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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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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想来,带着家小一起来投,会给你们分田亩耕作,会过上好日子,不习惯种地的,当匠人,工人,或是放羊放鸭打渔,我这里缺人的很,不会叫你们没工可开饿着的,到这里,比你们拿钱换命要强的多了。”
在场的采珠人,没有一个想得到徐子先居然会和他们说这些。
他们确实是最低贱的一群人,并不是说他们是贱户,在各地都有一些贱户,是前朝余孽,开国时曾经的汉奸或是什么恶人的后代,判为娼户,乐户,这些人是真正的贱民,一生一世和子孙后代都要操持贱业,这是对他们祖先的惩罚。
采珠人并不是贱户,但他们生活的也是相当悲惨,他们是最赤贫的贫民,从身无分文到薄有家业,都是看天看运气。
有的人第一次深潜就死了,除了丢了一条命之外一无所获。很多人到了中年就浑身是病,没有丝毫力气,喘气都很难,然后很快就死去了。
如果有田地可种,或是当个渔夫,只要能养活自己和妻儿,当然比当采珠人要强的多。
很快这些采珠人中响起众人的应和声,不少人都应承下来,答应在岛上看看再说。
这些底层的人也没有想象的那么蠢,他们要实地看看,研究一下,看看岛上的情形到底怎么样。他们很穷,越穷的人就越难改变,因为每一次的转变都可能是搭上一家老小原本还算稳定的生活。
富人很容易转变,他们会奇怪为什么穷人抱残守缺,但他们又怎么会明白和理解,穷人的每一次转变,都意味着全家人未来生活的转变,甚至包括妻离子散的悲惨结果呢。
徐子先显然很明白并理解,叫这些人多走走看看,相信他们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徐子先离开后,众多的采珠人开始活动手脚,准备上小船到沉船处,然后下船捞取物事。
在上船时,一个采珠人突然道:“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东藩岛上的人对南安侯为甚那般敬重了。”
其余采珠人俱是点头,脸上都有感动之色。
徐子先的话,一听就知道不是应酬敷衍,而是相当认真的关心,甚至愿意帮他们安顿好家小,这些赤贫百姓,何曾见过达官显贵们这么对他们?
南安侯不光是关注,事实上这位君侯对采珠的流程和危害相当清楚,这才是真正令采珠人感动的地方。
大量的小船带着采珠人到沉船处去了,开始有人往海面上跳下去,腰间缚着绳索。这是一伙无比强悍的人,瘦弱,但意志异常坚定,他们开始往十几二十米下的水底深潜,到了水底,这些人才感觉到可怖,到处是沉船的残骸,可以看的出来海战的残酷和惨烈,大船和小船夹杂在一处,间隙处夹着人的尸体,形态可怖。
到处是沉没的兵器,铠甲,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务,由于事前得到了嘱咐,采珠人们开始在水底摸索起来。
……
“东藩的南安府军大胜群盗,斩首两万多级,海盗溃散,已经自东藩海面逃回吕宋?”大量的采珠人被从海边募集上船而走,风声立刻传遍了闽清一带,然后传递到福州。
福州府城距离闽江出海口有好几十里,距离南安侯府招募采珠人的闽清海边和岛屿有一百多里,距离就更远了。
而从闽清海岸抵东藩,不到七十里的路程,一天之内可以打个往返,是距离最近的所在了。
等消息传到府城,并且传到赵王耳中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天了。
赵王正在雅厅请客,一些福建路愿意投效的文官,多半是六七品的官职,仕途不利,希望在赵王这里打开突破口。
