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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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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剪影。
他们沉默着,看到一群刚下船的府军也没有展现出太多的热情,甚至有几个人小声议论,认为卢文洛在这种当口赶回来简直是脑子坏了。
这样的士气低落,这样的话语,卢文洛在南安府军中真是闻所未闻。
张仲德,周怀勇,林凤山等人也是一样的感觉,众人先是瞠目结舌,接着都是有些愤怒。
“现在才知道君侯对俺们有多重要。”卢文洛感慨一句,接着道:“俺们带回来的王先生应该已经到侯府了,现在只能巴望着他能将君侯看好。”
“大伙后悔了吗?”卢文洛掉转过头,看着众人道:“若是俺们在家里休假,怕是就不会看到眼前这事,落不到这样的境地里头。”
“俺不后悔。”张仲德道:“俺前前后后给家里拿了几十贯钱,现在东藩这样,死了未必有抚恤,可是俺也得对的起这么多钱……若是死了有抚恤就更好。”
周怀勇说道:“若留在家中,不能与同袍生死与共,此后纵再活几十年,每天都感觉自己是个孬种,有甚意思?和仲德一样,俺的钱也全拿在家里,没有当府军前,一年也落不下一两贯钱,现在拿了几十贯在家里,纵是没有抚恤金亦值了,若留在南安或谷口,水口,累死累活,被人喝斥打骂,一年落下三四贯钱,值甚么?现在俺留在家里的,好歹够俺以前十年赚的,尽够了。”
周怀勇的话引发众人的赞同,卢文洛骂道:“那些狗、娘养的,一个个死了爹一样垂头丧气,就不想想若是打输了,咱们失了眼前一切,活下来还有什么劲头?老子以前是当轿夫的,每天要跑十几二十里地,是抬着那些猪跑。肩膀磨破了,钻心的疼,脚底板都的血肉模糊,那些猪还嫌太慢,在轿子里跺着脚叫再快些。一个月能落两三贯钱,交了税,买了盐,粮,油,还能剩下几个?他娘的,想给爹娘买斤把肉吃,都得想前想后。当初在团练里,衣食便全包了,还替俺供养爹娘,又不要交税,月饷发多少就落多少,天天有肉吃。打那时起,俺就想,君侯这么对俺们,俺们这性命就算是君侯的啦。不管你们咋想的,俺是绝不后悔。”
卢文洛说话时并未放低声音,站在一大群府军将士面前吼叫,他说话越来越大声,唾沫横飞,形态不雅,但并没有人笑他,开始时是府军们在听,后来队官们都围着在听,又有几个哨官来听,最后一个肩膀上扛着银星的武官也在一旁凝神细听。
很多人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卢文洛说完之后,这些人都站在一旁,久久不肯散去。
卢文洛等人赶去找自己的上官销假归队,在半道上,一向精明的林凤山道:“各人放心,俺们府军是君侯一手捏出来的,君侯不管在不在军中,各人的心思其实是一样的,看好了吧,俺们准能把海盗给按翻了,叫他们这一辈子都不敢再来东藩!”
众人无不点头,卢文洛开始也觉振奋,但越向北行,看到的还是士气不振的府军将士,他心中的疑虑难消,这般士气的府军,真的能击败数倍之敌吗?
……
逐渐有海盗的快船出现在澎湖外海,这个消息是澎湖那边送过来的,传递消息的当天下午,军都统制刘益又派了艘小船确认,海盗前锋已至,大队估计在一两天时间内必至澎湖。
到澎湖也就等于到了东藩,气氛已经相当紧张。
民壮们开始不再返回住处,而是在长垒防线上搭起帐篷居住。
府军则在长垒,军营,堤岸等地分别驻扎,除了骑营仍然留在驻地之外,所有驻军已经分别按事前准备好的地点驻扎。
整个东藩的气氛,已经变得紧张而压抑!
