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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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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着这位正三位大纳言的高贵身份。

    由于不是平,源两姓出身,大内家在势力最强的时候也未曾觊觎过将军之位,在室町足利幕府成功掌握实权之前,天下纷乱,大内家不是没有机会,但传统使大内家无法突破既有的格都,只能选择支持足利氏登上将军之位。

    这样也不坏,大内盛达对眼下的一切很满足。

    就是肥后的康天祈叫他有些天烦意乱……大内家只有很少的脱产武士,其实各家大名都差不多,如果不是战乱频繁的时代,大名们都不会花费巨资去养那些脱产的武士,耗费太大,得不偿失。

    武士在和平时期也可以当属吏官员来用,可以当会计,当仓储人员,当农官,管理人员,还有外交等等,都需要人手。

    几百上千的武士,只有少部份完全保留着武士的职责,事实上就是如此,在德川幕府的后期,很多挂着武士名头的“武士”根本不会舞枪弄棒,他们可能是财务人员,或是管理人员,总之并不算真正的武士。

    大内盛达身边簇拥的人,多半就是管理人员,武力值连替他开门的小者都比不上。

    只在在城堡内外持长矟或长刀值守的,才是大内家真正的武装人员。

    整个城堡约有百多人在护卫,这座城堡叫清漪阁,并不堂皇大气,可能兴造的前任家督认为低调些更有好处。

    相比什么天守阁之类的,这个城堡的名字相当的谦虚低调。

    大内盛达习惯晚睡,近来更是睡的很晚。那些天方人似乎是戒律不准饮酒,可是使团到了这边,从早到晚都在烤羊肉,喝酒,每天都闹腾到很晚。

    四周的倭人俱是敢怒不敢言,这些天方人其实很少来自天方本国,多半是满刺加人和蒲行风的人。

    这些人要么是海盗,要么是满刺加的军人,他们彪悍勇武,一个个脸上都是凶戾之气,百多人的使团就将四周折腾的不轻。

    为了防止他们闹出更多的乱子,大内盛达示意属下找了几十个妓、女,每天到天方人的驻地去伺候起居,其实就是主动给他们送女人,免得祸害了良家妇人。

    大内盛达每次站在城堡的第三层,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天方人在驻地做什么,每次他都紧皱眉头,脸上满是阴郁之色。


………………………………

第三百四十一章 踏步向前

    大内盛达的臣属们知道他的不悦,但没有人摸的清楚这位家主最真实的想法。

    大内家的决断会影响到室町,进而影响到所有的大名,包括倭国的国体在内。

    大多数人会反对和天方人合作,进而接受天方的宗教和文明。

    倭国受到华夏的影响比他们自己想象的还要深远的多,但他们也知道断然拒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特别是大内家也摸不清楚康天祈对天方人到来的态度,是合作,还是对抗?

    一群家老,老中跪伏在大内盛达的脚边,感觉家主还在窗前凝视。

    今天家主凝望远方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一些?

    室内燃烧着香烛,整个室间是一种清香淡雅的味道,倭人的贵族从遣唐使的时代算起都有好几百年了,论起雅致,享受,还有礼仪,应该不在大魏的贵族之下。

    大内盛达久久站在窗前,其实已经稍微失仪,倭国的大名照样困于规矩之下,行走站立俱是要有威仪,不可以失态。

    一个家老稍稍立直身体,微微轻咳一声。

    “都起身来看。”大内盛达转过头来,脸上神色可堪玩味,他道:“魏国人,往天方人的驻地去了。”

    所有人都呼拉一下站起了身体,走到窗前,观看远处的情形。

    各人都是看到,一个穿青袍的大魏官员打扮的少年人走在队伍的正中,身形高大,借着火把亮光可以看到是一个俊俏的少年人,其手握横刀,大步而行。

    三十多个披甲持矟,或是持横刀,持弩、弓的甲兵,分列在队伍的前头两侧。

    其余几十个魏人,或是长矟,或是横刀,或是弓弩,形成了一个尖锐的三角箭头。

    决绝,一往无回,无人长歌或叫嚣,但倭人显贵们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决心和意志。

    “魏人也如此决死吗?”大内盛达受到了一定的震动,他的年龄和大名的身份,已经使大内盛达经历过若干次生死交关的大事,支持室町导致的战争,家族内若干次以刺杀为结果的阴谋,天方人的压力,蒲行风的压力,康天祈和王直的压力。

