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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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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徐行伟的家族,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重得到封爵,重归宗室族谱。

    对徐子先的封赏,光给官职肯定不够,估计还是得增加世袭的官庄实封,再赐给一定数额的钱财,团练费用皆是自筹,朝廷再紧张也不能一点脸面不要,估计会给徐子先一大笔钱财。

    除此之外,想要更多的也是奢求了。

    徐子先在宗正司顺利验明正身,由小吏跑进跑出的办理各种手续,陈佐才和陈道坚等人在外等着,他和韩国公对坐喝茶聊天,倒也是惬意。

    待盖着天子宝玺的文书和印信取过来时,徐安吉微笑着道:“恭喜明达了,自现在起,你就不是南安侯世子,而是第三代南安侯了。”

    “多谢五爷爷!”徐子先大礼参拜,神色十分郑重。

    这个侯爵的继承在朝廷层面不值得一提,本朝的爵位虽然难得,皇子和近支宗室总是能很容易得以封侯,事实上南安一脉如果祖上稍微出色一些,最少也应该是个公爵爵位的传承才是。

    但对徐子先来说,这个爵位是徐应宾在世的时候,最为担心和牵挂的头等大事,这等事在每个宗室府邸都应该是头等大事。

    如果徐子先不能袭爵,不仅他本人应该为此惭愧,徐应宾身为徐子先的父亲,也慢会有推卸不掉的重大责任。

    拿到印信之后,徐子先颇有仰天长啸的冲动,不管怎样,自己来了,并且适应了这个时代,做出了相应的成绩,达到了一定程度的成功。

    “父亲大人,我成功了……”尽管有些失态,徐子先还是默默祝祷了一声,希望徐应宾真的有在天之灵,可以听得到他的祝祷声吧。

    从今天开始,徐子先就是南安侯徐子先,世子二字,只能留给他将来的儿子了。

    “后天侄孙就要去参加锁厅试了。”徐子先对着徐安吉道:“只能等锁厅试完了,若是顺利,天子召见之后,再来拜会五爷爷,当面辞行。”

    徐安吉是徐子先祖父的亲兄弟,在文宗诸皇子中排行最小,年过六旬而身体还相当健康,在宗室中也算是相当长寿的存在了。

    由于关系亲密,徐子先当然得去韩国公府当面拜辞,否则会被视之为无礼。

    …………………………

    今天早更。


………………………………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见王直

    “咦,明达你不是打算奏请留京?”徐安吉皱眉道:“听说是右相老人家的主意,打算叫你留京任职,已经给你挑了枢密院都承旨的官职,张广恩那里,听说已经答应了。”

    徐子先吃了一惊,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和威胁感一下子涌上心头,使得他汗毛倒竖,差点儿就下意识的将手按在腰间的障刀上。

    枢密院都承旨是从五品文官职,徐子先此前的团练守捉使是正五品,但从五品的文职官员是位高权重,而团练使还不是地方上的经制之官,如果徐子先真的能任此职,等于是飞速提升了七八个品阶,实在是罕见的提拔升迁。

    打个比方来说,若是福建路制置使韩炳中在任期内很有功劳,在朝中又有大佬相助,其能调入京师,也就只能是从三品制置使,来任这个从五品的都承旨!

    一般的科进士,多是任八品的下县县令,在京任职的则是秘书郎,太常博士,太学傅士,秘书正字,直秘阁,太学监丞,京府判,京畿县丞等正八或从八品的官员,从五品的枢密都承旨,不仅是中品官员,还在枢密院掌握实权,再上一步,就是各殿阁侍制,卫将军,一军副都指挥,或是直任都指挥,可为文职,亦可转武职,进退自如,如果徐子先真的留京,这个官职简直就是替他量身定作。

    “五爷爷说笑话了……”徐子先强作镇定,笑着道:“按制,近支宗室不得留京,侄孙不能这么点规矩不懂?就算侄孙不懂,右相他老人家也不能不守规矩。前几天右相倒是见了侄孙一面,不过也是夸了一通,问侄孙的志向,当时侄孙就说,愿回福建扫平群盗,右相他老人家当时也很赞许……”

    “徐子诚不是想留京?”徐安吉皱眉道:“他在朝廷运作,想留在京师任燕京府判。”

