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魏王侯-第7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西边地理太恶劣,大军转运粮草太难。”刘知远道:“只能广设军寨,一步步蚕食过去,能恢复兴,灵,也就足够了。”
“刘公就没有想过隋炀帝的征高句丽之役?方少群道:“百万大军尽丧辽东,隋乃大乱,前车之鉴刘公就没有想过?”
“这是什么话?”刘知远闻言大怒,说道:“方少群你不要太狂妄,论年龄你比我儿子还小,不要以为我这里缺了你就不行!”
方少群冷冷一笑,说道:“大公子是比我还大一岁,斗鸡斗狗青楼里玩姑娘是比我强的多……我不多说,刘公仔细想想,东胡有多少兵马,于辽东粮饷供应如何,军马多少,其真正动员,又能有多少兵马,其与北虏诸部,是不是能联手应敌,东胡的四亲王领兵,是不是不在岳峙等大魏将领之下?我大军数十万人,动员起来,需得多少甲胄,多少粮草,多少医药,多少被褥帐篷,锅灶铲锹,多少军器,床弩蹶张弩腰弩神臂弓,光是箭矢,草束得准备多少,诸路要出多少钱粮,中枢出多少,政事堂,枢密院,六部,三司使,兵器监,医药监,光禄寺,太仆寺,各部,寺,监如何协调筹划,光是现在说是一定要北伐,这些事就一定能做好?”
刘知远此时也是平静下来,他屈着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用来掩饰自己的心烦意乱……冷冷看着方少群,刘知远道:“天子要我做的,就是尽快赢得韩钟的支持,或是摆脱韩钟的干扰。不管怎样,北伐大计势在必行,现在诸路已经开始集结兵马,准备粮草,征调民夫。嗯,现在是二月,预计到六月出师,还有四个月,时间是很宽裕的……”
方少群好险骂出声来!
预计要出动百万人力,甚至更多,到现在而言毫无计划不说,还他奶奶的说时间很宽裕?放到明年六月还差不多!
方少群忍着气,劝道:“天子的想法有些过急,过于求成,刘公是大参,所谓参知政事,就是要于国事参详已见,不可人云亦云,亦不可过于屈从于天子……刘公起家是靠的天子赏识,但现在这种局面也是不必要跟随天子太紧,这样民间会议论,对刘公的形象不佳……”
“乡野愚夫,知道什么!”刘知远大为皱眉,不过他对方少群这段话还是听的进去。
重臣在发达之前当然是要和天子站在一边,没有天子的权势支持走不远,除非是得到韩钟这样的重臣提携,成为其相中的接班人。
但这种可能性和奉迎天子一样的小,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奉迎天子。
韩钟一直栽培的接班人有三五位,最出色的当然是为枢密副使的李国瑞,其次是福建路安抚使林斗耀。
林斗耀在福建顶住了漳州被攻克后的残破局面,多年来海盗未曾再度大举攻击福建路,大魏北方和西边都有强敌环伺,如果南边再乱起来,漳,泉,福这样富裕的地方被海盗多次攻克残破,一年损失的财赋多过千万贯,还得调集大军防御,会使朝廷疲于奔命……这也是林斗耀被看重的原因所在。
至于蒲家的地位,其实也是和此事有关。
蒲行风,颜奇,刘旦几位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如果不是海盗也要有规矩,并且蒲家在其中牵线联络,怕是这几个大海盗真的闹起来,会令大魏相当的狼狈,甚至弄到和北方一样的尴尬局面。
此次南安大捷,徐子先是最光彩的一个,林斗耀却是失分很多,原本韩钟是打算令林斗耀进京,接替郑裕民为三司使兼户部尚书,现在看来可能性是不大了。
所以徐子先在刘知远府邸里也俨然成了一个风云人物,上次的蒲家商行的风波因为和吴时中相连,令得刘知远感慨了好几天,一个有名的大儒也能行诡计,弄的蒲家相当狼狈,没想到隔了不久,又是一个震撼的大闻传来,一战阵斩海盗千颗首级,说实在的也算是相当不错的功劳了。
最重要的是这事令韩钟又有些手忙脚乱,战后徐子先的奏报,巡按使萧赞,知府杨世伟等人的奏报,还有齐王的奏报都说明了一点,禁军反应迟钝,甚至有和海盗沟结的可能。
林斗耀难辞其咎,韩钟也会有些狼狈,刘知远知道以后,倒是放下了蒲家曾经相托的过往,对徐子先不乏激赏。
韩钟再缺继承人,排队也排不到刘知远,刘知远此前奉迎天子是没错,但现在他已经是掌握了相当强政治实力的大参,事实上是没有太大必要一味的奉迎天子了。
“北伐势在必行……”刘知远很是强硬的道:“不过细务上面,确实是要多加考虑……哼,韩钟真是绕不过去,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方少群苦笑起来,韩钟占在相位上,刘知远一派突然提出要北伐,天子立刻大力支持,两者联手把韩钟给卖了。
这般情形下,北伐失败,韩钟是首相,背锅。
北伐成功,韩钟一无所得,大功是天子和刘知远的,韩钟怎么可能会配合?
