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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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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少在种纪和姚平忠看来是如此,他们并不会视征伐厮杀为苦事,相反却是乐在其中。
“大魏秦王幕府吕宋征倭部。”
船抵岸边,种纪轻声朗读着岸边的高高旗幡,眼中显露出异样神彩。
“俺听说吕宋这边国王和那些贵人们均已臣服。”姚平忠低声道:“此番征倭,吕宋也建了征倭大军,国王派了三千兵马,由若干贵人领兵,算是咱们大魏的征倭大军中的一份子。此后咱们会在吕宋这边派驻兵马,官吏,确立里甲法度……”
姚平忠神色也是颇有一些诡异。
大魏从未想过征服自己的藩国,文臣们更是毫无这种打算。固然大魏立国之时就是与异族相争,当时的情形是华夏差点儿被灭亡,不得不争。但以士大夫的眼光和角度来看,能不争则不争,因为不管是官员,士绅,包括贵族,更包括普通的将士和百姓,都是视战争为赔钱的买卖,将士面临死伤,无人抚恤,家小遗族无人看顾的惨状,普通的百姓要被迫多缴纳赋税,士大夫奉命守边要有性命之忧,贵族们也不会在战争中获得什么好处。最终得利的只有帝王,获得开边的荣耀,所以文人们会以文章诗赋来征讨君王这种好战开边好大喜功的行为,最后的结论便是劳民伤财。
种纪颇感忧虑,姚平忠却是咧嘴一笑,说道:“听说吕宋这边的情形和以往不同。秦王是打算将吕宋建成贸易用的口岸,做转口贸易,还将咱们的产品销在吕宋,其国不准在别国买货物。另外咱们驻军,派驻官吏,吕宋均要负担费用,用幕府的人话说,咱们替他们消灭海盗,抵御外侮,总不能干赔本买卖,咱们毕竟不是大魏朝廷,没必要用自己的钱,买这种虚好看是不是?”
“这话说的倒是有理。”种纪想了想,也是理所当然的道:“秦王在这方面还是知道韬晦一些,这是好事!”
在种纪看来,现在朝廷根本不顾南方,秦王不仅要镇守南方各路,还得组建水师,征伐海外,但并不让实利而图虚名,很多野心大的人在此时应该是损耗自己的财力,得到吕宋国上上下下的拥戴支持,用这种民意来影响大魏的士大夫,使自己的声望更上一步。
秦王幕府在吕宋的举措,固然是得实利,但肯定损害秦王在吕宋贵族心中的声望,在国内的风评也不会太好,越是如此,反而叫真正做实事的人对秦王更增添了几分敬意。
“咱们此前不南下,是对的,后来南下,也是对的。”姚平忠心满意足的抚着下巴,笑道:“现在看来征倭弄不好是灭国之战,咱们北伐打的不顺,举国气沮,要是能灭一国,能给大魏提提气,叫百姓们也扬眉吐气一番,也是好事。”
种纪这一次没有出声,眼神却也是变得凌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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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不同
张思齐站在人群之中,也是满心欢喜。
大军平定吕宋二盗的残余后,负责征伐的刘益等人立刻至马尼拉约见吕宋王,确定了诸多条款,放松了对汉人的管制打压,华商的地位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
在此之前,张家这样的汉商虽然联手其余汉商能掌握吕宋的经济命脉,就如三佛齐,满刺加,真腊,暹罗等诸国一样,但汉商经济强,政治却弱,军政两道,一则不愿,二来也没有那个水准去操持。
兰芳国的建立,于其说是立国,其实就是一群实力更大的汉商建了一个规模颇大的公司,也就是如此而已。
兰芳被满刺加压着打,与三佛齐,吕宋诸国盟好,却是对抗不了一群海盗,其国力如此,军事能力和武备如何,也就是昭然若揭了。