    “这不合规矩。”徐子先一字一顿的道:“若是侄孙当面再遇着他,定然会劝他不要这么痴心妄想,留京或出外,都得出于圣意和两府的堂札,我等身为宗室,还是近支宗室,更要畏惧和遵守朝廷的法度才是。说实在的,侄孙同他,原本也不是一路人。”

    “这倒也是。”徐安吉点头一笑,说道:“他是我三兄的孙儿,你是四哥的后人,按说我都该一体对待,不过,从性格,禀赋,能耐来说,真要有人能留京,我也只会选你。”

    徐子先苦笑道:“五爷爷莫要说笑了,侄孙恨不得明天就考试,后日就离京……”

    “京师是有些不安稳。”徐安吉笑了,说道:“也不是龙潭虎穴,你就算想留京师,也不是什么罪过,有右相支持,也不是不可能。”

    “侄孙恨不得现在抽刀出来,断指明志……”徐子先道:“不知道谣言是打哪儿传出来的?”

    “昨天晚上听到的风声。”徐安吉深深看了徐子先一眼,说道:“明达你要真的不打算留京,还要早点设法,打消这股谣言风声才是。”

    “五爷爷的好意,侄孙领了,此恩容后再报。”徐子先不敢再耽搁,谣言肯定是有心人放出来的,是要把他和右相,还有徐子诚那蠢货捆绑到一起。

    一旦被实权人物利用,不管是左相韩钟还是刘知远,对徐子先来说都是灾难性的后果。

    现在徐子先要做的就是两件事,第一,查出来到底是谁放的风声,是何用意。第二,用最快的办法来解决流言。

    徐安吉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感觉到了这个侄孙有风险,所以特意点拨。

    “嗯,我和吴国公也说起这个话头,他倒是兴致勃勃的和我说留京之后的安排……”徐安吉含笑摇头,就差当面骂徐子诚是个蠢货了。

    “我现在也是急着想见他了。”徐子先眼中隐隐有杀气,徐子诚自己找死,这原本和徐子先无关,但现在有人将他和徐子诚联在一起,这件事就和徐子先有关,而且大有相关了。

    ……

    “王直?”徐子先一征,说道:“他找我有什么事,说了没有?”

    “没有直说。”张虎臣道:“是一个叫卢七的过来送口信,说了地址,现在人还在宗正司外的街口等着。”

    徐子先隐隐觉得,王直的会面请求,很可能和当前的局势有关。

    宗正司在千步廊的右侧,也是朱雀大街的东段,这里除了有宗室司外,还有光禄寺,太仆寺,大理寺,还有刑部和兵部等国家刑诛法司和主管用兵的衙门,枢密院就在前方不远处,拥有过千间房舍的枢密院旁是进奏院,然后对面是太学和文庙,再往西走是礼部等诸部,政事堂在两侧大道的终点,正南面方向,与宫城遥遥相对,影约间有一种与君王对视,平礼相待的感觉。

    这里是大魏中枢所在,举目看去,街道宽大整洁,两边俱是各大官衙气派非凡,行走的人群非官即吏,能进入皇城中枢可不是简单的事,当然也会有一些平民进入,多半是给各衙门打杂的工役。

    到处是青袍,蓝袍,还有红袍官员的身影,在福建当然是看不到这样的情形,这里是大魏的中枢所在,是统治亿万生民的核心,也这个国家的大脑,而真正的主人,不管是两府还是六部,或是殿阁大学士,太学学生,名儒谋士,都是在为深居九重之内的大魏天子所奔走效力。

    那个位子,具有天然的魔力,徐子先看了一眼宫城所在的方向,为了那一张御椅,多少人用尽心机?

    而当今天子,为了那张椅子的安稳牢固,又岂能在乎血流漂杵?

    “走,见王直。”徐子先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王直当与眼下的事情有关,这个老狐狸,莫不是也嗅到了什么风声?

