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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抗战走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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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过,她倒是想让俺进她的门。”许秀文身子一张,进了灯亮里,“只不过,朋友妻不可戏,俺可讲义气,邓院长浪也是金医师媳妇的浪,别人官再大,势再大,也不能橇金医师的盘子,刷金医师的锅,金医师,你说,是这个理不”
“是是是,”金医师让许秀文扇乎得气急败坏,“这个不要脸的浪娘们,准是关上门,和哪个新钩上手的野男人干那事您是不知道,那浪娘们,拉上男人不撒手,那劲儿毒着呐,不把男人累瘫、抽干净,决不会让下床,哼,我可是知道”
金医师气得眼珠子鼓金鱼。
许秀文灯影儿摆摆手,“唉,老金,天底下女人有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再说,那李逵的黑样,那鲁智深的腰,那可是歪脖子树呀,保不准是吸血鬼托生的,小心把你弄了个精尽血空。”
金医师唉声叹气,“许文书,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过着神仙样的日子,品不见人欺人的滋味儿,俺和你不一样,只有靠上邓院长,才能借上邓司令的光,混个一官半职的,”金医师越说气越壮,“上次出巡前,我专门吃了大力丸,把邓院长弄舒服了,在床上,她可是许了,让俺当外科主任,我当上主任,再想法子当院长,哼,等俺羽毛儿翅膀长齐全了,哼,哼哼,小乖乖们,等着。”
许秀文见火候到了,赶紧地把他往坑里引,“金医师,医高八斗,相貌堂堂,这湖西,还有比你强的就现在,幽桂园里面的那男的,能三头六臂不信。”
金医师这会儿就觉得许秀文亲,“你说的这事儿,我觉得,小英子准是上了当,”金医师捏着酒盅发呆,“这阵子我不在家,小英子的那瘾,准发了,那哪来的野狗,乘机钻了篱笆子,”说着说着金医师动了气,“他,今儿,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敢骑着我的头上拉屎揍他娘的个龟孙”
金医师气得小脸煞白,两眼珠子通红,怒气冲冲,“啪”的一声,拍在锅台上,咬牙切齿,两手拍打着胸脯喊,“堂堂巨野医院,竟敢有人强奸邓院长,也不怕天打五雷轰今晚上,老子定要捉奸捉双,把那野狗宰了,把那破鞋的老脸,撕八半”
“好老金,是个爷们,你捉奸,我堵门,算我一个”
许秀文猛地站起,一拍胸膛,信誓旦旦,大义凛然,为朋友,三个肋巴骨,插刀。
“许仙仗义,也算我一个”
大老许受了感染,大喊一声,再拍一拍坦露的大肚皮,象过年放了个响鞭节一样。
许秀文更激动,“夺妻之恨,杀父之仇把那个,敢抢咱金医师媳妇的王八蛋,我我扇他个满嘴找牙,揍他个趴炕一月”
许秀文把褂子一扯,两手卡腰,“还是金医师说的对捉奸捉双,到底看看,那个王八蛋是谁”
他的牙咬得咯吱吱。
“对对对,还是许文书想的周全,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龟孙王八蛋敢撬我的门缝”金医师牙咬得也咯咯响。
当下,三个人定好了夜晚 “行动”。
………………………………
第七节 奸情和八路根本不搭界
7、许秀文只有苦笑的份儿
佛堂里捉奸,许秀文上当了,那“女八路”是湖匪头儿娘,被国辛抢来孝顺老杀猪的,和他,和那个八路女干部花名册,八竿子打不着。
巨野城向西五十里,有一个泡子湖,是微山湖的余脉,湖里杂草丛生,湖叉崎岖,构成了迷宫一样的险境,历来土匪出没之地。
