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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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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时来等人已经将陈于泰的尸首拖拽过来,经过若干海盗头目和被掠妇人的确认之后,陈于泰被当众枭首,尸身与其余的海盗尸身放在一处,准备令将士和民壮一起,在岛上挖掘深坑,一体埋葬。
将士们在简单的吃了点干粮,休息了半个时辰后,开始去掉衣甲,放下兵器,和民壮们一起收拾海盗丢弃的弓箭和兵器,另外剥掉海盗身上穿着的皮甲和铁甲,这些东西都相当珍贵,海盗用的兵器和弓箭是普通的盗匪不能相比的,岐山盗纵横十几年,用的兵器都是精中选精,上回蒲家雇的荆湖山匪,在装备上是比岐山盗相差好几个档次。
上好的长矟值得三四贯钱,上好的障刀从六贯到十几贯不等,铁甲过百贯,皮甲也得三四十贯,步弓值得二十贯以上,神臂弓就是有价无市,不是谁想买就能买到手的军国重器,这一次得了二十多柄神臂弓,实在是相当大的收获。
徐子先却是并不太在意,神臂弓确实是好东西,他也是希望获得更多,但南安团练不是禁军,禁军能从军器监获得拨付神臂弓,毁损即补,南安团练怎么补充?就算有上千柄上万柄,就如北方禁军那样,有最少数万柄神臂弓,亦未见改变战争的结局。
可见兵器重要,首要还是战略得当,其次是战法得当,然后是将领得人,士卒精良,最后才是甲坚兵利。
兵器之利,其实与将士的训练和精锐程度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长矟千多支,毁损的有几百支,不值得修补了。”秦东阳举起葫芦大大喝了口水,清水顺着下巴滴到红色的武袍上,这是相当失态的行为,对秦东阳来说相当罕见。
这个团练司马确实是相当兴奋,喝完水后,秦东阳对徐子先笑道“收获真的很大……还有仪刀二十余柄,障刀三百余,盾牌完好的还有过百面,其余什么乱七八糟的兵器也都是上等货,还有过千之多。另外步弓过千,大弓过百,骑弓数十,神臂弓二十七,箭矢过万捆,一时也没办法点清楚。还有拓木弓柄,弦,生漆,羽毛,长杆,这些东西也有半库,得装满整船才放的下……铁甲过百,布甲和皮甲三四百领,算算加起来这一次兵器甲仗弓箭要值得五六万贯……要请示君侯,这些东西是搬到南安,还是东藩?”
徐子先还未及答,孔和也是满面春风的大步走了过来。
“不计其数,不计其数……”孔和说相声般的先嚷嚷起来,接着镇定了一下,才眉开眼笑的道“各种布料,衣袍,绢,丝,瓷器,茶叶,铁器,都在东北角的大片房舍里,还好昨晚没有被烧掉,加起来要值得二十万到三十万贯之间,都是崭新的好货色,看来是陈于泰抢过来,一时半会还没有来的及出手的贼赃。”
徐子先点头道“和兵器一样,一律运到东藩。”
孔和有些诧异,说道“看君侯的模样,竟似无所谓,看来是早有所料?”
众人这时若有所悟,怪不得徐子先在经营东藩之事上一直是有胸有成竹的笃定态度,原来有这么一笔横财在岐州这里等着?
“你们想想也知道了……”徐子先崩不住了,笑着道“不说岐山盗前一阵刚抢的兴化军,这十多年来他们抢的少了?除去挥霍掉的,必定会有大宗的货物囤积在岛上,海盗出售需要找信的过的中间人,没那么快出手。我查过各地的军州县志,这几年来陈于泰在海上抢的货船可是不少,这些货定然还有不少在岛上,价值也定然不菲……”
李仪,孔和,还有秦东阳等人都是笑起来,每人均是毫无保留的大笑着。
………………………………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收获
方少群在一旁微笑着,南安侯府的这种气氛真的很好,对眼前这几十万贯都是高兴的了不得,他常年在大参府邸,参与的都是几百万,乃至上千万贯财赋的分配和支出,原本应该鄙夷眼前这群福建的乡巴佬土蛮子,一点小钱就高兴成这样,但方少群也是由衷的感觉高兴……这种情感相当微妙,似乎是亲自参与了一场辛苦的农事,然后看着自己栽种的种子突然在某个早晨长出了幼苗,虽然只是一株幼苗,但给人的感觉却是相当的愉快和美妙。
何况,又何止如此?
