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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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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俨赶紧躬身拱手,说些感激的话语,待他抬头时,徐子先已经策马离开了。
四周的禁军,厢军,还有一些围拢在城门处的百姓都看到这一幕,很多人交头结耳,对李俨颇感羡慕,同时有人也是道:“好久不见中山王,此前就记得身形高大,脸白,长相不俊也不丑,就象个寻常的后生。这一次再看,不同了,不同了。”
这人不说哪里不同,其实倒不是卖关子,而是真的形容不出。
有人接话道:“是不是留了胡须的原故?”
那人沉吟道:“也不尽然……”
男子蓄须,在这个时代无须大惊小怪,徐子先毕竟年轻,此前病重,缺人服待,他自己当然也不会剃须,时间久了便留了满脸的虬髯,看起来人成熟稳重了许多。
不过这显然不是最要紧的原因,只是各人都说不出来。
还是有个中年男子,笑吟吟的道:“此前的中山王,神情气质还显稚嫩,甚至有些文气。此次入城,虬髯满面,顾盼自雄,两眼瞟向四周时,眼神如有电光,令人不敢逼视。其神态自若而又有王霸之气,面色深沉而有仁德之风,举手投足,俱有威严气息……确实是和以往完全不同了。”
“说的好。”此前说话的人击掌赞道:“不愧是郑先生,报社主编,说话比咱们老粗就是好使的多。”
说话的正是郑明远,城门口中山王带队入城,彩礼挑子先行,轰动全城,这样的大事报纸要是不登,怕也就是没有办下去的必要了。
郑明远不仅自己跑过来,还带了诸多部属,分散在城中各处采访。
其余的各家报纸,也多半是如此行事,一定要抢着报道这福州城中近来最热闹的这一桩大事情。
郑明远刚说完不久,便是看到魏翼策马过来,当下大喜,走了几步迎上去,拉着马笼头,对魏翼笑道:“燕客,想来你是要全程陪同中山王,先到昌文侯府,再到中山王府,没有人带着未必进的去,这事我就拜托你了。”
魏翼还是秀才时,凭着家族的关系进了报纸谋事,郑明远对他很是照顾,双方相处的不赖。
以地位来说,大魏的报纸业在这些年是每况愈下了。曾经朝廷的宗旨是以报纸为延伸在民间的耳目,历代天子都再三强调,地方和中枢的官员不准因报纸刊登的新闻而生事,甚至报纸点评,非议官员,宗室,都不准以任何借口打压。
宗室,官员,没有反制报纸的权力,正因如此,报纸的口碑一度相当高,销量也极大,很多偏僻的山村,难得进一次城,第一件事便是买成摞的报纸回去慢慢研读。
时至今日,朝廷的地方吏治已经接近完全崩坏,这样一来,报纸的监督很容易被掌握实权的官员报复。
前三十年,很多报社中人被官员用莫须有的罪名关押逮捕,遇到类似王越那样的官员,甚至坑死在监狱里的记者也是很多。
到近几年来,报纸几乎不登载时政了,不点评官员,乡绅,豪滑,版面多半转登一些朝廷邸抄,算是时政版块的延续,然后就是一些文章,更多的是花边新闻。
郑明远的身份,当官也未必当不上,魏翼是秀才时,两人的身份相差极远。现在魏翼却是进士,知县,并且在这一次战事中立了大功,虽然不愿调离澎湖,勋,阶却最少能升到五品,若过两年从澎湖调任,最少也是转运副使,或是州府同知,按察副使之类的官职随时能当上。
两人的地位,已经发生了变化,郑明远的话语时,不乏讨好,只是文人清高,表现的不是那么明显。
“郑兄太客气了。”魏翼下马一拱手,态度并不骄矜,世家子弟,不会一得志就猖狂,摆出那种高高在上的嘴脸。他对郑明远笑道:“城门这里接下来的热闹更可瞧,登在报上更为轰动,你听我一句劝,最好还是留在这里。”
“也好,我当然信燕客的。”
郑明远略想一想,各家小报都盯着婚事,中山王进城往里走,报纸的人都跟着跑了,留在这里若有大新闻,可以最早落笔,早天的早报特刊比别家不同,可以多卖出不少。