这,过去是罗锅儿郭列汶的地盘。
现在,是他儿子的小土匪的地盘了。
罗锅儿郭列汶被四老虎拔了捻子后,消停了一段时间,现在叫他的儿子郭俊德重新扇乎着,在湖心岛上日夜练兵布阵,发着誓地要和四老虎对着干。
郭俊德的二掌柜的已经回来了,进屋先舀一瓢凉水,端着说,“大当家的,地儿盘清啦,老太奶是叫兆向龙、国辛那些个王八蛋绑到巨野医院里了,奉献给四老虎的那个万人揍的熊爹了。”
郭俊德一把抓住他的手,挡着他喝水,急急急地急着说,“快说,咋回事”
他的老娘在家里突然被人抢劫走,然后毫无音信,这确实让他心里急。
二当家的仍旧端着瓢,“是这么回事,一个多月前,四老虎家的老龟孙爹,来巨野教堂念佛,不知咋的,突地想起了老太奶,让兆向龙那王八羔子打听,王八羔子舔腚心切,派国辛带一帮子开车直接到了咱家里,老太奶躲闪不及,被他们麻袋一蒙,直接拉到巨野医院里了。”
郭俊德眼框子急得滴血, “快说说,老太奶咋样了”
真是旧仇未除,新恨又添。
大家知道,四老虎是记仇的小人,大会场挨骂除死了郭列汶,还是不解气,赶鸭子到了巨野郭家老巢,灭了郭家近族老亲,要不是郭俊德一猛子扎到苇子塘,躲过瓢泼大雨般的枪子,早造了狗粪或者野地里沤成了泥。
四老虎没抓住郭俊德,就绑走了他的娘,添进老屠夫房里当小儿。
郭家娘跟着土匪熏多年,性子烈的胜老虎,不吃不喝还整天攥一把切菜刀,非要切了老屠夫的那玩意。
老屠夫杀猪胆大,玩这儿胆小,实在没法无奈何,只得放她回了家,原以为这页算是掀了去,却不想老龟孙儿嘴念佛,心没净,到了巨野佛堂,寂寞了没两天,就按耐不住性子,猪一样记吃不记打,想到了郭家的老娘。
二掌柜的继续道:“老太奶忠烈不二,把老鬼孙王八蛋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要拿刀切了他,老龟孙害了怕,一时半会儿不会这么着老太奶。”
新掌柜着急着问,“眼巴下呢”
二掌柜的终于喝了一口凉水,然后说,“老太奶现在正绝着食呢。”
新掌柜急得跺脚,“我问的是眼巴下的情况。”
二掌柜抹一把嘴巴子,“都打听清楚了,老王八蛋贼心不死,要国辛好生款待软化,现在藏在幽桂园,他闺女卖淫的狗窝里,国辛寸步不离的看着呢。”
郭俊德长出了一口气,狠狠地咬着牙说,“集合队伍,带上枪,燎他个狗娘养的去”
“是”二掌柜的胸脯子一挺,短枪一扬,“今黑家夜里儿行动,把老太奶救出来,再把老王八蛋揪到泡子湖,刮骨割肉再点天灯,叫老嚎得像猪,不得好死”
“得,就这么给弟兄们说”
这些,徐秀文哪知道
许秀文的小屋,在幽桂园的东侧,透过门缝,就能看到幽桂园的动静。
金医师被许秀文扇呼得脑门子冒火星,定下行动计划后,就拉着许秀文、大老许来到这间小屋里,靠近侦察,以便随时行动。
许秀文的单人床,被三个人挤得满当当的。
金医师和大老许大概喝多了,瞪着眼,瞅了没多会儿,就打着鼾声睡着了。
许秀文睡不着,有些激动,局势能否扭转,小脚女八路到底咋回事,就看今晚的效果了。
杨静应该不会误事,但是怎样配合好,既实现目标,又不暴露自己呢
出现万一,该是怎么办
许秀文一边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一边紧张地思索着
夜,深了。
仿佛是关照顾许秀文,爬上老蓉树稍上的月亮,今晚显得格外的圆、格外的亮。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呵,前院住着的育德学校的王老先生又在睡前吟唱了,这是老秀才每晚的功课。
许秀文小时候背过古诗,听出来,这是辛弃疾的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这不是家乡的风景这不是小时候的感受这不是和平的日子多美的田园诗。
许秀文听着老先生的诗吟,禁不住想念小时候的事情了。
渐渐地,巨野医院内外,全归了夜的寂静,没了人声,只剩下虫鸣,只剩下月明,还有医院里的楼房,黑黝黝的倒影。