至崇德十四年夏七月二十一日的傍晚,最后的帷幕终于缓缓拉开。
一个警备士奉命守护在花溪外海的一座灯塔之上,灯塔修筑相当困难,不管是涨潮还是落潮,这里都是海水湍急浪花很大的险地,四周全是深浅不一的礁石,当时的人们驾着小船运送砖石至此,辛辛苦苦打下地基,再筑高灯塔。
这东西其实在东西方均有,泉州外海就有相当多的灯塔,任何贸易海港均需要修筑,以此来指引外来的船只,驶向正确的航线。
灯塔高十余丈,在这种时候,海面上完全一片空寂,傍晚时,整个海面都象是着火了一样,寂静,空旷,而火红的大海。
没有人类活动的踪迹,曾经过往的船只再无踪影,当然也看不到澎湖,尽管就在几十里外。
傍晚时,这个灯塔上的警备士终于看到了。
先是点点白帆,然后连结成片,最终遮天蔽日。
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这个警备士瞪眼看着,眼珠子似乎都要掉落到地上去了。
半响过后,他才颤抖着双手,奋力摇响灯塔上的悬钟,钟声响起之后,远方另一个灯塔也开始疯狂的敲钟。
钟声悠长,传递向远方,最终传上了沙滩,岸边,码头,传到了军堡,长垒,居民点,当然还有军营,官邸区,海上,海边,沙滩,平地,丘陵,高山。
钟声似乎自天际而来,又传到所有的地方,在听到钟声的第一刻,所有人都象是被过了电一样,浑身酥麻。
一种东西,很玄妙的东西,在府军将士的老兵心头被打开了。
就象是一个开关,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可能因为君侯的重病而沮丧,惶恐,甚至愤怒。但在此时,仿佛是一个开关被打开了。所有府军将士,从军官到普通的士兵,都将目光投向海滩之上。
他们的手紧握住长矟或横刀,军官们下令打开武库,将少量的神臂弓配发给一线将士,将铠甲从武库中取出,南安侯府现在的铠甲数量尚且不多,只有骑营每个将士都拥有铁甲或扎甲,大半的将士是穿戴绵甲,甚至有相当多的弓手连糊弄人的纸甲都没有,他们只穿着普通的武袍就要走上战场。
不过并没有人有怨言,所有人均知道,铠甲之事已经在着手解决,这也是君侯最为上心的事情。
和纯粹的炮灰或是禁军都不同,南安侯视每个老兵为战场上的珍宝。
一个上过战场,见过血,甚至杀过敌人的老兵拥有新兵无法相比的经验,他们才是军中最宝贵的瑰宝,比任何兵器或铠甲都要珍贵的多。
在所有将士列阵,布阵,授甲,持兵,准备听侯军令与敌人奋战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翘首顾盼。
那匹熟悉的大青马,那是一匹高大健壮,充满活力的壮年马,和马背上的君侯一样,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叫人感受到活力和自信,马背上的君侯多半时候都是面带笑容,似乎岛上的一切都令他惬意,舒服。也似乎是在说明,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叫这位君侯感觉烦心。
只要看到马背上的君侯,人们的心情就安定了,在东藩刚开发不久,诸多条件还相当简陋时,南安侯就已经上岛了。由于岛上的侯府还没有建造完成,君侯也在帐篷里睡了半个多月时间,这件事对普通百姓来说相当平常,对一位手握重兵,执掌大权的宗室国侯来说,这实在是难能可贵。
大海之畔,秦东阳骑着一匹黄膘马,神情镇定,身形巍峨如山。
………………………………
第三百八十九章 锐阵
在秦东阳身边是葛家兄弟,林存信,董瑞祥,李星五,李福祥,李朴,金抱一,吴畏三等诸将分别领兵,所有将士分列在十余里的地段上,逐渐开始集结。
第一军主力尚在南安溪军营一带,但逐渐往花溪出发。