现在要是刘知远辞去大参职位,天子再执意北伐,韩钟倒是有可能配合,但刘知远能退让吗?
“刘公……”
方少群还要苦劝,这时有人敲门,刘知远不耐烦的道:“不是说了我和小方先生谈事情时,不要过来打扰?”
“是有要紧的客人。”外头的人答道:“蒲寿高来了。”
和在韩钟府邸一样,蒲寿高在刘知远的大参府邸也是一样的贵客,并且比在韩府要更受重视一些。
“哦,叫他进来谈。”
刘知远对方少群道:“你是留下来听听,还是先去歇息一下,好好想想怎么替我梳理下北伐筹备之事?”
方少群一笑起身,说道:“反正有好处也短不了我的,我在这里蒲寿高说话不方便,还是走了的好。”
蒲寿高进门时,特意向离开的方少群兜头一揖,他知道这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是刘知远爱之又恨之的重要幕客,不一定是心腹,很多事刘知远都背着方少群,但真正的决疑定计,却是离了方少群不可。
“蒲东主少见。”方少群心绪不佳,而且也不认为蒲寿高前来有什么要紧的大事,无非是和徐子先有关,不仅是要想打压住徐子先,也是要消除福建路海盗犯境的不利影响。
大魏的地方官员和中枢都在装傻,福建路的事,说是海盗犯境,但已经有不少传言是蒲家商人不愤南安侯世子开办团练捐,所以沟结海盗犯境,毕竟蒲家做这样的事,动员了几千人,手脚再干净也会露出蛛丝马迹。
现在蒲寿高忧心的是林斗耀被攻,这是他经营多年的关系,而郑里奇又在盯着他查察南安被袭之事,一旦林斗耀被撵开,蒲家的麻烦就大了。
就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事后的麻烦也是够蒲寿高喝一壶的。
今夜前来,也是恳请刘知远一派熄火,不要盯着林斗耀不放……韩钟已经开出盘口,韩炳中和罗致公他都可以不保,林斗耀留下,不提到中枢来,仍为福建路安抚使,这样的结果就可以接受。
另外蒲寿高也听说了睦亲馆的事,他灵机一动,感觉这件事有可值得利用的地方,今夜前来,他当然是另有打算。
方少群向蒲寿高还了一礼,毕竟从这个大商人手里拿了几千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
从刘知远的书房走出来,已经是快要起更时分。
大参府邸里还是很热闹,仪门外传来嘈杂的声响,那是小贩们在兜售吃食,马的嘶鸣声,人的说话声,做小买卖的吆喝声都能传进来。
倒是二门的门房大厅里一片安静,来求见的官员各有心思,只会和熟人小声寒暄,小声说话,不会有人有失官体的大声喧哗。
四处的房桅下都挂着六角宫灯,这是上次官家圣驾驾临时所用宫灯,后来全部赐与了刘知远。
最少在现在,刘知府的大参府邸远不及韩钟相府的富丽堂皇,同样是五百余间房子的大型宅邸,陈设相对寒酸俭朴,深得官家欢心,每隔数月,天子就会赐一些物事给刘知远使用,包括眼前的宫灯,屋子里的一些家俱,字画,古董,俱是圣上御赐之物。
连刘知远的饮食,天子也是极为关心,从光禄寺派了几个御厨至此,食料都是从大内搬运过来,可谓是关心的无微不至。
方少群在灯影下冷笑了几声,刘知远是参知政事,一年的俸禄和赏赐有几十万贯,装出这样的寒酸模样,也就是骗骗天子那蠢货罢了。
