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日月-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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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阳，你现在是军委会主席，这个问题应该陆老来问我。”沈大兴没有回答，而是向韩万涛问道，“你们准备怎么训练第五团，公开训练还是秘密训练？”

　　　　“秘密训练。”韩万涛回答道，“我准备把第五团拉出去找个没人的小岛秘密训练，训练完之后直接开拔榆林堡，不回榆林湾了。不过你能提供多少子弹？”

　　　　“子弹不是很多，一共不到四万发，一支枪也就30多发吧。”

　　　　“怎么那么少，就算一天打5发，不到一个星期就打完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沈大兴解释道，“既然制造燧发枪了，我们就要力求统一标准，枪械的零件和子弹都要求可以通用。这1000多支燧发枪的口径和零件是我们逐一检查的，偏差太大的都手工打磨修正。现在米尼弹虽然也采用了冲压和浇筑的方法，但是还是有很大的偏差，我们没有人手去一颗颗的打磨，不合格的全部回炉，所以子弹的产量不高。”

　　　　韩万涛很无奈的怂了怂肩膀表示了理解，魏阳问道：“开花弹研制的怎么样了？”

　　　　“最原始的开花弹已经弄出来了。”沈大兴介绍道，“据陆老回忆，清会典武备中记载威远将军炮发射开花弹的情景：‘用时先将火药装入药室，间以木，加土寸许，然后将炮弹放入前膛，弹外用火药填实，再隔一层湿土，最后用腊封炮口。发射时，先从炮口点燃炮弹上引信，再速燃火门上引信。’康熙平定葛尔丹时就曾使用开花弹对付他的骆驼阵。我们就是照着这个方法生产的开花弹，但是效果不是很好。而且现在只有2门专门打这种炮弹的火炮，射程只有1000米，你们也可以带到榆林堡去试试实战的效果。”

　　　　“射速怎么样？”韩万涛又问道。

　　　　沈大兴笑道：“熟练的炮兵，2到3分钟打一发。”

　　　　“先这样吧。”张国栋说道，“先带到榆林堡去试试，根据实战的情况再做改进吧。”

　　　　许朗在总参的会议室里正在召开全体参谋会。

　　　　“我和高参谋马上就要去山东了，我不在的时候，总参的所有工作由副总参谋长冷天冰上校主持。”

　　　　“是，长官。”全体参谋整齐的回答了一声。

　　　　“反正我也经常不在，你们都习惯了。”许朗笑着看了看已经晋升少校的横路敬二和黎文清，“横路君、黎少校，除了总参的工作，你们还要协助副参谋长开展下一步的征兵和整编工作。我会陆续往榆林湾送人，送回来的人中有合适的全部征召入伍。”

　　　　“总参谋长。”冷天冰问道，“征兵的事不是总参的工作，为什么要咱们负责？”

　　　　“能负责的人都走了。”许朗掰着指头数了一遍，“李福强回安南了，刘军和范秋明去新加坡了，其余的都去了北面。曾广贤还要忙活海军和台湾的事，你总不能让魏阳负责征兵吧，他连团长和营长哪个大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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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冷家

　　　　“可是咱们的事也很多。”冷天冰不愿意把这个麻烦事接过来。

　　　　“没关系。”许朗说道，“我已经和魏阳还有张主席商量过了，徐田彬会留在榆林湾帮你征召新兵，并且暂时把赵德全从海军借调过来，王华也会帮你的。”

　　　　冷天冰见许朗这么说就没再说什么。

　　　　散会后，许朗急着回家准备碧荷和叶战的婚事，冷天冰也回了家。

　　　　李琳和儿子冷雨军已经在家等着他吃晚饭了。

　　　　“小军，今天在学堂里学到什么了？”冷天冰爱抚的看着儿子。

　　　　“爸爸。”冷雨军有些兴奋的说道，“今天林先生给我们上课，他还表扬了我呢。”

　　　　“是吗？”李琳在一边笑问道，“林先生怎么表扬的你？”

　　　　“林先生问了我们班一个问题，只有我一个人答上来了，而且林先生说我回答的他也不知道，所以林先生夸我懂得多。”

