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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刀捕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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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梦中情形,一颗心却是慌乱跳个不停。
白衣见丁四不错眼盯着自己,俏脸若沾胭脂,却并不躲闪,大大方方冲丁四说道:“四哥,我正想找你商量事情呢。”
丁四听白衣连称呼都变了,不由更加慌张,不问何事张口便说:“好,好,好。”
白衣见丁四如此模样,更是笑弯了眉,她本是性情恬淡,今日难得的活泛,倒让丁四看到了白衣的另一面。白衣止了笑,对丁四说道:“四哥,陈先生让咱们先等他的消息,你又不用到衙门去了,我想,咱不如到忘忧谷去,帮两位前辈将树屋修好,等他们安然无恙归来,就可以轻松入住。”丁四自是忙不迭地点头。
两人出了家门,看到天空中乌云密布,一副阴沉沉的样子,但白衣兴致颇高,一点没受天气影响,丁四受她影响,心里也是欢畅无比。两人一路上谈笑晏晏,侥幸赶到忘忧谷时,大雨还是没下起来,再看天空,却又仿佛要出太阳一样。两人一齐动手,把树屋前空地被他炸开的泥土都填平了,又修整了被踩倒的花草,待收拾得差不多时又跃上树屋,将树屋里凌乱的东西都归至原处,又将软梯修好,等做完这一切,树屋里是洁净如新,树屋外是触目美景,眼前一切亦真亦幻,何似人间
却在这个时候,只听天空一声雷响,几道闪电撕裂了天幕,片刻之间,大滴的雨珠便落了下来,两人急忙躲回树屋,只见大雨如泼,从天上倾泻而下。两人坐在窗前,看外面花草树木都像是洗过一般,雨中美景,也自是别有一番风味。他们这些日子历经磨难,难得有时间闲下来放松心情。两人正在看得入神时,忽一阵大风吹过,雨滴便纷纷跳进来,湿了丁四满脸。白衣便用袖子轻轻拭了丁四脸庞,丁四只觉得脸上一片滑腻,鼻中嗅到阵阵幽香,身子便僵住了。
白衣细细与他擦完脸,又向窗外望去,嘴里叹一声说道:“如此美景,若有一杯香茗,便是人间最幸事了。”
丁四笑呵呵地说:“这有何难等祁前辈和李前辈平安无事,他们定是要认你做闺女的,那时候咱们必会长来此处。”
白衣点头道:“是,两位前辈对咱们有救命之恩,又怜我疼我,我真是顶好的运气。”她看着窗外的雨景,用手接过一掬雨水,又让雨水顺着指缝流出,她手指纤长,肤色如玉,衬着晶莹剔透的雨水,煞是好看。白衣一边撩着雨水,一边轻轻说:“四哥,我这辈子,还不知道我爹娘长得甚么模样呢。红莲教挑选圣女,自是在信徒中挑出最聪颖最有慧根的女孩加以培养,圣女选出后,便交到思灵山,从此以后,便是圣女了,然后,最优秀的圣女便要接了圣姑位置,终身不嫁。”
丁四从没听白衣说过自己身世,今日听她这么一说,禁不住有些同情,想了一下,低低表白道:“白衣,这一生我会好好待你,不让你有半分苦恼。”
白衣听他这样说,微微一笑说:“四哥,我很高兴遇到你,若不然,这辈子多孤单。”
丁四含笑道:“可见老天还是垂怜你我的。”
白衣点头道:“是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雨,看了半晌,然后低低呼了一句:“四哥。”
丁四答道:“嗯。”
白衣又喊道:“四哥。”
丁四又应道:“嗯。”
白衣低低地说:“你喜欢做捕快,等以后,你做你的捕快,我就做了羹汤等你回来,你要是有想不通的事儿,你便说给我听,我能帮上忙就忙,我要是帮不上忙,我就静静听了,好让你有个倾诉的人,你要是有什么危险的案子要办,我就陪你一块去,好歹我还有几分武艺。四哥,你说这样好不好”
丁四只觉心里甜蜜无比:“白衣,你这样聪明,定会为我指点不少迷津。不过以后即使有危险的案子,我也不会让你跟我一块去的,你只消做些你喜欢做的事情。白衣,你喜欢做什么呢”
白衣叹一口气说:“四哥,我日日和你这样待着,便是最喜欢无比了。”
丁四说道:“那我们以后就日日这样待着,直到你我白了头,掉光了牙,成了老头老太太,还这样日日守着。”