要是徐子先在此,肯定会大为点头赞同……大魏对官员确实是太优厚了,凄惨之至的明朝官员收入水平就不提了,清季有养廉银子,一个知县都是多则三四千两一年,少则一两千两一年,看似不少,但当时银子的购买力已经很低,大魏的知县一年有千贯以上的帐面收入,这已经不少了,但别忘了,大魏官员的假期长,还有额外的公使钱和职田收入,还有若干次来自朝廷的额外赏赐,这都是明清官员拍马也追不上的福利。
到了宰相一级,清的大学士年俸低的可怜,而大魏的宰相年收入,完全合法的也有千万元以上,韩钟的俸禄收入,在后世抵成人民币,最少是一百二十万一个月。
就算是韩钟或刘知远接受蒲寿高的贿赂,多半也会转送出去,给那些收入偏低,没有职田和公使钱收入的京师中下级官员,对他们的额外收入,普遍的看法是较为宽容,毕竟他们的收入较低。
………………………………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密计
从热闹不堪的前院右转,穿过一条长达百步的夹巷,方少群就住在后院那一排排的房舍之中。
这里是他父亲曾经住过的地方,刘知远十余年前知滑州的时候聘用了方少群的父亲方子野,方少群那时起跟着父亲在州衙读书,从那时候就展现了非同一般的聪明和敏锐,到了刘知远入京,方少群已经中了秀才,因刘知远初入京师身边缺人,父子二人一起被其带入京师,当时刘知远承诺,待自己站稳脚根后,会荐举方少群直接在京师附籍考举人,一晃十年功夫上来了,这个承诺的践行还是遥遥无期。
方少群心里明白,刘知远外和内忌,驭下口惠而实不至的时候居多。
此前他并不在意,虽然自己只是秀才,但能辅助刘知远成就一番相业,将来也必被人称为白衣卿相,收入不低,功业亦成,倒是不必汲汲于自身的功名。
现在他却是隐隐后悔了,刘知远和天子一样,真真是志趣相投的一对好君臣,都是好高骛远的蠢货。
人蠢还不怕,就怕的是蠢加上意志坚定。
按刘知远的计划,大魏整个北方的禁军和厢军力量会被使用一空,一旦失败,几乎瞬间就有倾覆之危。
方少群一拳打在门框上,顾不得手指上皮开肉绽,他心里只是后悔,自己怎么会替这蠢人出那种主意?
猛虎出柙,再难压制!
现在就盼着韩钟还是保持着能压过刘知远一头的格局,就算韩钟也屈从帝意不得不主持北伐,他也不会如刘知远那样弄出这种把大魏国运一把都押上的拼命格局。
以二十万禁军配十万厢军,力图恢复的是平州和兴州故地,于兴州一带长城,控扼狭窄的辽西走廊,这就算达到了战略目标。
最要紧的其实还不是恢复故地,方少群设计的战略目标主要是魏军集结相当的机动精锐,主动出击,吸引东胡主力来会战。
不管是打输打赢,魏军只要不是惨改,就算达成目标。
一旦将东胡吸到辽西一地会战,削弱其机动性和有生力量,使得东胡不能随意入境,就算完美的达成了战略目标。
至于熊津都督府,居延都督府,饶乐都督府等北方故地的收复,纯粹是痴人说梦!
在广袤的草原地带,几十万禁军和东胡主力会战?
方少群忍不住笑了起来……刘知远不是不知道风险,但他自视太高,而且一旦赌赢了,其功业直抵卫霍,权力则不下于汉之霍光,篡立都够资本了,他抵挡不住这个诱惑。
天子则要的是大魏中兴,一举解决东胡的麻烦,然后梳理内部,达到所谓国富民强的目标,达成千秋功业。
至于失败,这两货的脑子里要是能考虑到这些就真的谢天谢地了。
“方先生,方先生?”
方少群坐在椅中发呆,连油灯也没有点,外间有人轻轻敲门时,他才一下子警醒过来。
“老何,是你?”
“是小人。”
“进来罢。”
方少群摸出荷包里的引火石,打着火,将桌子上的油灯点亮。
一个中年男子轻轻推开门进来,向方少群抱拳一礼。
“怎么样?”方少群问道:“蒲寿高送了多少?”