吕宋的汉商,虽不似满刺加那样被提防,甚至被抄家,关押,杀害,但在海盗威胁之下,吕宋的贵人们对汉商的态度也是越来越不友好,其处境也是岌岌可危。
这也是张思齐数次出海,寻找生机,也是在寻找退路。
南洋汉商几百年的历史,充满血泪,吕宋等国多次屠华商,华商也是多次迁移逃走,最终能生存下来得靠运气,当然更重要的是提前的谋划和布局。
秦王水师至,残余的几千海盗瞬间化为鸟兽散,直接崩溃,根本未敢交战。
当日东藩海滩上的一战,已经是打断了这些吕宋盗的脊梁骨,使其如惊弓之鸟,根本不敢于东藩的府军对抗了。
刘旦也是仓促而逃,其身边开始时还有几百亲信,到后来各处的汉商也动员起来,组建义勇团练追剿海盗,本地的居民和海盗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无汉人相助,府军想在十几万人中追杀海盗也相当困难,待汉商一出手,其原本就有强悍的财力,汉人在吕宋为数也并不少,占其全部人口的三成左右,这个力量就是相当可观,汉商出手后,逃走的海盗和与其勾结的土著陆续被发现逮拿,到刘旦落网之后,人人欢腾,整个吕宋和南洋地界陆续将消息传开,人人均是觉得心头一快,也是感觉一阵轻松。
颜奇嗜杀,刘旦也是好不到哪去,这两人组成的吕宋盗最为凶残,就算是蒲行风所部,其政治意蕴较强,行事较有针对性,军法也较为严格,不会出现随意残杀和虐杀的情形。
康天祈主要镇守倭国,其更希望海面平静,早年的打打杀杀早就烟消云散。
王直一直是对大魏这边和汉商有一些香火情,事实上暹罗,真腊和吕宋诸国的汉商,和王直也是一直有一些联络,双方关系并不算差。
这种事算是极高的隐秘,很多汉商的家族子弟未必知道,其实海盗之争,不论是大魏还是历史上的明末时期都有着汉人海盗与海外汉商千丝万缕的联系,到郑家被荷兰人与清廷联手所灭之后,汉人的海上争雄之路就完全断绝了,此后大海拱手让人了事。
张思齐与很多吕宋汉商的家族子弟站在一起,很多青年汉商子弟已经报名加入府军,不过获准的并不算多。
刘益已经会见过一批汉商家族的首脑人物,汉商和其家族子弟一般都受过良好的教育,是替幕府管制吕宋的最佳人选,没必要叫他们到海上搏命,冲锋陷阵。
管制吕宋,需要汉商家族的全力合作,很多青壮年的汉商子弟,理应成为这一片土地的官吏,与府军一起将吕宋真正吃下来。
“怎地一个个吊死,这般费事,还不如大刀直接砍过去来的爽利。”张思齐身边有个府军军官,身形矮壮,肌肉盘结,似是要将军袍撑破,这人有浓厚的西北路人的口音,好在张思齐与各地人均打过交道,不象老一辈的闽粤两地的汉商,除了会说家乡话外,听外地官话也是相当困难。
当下张思齐便是抱拳一笑,对那西北武官说道:“就是要起威慑之意。老兄有所不知,本地土著懒的出奇,不管是做工,行商,种地,样样均不在行。其又嫉妒我汉人富裕,这些年来越来越不安份。咱们汉商家族,一向担心出事,这十来年,吕宋二盗横行,对我汉人多次屠杀,海上遇着魏人商船便是杀戮全船,一个也不放过,便是吕宋当地民意使然。”
“原来如此……”姚平忠也是抱了一拳,说道:“干脆筑京观好了。”
张思齐微微一笑,说道:“那弄的太难看,怕民意几十年下不去。现在将群盗和勾结群盗的土著沿岛吊死,尸体经年不取,又有震慑之意,又不必弄的太难看了。”
一旁的种纪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府军将领与当地汉商首领会商后的结果,咱们只在一旁观看便是,不必指手划脚。”
张思齐此时也看的出来,眼前这两个青年武官出身来历必定不凡,并不是府军中的普通军官,他这种汉商子弟行事最为伶俐,脸上虽未表露出刻意结交的意思,却是在不经意间将种纪和姚平忠的底细,大约摸了出来。
“征倭之役,在下是没有资格参加了。”张思齐略感遗憾的道:“其实在下从少年时起就去过平户和京都多次,对倭国情形也算熟悉,只是刚入讲武堂,最少要半年学习,之后才能上舰实力,此役怕是赶不上,惟有祝两位与大军旗开得胜了。”
“兄弟对倭国熟悉,可知倭军如何?”
