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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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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法。
将法司,军队,日常行吏,考核,稽查,财务审核,廉政,分门别类的设立好,确定完整的规章制度,而不是如此前那样的含糊不清,这才是最要紧的。
比如吏职,大魏的吏职就是含糊不清,模糊无比,诸多名义的官吏不分,吏员职责不分,正经的经制吏有的地方超编,有的则严重不足。
每个县衙都会有雇佣的师爷,衙门内外充斥帮闲,那些小人多半是无赖之流,朝廷加十文税,给他们上下舞弄一下就成了五十文,乃至一百文。
吏治不清,向来是王朝末世的标志性的产物,徐子先希望能永远杜绝这一点。
完全不腐败不利用权力的官吏是不存在的,给予一定的约束,使政府永远在较为良性的基础上运作,这是最理想的状态。
由于薪俸很高,有上进的希望,并且南安侯府的高层已经明确表态,今年冬季会有相当丰厚的年末奖励,海外的外派人员,视表现会有翻倍的奖金,这使得很多真正的聪明人都甘愿被派驻海外,并且乐在其中。
前来迎接陈道坚的就是其中的一份子,二等令吏张伯甫满脸的精明干练,身量中等,穿青色短袍,下摆还掖在腰间,走路时大步迈向前方,走到陈道坚身边时,他远远便是拱手一礼。
“见过陈大人。”
侯府现在的秘书阁左辅李仪被视为官职最高的官员,然后是右辅,接着是各司曹的司判们,如果按品级来算,李仪大约算五品,右辅六品,判各司曹算从六品或七品,不管是几品,地位肯定是远在吏员之上,张伯甫的礼仪相当恭谨,也是主动施礼。
看的出来南安侯府在倭人这里算是有了初步的影响力,在张伯甫行礼的时候,很多倭人和行商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眼光。
陈道坚年方十七,尚不满十八,年轻俊秀,衣着得体,身形高大匀称,显示出完美的中华上国男儿的风采。
至于读书的秀气,长期为官养成的些许贵气,更是令得陈道坚仪表出众的同时,风度,气质,也是相当的出色。
沿途不仅是商人,倭人武士和行人们在瞩目这里,那些妇人们更是用迷醉的眼光看着这边,互相议论,发出阵阵娇笑。
陈道坚这样的俊俏小郎君,又是大魏官员的装束,引起这样的骚动,并不值得奇怪。
很多倭人交头结耳,有个老倭人道:“看到没有,这便是上国天使。”
………………………………
第三百三十七章 倭人
更引人瞩目的还有那一队的护卫。
大魏禁军和厢军的装束各有不同,但基本上是唐军以下的传承,袍服,头巾,兜鍪或笠帽,阔口裤,麻履,或是草鞋。
魏军水师实力犹存的时候,也曾经有水师官兵至倭国,装束和南安府军却是截然不同。
水师官兵着蓝色箭袄,束腰,短袍,着皮靴,袖口和前胸有铜钉装饰,前胸有铭牌,标志着士兵的身份等信息,若有将士战死,摘下铭牌,列入死亡名单,方便纪录和抚恤其家人。
而肩膀上则已经有军衔标识,魏军也有简单的识别体系,所以府兵们对军衔标识并不算陌生,只是徐子先设计的要稍微复杂些。
新入伍未完成全部新兵训练的,无军衔标,是彻底的新兵。
入伍训练完成训练的,则是肩膀上有一颗铜钉,是三等兵。
入伍满一年的,二等兵。
入伍满一年以上,并且参加过实战的,一等兵。
事实上一等兵里很多都是副队官,队官级别了。
副队官等同一等兵,队官则有一颗铜星,副哨官亦是一颗铜星,哨官,副都头,两颗铜星,都头,三颗铜星。
到营统制便是一颗银星,军都统制是两颗银星,也是目前南安侯府府军的最高军衔。
从三等兵到一等兵,然后是队官级,哨官级,营官级,最后是军将级。
徐子先没有打算用尉,校,将这些级别,毕竟队官级到营官级,所任职务,级别,一目了然,没有必要再起一个新的体系了。
