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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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崴伞
一壶箭三十支,徐子先带了三壶,慢慢拉开,瞄准,驰射,他用的是蒙古射法,在后世他假模假式的去过几次弓箭馆,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练箭,而是为了看妹子,结果妹子根本不看他,弓术也就是学会了几种射法和基本的要决。
穿越过后,徐子先发觉这个时代有强力的武者存在,武术不是舞术,而是军中密传的杀人术,他在父亲的军中看到很多好手,动作,反应,技巧,都处于巅峰状态,徐子先感觉当时一百个自己也不是一个好手的对手,而他也知道短时间内自己武道想入门太难了,宗室袭爵要考的就是弓马驰射,他决定把这一关过了再说。
最少也要将身体底子打好,现在的徐子先最少算是个健壮有力的青年人,和以前的惨绿少年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可能是解决了与李仪关系的原故,徐子先心情大好,三壶箭多半射在河岸树林里放好的靶子上,他走近时发觉,百步之内,都中在靶子边缘,有一些在靶外。
八十步距离则全部中靶,并且有不少箭矢在靶心附近。
六十步距离则多半箭矢落在靶心附近了。
徐子先将箭拔下来,却是并无自得之意。
他在歧州军中见过神射手,百步之内箭无虚发,且多半就是在靶心。
这般神射手在军中又属平常,据说河东路有一神射手专对付犯边北虏,喜欢用箭矢给北虏来个“眉间插花”,当面对敌,每箭必在百步内使敌人眉心中箭,一壶箭不待射完,敌人便已经全逃走了。
有人曾经一个时辰射出数百支箭矢,杀敌过百,听着太不真实,但徐子先知道这事是真的,军中有射手曾经在河东路军中亲眼见过,当是事实。
从靶上将箭矢一一拔下,重新装在箭壶里,徐子先才脚步轻快的往侯府别院折返。
这一次路上遇着了一些出来做农活的村民,众人都向他叉手行礼,徐子先都是微微点一下头,算是还礼。
这已经是很客气了,这些庄户人都是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要知道徐子先已经这样来回奔走了三个多月,他们也经历了三个多月,到现在还是一脸不能适应的模样。
徐子先背着箭壶和长弓回到北楼,也就是有水井的那幢楼房,将箭矢和长弓放在一间屋子里,然后脱掉被汗水湿透的衣袍,换了一身新的,接着秀娘进来很有默契的将脏衣袍拿去井边洗。
秀娘今天照例接了衣袍,却没有拿去洗,她对徐子先道:“世子,提管李诚和李福两父子在南楼等着要见你。”
“哦……”徐子先看看秀娘,见其秀丽的脸庞上有一些紧张之色,他知道端底,笑着道:“放心罢,我可不会将你许给李福,我自是舍不得。”
秀娘脸上一红,说道:“世子又说顽笑话了。”
徐子先微微一笑,道:“正经事我从不说顽笑话。”
青春少女,相貌妍丽,身形窈窕,男子自是喜爱的。不过徐子先有大事当前,对这等事只能放一放……
南楼也是与北楼一般相当的院子,是别院的储书和放古董器物的地方,也是库房所在,上下只两层,占地却很宽广,第一代南安侯毕竟是皇子,从京中带来的东西不少,特别是鼓乐器具就摆了一屋子,现在却多是用不着了。
四面环抱的南楼多半是库房,徐子先的大弓就是从一间武库中取出,内里还有百十张良弓,百多柄障刀,盾牌,几百支长矟,铁矛等。
第一代南安侯南下时,这些武器,鼓乐,还有仪仗等,应该是皇帝赐下来的器物。
侯府中很多东西都变卖了,这些东西,包括金印银册,却是绝对不能拿出去变卖,也没有商家敢收。
一句话,皆是御赐或犯禁物,谁敢收?
