枪的正规套路,他们改弦易张,强化情报,着眼精巧,放手发动群众。 八路军的情报大王王雪山来到湖西,他们要给四老虎来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云里雾里动天地,满满地灌上他一大壶。
八路军山东军政总部社会部情报二科王雪山科长奉命到湖西,加入到公安队的工作。
这世界说不上是大还是小,王雪山出发时,临沂山区正闹着春旱,地瓜叶子摊煎饼吃不饱不说,每人一天的水定量只有半瓷缸,一冬一春没有洗过一次澡,而走了两天两夜路,天亮时分,到了微山湖,天方夜谭的幻觉,清澈的湖水满眼满天,波光荡漾,简直把他看傻了
王雪山好兴奋,忘了形,飞似的奔下湖堤,鞋也没顾脱,整个身子扑到湖里面,让清凉的湖水好好浸泡浸泡亏空的自己。他先是把头插到水里面,好好憋一口大气,而后,双手捧起湖水来,猛喝个不停,再使劲地搓头搓脸,直到浸个够,过足了瘾,才想起身后的交通员,不好意思地回过头,看一眼身后站着的青年交通员。青年交通员正四处里张望,显然,他在观察动静,严防不测发生。
王雪山使劲儿瞒起自己的尴尬,夸张地赞着湖里的水,“微山湖里的水,咋就这么甜得放了多少冰糖呢”
交通员是过津浦铁路后接上头的,二十岁出头,黑黑壮壮的,赶上了麦场里的碾子。小青年穿件斜襟的夹袄,新刮的青头皮,也闪着光,听见王雪山这么说,憨厚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言语。在微山湖里长大的他,永远感受不了山里人对水的渴求,心里直想笑王雪山是个山杠子,当然,他没说出口来,他是个交通员,任务就是护送过湖的干部,这样的“山杠子”,他见的太多了,接到的从山里来的首长,一个个见了水,都是急渴渴的一个样。但他机灵,脑瓜子一转,出嘴来的却是另一样,“首长,这微山湖是宝哩,不光水甜,你看这景,多好看。”岔话题转移王雪山的窘态,边说着边伸手拉他上岸来。
王雪山站在湖边,贪婪的望,春季的微山湖,真美
正前方的天际,浮拥着一片奇异的色彩一条长长的燕尾形白色光带把天和地划分开来。光带的上面,一块块蘑菇红云向那黑云追逐着,显得浑厚有力,势不可挡;下面,黛青色的湖波,柔柔地荡漾,洗刷这夜的灰垢。眼前,早起的鸟儿在天空盘旋着,与苇棵里的同伴儿清脆地对鸣,翅膀扇出耀眼的亮点。
王雪山是文化人出身,能品出其中的内涵,望着满世界静谧安宁,出其神来,于是感慨,“是呀,你说的是,这微山湖,真美,比临沂大山窝,强多了,那里呀,全是黑黝黝的硬邦邦的石头蛋子,硌得脚疼,你看这地儿,多软,像按了弹簧。”
“首长,赶着僻静,咱们过湖吧”交通员轻轻的喊声打断了王雪山的遐思。王雪山收住神色,再看交通员左观右察的机警,倏地回到了险峻的现实中,点点头,接过递来的大褂,披在身上,提着鞋,赤着脚,随交通员沿着湖边走。
湖沿的地儿,软得像锻面,凉凉地暖着脚。王雪山走着,在心里细细地体会着,感受着。
转过一片湖苇丛,眼前现出一条小船,画似的停泊着。
船头上,蹲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摆弄渔网。
交通员上前亲和和地打招呼,“四表弟,下丝网哩”听口气,看动作,他们熟悉,关系不浅。
下丝网是微山湖捕鱼的一种方式,丝网是用单根尼龙线织成,在湖里鱼旺的地方摆下阵,大鱼小虾钻进网眼里就别想退出来,直到鲜鲜地摘进鱼篓里,下到菜锅里,进到人嘴子。
“咦,大表哥过湖走亲戚”那青年转脸,看见交通员,惊喜地答。
王雪山当然听出来,他们是在对暗号。
交通员欢快地答应着,轻盈地带王雪山向小船走,“这不,俺娘让俺叫请的意思二姨哥上咱家住两天,正农闲时候,歇歇脚。”
交通员一跳,上了小船,小船一阵轻晃,直接直地把清澈的湖水由静玉变微波。
船上,使网的青年,四下里观看,没什么动静,放下网,站起来,抄起竹篙,就往船下的湖水里插。
看神色,这小伙子也是地下交通员,专门接送过湖军政人员的船工,轻车熟路,老行市了。
王雪山一阵心暖,两个小伙子的动作释放出了他们静态的语言,就是,他们已经护送了很多很多的干部,而且是安全的,于是,放心来,脚下寻着硬地儿,右手一伸,抓住交通员伸来的左手。
王雪山就要跳上船的瞬间,极其突然间,突然发生了新问题。
前面,二百多米远的蒲草丛里,突然,钻出来三个端着长枪的伪军。
这水的世界就是与山地不同,太静了,静的连人走到声,喘气声儿都吸去,都遁去。
这么水天相连开阔的地方,这么近的距离,躲避,显然是来不及了。
伪军已经吆喝着,走向他们了。
一声低低的镇静的声音传来,“沉着气,没啥。”
王雪山抬眼看,此时的交通员,顿时没了腼腆气,目光炯炯地闪,格外的老道,假装借力地弯过身,低低地向王雪山耳语,“这几个土老二,小虾米,小菜一碟,我糊弄他们去。”说着话,从船上跳下,踏到湖岸上,款款地迎住伪军。