张思齐沉吟片刻,说道:“这话我要细说一下,请两位多些耐心。大魏东南与南洋诸国,情形和吕宋均相差不多。汉商从唐时便移居海外,因勤劳和彼此声气相连,逐渐成势。不管是吕宋还是满刺加,三佛齐,还有汉商自立的兰芳等国,或是暹罗真腊等诸国,汉人多则占到一半甚至更多,少则是三四成左右,汉商均抱团行事,掌控各国贸易生利之事,一旦大军进驻,比如吕宋这里击败颜奇和刘旦,其国落入囊中是必然之事。满刺加那里有蒲行风,则是最后障碍,一旦击败蒲行风,掌握马六甲,南洋化为内湖,外敌不得而入,十几二十个国家,亿万生民,均为我秦王幕府掌握,这是必然之事,也是大势所趋,天命如此,人力不可与之相抗。几百年的移民,商贸,商船往返,现在的情形和几百年前已经不同,天与不取,必受其祸。还好,秦王殿下必取,与蒲行风的决战,不光是大魏抵御外敌的战事,也是掌握海上诸国,行贸易反哺大魏,掌握各地的最佳办法。此役我各国汉商也会出尽全力,现在不仅兰芳在造船,吕宋等诸国汉商也在出资造船,人力,物力,均是会赶紧跟上,一两年内,只要将蒲行风剿灭,秦王殿下固然是成海上之主,我各地汉商家族,从此也是高枕无忧了。”
种纪和姚平忠均是点头,海上情形他们大约也了解了,南洋诸国均是汉商家族掌控,只要击败蒲行风,整个南洋均为幕府掌握,诸国归顺降服,土地面积要少于大魏,但人口并不在大魏之下,诸国加起来的贸易规模,亦绝不在大魏国内之下。
“与诸国不同的,便是倭国。”张思齐继续说道:“倭国从唐时学习华夏,但得其形而未得其神,其国内是天皇为尊,将军执政,大名自行其事,武士为其中坚,商人的权力不小但相当隐晦,最要紧的是其神道一体,自成格局。魏人至倭,很难融入当地,被隔绝排斥的情形,比南洋各国要严厉的多。所以汉人在倭,多半就在平户,为康天祈所庇护,其余地方,汉人万中无一,征倭之役,想令其屈服不难,想要灭其国,最少要百万大军征伐二十年,代价太大,得不偿失。倒是击败其中枢大军,令其将军失掉权威,使其大名各行其是,以商贸控制其国,这便足够了。”
张思齐说完之后,又是一抱拳,略带歉意的笑道:“在下人微言轻,妄言军政大事,请两位恕罪。”
姚平忠咧嘴一笑,说道:“若不是听张兄弟一席话,咱们还在发梦哩,咱要多谢张兄弟,出海在外,果然长见识。”
种纪也道:“想来这些事,海外的诸位都已经与上层禀报过?”
“是的,”张思齐道:“征倭舰队在吕宋这里逐渐汇集百来艘战舰,由刘将军指挥,咱们已经上过说帖。至于幕府那头,由各家族的族长公禀,也是写了条陈,奏报给秦王殿下知道。”
种纪微微点头,说道:“若是如此,我便放心的多了。”
言下不乏遗憾,身为武人,当然是期望能参加一场灭国之战,现在看来,似是不太可能了。
就算如此,能在海上看到府军横行海上,控制诸国,仍然是能叫种纪和姚平忠二人心潮澎湃,壮心不已。
“征倭就算了。”姚平忠转头对种纪道:“打蒲行风的一战,咱们最好能在登船跳帮的部伍之中。”
“此僚觊觎大魏,是天方伐我大魏的先锋,穷凶极恶,实乃罪大恶极。”种纪神色平静的道:“理当诛除,到时候亦如眼前这刘旦一样,伏法受诛,寰宇之内,安享太平之福。”
在场的很多吕宋汉民都听到了,各人神色微动,均是向着种纪拱手致意,脸上显露出真切的感动神情。
………………………………
第五百五十六章 天道
百年之前,大魏水师庇护海外,汉商的日子相当轻松,各国均不敢明面上为难。近几十年来,大魏衰微,不仅海盗肆虐,肆意杀害汉商抢掠财货,吕宋盗所致之处,贸易近于断绝,然后又反过去影响到了大魏。
而南洋诸国,对汉商和汉人百姓也是越来越苛刻,若非三佛齐和兰芳国在,吕宋暹罗等诸国的汉商家族,将会面临着更加严峻的局面和考验。
现在局面翻转,府军进驻各国是迟早的事,眼看着东藩的府军水师也日趋壮大,每个汉商心中都是感觉无比安慰。
