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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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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既是卖了情谊,也是有言在先。
陈家感徐子先的情义,还有两家合作开辟棉田,纺织布匹诸事,在东藩放一些商行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商船绕道一下去东藩贸易也不是不可以。
但东藩要是一两年内发展不起来,这种行政手段促使的商业行为势必不能持久,众人皆是抱怨之下,陈家也不会坚持太久时间。
有言在先,免得徐子先到时候抱怨。
“不会为难昌文侯府太久。”徐子先颇为自信的道:“一两年内,东藩就会大有改变。”
“我虽然不知道明达自信的根源在哪里。”一旁的李明宇笑道:“不过我以为明达一定会成功,先敬一杯,以为贺。”
众人皆是举杯,陈笃光等人更是高兴,此次再定前约,陈家困于棉花产量不足也不是一两天了,以福建数一数二的布匹商人,一直要催眉折腰的和江南大棉商打交道,布匹方面,多半是转手,自己生产的数量太少,这就对布匹的议价权根本掌握不了,都得听江南布商的安排,另外就是货源不足,经常供不上海外色目商人的货,令得很多色目大商人不满,很多商船来购布的渐渐不走福建,直接到江南买布去了。
如果能开出几十万亩棉田,一年出产的棉花不在江南之下,纺布的技术来说,福建不弱于江南,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比江南要强的多,只要有棉花,一切均不在话下。
人力,田地,资金都是充足,接下来便是看棉田的开辟和棉花的收成了。
“事不宜迟。”陈笃中提醒道:“那边的地我已经找好了,现在要的是烧制砖块的人,赶紧去立窑烧砖,另外就是木作,铁作,还有大量的器械要运到岛上去。盖屋,引入百姓,开辟田亩,准备雇佣岛上居民的钱财等务,也要准备好。”
“九叔要提前派人放些榜文。”徐子先道:“我也派人去岛上,张榜文告。”
“对路。”陈笃中赞道:“要叫岛民知道他们已经是南安侯府的人,这样安排起来,抵触心就更弱了一些。”
原本各人对东藩开发,百姓是不是配合心有疑虑,毕竟陈笃中是东藩防御使,并不是亲民官,驭使百姓在其职权之外。
朝廷在东藩并未设亲民官,只有防御使,守捉使,负责军事防御和日常治安,没有亲民官,也没有劝学,仓储常平和转运诸官,只有一些吏员,挂着仓大使和税使名头,负责征税等事,东藩人若要进学考试,需得至澎湖,有一些田产变更,立地照,户籍等事,也是到澎湖去办,东藩本身并没有这些官衙来办此事。
这也说明朝廷对东藩真是没有放在心上,当然也是因为规模太小,万余人的水平,实在是连一个镇子也赶不上。
到是划入南安侯府治下后,这些吏员已经可以撤出,因为无有民政之事,也没有赋税可以征收,此后东藩就算是南安侯府治下的庄园,而不是朝廷所治了。
“以东藩之大,若是经营之法得当。”陈正志开玩笑道:“明达等若南面为王矣。”
陈笃敬,陈笃光,陈笃中等人俱是面色一变,陈笃敬喝斥道:“慎言,小心被人拿去做文章,非议明达有不轨之心!”
陈正志先是有些委屈,继而一想,自己的话确有不妥之处,朝廷允徐子先经营东藩,必定也会有疑徐子先有自立之意,还好是东藩荒凉,若是知道昌文侯府和南安侯府有合力之约,要大力开发东藩,改变此前荒凉无人的情形,怕是会立刻后悔将六千户封在东藩的打算,这等话传扬开来,真会误事。
当下陈正志抱拳道:“是我不谨慎,该打。”
徐子先笑道:“也没甚打紧,说能在东藩经营出一番基业,谁能相信?现在林斗耀他们,怕是将这事当笑话来说。”
“林斗耀没有这么浅薄。”陈笃敬摇头道:“当笑话说的人肯定会有,不过不会是林斗耀。说起来,明达打算何时去岐州上任?吕问贤派人到我这里致意过,说是明达有什么展布,他事事配合,不会掣肘牵制。”
“先父在岐州时,吕大人是同知岐州。”徐子先笑道:“岳父大人当时是知岐州,吕大人同知,先君是防御使,当时我还年幼,不知道吕大人为官,为人如何?”