　　　　“林先生到底问了你一个什么问题，居然连先生也不知道？”

　　　　“林先生问我们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大，大海的那一边是什么。”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冷天冰问道。

　　　　“我说整个地球的表面积是51亿平方公里，陆地面积15亿，海洋面积36亿；大海的那一边是美国和加拿大，是属于美洲大陆的国家。”

　　　　冷天冰和李琳互相看了一眼，谁也不知道儿子在班上这么表现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李琳问道：“你们同学说过什么了吗？”

　　　　冷雨军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他们都说我吹牛，我告诉他们地球是圆的，如果一直走就能绕回来，他们都不信。他们说老祖宗早就讲过南辕北辙的故事，走远了会掉到外面去的。可这些都是你们教我的，咱们自己人也都是这么说的，他们可真笨。”

　　　　冷雨军说完撅起了小嘴，冷天冰很正色的和儿子说道：“小军，你说的这些都是对的，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将来一定会知道的，所以林先生也表扬了你。但是你不能说你的同学笨，更不能认为自己和他们有什么区别。你，还有爸爸妈妈，和他们是一样的，都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我们没有什么高人一等的地方，你不能用自己人和外人来区分，你懂吗？”

　　　　“但是。”冷雨军被爸爸说的有些糊涂，“你和妈妈还有许叔叔说话的时候不也是说自己人吗？”

　　　　冷天冰被儿子问住了，停了一会才说道：“那是爸爸妈妈和许叔叔说错了，我们以后会改的，你也要改。林先生不是也教过你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先吃饭吧。”李琳岔开了话题，招呼到自己家里的丫鬟，“别忙了，一起过来吃饭，吃完了再收拾。”

　　　　吃完饭，冷雨军回到自己房间去做功课，李琳和冷天冰夫妇坐在院子里闲聊。

　　　　“天冰。”李琳握住了丈夫的手，“我想向委员会申请个事，你帮我参谋参谋。”

　　　　“什么事，说说。”

　　　　“我想申请成立一支海关缉私队，配备两条执法船。现在榆林湾的贸易额越来越大，出现了一些走私的情况。”

　　　　“成立缉私队没什么问题，但是你想配备什么样的船？”

　　　　“这个我也不知道，所以才问你。”李琳说道，“我问了柳冠南，后世现代的缉私艇都不大，追求的是高速和较强的火力配置。但是现在咱们没有动力，还得靠风帆战舰，更没有机关枪，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船。”

　　　　“这事你还真问对了人了。”冷天冰笑道，“珍珠号的改造工作快完成了，军委会有意向退役两艘战舰。我明天去问问魏阳的意思，你先向委员会提交一个报告，如果批准的话，最好能利用退役的30炮艇。”

　　　　“为什么要退役战舰。”李琳问道，“咱们的战舰又不多，难道海军还嫌多吗？”

　　　　“没办法的事。”冷天冰解释道，“不是战舰多，而是人太少。珍珠号真要是下水服役的话还得调一部分海军去珍珠号，没那么多人开船。”

　　　　“那也不行啊。”李琳把头转向了丈夫，“我们海关也没人会开船。”

　　　　“总会有办法的，先把这两条船要下，你要是不要，说不定又要卖给谁，我看曾广贤的意思是想卖给西洋人。”

　　　　“那行，我明天就向委员会申请。”

　　　　“琳琳。”冷天冰攥了攥妻子的手，把头凑过去，“我也商量个事，能不能再给生个孩子。只有小军一个是不是有些孤单啊。”

　　　　“可我都快40了，年龄在这啊。”李琳刚说完语气就有些变了，“天冰，你真的只是想要个孩子，不会是想要纳妾吧？”

　　　　“那怎么可能。”冷天冰辩解道，“你知道我的，再说小军都10多岁了。”

　　　　“那可不一定。”李琳笑道，“你现在天天跟许朗混在一起，他都俩老婆了。你们男人在一起肯定互相吹嘘，他一定鼓动过你。”

　　　　“你看，你看。”冷天冰颇有些掩饰的意思，“和你商量要孩子的事，你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

