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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工业革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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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范文程突然叹了一口气:“本来这条绝户计,一举就能拖垮明朝的财政,咱们也能从北直隶无数的庄子里,抢走足够建国的财富。”
“可惜,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叫做朱舜的人,搬空了这些庄子不说,还帮助明朝获得了最少两千万两的现银。”
“这条绝户计,只是能一条绝技了,绝不了户了。”
只要是提起朱舜,皇太极就气不打一处来,脸色发青的一刀劈开了面前的棋枰,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话。
“朱舜,必杀之!”
………………………………
第六十五章 孙元化的爆炸声
朱舜要是听见了皇太极的话,肯定会说一句,有本事别逼逼,过来杀我啊。
现在巴不得东林党弹劾自己的朱舜,穿着一件破旧青布棉袄,一个人走进了蜡烛寺所在的胡同。
蜡烛寺是北平的一处养济院,用来安置乞丐和鳏寡孤独,在这里居住的都是京城下层的穷苦百姓。
到处都是破旧茅草屋,不少人家的茅草屋顶还破了一大大洞,院子外面的那堵土墙,大多也是崩开了一道道裂缝。
朱舜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巷子两边的石函,因为年久失修,经常往外冒出一股股污水,流到街道上冻成了一层冰面。
好在是冬天全部冻上了,这要是在夏天,这些臭水沟散发出来的恶臭,都能把朱舜给熏的晕过去。
朱舜来这里是为了找孙元化和一些西法党人,上一场赌局西法党人可是赢了七八十万两白银,足够每个人在京城买一处府邸了。
孙元化这些西法党人为了节省银子,拿出更多的银子去买各种研究用的材料,没去棋盘街、城隍庙市那些官僚乡绅居住的地方购买宅子。
只是在蜡烛寺这些脏乱差的贫民窟,每月花费八分银子,租了一处小院子。
好在这里京城有五成兵马司的旗校带人巡逻,治安不算是太乱,要不然就需要花钱去棋盘街租宅子了。
朱舜根据张大使给的地址,一路上问了不少人来到了蜡烛寺,门口蹲着很多蓬头垢面的乞丐。
来到蜡烛寺,朱舜换了一个方向,向东开始数破烂茅草屋,数到第七家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这家破烂茅草院子明显是刚刚修缮过,坍塌的半截土墙给补上了,茅草屋顶破掉的大洞,也是覆盖了新的茅草。
朱舜走过去,扣动了响器。
没过多久,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戒备的喊道:“谁啊。”
朱舜知道这里治安没有棋盘街好,住在这里的人当然会很戒备了:“张世叔是我。”
张大使取下来门闩,打开了木门,笑着说道:“你小子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朱舜走进去,反身插上了门闩:“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们缺钱吗,过来送你们一笔钱。”
这段时间,西法党人因为朱舜挣了不少钱,听说又有钱赚了,张大使拉着朱舜就往茅草屋里面走。
孙元化他们租的这间茅草院子占地不小,应该是由三处并排的茅草院子合成的一个。
张大使拉着朱舜走向了中间的茅草屋,还没走进,就看见孙元化几个人慌张的跑了出来。
跑出茅草屋的那一刻,几个西法党人飞扑出去趴在了雪地里。
还没等朱舜明白怎么回事,张大使拉着朱舜也是趴在了地上。
“轰!”