白衣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若白了头,掉光了牙,那定是很有意思的事儿。”越想越觉得好玩,竟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又是一阵大雨被吹了进来,白衣这次倒被浇了一脸,丁四便学白衣拿袖子替她拭脸,只见白衣闭了眼睛,睫毛长长,上面还垂着几滴雨滴,当真是眉目如画、美若仙子,丁四便不敢用劲,只是拿衣袖轻轻拭了半天。
窗外大雨一直不息,白衣和丁四忙里偷闲,聊了半天的情话,聊到后来,丁四只觉得阵阵困意,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白衣头也轻轻垂到丁四肩上,丁四依稀听到白衣嘴里哼着曲子:
“新月如扇舞,剑花寒夜露,少年心胸凌云处。
肝胆硬如铁,黄金比粪土。
除却人间不平事,如疾风,吹迷雾。
除却人间不平事,如疾风,吹迷雾。
天下万里路,庶民百姓苦,英雄豪情当空吐。
大盗亦有道,风中撕诗书。
何时乾坤皆清平,看明月,在天幕。
何时乾坤皆清平,看明月,在天幕。”
歌声中,丁四不由沉沉睡去。待到丁四睁开眼时,窗外已是雨过天晴、朝霞满天。丁四只觉得眼前都是晃眼的阳光,肩膀却有些发酸。他揉揉肩,轻轻喊道:“白衣”却只听到阵阵鸟鸣,并无白衣的回应。他赶紧坐起来,树屋内一切如旧,却没了白衣的身影。丁四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见白衣踪迹,正在纳闷时,只见白衣坐的地方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丁四亲启”四个字,他慌忙打开看,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写道:
“圣姑红裳遇害,红莲教大难临头,白衣归去,后会无期。诸事小心,愿君平安,从此以后,相见陌路。”
再往下面看去,最后缀着两个字:白衣。
丁四有如五雷轰顶,一下子怔在那里,呆若木鸡。
………………………………
六六 归 来
六六归来
红莲教总议事厅里,成士龙和四堂堂主正襟危坐,态度极为严肃。段青莲表面上不苟言笑,心里却是不屑一顾:红莲教转了个大圈子,最后不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可叹马晴雪自视甚高,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又想到申晨旭被马晴雪表面样子骗住了,心里就是一痛。若申晨旭活到了现在,他还会一片痴情、矢志不渝吗段青莲摇摇头,往事已矣,可惜,只有曾经,没有如果。马晴雪和申晨旭的面庞在她脸海中一闪而过,她不禁又想到了昨日成士龙和曹公公会面的情形:曹公公神情倨傲、不可一世,成士龙满面含笑、唯唯诺诺,若不是想着将和曹公公合作一事过了明路,更有利于以后行事,她才不会费功夫帮成士龙和曹公公搭桥。曹公公冷着脸指责成士龙优柔寡断,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和诚意,耽搁了主子的大事。成士龙陪着笑,将责任全推到了马晴雪身上。想到这里,段青莲就想哈哈大笑,可见人都是自私的,当初马晴雪和成士龙狼狈为奸,私自定计,使白衣入宫,暗地里和太子勾搭上,现在马晴雪不在人世,成士龙见风使舵,一盆脏水全倒在了马晴雪头上,极力为自己解脱,她在旁边都为马晴雪悲哀。不过她竟没想到曹公公做事竟如此谨慎,当曹公公拿出一枚药丸,似笑非笑地请成士龙服下去以表诚意时,她简直想为曹公公拍掌叫好了。按曹公公所说,这药丸名叫“情人酥”,若过一月不服解药,就会毒发身亡,成士龙当时竟毫不犹豫地服了下去,可见确实走投无路,当真是铁了心要跟曹公公合作了。再等片刻,等将那圣女黄练迎了回来,任了红莲教圣姑,红莲教就在自己一手掌握中了。段青莲想到后来,不禁有些兴奋了。她抬起头,看对面那人依然神色安静,就轻轻掐了一下虎口,暗叫自己沉住气。
大约过了一刻钟,忽然门外有侍从高声喊道:“圣女归来。”段青莲心里一喜,心道:可总算来了。一人随即从门外进来,还未走上前便双膝跪下,口里清清楚楚说道:“我教慈悲,广洒余辉,迷途知返,但期回归。”段青莲听那声音不对,正在吃惊,忽见那人抬起头来,只见她白衣飘飘,神情恬淡,双眉入鬓,眼如秋水,不是那白衣是谁段青莲不由站起来,大声说:“不对,这是白衣,不是我寻那圣女。”
