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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工业革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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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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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改进火绳枪
崇祯二年,北直隶。
军器局。
一处火星四溅的匠作间里。
朱舜拿着一根冷骨,正在铸造鸟铳的枪管:“看来要想个办法脱籍了,按照明朝的户籍制度。”
“只要是入了匠籍,一辈子都是匠籍。”
“再说了自己一个历史上最年轻的数理化三料博士,应该在大明掀起一场工业革命才对,一辈子当个工匠,实在是对不起穿越两个字。”
朱舜拿起铸造好的一节枪管,放入旁边的水槽里冷却,‘滋滋’冒起一片白气。
伸手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看见两名官员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官员身上穿着青色官袍,胸前绣着白鹇补子。
后面那名官员身穿绿色官服,胸口绣着鹌鹑补子。
朱舜平时没事的时候,喜欢读历史书消磨时间,知道大明官服的等级制度,前面那位是个五品大官,后面那个只是九品的小官。
奇怪的是,两人的地位相差那么大,九品小官见了五品大官应该像个狗腿子一样谄媚才对。
两个人却在激烈的争论些什么,瞧九品小官的架势,甚至都有点训斥五品大官的意思了。
五品大官走到火炉旁边,拿起一节枪管,瞪眼道:“一寸,再增加一寸的长度,这样才能让鸟铳的威力增加。”
九品小官也是拿起来一节枪管:“一寸?枪管已经够长了,增加一寸,重量也会跟着增加,肯定影响军士的战斗力。”
“所以说半寸就够了。”
“放屁!”五品大官差点没忍住拿着枪管敲九品小官的脑袋:“咱们用的可都是最好的熟铁,比较轻便。”
“就算是增加一寸的长度,也没有多大影响,现在最重要的是提高鸟铳的威力,你不要本末倒置了。”
“呵。”听着两位官员的谈话,朱舜忍不住笑了一声。
明清两代还没有研究出弹道知识,认为鸟铳越长越好。
尤其是清朝,到了清末时期,清军手里铸造的抬枪,甚至达到了两米的长度。
这样制作的火绳枪密封性很差,火药燃烧以后的推动力,在枪管里就被摩擦去了一大部分,射程和威力还不如明朝的鸟铳。
九品小官现在的火气可不小,听到有人敢笑,抡着枪管就要砸过去,瞧见笑的那个人是朱舜,火气减少了一些。
九品小官就是军器局的一把手,认识朱舜。
他瞪了一眼朱舜,生怕五品大官不高兴,赶紧维护起了手下的得力干将:“初阳,你别看这小子年轻,这小子可是个宝。”
“年纪轻轻的,手艺在整个军器局都能排在前三。”
五品大官仔细打量了朱舜几眼,看起来还没有及冠,没想到竟然比一些干了几十年的老工匠的手艺还好:“没想到还是个人才。”
五品大官想到这个少年,应该是九品小官的嫡系,就想着拿朱舜恶心一下九品小官,笑眯眯的说道:“听到你笑了一声,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见。”
五品大官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在他眼里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能够什么高见。
九品小官听见他这么说,脸色明显有些难看,嫡系重要程度不亚于儿子,对方这意思不就是在说他儿子是个蠢货。
朱舜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对方可是五品大员,只要能让他记住自己,以后脱籍肯定没有问题。
朱舜把冷骨放在砧板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粗布麻衣,认真的说道:“膛线,只有刻画了膛线,才会增加鸟铳的威力。”
膛线?五品大官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心里不屑的很,故意刨根问底的问道:“什么是膛线。”