李诚父子皆在南楼北房里呆着,阔大的房间有些破旧了,内中有两排对列的桌椅,墙壁上挂着一些字画,看起来还是颇为雅致。
看到李诚父子一脸笃定的样子,秀娘没来由的心中一阵慌乱。
昨天她被李福气急了,说了些颇为犯忌的话,她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隔着老远,李福向秀娘微微一笑……
“小姐——”秀娘心突地一跳,忍不住抓住小妹的手。
小妹知道秀娘在担心什么,安慰道:“放心吧,你不愿意,没有人能将你嫁出去。你若愿意,侯府这边给你工钱,立个契,在这里做一年活计再说。”
………………………………
正文 第八章 遇事惹事
徐子先看了这边一眼,径自到北屋堂房中坐下来。
李福父子都站起身来,见徐子先在正中的官帽上坐定了,父子二人也不待徐子先发话,便也跟着坐了下来。
这是相当无礼的行为,小妹在远处看见了,气得脸色发红。
李诚五十多岁,面色黑黄,和其子李福一样都是五短身材,只是李福健壮,李诚身形干瘦,坐在椅子上后,一双黄豆眼不停的打量着徐子先……他是在察颜观色。
别院这里有二十来号人,十几个是官庄上挑过来服役,有五六人是从福州跟过来,签了契约的仆役。
李诚这提管在官庄上向来说一不二,在别院也是颐指气使惯了,徐子先父子原本在府城里住,对这里鞭长莫及,李诚对徐子先在别院长住十分不喜,但他把这种情绪隐藏在心里,等闲人面前也不敢显露出来。
却听徐子先说道:“李提管一向辛苦,今日来别院不知何事?”
李诚心道,你若不在这里,这别院却是我住着,毛都没有长齐就在这里充大……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嘴上却是说道:“今日为小儿李福的婚事而来。”
“李福?”徐子先笑道:“我记得他已经有一妻两妾了。”
李福平时替其父管着一个庄子,开了一家杂货铺子,由其妻子看着,货劣价高,生意相当寻常。
“是啊。”李诚肃容道:“小儿成亲快三年了,尚无子嗣,我这当爹的委实心急。看别院里秀娘生的齐楚,我想替李福纳秀娘为妾,因役期尚未满,所以来回禀世子一声。待小老儿从别的庄子,再补一个齐楚婢女过来帮手。”
徐子先心道,这老东西将我当成色中饿鬼,怕我舍不得秀娘漂亮不放人……看来是昨天秀娘的话触动了他,李家父子是害怕秀娘在我跟前说些不合适的话,要早除后患啊……
“秀娘在这里很勤快,小妹喜欢她。”徐子先起身道:“不是我不肯放,是小妹舍不得。再者这等事也不是我能作主的,总要秀娘家人允了方可。”
“这倒也是,是小老儿孟浪了。”李诚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李福站起身,说道:“夏收在即,庄子上处处都忙,小老儿告辞了。”
……
李诚李福父子俩走出南楼,沿着夹道到北楼东侧,那里有一片瓦房就是这一家人在别院的居所。
李福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李诚也不理他,回瓦房正中屋子里坐着,浑家端了碗茶上来,李诚坐着慢慢喝茶——
他在这府里别院已经三十来年,还是在上一代南安侯徐应宾年青时就在别院效力了。那时候别院还没有破败,日常都有四五十人伺候着,李诚眼疾手快,心思伶俐,很快在一群庄户子弟中显现出不同之处,后来他如愿当了庄头,再下来就当了提管,六个官庄俱都在他的管制之下。
徐应宾死后,李诚喜不自胜,徐应宾似乎已经感觉到有不妥之处……每年李诚都会借口天时和各种原因,说是各庄收成不好,请侯爷酌情减免一些免役钱和进奉钱,然后到年底时李诚只上交少量的收入,大半被他自己中饱私囊。
当然他开始胆子还没有那么大,后来感觉南安侯良善可欺,于是就越做越过份,后来简直跟上了瘾一样,明知道不妥也收不了手了。
到徐应宾歧州惨败丢官弃职,然后郁郁而终之后,李诚终于感觉自己没甚风险了,以后简直可以为所欲为,直到徐子先到别院居住后,李诚很快就感觉到了威胁。
世子和以往完全不同,自律,刻苦,对人和气,很快别院的人都喜欢亲近世子,李诚心里清楚,只要别院的人愿和世子亲近,出事就是迟早的事情。
他此前有些隐隐的后悔,不该把事情做的太过份,自己拿小头,给主家拿大头较为合适。何况李诚还有额外来钱的地方,官庄上的收入理应交给主家大半。
但他又心道,自己辛辛苦苦多年为的什么?当奴仆的不想着赚钱,难道还要什么骨气不成?主家没察觉是主家没用……
而且这庄上的收入不少,钱有一半多是李诚给了背后的靠山,他想缩手,身后的靠山也不会愿意。
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呆着脸坐在椅中喝茶,面色越发阴沉。
看到老子如此气哼哼的横样,李福有些害怕,上前道:“老爹莫气了,俺不娶那秀娘便是,比她齐楚的小娘有的事,俺就是看她老瞅着世子,心里气不过才故意拿她调笑,不料便出了事。”
李诚脸色阴森的看了儿子一眼,训斥道:“经此事之后,你就要知道无事莫惹事。”
李福唯唯答应,李诚却又道:“不过也要记得,遇事莫怕事。世子不置可否,你就缩了,日后人家听说了,谁还怕俺们父子?”
