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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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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其不愿,实不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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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悲切
几天时间,贼寇骑兵已经隐隐约约出现在福州城郊,这已经是极为难得,可以赞赏的快速行动了。
林斗耀苦笑道:“可以欣慰的便是官兵存粮也委实不多……”
出去征讨官兵的粮食,大半是沿闽江溯流而上,听闻败信之后,维持粮道的厢军也是溃逃,然后那些准备沿途运粮的民夫们也是直接跑了,江上粮船,当然是顺流而下,比大军溃败奔逃的速度可是快多了。
陈笃敬摇头道:“无用的,开战前和激战加起来不过数天,贼寇未与官兵相峙日久,其存粮消耗应当不多,此役过后,贼储粮还可够数月消耗,足够用来在福州围城了。”
“我辈要率民壮上城,最少守两到三个月。”杨世伟面色平淡的道:“朝廷现在也是极难……三五个军的禁军无用,最少得派十来个军过来,得从江陵等处调,又不能全调来,河北京师也得凑几个军出来,然后再从江西,浙江等处征集厢军,翻山越岭而来,钱粮得先筹备,我们不守三个月,根本不要指望看到援军……”
林斗耀面色苍白,知道自己未来的下场是如何了。
赵王好歹是天子生父,这一次爵位可能保不住,严重点可能是削爵,好一些就是降为国公,但富贵仍然会留给他,最多诏旨上说一些严词训斥的话,然后迫其在家闲居,算是软禁,勉强能塞天下士人之口。
至于林斗耀,一路帅臣,失掉建州已经是大罪,又失了全路禁军精锐和大半厢军,导致福州被困,甚至泉州和漳州也未必守的住,福州若失,林斗耀定然要死节殉国,若不死,福建路这个模样,赵王不能处死,林斗耀定然是被枷入槛车,一路送到京师,下狱论死!
韩钟不会救他,举朝文武大员们也不会替这么一个损兵折将,弄到朝廷震动,影响北伐大局的罪臣说话。
就算众人明知道是赵王之过,群情汹汹之下,却是无人敢说出将赵王法办问罪的话,事涉天子生父,惟有将罪责全推到林斗耀身上了。
当然此事过后,天子的威信必会进一步的下挫,这却是与林斗耀无关,他的性命,多半是保不住了。
“惟今之计,还是要将福州守住……”陈笃敬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林斗耀,说道:“福州在,我辈根基便在,若失福州,则万事皆休。便是帅臣,被追责的情形也会越发严重。”
这话说话的相当直白了,以现在的情形,林斗耀怕是不免一死,但天子和两府心中明白,林斗耀罪责较赵王为轻,当罪不及家人。
若失福州,就算林斗耀殉国而死,其家人亲属,不免被充军流放的下场。
出仕为官三十年,若自己不得清凉伞,坐罪身死也就算了,反而会使家人沦为罪囚,其心何忍?
林斗耀也是悚然而惊,当下断然道:“赵王留在城中,于事无补,不若与其它宗族勋贵一起,提前先送到泉州去?”
泉州沿岸数百里有港口码头无数,停船无数,到泉州后可以乘船至江陵,一下子送去一两千人,泉州也能轻松接纳,一两天内就能把这些宗室勋贵全部送走。
陈笃敬,杨世伟,郑里奇等人彼此对视一眼,俱是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之意。
此次守备福州,能守住的可能性最多三成,剩下七成的可能性是守不住。哪怕只有五五对半的机会,宗室勋贵是不能送走的。