朱舜明白五品大官的心思,也不在意,继续介绍道:“只是嘴上说,也证明不了什么。”
“我这些天正好制造了一支线膛枪,两位要是有兴趣的话,咱们可以去靶场试试威力。”
五品大官现在巴不得想要看到九品小官出丑,笑着说道:“那咱就赶紧过去,看看先生能有什么高见。”
九品小官听见五品大官刻意把先生两个字咬的很重,脸色更难看了,一个没读过书的乡下穷小子哪里配得上先生两个字。
分明就是在嘲讽朱舜不知道天高地厚,是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看来这一次丢脸是丢定了。
在朝为官,最重要的就是脸面两个字,这件事万一要是传出去了,肯定落下一个驭下不严的臭名声。
九品小官兢兢业业了十几年,从一个小吏一步步的爬到了九品的位置,本来还指望着今年能够提升半级。
有了这个驭下不严的臭名声,从八品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九品小官叹了一口气,不仅没有迁怒朱舜,反而是有点为他担心。
有了这个哗众取宠的坏名声,手艺再好,这辈子也没有希望脱籍成为一名小吏了。
九品小官还想着再过几年,等到这小子年纪大一些,想办法帮他脱籍,现在看来是没有指望了。
九品小官拍了拍朱舜的肩膀,没有说话,叹着气跟在五品大官后面走了出去。
心里却还在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朱舜挽回名声,毕竟是个人才,一辈子当着匠人实在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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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变革一个时代
军器局内专门有一个检验鸟铳是否合格的靶场,靶场就是一片空旷的校场,校场边缘建造了一堵低矮的土墙。
大明军队使用的火绳枪,因为是滑膛枪,命中率很低,想要打中敌人只能依靠一点。
运气。
所以就需要很多军士一起发射火绳枪,形成集火,铅弹数量只有达到密集的程度,才能有效的杀伤敌人。
所以检验鸟铳用的不是靶子,而是用的低矮土墙,只要铅弹能够射中土墙就算合格。
朱舜来到靶场,说的第一句话,立刻就让五品大官对他的看法,有了一个很大的改变。
这个人不是一个跳梁小丑,是一个傻子。
九品小官嘴角都抽了抽,忍不住想要把朱舜拉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朱舜端着线膛枪,说了一句很合理的话:“给我拿来一个靶子。”
五品大官嗤笑着看了九品小官一眼,摆了摆手,让靶场的一名军士拿来一个箭靶:“今天我倒要看看,先生是多么的神枪手。”
九品小官只听说过神箭手,从来没听说过还有神枪手,估计过了今天,朱舜不仅要成为军器局的笑话,就连神枪手这个词也会成为一个嘲讽别人的贬义词。
等到军士搬来一个箭靶,朱舜目测了一下距离,只有两百米,抬脚向后退了一百米,站在三百米左右的距离。
五品大官瞧见朱舜都站在三百步以外了,都没有心情继续嘲笑,自己和一个傻子较什么劲。
鸟铳的射程在一百步到两百步之间,最远射程说是两百步,但在这个距离射在人的身体上,就像一颗黄豆轻轻的砸在身上,没什么威力了。
最佳的射程是一百步,只有在这个距离,才能射穿敌人。
但是要想射透女真人的甲胄,射程就要锐减到五十步。
朱舜站的距离足足有三百步,别说是射中箭靶了,就是达到这个距离都不可能。
朱舜没去在意五品大官是怎么想的,拿出一颗用麻布包裹的铅弹,用小木锤敲进枪管底部。
端起线膛枪,在药室里倒入一定量的火药,瞄准靶子,慢慢调整呼吸。
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朱舜为了这一天,不知道练习了多少次,单单是一个架枪的动作,每天晚上都要练习一百遍。
这么多天过去了,练习了不下于一万次,就是为了保证手臂的稳定性。
试射也已经试射了一百多次,定点射击已经练习的很精准。
就算是这样,面对三百步的距离,心里只有一成的把握。
因为达到三百步,用铁瞄具基本看不清靶子了,只能根据感觉打。
二十个呼吸过后,骤然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炸响过后,线膛枪的枪口弥漫出一股硝烟。
五品大官瞬间僵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晃动的靶子,好长时间没有缓过神了。
