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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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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方少群站在徐子先身侧,微笑着道:“福州府城,还有建州,兴化军,漳州,泉州,诸多县州都开始选择吏校和军校的校址。吏科分行政和律令,算学等诸科,以实务为先。而军校当然是以军学为主,不过按殿下之令,学史,学算,再看兵书,武备志,也要看咱们府军的练兵实录,同时学测算,绘图,吏校半年就能毕业,只是三等考二等时得再入校学习一个月,二等考一等再入校,这样迭次相加入校时间差不多也一年,军校就算是府军将士入学的速成班,也得一年时间,正常学员就是两年,基本上的原则是从各地兴办的中小学堂里选择学员,同时也接受府军将士考选。如果咱们在各州县都兴办学校,如东藩一样给大量孩童免费入学,一两年后,可挑选的余地就大的多了。”
方少群说话时也是百感交集,此前在刘知远的府邸中当幕僚,刘知远和他谈的都是些心机倾轧之事,是朝争,是揣摩人心,天子的心思,韩钟的心思,徐夏商,张广恩等人的心思。然后布局,争夺权位,获得胜利就兴高采烈,方少群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是在权衡军政事务,作养人才,涮新吏治,确立新的军事和财税制度,要在收入和养兵,理政,办学,作养人才等诸多事务中求得平衡……
“都做的挺好。”徐子先却是有些百无聊赖,说道:“告诉政事诸公,也知会各司,不要着急,不急不燥,将手头的事做好,自会有水到渠成的那天。”
不远处传来孔和与人说话的声响:“上计制度什么叫秦王殿下随意想的?自两汉时各郡国就派出长吏至长安上计,秦王殿下今开幕府于福州,各府州县派长吏诣幕府上计,有什么错处?叫你们交出账簿有什么错处?军司接管你们的财赋,计数期结束之前,由幕府派出吏员接手财算,有什么错处?”
隔着一排殿阁房舍,孔和的声响还是极为响亮,徐子先甚至能想象到孔和的脸色如何。
这个忠枕清介的前贴书吏员,现在已经是秦王幕府的重臣,主管财计。
很明显,在林斗耀的曲意配合下,赵德邦这样转运使已经被架空,幕府军司直接往各州县派出的吏员组成了幕府之下的财税司,这些人员很快就架空了各州县的官员,地方州县也是极为配合,只有转运使司的人尚有不服,他们要承担对朝廷交纳赋税的责任,秦王的奏疏也被驳了回来,这给了这些转运司的官吏一些底气,也是他们敢于和孔和当面争执的原由所在。
徐子先忍不住笑起来,这帮转运使司的官员还是相当尽职了,这也是大魏朝廷的传统延续。不管地方州县的民政刑律如何崩坏,转运使司却是一定要尽到职责,要将地方的财赋涓滴不剩的搬运到中枢。
“殿下已经下令,各州县派出官吏至福州。”方少群也忍不住笑起来,说道:“由孔玄平核算地方财税,此后要编成里甲,统计人丁,田亩,商行,工场,商税是由门摊税和工场的利润来折税,也包括厘关在内的转运税率,海上就是用海防税来替代。至于普通百姓,有田亩多的就多纳,无田亩的免户调,嗯,不仅免户调,身丁税也是免了。”
“无田亩的壮丁,在行商做工的过程中,商行等已经核算过他们的身丁成本,纳税自利润而出,算是已经替他们纳过身丁税。况且还没有免徭役,待日后财赋宽裕,徭役也是必定要免除的。”左侧配殿里的争吵声已经渐停,显然是转运使司的人被孔和训斥的哑口无言,顷刻之后,一个穿蓝袍的官员一脸恼怒的从配殿冲出来,怒气冲冲而去。