一声巨响过后,中间的茅草屋顶被强大的气浪给吹翻了,一股股浓烟从里面冒出了出来。
爆炸过后,孙元化几人又是匆匆忙忙的走了进去,像是去寻找什么东西。
朱舜的嘴角扯了扯,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租这种最便宜的茅草院子。
换成其他的院子,别说是琉璃大瓦的府邸了,就是青砖绿瓦的宅子,也经不起他们这样折腾。
只是修缮屋子,都能耗光八十万两。
张大使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拉着朱舜坐在院子内简陋的竹亭子里,亭子里有一个小火炉,上面烫着一壶白酒。
朱舜听到张大使介绍说这是白酒,还以为是后世的高度蒸馏酒,抿了一小口,没想到居然是米酒的味道:“张叔,这个是米酒吧,你怎么叫它白酒。”
张大使反倒是比朱舜更奇怪了,想到朱舜出生在乡野,没读过什么书,也就见怪不怪了:“凡是米酒酿的酒都是白酒,其实也是浊酒的意思。”
“你可不要怪世叔招待不周,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每隔几天房顶就要重新修缮一次。”
“这也就算了,孙元化提纯火药用的盛具,还都是用的琉璃,那玩意可就贵了。”
“银子再多也经不起他这样折腾,只是想办法在别的地方省钱。”
说到银子,也是朱舜这一次来的主要目的,又喝了一杯烫过的白酒,浑身暖烘烘的:“张叔,今天我来就是要送给你们一场富贵,不知道你们敢不敢收。”
通过前三次的赌局,西法党人赢了几辈子都赚不了的银子,朱舜说赚钱,那就一定会赚钱。
关于怎么提升火器的威力,各有各的方向,孙元化想的是怎么提纯火药。
张大使研究的方向是怎么炼制出一种品质更高的钢铁,这样就能承受更多的火药,提高火器的威力。
炼钢同样是一件很烧钱的研究,张大使把家里的土地田产都烧没了,勉强找到了一点方向,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张大使瞧见朱舜喜欢喝白酒,拿出了一个白瓷碗,倒了满满一碗给他:“难道又要有赌局了?”
这句话刚说完,张大使自己都觉的可笑:“东林党和晋商就算是白痴,已经连输了三次了,以后绝对不会和你对赌了。”
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张大使拍了一下脑袋,提醒道:“你瞧我这记性,这几天东林党已经在谋划怎么弹劾你。”
“准备利用北平火器总局贩卖火器那件事,彻底把你踩在脚底。”
“不过又担心北平火器总局是皇上的意思,做了两手准备,发动人脉禁止任何人购买火器,还放出了谣言说是私藏火器的人,是想要里应外合城外的女真鞑子。”
“这样就真的没人敢买北平火器总局的火器了,只要火器总局的火器卖不出去,一天可以,两天也可以,要是耗上几个月的时间。”
“朝廷每天往里面搭银子,以皇上爱钱的那个性格,肯定会对这件事产生不满的。”
“到了那个时候,只要东林党再耍上一些阴谋阳谋,贤侄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朱舜放下了酒碗,平静的问道:“张叔信我吗?”
张大使没说信还是不信,像个武将一样豪迈的把酒杯里的白酒,一口干掉,真挚的看着朱舜:“贤侄,需要世叔做些什么。”
………………………………
第六十六章 开放火器局
朱舜从怀里拿出来一页纸,递了过去:“这里是北平火器总局的火器价格,张叔把这些鸟铳全部买下来。”
“张叔只需要付钱就行了,鸟铳还在北平火器总局里面放着,这样就不会遭到私藏火器的弹劾了。”
没有私藏火器是没错,但是名义上这些火器还是属于西法党人,而且一买就是几千支鸟铳。
按照朱舜的谋划,西法党人还要把王恭厂未来几个月的订单,全部吃下。
王恭厂现在已经建立了军工线,鸟铳就像流水一样不停的制造出来,一个月的产量达到了惊人的三千支以上。
西法党人名义上拥有的鸟铳就超过了一万支,这其中所要冒的风险可就大了去了。
张大使苦笑了一声:“贤侄,我自己倒是没有问题,但是我不能替别人做决定,这件事要去商议商议。”
这件事万一处理的不妥当,很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朱舜也不指望西法党人能够立刻答应:“这件事世叔看着办就好,我还有事要回王恭厂一趟,就不在这里多呆了。”