    但看到魏人持长矟和横刀一往无前的向前而行,这种事,对大内盛达来说还真的是头一回。

    至倭国和筑前国的魏人很多,在筑前国还有一处著名的长垒遗迹,这是北虏在大魏太祖兴起之前,曾经从朝鲜跨海攻击倭国时的遗迹,北虏被倭人称为元寇,元寇在这个时空只入侵过一次,十余万人登岛,北虏占小部份,大部份是女真仆从,朝鲜人,还有渤海国人,契丹人,这些仆从军也是彪悍勇武,擅长弓箭骑射。

    北虏是打算征服倭国,然后将朝鲜,倭国混为一体,征调倭国和朝鲜的人力财力物力继续南征。

    这个打算却是破灭了,在上岛后不久突遇大风,整个舰队被毁灭,上岸的几万人失去后勤补给和断了后路,在长垒前被几十个幕府大名和源氏大将领所领的公方军队击败,几万人丧身海滩和长垒之前。

    这次事件给了倭人很强烈的信心和暗示,就是本土很难被征服,大国也不可畏。

    后来大魏、建、国,一路北伐将蒙元驱出中国,就算如此,倭人也失去了对大国的敬畏心理,不复唐时那种毕恭毕敬的学生姿态。

    大魏立国之后,四周的小国俱来朝贡,接受册封,甚至很多小国册立太子,新君继位,都要上报大魏,获得允准后才有法理上统治权。

    但倭国不是,从来不是。

    魏人在倭人眼里,有些懦弱,自私,胆怯。

    很多大魏商人确实也是有类似的小毛病,内斗,自私,见利忘义。

    这给了倭人很多口实,很多倭人公卿和智识之士,甚至是一些和尚,都是在感慨魏人和唐人是两回事,虽然也是华夏,也是衣冠之族,但两者之间有差距。

    倭人还不至于如清朝那样自称衣冠在倭,但对魏人的轻视已经相当明显了。

    大内盛达也是在此时此刻,才感觉到魏人也有骁勇不惧死的豪杰好汉。

    一个家老喃喃道:“我原本以为这个使者敢剖腹就是难得的勇士了,不过我也知道魏国人没有剖腹谢罪的传承,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敢来攻击天方使团。”

    “我等应该派兵去援助使团吗?”

    “使团间相攻,我们没有这个义务相助哪一方吧?”

    “我感觉置身事外,事后再问罪魏人使团,逼这个少年官员自杀,此事可以了结。”

    家老们议论纷纷,最终将目光投向大内盛达。

    大内盛达微微一笑,说道:“魏人是有这般的传承,君等忘了班超投笔从戎的故事了吗?”

    “可我们不是西域小国!”一个家老抗声道:“这样置我们的颜面于何处?”

    “时势变迁,不可拘泥古人故事,但也没有必要强自出头。”大内盛达用悠长的语调道:“把今天的事告诉康天祈,蒲行风的人被杀,他来决断吧。”

    在场众人顿时了然,康天祈才是最需要决断的一个。

    和蒲行风是走向对抗,撕毁盟约,还是继续合作,甚至倭人的决断,也是得看康天祈的意思。

    康天祈的实力不足以扫平全倭,但他的舰队能使倭人不能再做一文钱的买卖,这也是不可忽视的事实。

    这些家老大臣们叫的凶,但如果说此后被封锁海岸,一文钱也赚不到了,他们准定会闭上自己的嘴巴,一个字也不敢往外迸。

    如果一直穷下来,倒没有什么,富起来之后,享用不断,各国的珍奇物品,新鲜货色不断的来到,每天都有钱赚,每天都有好东西享用,甚至倭人公卿贵族们还享用着南洋各国的漂亮妇人,要是一切断绝的话,他们将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家督英明。”一个老中伏下身段,趴在地上道:“臣下一切都听家督决断。”

    “家督英明。”众人一起伏下身去。

    “先别急着称颂。”大内盛达笑道:“这边还没打出结果来呢,魏人有决死之心,突袭而来,胜算是大,但天方人也彪悍勇武,胜负犹未可知。”

    ……

    陈道坚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腔子里来了,耳朵里简直是一直响着砰砰砰的心跳声。

    他的手心在出汗,后背也快被汗水濡湿透了,在大步迈向前方的时候陈道坚突然在怀疑自己。

    好好一个生员,在大魏也是天之娇子,可以当吏员,也可以办学,为什么会走到异国的土地上来,与异国人做生死搏杀?

