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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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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瞿被撸
故去的老齐王可能算一个,别人,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罢。
“徐子先这一次怕要封国公了。”陈敬中越来越觉得,消息应该属实,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当然相当仇恨和敌视徐子先,如果现在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徐子先。但人们会有一种很奇怪的心理,如果自己过往的敌人变的越来越强大,其会有一种无能为力的崇敬感,而陈敬中和徐子先的那些微不足道的过往,想来徐子先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了。这叫陈敬中感觉失落,但并不愤怒。
从徐子先成立南安团练,并且一再获得大胜之后,两人的实际地位就已经判若云泥了。
在说这样的话时,陈敬中并不愤怒,甚至隐隐有些敬意,他说了一句之后,又对陈满道:“如果朝廷令他到福州主持军政,挤掉赵王,我们父子就只能到江陵去逃难了。”
陈满闷闷不乐的道:“但愿没有这一天。”
……
连续两天的时间,福州都没有大员出面表态,没有人肯定,也没有人出面否定,这说明流言有市场,但还没有得到官方的确认。
所谓的官方确认,在没有福州军政高层派人往东藩的前提下,只能等南安侯府的消息。
不管是普通的消息,还是露布告捷,没有东藩南安侯府的确认之前,也就只能说是猜测而已。
昌文侯府的高层,包括陈笃敬,陈笃光,陈笃礼,陈笃中在内,由早及晚,都是聚集在一起,陈笃光的暴脾气发作了,连续摔了好几个茶杯,对仆役们也不假辞色,喝骂不断,弄的昌文侯府的人们都如履薄冰,生怕被这位三太爷拉过去,痛骂一番。
不过侯府总体的气氛却是相当的轻松自如,包括后宅也是一样。
大人老爷们聚集在一起,后宅则是妇人们的天地,陈文珺被一群妇人围在正中,多半是尊亲长辈,她们不会明言,但神色间的讨好之色,简直不必细看就能看的出来。
陈文珺不厌其烦,却也只能勉力应酬,她也知道,自己嫁过去之后就是侯夫人,日后怕是有更多的类似的场合,就算不喜,亦需尽到本份。
生而为人,很多时候都不能按本心来活着,哪怕是富贵之极,亦都是如此。
到了傍晚时,陈正志一脸轻松的走过来,将陈文珺拽到庭院里。
夜色到垂暮之时,四周的青松象是隐藏在暗影中的鬼怪,到处都有人在点燃灯笼,在明和暗交替的过程中,在诡异的场景之下,陈正志对陈文珺道:“前头计较定了,不能这么干等着,叫我亲自去一趟。”
“是三叔的意思吧?”
“九叔也是同意,并且九叔是最轻松的一位。”陈正志道:“九叔和明达合作久了,他说,消息九成九是真的,他相信明达,也相信南安侯府的府军。”
听到陈正志的话,陈文珺轻声道:“九叔也是在东藩有生意,巴不得早点击退海盗吧。”
话略显尖刻,陈文珺前一阵也是受了不小的煎熬,大家族的女孩子总是得压抑自己,掩饰自己,哪怕再担心,害怕,在人前时总要装出落落大方,风雨不惊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出来。谁能知道,这段时间下来,陈文珺遭遇了什么样的担忧和内心的煎熬。