徐子先摇头一笑,说道:“租庸户调原本起自北魏,然后光大于初唐,所谓永业田,口分田,国家授田百亩,乃有租庸,户调则是按户缴纳,其实不分贫弱,哪怕户无男丁,也一样缴纳户调,并不合理。若始终均田分田,租庸倒是合理,可是中唐之前,均田就败坏了,租庸却是照收,然后租庸说废不废,却又大兴征铜钱的两税,这已经等于是在百姓嘴里夺食了,到了本朝,租庸之外,再加征两税,还有酒,盐,糖,折支,转支,种种杂税多如牛毛,杀猪宰羊要交屠宰钱,过河交河渡钱,这是什么朝廷,简直残民以逞!现在我刚刚要减免赋税,官员倒是跳起来急了,国家与官员勾结,对官员宽容来使官员乐于收赋税,等若是皇帝给官员们发刀枪,叫他们去明着抢掠百姓,这和一群山大王有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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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抱养
徐子先语气森然,不乏愤怒。
到如今他大约已经明白大魏是怎么跨台的了。
对北方的战事只是诱因,根子还是在于叠床架屋的官僚机构,皇权与相权的争斗,中枢和地方的财务分配,海上贸易引发的海盗和通货膨胀未被重视,天子和群官视百姓为牧群,剪羊毛只是小事,还不停的杀羊吃肉,只要有利益便要掌握在朝廷之手。
大魏的体制,是过于集权,过于重视中枢,地方扁平化和空心化,庞大的帝国受困于百万人口不到,军队不过二十万人左右的异族,这实在是华夏文明的耻辱。
然而这又是一个死结。
封建迟早导致春秋战国时的情形,诸国相攻,征战不休,百姓一样困苦。汉时则中枢弱地方强,所谓的士族豪强把持利益,西汉时依赖外戚,东汉依赖外戚和宦官对抗士族,就是因为地方势力过大,以致中枢势弱,汉末与唐末情形一样,都是地方藩镇自成体系,而中枢无力制之,只能依靠宦官。汉末宦官势力被一扫而空的情形也是与唐末类似,宦官和外戚势力完蛋之后,果然就是亡国易代。
大魏承唐,当然是汲取了唐的教训,地方兵权财权被收取一空,中枢来总收总支,这样就很难兼顾南北不同和地方上的区别,地方空心化,一切均由中枢掌总,于是事倍功半,一旦中枢乏力,地方无力抵抗,东胡人和流寇很容易成席卷之势,原因便在如此。
“叫玄平顶住。”徐子先稳了稳情绪,神色从容的道:“减赋势在必行,福建路先免除各项杂税,接下来我还要免折支转运,再下来减两税,免徭役,前后总得花数年之功。”
“朝廷派来的诏使,怕是隔几天就要到一次了。”方少群微笑着道:“要顶住的怕是殿下你自己啊。”
“无妨的。”徐子先面露嘲讽之色,说道:“朝廷很快便要自顾不暇了。”
方少群目露沉思之色,眼前这位,似乎已经确定了大魏北伐的必败之局。方少群曾经久在中枢,此时此刻都是有些犹豫迟疑,不论如何,北伐大军集结了大魏禁军的三十万精锐,小有挫折是很可能的事,但若要说是眼前这位殿下判断的那样惨败收场,却是令人难以尽信。
徐子先没有多说,他的一切手段都已经展布,就象是国手下棋,该落的子已经全部落了下去,接下来的便是等候棋局变化。而最大的变化,当然是北方的战局。此役过后,各地离心,徐子先可以用手中的府军主力,配合精明强干的军司官吏,加上开府亲王的至高身份,以最快的办法抢夺南方诸路的实权,可能一年到两年内,当北方还在一团混乱,朝廷内困于诸路自立,流寇威胁变大,外被东胡,北虏数次入境,魏军主力尽失,不敢出战,东胡人克四十余军州,抢走百万军民和无数财富,令得北方大量地方残败,更使得流寇如入无人之境……这便是此后两年的变化,而南方在徐子先的记忆里并没有太多混乱,他要趁此机会,抢占南方诸路!
“把火盆撤去了。”转身回到暖阁之后,徐子先看了一眼燎起火舌的铜盆,内里炭火烧的正旺,从太阳之下进来,反而感觉到一股燥热。
“才二月。”方少群是北人,却并不太欣赏南方有些过于温润的气候,他叹了口气,看着搬运铜盆而出的杂役,幽幽道:“北方尚在冰天雪地之中!”