更多的储备被发现了,多达几千石的粮食,大量的肉食,还有各种各样的杂物。
海盗们抢东西也是有选择性,抢来的除了海船上的大宗货物之外,在各地劫掠时也是抢掠了大量的好东西,这些东西点算比较困难,也难以一下子估值,不过总得值好几万贯。
“这帮家伙。”孔和笑过之后,面容却是变得冷峻:“他们抢掠来的这些东西,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使多少人倾家荡产,真是罪无可赦!”
“确实是如此。”徐子先道:“前后达十几年时间,我们也没有办法去清退赔付,这些货当然更不必上交至安抚使司。”
众人当然也无意见,就算有些方正古板的孔和也是看法一致。
魏军扫荡贼寇,不成文的规则就是打赢了的缴获会有一部份赏赐给血战获胜的前线将士,这规矩还是禁军和厢军,他们是朝廷经制之师,用百姓血汗上缴的税赋供养,所以只能在缴获中拿出一部份来当成将士的赏赐。
而团练根本不是经制之师,规则便是团练独自获胜的缴获,一律归团练所有。
若非如此,哪一家的团练会与贼盗去血战到底?
说白了,不是经制之师就没有朝廷给的各种支持,包括武器,铠甲,弓箭和神臂弓,也没有日常饷额,只能自己设法。
而团练打赢了盗匪,缴获当然也是由团练自家拿,除非是一些犯忌的东西,比如自制的龙袍王冠之类。
陈于泰这里却是没有犯忌之物,所以一切缴获,自然是归徐子先还有南安团练所有。
“更多的是铜钱,银,金,这些才是大宗……”方少群目光闪烁,各人都没有说金银和铜钱,但可想而知,陈于泰收获最大,也最为丰厚的储藏当然是金银和铜钱。
群盗手中的必定是最少,大量的金银和铜钱必定是陈于泰那里为最多。
昨夜大火,很多银子和铜钱都被熔了,数量也不多,从火堆里起出来的放在一处,也是堆了很高的一座小山。
陈于泰的私人库藏,会有多少?
这个话题肯定相当隐秘,徐子先不会瞒着李仪或秦东阳等人,对普通的士卒和在场的被俘的民壮和妇孺们,则是必定不能将这个数字报出来。
财帛动人心,一旦说出令人震惊的数字,刚刚还在感激的人们,会不会生出异样心思,比如嫉妒,怨恨,仇视,这都是相当难说的事情。
方少群对钱财无所谓,他知道去查抄陈于泰私库的是田恒和金抱一,都是徐子先最信任的部下,田恒是少年牙将中的代表人物,忠心耿耿,金抱一则是老牙将中以直率和忠诚著称的人物,这两个带队前去,也是令徐子先和众人放心的人选。
当然还有文官,陈道坚也奉命前去,这是一个更令人放心的后生,方少群都很喜欢这个性格单纯,品质高洁的少年人。
“其实这一次的大收获,还有眼前这些。”徐子先对陈于泰的私藏也很挂心,现在算一算,兵器,货物,杂物,粮食,加起来最少值五十万贯。这个收获相当不错,但这些实物要变现钱还要时间,而且粮食兵器杂物多半就留着用了,货物中铁器也留用,生丝茶叶布匹等物要变卖,也得一个周期才变卖的出去,而东藩那边现在储备物资已经并不算少,下一步的物资储存要等更多的移民到来时才需要……现在要的就是现钱,铜钱最好,金银其次。
陈于泰的储藏,徐子先是当仁不让,而且风声要密,虽然现在这个阶段并没有人敢于找徐子先的麻烦,但谨慎始终是一种美好的品德。
眼前倒是真的有更大的收获,众人看着还有零星火光的港口区,突然都是醒悟过来。
“我明白了。”李仪道:“是这些战舰!”