特别是最危险的时候,昌文侯府的一些人除了抱怨家族与南安侯府勾连太深,合作太深,投入太多之外,也是已经有不少人建言,干脆直接抛弃和南安侯府的婚约,将陈文珺嫁给徐子文,修复与赵王府的关系。
这样还是要损失一些金钱,但最少在政治上得分,昌文侯府还能在福建路继续壮大和发展。
这种急功近利的浅见,在家族内还是有一些人赞同,还好陈笃敬等人压根就没有理会的意思,不过陈文珺自己也是知道,如果南安侯府真的战败,东藩被毁,徐子先生死不知,婚约被毁是迟早的事。
大家族的女孩儿,享受富贵的同时,为家族联姻,将婚约利益最大化,原本就是她们的使命。
陈正志笑了笑,知道妹妹自是有满腹怨气,今天包围着陈文珺说那些讨好话的,前几天可能就是叫嚷着要和南安侯府退毁的那群,一群愚人罢了。
当下陈正志笑道:“九叔是真有信心,他在东藩最久,对明达他们的所行所为最为了解。九叔在前几天就说,除非明达一病不起,不然东藩稳若泰山。现在消息传来,也是九叔最为肯定,说是定然是真的。父亲和三叔他们算是半信半疑,父亲解嘲说,人在听到好消息时,下意识就会否定,因为害怕是假的。现在没别的办法,只能我赶紧到福州港口,我陈家在港口有船,已经派人召集水手去了,今晚我就在东藩了。”
陈文珺道:“大兄要辛苦了,也要小心自家安全。”
“没事的……”陈正志气度恢弘,行事看似不经意,但总能不负人所托,就如现在这样,他很随性的笑着道:“我叫人找艘天方软帆船,咱们家有,小型的软帆船,调头快,吃风快,一般的船追不上我。要是情形不对,我叫人赶紧跑就是了。”
不管怎样,总是行险,陈文珺眼圈微红,担忧之意,十分明显。
“父亲,三叔,九叔他们有决议。”陈正志知道妹妹担心,当下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他们说妥了,一旦海盗事毕,棉花,豆田事了,最多半个月左右,婚期也就差不多到了,到时候一天也不会拖延,直接叫明达过来亲迎,将你风风光光的接去。”
陈文珺没有说话,这是原本就应该的事情,哪怕是亲如大兄,她也不会明言,在人言汹汹的时候,她在袖中贴身藏着一把剪刀,如果家族决议毁约,那么她就会以剪刀自尽,绝不会去嫁给徐子文。
她已经见过世间奇男子,也明白徐子先值得托付终身,也感觉到了徐子先的深情,在这样的情形下,陈文珺又怎会改嫁他人?
“东藩的动作最好能快点。”陈正志脸上满是惬意的笑容,他接着道:“父亲,三叔,六叔,九叔他们都感觉,这一次明达不封公是说不过去了,这功劳,说封亲王也无不可,只是天子绝对会再拖延,但不管怎样,国公之封是必然之事。等小妹你嫁过去,你不是侯夫人,而是正二品的国公夫人了,地位比父亲还要高呢。”
陈文珺终于浅浅一笑,她当然不是在为什么国公夫人而高兴,她是替徐子先高兴,陈文珺在岐州便认得徐子先,当时他是一个郁郁不欢少年,眼神中除了桀骜不驯外就是不甘不屈之色。后来陈文珺才知道,当时的老南安侯打了败仗,整个南安侯府均是一片愁云惨雾,徐子先的郁闷,不屈,均是因为此事。
而其后数年,昌文侯府仍然风光,南安侯府却迅速破败了下去,老南安侯曾经为侯府做出努力,但还是失败了。
徐子文越发的孤傲,在宗室和勋贵的少年子弟中,徐子先的风评均是不佳,这人自视太高,但能力并不出众,众人均不喜他。只有陈文珺知道,这个曾经在岐州生活过的少年遭遇过什么,也是能猜的出来,他想要做什么。
偶尔,陈文珺能发觉徐子先眼中的仰慕之色,那时她会很高兴,可是这种眼神总是稍纵即逝,她也明白是为什么。
曾经开玩笑似的婚约,随着两家境况的不同而变得真的成了一个笑话,陈文珺有时候忍不住想,如果不是徐子先奋发向上,眼下的情形又会是怎样?