金抱一是副军都统制,他的将旗已经高高竖起,一队传令兵打马向各处驻军,一个哨接一个哨,哨旗飘扬,接着又是一个营再一个营,第一军的六个营摆开数里,每五百余人一个军阵,每个军阵皆摆开成横队,应旗之后,再排成纵队,然后将士们并没有立刻开始披甲,而是原本持?按刀而坐,饮水,可以闲谈,等候下一步的军令。
一切均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军号,应旗,点卯,将领们策马聚集在一起,纷纷交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第二营亦是如此,他们距离更远,灰色的灰袍在碧绿色的田野和草皮上显的相当显眼,哪怕是相隔的很远,还是能看到火红的军旗和成片的灰袍军人,还有他们摆出来的如刀切一般的鲜明军阵。
军旗,鼓号,军号,传令的塘马在空隙间奔驰,军人们或是肃坐,或是盘膝而坐,不远处有辎兵出现,现在火兵和运输兵还有医疗兵组成了辎兵营,每个军都有一个辎兵营来支持,他们负责很多后勤事宜,在本岛作战,后勤的压力相对要小的多,但火夫们还是在挑好的地方支起了锅灶,提前准备热水和吃食。
医疗兵们是最紧张的一群人,他们已经在战场外的安全距离搭建帐篷,一群医官心事重重的从侯府里走出来,走向野战医院。
君侯身边留一两个人也就够了,更多的医生,特别是伤科和骨科的医生,多半还是要及时走到他们熟悉的岗位上去。
消毒,清创,止血,包扎,接骨,正骨,他们很熟练也很擅长。
在南安侯府的军医官们的努力下,挽救了不知多少府军将士的性命,也使多少原本可能会残疾的府军将士摆脱了厄运。
看到一身白袍的医生聚集时,这种景像既让将士们毛骨悚然,谁也不想进入那个地方,但也叫将士们感觉心安理得。
这是最后的依靠,没有人想用它,但知道有它时,又叫人感觉欣慰。
“各将自回本营,等候军令。”传令之后,秦东阳带着一些高级将领策马至南安溪港口上方,他观察了一会海面上的情形,船帆越聚越多,前船已经相当靠近,几乎已经可以看到船身全貌了。
这是典型的天方船的样式,水线型比尖头方尾的福船更容易吃风,所以速度会更快,但没有水密舱容易倾覆沉船,这种船近海航行不如福船,但如果是远洋航行,福船固然更安全些,但带货少,速度慢,并不太适合远航。
当然这对行遍东西两洋诸国的大魏闯海人来说并不公平,只能说大魏的百姓更能吃苦,胆子更大,走的更远,如果有不同的海洋文化,大魏是其实可以做的更成功。
只是北方的威胁使大魏乃至整个华夏必须要坚守农耕为主的社会模式,以此组建朝廷,确定国体,以耕战应对游牧,这是根深蒂固的东西,纵然福州泉州和明州广州的人们表现的异常优越,整个朝廷,特别是北方的人们,还是把他们当成下金蛋的母鸡罢了。
天方船更狭长,现在还没有出现盖伦船,在有火炮之后,天方船和欧洲船变得更大,舱内装了火炮,尾楼也更大更宽,现在船体和火炮大规模应用之后的情形还是不同。
现在还是有冲角,有划桨战舰风格的遗留。
这些船都是战舰,或是改装成了战舰,有一些搭建了尾楼,装上了弩炮或投石炮,甚至还有的战舰已经具装了早期风格的火炮。
虽然相隔尚远,但驶近了的海盗船上明显具装了冲角。
弩,炮,投石机,还有大量的全副武装的海盗们,还有那些冲角,虽然不会和海盗在海上打起来,这样的舰队还是给人相当强烈的压迫感。
秦东阳心里也有一种无力感。
他身边是葛家兄弟,张虎臣和高时来也赶了过来,刘益和田恒等诸将在澎湖,整个南安侯府的战将如云,均是各有所长。
很多将领已经崭露头角,秦东阳和刘益等人,包括张虎臣在福建路都颇有名气。特别是张虎臣,其在京师跟随徐子先策马冲入大参府邸,那一嘴连腮胡须,马上英武的身影给京师人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在陆地争雄,秦东阳等人不畏惧任何人,包括大魏禁军这样的精锐在内。