“二十万贯。”老何眼里是掩不住的贪婪和羡慕,他道:“老爷后来吩咐,给方先生送五千贯过来。”
“哦,知道了。”方少群不以为意的道:“回头墙角的钱你拿十贯去。”
老何闻言大喜,再次抱拳道:“每次都得方先生赏赐,小人真是惭愧。”
惭愧归惭愧,钱当然还是要拿的,方少群在刘府的幕僚里是最怪的一个,前几年方子野重病离世,方少群就更有点愤世嫉俗的样子,刘知远送他的钱,从不拿出来使,不投给商行工厂,也不买宅买地,开始还放柜子里,后来柜子放不下,干脆就堆在地上,老何扫一眼,知道最少有五六万贯,这等于是一个知县十年的收入了,方少群就是这么不以为意的堆在地上。
当然也不会有人打这里的主意,方少群是刘知远最得力的幕僚,聪明精细的令人害怕,他的钱可没有人敢擅取一文,随随便便一道锁就阻断了多少人的梦想。
老何喜洋洋的取了十串钱过来,沉甸甸的黄色铜钱在昏黄的灯光下简直熠熠生辉,老何喜滋滋的道:“这姓蒲的还真是财神,每一次过来就是大撒钱,咱们府里的人可都喜欢他过来。”
方少群道:“按例来说,他每次上京,给宰相一万,枢使五千,咱们大参也是五千。这一次好了,听说韩相那里十万,徐相三万,枢使三万,副使两万,御史中丞五万,若干御史都是一万,咱们这里,直接放二十……”
老何听的瞠目结舌,他拿了十贯钱就欢喜不禁,哪里想到这些大人物,一拿就是十万贯?
“十万贯,怕是一间屋子堆不下……”
方少群是自言自语,倒不是指着老何回答,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莞尔一笑,说道:“当然不可能是现钱,是钱庄会票为多。”
“而且也不是人人都收钱。”方少群笑道:“枢密副使李国瑞没要这钱,御史中丞和大半御史也回绝了,老相国也没有要。就算是韩钟,他拿这钱也多半是拿出去贴补他麾下的官员,京师开销重,房价高,韩钟这钱就是过一下手,他要是留下这钱,名声就坏了。”
老何道:“那咱们老爷的二十万贯,是为的什么?”
方少群道:“你仔细说说,蒲寿高到底和大参说了什么。”
“先是寒暄,然后放了张二十万贯的钱票,老爷吃了一惊,说是太多了。”老何回忆着道:“然后蒲寿高说,一者是要请老爷和大中丞打个招呼,放过林斗耀失职一事,另外就是有一件事,他突然想到的,想和老爷参详一下。”
方少群警惕起来,说道:“到底是何事?”
“后来他们把门关上了,我听不大清楚。”老何是刘知远身边的长随,也是方少群拿钱买通之后才会通报消息,当然也就是方少群,换了别的人,老何再多十个胆子也不敢。
刘知远对方少群既有忌恨,提防的一面,也是有倚重的一面,大参府中十几个幕僚,方少群肯定不是最心腹最被信任的一个,但绝对是最被倚重的一个。
老何也是知道,就算自己不说,最多耽搁几天,刘知远还是得把方少群叫过去商议,所以提前报个消息无伤大雅,当然刘知远会是什么想法老何就不去管了。
“就知听徐子先,徐子诚那几个名字……”老何吞吞吐吐的道:“还有什么韩相叫他们留京,可以从这方面设法的话头,实在是听不清,想来老爷会叫方先生过去商议,到时候你就全知道了……”
“哦,我知道了。”方少群强忍住内心的惊涛骇浪,说道:“你去吧,这件事不小,千万别和人喝酒吹牛,说漏了嘴。”
那二十万贯并不是送给刘知远的,正常交结宰执一万贯到五千贯足够了,而且宰执们不一定会收,得有一定的交情和关系,才会视情形看收或不收。
比如几个枢密使和副使,这钱就多半不会收。
这二十万贯,是拿给刘知远打点宫中内侍和中郎,侍中,给事中,郎中令,卫尉,当然还有门下舍人,中书舍人等近侍内臣们用的!
其意昭然若揭!