………………………………
第四百一十五章 露布报捷
傍晚的福州城仍然是十分喧闹,到处是挑着担子卖吃食的小贩,本地的海蛎煎,肉粽子,光饼,鱼饼,扁肉燕,外来的扁食,烂肉面,到处都是食物挑子,香气在空中弥漫着,令人食指大动。
那些大的酒楼,门口是坐在条凳上的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有客人在酒楼前看了看,随手一指,那些姑娘便随着进去,她们会唱曲子,陪酒,说笑话,能把席面的气氛给暖起来,价格还并不贵。
中档的酒楼,饭店,大抵也是这样的情形,只是姑娘换成半老徐娘,价格自然也就降下去了。
酒肉的香气,脂粉味道,经过的行人闻到这些气息,似乎感觉眼前的情形更加诱惑了。
加上那些酒楼内张灯结火,每幢大酒楼都几乎点亮过百盏灯笼,对很多外来者,特别是普通的百姓来说,眼前的情形简直如在梦里,这座府城的街道就象是建在天宫里,根本不象是人间景像。
就算是普通的人家,在天黑前后也是张着灯,男主人从附近的小吃铺子里点了菜,小伙计用食盒挑子一路担到人家,然后全家张着灯吃店家送来的饭食。
不是一家两家,而是多半如此。
城市的排水系统不堪重负,还有水源地也相当紧张,有很多福州百姓,基本上从早到晚都不起火,也不担水,早晨到店家买一些汤饼,也就是面条来吃,店家会顺道送一些热水过来,可以用来饮用,也可以洗漱。
还有专门卖水的店,雇佣挑夫也是不错的选择,几个大钱,就能担来好几桶水,够全天的洗漱,清洗衣物的水都足够了。
在这个时代,城市已经有相当多的分工,越来越繁琐,细化。但这样的变化其实是进步的,是有活力的变化,整个大魏,从京师到福州,广州,城市的情形大抵如此了,商业已经相当有活力,如果不是北方的威胁,使大魏朝廷不得不聚敛海量的财富用在北方的军事部署上,城市的商业会更具活力,早期的各种行会很有可能会出现。
“他娘的……”一个浑身黑漆漆的矮壮矿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他已经很久没有下井,但身上还是黑的如煤炭一样,连指甲的缝隙里都随时能抠出铁锈出来。他盘腿坐在地上,形态相当不雅,不过经过的人们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或是蹲着,坐着在福州城门附近的这一伙黑乎乎的外乡人。
“福州人过的真舒服。”吐唾沫的矿工没有接着说话,另外有个矿工道:“俺们在建州挖矿,烧高炉,冒着烧死和埋在井里的风险,一个月赚那几贯钱,以为日子过的不错哩,现在看看人家福州人过的,真是天上地下。”
“适才我也听到有人要躲债主,有人愁晚上吃饭的钱没落着。”盘腿坐在地上,还是比常人高一截的蔡佑倒是一脸宽容,没有啥怨气,他语气平和的道:“有人过的好,就有人过的不好。这府城也不是人人都过的宽松,如意,气啥哩?各人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得各人想办法。这府城里有人住大宅子,也有人一家五六口挤在一间小房里住,洗脸水都得去买,有甚好的?咱们要去东藩,不能等,好日子,就得靠自己。”
众多矿工都是默默点头,赞同蔡佑的话。
开始时说话的矿工矮壮结实,身上的肉象是铁铸的一样,他叫郭子奴,是荆湖湘潭人,勇悍好斗,由于劲力极大,矿工中三五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对手,更不提那些普通的男子了。其可能是在家乡犯事,躲到建州矿上来,类似背景的人很多,也没有哪个矿主会深究,真的有官府查来拿捕,也是矿工自家的事,与矿主无关。
这一群人,多半都是有家小随行,只有郭子奴是因为和蔡佑交好,也服蔡佑的身手,所以虽然是光棍一条,但没有翻越大山离开,而是一直跟着蔡佑。
按郭子奴的想法,不如纠结一伙人就在建州造反,到这时蔡佑才知道,这厮原本就在荆湖南路造过反,当过流寇,后来被禁军剿灭,流散至建州。
用郭子奴的话说,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比造反更爽利了。