成建制的正规军,哪怕是只有一个小队,给人的冲击力也是相当的大,当陈道坚和张伯甫进入路边的房舍之后,整个小队散开来护卫,路边的行人在经过时,还是忍不住看这些精锐的士兵。
陈道坚进屋之后才发觉这是一幢和式的房舍,从房门进去有脱鞋的地方,然后踩着几级阶梯后踏到木板上才算是真正进了房舍。
张伯甫道:“咱们修了这个院子,主要还是看中四周有大片的空地,等侯府拨款再到,咱们就雇佣当地人开凿石块,修筑外墙,箭楼,仓房,将来有大宗货物进来,不可能一直在货船上等着,先卸货放在这边仓库储存,慢慢出货,可以从容的多。”
陈道坚道:“这种法门我福建路商人早就有了,我知道兰芳国都是这样出来的。”
在大魏对外贸易的早期,海外移民也有,但人数并不多。
后来魏商逐渐发现,每次急着把船上的货物全部出脱很容易被当地的土著和贸易商人压价,这样利润就被分薄了。
于是很多漳泉的商人分成两队,一队人在国外驻守,雇佣当地人当伙计,建造商行店铺出货,时间久了,一呆几十年,在当地开枝散叶,想回来都没有办法了。
在早年,很多漳泉商人就算死在国外,也要托人将棺木带回来,这是一种执念,在几十年,上百年之后,他们的后代都逐渐在外定居,并且建立祠堂,于是就真的成了海外游子,再也无法返回了。
甚至人数逐渐增长,又因为资本雄厚,掌握了政治军事大权,成立自己的国家。
在印尼群岛,马来半岛,华人先后立足,掌握当地的经济命脉,扩展人脉,滋生人丁,并且逐渐走向独自建国的道路。
如果不是欧洲人先后来到这个岛,用更先进的商业行为和资本,还有强悍的武力征服了当地,华人将先后掌握这些地方,没有例外。
“陈大人说的对……”张伯甫笑道:“这间屋子是用来和当地商人,官员谈事的,所以咱们也入乡随俗,弄了这么间屋子,连椅子都没有,大伙只能盘腿坐着谈事。”
陈道坚笑道:“这是倭人和咱们大唐学的,大唐晚期咱们汉人才普及了胡床椅子,渐渐从盘腿变成坐在椅子上谈事。”
“也得与时俱进吧。”张伯甫感叹道:“倭人还真是一根筋。”
“这样也是挺好的。”陈道坚倒是无所谓,在来此之前他已经有所准备了。
这间房舍也挺好,从外间进来,进入不大的空间,很干净,和港口处的拥挤杂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室内插着花,有香炉冒着烟,屋中满是香气,干净的原木地板散发着香气,墙壁上挂着一些汉字和汉画,陈道坚也知道,虽然倭人颇为自负自大,但对汉学和汉人的字画也是情有独钟。
就象茶,围棋,香,还有插花,这些东西在倭人中的上层形成了传统,被视为文雅和有内涵的象征。
在来倭国之前,陈道坚也学习了一些倭人做的诗句,那种徘句确实有些精品,看起来相当不错,但陈道坚有点感觉,就是倭人骨子里很悲观,任何事情都最终走向悲剧的结果。似乎他们骨子里头都有些轻视生命,或是淡漠,或是感觉死亡才是最终的结果。
这使得倭人的徘句大多冷清,淡漠,给人一种伤感和淡淡的漠视死亡的感觉。
这毕竟是一个岛国,他们有妄自尊大的一面,也有自卑和孤独的一面,作徘句的时候,大抵他们是敏感的,孤独的,也是没有自信的,感觉整个岛和自己都可能随时会倾覆。
陈道坚希望他们能有更多的务实的一面,事实上现在倭国过的不错,商业发达,这里是肥前国的一部份,和巩前国等六国加起来百万石高,都属于大内氏这个大名的领地,六国近海,很多海港,商旅发达,论粮食收入并不高,在倭国很多过百万石的大名中并不出色,但由于有了海外贸易的加成,富裕之处不在京都等重镇之下。
从陈道坚上岛之后所见,很多倭人表面看上去气色都相当不错,很有礼貌,骨子里似乎有些骄傲和矜持。
这并不奇怪,在华夏早期,汉时曾经给倭国女王赐印,但始终未建立起牢固的宗藩体系,这对华夏四周小国皆臣服的情形来说,倭人的强悍和自尊可见一斑,哪怕是在唐时接受了华夏所有的一切,其国却始终未真正融入在朝贡体系之内。
这一点是和朝鲜,安南等国截然不同。
“请大人稍待。”张伯甫叫人上了茶,然后道:“已经叫人去通知大内氏的重臣了。”
“这个氏族,似乎在倭国源远流长,是个贵族氏族?”
