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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灵十二将-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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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帅命令我和前方联合指挥部的几名军官一起押运一批物资。当时我们刚到正北门，正准备交接这批物资，突然发现有一股邪恶的灵力波动在城墙附近，也看到城门一带的平民们似乎有点乱。我感受到另外两位灵使的共鸣感，就追了过去。在赶过去的过程中，我探测到那个刺客劫持了一个小女孩，并用她做挡箭牌。在场的其他所有人都怕误伤到那个小女孩，不敢轻易出手。我就出手打爆了刺客的头，救下了小女孩。当时那个刺客已经被自身的邪术反噬，丧失了大半神智，实际战斗力基本达到三阶八级，接近四阶的水准了。”
政府官员们和军官们纷纷把目光投向龙麟。不少人的眼光中充满了欣赏，甚至是赞叹的情绪。他们虽然不太擅长灵力修炼，但比较擅长看人。他们大都探测不出龙麟的实力等级，但他们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一招击毙劫匪并瞬间解救出人质的人的实际战斗力至少也能达到准五阶。他们也能看出，龙麟的实际年龄肯定不到三十岁。
叶恒远和雷曦也各看了龙麟一眼，但两人的情绪却不太一样。叶恒远眼神中流露出的情绪只是敬佩，而雷曦的眼神似乎有些复杂，一时看不出什么。
半小时后。
苍岩行省安全厅。地下一层。
通道里黑漆漆的，每隔十几步才有一盏微弱的照明灯。整个地下一层的空间跟地上的办公区很不一样，除了靠近楼梯的地方有几个供办公人员或治安队员休息的小隔间以外，其他所有房间全都是一排一排的审讯室。这里跟监狱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所有的房间都跟地上的房间一样，由砖墙和木门隔开，而不是用铁栅栏隔开。每个房间的门上除了锁以外还安装了简易魔灵导器，只要门从里面锁上，没有普通人能从外面打开它，更无法知道其中的情况。
此时此刻，只有两个小隔间的房间里隐隐透出光芒，其他隔间里全都是黑漆漆一片。
五个人的脚步声从走廊上方传来。远远地听起来，最前方的两个人的脚步很有力，一步下一个台阶。后面的三个人的脚步则很轻，轻到不竖起耳朵都听不清。
两个身穿制服的治安队员走了下来。他们手里各提着一盏灯，刚好照亮自己前方的路。叶恒远、雷曦和龙麟跟在后面，身上释放出淡淡的光芒，照亮自己身体周围。他们三个都摘下了面具，脱下了铠甲，换上了轻便一些的制服。
“尊敬的三位灵使，”左侧的治安队员说，“五个刺客现在全都被关在这里，由我们的工作人员进行审讯。这几个*玩意都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怎么问都啥也不说。”
雷曦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不太高兴的表情。
“哦……对，对不起，”黑头发的高个子治安队员立刻为自己的失言道歉，“我忘了这里还有一位女性。”
“最好注意一下。”龙麟淡淡地提醒他。
“嗯？”
叶恒远抬了抬头，往隔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目光落在了贴近楼道的那个隔间的门上。
金黄色的光芒充满整个房间，把不到十五平方米的隔间照得明晃晃的。整个房间里暖洋洋的，气温比走廊里要高上好几度。虽然苍灵国西北和北方地区的房子里一般都是有保暖系统的，但这种深度的地下室的气温跟地上的区别不是很大。
薛梦怡悬浮在半空中，整个人保持着站姿，双眼紧闭，双脚离地。她轻轻地念叨着什么，两瓣鲜嫩的红唇轻轻地嚅动着。金黄色的微灵核在她的胸前缓缓转动。一圈黄色与白色相间的环形符文围绕在她腰部，释放出淡淡的光元素。这几团光元素不算很强，但却蕴含着几分圣洁的气息。