过了很久,缓过劲来了,嘴里又开始喃喃的念叨个不停:“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可是三百步,鸟铳怎么可能射这么远。”
九品小官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晃动的靶子,不过脸上却是出现了大笑:“哈哈,孙元化,我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朱舜听到孙元化这个名字,也是愣了一下,这个孙元化可是明代的科学大牛,可以说是火炮第一人。
探索出了火炮弹道学,在他编写的火器著作里,记下了射角和射程的关系。
孙元化死后,明清时期的火炮研究倒退了起码半个世纪。
孙元化突然走到朱舜身边,一把抢走了线膛枪,朱舜还没反应过来,抱着线膛枪跑出了靶场。
朱舜这一次可以说是好好的给九品小官长了一次脸,大感脸上有光的九品小官,拿出了一钱银子,塞到朱舜手里。
九品小官拍了拍朱舜的肩膀,提前给朱舜放假了:“明天就是二旬了,今天高兴,你小子就提前回家吧。”
“这一钱银子你拿着,买两瓶好酒,在家好好的陪朱老哥喝两杯。”
朱舜的父亲也是一位工匠,只不过不是铸匠,而是一位官窑的窑工。
因为父子两人都是工匠,不需要守着两亩地靠天吃饭,日子虽然过的紧巴巴,但是还凑合。
朱舜的父亲为人比较市侩圆滑,为了让儿子在军器局不被老人欺负,经常买一些野鸡野鸭这样的山货送给九品小官。
一来二去两人就混熟了,再加上朱舜的手艺好,九品小官就把朱舜当做嫡系来看,也就把朱舜的父亲当成了一个朋友。
朱舜也不客气,接过来说了一声多谢,就离开军器局回家去了。
朱舜拎着一壶好酒刚走出北平的城门,孙元化拿着那支线膛枪走进了一座四进的府邸,一直走到府邸后面的苑林。
一间四角古亭里,坐着一位身穿红色官服的官员,拿着一卷书籍正在认真品读。
朱舜要是在这里,从这位官员的官服颜色和补子,一定能看出来这个人竟然是一位高达三品的中枢重臣。
孙元化走过去喊了一声老师,这个人的身份也就水落石出了。
明代科学界的泰斗,徐光启。
孙元化也没有多寒暄几句,实在是没有时间,脸色激动的按照朱舜的方法,演示了一遍线膛枪。
徐光启在宦海沉浮了一辈子,经历过太多事情,早就看淡了一切。
半个月前,宫里传出消息,皇帝有意让徐光启进入内阁,担任内阁次辅。
那可是大明王朝仅次于皇帝和内阁首辅的三号人物,跺一跺脚,整个天下都得震三震。
已经将近七十岁高龄的徐光启,还是那副看淡一切的淡然,但是当他看完孙元化演示过线膛枪,满是老人斑的老脸出现了多少年不曾出现的激动。
在徐光启的眼里,这一支普普通通的鸟铳,竟是比起内阁次辅还要重要。
徐光启双手都有些颤抖的接过来线膛枪,不愧是明代科学界的第一泰斗,一眼就看出了线膛枪的关键:“初阳,你的才能已经超过为师了。”
“这支鸟铳,将会给火器带来一场极大的变革,开启一个新的时代。”
孙元化作为大明火炮第一人,很清楚这支鸟铳意味着什么,以他刚直的性格,甚至产生了把这支鸟铳的发明权据为己有的可怕念头。
这个魔障了的念头,着实是把孙元化自己都吓了一跳,也不能怪他,线膛枪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得到了老师的肯定,孙元化越发的想要把线膛枪据为己有了,内心挣扎了一下,苦笑一声道:“恩师,这个不是我发明的。”
“这是王恭厂一位年轻铸匠,发明了这种鸟铳。”
“不是你?”徐光启那张处事不惊的老脸,露出了一丝讶然。
整个天下除了自己的这个衣钵传人,徐光启想不出还有谁能够发明这种变革一个时代的鸟铳。
不管是谁,徐光启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见见这个人:“走,带为师去见识见识这位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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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家里的骄傲
朱舜的家就在京师近郊的黄村,村口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河上有一座石桥。
走过石桥,朱舜就见到了一个平时不怎么对付的同龄人,里长的儿子。
里长儿子仗着父亲是负责征收赋役的里长,一直把自己当成了同龄人里的老大,任何人都要服从他。
只有朱舜不把他当回事,要是换成别人,里长儿子肯定是带人天天殴打对方。
偏偏这个人是朱舜,家里人丁兴旺,堂兄弟六七个,个个还都是身材高大。
只要敢动朱舜这个长房长子一根汗毛,那几个身材高大的弟弟,都敢和里长儿子玩命,也就没人敢欺负朱舜了。