“嗯。”张伯甫道:“从倭国有文字记录提到这个家族,差不多有好几百年了,他们自称是某个神话时期的王子之后,并不是倭国的源姓或平姓,算不得真正的华族,所以不能任大将军,但极盛之时,也曾经组成幕府,掌握大政。现在是足利义满为将军,执掌幕府,但大内氏尚有长崎港口,贸易兴旺,财力雄厚,其麾下有大量脱产的武士,这还是小事,要紧的是康天祈在背后支持大内氏,所以将军对这个大名十分倚重,对外是战是和,采取什么态度,基本上是视大内氏的态度来决定。”
张伯甫兴致勃勃的道:“对咱们大魏,倭国人倒向来是态度亲和,咱们定都江陵的时期,倭国又派了几批遣魏使过来,后来迁都至京师,其使者就少至了。就算如此,服饰式样,包括口音,他们都学了不少。这二百多年下来,倭人的语音都和咱们的吴音很相似,但在下以为这只是表面的亲近。倭人很自傲,近年来咱们大魏重北方,不重水师,倭人便以为大魏衰落了,连咱们的态度都改变了很多。近来天方人过来很多,其在满刺加三佛齐一直在扩张,倭人贵族中有很多人近来在研究天方教,抵触的多,但不似以前那样一提起来就充满鄙视。所以,这些变化,陈大人不得不察。”
陈道坚默然点头,他还满身疲劳,身上酸痛,腹中空空,胃还在泛酸,但这些事情都是他的工作,张伯甫已经搬来了大量的文件给他过目。
这个办事处有很多人,人员好几十个,显然不可能全是吏员和商人伙计,其中会有军情司的人在这里收集情报。
对军情司陈道坚毫无偏见,甚至很欣赏这些人的工作,但当厚厚的卷宗搬过来时,看到事涉天皇,公卿,将军,幕府,幕府的家老,武士,各处大名的情报时,陈道坚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头痛。
“多备一些浓茶来。”跪坐了一会后,陈道坚终于选择倚在墙壁上继续看,同时下令多准备浓茶上来。刚到倭国的第一个时辰就陷在卷宗之中,甚至没有时间多看风水景致,这对很多普通人来说不可思议,但对陈道坚来说这很正常,因为其在徐子先身边多日,他知道南安侯就是这样处理事情的,先了解情报,风土人情,甚至当政者的特点和处事的风格,了解充足之后再考虑如何着手进行自己手头的事,最后象剥笋一样,把真相和执着一点点剥开,最终可以达到自己的目标和目的。
这一次的目标就是和大内氏签定商约,南安侯府给予对方一定的好处,对方对南安侯府提供商业信息上的帮助,提供本土倭商的合作保障,同时保障南安侯府商船在这里的安全。
如果与大内氏合作成功,就等于彻底打开了倭国的市场,这是最难也最省事的办法。
若只是以自由贸易的方式在这里立足,逐渐打开市场,那么很可能要花费更长久的时间,更多的精力和金钱。
还很有可能出现若干种不可测的反复。
这个时代是大航海时代刚开始的时候,海上不仅充斥着海盗,在贸易的诸国之间也充满着不可测的变数。
就如荷兰人曾经在日本赶走了西班牙人,然后在日本袭断贸易近百年,但幕府一决定闭关锁国,荷兰人就被毫无怜悯的赶走,甚至在过程中充满血腥和暴力。
这个时代可不是有了最起码国际贸易准则和规则的时代,权力才是一切,商业活动不可避免的受到权力更迭和统治者意志的影响,对这一点,徐子先看的相当清楚。
陈道坚就是为了这个目标前来,他才十七岁多些,考过秀才生员,很有把握考中举人,也很有可能中进士。
如果不是因为家贫要奉养祖母而至南安侯府应聘为吏员,他的人生轨迹是现在考中了发解试,然后在明年去京师应试,如果中进士,要视他的科名名次来决定未来,很有可能在四十岁时,他就身为绯袍,成为一方大员,但也很有可能一生没有太大的出息,成为大魏普通的官僚中的一员。
现在他身为倭国,为了南安侯府在倭国的贸易扩张做着前期的准备,陈道坚已经准备好了,在这个年龄出海至海外做这样的事并不叫他感觉困难,甚至兴致勃勃。