“我与你父相交莫逆。”陈笃敬缓缓道:“和吕某人交谊寻常的很,也不好随意评判。”
徐子先闻言一笑,说道:“岳父大人的话,我明白了。”
……
诺大的赵王府内,气氛十分紧张,空气中充斥着压抑的感觉,宫人太监们走动时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出任何岔子……这几天连续有几个太监宫人被杖责,有两个被直接活活打死,报了个暴毙,提刑司也没有来查,直接拉到城外埋在乱葬坟岗里头去了。
大魏的公侯是不用太监的,亲王也是可用可不用,很多在江陵的亲王家宅中和士大夫一样,也就有仆役和妇人丫鬟,不用内侍,赵王府的过百内侍有的是自己阉割,有的是京师赐下来的,却是普天下的独一份。
赵王心情不佳,主要还是因为京师的消息传回来。
“殿下也不必过于烦忧……”谋士李谷坐在赵王对面,侃侃而谈道:“朝廷其实对徐子先并无信重,只是其把注码压在韩相公一边,两府要酬功,如果叫天子一意压制,反而容易给那些乱臣贼子口实,官家也是迫不得已……”
京师的消息传回来之后,赵王顾不得再藏身幕后,直接派人送急信到京师,令徐子威呈递入宫。
信中坦言对徐子先能力的担心,还有双方之间的争执冲突,请天子务必将徐子先强留京师,给以闲散职位,等于是看押起来,看起来给其酬功,甚至不惜国公爵位,但不能给其回福州发展的空间。
结果天子当然不允,爵位贵重,在天子看来,给徐子先加爵位岂不是如虎添翼?
再者不让他回福州,不是坐实了储君大位有望的传言?
徐子先这般人物,留在京师,天子怕是觉也睡不安稳,福州远在数千里外,其再能折腾,又岂能威胁到京师?
对生父赵王,天子向来尊敬倚重,但赵王的建言,天子以为太荒唐,直接驳斥,根本不允赵王于此事再上建议。
徐子威也是灰头土脸,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也怪不得天子震怒,徐子威以赵王嫡长子,天子亲弟,期门令,执白虎旗率郎卫出宫,结果一无所得,大张旗鼓而出,偃旗息鼓而回,连带着天子郎卫都受到质疑,成了京师的笑谈。这件事之后,天子不得不一日拜四太尉,也是感觉郎卫虚有其表,恐怕真的遇事时,还是得指望京营禁军。
郎卫有此重挫,徐子威责任难逃,若不是其身份特殊,天子连期门令也不准其任,怕是直接能撵回福州来。
赵王经此挫折,原本就心情不佳,等徐子先从京师回来,加官庄实封户数,任马政提管,同知岐州,防御使,知寨全部到手,俨然已经是福建路的重要武官,地位比当年的徐应宾还要高的多,赵王心中的愤怒如野火般滋生,怎么也扑灭不掉。
对李谷这个谋士,赵王还是有几分客套,此时也顾不得掩饰自己,威严刚毅的脸色上除了愤怒之外,也是不乏苦恼。
赵王道:“此子势大,与陈笃敬联手,齐王又在身后大力支撑他,难制,难制矣。”
李谷看看左右,花窗外只有几个侍卫远远站立,他沉声道:“破局之法,一在釜底抽薪,二在捧杀之法。”
赵王心头一跳,看看李谷,这个中年谋士一脸严肃,显然是深思熟虑之后所言。
“釜底抽薪?”赵王板着脸道:“你是说那位?”
“是的,他压制殿下也太久了,不要说有徐子先这个变数,就算没有,难道殿下就真的要等他慢慢老死?”
赵王面色大变,原要斥责,但心中却是忍不住盘算利弊,甚至是越盘算,越是觉得李谷的话甚是有理!
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想到此事?
“殿下此前是顾着亲亲之谊,不忍着手此事,现在这局面,若是再任由他们折腾下去,殿下在福州和福建路说话还有人听吗?陈家和大都督府,提刑司,都被徐子先拉了去,地方军州,也多半站在徐子先一边,其有人有兵,有官位钱粮,比起殿下这大都督府副都督,权势还要大过几分,再过几年,殿下身边无人可用,说话也无人听了,用武侯的话说,此诚危急存亡之时了……”
………………………………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捧杀
“先生不必多说……”赵王苍白着脸,竖起手掌道:“第二策捧杀之法如何?”
