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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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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赵王自有他的想法,只是当时万没想到,看起来庸庸碌碌,毫无才干的徐子先,怎么会在半年之内,做到如眼下这种局面出来?
赵王自不会纡尊降贵给徐子先出气的机会,所以几次徐子先冒起,赵王府毫无动静。
除了旧怨之外,就是徐子先武能威胁徐子威,文将徐子文压在其下,这对赵王来说,也是相当难堪的一件事情了。
再加上徐子先的出现,影响到了福建路的军政平衡,蒲寿高因为家族利益受损,决计出手,赵王当然不会拦他。但以亲王之尊,暗中派人违法犯禁且不说,针对的还是自家堂侄,这个名声传出去太坏,会到影响大局的地步,所以赵王无论如何也不会牵扯在这件事上。
徐子威道:“明达在南安有一千六七百人,听说练的不坏,是按精兵的样子在练。蒲家是不是真的能成功?”
“练兵哪有这么快?”赵王自认军政之道是大魏顶尖,当下颇为内行的道:“入营当兵,先磨野性,服以军法,然后甲坚兵利,这才是第一步。其次要屡经战阵,见过血,手上有人命的,才敢称是精锐。若要是百胜雄师,则甲坚兵利,久历战阵,还得有名将统带,这是第三步。南安的团练,第一步都没有走完,他们的兵器粗陋,也没有什么甲胄,甲坚兵利都称不上。至于第二步,第三步,更是遥遥无期。”
徐子威若有所悟,怪不得王府的护卫中有几位是在荆湖南路和云南路杀过生苗和西南夷的悍将,刚刚出名就被赵王网罗了过来,而护卫之中,不管是海盗,山匪,禁军和厢军出身,大致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悍将。
这样的几百人的护卫,放出来掌兵,几个月时间就能带出一支几万人的强军,横扫整个福建乃至南方,怕是都不在话下。
父亲用心也是深远,为了远在深宫的大哥,真的是做到了极致。
隐隐间,徐子威也是感觉有些嫉妒起来。
“我之后,这些都是你的。”赵王看了看徐子威,说道:“你一向重武,武艺也过的去,能镇服那些强梁悍将,等你年后去了京师为羽林郎卫,一定要交结宫中和讲武堂中擅武知兵的大将之才,你兄长为汉文帝,你就是梁王,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梁王可是希望天子之位不得,差点犯法被杀的下场,赵王的话隐含警告,至此徐子威完全能够确定,在父亲心里,其余诸兄弟都远不能和大哥相比,相差太远了。
但他心中隐隐还是有希望,赵王说话向来缜密,提起梁王虽然有些警告的意思,但可能也是一种提醒?
要知道汉文帝有景帝诸子,而自己的天子大哥,到现在还是膝下无子,虽然年不到三十,将来还有机会,可若是一直无子呢?
徐子威心砰砰直跳,更是想到了更深远之处,赵王殚精竭虑的在福建经营牢固的势力,积累实力,怕也是到了十几二十年后,皇帝无子时,不管是兄终弟及,还是从徐子威诸兄弟中抱一个侄儿进宫封为皇子,到时候赵王府都得有压制天下宗室的实力才是!
这一下,皇帝一直打压宗室,更是借酌金一事横扫天下宗室的用意也就相当明显了。
皇帝无子,是比从外藩进宫还要致命的缺陷,若是继续无子,宗室中岂能没有人觊觎皇位?凭什么皇子就都得从赵王府一脉中选取?
赵王的积累实力,天子的压制宗室,怕是都为了十年之后皇帝仍然无子在做更深远的打算了。而这些事,在京师的官家和眼前的父王,怕是都有密信往还,这才能决疑定计,一应大事,怕是连自己也蒙在鼓里。
原本有些委屈,不过转念一想,这般要紧大事,官家和父王当然是要密之再密,能透露眼下这么多,还是因为自己嫡子的身份,现下徐子威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一个四岁,一个三岁,都生的白白胖胖,健壮可爱。
若十来年后官家还是无子,又听说官家身子骨一向不是很好,时不时的有咳喘之疾,眼下这大事,父王只与自己说,而不曾告诉六弟,别的庶出兄弟就更加别想,若是将来官家真的无子且体衰,抱入王子入宫中为皇子准备嗣位,非自己的儿子,还能是谁?