渐渐的，她身上的灵力波动渐渐变色，由金黄色变为纯粹的金色。再然后，几道淡淡的雪白色光芒从她身上释放出来，像是雪，又像是霜。
一个淡淡的雪白色身影缓缓出现在她身后。这个身影正是曾经出现在母核前的天使虚影。只不过，这一次的天使虚影的光芒比上一次要淡得多，看上去几乎没有什么质感，全身都是雪白色，只有头发是淡黄色。
“噔！噔！”两声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嗯？”
薛梦怡轻轻睁开双眼，缓缓收回释放出的全部灵力，落回到地上。微灵核和天使虚影同时收回到她体内。整个房间立刻暗了下来，只有挂在墙壁上的一盏小油灯还亮着。
“恒远哥吗？进来吧。”
叶恒远轻轻地推开门，走进来，把门带上。
“恒远哥，你们刚过来吗？他们呢？”薛梦怡问。
。。。
………………………………
第七十一章 审讯刺客（二）
“他们？哦，”叶恒远走进来，坐到小油灯对面的一把椅子上，“龙少主和雷曦姐先到审讯室去旁听了。阿信哥也去了。”
“嗯，那我们也该去了吧？走吧，恒远哥？”薛梦怡点点头，准备出门。
“你先去吧，梦怡。我有点不舒服，想先歇一会。”
“啊？”
薛梦怡吃惊地转回身，低下头，看向叶恒远。她看到，他的表情不怎么好看，眼角挂着一丝倦意，嘴角轻微地抽动着，像是刚刚呕吐过。
“恒远哥，你怎么了？之前受伤了吗？你不是跟雷曦姐一块去追那两个刺客了吗？不至于吧？”
她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轻轻摸了摸。他没有紧张，只是摇了摇头。
“不。我没有受伤。”
叶恒远的声音沉了下去。薛梦怡后退一步，看着他的脸，娇俏的小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
“我只是……这个……怎么说好呢……”
叶恒远抬起头，看着墙上的那盏小油灯。小油灯的光芒算不上很亮，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昏暗，亮度还不如苍灵学院或者天灵阁里的一盏蜡烛。
“反正……就是挺难受的。”
“你杀了一个刺客吗？”薛梦怡一下子就猜到了。
“嗯，”叶恒远轻轻地点头，“当时他已经被邪术反噬，陷入疯狂状态，负了重伤还在顽抗。雷曦姐制住了他，说他可能自爆，让我击杀他。”
他再次看了小油灯一眼。小油灯的灯火歪了一下，光芒转了转，在青灰色的墙砖上扭了扭。
“我用方天戟刺穿了他的心脏。他立刻就自爆了，炸得四分五裂。”
“我明白的，”薛梦怡说，“师父跟我说过，正常人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很可能会有这种恶心、呕吐的感觉。这很正常的，恒远哥。”
“你那边轻松吗，小梦？”叶恒远问。
“嗯……还好吧。本来我去追的那个刺客逃进了一家澡堂的男浴室里，我不敢追进去，正准备瞄准他的时候，治安队的人就布网抓住他了。我也做好了击杀他的准备。他没伤害到无辜的人。”
“嗯，”叶恒远点点头，“那就太好了。如果换成我，我说不定不敢下杀手呢。”
小油灯的灯火又歪了一下。照射在墙壁上的灯光歪成了类似于面团的椭圆形。
“我至今还记得，镇上的那些人被那天的雷电杀死的样子。有的人倒在废墟里，有的人爬在地上挣扎，有的人直接化成了一块焦炭。我永远都忘不了他们。”
“我从小就知道，人命生来平等，谁也没权利肆意剥夺他们生命。我知道，我将来肯定不得不去杀人。我用了半年的时间来说服自己，锻炼自己的胆量。但是……我还是没法完全克服这种感觉……”
叶恒远闭上双眼，用力摇了摇头，像是想把那幅画面从自己的大脑中删除掉一样。事实上，那段记忆也确实是他脑海中的一片禁区。每回想一次，他的心就痛一次。这半年来，他从来没有再跟任何人提过，无论是跟同学们，还是跟教官们。虽然他已经执行过好几次猎杀灵兽的实习任务，但灵兽的命终归无法和人命相提并论。许多事过去了，可他依然无法完全摆脱当初那个自己。
薛梦怡轻轻握住他的手。
“没事的，恒远哥。这很正常的。你要是还难受，我陪陪你好吗？”
“啊？哦……不，不用了，”叶恒远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已经好多了……走吧，走吧……别耽误工作了……”
