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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刀捕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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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平顺又问道:“那咱们怎么办是否要动手”
那人用手指敲着桌子沉思着说:“以现在情形来看,咱们还是颇为顺利的,如今红莲教教内争权夺利,现在是那叫成什么龙的护法占了上风,他内忧外患,自是对咱们是服服帖帖,曹公公恨他之前拿乔,又使他服了情人酥,他性命都在咱手里,让他往东自是不敢向西的,如今他已使人将那四句话散得满天都是,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我猜测,红莲教这边应该问题不会太大。东厂姓司的虽与我平时不大对盘,一时之间还无法拉拢过来,但他手下张青却对咱们忠心耿耿,也是没甚问题的。锦衣卫一直在万安手里,我有意无意暗示过几次,虽然万安没甚明确的态度,但最差也是两不相帮。另外,这两日还有一件大事做成了。”却没有说下去,轻轻端着茶子啜了起来。
陈时言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听得莫名其妙却隐约觉得有大事要发生,正听到紧要关头那人停下不说,当真是心急如焚却又偏偏一动也不敢动。他这里着急,熊平顺那里也是急不可待,等那人饮过四五口后问道:“可是那事成了”
那人声音依旧是无惊无喜:“可不是,那火药前天造出来了,曹公公当场见识了火药的威力,回来后还跟我感慨不已。”
熊平顺低低呼道:“真是天助我也。”
那人长长呼出一口气又问道:“你联络各地的英雄好汉都到京了没”
熊平顺郑重答道:“湖广地区的刘大虫、马氏兄弟、盖破天等人都在前两日进了京,河北河南的无影腿方不同、龙子兴也都带了人马来,江浙一带的胡子乔等人明日就到了。”
陈时言听到那人满意地说:“很好,很好。”陈时言听到这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只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熊平顺仿佛自言自语地说:“这一天真得来了,我又是欢喜又是紧张”
那人不待熊平顺说完就截住了他话:“你勿须担心,不是咱们太强,而是太子力量太弱,这些年朱见深纵着万妃,太子日日小心翼翼,生怕被万妃抓住把柄,哪敢行错一步这都是朱见深自作孽,白白把大好江山拱手送人。”陈时言听到这里,只觉脑袋“轰”一声响,两只手不由满是汗水,差一点从梁上滑落下来,他没想到无意中竟听到如此重大的事情,下面两人竟轻描淡写地商议着谋逆大事。过了好一阵,他才稳住心绪,只听到那人声音里才有一丝悲愤的情绪:“指算来,我到宫里已经三十六年了,连我自己都把宫里当成家了,整日里看人脸色,小心奉承着,有时候还要担心着自己性命,生怕朝不保夕,不知什么时候脑袋都保不住了。不过,这些都快要过去了。”说完后长长呼出一口气。
熊平顺沉默了会儿,还未开口只听到那人又说到:“现在箭在弦上,已再无退路了,我计划是这样,我已使人把火药运进宫里,三天后也就是九月十二日,我在里面接应,想办法使人将火药点燃,你们听到火药声音,便是我在里面得手了,此时可作兵分三路行动,你带各路江湖上的朋友从神武门攻进去,张青带手下兄弟从东华门攻入,红莲教一干人从西华门攻入,为防止节外生枝,你再安排些人手混到西华门,如红莲教想脚踏两只船,就使人率先动手,让红莲教再无退路。”
熊平顺吃惊地问道:“难道红莲教还有二心”
那人答道:“这倒不一定,不过红莲教最初态度暧昧,我也是怕出了差错,此事过于重大,须得处处提防。”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说道:“今天张青跟我无意中提到,前几日你派去协助看守祁老三婆娘那批人中,有一个叫丁四的有些奇怪,但一时又没什么凭据,此人底细如何”
熊平顺赶紧陪笑道:“丁四是天雷自小的玩伴,本跟着他爹丁尽忠在顺天府做捕快,后来因为天雷胡闹,张青他们倒怀疑到丁尽忠身上,寻了个由头把丁尽忠下了狱,因此这丁尽忠心灰意冷,也不愿让儿子做捕快了,天雷替他求情,我便让丁四到镖局帮忙。”