大魏的传承便是宗室要执矟护卫家国,宗室从军为武官也是传统。二百多年下来,战殁在疆场上的宗室数不胜数,亲王级别的是没有战死在疆场上的,但因为出征打仗病死的亲王就好几位。
国公,侯级别的宗室勋贵,战死的也是委实不在少数。
福州之中,亲王,国公,国侯加起来过百家,宗室人数全算在内有三千人,这么宗室在福州居住也是出于祖制,仓促间要全部送走自是极难,好在只送有爵位在身和其近支,差不多也就是一千多人左右的规模了。
至于到泉州后,自有泉州府的官府安排此事,不必林斗耀多加悬心。
临战之际,宗室先逃,传扬开来必定是大魏宗室羞
耻之事,但如果将大量宗室放在多半被攻克的府城之中,一旦城破,宗室或被杀或被擒,传扬开来,便是整个大魏朝廷的耻辱了。
所谓祸及家人,也是陈笃敬的迂回提醒了。
“昌文侯也宜早去。”林斗耀对陈笃敬道:“昌文侯府在各府军州俱有大声望,聚集残败厢军,汇拢民间民壮,聚集成军,准备粮草,待朝廷禁军大军前来,配合大军讨贼,也是能洗雪我辈主持福建路军政失败的耻辱。”
林斗耀的话,也算是视为将死之言,眼下的局面,陈笃敬一走,等两人再见面时,林斗耀估计就是脱掉红袍,沦为罪囚,甚至很可能是再无见面的机会了。
陈笃敬现在并无实职,出城并不算临战逃脱,至于林斗耀,郑里奇,杨世伟,还有萧赞,赵德邦等人,就算有机会走也是绝不敢走。
封疆大吏俱有守土之职,临战而逃是不赦重罪,不仅自己会被治罪,还会祸及家族,这些文官大吏都是心思清明之辈,消息一传过来,很多高官已经在考虑如何守城,还有一旦城破时,将采用何等自尽的办法。
沦落入贼手又不投降,怕是会被折磨虐杀,还不如自己了断,保全臣节,也不必受那么多的活罪。
众人俱知林斗耀的用意,一时间相视之时,都是有些惶恐和凄然之感。
陈笃敬却是夷然不惧,神色相当坦然,还颇为随意的笑着道:“帅臣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在下身为福州缙绅世家,且有朝廷爵位,若临阵而走,不免为一世之讥。昌文侯府百年的清名,不能毁在在下的身上。”
众官员俱是轻轻点头,明白了陈笃敬的心意。
这样的百年传承的大家族,根基虽在福州城内,但很多财货,田产,商行,船队,这些根基却是扎在整个福建。
姻亲故旧,遍及福建路和外路,包括京师之内,只要家族中有近支子弟出奔,将来朝廷还会有抚恤,恢复家声是转瞬间的事。
若陈笃敬出外,朝廷如何处置还不知道,昌文侯府会在瞬息之间失掉福建路官绅百姓的民心。这种家族地位,不光是钱财和官场人脉,声望也是组成部份的一环,甚至是相当重要的一环。有一些事,都不需要陈笃敬出面,一封书信便能解决。而如果昌文侯府的声望掉入谷底,那就是两回事了。
而放家族子弟出外,陈笃敬守城,不论成功失败,昌文侯府的声望只会向上攀升,绝不会下坠。
这便是大家族族长的担当,享受权力和家族富贵的同时,也是有对整个家族未来负责的义务。若其不称职不胜任,家族会四分五裂,先人百年经营的心血,毁于一旦,这个责任,陈笃敬根本就扛不起来。
“况且也未到最危险的关头。”陈笃敬从容道:“尚有中山王在。”
陈笃敬提起自己的女婿,众人却是无话可说。
此前从厢军败卒抵达,再到禁军逃亡将士到城下,这几天的时间内,林斗耀已经派人驾船到岐州求见中山王,但守港的中山府军闭而不纳,连借口都没有。
众官情急之下,又派船往澎湖,东藩,几天时间内消息传回,两地的情形和岐州港一样,中山王俱是闭门不纳,派去的人不仅未见中山王殿下当面,连中山王府的那些高官重将也是一个都未曾见到。
澎湖和东藩的情形,则是一片平静,大量的商船往还海上和港口,据说近来中山王府是接连派船去倭国,贸易已经纺织好的新棉布,预计获利颇丰。
另外就是往泉州和明州,杭州,江陵一带寻找豆油的代理人,岛上开辟的豆田过百万亩,收获的豆子除了充作马料杂粮之外,大半豆子都会榨油出售,获利也并不小。