……
“诏使来了,并未持诏,只宣读口喻。”徐子威面露喜色,修饰的极好的胡须在下巴上耸动着,显示着主人极为激动的心情。
头戴软脚幞头的诏使是天子从宫中直接派过来,未经过两府,也未令翰林学士草诏,直接以天子在内中的决断为准。
“着即带赵国公世子长子徐善维,次徐善永入宫教养,除授徐善维肇州团练使,徐善永安州团练使,如敕。”
诏使是内东头供奉官,也是徐子威熟识的老熟人,此次颁诏,这个叫张威的高品内侍主动请缨前来,自是要结一份善缘。
“多谢张兄。”徐子威此时已经毫无当初在大内任武职时的高傲,他的官职已经被剥夺,连赵王世子的身份都丢了。此时此刻,徐子威满脸惊喜,拱手对张威道:“官家怎么就一下子下了决心?”
将徐善维,徐善永带入宫中教养,这是天子早就有的打算,此议虽然没有人明言反对,但两府并不配合,更重要的就是执宗正司的韩国公徐安吉并不赞同。徐安吉是天子祖父辈的宗室长辈,近支尊亲,韩国公并不表态,很明显就是反对,无有宗室尊长和重臣的支持,天子也行不得快意事,抱养之事,只能暂且搁置了下来。
至此时,徐子威当然是无比惊喜,这件叫他抓心挠肝的大事,居然就这样给解决了?
“韩国公病重。”张威久居大内,向来谨言慎行,不过当着赵王父子数人,说起的也是京师人尽皆知的消息,倒也不必有太多避讳了。
“原来如此。”赵王眼眸深处的疑惑也是散去了,虽然韩国公是他嫡亲叔父,赵王对其病重的消息却无半丝遗憾,若非这个大宗正从中阻挠,赵王的两个孙儿早就入宫了。
“咱要恭喜国公和世子。”张威拱手道:“拜封团练使,抱入宫中,已经算是有半个皇子身份。只消再过半年一年的,赐名,封公,授节度使,再于其中挑一个拜授京兆尹,储君名份一定,管别人如何说,大位便是稳固下来了。”
大魏封授皇子爵位并非是从唐制,有功的年长皇子才有资格封王,且并非人人封王,要从个人的名声,德行,当然还有在天子心里的地位来看。
当初老南安侯,还有韩国公,俱未封王。天子无子,抱养宫中的宗室子弟隐然就是有皇子身份,且皇子初封团练使,再封节度使,再封国,储君加京兆尹,这都是从宗室子弟到皇子,再到储君的固定路数,张威此语,当然是十足的奉迎了。
大魏从立国至今,储位中断帝系无后的情形已经有多次,说起来大家倒也真的是习惯了。现在天子年过三十膝下无子,两府丝毫不急,御史也没有急吼吼的请立储君,换了前朝历代,这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在本朝,实在可以不当回事……说句难听的,就算是天子突然驾崩薨逝,两府可以照常主持军政事务,而宗正司能在近支宗室中挑选出合适的人选入继大统,按资排辈,通过血脉,名声,德望,于近支宗室中挑选同辈或下一辈的宗亲入承大统就是。
这也是赵王父子相当急迫的原因所在!
若以德性,名声,威望,放眼天下,还有哪一个比秦王徐子先更适合?本朝也不是没有兄终弟及的先例,若天子骤然崩逝,由两府和宗正司推举大位,不用想也知道,韩国公和两府会推举谁。
以徐子先的能力,威望,若登天子之位,固然两府可能会势弱一些,受制于官家的可能性更大,但若秦王殿下能至九五之位,大魏很有可能从末世之像转为中兴,不管韩钟怎么想,多位大参,枢使,诸多大学士,翰林学士们,太尉和诸多高班武将,使臣,多半是愿意秦王来京师为天子。
如果在几年前,赵王针对南安侯府只是一种随意的布局,稍加打压,不使南安侯府对储位有威胁的话,到如今这种地步,一旦天子重病,重臣和宗室会商,赵王父子染指天子之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秦王不仅仅是东南柱石,也定然是众人心目中的明君之选。
赵王眼眸闪烁,徐子威两手一合,几乎想要念佛。
这个当口,天子集权,两府和京师诸衙门,地方的各使司在内,俱是将全部的精气神用在北伐战场上。
而此时韩国公一病,自是无力再对抗天子的意志,高度的集权之下,乃有此次天子私派诏使的举措。
而韩钟应该是不会在此时和天子硬顶……抱宗室子弟入宫只算是一种象征,天子毕竟才三十余岁,很有可能还是会生下皇子,就算始终无嗣,从入宫到继承皇帝,少说十年八年,往多说可能是十几二十年。
大魏天子虽不长寿,但多半寿至四十之后才逐渐疾病侵凌,除了武宗和成宗外,也极少有三十余岁就崩逝的天子。
倒是大魏二百多年,抱养成为制度,实在也是因为无子的官家实在是太多了。