“怎么？不想让我陪你啊？嗯？”薛梦怡假装生气地撅起小嘴。
“不……不是……”叶恒远尴尬地摇着头。
“好啦，我知道啦。走吧。”薛梦怡笑着点点头。
审讯室内。
身材瘦长的刺客歪倒在审讯室中间的木椅子上。四只明晃晃的金属铐子铐在他的手腕和脚腕上，将他的四肢牢牢地固定在粗糙如大象皮肤的木椅子表面上。三块不同属性的灵力封印出现在他的身上，将他全身的灵脉全都封印住，并压制住他体内的每一丝灵力。他现在完全动弹不得，连一丝一毫的灵力都无法使用。他眯着双眼，斜瞟着坐在他面前的两个治安队员，像是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一样。乱蓬蓬的紫色长发自然下垂，遮挡住他的半张脸。他那两颗眼珠全是紫灰色的，看上去像一团浆糊一样浑浊。两面大镜子分别摆在他的左右两侧，把悬挂在房顶的魔灵导器灯的光芒反射向他，把他下半边脸上的灰尘和疤痕照得格外醒目。
“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左侧的治安队员严厉地说。
刺客轻轻地晃了晃脑袋，像是睡着了。
“你以为这样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嗯？”治安队员提高了嗓门，“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的真实目的只是为了掩护你们的同党，以及，你们的地下大交易？”
刺客还是没有反应，只是露出一只眼睛，转了转浑浊的眼珠。
“啪！”
治安队员拿起一叠文件，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
“你的几个同伙已经招了！你们的其他同伙将会在今天晚上把禁药偷运进苍青城内，并将它们送到你们在城内的秘密窝点！对不对？”
“呵！”
刺客冷笑了一声。他的笑声很难听，既低沉又沙哑。
“你们这不是已经啥都知道了吗？还问个毛线？”
右侧的治安队员也冷笑了两声。他的相貌、身材和气质跟他左边的同事大不相同，反而跟刺客有些像。他也是中等个、大长脸、黑皮肤，也留着长头发，但比刺客那鸡窝头要整齐得多。
“付国平，你终于开口了？我们还怕你不开口呢。我不明白，你的代号为什么会叫‘泥鳅’呢？以你这脾气秉性，叫‘蟑螂’或者‘臭虫’是不是更合适一点？”
“这跟你们有关系吗？”刺客付国平抬了一下头，“我想，你们不会想知道这个的。”
“我们当然不需要知道这个。我们只想知道你们的交易时间、地点、和货物数量而已。你是三阶灵师，你肯定知道，修炼邪术没有好下场。你也应该已经猜到，总部已经派了增援灵师部队入驻城内，由六阶以上的高阶灵师指挥。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们扫除你们也是迟早的事。”
“是吗？哈哈哈！”付国平笑了起来，“看来我们五兽帮的秘传隐蔽术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连高阶灵师都能骗过！哈哈哈！”
“哼，”治安队员冷哼一声，“你当然可以继续顽抗下去。你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做罪加一等。你们私自制作并贩卖禁药，还袭击无辜平民，并企图行刺行省总督和行省高官，光是这三条罪，哪怕不判死刑，也够你们坐牢坐到骨头烂光了。如果你们想马上就死，就继续嘴硬吧。”
付国平重新低下头，继续不吭声。
“吱嘎――”
门被推开了。叶恒远和薛梦怡走了进来。他们两人重新戴上了面具。
左侧的治安队员立刻站起来，向二人行礼，并把那一摞口供递过去。
付国平抬了抬头，看了距离自己稍微近一点的叶恒远一眼。他用力地咽了咽口水，身体扭动了好几下，扭得金属铐“吱吱”作响。
“他就是被阿信哥活捉的那个？”叶恒远俯下头低声问。
“嗯。”薛梦怡点点头。