“这可真是大收获。”秦东阳大喜道:“此前我们找林定一商谈打造战舰之事,林定一是说专门的战舰打造复杂,用工时间长,成本都得算一阵子,现在好了,水营此前是小船多,大船少,而且没有专门的战舰,此次真是收获巨大。”
确实是如秦东阳所说的那样,这一次真是收荻巨大。
除去几艘被火烧毁的小哨船,还有跑掉的一艘战舰,剩下的战船都停泊在港口中,相当的安全,已经是南安团练的囊中之物。
“十一艘战舰,三艘中军舰大舰,四艘中型三艘小型战舰,两艘福船,两艘广东船。”刘益半躺在地上替众人数那些战舰,脸上也满是笑意。
此前的江滩一战,南安团练得到了三艘福船,并不是正经战舰,经过修复后安装了冲角和床弩,但并不坚固,并不能放心使用。
而且福建相对于战舰的个头还是偏小,吨位不足。
水艍船就更小一些,倒算是正经战船,但只是打下手的辅助角色。
大魏水师中真正的战舰就是眼前这些海盗船,线条简洁,尾楼坚固,有八牛弩,冲角,包括船舱在内都是为了交战而做准备。
最大的一艘吃水在三百五十吨左右,如果是欧式的软帆船这个吨位已经足够进行全球范围内的远航。
最小的战舰在一百五十吨左右,同样也是装具尾楼和冲角。
加上八牛弩,配上合格的水营官兵,分配调派合理的话,这些战舰都能发挥极佳的作用。
现在南安团练的大中型舰船有二十四艘,大哨船小哨船之类的近海和江防巡逻船二百一十余艘,大小哨船只是舰队的补充,看似不重要,但正规的舰队大小哨船也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辅助力量。
大型,中型,小型战舰,三位一体,这才是一支成熟的水师力量。
陈于泰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大小哨船,是因为其只要一些小船去各地哨探和收集情报,运送一些往来的人员。
出去抢掠当然还是以大船为主,小船的用处并不大。
而江滩一战主要是蒲家的人,他们专注的是江面往来和内陆运输,另外有很多买通的厢军水营提供,所以小船很多。
不管是蒲家还是岐山盗,都是一条腿走路的泥足巨人,算不得一支完整的水面或海上力量。
南安水营得到陈于泰的慷慨赠与,这一次算是补足了短板,完成了一次飞跃进的蜕变。
就算是以训练水手和水营官兵的角度来说,不管是甲板组还是战兵弩炮组,拥有这些优良的战舰也是意义重大,这意味着南安水师的成型,最少可以缩短一年左右的时间。
对李仪和孔和等人来说,时间的节省是一方面,重要的是节省的大量的金钱。
“最大的那艘中军舰,长五十七米,宽十二米,吃水七米,”傅谦在码头奔跑回来,每艘战舰他都是上船去仔细看过,现在一脸喜色的道:“光是这艘大型中军舰,最少值得二十万贯。其余各舰,也是最少十五万贯左右的造价。咱们这一次,光是这些船只,收获就在百万贯以上。”
“所以陈于泰才喜欢打家劫舍。”傅谦最后笑着道:“果然还是抢钱是来钱最快的好法子。”
众人俱是摇头轻轻一笑,这笑话不太好,特别是在这还有残火,大片死尸和充满受害者的海岛上。
徐子先道:“这只是个开始,陈于泰只是个小海盗,北方的王直有一万四千多人,人数来说只比陈于泰多七倍,战舰却是他的十倍以上,而且水手更精良,海上经验更足。这些大盗纵横海上多年,熟知海上情形,战舰也是建造,保养,维护的非常精良。也就是说,王直最少有百艘以上的这种大型战舰,还得配上几百艘小船,咱们的实力,和王直相比还是不值一提。而还有倭国的康天祈,其有大型战舰过百,小型船只加在一起过千艘,部下有三万到五万人左右,实力还在王直之上。广东外海的刘旦,也有几百艘船,二万多部下。颜齐实力稍弱,也是在陈于泰的数倍之上。最难缠的还是蒲行风,其有大小舰船过千,部下要是将那些附庸和天方国暗中支持的力量都加上得超过十万人。其在南洋等于是凌驾于各国之上,现在在莫卧儿南与泰西诸国争锋,并且支持满刺加欲灭三佛齐和兰芳诸国,南洋各国俱有舰队水师,都是被蒲行风一家压制而无还手之力,以至兰芳国世子罗方伯至大魏求援。大魏水师极盛时也有十几万人,舰船数千艘,自武宗之后北方压力变大,南洋各国平静,所以大魏水师几十年未造新船,水师官兵退而不补,到现在只有驻澎湖的一支水师还象个样子,只有三千多人,百多艘大小舰船。”