一句话激起李福凶性,他跃跃欲试的道:“俺去动手将秀娘抢回来?”
他想了一下,说道:“世子虽然练箭,才几个月时间,俺却不怕他。”
李福对世子徐子先早就不服了,论本事他觉得自己爹李诚才是有本事的人,论长相,徐子先却比他李福好看的多,而个头来说,李福五短蛤蟆身,徐子先却是身材长大,那些仆妇都是妇人,却不知隐藏眼神,多少个妇人看徐子先时,俱是目光灼灼,哪有人用这般眼光看过他李福?
人大抵如此,心中最痛之处不如人,这是李福最不高兴的地方,他就觉得世子可恶,长住别院人人都是去奉承世子,犹为可恶。世子不至时,他李福在别院就象大少爷一样,人人奉承……
李诚训道:“哪有这般行事的道理,世子一报官,拿到县衙门用小板将你打个臭死。”
李福无奈道:“老爹说吧,俺听着就是。”
“你莫急。”李诚重重将茶碗在桌上一拍,陶制茶碗在桌上碎成七八片,李诚狞声道:“从小就只有俺欺别人,没有人能欺的得了俺。这秀娘敢在世子面前胡说八道,俺要帮你弄她回来,待咱爷俩玩腻歪了,卖到福州城里去当婊子!”
……
三川口是另外一个镇子,和水口镇,南安泽镇三角而立,平时也是往来商旅很多,人烟稠密。孔家就是临街的一幢小院,正门进去就是两间北房,还有两间偏房,低矮破旧,显然孔和的日子过的不怎么样。
大魏的吏员也是不能为官,不过能当个小吏也没有那么简单,要么家传世袭,要么就得拿银子走关系,当了吏员就有了权力,可以用权力换好处,孔和家的这样子只能说明孔和是一个很有操守的吏员,徐子先见状也是微微点头。
李仪办事相当爽利,只隔了一天就打听到孔和的住处,引领着徐子先过来请人。
“不去,我这里正乱着呢!”李仪先进门求见,很快院内就传来粗暴的叫喊声,显是被孔和拒绝了。
徐子先皱眉走进院门,天气很热,院落狭窄逼仄,还好有颗桑门种在前院,有阵阵微风吹拂,感觉要凉爽一些。
进了北屋就感觉很闷热了,李仪正一脸尴尬的站在房内,见徐子先来了,李仪也只能皱眉摇头。
“在下徐子先,见过孔兄。”
孔和就站在床前,手持药汤一脸不悦之色,见徐子先恭谨行礼,也只是点了点头就当是还礼了。
徐子先也不以为意,这人如果不是脾气性格耿介,怎会是如今的境遇?人才难得,如果感慨人才难得,首先要学会识别人才和包容人才,否则永远还是人才难得。
眼前的孔和三十左右年龄,中等身量,人很清瘦,眼神炯炯有神,显示出十分精明的神采,徐子先暗暗点头,相由心生,古人讲相面也不是完全的没有道理,从长相,气质,谈吐,不能说百分之百确定一个人的本事和性格,但也不会相差太远。
“世子是贵人,怎可在这有病人的房间耽搁?”孔和有些不耐烦的对徐子先道:“南安侯府高贵,在下实在高攀不起,不敢上府上去伺候。况且我母亲突然发病,我也没心思去做什么侯府的司书帐吏。”
侯府的规格只有奉常,宾客,典尉三个正式的官职,其余人等俱是普通吏员……
孔和好歹也是县衙人吏,当一个侯府帐房原本就没有吸引力。
要说拿钱吸引,侯府的情况百姓不知道,县衙混的人肯定很清楚,南安侯府早就坐吃山空,哪里会给多少钱来请人。
徐子先并不答话,而是上前一步看病床上的病人。
病人是一个五十余岁的老妇,面色潮红,两眼和牙关紧闭,神情十分痛苦。
“真是糊涂。”徐子先微怒道:“孔兄真是没有常识啊,这屋子里这么热,令堂床边有织机,显然是在屋中纺织时中了暑气热坏了,你还把她放在床上盖了被子,孔兄是想令堂一病不起吗?还不赶紧搬到院里,解开胸口衣襟透气,打井水擦拭解暑!”