现在做报纸已经远不及前些年风光,真正的消息不敢登,花边新闻缺乏严肃性,百姓不愿花钱购买,销量一减再减。若再不扭转局面,怕是难以为续了。
“郑兄。”魏翼上马之时,一脸诚挚的对郑明远道:“中山王和别人不同,他对报纸的态度相当正面,监督官员,评议朝政得失,还有北方情形,灾害,流寇,北伐战事,民间疾苦,对东胡,北虏战事的重要性,与我福建路的关系何在,理应长篇的做深度的报道。这才是报纸应该做的事,北方情形,朝廷得失,福建路地方官员的施政,操守,引发的后果,难道不比几篇酸到叫人掉牙文章和那些花边新闻要紧?中山王也知道,郑兄和报社同仁都有苦衷,怕人报复。他原本是要见你的,不过暂且时机还没有成熟,等过一阵子,中山王在福州掌握更大的权力时,到时候郑兄的报纸要怎么写便怎么写,就算批评中山王本人也没有什么。以人为镜么,被批评几句,不分用意善恶,都可以闻者足戒,这是好事。若弄到万马齐喑,那就没意思了,自己的过错得失,毫无借鉴,人人奉承,直到大祸临头再幡然醒悟,没得意思了。嗯,这是明达的原话,郑兄你要记牢了,这对周报来说,是一次大好良机,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振作一番。”
魏翼因为有事,并且人多嘴杂,不好说的太深和太细。
不过郑明远已经明白了中山王的意思,是要周报借着报道北伐之事,化解一下南北的对立情绪和鸿沟。
南方的百姓不要以为北方的战事和他们无关,北虏和东胡这样残暴的异族,一旦打下北方,南方人能飞到天上去?
北人辛苦防御胡人近三百年,每个集镇村落甚至城池都有被攻陷的记录,每个村头都有记录死难亲人的石碑,碑上的每个字都是多少条人命铸就,这样的苦难也理所应当被南方人知道,北方的贫困和牺牲南方人也是受惠,也理所应当对北方的防线投入重金。
当然,朝廷的举措失当才是造成眼下局面的最要紧的原因,魏翼没说,郑明远也知道这一块暂且不能说。
郑明远正在思忖沉吟之际,地面突然传来隐隐的抖动。
很多人都感觉到了,脚步都有些虚浮颤抖。
接着是闷雷般的声响,似乎是从地面,也似乎是从远方的天际传来一样。
很多人都是面露惊容,那个叫李俨的厢军武将脸色一变,当即就要下令关闭城门。
“不要紧张。”几个一直留在城门处的中山王府的武官笑着道:“这是我们殿下随行的骑兵卫队,大王入福州,总不能这么轻率的就进城。”
四周的人都若有所悟,此前东藩方面已经派了两个都的将士在城中的王府护卫,这兵力当然太薄弱了,福州城现在还有六千多禁军,最少有四千是受赵王的直接指挥,再加直过万厢军,就算中山王有万夫不挡之勇,毕竟麾下兵马太少了。
郑明远在内的所有人也隐隐明白过来,此次婚礼,不光是大造声势,还要鄣显武力。
这才是中山王,既然要做的话就一定要把事情做到位,大量的兵马随行入城,总不能说亲王不给带护卫?
至于一亲王三都护卫的规模,现在谁还理会,总不会林斗耀,或是萧赞,又或是郑里奇,杨世伟,这些文官大吏跑到中山王府,质疑这位亲王违反了规定?
城外跟进来的明显是大股的骑队,怪不得魏翼提醒郑明远,不必跟随,婚礼情形有的是小报报道,不如报道大队骑兵入城的情形,眼见为实,这样报道起来更详实细致,可以提升周报的格调。
福州这样的大城,城门也很是宽阔,城门可以容纳两辆大车相向而行,骑队则是四人并骑,也是相当轻松的进入了城中。
厢军将领李俨是守城门的武官,他根本没有关闭城门或是盘查的打算,直接带着自己的人闪在一边,看着大股的骑兵从城外涌入进来。
骑兵四骑一列,当先的数骑先进来之时,为首的是一个满嘴络腮胡须的大汉,身高远过常人,在闽人中简直是巨灵神般的存在。
其两眼如电,身上的铁甲似乎是漆成了黑色,连同护胫,皮靴,还有披风,俱是黑色,头顶黑色的铁盔,如巨灵神般的大汉环顾左右,观察四周情形时,不要说普通的百姓,便是禁军和厢军的将士们也为之心惊,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这是张虎臣!”