那人又问道:“你那批派去的镖师可知你与张青等人的关系”
熊平顺笃定答道:“他们对此事一无所知。”
那人沉思着说:“事关重大,须要小心谨慎,我算着你那批镖师张青今天就会送他们回来,你暗中查查丁四,此人如不牢靠,可除了他,别顾忌任何私情。总之,这几天时间,不可出任何意外。”那人说到后来,声音已是越来越严厉。
熊平顺恭恭敬敬答道:“是”。
陈时言听到这里,头上已是大汗淋漓,他又不敢拭,只觉得身子又酸又麻,竟是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光。他无意中救了巧娘,本是可怜她身世,又因为一时忍不住,所以才参与此事,原想着点拨丁四几人,也算是栽培栽培后生了,没想到这事情竟如此严重,现在可见冯月娥一案已是不足挂齿,重要的是如何将这帮人的盘算通知到宫里,否则的话,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他正思量着,又听到那人说道:“火药一响,你们就在外面动手,若那火药不响,就是事情有变,如果这样”那人想了想,颇有些不甘心但最终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大不了咱们再等时机,我不能使你们白白折了进去。”
熊平顺声音却有一丝异常:“大哥,你定要小心,护得自身安危。”
那人沉默了会儿,然后才慢慢说道:“无事,我也是先做最坏打算。时间不早了,我要赶紧回宫了,一切按咱们计划行事。”
陈时言在梁上真想看了这人形容,但想了半天,还是忍住心中好奇,一动也不敢动,耳中听两人出了门,屋里一片宁静。陈时言慢慢活动了下麻木的身子,又等了会儿,轻飘飘从梁上跳了下来。他几步走到门口,听了半晌,外面悄无声息,连茶客声音都不曾有一点,他心里一惊,就觉得有些反常,想了一下,退回屋内,从怀里摸出一个竹管,在外壁刻下一行小字:“三日后熊平顺勾结宫人谋逆。”一边刻一边想:“若是我能安全身退,必想尽办法将此消息通知太子,若是我这厢万一有了差错,只盼巧娘能找到这竹管。”他原是胆大心细之人,这时更是做足了准备。刻完之后,蹑手蹑脚来到门后,又在门口听了会儿,把牙一咬,就轻轻将门拉开,看外面悄无一人,便准备闪身出门。没料想他刚伸头,几把大刀就向他迎面劈来,来势又急又快,刀刀向他要害砍来,陈时言感觉不妙,立刻把身子一缩,又钻进屋内,朝窗户奔去,他还没来得及到窗户跟前,背后那扇门就被一脚跺开,四五个大汉气势汹汹就冲了进来,陈时言几步跳到窗台上,纵身就向楼下跳去,耳边只觉风声呼呼,手中却趁机把竹管向远方丢去。他刚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几把明晃晃武器就对准了他,陈时言也不反抗,眼睛一闭,束手就擒,耳边听到有人在喝斥围上来的人:“茶坊里遇贼了,有甚好看的。”随即就被人七手八脚按住肩膀,押到旁边的一辆马车上。陈时言做出一副吓呆了的样子,老老实实,浑身乱抖,心里却一直疑惑:他们怎知我躲在屋里我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他却不知,熊平顺说到最后,忽见梁上滴下一滴汗水,又仔细听了听屋内动静,到底听出一丝微弱的气息,因此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写给那人看,那人赶紧离了此处,吩咐熊平顺布置人手,务必将陈时言给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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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三 通风
八三通风