杀大户,抢粮,抢金银,铜器,绸缎,好茶叶,铜钱,那些值钱的东西,还有那些香喷喷的漂亮小娘,原本都不会正眼看他们,却是被按在身底,怎么舒服便怎么来,这种日子,就算是被禁军杀了,或是被官府拿到东市斩首,回想起来也是感觉值了。
蔡佑原本已经有些心动了,只是担忧家人,想把家人送到安全地方再说。在建州,他们吃尽了苦楚,原本也就是想养家糊口,但王越这种狗官断绝了普通人过安稳日子的希望,那就不如用大斧,长刀,杀他个人头滚滚。
若不是那天遇到南安府军,怕是建州已经多了一伙强盗,那天之后,连郭子奴都不敢说横行福建的话了。
真的造反,南安府军能瞬间就平了他们。
这些矿工,武力,体能,耐力,毅力,胆气,一样不缺。但他们自己也明白,不懂战阵之法,没有良弓硬矟,没有将领率队,遇到真正的军队,他们会和那些建州团练的人一样,被瞬间平定。
何苦将自己人头拿去给别人送军功,况且南安府军保境安民,从不苛待百姓,对商旅也很客气,收捐在相当合理的范围之内,特别是侯府对治下的官户,军人,简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
军饷不是很高,但连同家属福利,还有军人的待遇,福利,显然是要超过了干矿工能得到的收入,蔡佑等人几乎没有片刻犹豫,略作商量后就决定从军。
可惜南安侯府留在镇上的都头等人不能当家作主,直接招蔡佑等人入营,只是保证会第一时间上报给侯府决断。
蔡佑却是等不及了,他们这些人,行事向来果决,决定的事就会立刻去做,并不会拖延,或是等着别人的决断。
这一伙人聚集了四五十个,加上家属有二百来人,他们从南安至福州城外,原本是要直接去港口找船到东藩,但他们听到流言,知道南安侯府在东藩大胜的消息,由于城防放松,这些建州矿工才有机会入城,福州人以为他们是跑过来避难的,只有蔡佑等人知道自己的目标何在。
等了一天,消息还是没有得到官府的确认,矿工们变得焦虑起来。
蔡佑说完之后,郭子奴闷声道:“别的俺都不怕,就怕南安侯府真的打赢了,咱们这伙人,原说是雪中送炭,想着到东藩人家看咱们不惧战事来投,能得个好安置,若是那边已经打赢了,咱们去的话,也就是普通的投人,算不得什么了。”
这厮看着粗豪,坐在地上如同一只野兽般凶暴,浑身都是暴戾的气息,但盘算起事情来却是滴水不漏,是外粗内细的那等人。
“无事。”蔡佑很沉稳的道:“我开始也很着急,现在倒是想通了,咱们这等人过去,未经训练,不谙战阵,能帮什么忙?添乱罢了。若是赢了反而是好事,总有战损,而且打赢了就要趁机崛起,南安侯府会大肆招兵,咱们矿工就是最好的兵源。若是说先机什么的,总要靠自己去争取,人家施舍的饭碗,端不牢靠。”
“有理。”
“这话听的,俺心里透亮了。”
四周的矿工纷纷点头,一张张粗旷的脸庞上满是信服之色,不管怎样,蔡佑是众人的主心骨,听得他说这样的话,众人原本惴惴不安的心思,也是安稳了许多。
天还没有黑透,城中已经到处点了灯火了,城门关闭了,不过守门的禁军将领并没有下令用守城车把城门堵上。
消息传了两天了,这天白天明显有一些显贵人物带着人马亲随出城,矿工们也不蠢,他们看的出来,那些人是往闽清一带找船去东藩了。
先骑马到闽清,明天天不亮就到码头,找艘船,午前就到东藩,相当快捷。
这些贵人当然没有吃过什么辛苦,要他们赶路,驾着小船在海上颠簸,没有天大的事情显然是不可能,只有一种答案,就是东藩的战事相当要紧,南安侯府获胜的消息也至关重要,其要紧之处使得这些贵人顾不得安居在福州等进一步的消息了,他们迫不及待的赶赴海边或东藩,亲自确定南安侯府获胜的消息是否属实。
不管路途艰苦或是有被海盗伏击的风险,这些贵人还是这么做了,蔡佑是个精明人,他隐隐感觉到,不管怎样,自己一伙人选择去投南安侯府,实在是相当正确的决定。很可能福州人,漳州人,泉州人中有不少人也愿意去投效南安侯府,但他们瞻前顾后,不能痛下决心,除非有侯府的人去招揽,开出条件,给搬迁的钱,除了流民之外,普通的人家都是这样踏上迁徙的旅程。
而矿工们不需要,他们原本就是一穷二白,一无所有,他们一旦有所决断就不会有丝毫迟滞犹豫,只会一往直前。
蔡佑眯着眼,蹲在一户人家的房檐下,四周传来孩童的哭叫声,那是他们的儿女们,没有吃食,孩子们饿的发慌。
有限的钱财他们不敢随意动用,矿工们平时赚的多,但官府的赋税沉重,他们又没有田亩,吃食都要拿钱去买,每家的积蓄都并不多。