    在这一瞬间,陈道坚差点儿丢掉手中的横刀!

    但在最后一刻,他还是紧了紧右手,将手中的横刀握的更紧了。

    南安侯,宗室血脉,贵胄子弟,每一战俱在队列之前,陈道坚亲眼目睹过好几次大战,他们这些文官吏员也一直接受完整的军事训练。

    这是徐子先的理念,法先秦两汉和盛唐,文可为相,武可出将。

    先秦两汉到盛唐,士大夫根本不分文武,除了少数谈玄论文之士,文可安邦定国,武可提枪上马,这才配得上“士”这个字。

    先秦之时,除了王侯公卿,负责朝廷日常运作的是士,出征异国,催锋陷阵,勇往无前的,也是士。

    后人自称士大夫的,只能提笔,不能上马,徐子先并不认为这是合理的情形。

    制度上可以区分文武,而强迫文人不识稼穑,不懂兵戈,武人大字不识几个,这都是不正常的情形。

    得益于这样的理念,陈道坚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一直强身健体,学习骑术,锻炼刀术,现在的他,长身而立,在暗夜中借着火把的亮光往前方而去,最终抵达目标所在之地。

    听到内院的吵闹声,还有闻到酒菜的香气,陈道坚没有丝毫犹豫,横刀所向,重重的劈向单薄的门户。

    咔嚓声响中,木门被劈斩裂开,陈道坚再顺势一脚,已经抢先杀了进去。

    三个队的水师府兵相随于其后,每队两刀牌手,两长矟于前,四长矟于后,四弓弩手于后两侧。

    队列整齐,兵器的寒光耀眼,长矟如钢铁森林,如林而立。

    “踏步向前!”

    “踏步向前!”

    院中传来府兵们悠长的口号声,还有天方人和满刺加人惊惶的叫喊声,接着海盗们推翻篝火,抽出近在身边的兵器,这些使团中人除了少数是天方来的真使节外,大半是蒲行风的部下或是满刺加的军人。

    相对来说,他们虽然喝的醉醺醺的,有些人都快站不稳了,但在遇袭的第一时间,这些人还是能做出最正确的反应。

    还是晚了。

    三个旗队的府军有十二个弓弩手,其中有三个神臂弓手,现阶段来说南安侯府的神臂弓还是太少,但徐子先除了少量装配骑兵外,大量的神臂弓都被列装了水师将士。

    “射手,射!”

    哨官在队伍的最右侧,在水师府兵们冲入院中的第一时间,哨官的命令随之而下。

    十二个射手,三个弩手先发射,他们相对简单的多,此前神臂弓已经放好了五支箭矢,并且拉好了弓弦,他们平端着弩、弓,神臂弓有瞄具,在相隔不到二十步的距离几乎没有射偏的可能。

    三支短箭最先飞掠而出,直中对面三人的面门和胸口。


………………………………

第三百四十二章 时隔千年的杀戮

    那是几个满刺加人,黑,个头偏矮,棕色卷发,眼中满是暴戾凶残的神采。

    这些人可能是蒲行风的部下,也可能是满刺加的军人,他们必定手中满是鲜血,在自己中箭时,他们发出骇人的叫喊,还挥舞着天方弯刀向前冲,但几步之后他们也软倒了,躺在地上抽搐起来,并且很快失去了进一步动作的能力。