约莫十一点多钟,“咯吱”一声,幽桂园里隐隐传出一声细细的门响。
许秀文捣一下金医师,旋身下床,趴在门后,从门缝里向外不错眼珠地观看。
不一会儿,一个大脑袋,从圆圆的院门伸出,先是四下里张望几下,很快闪了出来。
朦胧胧的月光下,那男人,光着上身,只穿一条裤衩,一手端个便盆,一手紧紧地捂着肚子,弓着腰,翘着脚尖,好象皮影戏里的猪八戒,急急地向墙角处的厕所奔去。
呵呵,看那个人的走姿,就知道,是国辛。
许秀文看着国辛的狼狈样,抿嘴一乐,轻轻地拉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跟过去。
厕所在那棵大榕树下,由于紧挨幽桂园,一般人不愿招惹是非,宁愿到远处,也不来这里行方便,没有人维护,日久天长,厕所的墙就小孩子嘴似的,裂了一个大口子。
许秀文顺墙缝向里看,没有人影,正纳闷间,突听见隔壁女厕所里,传来噼噼泼泼的窜稀声。
这小子显然憋极了,慌不择路,不分男女厕所地倾倒腹内秽物。
许秀文闪过这小子,狸猫般,转身向院里疾奔,他最着急的就是屋里的那个女八路干部。
“捉贼呀”
犹如平空里一声炸雷,假山后面,月光之下,窜出几条大汉,是金医师、大老许,手举棍棒,直奔而来。
“完了” 刚出厕所的国辛一下子傻了眼,估计他这一辈子都会记住这一刻,没等他再说什么话,那棍棒噼里啪啦,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嚎叫地竟比杀的猪爽。
乘这乱劲儿,黑夜里,许秀文踅进房间,直进里卧。
昏黄的灯光下,那个老年女人,脸朝里,一动不动的躺着,估计睡着了。
许秀文顾不上唤醒,一哈腰抱起,转身向院外急奔。
………………………………
第八节 原来新奸情是因为老奸情
8、新奸情是为着老奸情
医院枪声,一个老女人,一段老奸情,再加上几个不要脸的搅合头儿,将湖西的各山头,各种势力,搅成一锅粥。
夜很静,医院里的枪声、嘈杂声传得很远,清晰地传到正在急行军的王雪山政委的耳朵里。
“医院里的怎么回事”王雪山脸色一沉,急问走在身边的行动股长明,这时候,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出任何意外。
从接到巨野县城玉堂酱菜园的张老板的紧急情况后,公安队立即行动,迅速赶赴。
“报告”没等明搭话,侦查员占民跑了上来,气喘吁吁,“泡子湖的土匪,进了巨野医院院,打劫了,约有200多人”
“坏了我们的计划,要被这一伙子土匪要打乱了”王雪山稍一思索,转头对彭琦辉,“队长,泡子湖的土匪头儿是郭俊德,也就是罗锅子郭列汶的儿子,郭列汶和四老虎拜把子时候,曾领着媳妇见过四老虎的爹,还当场磕头认了干爹,可老龟孙不伦,一见那媳妇模样儿俊,会武功,就起了歹心,多少年念念不忘。郭列汶被宰了后,老小子曾强收了当小,那女人性情刚烈,拿刀抹脖子,追着砍老家伙,老家伙无奈,只好放回家,谁知老屠夫贼心不死,前不久,住巨野医院里,没事找事想起那女人离的不多远,就让兆向龙去打听,兆向龙溜须拍马过了火,把女人绑来献殷勤,估计郭俊德是侦得了消息,带匪伙儿救他娘了。这样,彭队长,你带队跑步去城关大桥,截住他们的退路,我们来他个将计就计连环计,郑排长,你带人立刻到医院大门附近,多朝天放枪,多叫喊,声势越大,闹腾得越强越好,明白吗”
“明白”明立正回答。
彭琦辉高声下令,“公安队,跟我走”
转脸间,公安队员分散开来,跑步向各自的目标。
许秀文一边往回走,一边咧嘴,自嘲的摇头笑。
自己费尽心机的救了个兆向龙费尽心机弄来的个八不沾闲的老杀猪的费尽心机想弄来的老女人,还扯上了土匪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真是巧她爹揍巧她娘巧急极了。
许秀文径直地往老杀猪的地方走,他在猜想,要是老杀猪的知道了老女人土匪娘被弄走了,或者漏风了,知道了是他弄走的,该是怎样一个结局。
二楼的窗子还亮着灯,估估时间,老屠夫的经该念完了。