断了活计后就没有了进项,这几个月一直坐食山空,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他们要防备到了东藩后一时没有进项,得有一些钱来救命,万一在东藩也呆不住,还得想办法坐船回福建路这边来,这里好歹能打一些零散工,勉强养活自己。
蔡佑的话语说的相当笃定,但是他内心也清楚和明白,自己现在所盼望的和能够能到的,到底最终的结果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
灯火逐渐明亮时,城门处突然有人砰砰砸门。
守备城门的是驻福建的捧日军第一军,一个都头带队,一个都的禁军配一个营的厢军守备在城楼附近。
城头上有禁军,厢军,还有民壮,准备了不少守城用的物品。
其实大伙都知道用不上这些东西,海盗不可能跑过来攻击福州这样的大城和坚城,有几千禁军和几万厢军驻守,出城野地浪战,禁军将士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和决心,而在福州的城墙上坚守,城中有充足的食物,水源,还有源源不断的民壮提供助力,任何人都不觉得海盗会到福州城下来送死。
再加上消息传过来两天,虽然没有官府确认的官方消息,但也没有人能够反驳这个消息荒诞不经,从午后开始,有一些大胆的渔民也从海上回来,传回最新的消息,大海上已经看不到海盗船的踪迹,更有渔民信誓旦旦的说,有人曾经在漳州外海看到败逃的海盗船队,有百来艘船,已经往着吕宋一带的海面跑了。
这些消息和另外的谣言混杂在一起,叫人分不清楚真假,但福州的防御明显已经放松下来了,大府杨世伟不再昼夜不停的巡城,郑里奇,赵德邦等大员也不见踪迹。禁军将领,包括刘广泗在内都放松了下来,不再每天板着脸按剑巡行,也不再借机严肃军纪,申明军法了。
上上下下都松了口气,连城门也不是每天中午开一个时辰,而是从早晨到下午开三个时辰,任由军民百姓进出了。
但不管怎样,晚间天黑之后是绝不会开城门的,听到有人砸门,城头上已经有人拿火把照亮,一些禁军将士取了长弓和箭矢跑上去戒备,还有人准备了铜锣,一旦有不妥,便立刻敲锣报警。
禁军都头也上了城,有几个军士挑着长灯照亮城门下方,这里是正东门,城楼里有一个禁军副都统坐镇,不过人未必在城楼内,还有几个文官,今天也并未前来,都头向下张望,只看到一个穿短灰袍,戴着圆笠帽的人牵马站在城门处,正在用拳头用力砸着城门。
这个人明显是个军人,身体魁梧,动作利落,穿着短袍看起来身手很利落,腰间悬着一柄横刀,马腹一侧是放着步弓的插袋,另一侧是放着轻箭和重箭的箭袋。
禁军都头喝道:“尔是何人,不知道夜间城门关禁,军民人等一律不得进出,再敢砸门,就令人放箭了。”
灰袍汉子听到了叫声,并不慌乱,只是安抚了一下有些受惊的马儿,然后退后几步,咪眼看着城楼。
城楼上火光大作,守备禁军和厢军聚集了一大群,刀矟齐集,光芒耀眼。
灰袍汉子并不着急说话,也没有做多余的动作,他的态度很平和,甚至有些闲适的样子。从城头向下看,只见这是一个高大壮实的军汉,两手如箕,双目如炬,其立如松,走动时并未刻意,但步伐轻盈,似能如飞鸟般跃起。
禁军都头是个老兵出身,二十年厮杀拼搏升至都头,他是个识货的人,当下忍不住赞道:“好一个厮杀汉子,是个好兵。”
城下的灰袍汉子似是听到了,当下微微一笑,两个簸箕般的大手拢住了一抱拳,大声道:“在下南安侯府团练第一军第一营队官卢文洛,奉君侯之命,前来福州报捷!”
城头上一片哗然,很多人都是瞪眼看着城下的军汉,似是要分清真假,又似是想确定什么,传言两天,一直没有确认,今天已经有人往海边去寻船往东藩窥探消息,不料晚间消息就已经送过来了。
东藩那边,其实整理打扫战场已经三天,确定了斩首数,追捕的海盗也是大半落网,估计漏网之鱼不足百人了,可以慢慢从容搜捕,用少量的骑兵和警备士们抓捕余盗便可以了,大半的人手在休息一两天后,可以收获棉花,然后是抢收豆子,接下来的半个月会异常的忙碌。
侯府报捷之后,算是将皮球踢到福建路和朝廷那边,接下来估计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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