　　　　“心虚了吧。”李琳指着冷天冰说道，“咱们做夫妻十几年了，谁不是知道谁，你一张嘴我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不说了，不说了。”冷天冰站起身拉起了李琳，“天不早了，去休息吧。”

　　　　两个人在床上折腾到半夜，冷天冰心满意足的闭着眼昏昏欲睡。

　　　　李琳把头靠在了丈夫的身上：“天冰，你要是真有想法我也不是绝对反对，毕竟咱们现在是在大明朝。小军也该有个弟弟妹妹陪着了，这对他也有好处。只不过我岁数真的大了，上次谭静生孩子就很费劲，我不想再要了。”

　　　　“再说吧。”冷天冰的心里有些激动，嘴上却说道，“现在总参的事很忙，你又要弄缉私队，以后再说。”

　　　　李琳把身子转了过去，紧咬着嘴唇，眼里涌出了两滴眼泪。

　　　　许朗的家里依旧是灯火通明，许朗拿着赵芷若写的一份单子在看：“芷若，这上面就是全部的嫁妆吗，老叶那边把酒店订好了没有，要请的人有没有遗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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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高起潜的建议

　　　　“你放心吧，能想到的我都想到了。”赵芷若回答道，“客人太多，酒店订了两个地方，一个是榆林湾大酒店，一个是祥意酒楼。”

　　　　“许朗，你现在什么感觉？”程依依问道，“有没有嫁女儿的感觉？”

　　　　“以前还有点舍不得，现在嘛，倒没觉得什么了。”许朗把单子放下，“反正就是嫁到隔壁，随时都能回来，其实和招个上门女婿没什么两样。”

　　　　“你还真以为自己长了个丈人脸？”程依依走过来搬起了许朗的脸，“我得好好看看，万一我这次生个姑娘你可别怪我。”

　　　　娶亲的日子到了，叶战身穿一身崭新的榆林军军服，配着中校军衔，挂着大红花，在丁俊和高晨的陪同下，骑着高头大马绕了榆林湾一圈才吹吹打打的来到了许朗家门口。

　　　　许朗一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叶战跳下马跑到许朗面前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憋了一会敬了个礼：“长官，属下奉命来接碧荷姑娘。”

　　　　叶战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一阵笑声，柳冠南站在人群中喊道：“叶战，你今天是娶媳妇，不是上战场，怎么还奉命啊。”

　　　　许朗止住笑，也打趣的回了个礼：“叶中校，我命令你马上进去把你娘子接出来。”

　　　　碧荷穿着大红的新衣，蒙着盖头，在紫云等人的陪同下上了花轿，又在榆林湾绕了一圈来到了叶战家门口。

　　　　花轿在大门口停住了，丁俊递过来了一副没有箭头的小弓箭，叶战接过弓箭对着花轿连射三箭。

　　　　“天煞、地煞、轿煞，三箭定乾坤。”旁边司仪高声喊道，“新媳妇下轿。”

　　　　轿帘掀开，碧荷在司琴和紫云的陪同下，怀里抱着瓶、花走下轿子。

　　　　大门口放着一块捶布石，石上放一马鞍，鞍上放一串制钱。碧荷走到石前，高抬腿迈了过去，后脚抬起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司琴弯腰把马鞍抽掉。

　　　　“前进平安。”司仪又喊道，“烈女不嫁二夫，好马不配双鞍。”

　　　　碧荷又向二门走去，二门口放着一个火盆，路上不断的有人向碧荷的身上撒着五谷杂粮。

　　　　一套繁杂的礼节终于结束了，碧荷被送进了新房，叶战也在丁俊和高晨的陪同下来到了榆林湾大酒店。

　　　　酒店的大厅里坐满了人，大部分都是榆林军的军人，其余的穿越者基本都被安排到了祥意酒楼。

　　　　“新郎来了。”有人喊了一嗓子，大厅里响起了一阵掌声，“恭喜叶长官，恭喜叶中校。”

　　　　“多谢赏光，同喜，同喜。”叶战连连拱手。

　　　　婚礼热热闹闹的结束了，许朗在家开始准备行装，只等碧荷三天后回门就要开拔山东。

　　　　“芷若，不用带那么多衣服。”许朗看着赵芷若忙忙碌碌的，“北面也一天天暖和起来了，厚衣服穿不了太多。”