窗外的护卫们开始游弋走动着,四周的倭人明显增多了。
………………………………
第三百三十八章 老人
“一艘船,就是那艘福一号。”一个中年人半跪着在阶下,一个白发老者盘腿坐在屋中,看起来是六十来岁,但仍是腰背挺直,老者隔着窗子钓鱼,中年人跪坐在阶下禀报事情,他跪的很不舒服,膝盖下有很多砂砾,但这个中年人连一点不舒服的表情都没有敢显露出来。
这里是筑前国的一片海湾,也有港口和码头,船只不多,但明显都是战舰。
很多水手和士兵模样的,穿着五花八门的衣袍,看起来相当的散漫,他们在沙滩,港口,居酒屋和船上来回走动,喝酒笑骂,他们都是目露凶光,彪悍轻捷,人人均是带着各色的武器,哪怕是在嬉闹时,手中也始终按着刀柄。
他们的目光带着挑衅,松开的衣袍内是满是伤疤的身体,他们多半是古铜色的皮肤,有魏人打扮的,也有南洋各国土著打扮的,也有光头留发髻的倭人。
“福一号?”老人收起钓杆,虽然毫无收获,却并没有显露沮丧之色,显然钓鱼对他来说就是无聊时的消遣,若他愿意,那伙一脸凶戾之色,按刀而行的汉子会蜂拥而至,跃到海里徒手抓鱼,然后放到鱼钩之上……只要他愿意而已。
“是的,福一号。”中年汉子轻声道:“长约二十七米,宽五米多些,二百多吨,是艘中型福船。这船有年头了,应该最少有二三十年。”
“南安侯府的家底不算丰厚啊。”老人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都被笑容带动了起来,看起来真是慈眉善目。
跪着的中年汉子却是将头更低了一些,眼前的这位可是海上五大盗之一,哪怕是和王直一样做事有底线,但到底是大海盗出身,年轻时便杀人越货,手中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便是现在,所有人的性命俱是在其心念之间,一念之间,便是可以令千万人或生或死,论起真正的权力和在海上的力量,倭国的大将军也远远不及康天祈。
若康天祈愿意,随时能攻上倭人的本土,倭人只能召集所有的大名抵抗,就算陆上打赢了,海上打起来倭人的水师可万万不是康天祈的对手。
事实上海上五盗兴起的过程,也是大魏水师衰败的过程。
在半个世纪之前,东胡人给大魏的压力还不大的时候,大魏还能负担一年几百万贯的水师开销时。
那个时候大魏水师还有十余万人,战舰超过千艘,是大魏沿海到倭国吕宋兰芳满刺加三佛齐等多处地方最强大的海上力量。
那个时候,倭人对大魏敬畏有加,恭谨万分。
有相当多小股的海盗,但看到大魏水师的旌旗出现在海平面上时,海盗们就会望风而逃。
王直,康天祈等人的出现,是和大魏水师的衰败脱离不了关系,一荣一枯,一兴一衰。
至如今,就算当年那支大魏水师再出现,五大盗若联手的话也是五五开的都面,海盗们照样也是有一战之力了。
但兴衰有常,现在颜齐和刘旦都在衰落,他们被限定住了,只能杀鸡取卵式的抢掠,使自己的地盘越来越缩水。
能抢到的银钱变少,忠心的部下也就越来越少。
海盗是以船队的形式存在,一旦主脑的威信下降,很多海盗头目会带着船只离开。
王直在内附招安的过程中走了三分之一的部下,一大半人都跑到倭国来投奔了康天祈。
很多王直的部下和首领一样,希望过上安稳的生活,这是已经抢到充足的钱财,只想退休养老的心理。
但也有很多还完全没有抢够,也可能是这些人就希望过着无拘无束的海上生活。
康天祈有诸多儿子,并且放在很多船上历练,康茂才是其长子,已经在海上近四十年,统驭着康天祈最精锐核心的部属,所以康天祈没有王直那样的退路和养老的难题。在倭国这里,康天祈等若一方大名,他要住多久就住多久,待到他年老到不能理事时,康茂才会率领他的部下,并且奉养老父。
所以康天祈理解王直,并且配合对方招安,但大魏朝廷和康天祈自己都明白,若无明显的变化,他是绝对不会招安的,没有这种可能。