显然,交通员经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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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他可是真真的情报大王
2、
他可是真真的情报大王
王雪山可是八路军的情报大王,有着极传奇的传奇
王雪山抿嘴一笑,他太把自己当外人了。
王雪山是谁红色特工大王李克农的跟班,鼎鼎大名的延安情报、保卫界的侦察奇才。连上海特科的负责人、延安社会部长康生都赞他为“延安的福尔摩斯”。
在延安,王雪山负责侦察情报工作,破获诸多疑难案件。
王雪山的传奇很多很多。有一天,延安社会部获悉,国民党中统,将派一个特务,以中央日报记者的身份进入边区,执行检查边区各县国民党党部的情况。这个特务一进入边区,自然就被抓获。审问后,王雪山突发奇想,假冒代替这个特务,乔装打扮,深入虎穴,主动探秘。
经上级同意,翌日,王雪山穿上这个特务的衣服,首先来到延长县。他手持中央日报记者证,大模大样地到国民党县党部,指名要见书记长。已接到上峰通知的书记长自然不敢怠慢,热情接待,将收集到的情报作了详细汇报。有了在延长县初获成功的经验,王雪山又接连到延川、清涧等6个县进行探秘。自然大获全胜,捕捉暗藏在延安各个角落里的特务四十多个人。
接下还有更精彩的,王雪山在富县时候,突然接到报告,说有中统特务要来投诚。
来投诚的特务是国民党洛川县党部干事王某某。
王雪山早知道王某某是顽固的中统特务,很有可能是有预谋的假投诚。
当时,国民党正在延安周围搞摩擦,国共的关系正紧张。正想着法儿挖情报的王雪山,艺高人胆大,决定将计就计,唱一出蒋干盗书,于是,假以八路军三五八旅接待参谋的身份,为王某某接风洗尘慰问接待。
酒席上,特务为了取得信任,主动交代了一些情况。王雪山自然赞赏,于是,两个人越喝越高兴,越高兴越放量,喝到晕糊处,王雪山突然地问,“王先生,前几天,咱这边,到您那里的刘先生,长官没怀疑吧”王雪山这样说,等于醉酒泄密说,前不久延安这边跑到国民党那边的叛徒刘先生,是假的,让这位投诚的特务潜意识地认为,姓刘的当叛徒,是派到他们那边的间谍。这特务也装醉,听这泄密的酒话,成了蒋干听信了。但其实,姓刘的真是的叛徒,假借理由,逃到国民党那边当叛徒去了。
王某某轻松猎绝密,大喜过望,回到洛川后,马上向上级汇报。上司也大喜,以为此行挖出了一个的间谍,秘密逮捕姓刘的叛徒,姓刘的叛徒是个软蛋,几棍下去,自己咬了自己的手指头,按着国民党中统的心路全招供,很快,中统就代替处决了这个叛徒。
王雪山借刀杀人,巧施反间计,还有连续剧。
几天后,吃顺口的王某某又称来送情报。
这回,王雪山露了原形,“严刑逼供”,强迫他提供更多的秘密。
为了自救,为了表示自己是真投诚,王某某只得讲出个隐藏在边区的中统特务和拟发展特务的名字。
王雪山不满意,将他关起来,还要深挖,关的地方却不牢靠,就是故意地放他逃了回。
社会部情报科的同事自然疑惑,王雪山解释说:“王某某逃跑,说明他忠于国民党。可是,他的上级也在考察他,上级会想,为什么我们这边看管地这么严实,他怎么能跑了,跑了人,这边咋没有动静王某某毕竟向我们供出了几个人,大家就等着看特务们窝里斗吧”
果然,王某某逃回后,引起了上司的怀疑。追问之下, 小子只得承认,向供出了几个隐藏特务的事实。
国民党县党部紧急派人通知潜伏特务转移隐蔽时,才发现那些特务已被逮捕多日了。
上司气急败坏,下令将王某某处死了。
还没完呢,边区保安处的同志得知了王某某被处死的消息后,高兴不已,连连称奇,“这出戏真是比蒋干盗书还过瘾啊”王雪山却说:“大家别急,戏还没演完。”
王雪山设计继续扩大战果,由边区保安处不断向外放风,以表明,王某某确实是自己逃跑的,是坚定的国民党。
果然有效果,在洛川的国民党县政府官员们得知那上峰冤枉了王某某以后,立刻骚动起来。王某某是洛川本地人,在中统内部颇有人缘,而那上司刚愎自用,不得人心,大家借机报复,于是,凝着团得表不满,最后闹得那上司在洛川无法立足,灰溜溜地走了。王雪山这边赶紧做手脚,不久,中统方面安排了秘密党员石志文出任中统驻洛川调查统计室的主任。从此后,国民党的大门算是打开了,兵力部署、进攻意图、特务派遣等等情况,通过这一渠道,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延安。
王雪山这一连环套,成了国共双方间谍战中应用“反间计”的经典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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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小毛贼能入情报大王的眼?