    ……

    从东华门出来,再随着卢七走过若干个街道,穿过小巷的巷口,从化冻的泥泞小道上穿行,再从泥污和垃圾中穿行而过,最终抵得一个低矮的两进小院的门前。

    正门,影壁,垂花门,两侧耳房,正院庭院里种着些花木,北房檐下是两个硕大的水缸,东西厢房里影影有一些护卫的身影闪烁,其后的后罩房,耳房里也似乎有一些壮汉的身影。

    这是一个标准的燕京院落,并不大,就算如此,也是一般是低品官员,中等商人才有资格居住的整套院落。

    普通的百姓要么是一进小院,就是门房,正房配厢房,要么就干脆是没院子的几间小房,要么就是杂居在破落的大院里头,王直的这小院,看似不起眼,却是用心打扫修葺过了。

    王直就站在北房桅下,两侧有廊檐直抵大门的东西耳方,有一些汉子就站在抄手游廊之下,按着障刀在警备。

    “这里到底是和明州不同。”王直用手做着请徐子先进屋的手式,嘴里却道:“我叫下头的人买一幢民家小院,就是想住在四周是百姓,有花草树木的地方,算是人老了的怀旧。不过,我们明州的正院是四周环抱楼居,中间留着地方开井,给妇人晾晒衣袍,也不象这边漆成彩色廊檐,就是黑砖白墙,看着却更顺眼……”

    “这就是人老了怀旧……”徐子先笑道:“京师的院子,格局更合理,居住也更舒服……”

    “可能吧。”王直自嘲一笑,说道:“明达不问我叫你来的意思吗?”

    “大将军叫晚辈在这种地方偷偷见面,护卫也加强了,估计是有什么不可测的意外发生。”徐子先坦然道:“虽然晚辈略感紧张,但恕晚辈直言,毕竟怕是大将军的事,不会和晚辈有什么切身的关系,关心则乱……”

    不关心当然就是漠然,当然可能落落大方的等着王直说明用意了。

    徐子先没说完,王直就先笑起来,指着徐子先道:“老夫纵横海上多年,见的人多了,如明达这样坦率的可爱的宗室贵人,倒还真是头一个。”

    徐子先皱眉道:“这个时候,我想大将军就不必和我兜圈子了?”

    如果真的没事,徐子先倒是不介意和眼前这老狐狸多打一阵子哑迷,反正他有的是时间,现在他也是要急着处理谣言之事,当然没功夫和王直久久耽搁。

    “不急。”王直笑道:“我来讲一个叫你笑不出来的笑话。”

    “愿闻其详。”徐子先面露无奈之色,只得坐定了等王直说话。

    “这个笑话,叫做北伐……”

    王直说是要讲笑话,面色却是沉重之至。

    徐子先听到一半就想跳起来,听到最后时,他反而沉住了气。

    “刘知远不是脑子有毛病的那种人吧?”徐子先指一指自己的脑袋,有点不确定的问王直。

    “老夫和他打交道前后有两年多。”王直叹道:“一直觉得他有担当,有锐气,不是韩钟那种陈腐气十足的大魏官僚,可是老夫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这么一个疯子?”

    徐子先也冷静下来,摇头道:“刘知远不是蠢货,他青年到中年时期很有政绩,名声不坏,不然也不会到京师被天子看重。他是权欲熏心,真正疯的,是其之上的人。”

    王直会意,比刘知远地位更高,而且更疯狂的,不就是当今天子?


………………………………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甘心

    “可惜刘知远有人告诉他这个计划太疯狂,不可能成功,当今天子的话却是没有人能说,说了天子也不会听,更没有制衡天子的力量……”

    徐子先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徐夏商提起的最高层面的大议会,由宰执,当朝大臣和宗室中的杰出之辈组成,这个制度只存在太祖的想法之中,并且刚在试图实施的时候太祖就是崩逝了,虽然留有遗诏,但并不是铁碑上的那些不可更易的祖制法度。后来的帝王们,包括仁宗和宣宗在内,都是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这个大议会的构造和实施。

    这种作为也是可以理解,大魏前期的几位帝王,不管实际的施政水准如何,比如宣宗皇帝,以刚毅严明著称,也曾亲征漠北,被称为最酷肖太祖的皇帝,但在宣宗年间尽弃辽东故地,放弃经略安南,都是极为昏聩的昏招,越是英明神武的君王,大约都不想被人牵制住手脚,开言路,不杀上书人,宗室要有为,这些祖制都得到了相当程度的贯彻和遵循,而太祖在司法,舆论监控,地方势力和中枢制约上的一些设制,在当年就受到了很大的阻力阻挠,以太祖之智和开国君王的权力威望,居然迟迟不能推行。

    待太祖有意强行推行时,却是已经因伤病侵凌而逝世,结果当然是令人扼腕叹息。

    如果刘知远的计划是交给朝廷公议,几乎是没有可通过的可能。

    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感觉这个北伐计划的荒唐可笑,但王直笑不出来,徐子先也笑不出来。

    这个计划虽然疯狂,但天子就喜欢这种大到赌国运的计划,天子即位十几年了,国势江河日下,越是这样,天子就越是沉不住气,他期待一次决定性的大胜,彻底解决所有的问题!