许秀文站下,静一静心思,稳稳神儿,再像往常一样,推开门,走进去,远远地先朝老屠夫鞠一躬,再侧转身子,收拾散在四处的东西。
但,今儿屋里的气氛,却与往常不同,没了老东西往常啰里啰唆的絮叨。
许秀文禁不住偷偷抬眼看桌子后边,老东西,像夜猫子,蹲那里,两只深陷眼眶里的灰眼珠子,直瞪瞪地、一刻不离地盯着他。
许秀文心里直发毛:老东西,是犯羊角病了,还是嗅出了什么了如果知道了是我放了他的老思念儿,可就坏了。
他心里这样想着,就上前,朝老龟孙呲牙笑一笑,再低下头,动手收拾桌上。
老屠夫果然发难,“啪”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碟儿盘蹦得老高,没等碟盘落地,老东西已经站了起来。
看来,老东西杀猪的功夫还没撩,老到了歪头裂枣的份儿,手劲儿确实不真算小。
“说,为什么放跑郭家的娘”老东西紧跟着一声驴叫嚎。
许秀文见事情真的坏了,腿肚子不禁打了一哆嗦。
在院外边的道路旁,老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絮因由,许秀文才知道兆向龙这么快的的到老杀猪的宠爱,这一耙,确实挠到了老东西的痒痒肉上。
许秀文继而接着想,老东西丢了到嘴的心头肉,一定会勃然大怒,如果兆向龙再加加缸,使使坏,事情就真麻烦了。
而兆向龙也真的会加缸,会使坏。
许秀文脑子瞬时间转了几个弯,反正没证家,绝不能认下帐
许秀文于是装着惶恐,向四处瞧了又看,直到看清楚屋子里没有第三人,然后收起来,迷糊糊地往那老猴儿脸上看。
“老太爷,您,说啥”
“别装了,就是你说”老杀猪的咆哮着,颤微微的枯树枝子手指头,直指许秀文的鼻子尖。
他是气坏了。
或许,夺妻之恨,还能用在他身上一二。
“我,放谁”许秀文躬着腰,小心翼翼地,懵懵懂懂地,轻着声儿,问。
“郭家的娘啪”老家伙不亏杀猪的出身,手劲就是大,差点把桌子拍散架。
许秀文又是一哆嗦,“郭家的娘”
“对”老家伙转身上前,颤抖着怒视。
“太太爷,我放了郭家娘郭家娘郭家娘是谁我可是没见过谁家的娘再说”许秀文可怜无助地摇着手、顿着脚。
“再说,你私放女护士杨静杨静,哪去了”老东西眼瞪得要吃人,嘴巴子张开的也像被杀前的猪。
许秀文吓得满头大汗,向着屠夫作揖打躬,“大老爷呀,您就别吓唬俺了,您就是借给俺仨胆儿,也不敢私放什么的娘呀,再说,女护士哪能听俺的平日地能正眼看俺一眼就不错了,大老爷”
“那,女护士呢”老家伙还知道要脸,他也知道,许秀文确实没见过郭家的娘,就不再嚼飞出嘴的鸡了,把仇,直往杨静身上奔,“从下午就找不见,说,去哪里了”
“哎呀那女护士在医院,由邓院长、大小姐管着,护士长管着呐,俺哪知道”许秀文急着喊,抬起右胳膊擦脑门上的汗。
“那她,为嘛常往你屋里跑”老龟孙显然听到了别人的小话儿。
许秀文更跺脚了,“哎呀,大老爷呀,小女孩子,哪个不嘴馋她不就是想吃点好吃的嘛,我从邓司令那里来,带的鱼干什么的不老少,您可是知道的,全医院的可是都知道的。你想,她小女孩子家,又吃不多,不就掰给她过几块您老人家也给过她们呀,昨天,昨天,您忘啦她来给您打针,您还让我给她鱼干吃哩。”
老杀猪想了想,是这么一个理,再发火,觉的又理亏,白瞪着得猪眼珠子四下里转,过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什么,猛一喝喊,“山下太君,身上的伤,只有你这个练过太极拳的,才打成这样。”
“哎呀,大老爷呀,您怎么一个劲儿的给俺倒污水呀,怎么又扯上山下太君了山下太君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呢,我现在才知道有这么个人哩,他身上的伤和我有什么关系呀,你还信谁的嚼沫话您知道,他兆向龙属太监的,见谁都咬,也和俺不兑付,您说的这些,我觉摸着,都是兆队副吃饱撑的乱栽赃,再说,俺整天舞墨写字的,就是会点拳脚也早废了。”
许秀文急得跺脚。