3、
这仨半截砖似的伪军儿能入情报大王的眼
有这经历,你说,这仨半截砖似的伪军儿能入情报大王的眼出于回报,王雪山对过分关心他安全的船工呲牙笑一笑,“这里的伪军,胆儿够大的”
不想,船上的交通员误会他的意思了,表情和语气一下子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自我检讨,“年初,咱们跟鬼子干了一场,吓破了龟田的胆,伸头摇尾巴的事,全叫四老虎办了,四老虎现如今儿呀,成了湖西的头儿,土老二们也鸡犬升天,行市随风长,螃蟹一样,可着微山湖里满湖的横着爬。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船工表面轻松,努力显出见惯不怪,但话音里却透着愧疚:他听到的首长的意思,说,这里,连伪军都这么大胆子,说明这里的抗战,成绩不是多么好,这不是多么好的成绩里面,他自个儿觉得,自然,也有他的一份。
伪军走近了,三条步枪对准船上船下的人,厉声厉气,“说,干嘛的”一听就知道是半生不熟的芋头瓜子。
“哗啦啦”,一阵拉枪栓的声响,仨伪军那神色,真像拾元宝的绝户头,对着领七八个孩子要饭的老叫化子娘。
交通员镇静自若,边迎着他们走步,边大咧咧地搭话,“贩鲜鱼的,想到南阳岛走一趟,搭他们的船,顺路。”话音儿净是赶集卖菜的轻松劲儿,看来,平日里,没少和伪军们打了交道。
“你这是糊弄二百五搭船不上码头在这野棵子里偷偷摸摸就是八路,走,皇军司令部的干活”打头的一个伪军,喊得脖子筋老粗,“把你交给邓司令去,邓司令会剥人,看他能把你收拾的服不服”
看得出,四老虎在湖西真是恶名了,真成了吓唬人的口头禅。
交通员显然没被枪口和硬话吓唬住,话搭得极不以为然,“干嘛干嘛啥八路九路的,都是喝湖里的水长大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吓唬谁”说话间,交通员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我们是小生意人,贪一点便宜,码头上的船不是要钱吗”他又在黝黑的圆脸上挂了层笑膜样,“和尚不亲帽子近,叙叙就能叙上老表亲,有话好好说,可别舞枪弄棒的怪吓人,走了火可就伤了和气了。”
“站住,再往前走一步,俺就开枪”三个伪军见这个人没被吓唬住,心里有点毛。
“干嘛干嘛哎呀爷们,给,这是咱的盘缠,算坐船的船费了。”说着,交通员的右手往怀里掏去。
伪军听说给钱,脸色缓和了些,打头的一个,把枪放下,大大咧咧的伸着手往前走。
“耶喝四哥”就在交通员往外掏手的时候,脸色顿时惊喜,高声地向三个伪军的背后喊,“您也搭船呀正好,”眼光直接钻到伪军们的身后边,“过湖一块走”
三个伪军听说背后有人,下意识地全都往后转头看。
就这一霎那,形势全变了,交通员和船工一起从怀里掏出手枪,“哗啦”一声,子弹上了膛,厉声喝道,“举起手来哪个龟孙王八蛋敢动动,敲他的狗头,要他的狗命”
突然的变故,惊呆了三个伪军,可能是当过俘虏,两手托枪,麻利地举过头顶,腰同时也弯下九十度,挺标准的投降姿势。
交通员下达命令,“向后转,向前三步走”
三个伪军更慌乱,边转身听喝向前走,边转过脑袋哀哀求,“八路爷们,饶了俺吧,俺是混饭吃的,王八孙子的想给鬼子四老虎卖命。”
他们是怕交通员在他们身后开枪。
王雪山走上前去,伸手抓过他们的长枪,“哗啦”几响,把膛里的子弹和枪栓都卸下,“呵,呵呵,一律的三八大盖,土老二比土八路的家伙儿强多了。”话说的轻松自在。
“给鬼子扛枪,就是汉奸卖国贼,要不是看在本乡本土的份上,就绑上扔到湖里去”交通员大声训喝,“今儿老子赶路图吉祥,就饶你们不死”
“哎哎哎,谢谢八路老爷”三个伪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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