    刘知远疯狂,但是不蠢,他知道小打小闹的北伐计划得不到天子真正的支持,只有这种疯狂到叫人觉得不可能实施的计划才能真正的打动天子,然后天子会出手替刘知远扫平一切障碍,只是为了这个疯狂的,不顾一切赌上国运的计划。

    徐子先的感受比王直还要深沉,但他略有奇怪,看来历史在自己的记忆中发生了一些偏差,北伐是在这一年进行,也是在这一年刘知远彻底压住了韩钟,后者在一年多后不得不黯然辞去相位。

    但记忆中的那次北伐没刘知远现在计划的这么大,这么疯狂。

    也就是二十万禁军和十万厢军沿着辽西走廊去打,被东胡兵合围攻击之后,退回关内平州的兵力不足五分之一,二十多万将士葬身关外,成了东胡人的刀下之鬼,自此之后,大魏一蹶不振,对境内的反乱无力弹压,数年之后便亡国了。

    沿辽西稳扎稳打,在徐子先的记忆中一样惨败,但对当时的人来说还算是能接受的方案。

    能把东胡主力吸引到辽西平州故地交战,总比东胡人随意从边墙入侵要合算的多,这个方案更容易得到朝官和地方文武官员的支持,而刘知远的计划就是彻底的疯狂,绝没有成功的可能,一旦失败,亡国就近在眼前。

    王直对徐子先的想法不感兴趣,他很直接的道:“方少群是聪明人,知道将刘知远的北伐计划一说,我定然不会再追随。但我当时还很奇怪,刘知远怎么能确定绕过韩钟,将北伐之事推行开来?天子怎会冒朝堂大乱的风险行此事?后来此人又点出你来,我恍忽有些明白,但还是不够明白……这事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只是引子。”徐子先沉声道:“刘知远是要把我和徐子诚捆绑在一起,与韩钟勾连上。左相,右相一起联手,留我二人至今谋储君地位,一旦确立,必会侵削天子权柄,甚至废帝!这种局面一旦形成,天子连宝座都坐不稳了,他当然会全力支持刘知远!”

    “原来是这样!”王直目光炯炯,两手紧握椅把,说道:“可是谁都知道,你是右相扶持上来,和左相关系不睦,甚至有相当大的仇怨。”

    徐子先呵呵一笑,说道:“和左相那点争执冲突,相对储君大位如何?况且我是和林斗耀有冲突,与左相并没有直接翻脸成仇,一旦以储位相诱惑,天子会相信我真的一心想回福建去吗?”

    王直沉声道:“还真是横逆之来,无可抗拒啊。”

    王直倒是奇怪眼前这个年轻的南安侯的态度,不急不徐,沉稳中还带着轻松神色,如果换了徐子诚这样的宗室子弟,被点明有眼前的大风险在,怕是早吓的面无人色,说不出话来了。

    宗室子弟天生就是政治人物,不可能没有一点政治上的敏感性,愚蠢如徐子诚其实也会明白谋求留在京师的风险极大,但其和刘知远一样,被未来的巨大收益冲昏了头脑而已。

    徐子先对王直道:“大将军将何以自处?”

    王直道:“我只能回海上,继续为盗了。”

    话语中不乏苦涩,但这是最佳选择,要知道王直被招安是刘知远一力主持,其北伐之议成功就是韩钟失势之时,但王直怎么可能再追随其后?刘知远就算获胜也只是一时得利,其后必定被清算,王直也跑不掉。

    如果刘知远失败,韩钟获胜,王直还是落不了好。

    这种情形之下,最好的选择就是抛掉身上的左卫大将军,静海军节度使的官袍,回到大海之上,虽然不必再处于夹缝之中,可此前的努力也就全浪费了,而且王直将死于平岛,没有可能回明州养老了。

    王直只是奇怪,方少群为什么要特意点出徐子先,难道眼前这个后生还能有什么逆天之法,解决眼前的死局般的困境难题?