成立北平火器总局,朱舜得到的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有借口随时出去公干了,不用每次出门都要向张大使告假。
朱舜站起来拱了拱手,便离开了这里,回到王恭厂继续编写新式学堂的教材。
几天后,朝廷发生了一件大事,礼部尚书进入内阁,成为东林党第一位拜为宰辅的成员。
朝野上下引起了一场巨震。
主导这一切崇祯,还是在勤勉的批阅着奏章。
旁边站着一位富家翁,两只手抄在袖子里,脸上始终是笑眯眯的。
过了有一炷香时间,崇祯放下手里的湖笔,揉了揉太阳穴。
富家翁趁着崇祯的休息的空隙,继续说道:“礼部尚书进入内阁一事,算是给东林党内部埋下了一个祸根。”
“已经把入阁当做囊中之物的吏部尚书,明白这是皇上的阳谋,心里也会有一点裂痕了。”
“愚公不是一天把山峦移走的,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埋下祸根就已经足够了,咱们接下来就要处理城外的女真鞑子了。”
北直隶无数庄子里的粮食和金银,全部搬空了,袁崇焕也带着边军将士过来增援了。
女真鞑子对于崇祯来说,只是头痛,构不成亡国的威胁了。
崇祯喝了一口二钱一斤的好茶,放下手里的白瓷茶杯,面无表情的说道:“继续说。”
富家翁看着一般小富小贵乡绅才喝的茶叶,又看了一眼三五钱银子一只的白瓷茶杯,心中感慨,脸上还是保持着笑眯眯的神态:“咱们与女真之间的战略差距。”
“最关键的地方,在于两个字,人口。”
“女真人既然敢倾巢出动,到现在还不走,对于大明来说就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只要皇上派出去一支支军队,不断消耗女真的青壮年,就算大明战死了十倍以上的军士,咱们还是赚的。”
崇祯早在接见袁崇焕的时候,袁崇焕就已经提出了这项建议,再说了以范文程的国士之才,不会想不到这一层。
崇祯迟迟没有同意,就是在于范文程说的两个字,缺钱。
因为朱舜才赢来的那一两千万两白银,崇祯早就规划好怎么使用了,一部分拿去赈灾,一部分拿去建立新京营。
边军势力远远强过京营,很不利于中枢朝廷的统治,容易造成唐朝末期的边镇割据。
京城三大营的建设,势在必行了。
富家翁早就看穿了崇祯的心思,但他不会明说,揣度圣意是一门高深学问,如何让皇上知道自己不知道他的心思,更是一位国士的政治素养。
富家翁像是不知道崇祯的心思,自顾自的说道:“微臣这里有一条驱狼吞虎之计,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试一试。”
崇祯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花钱吗?”
富家翁笑眯眯的说道:“不花钱。”
崇祯这下算是放心了,拿起湖笔继续批改奏章:“说吧。”
富家翁略微沉思了片刻,开口道:“范文程谋划的这一次奇袭京城,可以说是算无遗策了,早就把朝廷从战略上消耗女真人这一条庙算过了。”
“他料定朝廷不会施行这条计策,其实微臣也推衍过这一点,无论怎么推衍,范文程所料定的事情都不会改变。”
“因为永远绕不开一个点,朝廷不缺人,却是缺钱,更不会拿钱出来继续壮大边军。”
“不过。”
富家翁掏出了一个玉质鼻烟壶,里面放的不是鼻烟膏,而是刺鼻的薄荷膏。
抹了一点薄荷膏在人中,用力吸了一口,一股强烈的刺激充满了富家翁的大脑,紧接着是一股神清气爽的感觉:“不过,出现了一个变数。”
“或者说两个变数。”
崇祯也没有放下手里的湖笔,装作很随意的说道:“朱舜。”
富家翁的瞳孔,略微缩了一点,笑眯眯的说道:“皇上圣明,范文程怎么也想不到会有朱舜和北平火器总局这两个变数。”
“满朝文武家里可是有不少的家丁,北平火器总局又有大量的火器,万事具备了。”
“就看皇上舍不舍得一点虚名了。”
富家翁担心崇祯下不了决心,落下一子胜负手:“皇上,边军已经形成了军头,在这么发展下去,恐怕不利于大明的统治。”
“刚好可以利用这件事威慑一下骄横的边军,告诉那些军头,皇上可以随时拉起一支大军。”
崇祯放下了手里的湖笔,面无表情的沉思了很久,权衡了这件事的利弊,还是难以下定决心:“这件事过后,很容易让官僚乡绅拥有大量的火器。”
“这其中的危害,恐怕不比军头小。”
富家翁还是笑眯眯的说道:“这件事简单,皇上只要控制住弹药,就可以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没了弹药的鸟铳,就是一堆烧火棍,还不如刀剑长枪好用。”