“徐子先回来好几天了,一直未至岐州上任,在折腾搬迁流民至东藩之事,听人说,陈笃敬要和徐子先联手在东藩开垦棉田,可见他们的心思都用在东藩棉田上了,有钱有粮,还养着兵,就是要对抗大王,哪有什么心思真去剿杀陈于泰?徐子先此前一直宣称要剿杀海盗,咱们不如叫养着的几家报纸,连续刊文,提起徐子先过往的战绩,还有其说过的豪言,将舆论造起来,最好再提及徐应宾当年之事,舆论一起,想压下去也难,其想低调上任,与陈于泰不起大战,怕也是难了……”
“这招……”赵王有些犹豫,李谷的想法是没错,用舆论把徐子先抬起来,其长久没有动作,再以舆论质疑,对徐子先已经养起来的声望会是相当沉重的打压。
如果徐子先上套,也是好事,其为了名望声誉,那就只能和陈于泰死嗑到底,陈于泰岂是好相与的?两千岐山盗的战力,绝不下于一个军的禁军,重要的是地势,从海上来攻要强攻有守备的海滩,从岐山一面地势太过险峻,徐应宾就是栽在地理环境之下,被岐山盗伏击,大量军兵战损,事后被朝廷追责,弄的相当狼狈。
“陈于泰最近老实的很。”赵王沉吟道:“其弟被徐子先所杀,也是忍下来了,是不是名过其实?”
“殿下,”李谷道:“陈于泰纵横福建路近二十年,非精锐不收,其部下悍勇难当。河桥一败,是被徐子先打了一闷棍,非战之罪。这阵子岐山盗不出来,还是有王直要招安,各家谈好了约束部下不得轻举妄动。现在王直已经授节度使,我估计就算徐子先不去找陈于泰,陈于泰也不会放过他……只是南安团练也练的不错,固守不动,陈于泰考虑折损太大,一时半会的不会去南安,若是徐子先贸然去攻岐山寨,那就是他自寻死路了。”
赵王喃喃道:“他不想动,就拱着他动?”
“是了。”李谷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说道:“这就是将他放在火上烤!”
“好,此策可行。”赵王道:“买通一两个主笔,再质疑一下,为什么徐子先回福州后,迟迟不去接印上任,其意若何,难道是惧了陈于泰?”
李谷觉得赵王有些操之过急,不过还是笑吟吟答应下来。
……
身材高大的黄来福站在八浆独帆的大哨船上,身体随着波浪在起伏不定。
由于哨船上人太多,导致船身被压的很低,波浪涌起,水花不断拍打,经常有水涌入船身,在行到江心一半时,船身里已经进了没过鞋帮的水了。
有一些百姓有些不满,或是有些惊慌,黄来福这样的老水手却是知道这点事算不得什么,在海上他们也会驾着这种哨船大小的渔船去捕鱼,一个浪过来,船身整个翻了也是常有的事,也没有什么要紧,众人在海里游水,将船再顶回去便是。
有一次,黄来福和几个人架着单桅小船,从泉州港下海,直抵澎湖,再至东藩,用一些农具,刀剑,银首饰,换了土著不少沙金回来,那一次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只是这等事太冒险,不说大魏这边转运使提刑司会严查此类走私贸易,就是海上风浪,水性再好,经验再丰富的老手,也是稍不小心就会葬身大海,将一身肉喂了鱼腹。
黄来福已经年过三十,江湖上讨生活感觉不易,他的弟弟黄来贵这两天着人写了封送到邵武军,说起南安团练之事,请他这个兄长赶紧到南安来。
黄来贵不是叫黄来福来当武卒,武卒待遇不差,但对黄来福这样的老水手来说,第一受不了那般约束,第二年龄大了,体能下降,训练时肯定有些吃力。第三,黄来福是老资格的水手,不仅在福州近海行船经商,在澎湖和东藩打过鱼,买过沙金,还曾随大船下过南洋,去过倭国,暹罗,真腊,三佛齐,满刺加,算是将沿海贸易圈跑了个遍。
这也是当时福州水手的常态,甚至是整个福建路的常态。