徐子先嗓音略高,但还是相当平静的道:“以大魏的国力和对外贸易的重要,这么一只小水师当得何用?天子理所应当的一年拨付千万贯,五年时间也差不多能恢复到几万人,过千舰船的水平了。奈何东胡压力大,天子一心要北伐,钱粮财赋俱用在北方,舰队恢复遥遥无期,今日咱们获得这些战舰,只能说是一个微小的收获,相比海上五盗,眼前的和南安的水师加相,再加上一个澎湖水师,仍然远远不是对手。我要提醒诸位,特别是有意到水营博取功名的将士,南安团练未来的发展在海上和东藩,要应对的是蒲行风等人这样的庞然大物,未来并不容乐观,诸君仍然要继续努力。”
………………………………
第二百五十章 海滩上
这时人们才醒悟过来,以收获来说,这一次收获已经有百万贯的船只和几十万贯的货物,肯定还有更多的财富等着发掘出来。
但这只是一小支近海海盗的家底,颜齐,刘旦,康天祈,还有更恐怖的蒲行风,这才是未来的大敌。
相比那些大海盗,陈于泰的实力太弱了,怪不得只能当海上五盗的小喽罗,甚至王直稍加示意,陈于泰有半年多时间根本不敢动弹,只能在岐州港口这里苦熬。
王直摆脱了招安之初的尴尬境地,海上五盗的禁令取消,陈于泰才有胆量敢在兴化军劫掠,若非如此,给他十个胆子陈于泰也是不敢。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得罪官府和天子陈于泰都不怕,大不了往海上一躲。
得罪了五大盗,往哪里躲?
眼前的这一百五六十万贯,听起来很多,海上五盗的家底怕都是十倍百倍于眼前这些。
“要急调一些水手过来掌握船只。”李仪沉吟着道:“将战舰也开赴东藩?”
“先留在此地。”徐子先道:“水营训练,也可以至此进行。”
到这时李仪等人有些明白过来,傅谦道:“按君侯的意思,怕是要在这里重修港口码头,还有居住区,仓储区和营区,校场?”
“对的。”徐子先道:“出海口地方要紧,我们走了,迟早会有新的陈于泰出现,天与不取,反受其吝。”
众人这才认真的打量起这一小片地方。
身后是崇山峻岭,绵延不绝的山峦将港口区域环抱起来,眼前是大片岩石和沙滩组成的港口区域,这样的深水港口反而比江边软滩停船要方便的多,只要稍加改善,停泊百艘以上的船只也不是难事。
东西十余里,南北七八里的地方,足够驻军数千和数千百姓,用来开垦一些土地种粮食和开辟菜园,养猪放鸭都可以。
在这里经营得当,绝对会比陈于泰的小小基业要强的多,甚至就算据此自立,朝廷都是一点办法没有。
“以后这里可以成为水营的主要训练地和驻扎地方。”徐子先对众人道:“陆营根基还是在南安,短时间内我们没有办法解决东藩和岐州人丁不足的麻烦。在南安,我们可以持续的用南安团练的名义扩军,招募最优秀的丁壮进入营伍。在东藩,我们主要训练水手,在岐州,训练水营为主。岐州,东藩,南安,就是这般安排。”
众人凛然称诺,方少群眼中神彩闪烁,眼睛亮的吓人。
这时他才感觉到徐子先的与众不同。
做任何事,都能多想两步,一般的大人物俱是能做到。
但是能权衡利弊,放弃容易走的道路,而决定走相对艰难,并且风险极大的道路,这需要大的勇气来做这样的决断。
很显然,徐子先已经不打算在齐王的支持下,迅速在福建路各处掌握厢军。
否则的话,挟岐州大功,将主要力量用在陆上,保持一定程度的水师来保障东藩的正常安全和运输,这样就足够了。
岐州港口不仅保留,而且明显要扩大规模,奠定真正的根基,光是这一条来说,徐子先的境界格局远远超过身为大参的刘知远多矣。