顺着土路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了一棵老槐树。
朱舜的父亲朱忠仁坐在老槐树下,唾沫星子飞溅的正在和老兄弟吹牛。
朱忠仁眼角的余光瞥见儿子拎了一壶酒,笑嘿嘿的站了起来,脑袋昂的很高,很是自豪的说道:“看见了吧。”
“那壶酒就是我儿子从京城三大酒楼绿蚁楼买来的剑南春烧,没喝过吧,哥哥我可是隔三差五的就喝上一壶。”
一钱银子哪里够买绿蚁楼的剑南春烧,只是朱舜在一家还不错的酒铺,买来的一壶酒。
朱舜知道自己老爹好面子,也不明说,毕竟这几个中年汉子都是匠头了,就老爹一个人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个普普通通的窑工。
自己不如他们,就想着从儿子身上找补回来。
朱舜喊了一声爹,又笑着给其他几位打了一个招呼,就推开有些破烂的木门,走进了这处土屋。
朱舜的老爹一辈子只是个穷苦窑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运气,娶的妻子是一位江南婉约女子。
朱舜的娘亲朱柳氏年纪比较大了,但是从她脸上,还是依稀能够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一位美貌女子。
朱舜除了买了一壶好酒,还自掏腰包切了二两猪肉,给家里改善一下伙食。
二两猪肉确实是少了点,不是朱舜不想多买,实在是没钱。
土屋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院子里却让朱柳氏收拾的干净利索,不像其他农妇的家里,院子里乱糟糟的,东西都是胡乱摆放在一起。
朱柳氏正在家里的老井边上,浆洗着家里的衣服,洗的时候很小心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把衣服给搓烂了。
木盆里的衣服只有几件粗布麻衣,不怎么值钱,但要是重新买一件,对于本就勉强混个温饱的家里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朱柳氏没想到儿子今天能回家,按理说明天才放假,在打着补丁的布裙上胡乱擦了擦手,就跑进了灶房:“儿子你先进屋歇歇,娘一会儿就把饭做好。”
朱舜拎着二两猪肉,走进了用茅草盖的灶房,拿着二两猪肉在娘亲面前晃了晃,笑着说道:“娘,你看这是什么。”
拿着火石刚刚把干树叶点燃的朱柳氏,看见儿子手里的二两猪肉,眼泪差点掉下来:“我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做工了,这要是在娘亲的家乡,你那么大的孩子,哪个不是在私塾里读书。”
朱舜知道娘亲心疼自己,他也更心疼整天辛苦劳作的父母,不过现在好了,有了满满一脑袋的知识,日子肯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朱舜心里已经有了计划,这几天就要先搞出来一个东西,工业革命不工业革命的还另说,先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
朱舜放下油纸包裹的二两猪肉,笑着说道:“娘,不辛苦,军器局的张大使特别看重我,好日子还在后头。”
这一点也正是朱忠仁夫妻两个最自豪的地方,不为了别的,儿子被上司看重,比吃了东坡肘子还高兴。
朱柳氏拿起葫芦做的瓢,从灶台旁边的木桶里舀了几瓢水,倒在大铁锅里:“行了,赶紧出去,灶房里烟熏火燎的。”
刚刚走出灶房,就听见老爹嘻嘻哈哈的在说些什么,朱舜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赶紧打招呼:“二叔。”
朱舜的老爹排行老大,还有两个弟弟,走进来的这个跛脚汉子,就是朱舜的二叔。
朱舜二叔以前曾经是山海关的一名军士,后来因为被满清鞑子砍断了脚筋,残疾了,就只能回家了。
在朱舜的记忆里,这个二叔以前最疼他了,每次领了犒赏,总要先给朱舜买一份桂花糕。
以至于二叔的亲儿子每次都是又哭又闹,说他爹偏心。
二叔朱忠义听到朱舜喊了他一声,黝黑的脸庞,咧嘴一笑,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伸出手拿出来一颗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枣干。
朱舜双手接过来那颗枣干,鼻子有些发酸,自己何德何能有幸拥有这么多疼爱他的家人。
二叔后面还跟着六个少年,全是朱舜的堂弟。