在海上,看到云帆成片,看到大量的海盗驾船前来的时候,不得不令人感觉有些沮丧和畏惧。
海盗船不分战舰或商船,几乎都装有各种远程武器,不管是弩还是投掷用的石炮俱有加装,再加上冲角和穷凶极恶的海盗们,给人强烈的压迫之感。
海盗船在三百艘左右,可能少些也可能更多,仓促之间无法做具体的判断。但可以肯定,有很多是大型的战舰,每几艘小型船只中间就有一艘大船,小船在其旁边似乎象是玩具一样。秦东阳等人虽然不是海战的专家,但好歹有一些了解,他们知道,那些看起来硕大无比的战舰,最少都是三百吨到五百吨左右的大型船只,大魏极盛之时曾经造过千吨宝船,但那种宝船建造相当困难,后来魏军水师的主力舰就是五百吨左右的大型福船或广东船,而现在,魏军主力舰也没有超过三百吨的战船了,反观海盗这边,虽然没有千吨大船,但三百到五百吨位的大型战舰却是有很多,两相比较,一种悲怆之感,油然而生。
“不知道刘益那里怎样了?”葛存忠和葛存义对视一眼,兄弟二人都看的出来彼此的担忧之意。
秦东阳听到了,说道:“应无大碍。”
刘益和田恒等人驻守澎湖,除了两千水师营兵之外,尚有魏翼在此后募集的澎湖驻守厢军,大约也是两千人左右。
因为澎湖被东藩吸引走了过万民壮,还有几千人左右的家属,岛上的生活压力大减,然后魏翼在徐子先的支持下也招募了两千厢军,当然这厢军是真厢军,就是本地人中挑一些民壮,做简单的训练,发给兵器,辑私,防盗,查察地方有无奸事,在战时,算是战兵的辅助罢了。
澎湖有两千正兵,两千辅兵,加上魏翼为官不错,清廉谨慎,经常下乡行县,澎湖也没有把持地方的大官绅和宗族,一旦有警讯,估计魏翼就会征集民壮,澎湖现在还有两三万人,征集几千民壮亦非难事,百姓俱是知道,一旦海盗攻陷澎湖岸防,岛上百姓必被屠戮一空,是以同仇敌忾,共同抗敌,应该还是做的到。
秦东阳简单分析了几句,葛家兄弟听了俱是点头,他二人也是极聪明的人,不仅悍勇,也通晓大势,若非如此,岂能以数十人在福建路横行十余年?
只是关心及乱,刘益孤僻古怪,脾气不是好相处的那种,在南安府军体系内无有几个好友,就和葛家兄弟因为都好杯中物,也都是直爽的江湖汉子,几次酒喝下来,几人建立了不菲的交情,现在海天相隔,看到遮天蔽日的海船将澎湖和东藩隔离开,一种无力之感使得葛家兄弟徒增了几分担心。
不过秦东阳分析的甚是有理,在场的人俱是点头,澎湖港口水流急湍,地势险峻,有战舰,两千战兵加上几千厢军,民壮,海盗没有理由去啃那颗硬骨头。
这时灯塔上的守备人员已经下了塔,几个人划动小船往岸边赶,海面上隔着几里外的海盗船有船只发炮,船上的投石炮就是回回炮,天方船有装投石炮的传统,在呼啸声中,打磨过的圆石带着巨响,呼啸着腾空飞掠,飞出数百步外后砸入海水之中,砸出腾空跃起的水柱。
好几艘战舰都在投石,不过划桨小船相当灵活,在水柱中来回穿梭,很快就驶到岸边,一群警备士顾不得将小船靠岸停靠,还有投石陆续落下,他们抛掉小船,在齐膝深的海水中?水前行,到了岸上后,发足狂奔,直到跑到了仓库区附近,才惊魂稍定,俯身躬腰的半蹲下来,大口喘气。
大量的民壮,府军将士们都看到了海盗船发炮时的情形,府军将士一片沉默,民壮群中止不住有人发出惊呼的声响。
秦东阳面色凝重,对左右各人道:“还好我们始终没有打算击敌半渡。”
“要真那样,就是他娘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金抱一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这帮小婢养的,成天在海上抢掠,没有炮和强弩才怪了。”
击敌半渡,原本是好选择,但如果在海滩上遏敌登陆,势必要被大大小小的海盗船用石炮和强弩轮番轰击,在这些战舰的打压下,府军势必会死伤惨重,就算能阻遏一时,海盗们迟早还会上岸,而府军已经没有列阵再战的能力了。
这就是海战与陆战的最大不同!