“来了个小郎君,”中年男人继续道:“姓陈名道坚,这个人我们打听过,确实是南安侯身边的近侍心腹,生员身份,一直在南安侯身边,这一次被派到倭国来,就是想和大内氏合作,出售东藩的棉布和生丝。”
“他们也要织丝吗?”康天祈眼中显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缓缓道:“这倒是个好消息……我知道,那个徐子先做事是很认真精细的小家伙,他要真的养蚕织丝,咱们生丝这一块,算是有了好卖家。”
中年男人毕恭毕敬的道:“不过南安侯那边,还没有派人和咱们接洽。”
“会来的。”康天祈笑了笑,说道:“南安侯是一个知情识趣的人,他能派人因为棉布来找大内家,也会来找我,生丝就算不全给我,也会给相当大的份额,我也不会全吃下来,咱们彼此都要有数,不能把事做的太过份了。”
屋中尚有几个人,听到这话,都是轻笑起来。
“就怕不容易谈的成。”中年男人大着胆子道:“这一次满刺加的那个什么艾卡优素福,带着百多人到筑前国,说是要和倭人谈盟约,我看他趾高气扬,倭人拼命奉承……”
“这没办法。”康天祈道:“那个艾卡身后是满刺加,满刺加好歹有几百条船,十万将士,他们身后又有莫卧尔国,还有天方国,再加上蒲行风他们,倭人知道是惹不起他们的。”
“以小人对倭人的见解,他们甚厌天方,也不喜欢与他们交结,只是天方人势力越来越盛,小人害怕倭人迟早会投向天方和蒲行风。”
“你不懂。”康天祈挥了挥手,令这个部下退下去。
在房舍内的一角,还端坐着两个大汉,一个四十余岁,相貌与康天祈相似,显然就是康茂才,而另一个三十来岁,虽是跪坐也不掩武勇气息,满脸虬须,看起来十分勇悍。
“小人也不懂。”三十来岁的汉子对康天祈道:“来此之前,小人也担心倭人会有反复,满刺加那里一两年内会分出胜负,一旦满刺加征服了三佛齐,天方人就真的进来了,到时候诸国将何以自处?怕是一连串都会倒下来,到时候蒲行风和满刺加人合力过来,咱们该如何办?论国力,大魏当然远在满刺加之上,但和天方相比略有不如,还有东胡人之患,对南方边患无法投注太多国力。若天方人和蒲行风开始打大魏南方的主意,咱们又当如何?”
“终不能和天方人同流。”四十来岁的汉子面色坚毅,沉声道:“到时候咱们两不相助,我等就在倭国这里安身便是。”
“若天方人连大魏也攻伐下来呢?”
“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茂才兄意志坚定,令在下佩服。”
说话的是邓七,他当然是奉命前来,王直和康天祈也是一直有联络,双方在很多事情上都要互相协商进行。
邓七也并不觉得天方人能拿下大魏,他宁愿相当东胡北虏的机会更大一些。
毕竟天方国要应付诸多方向的危机,虽然天方有很多盟国,甚至是仆从国,但那并不是其直接的力量。
在天方本土,哈里发的权位并不巩固,土耳其人是其境内超过天方人的新兴势力,欺凌哈里发,甚至更易哈里发都是常有的事。
在天方国内,发生过次数大规模的内战,从白衣大食到黑衣大食,再到绿衣大食,其国力其实也在一直的衰落之中。
再加上面临泰西诸国的攻击,其国内的力量相当分散,满刺加被拿下之后,其国力也并没有太大的增长,以十几万人加蒲行风,最多就是骚扰大魏的南方,想一路攻到北方,也得问问大魏的百万厢军和六十万禁军能不能答应。
“倭人的习性你们还不是太了解。”康天祈缓缓道:“畏怀而不怀德,谁展现真正能灭其国的实力,他才会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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