“无须多言。”种纪知道此时不是自己多说的时候,他自己内心的冲击也是足够大,在北方时,面临的就是北虏和西羌和东胡人的威胁,此时此刻才感受到,大魏的影响力是无比深远,远在北方万里之外的海疆之上,照样是无数汉人百姓需要大魏的庇护,国家的强盛,影响的是千千万万人,而绝非是京师的那位天子和一小群权贵们。
“还好大魏有秦王。”姚平忠强压着情绪,沉声而语。
此时沿着海滩至村镇,到处都有围观的百姓,汉人占三成左右,大半还是那些身形瘦弱矮小,面色黝黑的土著。
此次被处死的海盗余部和当地土著有两千余人,府军在汉民的帮助下立了两千多长杆,沿着海岛边缘和村落城镇的外围展开,有五六千府军负责隔绝百姓和动手,多半的海盗已经失去了群凶极恶的气势,大半瘫软成肉泥一般,便是首领刘旦,气质神情比起他的部下也好不到哪去。
刘益是负责此事的最高指挥,田恒,陈道坚等人俱在他的左右,此事过后,刘益会奉命镇守吕宋一段时间,可能半年到一年,然后与主力舰队会合,慢慢移驻到兰芳和三佛齐。
等汉商们的援助和所造战舰着步到位,也便是与蒲行风决战之时,刘益,任忠,田恒等水师将领,已经是为未来之事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老子还以为你他娘的有些骨气。”刘益往地面上吐了一口唾沫,转头对陈道坚道:“书生,能见得眼前事否?”
“见多了,你赶紧下令动手吧。”陈道坚极为厌恶的看了一眼面色如土的刘旦,说道:“无义杀人者看似暴戾不畏死,实则怯懦无比,心中无道亦无义,自然畏惧无比。这样的人,就算为群盗之首,统驭数万人,其气质神情,和普通一小盗也没有区别,这么郑重其事的杀他,算是高抬了此人了。”
一群府军将士将死狗般的刘旦拖走,这人眼中先是绝望,接着便是挣扎起来,最终刘旦用华言大叫道:“莫得意,蒲行风定会为我们报仇。”
“啐,你等着他下去和你们相会,一起下油锅。”刘益骂了一声,转头不理这人,此时行刑开始,到处是哭叫求饶的声响,刘益关注的看起那些土著的神情,多半是沉默和麻木,但很多土著眼中有明显的不服气和愤怒的神情。
这也并不奇怪,除了海盗外,被处死的与海盗勾结的当地人,十成十都是土著,汉人绝不会与这些海盗勾结,就算有三五个败类,也是被悄无声息了结了,绝不会给人口实。
在土著眼中,是他们自己人为汉人所杀,至于这些海盗再为非作歹,始终是在外面杀戮,这些岛民土著,反而是受到了照顾和优待,此时此刻,当然是愤怒难免。
刘益眼中显露出玩味之色,他对陈道坚道:“牢之可知道未来的吕宋都督会是何人?”
陈道坚想了想,摇头道:“此事殿下未对我提及,我也不想随意揣测。”
“多半是派老子。”刘益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拍了拍手,笑道:“将来可能派我去满刺加,这两年在吕宋,倭国那头,康天祈那老小子明显要降服了,交出舰队,留平户给他,算是善始善终,得守家业。倭国那头,派勾当倭国诸事务提管官,多半是牢之你了,殿下身边的人,此后多半会分散各处了……”
陈道坚脸上也有些伤感之色,现在他在徐子先身边的时间也是较当初少了很多,不过他还是说道:“这样也是好事,家大业大,诸位都替殿下开疆拓土,此是正道,将来我等总会有再聚集到殿下身边之时。”
刘益点了点头,眯眼看着一群府军将士把死狗般的刘旦挂了起来,众人都不再出声,看着这个曾经凶名远播,残害无数人的海盗头子在半空中扭曲挣扎。
一个福建路的府军武官在不远处兴奋的道:“总算见到刘旦的下场,颜奇是死在战场上,枭首都不解气,没有明正典刑。看着这刘旦如此,不枉老子流落闽江沿岸好几年!这真是,真是……”
有人在一旁帮着总结道:“这便是天道好还!”