“君侯,俘虏怎么办?”秦东阳道:“昨夜我方战死一百余人,重伤五十多人,轻伤数百人,多半是轻微的箭矢穿透伤,但这一仗还是打的极惨。将士们冲破敌阵后没有留手,岐山盗罪大恶极,杀伤我福建百姓甚多,将士们心里都有一股气,所以从昨夜到现在,杀掉的海盗有一千三百余人,还有四百多俘虏。”
秦东阳指向海滩处,几百俘虏被葛存忠葛存义兄弟带着人看守着,两个鼓山盗和董瑞祥,李星五等人负责肃清外围,看守俘虏和船只。
“算了。”徐子先道:“带他们回府城很费力气,也逃不脱枭首那一刀,甄别一下,看看是不是有未满十六的,除此之外,哪怕是今年刚入伙的,也全都斩了吧。”
“君侯做的对。”
“带人回去哪有带首级回去方便。”
“就是得多挖几个坑。”
徐子先微笑着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也是明白,对这些海盗不需要任何的怜悯和同情。
大魏生活困难,荆湖南路绝对是有很多被迫落草的好人,虽然落草时间久了,杀人害命的事难免,但很多山匪本性尚不算坏。
而在福建路这里,税赋再重,也有发达的工商贸易,只要不是断手断腿的残疾人,想在福建找个饿不死的活计也不是难事。
实在不行就去闯海,不管是捕鱼还是当水手,或是干脆到南洋去讨生活,总有活下去的门路。
福建人为盗,理应比荆湖南路的人获得更严厉的惩罚,这才叫公平。
这些人多半原本就是好吃懒作的无赖,或是作奸犯科的歹人,逃脱无计,生活无着,干脆就当了海盗。
他们多半作恶多端,手上均有人命,不管是论天理人情还是从律法出发,均是罪无可赦!
得知自己的命运之后,海盗们骚动起来,几十条身影暴起冲向看守的将士,意欲搏命一击。
有一些人拼命跑向海滩,希望能跃入大海,就算淹死也不想死在刀矟之下,何况还有一丝生机。
团练将士们当然不会手软,刀矟齐下,昨夜海盗有披甲和兵器,照样不是对手,现在几十个赤手空拳的人,就能翻盘?
刀矟之下,手掌胳膊横飞,有些人被捅穿,有的被刀劈斩在身上,似乎半截身子都被砍了开来。
有人直接被斩落头颅,血肉模糊的脑袋在半空中飞舞,场景十足的诡异奇怪,也是十足的惊悚。
更多的人被射杀在海滩上,厢军和团练们似乎在比试箭术,凭心而论,重视弓箭的厢军们射的更快也更准些,但团练武卒们明显更骄傲,也更自信。他们用步弓和轻箭平射,态度相当随意,脸上的表情淡然,甚至很多人带着温和的笑意。
在射箭时,这些武卒不象是在射杀海盗,更象是在冬天的早晨,在温暖的家里和亲人们一起吃着汤面,每个人脸上都是惬意舒适的笑容,在海滩上射杀这些海盗,实在是一件叫他们心情愉快的好差事。
持弓的人足有数百,几十个海盗想在这样绵密的弓箭劲射中逃脱根本就不可能。
几百个人手持火铳,在几十步的距离齐射,可能多半会有漏网之鱼,可是几百个百步内、射箭十中七发以上的弓箭射手,在百步之内平均十人盯着一个人射箭,想要漏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还有投枪,葛大和葛二借着这个机会,带着一些信字营里的投手练习投枪之术。
对投枪徐子先也并不反对,事实上这种兵器势大力沉,强壮的投手在五十步内投出的投枪可以洞穿重甲,威力比腰张弩还要大上一些,仅次于蹶张弩和大型床弩。
在密集的阵战时,弓箭和弩箭射击是远程覆盖,扰敌阵形的最佳武器,在进入五十步内,双方重步兵要对冲之时,涮上三轮投枪的效果非常了得。
在古罗马,马其顿都有大规模使用投枪的配置。
葛家兄弟能在五十步内百投百中,并且带着啸声将靶子投至粉碎,这等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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