两人飞快地翻阅着几份口供。这几份口供是另外三名刺客的。在他们俩过来之前，龙麟、李文信和雷曦已经分别过去辅助对那三名刺客的审讯工作。虽然苍灵国的法律禁止对任何人刑讯逼供，但套几个被封印了灵力的刺客口供还是不难的。根据其他三名刺客的供述，他们确实是曾经在苍灵国北方各行省活动的“七兽匪帮”的残余势力。当年的“七兽匪帮”被消灭后，一部分余党在坚岩国海军和苍灵国西北部海域的海盗的暗中支持下逃脱，逃到了西北地区，并在某些势力的支持下改组为“五兽帮”，在西北一带活动。他们是“五兽帮”在苍青城一带活动的分部的骨干成员，主要任务就是负责生产并贩运辅助修炼邪术、甚至有可能使普通武灵产生恶性变异的禁药，在苍岩行省和西凉行省一带的黑市售卖。这次的苍青广场袭击事件，是他们的上线下的命令，由他们几个的头――也就是这个代号为“泥鳅”的付国平来指挥。这次行动的目的不是为了行刺黄义雄总督，而只是为了扰乱苍青城，让他们趁机抓住城防的漏洞，完成交易。
“他们不只生产、贩卖禁药，还经常绑架普通平民和灵师学院的学生，要么把他们作为他们的试验品，要么强行拉他们入伙，”治安队员低声说，“其他几个家伙还说，只有这个付国平知道这次交易的各项具体细节，以及他们的上线的联络方式。”
“哦，原来是这样？”
“没错。”
“那现在该怎么办？这方面我基本不懂……总不能对他用刑吧？”叶恒远点头，转过身，面向薛梦怡，低声问。
“我可以用家族秘传的催眠术催眠他，”薛梦怡低声说，“但必须要有人辅助我才行。”
。。。
………………………………
第七十一章 审讯刺客（三）
“什么？催眠术？”叶恒远用力压低声音，不让旁边的治安队员听到，“你还有这种能力？”
“嗯，”薛梦怡点头，“家族直系弟子秘传的。只有少部分弟子才能学。我刚练到入门级，还没对别人用过。他现在被封印了灵力，跟普通人区别不太大。你用气流帮我感知到他的灵脉，并给他疏通一下，就行了。”
“嗯，”叶恒远点头，“没问题。”
两人放下手中的口供，向身边的两位治安队员点点头，并排站到桌子前面。
付国平再次抬起头，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二人。他的牙齿不由自主地颤动了几下，双手手指连续机械地弯曲了好几下。他死死地咬紧牙关，用力把头低下去。三块不同属性的灵力封印再一次闪烁起不同颜色的光芒，使他全身都开始疼痛起来。作为修炼邪术的邪恶灵师，他比普通灵师对灵核的力量更敏感。即使灵力被封印住，他也能感受到叶恒远和薛梦怡身上的气息。
“可以开始了吗？”叶恒远的语气变得冷淡了一些。
“可以了。”薛梦怡点头。
付国平再次抬起头。他感受到一丝恐惧，慌张地扬起头，用力瞪大他那双隐藏在乱发后的小眼睛。他用力摇了摇头，却仍然紧紧咬着牙，不肯张开嘴。
叶恒远抬起右臂，向付国平张开右掌。一圈青白色相间的球形灵力出现在他的掌心，高速旋转，化为五道青白相间的气流，从五个方向笼罩向付国平的身体。
付国平奋力扭动着身体，企图躲开，却一点用也没有。四道稍微细一点的气流像四条蛇一样缠上他已经被捆绑住的四肢，而中间那道稍微粗一点的则直接命中他的脑袋，从他的耳朵、鼻子和嘴灌入他的体内。他现在想张嘴也没法张了，因为风元素从他的牙齿缝隙之间灌入他的口腔，并把他的口腔充满。被邪术污染成紫黑色的灵脉出现在他全身所有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看上去像是干涸的河道一般。由于他全身的灵脉都被治安队施加的封印给封住了，他的灵脉中几乎感受不到多少灵力。他瞬间变得如同一座爬满了藤蔓的废弃建筑一般，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带动着身下的大椅子也吱嘎作响。这五股气流不仅仅让他体内的灵脉显了形，也激化了被李文信和灵师小队抓获时所受的伤带给他的疼痛，功效不亚于在伤口上撒盐。
“可以了吗？”叶恒远的声音变得毫无感情。
“可以。”
薛梦怡轻轻点点头。一层七彩光轮从她背后缓缓升起，如同孔雀开屏，也如同天边的祥云。七彩光芒把整个房间罩得如同白昼一般。一层浅浅的红色光幕从她身上脱落出来，像一张大网一样扣向付国平的身体。
付国平想挣扎，却怎么也躲不开。红色光幕落到他的身上，像一个大盖子一样把他扣住。他的头发被自动分开，衣服渐渐破裂开，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鲜红色的光芒很快遮掩住他的身体，把他弄得跟一只煮熟的虾一样。