南洋各国移民,要么是广东人,要么就是福建人,除了这两处地方之外,极少有外地人,也是因为广东和福建对外贸易发达,而福建多山少田,人口众多,从唐末时就有不少福建人乘船出海,从此一去不返。
现在南洋各国,三佛齐和兰芳俱是汉人创立的国家,整个南洋的汉人有数百万人之多,除了南洋各国,缅甸,暹罗等诸国也有不少汉人,占其国家总人口的二成到三成左右不等。
福建人并不畏惧出海,甚至乐于出海,黄来福若是有门路在外,恐怕也是在海外不归,只是他生性粗直,不擅交际,空有一身好本事却无人赏识,几次往返都没有落下什么钱财,也没有人脉在海外安身,只能又折返福建。
这一次兄弟在南安立下身,立刻写信说起南安在大兴水营,需要大量有经验的老水手,南安侯为人仁德厚道,对下头的人很是关照,可以为安身立命之所……黄来勇接信后并没有立刻动身,而是找不少人打听了一下,南安侯确实为人厚道,南安武卒的待遇相当不错。
黄来勇对养济院更有兴趣,黄家兄弟常年在外,老爹老娘已经年过六十,无人奉养不是个事,这等事在普通的百姓人家再普通不过……福建两广俱是重男轻女,当然整个大魏也是如此,但福建独有溺杀女婴的风俗,而且相当普遍,这使得男多女少,没有男丁撑着门庭,断了香火,还在宗族没有地位,被人欺负,但男丁生下来又讨不着媳妇的,也是大有人在,更是叫普通百姓着急跳脚。
这种情形算是自做孽,不过黄来勇可想不到这么许多,他想着若是兄弟二人能在南安落脚,不管收入多高,能将老爹老娘接到南安来居住,有人照顾,这才能放心在外打拼。
船身一震,小哨船终于靠了岸,撑船的汉子松了口气,嘎着嗓子道:“各人小心些,自己跳下船上岸,莫滑倒了。”
黄来勇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这个船老大,这水准在漳州泉州就别想讨海吃饭了。
船在江面上行的甚是不稳,停的岸也不好,有一些干滩可停,这人却是将船停在了湿滑地方。
一些小商人小心翼翼的抱着货跳上岸,有个抱孩子的妇人想下又不敢,急的想哭。
黄来勇和那妇人说了,将孩子抱在自己怀中,一跃上岸。
众人喝采一声,那妇人上了岸,揖身拜谢。
“俺男人在南安当团练,月前找了房子叫我母子过来安身,”妇人拜谢道:“看大哥的样子,莫不也是来当武卒,若是了,叫俺男人摆酒谢过大哥。”
“莫客气。”黄来勇知道从对岸过来不少人,都是老武卒的家人,此前一千六百多武卒,一半是南安水口各镇的人,一半是从对岸招来的流民,都是住在邵武军一带,现在黄来勇一路过来,流民已经相当稀少,基本上不是在南安当了武卒,就是在码头港口找了活计做,或是等着安置东藩。
“南安侯真是大善人。”一个小行商由衷的道:“这娘子此前定是吃了不少苦,现在能在南安安身了,算是苦尽甘来。”
这流民妇人身上穿着的衣衫相当破烂,众人俱是见着,听着这小行商的话,俱是点头称是。
“我看了最近的报纸。”一个读书人在擦拭着靴子上的泥巴,大声道:“流民之惨,主要还是海盗所害,现在人都说南安侯应该尽快去剿灭陈于泰,手握雄兵却坐在南安不动,坐视陈于泰肆虐,是何道理?”
“放你娘的屁!”撑小哨船的汉子,还有几个浆手都很可能加入南安团练,成为水营官兵的一份子,听到读书人的话就骂道:“你个酸丁知道什么?打仗拿着刀就上,他娘的,最讨厌这些酸丁,屁事不懂,就知道胡咧咧。”
“江滩一战,”读书人梗着脖子道:“南安侯不是一战败数千匪盗,陈于泰才两千人。”
“你这话就不对了。”小行商面露不悦之色,说道:“你也是读书明礼的相公,想想什么是主军,什么是客军,还有陈于泰的部下,是那些乌合之众能比的?”