“就是他,在中山王的带领下,率骑营侧击群盗,一战鼎定大局。”
“他的麾下,俱是骑良马,披重甲,持精铁强兵的一等一的好汉子。”
“此前传言以为有些夸张,今天一看,传言似乎还有些低估了东藩的这些骑营将士。”
围观的人群中,不乏士绅或官吏身份的人,毕竟这是福州城近年来罕见的大热闹,人们好奇心起来,跑过来瞧热闹也并不奇怪。
当张虎臣等人入城之时,议论声一下子便是起来了,每个人说话都情不自禁的压低了嗓门,但还是汇聚成不小的声浪。
张虎臣没有出声,也没有在脸上显露得意的神情,此次骑营全部入福州,最要紧的任务当然是拱卫护卫中山王,要保护殿下的安全,其余之事,都不必太过在意。
入城之后,只看到中山王贴身护卫的队尾,张虎臣没有耽搁,策骑继续向前,四人一骑的骑营将士紧随其后,还好这里是大道,两边的百姓虽多,也没有阻住骑兵向前的道路,只是看到这些玄甲铁骑策马而至时,很多喧闹的声音逐渐沉寂下去,不少百姓都不再说话,也不议论彩礼的内容,或是中山王的仪容,只是看着这些骑兵发呆。
………………………………
第四百四十一章 玄甲骑
一股股的骑兵从城门洞中涌出,除了张虎臣等人露面之外,普通的将士俱是以铁面具遮住了脸庞。
很多骑士的铁面具是黑色铸铁状,只露两眼,已经足以骇怪。
也有一些骑士在面具上画着鬼怪图案,就更加令人感觉恐怖了。
一种沉甸甸的,凝实的有若实质的压力在城门附近绵延开去,一直向内,令得原本欢腾的气氛有了一些异样,虽然人们对中山王府和中山王徐子先的敬慕爱戴不变,但原本随意的气氛变得逐渐有些庄重。
这样的情形,才叫人逐渐想起来,这位刚进城的亲王可不是什么小丑般的人物,而是拥有多次以弱击强战胜敌人,甚至以六千破三万海盗的传骑人物。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有些忽略了徐子先此时的实力和地位,待这些骑兵涌入进来,众人才惊觉中山王传言中的实力不虚,足以镇压福建全路。
这亦是徐子先所要的效果,否则亦不必如此大张旗鼓。
骑兵装束,披甲,俱是用全东藩之力凑集起来,这一次与颜齐,刘旦两部交战,缴获的铁甲也在千领以上,倒是铁盔,护臂,护胫不足,全军连同水师在内,才凑齐了五百领。
战马也披鹿皮,漆以彩绘,实则并不是具甲重骑,但看起来的威势倍增,非普通的战马可比。
其实这些马并非天方马,若是将士们骑天方马前来,战马比成年男子的个头还高的多,那就过于骇人了。
因为铠甲是东拼西凑,所以方少群出了个主意,所有骑兵俱用黑漆将铠甲漆黑,这样看起来便整齐的多,此前的骑兵就有精锐之师的气象,毕竟训练严格到变态的地步,比起府军步卒还要严格的多,加上经过多次实战,每个将士都得到了锤炼,数百骑聚集一处时,就算是中山府军亦为之变色。
海滩一战,骑兵切入敌阵,所向披靡,便是明证。
再漆以黑甲,数百骑俱成黑色,马身披鹿皮,骑营所至之处,已经足以令人屏息。
徐子先后来才想到,当初秦王破阵,多赖玄甲精骑,后人以为是轻骑,或是源自北魏的具甲铁骑,实则不然。
李世民的玄甲精骑,是介于轻骑和重骑之间的铁骑兵,以汉人部勒之法训练,又以胡骑轻灵快捷的骑术见长,加上弓箭,矟刀,铠甲俱精制,所以虽然人数不多,只有数千骑的数量,其于战场之上却是所向披靡,无有不克。
对窦建德一战,李世民率麾下精锐,多日奋战,鏖战不休,李世民领军作战的特点便是确立优势后就绝不停歇,一浪接着一浪的进攻,不眠不休,奋战至获得决胜乃止。
这也是陇右李家起自六镇,练兵至高平,百年之间的武家将门世家的传承,及至李渊,李世民父子时,武力乃至最高峰。
不过就算李世民的玄甲精骑,最多是战马略强,武器亦略强,而中山王府骑兵的铠甲不逊,部勒训练之法,更是远远超过了当年的玄甲骑。