若是在赵王兵败之前,众人少不得夸赞一通陈笃敬是真的找了个好女婿……中山府官户两万户,这是食实封,在此之前的亲王没有哪一家能得如此高的实封户数。仅次两万户实封,一年十几万贯的收入是稳的……各种进奉钱,免费徭役,加上开设一些商行店铺,只要不是蠢到家便可坐享富贵了。
而中山王府并未盘剥自己的官户
,反而是中山王经营有道,此前百年之下都未开发成功的东藩大岛,在其经营之下,已经颇有欣欣向荣之态,要说经济之道,中山王一年的收入,有人猜是几十万贯,有人猜是过百万贯,不论如何,其济民,养兵,都颇有章法,令人心生敬服之意。
但在此时此刻,福州危急之时,中山王府却是这般作态,这就令人心生不满,甚至对中山王过往的好感,也是近乎荡然无存了。
不论中山王与赵王的叔侄恩怨,当此时此刻,福州不光是赵王一家,尚有几十万人之多的军民百姓在府城内外居住,一旦为流贼所破,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中山王虽未受当今天子重恩,和赵王这天子生父更是数代恩仇,其不顾赵王,无可指摘。但不管大局,无视军民百姓和官绅们的死活,必然会使城中官员士绅们心中生怨。
林斗耀颇为苦涩的道:“昌文侯的贵婿,将来定然是东南柱石,只怕下官是看不着了。”
陈笃敬肃然道:“我倒是以为,如果不经历此役,这个柱石也是假的,虚的,算不得准。关键之时,弃福州父老于不顾,福州士绅百姓不会再信他,泉州和兴化军,邵武军,汀州,建州的百姓又会信他不成?是以我已经写了书子给他,来或不来,忠义和利益怎么取舍,就看明达自己怎么决断了。”
陈笃敬写这样的信,在场的要员们却是信得,只是这信的效果如何,在现实的大利益和岳父之间的感情取舍来说,枭雄之辈会怎么决断,也是不问可知。
“大帅,前方有贼骑踪迹出现了。”一个精悍的卫士策马至林斗耀身前,抱拳禀报,脸上也是有些紧张急迫之色。
追捕刘广泗等人时,林斗耀将自己的亲卫撒了出去,这些骑兵都能在晚上视物,他们远远撒开,直到十余里外,发现贼骑踪迹后并没有上前邀战,而是手持长矟或弓箭,缓缓而退。
林斗耀的护卫和赵王私兵一样,俱是精骑甲兵,身上束甲,有几个卫士队官的战马还覆着皮制的马铠,将马面和腹部等要害护住。
贼骑可能忖度两边装备相差较远,且这边情形不明,双方在暮色之下的旷野中对峙了片刻,林斗耀的护卫缓缓退去,眼看着地平线上敌骑越来越多,最后超过了百骑之多,后背都被汗水濡湿了,回报之时,也是神色凛然。
“敌骑也在我方上风。”林斗耀颇为悲观的道:“原本禁军骑兵,赵王府骑,加上帅臣府护卫骑卒,相加起来也有六百骑,且甲胄精良,未尝不能与敌一搏。现在赵王护卫不过百人,禁军骑兵尽殁,我等想遮蔽敌骑袭扰,不断信道,粮道,看来是难了。”
这是很明显的事情,敌骑越来越多,骑兵骚扰的力度和范围都很大,福州和四周军州各县的联络,会被逐渐切断。
好在往连江等泉州各县的道路都是山道,且相当险峻,骑兵要隔绝颇有些困难,众人商议片刻后,还是决断第二天就陆续将赵王和宗室勋贵送走。
天黑之前,一群官员和属吏护卫逐渐回到城中,城门处已经是十分拥堵,很多福州府城四周村落城镇的百姓,或是往泉州跑,或是想到府城来避难,原本该天黑闭城,但林斗耀等人在城外,城守营的厢军武官不敢闭城,只能凭说话的口音将城郊百姓放进来,已经急的满头大汗。
林斗耀等人一至,只能驱开想进城的百姓,说好明早再放人,然后众官入城,城守营的厢军赶紧闭城门,不仅关闭,还用顶门石和顶门车将城门给紧紧堵住。
其余各门当然也是一样的料理,林斗耀没有回安抚使司衙门,而是和其余众人一并上城门,在城楼上观察野外,天黑了,当然什么也瞧不着。倒是看到了其余各门的情形,到处都是张灯结火,城楼上下灯火通明,陆续有好几千民壮和城中所有的残余厢军,衙门里的衙前,所有的吏员,包括城中的里甲,铺兵,也全部都上了城头。
城头上刀矟林立,弓箭齐备,林斗耀下令从武库中取了几千垛的箭矢来,此时看到城头的情形,这个安抚使不仅没有欣慰,反而接连叹息起来。
………………………………
第四百七十一章 反复