虽然陈时言眨眼功夫就被押走,但他从楼上跳下来动静太大,已引起旁边人的注意,许多看热闹的人在一旁议论纷纷,人群中依稀传出“这紫艺阁唱的是哪出”、“那跳下来的人是谁”、“怎会有拿刀的人”之类的话语,不到片刻功夫,“紫艺阁出了偷儿”的消息便传得纷纷扬扬,许多看客还自行补充出“那偷儿偷了紫艺阁一锭黄金”、“这偷儿专门捡有钱的客人下手”之类的内容。围观的人聊得尽兴,中间混杂一人却是心急如焚,又不敢在脸上露了出来。这人正是跟随陈时言左右的巧娘,陈时言本使巧娘在下面望风接应。巧娘却没想到,突然之间,陈时言就从楼上跳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陈时言已经被押上了马车,待她跑到跟前,已是只剩下一群看热闹的人在议论纷纷。巧娘听了半天,听到的都是以讹传讹的消息,一点有用的都没有,她又不知道马车驶向了何方,只是在人群里干着急,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大家唾沫四溅地议论了一会儿,渐渐便失去了兴趣,许多人摇头晃脑离去,巧娘不敢多留,只好强压住内心惶恐,不住叫自己冷静,也随着人散去。
回到住处,巧娘一夜不眠,翻来复去都在想该如何是好,她这些日子随陈时言查案,一直对陈时言深为佩服,只觉陈时言有胆有识、智谋百出,没想到陈时言却眼睁睁被人带走,巧娘不停在想:陈先生为什么不反抗陈先生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待到后来,她想到这查案遇到的凶险,先是自己被人暗算,然后是丁四父亲受到牵连,现在陈先生又没了消息,不由就有些心灰意冷,暗暗盘算,如果陈先生能安然无恙归来,就求他莫管此事,自己已经认命,此案就算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巧娘就赶紧起床,起身到紫艺阁探听一下消息,看是否有陈时言的消息。一路上巧娘心神不宁,暗想,此时丁四也不在身边,偌大一个京城,没有一个人可以商量的,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想来想去,又依稀想到陈时言与大理寺少卿冯德高是故交,实在不行自己只有贸然上门,请冯德高插手此事了。她一路上思来想去,总没有稳妥的法子,饶是她性情稳重,也不禁心乱如麻。
不多会儿,巧娘来到紫艺阁附近,她远远地瞅着紫艺阁,一切似乎照旧,早晨的茶客稀稀落落,旁边卖果子的小贩满脸热情招呼着过往的行人,昨日那场混乱就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再也难觅丝毫踪迹。巧娘在附近来来回回逛了一个时辰,什么消息也没打听到,她心里一阵沮丧,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正在她六神无主、一片惶惶然时,忽听到身旁一个声音低低喊道:“巧娘。”
巧娘如闻天簌,急忙抬起头看,只见丁四仿佛从天而降,一下落到自己眼前,巧娘的眼泪终于一串落了下来,上前拉住丁四的袖子说:“丁捕快,陈先生被抓走了。”
丁四自从慧姑被带走后一直和其它镖师被拘在那处院子里,他当天晚上不见慧姑归来,不知慧姑是否顺利和祁老三逃走,一直为二人担心,但脸上又不敢露出一丝焦急,只好跟其它镖师待在一起静观其变。这样又过了两日,到了黄昏时分,众镖师才被两辆马车送了回来,大家只觉这次护院无比诡异,但能安全回来,一个个都是长出了一口气。丁四他们返至京城,已是夜晚亥时,回到镖局也没见熊平顺,景师傅就让大家先回家,第二天再到镖局。丁四歇了一夜,正想着今日抽时间到无忧谷一趟,没想到几步转下来,竟遇到了巧娘。
丁四听巧娘一句话已是神色大变,急忙左右看看,好在还无人注意两人,他几步就把巧娘带到一个僻静小巷子里,急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巧娘赶紧把事情经过跟丁四说了,丁四闻言大惊:“陈先生是被何人抓走的”
巧娘摇头说:“不知道。”
丁四踱了几步,又停下来问:“可有甚异常”
巧娘一张脸皱着了一团:“这事原先一点迹象也没有,陈先生忽然间就跳了下来,我还没有奔到跟前陈先生就被带走了。”
丁四又踱了几步,忽然停住问:“陈先生竟来不及反抗”
巧娘犹豫着说:“好像陈先生没有反抗的意思。”
丁四“咦”了一声,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旁边巧娘却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打扰了丁四。过了一会儿,丁四喃喃说道:“陈先生到这原是我使人告诉他这里有些蹊跷的,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成”他又转了几圈,嘴里自言自语道:“陈先生不反抗,应该是知道你在附近,生怕你硬闯了进来,一起被他们带走,所以才束手就擒他之所以这样做肯定是有事情想让你知道而且这事情还非常重大”他一拍脑袋:“陈先生定有消息向你传递。”他看了一眼巧娘:“陈先生之前可告诉你如遇急事如何通知你”