另外是一些四品,五品的厢军高职,这些人则是赵王府的常客,几乎每天都来报道。
赵王的驭下之道就是恩结于下,他收入颇丰,加上志图高远,所以对厢军将领相当厚待,平素的赏赐不说,几乎也是有求必应。
几个厢军的军都指挥,每当军饷不足,军伍将要哗变时,就跑到赵王府来求助,也多半能够得逞。
这一次,何得清,刘杰等军都指挥,就是因为厢军在这一阵子屡屡调动,最远的是从邵武军的山里调到福州或漳州一带驻防,厢军的军饷其实也并不低,每月两贯钱,若是足额到手,等若一户十亩地的农家两年左右的纯收入。
但相当明显,厢军的军饷会被克扣很多,不足额,假钱,劣钱,伙食费被克扣,训练经费被贪污,军械被变卖,以次充好,这都是常态,甚至两府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若在家门口驻守,厢军还能勉强支应,若调集远征,几百里路走下来,伙食粗劣,军饷不足,自然叫苦连天,甚至有哗变的风险了。
几个厢军将领,就是前来叫苦,希望大都督府能临时拨付一笔款子,下发给厢军军人,以提振士气。
为此赵王只能写条。子给转运使赵德邦,令其设法,而他则带着这些文武官员,在雅厅设宴,众人一起喝酒等消息。
突然之间,传来这个令人吃惊的消息,赵王先是一惊,手中的酒杯跌落在桌上,美酒洒了一桌,他在第一时间有些茫然,接着就用恼怒的眼光死死盯着报信的那个宦官。
这个宦官感觉到了赵王的怒意,垂手低头,小声道:“奴婢孟浪。”
“你是太孟浪了。”赵王相当恼怒的训斥道:“未经证实,坊间传言,也敢拿到这样的场面上来说,简直混帐之至。”
众人都颇感不安,在场的文官们还好,武将们就是有些盲然失措了。
他们前来赵王府,就是想要多讨一些好处,借口当然是海盗犯境,兵兴之后开销浩大。很多人已经提前瓜分了一些好处,钱财都搬运去家了,若是此时说海盗都跑了,驻军可以撤回,那他们的借口就太荒唐可笑了。
赵王尤其恼怒,他当然也借口调拨兵马物资,狠狠的在大都督府的库房捞了一笔好处,亲王虽然官庄众多,赵王还有很多吸血的生意,比如当铺和钱庄,放的印子钱来钱相当的快,可没有人敢欠赵王府的钱,事实上赵王府有相当多的产业就是来自很多的破产者,他们的田亩和家宅被剥夺,福建地方很多人都知道,但谁拿赵王有办法呢?
齐王在世时,颇为瞧不上赵王,这种经济手段就是其中要紧的原因,一个能逼迫属民倾家荡产还债的亲王,说出去风评太难听,也叫人真的瞧不起,谁能信这样的亲王会是国之栋梁,中流砥柱?
现在福建路一万多禁军出动,还有十余万厢军调动戒备,各处军队驻防,武将们战战兢兢,文官们胆怯惶恐,全境都是人心惶惶。赵王和林斗耀也是视东藩的危险于不故,他们感觉能保住福州和泉州就算不错了,连漳州都未必守的住。
结果突然传来这样的消息,却是叫赵王如何不恼羞成怒,甚至绝不愿相信?
但越是不愿信,赵王内心就越是隐隐觉得,这事八成以上是真的。若东藩有事,南安侯府的人哪能出海到闽清一带募集采珠人?至于招募采珠人的原因也很简单,当然是要打扫有沉船的战场,逻辑分明,链条紧密,由不得人不信。
赵王的心仿佛是沉到了谷底,眼前的灯火辉煌和酒菜的香气象是来自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他被人关闭在封闭的空间之内,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了他,令他窒息,无法自拔。
“殿下无需信这样的妄言。”军都指挥何得清面色惨白的道:“必是海盗派人放出谣言,使我军上当,动摇军心,疏忽防御,使他们有可乘之机。”
一个五十来岁的文官也是摇头道:“下官为官二十多年,海盗之患也是深知,南安侯是能领兵,但他几千兵马打岐山盗还行,面对颜奇,刘旦这样的巨盗,能守住东藩一隅之地,不叫他们打下全岛就算是很厉害了,想击败群盗,斩首两万多级,这个谎编的太大了,传扬开来简直是笑话。我要建言安抚使林大人,立刻下札子,严禁坊间传播这样的不经谣言!”