徐子先想到之后,倒也并不介意,方少群希望他能成为荡平天下的秦王,又有何错?这个期许他自己亦有,但愿中山王府的玄甲骑兵,将来不止五百骑,亦不止五千骑,而是五万骑,十万骑。
再与百万步卒,二十万水师一处,北上伐胡,解天下之倒悬,拯救华夏气运。
……
李谷赶到东门处时,远远就听到喧闹声。
大街小巷之中,到处是提着灯笼,说笑着往衣锦坊一带赶过去的人群。
大伙的心情都很愉快,入秋之后天黑了就很凉爽了,不再是那种满身淋漓大汗的状态。天气凉爽,又逢有城中有大喜事,只要家中无事能走动的人,怕是都从街巷里走出来了。
整个福州,人口怕是有五六十万人之多,当然不可能人人往衣锦坊一带去,也是有一些人沿着街道瞧瞧热闹,和邻居好友聊上几句,也便回来了。
李谷向前走时,不时有人提灯笼挡住马头,以他的身份也不便发火,只能慢腾腾的向前赶路。
城门处还是灯火通明,时不时的传来一阵欢呼叫喊声,李谷知道必定是徐子先进城了,他已经很久未见过这个宗室少年。
李谷此时也是踌躇满志,不管怎样,他的计划已经在推动进行之中,如果一切顺利,几个月后,徐子先还是会被阻在福建路外,今天的这场婚礼,虽然声势惊人,在此后很可能会转为一场笑话。
不得志就是不得志,落拓就是落拓,不要以为能逆天改命!
就在此时,异变陡然而生。
如潮水拍击般的欢呼声戛然而止,代之而起的是一阵阵的寂静。
这样的情形十足诡异,连李谷也被惊醒,情不自禁的勒了一下马缰,脸上显现出惊疑不定的神情。
“是东藩过来的马队。”李谷派去打听的长随很快折返,脸上的神情也是阴晴不定。身为李谷的贴身伴当,当然是知道这位在谋划着的大事。
李谷点了点头,心道:“不过就是以军伍入城,震慑福州军民百姓。”
他心中不以为然,东藩的马队在南方确实是罕见,不过只数百骑,能和几千人的禁军相争不成?况且赵王还掌握着好几万人的厢军,几百骑真的算不得什么。
李谷脸上露出冷笑之色,徐子先带兵入城确实是一着妙棋,若是平常时节,擅自带兵入福州府城,赵王能指使禁军和厢军将领峻拒,毕竟府城要紧,在外亲王擅带大军入城,是足够被弹劾的罪名。
而此时带兵入城,确定了这项权力,此后赵王反是不好就此事说话了。
而婚礼之时,亲王带兵护卫,同时兼壮声势,赵王也不会冒着全城军民反感的风险硬是出头来阻止。
李谷继续策骑向前,内心满怀不屑之色。
四周俱是沉默的伴当长随,还有那些往来的普通百姓们。
穿过几条巷子,眼前便是骤然一亮。
大量的打着火把的捕盗营官兵,无数拥挤的提着灯笼的百姓,沿街的商家纷纷挑挂在外的灯笼,将通往衣锦坊的道路照映的如同白地。
大队的玄甲骑兵,正在沉默的气氛中通行。
李谷眼前,便是这般诡异的情形,不远处的喧闹是随着骑兵的进行而停止,待骑兵经行过后,才重新沸腾,只是很多人议论的焦点不再是徐子先与陈文珺的纠葛,也不再讨论聘礼和嫁妆有多少抬和多少挑,而是议论起这股可怖可畏的骑兵来。
骑兵俱戴面具,穿漆成黑色的铁甲,若不是知道是中山府军,定会令全城恐慌,百姓会四散奔逃。
毕竟这样的扮相,又是在夜晚出现,说不吓人是假的。
便是胆大包天之辈,又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孩童,在这些骑兵经过之时,也是噤若寒蝉,不敢高声。
四骑一队,铁面玄甲,背负神臂弓或长弓,腰悬横刀,雪亮的长矟斜挂在马腹一侧。另外一侧则是弓箭插袋。
也有很多骑兵将马腹的左右两侧都悬挂插袋,马腹另一侧还有放置短投枪的枪囊,再配上横刀,长矟,甚至还有短斧,投刀,再配上神臂弓或长弓,每个骑兵俱是武装到了牙齿,每四骑经过时,火光摇晃之时,狰狞的铁面具配上整齐划一的战马,再配上这些杀人的器具,一种深彻入骨的寒气便是从人们的脚底向上涌去,直抵天灵。