巧娘摇摇头:“陈先生从来没有说过。”
丁四又想了想,口中说道:“若我是陈先生,我会在茶坊里留下线索。”又想了想摇头说:“不对,楼上如此凶险,连陈先生都不能全身而退,他定不会把线索留在上面。”又望了会儿天,沉吟着说:“如果是我,我也许可能在跃出窗户时把东西一起抛了下来。”想到这,他急急对巧娘说:“巧娘,你想想陈先生跳下来的位置,咱们找找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没。若是这里实在没有,咱俩拼了性命,也要到楼上探探究竟。”
巧娘听丁四这么一说,半信半疑,闭了眼仔细想昨日情形,片刻后睁开眼,对丁四说:“丁捕快,我想得差不多了。”两人又赶紧遮掩了自己形容,来到紫艺阁前,各自分开,看似慢慢行路,两眼却紧紧盯向街道,仔细搜寻。丁四走了两三个来回,依旧是一无所获,禁不住有些急躁,心想:如果真没什么东西的话,我不如先到镖局,看看熊平顺有什么反常。
就在这时,巧娘却忽然停了下来,几步走上前,在角落里捡起一个什么东西,然后回头望了一眼丁四,轻轻点点头,又向那条偏僻小巷子走去。丁四知道巧娘必是得了什么东西,瞅瞅周围无人注意,大步流星就跟了过去。
到了小巷子,巧娘冲丁四扬扬手中的竹管说:“这东西是陈先生的。”原来这竹管是陈时言一个随身带的机关,里面装有飞针,触动销子,飞针就会射出,巧娘见陈时言曾拿出过这东西,故认出这是陈时言之物。两人小心翼翼拿起竹管,发现上面刻有小字,丁四就一字一句读了出来:
“三日后熊平顺勾结宫人谋逆。”
这句话出口,丁四自己先懵了,脑袋里只觉得“嗡”地一下,竟有几分头晕目眩,过了好大一会儿,丁四才又看了看上面刻的字,跟刚才自己嘴里读的是一模一样,不差分毫。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一阵寒气冒上心头。
巧娘呆呆地说:“丁捕快,这不会是有人刻着玩的吧”却是她自己都信不过这句话。
丁四脑海里想起一幕幕往事,只觉得熊平顺与张青等人关系密切,哪里是镖局跟客人的关系,分明就是狼狈为奸,如此说来,那冯月娥肯定就是熊平顺等人杀害的,没想到一向熟悉亲切的熊平顺竟如此凶残,甚至怀有如此不可告人的野心,丁四顿觉寒彻心扉、悲愤交加。就在此时,两人耳边忽然响起阵阵钟声,一声声连绵不断,丁四只觉一颗心往下沉:“皇上薨了。”按规矩,皇上大殓前,京城寺观要击钟三万杵,算是代皇上造福冥中。丁四只觉嘴唇有些哆嗦,强自忍着不安对巧娘说道:“此处不可久留,快走。”
说完之后,两人拼了力气向巷子外奔去,待狂奔出一里多地后,两人都是浑身大汗,衣服紧紧贴在了身上,脸上像是水洗了一样。两人站定,丁四指着这竹管说:“巧娘,陈先生定是想让我们将这消息传了出去,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得赶紧行动,我凑巧与太子有几面之缘,他赏我有进宫的腰牌,我现在就进宫禀了太子,让他早做准备。”
巧娘一脸肃然:“丁捕快,你赶紧去,陈先生与大理寺少卿冯德高相交甚厚,我去将此事告知冯少卿,看他有甚主意,咱们分作两路,定要有一人将此事传了出去。”
两人商量已定,不再耽搁,彼此回头望了一眼,转身分作两路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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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四 守灵
八四守灵
乾清宫内,数不清的素帛将大殿妆点得一片雪白,大殿中央,停放着朱见深的棺椁,这棺椁用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制,长约一丈,高约五尺有余,上面栩栩如生地刻着几条龙,显得金碧辉煌、极为华丽。棺前放着一张“几筵”,摆着美酒佳肴瓜果蔬菜等祭品,两旁又摆着安神帛、立铭旌等物品。朱祐樘身着素服,跪坐在棺椁旁边,身后是朱祐杬等众多皇子。一连几天的辛苦劳碌使得朱祐樘有些疲惫,他将头靠在棺椁上,用食指轻轻压了压两鬓,心中还是涌上了淡淡的悲戚。这个给了他生命、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如同秋日落叶,静静躺在这棺椁中,终于停止了对万妃的思念,不再抱憾阴阳相隔,追着万妃去了,只是不知道,万妃是在天厅还是地狱,他的父皇又能否如愿找寻得到她。父皇是解脱了,把他留下来面对这危机四伏的局面。朱祐樘低垂了眉,暗暗却将拳头攥得紧紧的,接下来这场战争马上就要拉开帷幕了。