“官僚乡绅家里可是有不少的刀剑长枪,换成鸟铳以后,反倒是好控制了。”
崇祯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继续批改奏章。
富家翁笑眯眯的离开了这里。
………………………………
第六十七章 火器局的小人物们
富家翁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长子立即去一趟北平火器总局,相信用不了多久,鸟铳的价格将会暴涨。
富家翁迈过门槛,还没走进去,就看见锦衣华服的长子挎着刀要出去,不动声色的问道:“俨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锦衣华服的长子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瞧了一眼整天笑眯眯的老爹,不耐烦的说道:“吏部尚书的长子组织我们这些权贵子弟,去干一件大事。”
“要去把北平火器总局给烧了。”
富家翁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就像自己贪财一样,放纵自己的长子胡闹,也是一种自污的手段。
长子现在要去烧了北平火器总局,已经不是自污了,而是一种找死的行径。
从来没打过长子的富家翁,一巴掌扇在了长子脸上,脸上笑眯眯变成了严肃:“去祠堂跪着。”
长子挨了这一巴掌愣住了,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一脸和气的父亲,出现这么严肃的表情。
心里窝着火的长子,怄气的离开了这里,心想以后再也不理父亲了,气归气,还是老老实实的去祠堂跪着。
几天后,东安门内市,聚集了一大批官僚乡绅家的少爷,手里拿着火把,朝圣一样冲向了北平火器总局。
已经提前得到消息的五成兵马司,派遣了足足一百名弓手守在门口。
面对这些簪缨世家出身的少爷们,泥腿子出身的弓手们,唯有苦笑,打不得骂不得,万一伤到了这些少爷们,饭碗肯定就保不住了。
只能希望这些少爷们把火气撒在他们身上,打累了,回去好好歇着。
不过还没等这些少爷们冲到一排排弓手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批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拿着棍棒就冲了过去。
一通乱打,把这些平时欺男霸女的少爷们打的头破血流,全部抓进了各自的私牢。
这下彻底激化了北平火器总局和东林党的矛盾,开始对朱舜进行各种腥风血雨般的弹劾。
什么话难听说什么,巧舌如簧到就连崇祯都觉的,不杀了朱舜全家都对不起大明。
但凡是和北平火器总局沾上一点关系的人,都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作为掌柜的焦掌柜更是被族长连续叫到祖宗祠堂三次。
斥责他赶紧离开北平火器总局,免得给祖宗蒙羞。
大寒过后的第五天,便是除夕了。
除夕这一天,宗族里所有人都要聚在一起祭拜祖宗,过去焦掌柜都是站在第一排,毕竟他是福王家的一名掌柜。
今年别说站在第一排了,就是在一些宅子当下人的族人,也比他站的靠前。
祭拜祖宗结束以后,都是要聚在一起吃饭的,焦掌柜每年都是坐在主桌上,今年只能和那些下人们一桌。
气的焦掌柜饭都没吃,窝着一股子火气离开了祠堂,生了一场大病,只能在床榻上躺着。
那名唯一留下来的孙堂倌,更是凄惨。
当初那几名一起离开的堂倌,都是和孙堂倌住在一个胡同,走了以后还有些后悔,心想敢卖鸟铳,背后的势力肯定不简单。
本来还想着过年的时候,买些糕点去孙堂倌家里拜访,改善关系,谁能想到没过几天,北平火器总局彻底成了鼠疫,谁也不敢说与北平火器总局有半点关系。
现在都在庆幸自己离开了北平火器总局,孙家则是成了整个胡同的笑话。
孙堂倌的老爹过去因为儿子给福王办事,可以说是整条胡同最有面子的人之一,谁见了都要问声好。
现在嘛,谁见了都是一脸的嘲笑,这让孙堂倌老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今年除夕吃饭,家里的几个兄弟更是没叫他,就像是他也变成了鼠疫,不敢沾上一点关系。
本就是个小人物的孙堂倌老爹,跑到一间清冷酒铺喝了一肚子闷酒,醉醺醺的回到家,又听见了左邻右舍的嘲笑。