大量的海船出现,逐渐逼迫,根据船只的数量,还有大船的数量来看,这些海盗船只并没有留多少船在澎湖。
秦东阳略微点了点头,轻声对自己道:“其志不小,亦复骄狂,破敌胜机有了。”
声音很低,但葛家兄弟和金抱一等人俱是听到了,众人亦是轻轻点头。
海盗是很骄狂,并没有用小船先过来哨探,看水流,方位,或是多派船只沿岛观测,而是一古脑的大量的涌到南安溪这片的港口区来了。
葛存忠沉声道:“入他小娘的,定然还是有人投效海盗,将东藩的虚实给报给了他们。”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也就是有人叛卖,澎湖虚实被颜奇和刘旦知悉,他们不复以澎湖为念,这才敢把大半的主力都带到东藩来,而且直接摆在了花溪这边。
“不必再犹豫了。”秦东阳咬了咬牙,每个字都仿佛是从嘴里硬挤出来的,他道:“第一军第二军并骑营,并所有拉开的民壮,不必兼顾南安和盐场海滩各处,所有主力聚集至花溪港之上,与来袭之敌交战。”
众将目光闪烁,董瑞祥和李星五,林存信等人俱是对秦东阳的决定有些疑虑,毕竟这样等若是放弃其余战略地带的防御,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到一处,虽然捏成了一个拳头,但如果海盗虚晃一枪,转向盐场海滩,或是向南安溪而去,那么府军和民壮的调度就会相当狼狈了。
“尔等不奉军令?”
秦东军看向诸将,沉声道:“预秘书阁事,知机枢房事,兼第一军都统制,决断一下,各将当凛遵不悖,现在我再问一次,尔等奉命否?”
金抱一当先抱拳,说道:“末将遵将令。”
葛家兄弟对视一眼,也都抱拳道:“末将遵令。”
这一下诸将俱一起抱拳听令,并且在秦东军的命令下,一营接一营的府军将士,沿着官道和滩涂区域调度起来。
秦东阳面色如铁,从强迫众人听令之后,几乎就没有显露过丝毫表情。
只有最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对一个向来脾气温和,为人处事都是大度雍容的人来说,突然改变性格,展露权威,显现獠牙,这是件多么困难的事。
好在南安府军的体系是徐子先长期打造出来,官职代表一切,众将或有疑虑,或有不满,毕竟南安诸将分为侯府派,团练派,漳州派,少年牙将也自成一派,另外还有葛家兄弟等人的旧厢军和江湖一派等各派。
秦东阳说的话一落音,金抱一立表赞同,这就是很明显的旧牙将一派对秦东阳的支持。
虽然强行压服众将,使众将凛然听令,秦东阳心中隐忧更甚,现在的情况,哪里能得全力对敌?从海上群盗的声势,船只数量来看,其部当在三万人左右,去掉一些老弱和不能战的水手,两万七八千的海盗总是有的。
岛上府军,不到七千人,等若是要面对四倍强敌。
虽然江滩之战,岐州岛上之战,府军一向都是以少敌多,但毕竟敌人亦是不强,不需要将此前的战事摆出来说话。
眼前这些海盗,可不是陈于泰那样的杂鱼可能比的,强悍凶残,呼啸往来海上和列国,抢掠杀戮多年,战事经验丰富,在铠甲,兵器,阵列上可能不如大魏禁军,漳州一役时,大魏禁军主力赶到,海盗亦就退去了。
但府军的装备,兵器,亦不如禁军,总体来说,秦东阳感觉南安府军稍强于海盗,但能否正面击败四倍之敌,他并没有把握。
“摆开锐阵。”秦东阳对诸将道:“各营排头第一,俱选敢战敢死老兵劲卒,要精中选精,最好是以副队,队头为矛尖!第二重三人,第三重五人,第四重七人,第五重九人,第六重十一人,如此分别布阵每哨,第一阵为一营,第二阵两营,第三阵五营,两军八营,分为三重,队头,都头,营官,分别为阵头先锋,本将亦为一营之前,本将死,副将上,副将死,营官上,营官死,副营官接上,接下来都头,副都头,队头,我军将在岸边与来敌交战,前仆后继,不死不休,直至破敌乃止!”
这样的大阵,就是标准的三角形的锐阵,攻击如狂涛巨浪,无比的暴烈和凶狠。
这种阵法,就是不死不休,以强悍的攻击力彻底击破敌人的正面防御,侧翼先不管不顾,主将需要对自己有强烈的信心,也对部下有强烈的信心!
破阵之后,再侧击其翼,追歼剿杀所有来犯之敌。
侧翼亦可以交给骑兵或友军来处理,而在东藩,只有一支五百人的骑兵,他们将承担侧其敌一翼,为主阵赢得时间,或是击破敌人侧翼。
此阵,有去无回,无比壮烈,非破釜沉舟者不能为。
一般来说,大阵之后只有一人,比如营阵之后留营官,主阵之后留主将,而秦东阳的部置则是一往无前,他会为一营之最前,率领全军,一往无前的杀向前方!
锐阵是徐子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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