这么一想,徐子威的心突突跳起来,一种难言的兴奋之情,涌上心头。
“父王放心。”徐子威强压住兴奋的情绪,很沉稳的道:“蒲家这一次铲除明达,定能成功,福建就是我们赵王府的天下。儿子请父王示下,想微服至蒲家人马队中,当面瞧一瞧打仗的情形,这样将来有机会带兵出战,儿子也不至于受至于人。”
徐子威见赵王有些犹豫,赶紧又道:“儿子当然会多加小心,也不会亲临战阵,但是能在战场上观摩一回,也多少会有进益。”
赵王道:“这件事,我们不好牵扯进去,你带着人过去,将来传扬开来,又如何了局?”
“儿子轻装简从,只带最信的几个牙将护卫,另外和蒲家说明,我们就是离远了旁观,绝不参与其中。”
“这也罢了,我叫李先生陪着一同去。”赵王森然道:“你自己多加些小心,若是泄了底,露了事,我不会护着你。”
天家之间,最不讲的就是亲情,表面上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其实在大位面前,绝没有什么亲情可讲。
赵王府虽然现在只是寻常亲王藩邸,但将来很有可能再出一位天子,赵王的警告,可不是没有份量。
徐子威知道厉害,垂手答是,心里却不是太紧张,眼下这场战事,不过是以大欺小,以蒲家的财力和暗中潜藏的力量,对付不了徐子先才是咄咄怪事。
……
“矟五千,障刀一千五,仪刀三百,盾牌一千五,另应世子图样,试打造陌刀三十把,纹眉大刀三十,大斧三十,”杨英明坐在孔和对面,一一报帐道:“矟一把五贯,是两万五千贯,障刀千五,一把十贯,一万五千,仪刀一把十五贯,四千五,盾牌一面八贯,一万二,陌刀,纹眉刀,大斧,数量少,何家说明了是报效,不要钱。”
孔和听了,大为皱眉。
当下掩住帐本,说道:“一下子近六万贯支出,这笔大数我可当不了家,总得向世子回过了,再验看过货物,然后再说其它。”
杨英明道:“这都是世子要的紧要物事,营中操练,兵器常有损坏,时坏时补,武库里不能不存着刀矟等物。大斧,陌刀,大刀,都是世子要演练其是否比长矟更适合,所以也是十分要紧。钱的事,何揖唐说了,知道近来支出颇多,可以先付零头,六万贯钱,以后每月一万贯,分六个月付清。”
孔和冷冷一笑,说道:“何揖唐倒是大方,这一笔看来他是赚的多了。你不要急,总得按一按,再看看刀矟的样子,试一试,才能把这事定下来。我们这些人是世子的辅佐,不尽心尽力办事,凡事都要靠世子决断,那要我们做什么?”
一番话夹枪带棒,杨英明事前也知道这事不是这么容易定局,六万多贯的大买卖,虽然是为了团练支出,并不是侯府私帐,但这事也不会这么顺利达成交易,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下在孔和面前碰了一鼻子灰,此人耿介之名,名不虚传。
当下也不和孔和多说,杨英明转身就走,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先去见傅谦再说。
……
傅谦却正和徐子先在一起,还有李仪,陈佐才几人一起,众人在高时来率的一队牙将的护卫下,赶到甲字庄上。
镇上有颇多变化,有大片的流民居住区,兴修的港口和码头,还有大片的仓储区,看起来到处在动工,颇有兴旺气象。
当然还有大片的军营区,每天操练的团练军人,川流不息的商人一如既往,不同的就是江滩河边多了好几万只鸭子,还有放鸭人,成片的鸭棚和人住的窝棚都在江边,大片的鸭群在落日下的江水里游动之时,鸭掌拨动江水上的日落余晖,看起来已经成了南安一景。
至于大片的猪栏菜园鸡舍,也是明显的兴旺景像了。
人都传言,侯府世子,擅点石成金,什么事情在世子的操持下都会很快与以往不同……
但在徐子先眼前,沿途的村落却是没有什么变化。
………………………………
正文 第一百章 民生多艰
可容一辆大车进出的狭窄道路,两侧的灌木和树木已经凋敝了,落叶铺满了道路两旁,不少腐叶被车轮陷在泥泞的道路之上,两侧民间,依然是破旧草房为主,只有少量的瓦房,多半是经商做买卖的富户。
大魏很少有什么大地主,有钱的人多半投在工商贸易上,以钱生钱,来钱最快,天下人都有这样的共识,所以工商贸易最为发达。
这也造成了一个很奇特的现象,有钱人的钱多半投到商行,工厂上去,而不是拿去买地。
这样一来,土地的价格一直不贵,百姓只要愿意也就有地可耕,越是不禁田亩兼并,随意买卖的制度之下,却是没有什么阡陌相连万亩以上的大地主。