说起了昨天悔婚的那件事,瞬间刺激到了孙堂倌老爹的神经。
憋了一肚子火的孙堂倌老爹,爆发了,走进家门,连门都没关抄起棍子就开始殴打孙堂倌。
这条胡同有一个姓柳的姑娘,算是整条胡同最美的女子了,只是有些嫌贫爱富,总想着嫁给官宦子弟。
后来也勾搭上一名八品高官家的少爷,可惜那位少爷只是想玩玩她,哪里会真的娶一个贫民家的女子,玩过了以后就扔了。
柳姑娘眼看年纪越来越大,没有办法,只能在这片贫寒胡同找一个人嫁了,挑来挑去,最后选定了孙堂倌,毕竟他可是给福王办事。
眼看婚期越来越近了,谁能想到吴纸铺子变成了北平火器总局,别的堂倌都想办法离开了,孙堂倌可倒好,死赖着不走。
就在昨天,势利眼的柳姑娘果断悔婚了,孙家也成了这片胡同最大的笑话。
“孙叔叔,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孙哥哥就要被打死了。”
围在孙家门口的人群里,突然冲出来一名相貌普通的小姑娘,护住了抱着脑袋一声不吭的孙堂倌。
孙堂倌老爹打了这么长时间,火气也消了,外面又有那么多邻居在看消笑话,扔下棍子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屋子。
孙堂倌眼看自己小时候最大的美梦真的要实现了,就在昨天,突然破灭了,心里悲痛几乎让他去上吊自杀。
孙堂倌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的斜倚着柱子,两眼涣散,就像一个死人一样,任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李姑娘给自己擦脸上的鲜血。
过了有半柱香时间,孙堂倌突然握住了李姑娘的小手:“我知道从小到大你一直喜欢我,今天就问你一句话。”
“你愿意嫁给我吗。”
李姑娘的老爹就在门外面,家里的几个孩子就活下来这一个女儿,哪里肯让她嫁给在北平火器总局做事的孙堂倌。
李姑娘没想那么多,整理了一下满是补丁的衣服,流着眼泪笑道:“愿意。”
就在李姑娘说完这句愿意,她的老爹周围的人条件反射一样,躲开了她老爹。
像是在躲避鼠疫。
………………………………
第六十八章 第二波红利
直到过年的这一个月里。
三台手摇式着珍妮纺纱机,扣除棉花钱、工钱、零件替换钱等等各种费用,一个月的时间赚了四十五两银子。
朱家现在有些钱了,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三匹松江紫花布,一共是花了三两多银子。
现在的日子好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穿的破破烂烂了,虽说买不起大绒、绸缎、葛布这些奢侈品。
做几件不带补丁的衣服,也算是体面了。
一匹布能做六套衣服,朱家一共是十三口人,每人做了一套崭新的松江紫花布对襟小袄和棉裤。
又给家里的孩子每人做了一套春秋天穿的盘领衣,家里的女人做了一套紫花布褙子。
朱家也算是体面人了。
朱家今年祭祖过后的除夕饭,是这几十年来最为丰盛的一顿。
鹅在大明属于美味,价格极高,已经从四钱银子涨到了八钱银子,朱家除了买了几斤猪肉,也狠下心买了一只鹅。
这只鹅还不是压轴菜,真正压轴的是一只温州大虾,一只就能卖到一两银子。
又买了两壶白酒,七七八八的加起来,单是这一顿除夕祭祖饭就花了将近四两银子,这在过去想都不敢想。
放在以前,四两银子可是能买四百斤粮食了。
今天这顿饭吃的,老爹朱忠仁和三叔朱忠礼忍不住掉下来眼泪,总旗朱忠义也是沉默不语。
松江紫花布新衣服,高达四两的除夕祭祖饭,朱家总算是出息了。
酒菜吃到一半,朱舜喝了不少白酒,脸色微红:“二叔,三叔,咱家现在也快成为员外了,我那几个弟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想法。”
家里的六个长辈全部看向了朱舜,意思就是听你安排。
朱舜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一番话,家里人听不懂,但还是自顾自的说道:“第一次工业革命的第一波红利是煤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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