“还有地利。”黄来福也忍不住道:“岐山盗在岐州海口,海滩防备森严,还有舰队,这边水营还没开张,从岐山那边走,都是山道,大军行动不便,没有周详计划,地理不利,连上任也没有,就能将岐山盗给灭了?你这书生,说是高看南安侯,还是成心为难,非议?”
这一下那读书人彻底哑了火,他也是在报纸上看到的一些诛心之论,什么南安侯不欲出头血战,损耗自己的实力,徐子先已经功成名就,不会再和陈于泰去拼命等等。
读书人有一些天生就喜欢阴谋论,总觉得天底下除了同辈之外就没有好人。宗室坐而食利,漠视百姓性命,哪有什么好人?徐子先此前的布置,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富贵,现在官职实封爵位都是到手了,徐子先哪还有动力去和陈于泰拼命?
………………………………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压力
“真是群傻子……”读书人并不服气,但看到黄来福几人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却也不敢再争下去,只是嘀咕着不服气。
黄来福等人也不与他再争下去,读书人贵重,普通人对识字的人多加几分尊重,这在大魏是行之四海不被质疑的行为准则。
从江滩穿过一条小道,到了堤岸边上,黄来福等人才看到不远处的码头。
码头只靠着大船,沿江的栈桥上停着十来艘大福船,还有几艘外来的软帆船,这些大船俱是几十米长,在海上时并不觉得怎么样,在闽江岸边看到这些大船,还有来来往往搬抬货物的工人,给人的震撼感相当强烈。
小行商急着过关卡往福州去,匆匆走了,临行时还翻了那读书人几个白眼。
南安税卡对五十贯以下的小行商免征捐税,而对大商人特别是色目商人征以重税,这使得很多小商人庆幸之余,对徐子先充满感激,还有一种出了口恶气的痛快感。
对读书人质疑南安侯徐子先,这个小行商当然十分不满,若不是大魏有尊重读书人的传统,怕是他就要和这酸丁动手了。
黄来福看了看港口和栈桥,又看了看大片的仓储区,心中大致有了数。
这样的地方,除了泉州港,漳州港,就是江陵,明州有这等港口,规模当然更大,泉州一港口停泊的船只每天都有几百艘之多,夸张点说,泉州的停船和从泉州港口出发的船只,完全能在海面上一路接到吕宋!
闽江上的这个港口,从规模上来说当然不能和泉州港口相比,但从这一点来说,南安侯世子重视海贸,眼前的码头港口就是明证。
在东面一侧,茂密的绿色草滩上开出了多条道路,还有一些窝棚之类的建筑。
江面上全是放养的鸭群,那些窝棚和小船就是放鸭人所有。
再远一些,就是修好的小规模栈桥和港口,有几艘水艍船和福船停泊在江边,过百艘大小哨船也停泊着,几十个工匠在那里修修补补,还传来一阵漆味,显见得是有人在给这些船重新上漆防水。
黄来福点了点头,知道兄弟说的不差,这里确实是要大上水营,自己这样的老水手确实是有用武之地。
那些大小哨船,小哨船四浆无桅无帆,大哨船四浆或八浆单桅独帆,这些船黄来福没甚兴趣,这种小船最多江面巡抚,近岸打鱼或巡防,要到大海上,最少还是得那些福船才够格。
他相中的,当然是那几艘已经修补好,静静泊在岸边的福船。
福一,福二,福三,水一,水二,灵一,灵二,走的近了,黄来勇看到船只上方都飘荡着旗帜,这些名号应该是各艘船的名称。
不远处的官道上,大量的车马聚集,各色目商人愁眉苦脸的交纳着大量银钱,他们的利重,交了钱还是很合算,只占他们利润的一小部份,但是从向来通行无阻,不纳一钱,到现在得拿出一部份钱交纳上去,这些色目人的心情都不是很愉快。
黄来福也是用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这些色目商人,其实商人爱财是常态,海面上不仅有海商更有海盗,大魏人也有当海盗的,抢掠杀人都干过。但大魏人骨子里还有一些底线,一些仁德忠恕的想法是烙在骨子里的,而这些天方人,黑眼球见不得白银子,为了银子什么样的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而且毫无心理负担!
黄来福后来才知道,在天方教义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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