其余三位堂主也是吃了一惊,成士龙却是毫不慌张地说:“我下去仔细想了想,那日李堂主说得颇有道理,段堂主寻那圣女失散多年,谁知底细如何后来我使人寻了白衣,她迷途知返,情愿重归红莲教,这难道不比那黄练来做圣姑更好一些”
段青莲不由高声叫道:“我反对,成护法出尔反尔,将我们四位堂主玩弄于股掌之上,今日之事断不能让你一人说了算。”
成士龙淡淡说道:“红莲教现在没了圣姑,自然诸事都是由大伙商量了办,白衣回归,出任圣姑,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李子剑已从见到白衣的惊讶中清醒过来,听成士龙这么一问,就大声说道:“这个丫头好,毕竟是从思灵山来的,人又聪明,当初老圣姑也是赞不绝口的,如果白衣能担当此任,我自是双手赞成。”
白博文也随着说:“我也是愿意白衣重回红莲教的。”
莫思邪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一幕,像是还没反应过来,段青莲早就高声喊起来:“莫堂主,你快说话,你也愿意白衣回来做那圣姑吗”
莫思邪一阵踌躇,像是难以决断似地说:“此事过于突然,能否以后再议,容我们细细思量一下。”
成士龙淡然一笑:“莫堂主不置可否,算是弃了这票,好,三人同意,一人反对,恭祝白衣失而复归,担了教内圣姑职务。”
白衣闻言,朗声答道:“是。”将身站起,却并不上前,只是站在门口,牢牢将门守住。
段青莲勃然大怒:“成士龙,你是想过河拆桥,今日你休想借势压人,白衣若想回归红莲教,那是门也没有的事。”随手想摸自己佩剑,却想起成士龙以议事为名,禁止诸人带武器入议事厅,心里不由一慌。
成士龙不等她说完,已是红了眼睛,大声喝道:“白衣,将段青莲拿下,为圣姑和红裳报仇。”
说话之间,白衣宝剑出鞘,呼啸着向段青莲刺去,段青莲并不甘示弱,一双肉掌迎战白衣,竟是毫无惧色,旁边李子剑三人已是看呆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成士龙又是一声高喝:“红莲卫,速将段青莲拿下。”话音刚落,门外几人已是手持武器冲了进来,围住段青莲就是一阵厮杀。段青莲做梦也没想到今日会有此劫,心腹一个也没带,只好希望那人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但眼看着自己就要顶不住了,那人竟动也不动,知道他正在权衡得失,怕暴露了自己,心里一恼,不管不顾地喊道:“你再不出手,我就将你做的事说出来了。”话音刚落,就见莫思邪袖子一挥,一双肉掌径向成士龙袭了过去,成士龙早防备多时,眼见莫思邪身形一动,身子立刻跃了起来,莫思邪一掌击了个空,把成士龙所坐椅子击了个粉碎。旁边白博文见莫思邪出手,也挥拳加了进来,拳脚带风,竟是对莫思邪毫不留情。议事厅里一片混战,只有李子剑莫名其妙,不知大家为何动起手来,呆呆地不知该帮哪一方。趁混乱功夫,段青莲在空中飞起一脚,向围着她的几人踢去,身子却在空中一转,就准备向门口跃去。孰料身子还没转到门口,门外一人手持长剑,冷不防就向她刺来。段青莲身形还没使老,赶紧将身子一扭,那人长剑却刺中了她肩膀,她只觉得一阵疼痛,那人反手一剑,就架在了她脖子上,段青莲定睛一看,原来正是跟她和马晴雪一起曾做过圣女的胡泱雪。她颤着嗓子问:“泱雪,你这是为何”胡泱雪声音悲愤:“段青莲,你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段青莲把眼睛一闭,暗想:总是功亏一篑,原来成士龙早布下了这天罗地网。
白衣和几名红莲卫早持剑向莫思邪刺去,饶是莫思邪肉掌厉害,但寡不敌众,一时间头发也被削去几绺,身上也被刺中几处,样子十分狼狈,他一个不防备,成士龙拼尽全身力气击他一掌,正击中他前胸,他嘴里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平时里一张慈善面容就变得非常狰狞。他一个趔趄没站稳,白衣明晃晃宝剑就指向他心口。
这边段青莲和莫思邪两人已束手被擒,那边李子剑还摸不清头脑,不知道到底是怎样一会事,只是在那着急问道:“成护法,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成士龙还没答话,胡泱雪就哽咽着说:“李堂主,圣姑和红裳都是被他们杀害的。”
李子剑却是一惊:“此话怎讲”
成士龙眼睛快要冒火,盯住二人道:“圣姑早发现教内有人起了异心,但却始终没查出来到底是谁,孰料想这两人却施计害死了圣姑。”