朱舜的三叔和二叔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游手好闲的整天不干正事,却也很疼爱朱舜。
朱舜撕开枣干,就像以前那样分成七份,一人分了一小点,一起把这个枣干给吃了。
只是一点小小的枣干,朱舜感觉比自己以前吃的任何东西都甜。
吃完了枣干,朱舜就带着六个身材高大却很瘦的弟弟,走出了家门,在村子里转悠转悠。
自从来了明朝以后,这件事就是朱舜最大的乐趣,没办法,谁让他的兄弟多,个个还都是身材高大,带出去倍儿有面。
站在村口的石桥上,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田野风光,估计也快到吃饭的时间了,朱舜就带着六个身材高大的弟弟回去了。
刚刚走到家门口,就发现家门口围了一堆人,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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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线膛枪的连锁反应
朱舜从人群里挤过去,瞧见老爹拿着一根棍子站在门口,对面站着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喇唬,一群把讹诈别人财物当饭吃的无赖。
三叔好像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上了,为首的那名喇唬,就带着一帮人过来讹诈了。
朱舜二话不说从邻居家借了一个耙子就冲了进去,六个高大的弟弟露出一副吃人的表情,大吼着冲了进去。
“狗日的,放开我爹!”
“他娘的,欺负到我们家头上了,不想活了。”
“干他娘的,今天不把你们打的尿血,我都不姓朱。”
朱舜带着几个弟弟转身站在老爹的身后,低声问道:“爹,怎么回事。”
朱忠仁用棍子指了指前面,毫不忌讳的大声说道:“这些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玩了一招紮火囤把你三叔给诓了。”
“非得说你三叔玩了他娘子,要让你三叔赔钱,张口就是二十两,真敢开口要。”
紮火囤这个词,朱舜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听老爹话里的意思,应该就是仙人跳了。
这些喇唬搞出这么一档子事,就是为了图财,要个二两三两的还能凑出来,这个二十两银子就是把三家卖了也拿不出。
朱舜感觉这件事不大对劲,应该不只是为了图财这么简单:“爹,我感觉他们应该有别的目的。”
朱忠仁听到儿子的这句话,满是怒气的脸上出现了一点笑意:“不愧是我儿子,脑袋瓜子这么灵光。”
“儿子你想的一点也没错,他们倒不是真的为了钱,为了咱们家的祖坟。”
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不过就是掘了他家的祖坟,朱忠仁想到这群喇唬是为了他们家的祖坟,眼睛都充血了:“咱家祖上是第一批搬到这里的住户。”
“根据你爷爷说,好像是什么永乐皇帝,谁知道永乐皇帝是谁,反正就是很早很早的时候了。”
“那时候土地随便选,咱家老祖宗就请风水先生看了一块好坟地,也就是咱家的祖坟。”
朱忠仁大致给儿子说了一下情况,棍子突然指向了一名穿着青色绸缎的乡绅,破口大骂:“孔有桂你他娘的别躲着当孙子了,有种就出来明说。”
那名叫做孔有桂的乡绅,‘啪’的一下,合上了手里的仕女腰扇,被人骂了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姓朱的,今天这个祖坟你不交也得交了。”
“知道你个乡野匹夫没有读过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按照大明的律法,苦主杀了通奸的奸夫**是不犯法的。”
朱忠仁就算没读过书,活了这么多年,对于大明的一些律法还是知道的。
不仅知道,当年朱忠义还亲眼见过苦主杀了奸夫,死死的盯着孔有桂,恨恨的说道:“今天这件事我们认栽了。”
“不过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收拾你。”
孔有桂哑然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收拾我?我们孔家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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