李仪和孔和都听的发征,他们饱读诗书,但不擅医道,此时听着徐子先的话也算有道理,两人楞了一下,赶紧一起把妇人搬抬出来按徐子先的办法救治。
徐子先又从腰间悬的荷包里掏出一瓶药来,说道:“这是人丹,解暑良药,以十粒含在口中,过一会就好了。”
………………………………
正文 第九章 三个男子
三个男子站在树下,一刻时间过后,老妇叹息一声,却是醒了过来,脸色也好看的多了。
孔和坐在母亲身边,替母亲打扇子解热,眼中含泪道:“母亲,以后不要在屋中纺织了,儿子无用,母亲想贴补家计儿子也知道,但若是母亲有三长两短,儿子愧悔终生,哪里还有脸面再活在世上。”
孔母含泪应了,答应不再过于劳苦。
孔和安顿好母亲后,送徐子先和李仪出门,到院门外兜头一揖,起身后才道:“世子大恩,无以为报,只能去别院赴任,只是在下奇怪,别院也没甚帐目可言,为什么要叫在下去理帐呢?”
“孔兄到了就知道了,确是有事拜托。”徐子先并不明说,孔和也不追问,将两人送了几十步后,又转身回去照料母亲去了。
“这人是个孝子,可惜就是不知变通。”李仪感慨道:“要是收受一些好处,怕是早就发达了,娶个妻子回家伺候娘亲,也不至于出现今天这样的事。”
徐子先微笑道:“我倒是觉得这般秉性的人,越多越好。”
李仪闻言微微一征,继而摇头笑起来。
夕阳西下,沿路的商旅还是很多,有些往别的州去,大半的商人却是从街道往南安泽镇,也就是往福州府城而去。
徐子先目光闪烁,心中若有所思,一时间竟是呆住了。
两人一起又回到别院,分别之时,李仪拱手道:“不料世子居然精通歧黄之术,看来以前真的是小觑世子了。”
徐子先道:“李公千万莫这么说,中暑之后如何施救,悬铃游乡的游医怕都是知道,只不过偶然翻看医书看到了,倒不是通什么医术。”
“也是,世子近来看书颇勤。”李仪不再多说了,笑眯眯的又拱了拱手离开。
徐子先心情也是不坏……孔和看样子就是一个精明外露,行事有原则,有章法的干练之人,能得此人效力,好似玩游戏时意外寻访到了一个可用的人手。
自己前世的回忆中这般人才不少,但最近能招致到府中的最多只有两人,其余的大才都很难投效于自己。
可没有什么王霸之气一抖的好事,现在自己有的只有穷气。
……
起风了,堆在天边的灰暗云层有若实质,天气骤然暗下来,风吹在身上带来阵阵凉气,令得徐子先感觉暑期尽消,身上的汗水都被吹散了不少。
傍晚前他又照常练箭,四周的庄户人都看的多了,也不以为怪。
收箭之时起了风,猛的吹过来大片黑云,看来这一场雨可是不小。
在他收箭时有两人自背后而来,故意隐藏形迹,步履声很小很细微……但徐子先还是第一时间听到了脚步声响。
他在这里练箭三个多月,不仅射术大为长进,体力,臂力,腰力,还有精气神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古人没有太多健身器械,但亦有万无不挡之勇的勇将,武术就是杀人术,一个人如果被人从身后逼近尚无察觉,那还称什么高人……
徐子先没有想太久,李诚父子已经隐然成了威胁,他也须处处小心,以防这父子二人狗急跳墙……
他霍然转身,手中大弓拉开,箭矢搭于上,长大的军用步弓稳稳张开,一支箭头扁平的箭矢已经搭的很稳。
这就是重箭强弓,百步之内、射中人的要害一样致命,六十步内可以破轻甲,深入人的肌里,四十步内,就算是重铁甲一样能射穿,虽会被铁甲挡住大半力道,一样能令人筋骨断折。
在火器大规模运用之前,死于弓箭之下的人也是不知凡已。
“徐明达,你要害人性命啊。”
“这才多久不见,这厮怕是疯了!”