………………………………
第四百一十二章 不信
“赵大人所言极是。”
“殿下也可以直接用大都督府名义下札子。”
“还是叫林大人出札子吧。”赵王越想就越感觉是真的,越觉得是真的,他内心就越感觉害怕和紧张。
这种情绪对他的影响极大,眼前的美酒和美食已经完全吸引不了他了。
在外间还有几桌客,徐子文替父亲应酬那些次要一等的客人,自从赵王府的雅集没有什么搞头之后,徐子文在王府大抵就是做这样的事了。
徐子威从北伐前线跑回来之后,每天就是练武强身,另外到厢军各个营头去视查。
那些武将也知道大公子的“癖好”,很次都是大摆阵列,令得徐子威大感满意。
赵王原本对这两儿子已经算满意了,但现在想想徐子先,再想想他在东藩做的事,再看看眼前翩翩佳公子模样的儿子,心头一阵厌烦感便是油然而生。
此时下札子,将来可能就会是笑柄,赵王虽不是一流的聪明人,趋利避害总还是晓得的,当下意兴阑珊的说了一句,勉强撑到酒宴过半,便叫散了。
众人心绪都是不佳,好在转运使赵德邦在席间派了一个官员过来,说是已经拨付二十万贯给大都督府,此外还有一些粮食,器械,药材,帐篷,油布之类的军需品。
赵德邦令人致歉,所给的铜钱和物资都不多,因为福州库中也没有多少库存,且有一部份要拨付给安抚使司使用,这是两府知道有大量海盗来袭后,以四百里加急的堂札交代的命令,不容推诿。
至于福建一年千多万贯的财赋收入,还有大量的实物物资,当然是早就分批递解到中枢,并且用在北伐战事中去了。
赵王对此倒是无所谓,他的大都督府每年也有常项拨付,只是没有借口就没有办法,有了战事借口,他在这次的战事中已经捞了十万贯以上,以赵王府一年几十万贯的收入来说,已经算是大宗的入项了。
只是一想徐子先这个小辈,原本被赵王府压的快吃不上饭了,现在十万八万贯的,怕是这小子根本不放在眼里了。
南安镇一年最少近百万贯的收入,这已经足够叫赵王眼红,而听说徐子先还在东藩弄出了盐场,大量在福建路和其余诸路销售,据府中的一些幕僚分销,一年最少获利在百万以上。
加上他的棉田,纺织,赵王暗地里连牙齿都快咬碎了,他是真的没有看的出来,原本堂兄老南安侯是个木讷至诚君子,他的儿子却是这么擅长经济之道,这么善于料理财赋之事。
想到徐子先的诸般能耐,赵王心里各种滋味七下八下,当年他就瞧不起老实木讷,做事踏实的徐应宾……徐应宾任岐州防御使的时候,差点儿剿灭岐山盗成功,要不是赵王不愤,在徐应宾身后抽梯子,怕是上一代南安侯就已经名扬大魏了。
说来也是奇怪,第一代南安侯荒唐无用,是个纨绔宗室,连个国公也没有到手。他的儿孙却是一代比一代能耐,真是令人感觉世事奇特,难以言说。
各种心思夹杂在心头,特别是想到徐子先成功之后的情形,赵王一口气差点儿上不来,胸口处感觉无比憋闷,简直是烦恶欲死。
一时席散,赵王对何得清和刘杰道:“你们要弹压军伍,粮食取一部份去,钱也转给你们,不要生事,不要动摇军心,免生事端。”
“职下知道。”两个厢军的军都指挥精神一振,赶紧答应下来。
一群厢军将领欢天喜地的离开,大势如何,他们自是不必多理会,天塌了由赵王出头顶着,他们高兴的就是有钱粮可分,别的事都并不打紧。
赵王则满怀心事,从雅厅离开的时候,没注意到门槛太高,差点儿摔了一跤!
等赵王回到内书房的时候,灯影之下,已经有好几个人在等着了。
赵王精神一振,能在这里等候的都是他心腹中的心腹,而且是相当得力的心腹,一般的人,就算要卖命,也得赵王看看他有没有那个价值,没有价值的,一样进不了这座王府最机密的书房之内。
就算是赵王的亲生儿子,徐子威有时候能进来站一会儿,徐子文几个,根本就不够格走进这座书房里头来。
看到有宦官打着门帘,赵王的身影出现在房门之外,在房中等候的几个人都站立起来,一起向赵王拱手致意。
“你们都听到消息了?”赵王坐下时,脸上还是有些残余的震惊和惶恐之色,他对身边最近的刘广泗道:“广泗,你是禁军老将了,你说这消息是否属实?”