紧接着，又是一层橙色光幕落到他身上，把他包裹得像一只熟透的橙子。随后，黄、绿、青、蓝、紫五色光幕先后笼罩在他的身体上，把他紧紧包裹住。他渐渐停止了挣扎，情绪由狂躁变为平静，随后又渐渐变得无神，如同白痴一般。他瞪大双眼，双手平摊，直视着前方。一颗明亮的白金色光球出现在他的额头正中间。
“好了，”薛梦怡转过身，对两位治安队员说，“可以问他了。”
“你的姓名。”右侧的治安队员开口，语气又冷又硬。
“付国平。”付国平的声音变得又软又黏，有点像是女人的声音。
“你的代号。”
“泥鳅。”
“你们这次交易的时间是几点？地点是哪里？交易的货物有哪些？有多少？”
“今天夜里……哦，不，明天凌晨一点。苍青城东城区，祥云楼。交易的货物是一百五十瓶怪力丹，一百瓶沸血酒，八十瓶狂化药剂，八十瓶暗化药剂和四十瓶洗脑药剂。全部都是药效最强的版本。”
“这么多？”
“是的。”
“果然是祥云楼！”左侧的治安队员一拍桌子，“看来我们猜对了！那里就是他们的地下窝点！那个老板和那几个伙计就是他们在城里的同党！”
“就这些？还有别的吗？”
“没有别的了。就这些。”
“你们负责押运这批货进城的人是谁？有几个人。”右侧的治安队员继续问。
“螃蟹。真名叫谢宝。他和他手下的组员。一共七个人。”
叶恒远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面具下的表情变成了“不知道该说啥”。这个“五兽帮”为啥要用河鲜的名字做成员的代号？这样的话，他们岂不是叫“水产帮”更合适？
“他们准备怎么把这批禁药带进城里？”
“用水车和粪车。两辆水车，一辆粪车。在今晚十二点整从东南门入城。他们七个全都化装成送水工和掏粪工，分三批从东南门入城，拉往祥云楼。然后，由祥云楼里的人负责销往城内，以及周边几个城镇的黑市。”
薛梦怡忍不住抬起手，在自己鼻子前面扇了扇。她撅了撅嘴，强忍着没说话。
“他们几个的灵力修为都多高？武灵是什么？主要能力是什么？”治安队员继续问。
“他们小组的人的修为跟我们几个的修为相差不大。螃蟹的灵力级别跟我一样，三阶七级，也是黑暗属性。他的武灵是一对黑暗剪刀，属于偏重近战的攻击型武灵，跟我的敏捷型武灵完全不一样。他手下的人都在三阶三级到三阶五级左右，两个人比较擅长战斗，另外四个人擅长伪装和隐蔽。他们几个身上都有多余的暂时提升灵力和催化自身武灵变异的药物。”
“你们跟他们有没有常用的行动暗号？有几个？这次的行动暗号是什么？”
“有三个，分别是‘鱼汤’、‘香辣蟹’和‘一锅乱炖’。这次的接头暗号是‘一锅乱炖’。”
叶恒远摇了摇头，轻轻吐出一口气。他的眼神立刻变得无比锋锐，如刀刃般扫过付国平的面庞。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右拳，像是准备一拳打过去。虽然他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小厨师，但他还是没想到，这样的一个邪恶地下组织竟然能渗透到行省首府里。这岂不意味着，苍青城里埋着一堆随时都可能引爆的炸弹吗？任何拥有武灵的人岂不是都可能被他们绑架杀害，或者变成邪恶灵师？平民们岂不是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更何况，地下组织肯定远远不止这一个……
“好，你再回答我几个问题，”坐在桌子右侧的治安队员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看了自己左边一直在埋头记录的同事一眼，“你们小组和螃蟹小组是不是你们在苍岩行省省内的势力中平均战斗力最强的两个小组？”
“是。其他小组的平均灵力等级和综合战斗力都不如我们。”
“你们两个小组是不是拥有同一个上线？”
“是。”
“你们的上线是谁？叫什么名字？代号是什么？”
“她的代号叫灵芝。我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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