段青莲狞笑着说:“成士龙,你说我们害死了马晴雪,你有何证据”
不待成士龙说话,胡泱雪的声音已经响起来:“那天圣姑的尸体在落樱台被发现后,我就想到,曾依稀听圣姑说过,她和段青莲就见申晨旭的第一面,就是在落樱台,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又听到红裳说见信纸上写着一句落樱台上花似雪,圣姑一见此信,便忙不迭地出去,就怀疑此事与申晨旭有关。”
白博文接下去说道:“泱雪起初只是起了疑心,就偷偷跟我说了出来。我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便找到护法,暗中调查。查到后来,我们查到当年的申晨旭竟是病逝了,而最后收他骸骨的,就是段堂主。我们跟护法又暗中观察段堂主,发现她早就偷偷和曹公公勾结了起来,只是没想到段堂主好手段,竟然又说动一人和她一起举事,我们不知是莫堂主还是李堂主。”他嘴里说着,却是向着李子剑歉然点头。
成士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错,我们本想以静制动,待那人自己露出马脚,不想红裳又被人害死,待看到段青莲急着另立圣姑的情形,哪猜不出是段青莲下的毒手”
白衣声音悲愤,用剑一指段青莲,嘴里喝道:“段青莲,红裳对你言听计从,你为何要害她性命”
段青莲见大势已去,咬牙切齿道:“那妮子无意中捡得我练习申晨旭的废字,便起了疑心,还威胁我向护法揭发。呸,她以为自己是圣姑就可以在我面前耍威风了,那是做梦。”
成士龙叹道:“是我大意,白白害了红裳性命。待到段青莲将如意算盘打出,我便将计就计,又重新约了曹公公,商谈合作事宜,暗地里使人通知白衣重回红莲教,趁机将段青莲拿下。”又看了一眼莫思邪说:“原来我还担心跟段青莲联手那人今日仍混水摸雨,蒙混了过去,没想到段青莲狗急跳墙,倒把你咬了出来。”他痛心疾首,看向莫思邪问:“段青莲是因为申晨旭一事对圣姑怀恨在心,莫堂主,你又是为何”
莫思邪脸上没有一丝羞愧之意,反而挺起胸膛说:“成护法,你只知道我每天率人传教,可知传教的辛苦,我说得口干舌燥、天花乱坠,那些愚夫蠢妇们就只知道计较眼前一点利益,说得时间长了,我渐渐烦躁,若以这般传教速度,红莲教哪能比肩释道曹公公前来洽谈,原本是大好良机,没想到你和圣姑疑神疑鬼,几乎将这机会错过,因此当段堂主在我面前抱怨时,我就生了和段堂主连手的心。至于圣姑之死,原是曹公公不知我跟段堂主在红莲教的实力,想用除掉圣姑考验我们,我权衡再三,只好下了毒手。成护法,我一腔热血,都为了红莲教,今日我宁愿与圣姑偿了命去,但只请你三思,红莲教有此机会不易呀。”
成士龙喟然叹道:“莫堂主,你错了。我且问你,天下之兴与红莲教之兴,到底是哪个重要”
莫思邪答道:“这二者为何要选其一,我要比翼、一举两得。”
成士龙说道:“如二者能齐全,当真是最好不过。但鱼和熊掌不可得兼,我宁愿天下兴。你以为我和圣姑派白衣到太内是要查何事,就是看太子是否能兴这天下,为一己之私便害了天下百姓,这怎是红莲教舍身取义的宗旨”
莫思邪身体一震,还没说话,段青莲早疯狂笑起来:“莫堂主,你别理他,成士龙也惯会和马晴雪一样,面上说些不咸不淡的话,他分明是与曹公公取得了联系,便想将咱们一脚踹开,当真是卑鄙小人。”
成士龙大笑一声:“夏虫不可语冰,段青莲,你蛇蝎心肠,死有余辜。”高声吩咐左右:“将这两人带下去,为圣姑和红裳祭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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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梦 见
六七梦见