刘广泗一脸骄矜之色,听到赵王的话,顿时就是摇头道:“大魏禁军以三个军击败三四万人的海盗,也不敢说有这样的把握。南安团练我知道屡败数倍之敌,但那是什么对手?一群无赖子,游侠儿,山匪村盗,他们打的仗,换了禁军一样能赢,算不得什么。论甲胄,禁军将士人人皆有甲,刀牌手着三重铁甲,戴兜鍪,戴铁面具,有铁手套,网靴,重七十斤,持刀牌列阵于前,或冲锋,或格挡敌袭,弓手俱着锁甲或绵甲,弩手亦是,每军最少有二百五十神臂弓,千多步弓手,再加上腰张弩,蹶张弩,八牛弩,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北虏和东胡俱不敢当禁军锋锐。只能侧击,游袭。就算如此,海盗都是凶残强悍,久历战阵,亦有相当多的甲胄,其兵器,弓箭,都是精心打制而成,其也有投石机,论远攻不在我军之下。禁军三个军六千多人,实不敢说对几万海盗有必胜的胜算,要看士气,粮道,地理,阵列,还有要看敌方的情形如何。殿下,我是打老了仗的人,便是我领六千多人,也不敢打这种包票!何况南安侯才打过几仗?他的名声,请殿下恕我直言,不过是大伙看宗室没有出能打仗的,硬生生吹捧出来的。齐王殿下,提携后进提的太过分了,伤了老人的心!”
坐在一旁的另一位禁军都统制林知恩一拍大腿,叫道:“南安侯就是硬生生捧上来的,他打的仗我也能打,要说他打败几万海盗,杀了我也是不信。”
“正是这话。”刘广泗脸上露出笑容,不乏轻蔑之色,他又接着道:“南安团练有什么?甲胄不满千,加上些破旧绵甲,最多两千领甲,过半将士无甲,穿着武袍罢了。弓,弩,都稀松平常,三个军的兵力,神臂弓不过百余,还不及禁军一个军多。另外步弓,蹶张弩,八牛弩,他有吗?北方禁军,还有不少部署火炮的,虽说是太祖留下来的,不能及远,但在百五十步开火,其声震天,铅子打出来如扇形,当者无不立毙,血肉模糊不成人形,南安团练有什么?就那么一点可怜的神臂弓罢了!”
和普通的禁军将领一样,刘广泗也是局限于自己的经验。他确实征战多年,东南方向的禁军有时候会被调到云贵,平定西南夷的暴乱,有时候到荆湘一带征剿过于嚣张的山匪,仗是肯定有的打,早年间,刘广泗这种将门出身的将种,也是在北方效力过,和北虏还有东胡都打过仗。
这样一个老将,信任的就是自己过往的经验,禁军之强,一是甲坚,二是兵利。
甲坚便是禁军装备极好,当然不是全部披铁甲,几十万禁军全部披三重甲,大魏的倾国之力也办不到。
但弓手和弩手披轻甲,阵前的刀牌手或长矟手披重甲,这还总是办的到。
甲坚之余,又以兵利,这个兵利并不是说将士们手持的长矟或横刀,而是弓,弩之威。
禁军编制,一军两千余人,除掉少数的骑兵之外,绝大多数均是步兵。其中两千人左右的步卒,长矟手和刀牌手占七百到九百人左右,剩下的一千多人,大半是弓手,小半是弩手。
每接战,禁军万箭齐发,以步弓,强弩远射,不论是北虏还是东胡,或是西南夷,在禁军这样凌厉的攻势下也不能正面对抗。
哪怕是东胡,其重骑兵也很少直接冲大魏禁军的军阵,击侧背是他们唯一的办法。魏军之败,多半败于被兜剿,围困,袭击,断粮道等骑兵战法。东胡人很有耐心,他们就象是在荒漠上围住旅人的群狼,一开始旅们们持刀戒备,狼群并不急着进攻,他们把旅人围困着,时不时的假作袭拢,等旅人们困倦了,疲惫了,突然冲上来一阵嘶咬,如果人类还有抵抗的能力,他们会退走,然后继续跟随,一天不行就两天,甚至三天四天,一直到达到目标为止。
骑兵对步兵的战术,只要步兵一方没有骑兵的掩护,被骚扰,轮流偷袭,被敌骑击侧背,断粮道,这都是骑兵对步兵的天然优势。
禁军将领过于依赖远程兵种,这已经成了大魏禁军最大的弊病,不过能看的出来的寥寥无已,很显然,刘广泗等人,并没有太高的见识。
赵王被众人这么轮番劝说,心里反而安心了一些,不过还是叹息着道:“有风声传出来,怕是东藩还是赢了,到底怎么样,还得看看再说。”