　　　　“还是多拿几件吧。”赵芷若把一件衣服放到了包裹里，“你去那边也没个人在身边照顾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家里你放心，依依姐那里有我呢。”

　　　　许朗见赵芷若有点想哭的意思，走过去抱住了她：“我这次去最多几个月就回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不是说还要给我生个女儿吗，等我回来咱们努力努力。”

　　　　“许朗。”赵芷若盯着许朗，“我和儿子等你回来。”

　　　　三天后，各路人马纷纷开拔，榆林湾渐渐回复了平静。

　　　　北京的紫禁城内，王承恩没在养心殿，伺候崇祯的是高起潜。

　　　　“陛下。”高起潜躬着身子说道：“蒋北铭和张海已经回到了北京，奴婢听说蒋北铭和王公公还有温阁老商量过，想把张海调回到榆林湾。”

　　　　“为什么要把他调回去？”

　　　　“陛下。”高起潜没正面回答，“奴婢还听到点别的消息，有传言说上次榆林堡之战，榆林军并没有折损3000人，伤亡数字是虚的。”

　　　　“他们敢骗朕？”崇祯端着茶杯的手有点哆嗦，“王承恩和卢象升也说他们阵亡了3000人，难道他们俩个也来骗朕。”

　　　　“陛下。”高起潜把茶杯从崇祯的手上接过去，“奴婢也只是听说，是不是真的奴婢正在查。不过榆林湾又往宣府和大同调派了一批军队，人数还不少。”

　　　　“他们想要干什么？”崇祯的疑心病又上来了，“为什么王承恩没有和朕说，宣府和大同的总兵也没说过。”

　　　　“这件事蒋北铭和王公公提过，不过并没有说调过来多少兵马，可能是王公公繁忙，没太在意。”

　　　　“王承恩，哼。”崇祯轻轻的哼了一声又问道，“高起潜，那你是怎么看的？”

　　　　“回陛下。”高起潜跪倒在地，“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奴婢是真心诚意的为陛下办事。”

　　　　崇祯拿脚踢了踢高起潜：“说吧，朕要听实话。”

　　　　“嗻。”高起潜从地上站起来，“奴婢觉得现在王公公和卢大人同榆林湾走的过于亲近，去年榆林湾在没有兵部调令的情况下调派了2000多人去陕西的延长县，打的是卢象升的旗号。卢大人和王公公知道后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反而默许了。”

　　　　“这件事洪承畴和朕说过，但榆林湾为什么要去延长县，难道他们有什么企图吗？”

　　　　“陛下，奴婢听说他们是为了去找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可能会让他们的铁船再次动起来。”

　　　　崇祯没有再问，默默的思索了一会说道：“那你觉得朕现在要怎么对付榆林湾？”

　　　　“陛下。”高起潜压低了声音，“榆林湾如今的实力越来越强，只是根据奴婢听到的消息，他们还没有任何对陛下不利的地方，而且有了他们对付鞑子和流寇，朝廷的确是压力轻了不少。”

　　　　“唉。”崇祯不情愿的叹息了一声，“朕还要用他们。”

　　　　“陛下，榆林湾是要用，可陛下也可以分而治之。”

　　　　“如何分而治之？”崇祯来了兴趣。

　　　　“陛下两次去过蒋北铭训练的快枪队，还赏赐过他们很多东西，如今快枪队的榆林湾军官也很感念陛下的恩德。奴才听说在宣府和大同驻扎的榆林军里只有2个先宋遗民，陛下可以施以恩德，奴婢想他们会对陛下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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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张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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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些先宋遗民很抱团。”崇祯疑虑的说道，“你的主意很好，但是很难。”

　　　　“陛下可以双管齐下。”高起潜又建议道，“他们先宋遗民不过300多人，榆林军的将士都是我大明子民，陛下圣明。”

　　　　崇祯明白了高起潜的意思，微微一笑：“你去安排吧，不要让王承恩和卢象升他们知道。”

　　　　周磊和王谦祥并没有和叶战的第四团一起走，因为现在大同和宣府并没有自己人，两个人快马回到榆林堡的时候刚刚2月中旬。王谦祥也没有马上就回大同，而是和周磊一起考察起了新城堡的位置。