而眼下的庄园,六个村庄和几个隐户组成的庄子,犹如一朵开放的梅花,花瓣相连,土地都是朝廷赐给徐子先的官庄,当然也就谈不上买卖变化,好过的就是聪明些的官户,干些小买卖逐渐起家,在庄上能盖的起瓦屋砖房的,多半都是这一类人。
而在徐子先眼里,这一片地方毕竟太过穷困了。
而犹记得前几天看的朝廷官报邸抄,有荆湖南路的御史上奏,连年军兴,赋税沉重,荆湖南路的百姓流离失所,不少百姓丢弃了土地,不再耕作,甘为无依无靠的流民。
大片的土地抛荒了事,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所为的就是因为各种正赋杂税实在令百姓无可负担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荆湖地方特殊,原本开发较晚,所赖土地肥沃,出产不差,加上地处内陆,不必如云南,贵州和秦凤,福建等各路受到照顾,特别是云南贵州两地,生苗西南夷杂处,隔几年必定生一场乱子,朝廷有鉴于此,对这两路的正赋减免颇多,也严令地方官不得随意添加杂支赋税,所以这些地方的百姓反过的去。
就以福建这样工商发达的地方来说,百姓犹是如此过日子,荆湖南路和北路,这些地方的百姓过的什么日子,可想而知。
徐子先倒不是为大魏感觉难过,他是后世人的灵魂为主,一直曾以穷大学生自居,到了现在才知道,自己当初以为的穷就是笑话而已,眼前的这些人,才是生活煎熬,一生从降生到离世,都过的甚是苦楚。
“世子倒不必太过忧心。”李仪听到徐子先的感慨,说道:“各处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情形,好歹都还有一碗饱饭吃。我家乡是河北东路,那里连续二十年多次受到兵灾骚扰,百姓失去房舍田亩,沦为流民,妻离子散的情形不知道有多少。福建这里,若没有海匪为患,恐怕还是要好过很多。”
徐子先发自内心的道:“我为官后,当以军务为重,剿灭海匪的事,我一定要做好。”
李仪和傅谦等人都是抱拳道:“我等一定襄助世子。”
徐子先点头,转眼就到甲字庄,各人纷纷下马。
庄头何福早就得了报,带着几个人迎在村口,见了徐子先下马过来,便是赶紧上去抱拳长揖问好。
“不必添这个麻烦。”徐子先道:“不相关的人可以回去做自己的事,何管庄带着我去有纺车的人家转一转就好。”
“是,世子。”何福相当恭谨,自李诚倒了之后,侯府的各般举措都令人满意,现在世子的声望极高。
当下指一指村口的几家,何福道:“这几户人家都有坊车,世子可以去看。”
徐子先点点头,先进了村口一户人家。
三间夯土的草房正堂,两间偏房,茅房在屋后,这是典型的农家民居。
门前有几只鸡在地上漫步,见到大股人群过来,慌忙飞走了。
有两个小脏孩儿在院里玩耍,倒是不怕人,四双眼睛盯着当先走过来的徐子先看。
可能是感觉眼前的人和普通人不同,到底眼神深处有一点惶怕。
徐子先穿着白色武服,戴折上巾,腰间是素金皮带,挂着一柄障刀。
经过半年多的苦练,尤其近来学武渐窥堂奥,他的仪表,精气神,都远较常人出色的多,特别是挺拔的仪态,脸上从容不迫的笑容,更添几分风采。
“拿糖给他们吃。”
这倒是早就预备了的,陈大眼陈佐才笑着走过去,从褡裢里掏出一把糖递给两个小脏孩。
“娘,来客人了。”
“贵客,贵客。”
两个孩童大呼小叫起来,却并不回家,带着刚得的糖豆,跑到邻居处找同伴炫耀分享去了。
见此情形,徐子先倒是微笑起来,眼前一切,除了房舍太过简陋之外,倒是和自己的童年没有太多区别。
堂房中却并没有人答腔,可能是不信孩子的话,徐子先也不在意,偏厢是厨房,瞥了一眼,见屯粮的柜子里放着精米和糙米口袋,都鼓鼓囊囊的装了大半下的粮食,檐下挂着几串鱼,这在福建地方的百姓家里,已经算是相当的富庶了。
当下走到堂房门前,这家看样没有当家的男子在家,先停在门前,拿眼望里看了看。
但见一个妇人,三十来岁年龄,神色倒是还好,正是从容不迫的坐在踏机坊车之前,两手不停,右脚不断踏动坊车,将棉花纺挂成一根根棉纱出来。
徐子先看了一会儿,见妇人坊的极快,坊车四周堆满了坊好的棉纱。
屋角也是堆放极多,整间房子里,已经堆满了。
徐子先不出声,转头又走回来,对傅谦道:“坊车这样一直用,要多久修一回?”