“在下愿去看看。”一直未出声的李谷抱拳道:“消息一传出来,定会有不少采珠船和渔船出海,这些人都是一天不劳作不得食,海盗船走了,他们定然是最早按捺不住的。在下愿意化装成采珠商人,到东藩附近海面看看。”
“这太过冒险了一些。”赵王有些意动,不过李谷是他最倚重的幕僚,这还在其次,赵王府的很多机密大事,一些犯禁涉密之事也是李谷在帮手,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被海盗所俘,或是落到南安侯府手中,那乐子可就太大了。
“无妨,”李谷沉声道:“我会吩咐船家,小心谨慎行事,不会太过孟浪冒险。”
在场的禁军武将俱是不以为然,他们是死都不相信南安侯府能用六千多府军击败强悍的吕宋二盗,那是他们集结五个军都不敢确保的事情,他们不愿相信,当然认为李谷这一趟多半要白跑,只是碍着李谷的身份,不愿明言罢了。
“城中防备不要放松懈怠。”赵王最后吩咐道:“若真有战胜消息,南安侯府会上报给安抚使司衙门,纵然林帅臣不在福州,我们也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是真是假,到时候就知道了。”
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刘广泗和林知恩等人还是起身抱拳,俱是应诺下来。
……
在半夜时分,林斗耀安排在福州的留守官员,派了个小吏和几个护兵出城,由于城中留守的禁军和厢军多半是赵王的人,他们不肯通融,半夜开城门确实也太冒险,这些帅臣府的人没有办法,只能从城头缒城而下,到城外持着帅臣府的令牌,在驿站征调了几匹马,然后连夜上路。
他们是在赶赴泉州,林斗耀并没有留在福州,禁军五个军,三个军留福州,三个军俱是赵王的人,厢军十之七八是赵王控制的,泉州两个军,一个军为林斗耀所控制,另外一个军亦大半为林斗耀所左右。
若五个军都在福州,加上城守营,捕盗营,还有林斗耀控制的力量,赵王略强,林斗耀有大义名份,毕竟地方上的大小事情皆是安抚使主之,大都督府只是协助管理厢军,甚至连驻防,交战,理论上仍然是安抚使司指挥大都督府。
在月色下,从福州府城出来的人们策马狂奔,两州相隔近四百里,就算官道维持的还算不错,一行人每隔两座驿站就换一次马,等他们抵达泉州府城的时候,泉州城门也是已经关闭多时了。
警讯传来之后,漳州城直接彻底关闭,人员进出用吊蓝,物资停运。
福州和泉州城门只在中午开一个时辰,进出人员和物资,过了时间就停下来,若是发觉海盗有上岸的迹象,这两座府城也会彻底关闭城门,并且用车辆和沙包彻底封闭城门。
所幸事情并没有发展到这一步,并且安抚使司的令牌在泉州显然是比在福州管用,在核对无误之后,守城的军都副统制直接下令打开城门,由这一队人从城门进来,省了不少口舌和力气。
林斗耀并没有住泉州府衙,那样太过喧宾夺主,他住在城中的一座寺庙中,将僧众赶了出去,只留下洒扫的人,带着安抚使司的官吏入住,禁军将士林立于外侍卫守护,安防十分严格。
当骑士们策马奔驰时,马蹄铁在泉州城中的青石板路上划出火星,哪怕此时泉州城中还是相当热闹,这一队外来的骑士还是引人瞩目,使不少人侧目而视。
对马上的骑士来说,他的任务也是相当紧急,使得他们没有功夫打量观看这座伟大的贸易之城。
由于海盗威胁,近月来过来的船只锐减了七成以上,就算如此,停泊在泉州各个港口里的船只还是有好几百艘,除了大魏本土的船只之外,相当多的是天方船,还有东洋,西洋,南洋各国前来贸易的船只。
倭国,占城,真腊,暹罗,老挝,安南,三佛齐,兰芳,满刺加,莫卧尔,天方,甚至是来自非洲的一些不知名的小国商人,他们或是高鼻深目,白肤蓝眸,穿着白色罩袍的天方人,或是短发,黑肤的东南人,也可能是短卷发,肤色更加黝黑的远方商人,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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