当朱祐樘又抬起眼时,就看到覃吉匆匆走进大殿,他情知有事,便站起身,几步就迎上去,覃吉也不说话,躬身站在一旁,跟了朱祐樘走出大殿。好不容易找到廊下一处僻静处,朱祐樘站定,看向覃吉道:“何事”
覃吉低声禀道:“捕快丁四持了腰牌,匆匆进宫,口口声声说有要事,但必须亲自见你。”
朱祐樘皱皱眉:“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哪有时间见他不然你告诉他,让他过了这阵再来吧。”说完又问覃吉:“梁芳万安等人有何反应”
覃吉迟疑着说:“我使人紧紧盯着他俩,倒是规规矩矩,没有让人起疑的地方。”抬头看了一眼朱祐樘又说道:“殿下,不知道红莲教的消息是否准确,那火药当真是没用的假使万一”
朱祐樘看了一眼廊外的灿烂阳光,轻轻说道:“我也是有此担心的。”
覃吉急急说道:“殿下,咱们提前动手吧。”
朱祐樘叹了一口气:“咱们只知道东厂张青和宫里一个叫曹公公的参与了此事,但又没甚证据,眼下如此混乱局面,却又偏偏找不到那幕后主使之人,这始终是一块心病。咱布了这么长时间网,怎能为这一点风险就轻易放弃昨日红莲教偷偷派人跟咱们说,曹公公通知他们九月十二日巳时到西华门附近集合,想必就是他们动手时间了,我猜那天东华门、神武门、午门应该也有他们的人手吧。”他微微一笑,笑容里有说不了的凌厉和凶狠,又缓缓说道:“不管怎么说,都指挥使骆长风已经是咱们的人了,宫里侍卫我还是放心的。”
覃吉不放心地说道:“可是锦衣卫那块”
朱祐樘不待他说完就自信地说:“锦衣卫虽一直由万安负责,但他向来靠万氏狐假虎威,自己一点本事也没有,万氏死后,他自身难保,手下人也是不甚服他,我已着人暗示锦衣卫指挥同知黄云龙,等我即位,指挥使这位置就是他的了。”又沉吟着说:“倒是梁芳这只老狐狸,为人阴险,我倒有几分不放心他,我想来想去,有胆做这件事的人除了他真找不出第二个,但咱们盯这么紧,怎么会一点破绽都没有呢若是有证据,咱们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覃吉拱手说道:“殿下千金之体,千万不要轻易涉险,等九月十二日那天,请殿下牢牢坐在奉天殿,哪儿也不要去,我使腾骧左卫、腾骧右卫、武骧左卫、武骧右卫守个水泄不通;宫外那些人,刘先生已与京营提督白正雄说好,使他派三千士兵潜藏在宫外四门附近,只等他们发动攻击,立刻将他们拿下。只是红莲教所提到的火药现在还没发现,我总是有些不放心,若能查到那些火药就好了。”
朱祐樘沉声说道:“只希望红莲教提供情报准确,这两日再仔细查了皇宫各处,看是否能发现火药。”
两人商量已定,朱祐樘迈步就向乾清宫走去,没走两步又回头说:“你将那丁四唤来吧,也不差这一会儿时间了。”
覃吉连声称是,迅速退了下去。朱祐樘听着宫殿里哀乐阵阵,心里却有着隐隐的紧张和兴奋,他感觉身上热血沸腾,内心的斗志像是被什么点燃一样,一时间,年轻的脸满是自信和倔强。
片刻功夫,丁四就随覃吉走了过来,丁四见到朱祐樘就脱口而出:“太子,三日后有人谋逆。”
朱祐樘听丁四说完,不由盯着丁四说:“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丁四赶紧长话短说把事情经过交待了一下,说完后焦急地看着朱祐樘,见朱祐樘不置可否还以为他信不过自己话。
朱祐樘还没说话,覃吉已经问道:“熊平顺是谁”
丁四挣扎了一下,还是慢慢说道:“熊平顺乃是聚义镖局大当家。”
朱祐樘和覃吉对望一眼,伸出手拍拍丁四肩膀:“丁四,你不错,肯将这消息传递给我,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现在我已布置停当,你放心,断不会让那些人得了逞去。”
丁四擦擦额头的汗水,长出一口气说:“那就太好了,我生怕太子这里没防备,倒着了他们的道儿。只是,只是,这聚义镖局大当家熊平顺也是我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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