……
待诏使退下,徐子威环顾四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赵国公府初至江陵才月余,年后登船入海,情形相当狼狈。
赵王经营多年的财富被徐子先直接一扫而空,价值一百多万贯的家私在亲王来说也并不少了。赵王府在福州有相当多的产业,但最要紧的还是几万丁的官庄,各种进奉钱,免役钱,一年是最少十万贯以上的稳固收入,其次是各种店铺之类,此次仓皇离开福州,这些产业都低价变卖了。
庄丁当然是全部收回,官户免除,归于朝廷官庄。
赵王父子至江陵时,正值江南潮湿寒冷之时,仓促上道,天子在江陵赐给的府邸也不及收拾,到现在也只粗略可观而已。
中使传诏就在徐子威的居所,四周简陋异常,侍奉的人也是极少,看起来寒酸之至。
徐子威原本郁郁不欢,他与盗匪勾结,使得秦王徐子先找到借口带兵威逼赵王,以徐子威的性命和赵王府的名誉相逼,迫使赵王交出了全部家私,到阖府离开福州之时,加上匆忙变卖的产业,全府财产加起来也不到一万贯,可谓寒酸之至。
赵王现在只是赵国公,到江陵任副都督,原本上任之初颇想有所展布,现在自是一切落空了。
到江陵之后,赵国公府连几十个牙将也养不起,陆续遣散了大半,赵王身边也就留十余人侍奉,和在福州时数百铁骑拱卫的情形,可谓天差地远。
赵王对徐子威自是极为恼怒,搬到江陵之后月余未见这个长子一面,今天若不是宫中中使至,怕是徐子威还见不到自家父亲。
看到徐子威又有些得意忘形的模样,赵王警告道:“入宫教养只是第一步,你的两个儿子都颇为顽劣,一会下去之后,你要好好告诫他们一回,入宫后要谨慎小心,事事听教,文才武略,俱要用心学习,宫中教习的是天子术,帝王术,机会难得,叫他们莫要浪掷了光阴……要紧之处,便是现在为父声威大不如此前,宫中府中,都无能为力了。”
赵王声势确实大不如前,爵位职务都低了一层,此前努力交好的朝官和宦官都有所变化。这只是在其次,要紧的是财力匮乏,交结权贵却是需要大量钱财,此前不仅赵王本人有钱,蒲家也会提供帮助,现在却是没有这种可能了。
徐子威诺诺连声,答应下来,接着两眼微红,沉声道:“若我的两个儿子将来能成为天子,儿子叫他们一定要牢记,先夺徐子先开府,再夺其爵,再终身圈禁,将他和他的子孙后代,永远圈禁!我不要杀他,我要叫他活着受罪,被关在四方天里,永远不得出来!”
………………………………
第五百一十六章 搬空
赵王也是轻轻点头,他能理解徐子威的恨意,但他并不觉得需要等到孙子继位才对付的了徐子先……其实中使到江陵的第一时间便是拜见了赵王,并且呈上了天子的密信。
对自己的生父,天子自是有最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倚重。
天子对父亲在战场上的表现并未多提,但是却提起自己在北方的布局。
北伐战事在天子看来,主要还是看文武官员是否真心愿意出力,东胡人虽强,却绝不会是三十万精锐禁军的对手。
只要北伐一胜,天子打算从北方撤回几个军的禁军,再调洪都,江陵禁军,组成十来个军的一个厢都,派名臣宿将率领,直入福州坐镇。
对徐子先,找到借口免其开府,然后逐其回东藩……
天子的密信也就提到这里,底下有未尽之意,赵王也是完全明白。
想要免爵,抓捕徐子先是办不到的事,朝廷派几万禁军入福州,重新掌控东南,反对者不会太多。毕竟华夏有大一统的传承,任何有可能造成分裂的势力,特别是宗室势力,其实都在提防之内。
现在徐子先成为东南柱石,开府亲王,主要原因是朝廷在东南的部署太过空虚,有流寇为患之后,天子和两府不得不倚重于徐子先,授秦王爵位,给予开府资格,甚至等若使福建路成为藩镇,其因都是如此。
但只要北伐获胜,抽调十来个军组成三万人左右的一厢都,实力足够拱卫东南,到时候诏书一至,徐子先若不奉诏便是乱臣贼子,失却大义,天子可以切责,两府也不会支持,福建路本地的官吏士绅也不可能如眼下这般合作。
但也只能先做到如此,东藩自成格局,朝廷手伸不进,且水师全落入徐子先之手,天子虽然踌躇满志,一心要中兴大魏,但赵王也是知道,天子所谓的中兴版图之中,从来就没有重振大魏水师这一项。
东胡,北虏,西羌,加上各种天灾,地方残败,人心不附。还有君相相争,地方离心等诸多麻烦,天子已经三十五六,按大魏天子平均四十来岁的寿命,能展布的时间可能还不到十年,如何能做得到再振兴水师,重下南洋?