傅谦道:“小毛病可能天天有,不过这些妇人自己摆弄一下就好。大毛病,半个月到一个月一次,我派了几个木作匠人在这里,遇到坏损就直接修。”
“得多久报废一台?”
“总能用一年左右。”
“坊车两个月就回本,剩下十个月算是赚的,也不错了。”
“世子说的是,正是这个道理。”
徐子先和傅谦对答时,陈佐才却是走进屋子里去,外间传来说话声音,徐子先微笑摇头,他是不愿打扰这妇人赚钱,陈佐才他们却不是这么想,既然来了,当然有些话要问清楚。
李仪是一直跟在自己左近,自己不进,这位奉常也不进,侍上唯谨,从细微处可见性格。
不一会功夫陈佐才走回来,说道:“叫那妇人翻了半天白眼,嫌我耽搁她赚钱。”
众人皆笑起来,徐子先笑着道:“翻你白眼还算是轻的,没拿纺锤砸你便好。”
傅谦笑道:“你怕是能和她对翻,你那大眼一个顶她两。”
“说正事。”徐子先不愿叫何福听到一些不太庄重的话,止住话头,说道:“问了些什么话回来告诉我?”
“一个月一百五十斤。”陈佐才竖了两根手指,说道:“这还是打底的数字,有时候能到二百斤之多。”
徐子先吃惊道:“那可真是通宵达旦了?”
“可不是!”陈佐才道:“我问了,她婆婆就在东房里睡着,睡到下午起身吃饭,婆婆接着坊,妇人带孩子,洗衣做饭,早早睡下,下半夜起来接婆婆,婆婆再去睡,就这样轮着来。”
“这也太累人了。”
“有钱赚,还怕累?”陈佐才眼里似乎有些笑意,应该是笑世子的这种贵人腔调,同时眼里也是有些感动,不管怎样,跟着这么个宅心仁厚的主上,心里的感觉还是相当的不错。
傅谦笑道:“世子不知道谷口那边的矿工?下井之前都是把要说的话嘱托一遍,几个月就会塌方一次,埋下去十死无生,谁能知道这回下去,还能不能上来?所以每次下井,家人都只得当最后一面,就是这样,矿工还是有的是,下去一次,少说能赚二百文,哪里去找这样多工钱的活计?”
李仪动了谈兴,也跟着道:“我老家距离遵化铁场不远,那些拉铁矿石的汉子,哪个肩背上不是伤痕累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都是拉铁石拉出来的伤痕,血迹斑斑,他们自己倒是习惯了。”
“纤夫也是,肩膀都拉变形了。”
“民生艰难啊。”
“这得怪东胡人。”
“也不对。东胡人入侵是武宗末年,成宗年间开始频频叩边,真正打进来这三次都是崇德年间,但国朝赋税沉重,财赋收入却不增反减,却是从文宗之后就开始了。”
“细算一算,太祖开创,太宗守成,仁宗,宣宗光大,到后来世宗,哲宗,神宗,光宗,孝宗,文宗,毅宗,德宗,武宗,成宗,传至当今,确有先仰后扬,扬而后抑的态式,从年入六千万贯,到一亿贯,到一亿六千万贯,再降到而今的一亿贯,赋税越来越多,工商海贸越来越发达,民间却越来越困苦,岂不怪哉?”