    另外的射手也是平射出箭,距离太近了,几乎无人射偏。

    几个天方人可能在罩袍下穿着铁甲,相对于大魏的铁甲,公平的说,天方人的冷锻甲经过千百次的捶打,并且在编织和制造工艺上比大魏要精密细致的多。

    他们的甲散发着冷光,铁叶穿的相当紧密和厚实,但设计的相对巧妙,并不太影响到披甲战士的行动能力,所以这些家伙在罩袍下穿着铁甲,这些铁甲坚固,灵活,价格十分昂贵。

    几支箭矢插在这样的铁甲上,对甲胄内的人没有造成丝毫伤害,最多是刺破皮肤的皮肉伤。

    这些人在地上滚动起来,但他们没有还手的机会,神臂弓又开始劲射,弓手们在平射,速度也是极快。

    一分钟射十六箭,这是合格的精锐禁军弓手的标准,在南安府军中,这个标准只会更高,不会变低。

    密集的箭矢和近距离平射,威力巨大的神臂弓瞄准那些有铁甲的天方人……在二十步左右的距离,神臂弓可以轻松破甲。

    天方人的惨叫声也传出来了,他们还开始叫喊,说着一些叫人听不懂的话语。

    魏人没有人理会,对这些人,可以视之为野兽,在场的军人们可能对高山土著都能加上几分怜悯心,毕竟土著们安份在山里,是魏人移民到东藩打扰了他们,而且土著除了偶尔割人头外,安份守已,不会坐着船到几千里外去抢掠别人家里的财富,杀掉老人和孩子,杀掉男子抢走妇人,做出这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时,就可以把做这种事的人视之为禽兽。

    在用箭矢压制的同时,六面刀牌扬起,几柄阔刀,飞斧砰砰砸了过来,这是对面的反击,也有些短矛。

    天方人当然也有弓箭,在天方人武力强盛的时代,他们的突骑兵,重甲骑兵,弓骑兵,轻骑兵都相当著名。

    快马弯刀,那是人们对天方骑兵的印象,其骑兵也确实相当犀利。

    但那都是过往的事情了,现在天方骑兵被泰西人的翼骑兵横扫,根本就不是对手。他们的弓骑兵使用的还是长弓,在马上驰射需要长时间的训练,现在根本没有多少合格的弓骑兵了。

    天方人更著名的就是重甲步兵,他们的铁甲坚固厚实而相对灵活,在天方人横扫四方,打出千万平方公里的领土过程中,重甲步兵也是他们的克敌利器。

    但现在所有的一切均是不在,他们只能看着魏人怒吼,看着华夏的利器神臂弓一箭一箭的劲射,那些短而有力的箭矢全是精心打制,这种弩对重甲骑士都有强烈的杀伤,那些固执的泰西人禁止使用弩,认为这太不公平,但他们弩相比神臂弓根本就是粗制滥造的货色,大魏的神臂弓是一项杰作,在强弩成就之前,魏军就是用这种强弩横扫北虏铁骑,力拒东胡,现在这三支神臂弓就射的对面魂飞魄散,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盾牌上前了,长矟开始刺出,神臂弓和步弓开始向远方掩射,那些仓促间听到动静扑过来的天方人被仰面射中,重重的栽倒下去,发出闷哼声,跑过来越急,倒下去便是越快。

    弓手们都经过六个月以上的新兵训练,然后漫长的时间每天都在训练中渡过。

    可能在他们入伍前只是普通的猎手,或是纯粹以兴趣玩过弓箭,大魏各地的弓箭社不少,但现在已经缺乏活力和组织。

    但军中的弓箭手训练办法不同,虽然说最少要两年以上才能训练出精锐的射手,但南安府军的弓手相对有过一些基础,训练的时间和力度也远远超过厢军和禁军,他们还不是太成熟,最少命中率不是太高,但这十来个弓手,还有水手和驻所人员中的弓手也逐渐跟了进来,二十多人散成了一个半圆形,不停的掩射着四处奔来的天方人,随着对方不断的倒下去,弓手们的信心越来越足,他们手中的箭矢也越来越具有杀伤力。

    而长矟手们也在发挥作用了,零星的抵抗被粉碎了,不到三十人的府军始终是最强力的攻击输出。

    旗队长们不停的高呼军令,在哨官的指挥下,刀牌手和长矟手们配合的天衣无缝,盾牌架,放,长矟刺,架,收,府军们犹如行动着的绞肉机,将眼前一切毫无意义的抵抗彻底粉碎!