福州城守可称是色厉内荏之极。”林斗耀叹息着对诸官道:“城头俱民壮,无官兵,贼兵一至,虚实全露,接着便是李开明的大军了。”
众官皆缄口无言,杨世伟摇头叹息,眼中却是有决绝坚定之意。郑里奇这阵子忙碌异常,神情枯槁,已经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了。
只有陈笃敬面色还是较为从容,却是接连不断的看向岐州方向。
城头之下,传来百姓的哭喊声,绵延不断,令人心烦意乱之至。
……
黎明时分的情形,证实了林斗耀的判断。
大约有四百到五百骑左右的骑兵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
这时城上的守兵刚甄别好败逃而归的厢军和禁军将士,将这些袍泽放到城中,原本是打算继续放百姓进来,一见敌骑踪迹,自然是又将城门紧密,引发百姓哭嚎惨叫不停。待敌骑更近些,这些聚集在城外的百姓慌了,顿时都是往附近的村落逃去。
城上的动静惊动了城中的达官显贵和少量的武官,林斗耀等人纷纷赶到西门眺望,还有信国公,信昌侯,靖远侯等城中的公侯勋贵并府中子弟,都带着横刀或长剑,或是持矟,纷纷赶到城头上来戒备。
各公侯府邸其实已经接到通知,林斗耀令他们与赵王一起撤向福州,他们上城时脸上也隐现忧色,如果现在就被流贼包围府城,那么想要转移也是相当困难……对这些宗室勋贵来说,这自然是一个噩耗。
城头勋贵们的模样,也令人大为皱眉。
身形高大,容貌出色,但一个个都是面如土色,赵王惨败而归之后,宗室中那些想要骑马挎刀从军的青年一个都不见了,昔日的大言不惭成了笑谈。
此时被迫上城,都是战战兢兢的模样,一点从容御敌,与军民百姓共抗流贼的精气神也瞧不见。
城上宗室勋贵的表现,令得林斗耀和杨世伟等官员大为皱眉,倒是昌文侯府在内的民侯世家,还有一些已经出了宗室谱谍的国姓世家,表现出来的精气神和决心,远远超过宗室公侯。
赵王则压根没有上城,消息陆续传回福州后,整个府城都是哀声四起。
出征的禁军和厢军武官多半在福州安家,其妻小家人听闻大军全灭,有不少人家聚集到赵王府打听消息,赵王又有什么脸面来见他们?战场上率亲卫先逃,将部曲卖了个干净,逃回府城之后,赵王连大门也出不得,完全被文官们给联手软禁了。此时此刻,更是不需要这个在战场上弃部先逃的亲王上城,徒劳给赵王洗清罪名的机会罢了。
城头上人群越来越多,贼骑从地平线上涌出,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光线笼罩于其上,昨夜估算有数百骑,到辰时末刻左右,福州西门,南门附近,涌出了差不多千骑左右的流贼骑兵。
这些贼骑胆子很大,昨夜他们被林斗耀的亲骑逼退,未敢追击,今天似乎是要报复一样,贼骑纷纷分成数十骑一部的小股骑阵,在城门外的空旷地方来回飞驰,口中发出怪叫声,并且时不时的虚搭弓箭,向着城头做挑衅的姿态,引得城头一阵混乱之后,这些贼骑便是怪笑着跑远,以防被城头的床弩所伤。
跑到近午时分时,整个城西和城南地方已经空无一人。往常时节,府城这里不仅有本地的乡民百姓往来出入,城中的人也会出城办事,或是会亲访友。有外来的海商,本土的商人车队往来不绝,还有挂单的僧侣出入,城门口异常的繁荣甚至是拥堵。
今日此时,整个城门外却是空无一人,只有马队跑动时的马蹄声,骑手的怪叫声和恐吓声,再有便是飞扬起来的飘荡到半空的烟尘。
那些沿着官道的茶棚,酒铺,还有一些歇脚的车马店都空无一人,有骑手跑的累了,直接在这些地方停马,翻出吃食来享用,还把上等的精粮倒在地上喂马。
做这些事的时候,那些穿着短打箭袍的贼骑若无其事,形态相当的从容,他们象是做多了这样的事,根本未将城头上的福州军民百姓看在眼里。
这些老卒多半出身西北,原本也是良家子,大魏边郡的良家子擅长骑术
并不稀奇,再加上多年流窜生涯,这些贼骑都是练就了一身精湛的骑术和不俗的胆魄,他们敢在城头数万人的注视下从容进餐,喂马,就是胆魄和经验的展露。