最后的话,却是无人能答,事涉朝政大局,眼前的聪明人是有,但这等事要在庙堂高处,了解全境二十多路的情形,综合考量,权衡古今,最终才能得出正确的见解和答案。
既然不能全述,眼前的这几个人,当然也就不肯再说下去了。
………………………………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试制
陈佐才眨着眼道:“咱们不说那些远的,玄的,我看世子这着棋走的很对。别看这里田宅依旧,这两个月,他们可着实赚的不少。算一算,官庄原本就不纳正赋,杂税也交的少,现在赚的更多,那妇人和我说话时,怕是要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陈佐才接着道:“就按一百五十斤一个月算,他们一个月最少赚三贯,一年三十六贯钱能赚,这家男人这几个月一直在帮着咱们侯府建军营,现在在码头工地,一个月能赚两贯,一年二十四贯。去掉开销,杂税,一年能落四十多贯,够他们在这里盖一幢瓦房小院……那妇人就是这般说法,说的时候,真的笑出来了。”
何福这时也道:“这得多谢世子,现在各庄的男人,多半在镇上做活计,工钱不少,还供食宿,吃的很不坏,家里就省了一份吃食开销。妇人都在家里踏脚坊机,世子别看大体没变,其实各家赚的钱也不少了。”
徐子先微微点头,知道自己刚过来时的心境有些过于急切了。
从眼前的局面来看,各家只要有健康的男子和妇人,有活计不停的做,坊车不停的转,一年几十贯都能赚的着。
一则是有来钱的门路,二来这一片原本是官庄,隐户也是挂在官庄名目之下。
那些莫名其妙的杂税,包括正赋,都是减免了极多。
这也是很多亲王和公侯府邸可以强迫庄户多交免役钱,或是超期替各府办事的原由所在。
不管怎么压迫这些官庄的庄户,总是比赶出去当民户要强的多。
一旦有赚钱的机会,官庄的庄户,也是比民户更容易积累起钱财来。
由此也可想而知,大魏天下的民户,遭遇怎样的盘剥压迫了。
“棉纱何时起运?”徐子先放下心思,自己只能先顾眼前,要说变革天下,天子和左相,右相也都是无计可施,以自己眼下的才具,能力,包括地位,都差的太远。
李仪道:“昌文侯府派了一个叫陈演的管事过来,已经看过了,现在棉纱已经近二百万斤,他预计这两天就派几十辆大车过来拉,估计也凑满两万贯钱的货物,这是一个多月的产出。去掉两千贯的棉花钱,咱们可以落下一万八千贯,再分给庄户九千贯左右,实赚九千。”
前两个月已经把坊车钱给收回,这也是坊纱妇人高兴的由来,自此之后,赚的要比此前多的多。
而侯府这两个月,已经是把买坊车的钱赚了回来,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能赚万贯,比徐子先以前的预期,多了接近一倍。
“这样一来……”李仪眼圈都有些泛红,他颇为激动的道:“侯府一年,能赚十万贯以上了?”
“嗯,这样免役钱赚的少了,但一年还是有五六万贯。”徐子先道:“现在坊车,工役两项,加上年底的进奉钱三四万贯是有的,加起来,侯府年入有二十万贯左右。”
众人都不出声,傅谦和陈佐才是后来的人,对侯府当年的窘迫情形并不是太了解,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只有李仪神色激动,徐子先也是有些神思恍惚。
其实哪怕是李仪,对徐子先此时的心理活动也并不太了解。
自己从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废物宗室子弟,前世今生都不得志的小人物,这样的配角中的配角的存在,居然真的咸鱼翻身了?
这种高兴,兴奋,还有做成了很多大事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
这可比中了彩票五百万还要叫徐子先兴奋的多!
这是自己一手一脚踢腾出来的结果,不是祖上余荫,也不是撞了大运中了彩票,而是实打实的决断之后的果敢行动,这才有了眼前的这最好的结果。
当然,祖上也是有余荫,几千官庄的正户,隐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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