    愤怒的叫声,惨叫声,哀嚎声,唾骂声,垂死的呻吟声,铁靴踩在人身上踩断骨头时的咔嚓声。

    南安侯府的甲胄还很不足,前排的府军将士穿着绵甲或是半身甲,后排的一些水师将士穿着武袍,或是纸甲。

    纸甲相对要便宜的多,制造工艺也较为复杂,不停的锻打而成,可以防远处的弓箭,斜着划过的长刀,但没有办法防劲箭和近身的戳刺劈砍。

    一个水师将士不停的挥刀奋战,身上多处被创,但他浑然无惧,当后面的人们发觉他全身浴血将他拖拽下来时,纸甲和武袍已经沾在一起,并且和身上的创口紧紧相贴合,这个哨有一个军医,军医用剪刀剪开衣袍,试图清创止血来救治,但这个府兵口中低低诵念着佛号,很快就停止了呼吸。

    尽管是剿杀,是绞肉机般的虐杀,还是陆续有府军将士受伤退下,或是战至身死。

    当出现几个空缺后,水手们持着长矟或举起刀牌走向前列。

    当一个水手也倒下后,陈道坚不顾阻拦,自己也站在队列的一角。

    他的前方是几十个天方人和满刺加人,他们面色狰狞,身上散发着恶臭和血腥味,整个院子里的味道大抵是这样。

    海盗们一年也不洗一次澡,天方人在沙漠里生活惯了,尽管天方教有洗身的教义,其实就是拿水抹一下。

    他们用香料为多,身上散发着怪味,满刺加人身上的味道更是恶臭无比。

    加上血腥味,地上还有很多屎尿,人死时排泄出来的,或是吓出来的。

    相隔十步都不到,陈道坚仿佛能闻到这些人的口臭味道,他的内心感觉无比烦燥,恨不得立刻单独挥刀冲过去。

    “陈大人,稳住。”一个队官手持有黑色小旗的长矟,对着陈道坚道:“你为何要冲上来?”

    陈道坚抓着横刀的手越发稳定了,他道:“职责所在。”

    旗队长咧嘴一笑,说道:“那是俺们武夫的事。”

    队列越逼越近,天方人和满刺加人被逼到墙角,他们半躬着身,眼中露出凶光,时刻准备着向前方冲上来。

    “我也是武夫。”陈道坚将手中盾牌高举,荡开敌人挥舞过来的弯刀,脸上显露出明显的笑容。

    “刺!”

    哨官的命令似乎就在耳边传过来,所有的旗队长,长矟手同时怒吼起来,长矟向前方刺出,命中目标,对方惨叫,徒劳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在很短的时间过后便是倒了下去。

    “踏步,向前。”

    又一次传来命令,再次戳刺,举盾,挥斩。

    鲜血不停的涌出,整个庭院地面终于都是被濡湿了,陈道坚的靴子上也是溅满了鲜血,他用力踩在泥泞的血泊之上,却是感觉内心无比的安定。

    又有府兵将士被拖了下去,有个粗壮的水手顶了上来,他喘着粗气,手持长矟,脸上的肌肉似乎都扭曲了。

    陈道坚看了他一眼,说道:“放轻松,我们要赢了。”

    “是的,我们要赢了。”

    水手单调的回复了一句,脸上的神色似乎平静了许多。

    天方人成建制有组织的抵抗是被彻底粉碎了,陈道坚都站在队伍前列,这极大的鼓励了士气。

    府军们一鼓作气,不断前压,天方人虽然有一百多人,但他们是被突袭的一方,仓促间已经死伤惨重。

    弓手和弩手还在不停的掩射,天方人原本就不擅长弓弩,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满刺加人用短弓,绵软无力,根本不具威胁。

    他们的投掷兵器的手法也很粗糙,根本不能和建制之师的投矛术相比。

    他们被打的节节败退,死伤惨重,在庭院中的抵抗一结束,剩下的人被分割开来,在花园,在廊檐下,在房间里,他们不停的被斩杀,搜出来,拖到外间斫下头颅。

    开始有很多人求饶,他们是很强悍,在遇袭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抵抗,但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哪怕是在最混乱的情况下,水手和驻地的吏员也没有混战,他们始终跟在府军队列之后,或是投掷,或是射箭,或是在有缺位的时候上前补位,这是长时间训练的结果。

    府军们训练,吏员们也训练,在南安镇上的时候就是如此,到东藩也是一样。

    在福州训练,在澎湖训练,在东藩也训练。

    在岸上训练,在船上也要训练。

    日常行为举止,体能,阵列,队列,技击,配合,小队配合,哨配合,每个都之间的配合。

    什么样的地形用什么样的阵列,没有花巧,比如在今天的这个场院,用的阵法就是很明显的类似鸳鸯阵的阵法,这种战阵之法适合小规模的巷战,适合这样的突然发起的短兵相接。

    天方人和满刺加人被砍瓜切菜般的杀戮,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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