丁四自从那日从山里归来后就得了伤风,他只觉得浑身无力,头疼得要命,整日里只是昏昏欲睡,喉咙干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丁夫人以为是那天淋了大雨受了凉,赶紧请了大夫抓了药,丁四喝着又苦又涩的汤药,只觉得心里更苦。他喝完药之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将睡未睡之际,就听到父亲一声叹气:“四儿这病,恐怕还有心病。”又听到母亲说道:“兴许是前一段累了,你被抓进牢里,我又生病在床,只得辛苦了四儿,四处奔波,好在你被放了出来,若不然,四儿又要强撑着出头。”父亲又一声长叹道:“我本想以我资历,好歹还能护他三分,没想到连自己都护不了周全,只是这次侥幸脱身,不知是托了谁的福”母亲似是有些抽泣:“这祸事惹得奇怪,去得也奇怪,我只当是老爷吉人天相、菩萨保佑,改天自是到庙里在菩萨面前多烧几柱香。”父亲似乎在拍着母亲肩说:“四儿也懂事了,知道我的心思,所以主动提出来不做捕快,他既然想到镖局,我这两三日就到聚义镖局走上一趟,让平顺多照应他,只是恐怕这场病也与此事有关,据我观察,四儿还是喜欢做捕快的。”母亲抽泣声渐渐停了下来:“我只盼着丁四和老爷平平安安,哪天娶了媳妇儿,多生几个大胖孙子给我带。”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地对着父亲说道:“我看丁四跟那个叫白衣的姑娘倒是情投意合的,只是当时匆忙,也没顾得细问白衣的来历,依稀记得好像是牛家堡的,不知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父亲又说道:“你我原本也不是计较的,只要丁四喜欢,咱们就顺了他心思,也让他高兴高兴。”听到这里,丁四只觉得胸口微疼,竟是无比难受。又听父亲母亲絮叨了几句,接着便是蹑手蹑脚出门的声音,此后便是一片安静。丁四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有人在自己耳边唤道:“四哥,四哥。”这声音如此熟悉,睁眼一看,可不是白衣出现在自己面前丁四又惊又喜,痴痴地望着白衣,话也说不出一句。白衣依旧是那副模样,双眉如黛,眼如晨星,一身白衣,飘飘欲仙。丁四紧紧拉住白衣的袖子,似是怕她又突然离去。
过了良久,只听白衣幽幽说道:“四哥,是我对你不住。”丁四看她垂了眼,泪珠一颗颗落了下来,心里就如刀割一般。白衣一边流泪,一边说道:“四哥,圣姑和红裳遇害,我岂能袖手旁观,因此,便只能辜负你一片深情,还请你见谅。”丁四只觉得自己眼角一片湿润:“白衣,你莫哭,我省得,我也想过,如果我是你,恐怕也只能像你一样选择,我不怪你,我只怪我命薄福浅,不能同你长相厮守。”白衣哭得话都不说不完整:“四哥,我只恨这辈子太多牵挂,竟不能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丁四见白衣哭得难受,心里也是无比痛苦:“白衣,我知你是有担当的人,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有情有义、有勇有谋,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从来没有慌张过。如果红莲教遇到了难事,你眼若不见、听若不闻,那就不是我认识的白衣了。”白衣的泪水落在了丁四的脸上,两人泪水渗作一处,流在丁四口中,竟是又苦又涩,耳边又听到白衣说道:“四哥,你也是,我跟你第一次见面,是向你寻红莲教信物,第二次同你相见,你又是慷慨出手相助,当时只觉得你急公尚义,对你是感激得很,没想到最后反倒害得你白白伤心。”丁四赶紧摇头说:“白衣,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从来就没有过。那时我查案左右为难,幸得你开导,我就想,这么多人,只有你懂我。”白衣点点头说:“我知道,咱们都是敢担了责任的人,但就是这责任,反而成了你我之间的鸿沟,如果我能自私一点,便没有了你我今日的痛苦。”丁四叹口气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不少我半分的。”又怜惜地拍拍白衣的肩说:“白衣,你重回那红莲教做了圣姑,千万要小心一点,你前面两位圣姑先后遇害,恰说明了红莲教形势复杂,你一定要小心。”白衣把头靠在丁四胸前:“四哥,你也是,东厂势大,这案子你还要查下去吗”丁四点头说:“那是自然要查下去的,我要做捕快,便要做得光明磊落、替天行道,谁杀人行凶,便将谁抓了起来。”白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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