待老何退出去之后,方少群猛的站起身来,在室内急促的绕起圈来。
方少群有一个习惯,一旦思索重要且急迫的大事时喜欢走路,身子活动时脑子也在剧烈的思索着,蒲寿高的来意他原本不太清楚,但老何随便几个词就叫方少群已经明白过来了。
徐子诚不知道受了谁的怂恿,已经上奏请留京任职,这事原本就是个笑话,犯忌的同时,那点可怜的小心思简直就是笑话,谁会把这个年轻的吴国公放在眼里?宗室纨绔,未谙朝政,不懂世事,走到哪儿都是摆出近支宗室那趾高气扬的模样,令人生厌。
老相国徐夏商已经明言反对,下堂札令徐子诚迟快离京,这事已经从类似笑话成了一个真正的笑话。
谁不知道徐子诚的那点可笑的用心?
当今天子无子,而且传闻中身体不是很好,这就给了很多野心家理由。
哪怕是酌金事件清扫了一轮之后,还是有徐子诚这样的蠢货跳出来,简直是自寻死路。
就算此次被徐夏商按下去,天子心里也定然有一根刺,等徐子诚再跳出来作死的时候,就是吴国公一脉被彻底清扫的时候了。
拉上徐子先,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身为南安侯世子,原本徐子先的份量还不如徐子诚,但自从徐子先连续立下战功,得到了右相徐夏商的交口称颂之后,如果徐子先留京,意义就是和徐子诚完全不同。
得到了右相的支持,原本就加大了份量,连天子也不得不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
徐夏商在权力布局上肯定远不及韩钟,也不及刘知远,但其以七旬高龄,五十年间获得的在宗室和朝堂,还有民间舆论的重大威望,不要说韩钟和刘知远,就算是天子也远远比不上。
简单来说,就是当年成宗胡闹时,徐夏商已经是三朝老臣,能当面喷成宗一脸唾沫,除了徐夏商,还有哪个老臣有这个资格,或是有这个胆略?
武宗年间,徐夏商是青年进士,宗室中的英才,文宗年间已经是国之重臣,知名大儒,宗室中公认的长者。
到了成宗年间,就已经是国之重臣,海内名儒,宗室重镇了。
现在的崇德朝,徐夏商已经是四朝老臣,其实际的权力未必有多大,但在朝野民间和宗室里的威望,十个天子都不能及。
如果徐夏商公开支持徐子先留京,其含义就是相当明确,支持徐子先以未来储君的身份留京!
当今天子无有子嗣,徐子先留京,不管是他本人或是生下的儿子,血脉与帝室相近,又有极佳的名声,加上徐夏商的鼎力支持,几乎就是储位的不二人选!
这样的威胁,连天子也不能淡然视之!
如果刘知远沟连宫中的内侍与近臣,夸大威胁,将韩钟与徐夏商捆绑起来……徐夏商的威望加上韩钟的权势,徐子先就不是可能的储君,而在短期内很有可能成为现实的储君,并且拥有相当深广的人脉和权势,不仅打破了天子在储位上的布局,还有可能威胁到天子的皇帝宝座!
这样的结果,很有可能是使天子放下最后的忌惮,放弃平衡朝局,不使京师动荡的底线,彻底的支持刘知远!
“疯了,简直就是疯了……”方少群停住脚下,眼中满是震惊,后悔,痛苦,加上痛恨等若干复杂的表情。
他真的是没有想到,刘知远会疯到这种地步?
宗室继储大位这等事,从国运来说是比北伐还要严重的多。挑起储位之争,那就只能是不死不休,非得血流成河不可。
一方不死绝,另一方绝不会放心,不要说韩钟等人,就是徐子先和徐子诚这种其实被卷进来的近支宗室也是非死不可,连高墙圈禁的机会也不会给。
徐子先是没有兄弟,徐子诚却还有宗亲长辈和几个兄弟,这一次的风波一起,吴国公和南安侯府一脉,势必会被连根拔除,不可能有例外,不可能有宽恕和怜悯。
韩钟必死无疑,韩党会被彻底清算,徐夏商以其地位和名望,可以不被明令杀害,但赐死也必不可免。
这是一场巨大的伤害,对大魏朝堂的伤害是致命性的,未来数年都会在动荡和流血中度过。
“我父子居然会想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