老杀猪的被许秀文堵得死死的,没了法子,只能耍无赖,“哼,咬人的猪都不叫。兆队副就比你忠心”
“哎呀,老太爷,兆队副是聊斋里的画皮,司令都说他是个嘴子客,这样的渣滓人的话您也信太爷,您还不知道吧兆向龙这个龟孙,眼下,他正追着大小姐哪,他追大小姐,是图邓家的家产和地位,他见老太爷对我好,怕坏了事,拚着命的给我使坏,给你上眼药,太爷您,上他的当了。”
“啊姓兆的王八蛋还有这样的坏心眼”老龟孙大吃一惊,眼珠子禁不住往里屋里看。
许秀文马上感觉到,兆向龙在里屋藏着的,于是嗓门更大的喊,“大老爷呀,您是不知道,姓兆的王八孙子,坏心眼,毒着哪,他私底下,还想着夺四爷四司令的权,当湖西王哪,太爷呀,您可得放着小人呀。”
老龟孙的脸转而发黄发白,许秀文紧盯着他的脸色的变化,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老杀猪的脸色又变过来了,“哼,姓兆的帐,以后再算。今儿,先结你的帐”
看来,人性的恶点,在邓家老小身上都浸饱了,老龟孙说到底还是为着郭家的娘,现实现的,他在为自己的事儿上心,也就是他现在正生的是许秀文的气,
许秀文见儿女情的戏份感动不了老龟孙,赶紧地使用下一计策,把感情用的满满的,“老太爷,我整天想的是伺候好您呀”
“哼,看来,你是见不到棺材不落泪了,来人”老家伙朝门外喊。
老杀猪的就是老杀猪的,心就是狠。
………………………………
第九节 老杀猪的醋意差点毁了许秀文
9、老杀猪的醋意差点毁了许秀文
为个八不沾边的老女人,许秀文挨足了打,还在军统的诱供下,差点漏了馅儿。 要不是土匪们的“相助”,他就完了。
门被推开,进来两个人。
一个膀大身宽的,两米多高,光脊梁,裸露着满胸的红毛,是俄罗斯籍人;另一个磨墩子,矮矬子,是日本人,渡边一郎,一身的横肉。
许秀文知道,两个人,俄罗斯是落草的战败军官,日本人是浪人,都杀人如麻,一般医治人员,见了都打哆嗦,远远地躲开。
许秀文暗想,今天是很难过去了,禁不住低下了头。
“说,为嘛杀死山下”电灯光下,老屠夫身子前倾,象一只要吃人的恶兽。
“冤枉呀,冤枉”许秀文又是顿脚,又是作揖,在原地打着转,“大老爷呀,我和山下,没仇没恨的又不认识,我杀他干嘛”。
“不说打”屠夫一挥手,那两只恶虎刹时扑上来。
“怎么,天是黄的,应该是红的呀,这是在太平村不,是在北宿村许秀文老乡的两个村不是,娘领着要饭,二十多年没见娘了,头发咋白了腰咋弯了见我走不动了,把棍儿给我,小脚,一拐一拐的娘狗来了,这么些呀,害怕啊王雪山科长同志们,都来了,把狗都打跑了,娘笑了狗狗从后面飞来了,啊”
许秀文倏地惊醒了,他摇了一摇头,先看见四只带血的大头皮鞋,两只饿狼,正瞪着狼眼盯他。
许秀文努力凝聚思维,又听见象是老杀猪的干瘪、枯涩的声音: “看样子,他一个写字的,办不到这样的事。”
“办不到哼,也知道杨静藏啥地方,太爷,你是不知道他,鬼着呢”
这是兆向龙的声音,这个龟孙
许秀文努力地想挣扎起来,可是,怎么浑身动不了,转头侧看,一地的鲜血,看样子是自己的。
“醒啦”兆向龙过来,蹲下身子,问,“这是太爷对你撒谎的惩罚。说吧,你是怎样杀的山下 ”
“你打死我吧,我,浑身难受的,不如死我渴”
许秀文一气不接一气地回答,两只手茫然地抓着自己的喉咙,两只脚茫然地登着地。
“渴不渴的先不打紧,”兆向龙嘻嘻笑笑地继续调戏着许秀文,“说说,为嘛放跑郭家的娘”
老东西被兆向龙的笑嘻嘻弄恼了,恶狠狠地瞪兆向龙,“你给他落落吗,让这两个人架着,凡是你知道杨静下落的地方,一个一个的找。”
“找不到,就,把我活埋了”许秀文歪着头,艰难地问。
兆向龙得意洋洋地向他一笑,“别听他们瞎说,找到了,让杨静活埋,替你。”象只深夜冷不丁儿叫唤一声的野猫子。
“来架他出去”
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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