空气中有一些臭气,这是陆续被挂起来的海盗们发出来的气味,他们有的瘫如死狗,有的屎尿齐流,有的假装硬气,也无法掩饰自己眼中的恐惧神采。这些穷凶极恶的群盗,杀戮大魏沿海的百姓,抢掠海商,杀害船员抛尸海中,或是将活人扔到海中淹死取乐,穷极世间的刑罚加诸于他们的身上也不能说过份了,但当所有人看到这些人被逐一挂在半空,发出哭号声之时,一种如释重负,仇恨尽消的感觉便是已经涌上心头。
是的,只要这些家伙被活活吊死,对他们的仇恨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很多漳州出身的府军将士,脸上显露出由衷的笑意,在这样的场面之下,很多土著都要被吓尿了,本地的汉商神色也不好看,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哪怕明知道这些人罪该万死,对普通的百姓来说眼前的情形仍然是相当的可怕恐怖。
但对府军将士,特别是漳州出身的将士来说,眼前的情形比任何戏文都好看,这样的场面,足够回味一生,回家之后,完全能对家人亲戚邻居乡党吹嘘一生了。
几千海盗被陆续挂上吊索,在半空挣扎,哭号声陆续响起,虽然有过万府军和民壮动手,吊起这么多海盗和勾结海盗的土著仍然是浩大的工程,时间持续了一个半时辰,当最后一名海盗被吊起来之后,地点较一开始之处已经相隔十来里,时间也过去很久了。
刘旦的尸体都僵直了,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尸身还得在这里飘好几年,就算是腐烂成白骨,仍然要吊在半空中警示后来者,也是替良善的百姓和普通的海商提气。
看到这岛上十来里长挂满白骨之时,怕是没有几个吕宋土著再敢行海盗之事了。
“走了。”刘益拍了拍手,仿佛将眼前一切都拍落了一般,他眯眼看了看眼前的港口,蔚蓝的海水之上是吕宋征倭分舰队,有过万水师将士和六十余艘战舰,时隔数月,东藩又陆续有多艘大型战舰下水,在各大造船场订购的海船也陆续到位,最要紧的便是王直所部的大舰也归南洋舰队所有,秦王府军的舰队将达到一个相当恐怖的数量。
此次征倭,如果光是敲打一下倭人,支持一下大内家,仅凭眼下的实力都足够了,但如果要与倭人决战,达到预计的战略目标,最少还是要等驻在东藩和北方的舰队主力回来。
陈道坚小声道:“咱们水师再三扩军,现在是五个军一万五千人……没办法再扩了,军官数量不足,再扩一倍,战力反而会下降,是不是?”
“没错。”刘益点了点头,说道:“咱们原本的水师力量来自南洋水师,任家,俞家等各家出力不少,他们原本也有好几百武官,现在皆为咱们所用。再就是咱们这两年自己历练出来的水师人才,主要也是亏得福建路近海,下过海,经过风浪,走过海路的人并不少,若是换了北方,一群旱鸭子上船,到现在怕还没有摸着门道。咱们本部一万六千人,掌握现在的舰船当然不足。王直所部下来万余人,加起来一万五六,但事前要最少一个月的整编训练,重新打散编籍,重新分舰队,咱们这里,则是先去平户,与康天祈所部汇合,就近先帮大内家顶一顶,前期的战事由大内家自己上,咱们打下手……”
陈道坚会意一笑,这也是必然之事。
康天祈不会参与陆战,而且在战后康家会交出一部份状态良好的舰船,现在秦王掌握的水师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康家父子所拥有的力量,康家的舰队原本也就是比王直高出一筹,现在南洋水师的力量已经不在王,康两家合力之下,这种变化在很短时间内达成,令人惊讶,也令人震怖。
康家原本就是和秦王幕府合作,现在秦王水师的实力达到如此地步,康天祈也是极为爽快,陈道坚上一次赴倭时,康家亦是明确支持,到如今王直宣布将水师交出之后,康天祈派其子亲赴福州,确定盟约,康家愿为大魏在平户扎根,成为一方势力,替大倭在倭国看门守户。
对这样的结果,徐子先和幕府高层也是极为满意。
倭国情形与南洋诸国不同,汉人较少,其国内又有神道基础,不似南洋各国一团散沙,根本没有形成文明体系,外来的强势文明极易侵入和将本地人同化。对倭人就极难,要想如南洋这般统制,付出的代价最少现在的幕府承担不起。
击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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