两个人一起惊的尖叫起来,一边闪避,一边手舞足蹈,当然也是在控诉徐子先的行径有多么恶劣。
徐子先笑起来,将手中弓箭放了下去。
两人俱是他的好友,一个是徐行伟字子张,五世出宗室的“国姓世家”出身,身长而壮,是一条魁梧的汉子,已经中了武举,待时日到了就会赴京考进士,一旦得中,就有了官身,境遇会大有不同。
另一位是魏翼,字燕客,长身玉立,翩翩少年,气度仪容俱很出色。其祖父辈由真定府被朝廷派到福建路当官,一当二十余年未曾离福建路,后来就索性留在福州安了家,也是福州府城中的官宦世家子弟。
徐子先和他们都是在赵王府中相识,赵王第六子徐子文人才出色,天生聪慧,二十不到便换名考中举人,为时人所敬,其在赵王府中的听风轩的雅集是福州最顶层的交谊场所,稍微有点身份的世家子弟俱都参会,不够资格的会嗟叹不已。
论学问见识,此前的徐子先都无资格,好在赵王是他亲堂叔,他要去,徐子文却是不好拒绝。不过这种集会非富即贵,众人也不会将徐子先看在眼里,经常拿他取笑耍乐,各种粗鲁的调笑都有,以前徐子先只能咬牙忍受,谁叫他想融入真正的权贵圈子呢?
魏翼和徐行伟算是能感觉到徐子先心中的隐忍和不甘,父亲仕途不顺,徐子先为了家族不得不与人虚与委蛇,也算是潜伏爪牙忍受了吧?
这些世家子弟,看似光鲜,但除非是被家族彻底放弃,或是行商世家不讲究的,哪一个不是有一本的斑斑血泪记成的账簿?
两人时常帮衬一下徐子先,时间久了,虽然徐子先并不长进,倒是建立了深厚的交谊,平时虽未兄弟相称,实则与异姓兄弟相差不多。
徐子先在别院里,也就是这两人会来探望他,旁人可是一个也未见来过。
徐行伟最大,已经十九岁,如果不是要去考进士,怕是早就完婚……他的婚事也是定了,与城西大商家李家联姻,这也是宗室或国姓联姻的常态,商人是想攀结权贵,权贵却是想获实利……
魏翼排第二,秀才功名,其祖是府城通判,父在建州某县任县丞,其若不中进士,则家业再下滑一步也大有可能,所以魏翼能体会和理解当年徐子先的苦衷和尴尬,谁又不是身不由已呢?
徐子先排名第三,以前的神情气质风度仪表都相当普通,然而此时两个好友兄长都是吃惊的看着他……短短数月间徐子先已经长高了很多,最少是比此前高出一拳的高度,另外肩膀变宽,胸,腰,腿,都是相当的协调和显示出蓬勃的生机和劲力。
看到徐子先手持步弓,徐行伟是武人,一眼就看的出来这是军中的十二个力的制式大弓。
军中大弓,原本就是为了兵士练力气所用,比正常的步战用的硬弓还要大两个力,一般的人可是拉不开,就算能拉开也只能拉几个。
而眼前徐子先劲力勃发,身上衣袍俱是湿了,看起来是拉开了不少次……
光是外表已经能叫这两人吃惊,更兼看的出来徐子先风度翩翩,神态从容,仪表也由此变得出众,如果是陌生人初见,怕是很难与几个月前的纨绔宗室少年连系在一起。
“明达,”魏翼由衷赞道:“一别三月,当刮目相看了。”
徐子先笑了,乐不可支道:“这些天不少人同我说这样的话,小心点,你们不要把眼皮给刮掉了。”
徐行伟则笑道:“明达的武道是尚未入门,但身体壮实,气力上涨,最要紧的是有这么一股子坚持,再过半年,恐怕就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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