想到这里,赵王沉声道:“子文呢,他人在哪?”
“他还不是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徐子威恨恨的道:“总说那些丧气的话!”
赵王斥责道:“子文在福州时已经幡然悔悟,他见事比你明白的多。上回他和我说北伐情形不太好,我一时生气并没有细听,你赶紧叫他回来,我要听听他的实话。”
徐子威一撇嘴,心中并不太服气,而且他对父亲也不是太敬畏了,父亲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生了个天子,这有什么,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有可能当天子,按大魏的传统,普通的皇子未必封王,抱养入宫的嗣子,一个为帝,另外的多半都封王,因为外宗子弟入宫教养一般都很出色,很容易成为国之贤王。
“儿子即刻就去。”徐子威一抱拳,悻悻而去。
……
徐子文一身月白长袍,手持折扇,神色淡然立于江陵水关之外,看着浩浩荡荡的江面,神情若有所思,当徐子威赶至的时候,徐子文只是瞟了一眼,并不太以为意。
父亲和大兄的不服,愤怒,乃至怨毒,在徐子文看来都是很无谓的事。
赵王府打压南安侯府,甚至文宗诸脉,除了无嗣的成宗之外,各脉都受到赵王一脉的压制,徐子先的复仇不过是打压之后的反弹,大家都曾经出手,何谈对错?
况且输了就是输了,男儿丈夫总不至于接受不了,要如村头怨妇一样,明明输的彻底,却还是哭天抢地的不肯承认。
这就未免太无聊了。
对父兄想
复仇的心思,徐子文虽是明白,也是没有参与的心思。
在福州经营三十年,尚且不是徐子先的对手,狼狈至江陵,却一心想要复仇,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大兄当然是寄望在要被带入宫中的两个儿子身上,徐子文也丝毫不看好。
当今天子难道不想对付徐子先,还不是乖乖授封徐子先开府秦王,大兄的能力尚不及父王,将来就算因是下一代天子的生父而封王授官,又能是徐子先的对手?
况且,大魏能撑到下一代么?
徐子文脸上满是冷峻的微笑,看到徐子威过来,也就是略一拱手而已。
“恭喜大兄了。”徐子文放下手,说道:“适才找我的下人已经说了,中使至,两个侄儿授团练使入宫……”
“你既然知道了,为何不回府?”徐子威不满的道:“你一直说那些丧气话,现在看如何,我赵王府始终还是大魏第一宗室,待消息传开,你看江陵府的那些混帐又是何种态度对咱们,看看他们又会如何?”
“人家最多会说,天子之座又不是赵王府的私产,这么私相授受,带宗子入宫教养,等若是民间收养,哪有这么随意的道理?此事传开,大兄你不管走到哪儿,冷眼相看的人怕是会更多了。”
徐子威身形一震,知道徐子文所说是事实,立嗣对普通百姓之家都是大事,何况是私事也是国事的天家?
私相授受,此事传扬开来,对天子的形象和威望,毫无疑问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民间立继子,嗣子,尚且如此严谨小心,又何况是一国之君的立嗣?
从宣宗到成宗,立嗣教养俱是有一定之规,需得在近支宗室中细心挑选。当年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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