李谷此时也是明白过来,为什么人们的笑闹声象是被一只大手给掐断了一样。眼前这四人一列的铁骑经过时,便是他也忍不住胆寒……虽然只有几百骑,但步调太过统一,铠甲,面具,兵器,给人的压迫之感太大,令人情不自禁的害怕,仿佛不是几百骑兵,而是千骑万马呼啸而来,会将任何挡在其之前的力量,一脚踏成肉碎。
“他们走的太齐了,老爷,这些骑兵,他们走的实在是太整齐了。”
李谷震惊之时,其随行的小厮也是震惊到发声惊呼。
李谷凝目细看,果见四骑并肩而行的骑兵,步伐整齐的令人感觉惊悚!四骑并列,缓缓而行,不仅队列齐整的如刀削一般,骑士在马背上颠簸的姿态,甚至马蹄声响,都是整齐划一,感觉象是凝固的整体。
李谷悚然而悟,怪不得这几百骑的骑兵给人的冲击如此强烈!
骑兵的队列训练并不出奇,汉家骑兵原本就得长于阵列。游牧骑兵长于骑射,轻骑彪悍,进退自如,以快捷轻灵和骑射闻名,最杰出的代表不是匈奴或突厥,而是蒙古北虏,他们算是把轻骑骚扰的战术发挥到了极至。
但不管哪一支军队的骑兵训练,能达到李谷眼神的这种水平。
整齐划一,犹如一个整体,所有的铁面具下,只能看到同样凌厉而冷静从容的眼光。
骑兵犹如磨亮的长矟一般锋锐,却是如持在最稳重的大手的手中,这双手当然就是中山王的意志,这支骑兵,便是完全的掌握在中山王徐子先的手心。
李谷猛一挥鞭,将身边的小厮打的皮肤暴起,一声痛呼之后,再不复敢出声。
眼前的事情,只要传扬开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不问可知。
“还好,已经把那些废物送了出去。”眼前的情形打消了李谷残余的幻想,和中山府军相比,徐子文提供的人手就是标准的废物。李谷现在惟一的想法便是这些废物和李开明能抓紧发动,打徐子先一个措手不及。
李谷亦不乏庆幸,徐子先行事真的相当果决,在东藩岛上耽搁了不到一个月,已经高调进入福州,若再耽搁下去,怕是赵王的势力步步退缩,就算有建州之事,赵王也是机会不大了。
现在则是事在人为,尚有最后一丝生机。
……
陈满被浑家指着鼻子痛骂也不是头一回,当着宾客被骂的面无人色,亦是早有经验。
妻子盛怒之下,简直是毫无形象,完全就是一个泼妇,陈满很有经验,知道这股盛气过去,再凑趣打几样时新款式的首饰,这母老虎也就不会再发威。
只是面皮上到底难看,当下假装生气,走到窗前向下观看。
外间从噪杂变成寂静,也确实是有些诡异。
这一看,整个人却是如石化一般,久久立于窗前。
很多宾客诧异,亦是走到窗前向下看。
大约五百多骑兵,四人为一骑,正在街道灯火的照映下,向着这边平静驶来。
马蹄包铁踩踏在城中的青石板路上,时不时的踩出火光来,配上玄甲骑兵,锋锐雪亮的长矟,一股威严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东藩中山王府的玄甲重骑!”
“玄甲骑!”
“大破海盗的玄甲骑兵。”
议论声中,中山王府的玄甲重骑的名号,也就正式的落在了东藩铁骑营的头上。
所有的骑兵都以铁面具覆盖脸部,但可想而知他们脸上的神色是何等骄傲与自信的模样。身为男儿汉子,身为军人,眼前的情形,就是梦想中最为荣耀的时刻。
陈满眼睁睁的看着五百多骑在人群中策马奔行,又绕过街角,进入宗室街,然后直趋升格后的中山王府,有不少府军将士已经接替了捕盗营官兵的职掌,站在街道上肃清道路,给这些玄甲重骑让开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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