    徐子先突然一笑,他对王直道:“大将军是不是不甘心?”

    王直点头道:“当然是不甘,但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在海上几十年,数次有性命之忧,都是果断放弃要到手的重利,这才保住了性命。后生,我知道你也不甘,但和性命相比,别的事都没甚要紧。”

    王直的招揽之意相当明显了,他也是很看重眼前的青年宗室,沉稳,果决,有心机手腕,徐子先现在的选择只有逃离,逃往福建是没有意义的,京师诏命一下,不管是谁支持徐子先,都只能转变立场,否则自己都在劫难逃。

    只有和王直一道,逃往海上为盗,这才是唯一的保命之法。

    王直就是奇怪,方少群看的出来自己对徐子先的欣赏,特意叫自己来招揽徐子先,救这个后生一命?

    怎么看,方少群都不象是这种关心他人性命的性格?

    徐子先道:“如果大将军真的不甘,是不是敢和我冒一下险,搏一把?”

    王直讥嘲道:“兵变?富贵险中求?”

    徐子先摇头道:“不,大将军能回明州,我能回福建,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王直道:“怎么搏?我们加起来六百人,能在十余万驻军的京师,做出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

    “所以我要先去见一个人。”徐子先略显疲惫的道:“成或不成,就看这个人的态度,看其是不是能痛下决心,和我们站在一边。若是争取不到,那在下只能和大将军去平岛了。”

    “好吧,我在这里等着。”王直道:“不过要快,以我的经验,当你察觉有危险时,危险很快就到,今晚关闭城门前,我们要么发动,要么就离开,绝不可有丝毫侥幸。”

    “晚辈明白。”徐子先道:“我的人在睦亲馆,距离朝天驿不过里许,一旦发动,两家将士可以在短时间内汇集,到时候千万不要犹豫,迟疑……”

    王直放声大笑,脸上睥睨万方的豪杰之态尽显无余,他斜眼看着徐子先,说道:“小子狂妄,我纵横海上与人搏命时,你父还是襁褓幼儿,你到在这里教训起我来了!”

    徐子先抱拳长揖,一笑而出。

    王直当然不甘心,他费数年之功才得到招安的机会,怎么想因为刘知远一人而前功尽弃?这涉及到王直交班和养老,另外保幼子平安的大局!

    现在王直精力尚健,可以镇的住部下,再过几年又如何?万一平岛发生变乱,不仅王直自己难保性命,就算是王直年幼的儿子,怕是也要死于刀兵之下。

    海上群盗有传承百年以上的,历次盗首年迈或意外身死,总是会有难以遏制的内乱发生,哪一次不是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王直除了担心自己死于非命,还得担心自己的儿子被杀,彻底断了他的香火,没有机会他只能黯然回平岛去,一旦有机会,他当然会抓住机会,奋力一搏!

    在这上头,王直的利益与徐子先完全相同!

    出门之时,徐子先对那个方少群已经有了强烈的兴趣,这人真是多智而近妖。估计是刘知远的北伐计划暴露之后,其人知道事不可为,而再知道刘知远设计韩钟和徐子先之后,又知道王直与徐子先打过交道,短短时间就想到办法,知会了王直,同时点出了徐子先,使两股力量能够合二为一。

    方少群当然不是叫王直带着徐子先跑路,而是希望这两股外来的力量能搅动京师风雨,破掉眼下的死局!

    “真是多智而近妖……”徐子先第一次对某个智士有深深的敬畏心理,这种人就是先秦两汉时的智士,纵横家一流,果然多智近妖,可怖可畏。

    徐子先当然不会知道,方少群苦思一夜,以致鬓角早生白发!


………………………………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求见

    韩钟出政事堂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刘知远在几个门下舍人的陪伴下,至内东门小殿面圣的消息。

    一般来说两府的宰相和执政们不会奏请独对,这是祖制中的一部份,虽然不是明文规定,但宰执不独对渐成传统,一般来说不会有人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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