这些人都是久于战阵了,知道城头上的兵马看似很多,却是以没有经验的民壮为主,守城都很困难,更不要说列阵而出。而且城中的骑兵极少,对这千人规模的贼骑根本不敢出城邀击,所以他们在城外里许地方用餐,喂马,看似嚣张大胆,其实却是稳如泰山。
大府杨世伟以掌拍击城堞,内心是无比愤恨,此前的清平世界,繁华所在,现在却成了贼寇随意肆虐的地方,而他们这些朝廷品官,地方大员,身着红袍,腰悬鱼符,看似威风凛凛,却是被这些轻捷彪悍的贼骑,嘲讽了个够。
接下来的事,更是叫城头的军民百姓,悲愤无比。
有贼寇开始在城外纵火,绵延数里的西门外的建筑群瞬间被点燃,秋冬之时的福州也是相当干燥,一群贼骑点火之后,火势很快蔓延开来,整个西门外均是被烈火和浓烟给笼罩住了。
有一些逃难的村民被骑兵在野外兜住了,十余人被贼寇哄闹着拖拽到城门下,李开明这一次决心以建州为根基,在建州并未滥杀百姓。但此时尚在攻城期间,这些贼寇都是杀人如麻,甚至以杀人为乐,兜捕到百姓之后,顾不得上头的军令,有一些人被绑在马后,直接拖拽到城门附近,人被拖拽之初尚在惨叫,其后身体血肉模糊,直接被拖拽而死。
还有数人被拖到城门几百步外,一群贼寇打马前冲,竟是将百姓当成练马矟的靶子,骑兵手持长矟,纷纷刺出,有人刺斜了,不免大叫大骂,有的贼寇竟是一矟刺中人体,鲜血如雨一般喷溅而上,蓬然飘至半空,刺中百姓的贼寇便是哈哈大笑起来,虽隔着几百步远,也是能清楚的听到贼寇得意的笑声,以及被杀百姓的惨叫声。
杨世伟愤怒之至,手掌急拍几下,城堞将他的手掌心俱是刺破了。须眉皆白的老知府转向林斗耀的侍卫将领,还有城中的厢军将领,怒声道:“我等岂能坐视良善百姓为贼所虐杀,尔等能开城出去,与贼交战否?”
在老知府愤怒的目光逼视之下,却是无有一个军将能够应承,众人俱是躲开目光,不敢与杨世伟对视。
贼寇不仅骑兵众多,而且明显的骑术精良,且十分狂妄凶暴,这样的对手,聚集起来之后不会轻易退却,想用精甲骑士迫其后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而再度交战,只怕出去多少骑兵就会折损多少。
杨世伟说出口之后,也知道是自己过于愤怒而失言,只是老知府愤怒相当,又将目光转向城头的诸多官员士绅。
大量的民壮都是面露悲愤,而悲愤之下,又是掩不住的胆怯和惶恐,还有深深的畏惧。
这些贼寇一旦破城,等待城中军民百姓的是什么结果,真的是不问可知。
在贼寇将那些兜捕到的百姓斩首时,城头响起的声浪时起时伏,悲愤和恐惧的声响形成了庞大的声浪,更多的人涌向城西一带,不光是城头站满了守备的民壮,城下聚集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一袭青衫的徐子文也是在此时上城,他上城之后也是看到了城下的情形,看着一众贼寇将城外的百姓按在城门外不远斩首,贼寇们凶残无比,甚至将砍下的首级拿在手中抛着圈玩耍,然后如抛蹴鞠一般的抛掷远去……看到这一幕时,徐子文也是面露震怖之色,显然是想到当日战场之事。
如果逃的晚了,赵王父子三人,很有可能也是落到这样的下场。
青衣小帽的李谷,也是紧跟着徐子文上城,其脸上也是神色复杂之至。
眼前的这些贼寇,可以说就是此人和蒲家一手放出笼子的怪兽。其出钱粮铠甲兵器,助李开明一臂之力,若非如此,凭刚起事的流寇,绝不会是一万多禁军的当面之敌。
若无那些精制的兵器,铠甲,凭民间壮丁斩木为兵,绝无可能在正面扛住禁军的攻击。
这只野兽,就是他李谷一手放了出来,到如今反咬一口回来,却是已经危及到了李谷自己的性命了。
“章达兄?”
“章达来了?”
徐子文旧日的声望还在,一路是诸多勋贵子弟同他打招呼。和往常雅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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