　　　　两个人回来之前，魏阳和张国栋私下里找过他们。魏阳代表军委会向两个人传达了一个秘密命令，可以私下里和晋商做一些烟草生意，并且默许晋商将烟草卖给皇太极。但是张国栋一再强调，这个生意不能公开，更不能欠款，必须要先付银子再交货，而且仅限于烟草，其余的物资一概不许交易。

　　　　两个人沿着黑河和长城转了几天，大概定下了新城堡的位置便一起返回了榆林堡。

　　　　周磊刚刚在榆林堡团部门口下来了马，一个中尉军官上前报告：“长官，从北京来了几个公公，等您一整天了。”

　　　　“从北京来的公公？”周磊奇怪的看了王谦祥一眼，“能会是什么事？”

　　　　“我哪知道啊。”王谦祥笑道，“进去看看就清楚了，没什么好担心的，这里是榆林堡。”

　　　　“你去把他们请到团部会议室，我马上就到。”周磊边说边将缰绳扔给了身后的士兵。

　　　　两个人换上了大明朝的游击将军官服，快步来到了会议室，屋子里站着3个宦官打扮的人。

　　　　“下官榆林堡游击将军周磊，下官大同镇游击将军王谦祥，拜见各位公公。”

　　　　“你就是王谦祥？”为首的一个宦官看着王谦祥笑道，“你在这正好了，咱家就不用去大同找你了。”

　　　　还没等周磊和王谦祥明白过来，这个宦官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宣府镇游击将军周磊、大同镇游击将军王谦祥接旨。”

　　　　两个人屈膝跪地，这个宦官掏出圣旨朗声念道：“宣府镇游击将军周磊、大同镇游击将军王谦祥，尔等尽心竭力卫我大明，朕甚欣慰。特擢升周磊为宣府镇参将，加封昭勇将军；王谦祥为大同镇参将，加封昭毅将军，赏赐玉佩一双，白银100两，钦此。”

　　　　“臣谢主隆恩。”

　　　　宣旨宦官将两人从地上拉起来：“咱家恭喜两位将军。咱家来之前，万岁亲自让咱家转告两位，宣府大同的军务有赖两位将军，还望两位将军能尽心尽力报效朝廷。”

　　　　“臣定当竭尽全力，以报万岁圣恩。”两个人一起回答道。

　　　　张翔一直在神机营当着他的副千户，自从上次因为迟到被叶战打了以后，张翔去找过他的族叔兵部尚书张凤翼。但是榆林军正在被崇祯重用，张凤翼不愿意去多惹麻烦，也就没管这事。张翔只好把这口气压了下去，每日小心翼翼，生怕再出什么差池。

　　　　这日张翔在神机营忙完了军事，见天色尚早，便招呼了几个下属一起去了皇城边的一个酒肆喝酒。

　　　　几个人推杯换盏喝了一会，张翔有些尿急，自己独自去了茅厕。

　　　　张翔刚刚站定，外面又走进一人，张翔也没在意，解开裤子撒起尿来。

　　　　等张翔提上裤子转过身，却发现进来那人并没有解手，而是站在一边微笑着在看自己。

　　　　张翔有些奇怪，却没有多问，抬腿就想走，那人冲着张翔拱了拱手，尖着声音说道：“阁下可是神机营副千户张翔？”

　　　　“不错。”张翔停下脚步看了看说话的这个人，“阁下是何人？”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张大人2年前被叶战打了40军棍，半个月没下得来床吧。”

　　　　张翔听他提起这事，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上前劈手一把揪住了衣领：“你到底是什么人，想来消遣我是吗？”

　　　　那人并没有惊慌，顺手拉开了衣领，露出了里面的衣服：“我有事要和张大人说，可否找个地方单独聊聊？”

　　　　张翔看见他里面的服饰，又想了一下他的声音，心里便明白了，忙松开手说道：“得罪了，不知公公要和小人说何事？”

　　　　“你随我来。”那人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茅厕。

　　　　张翔紧步跟上，两个人来到一个僻静之处停下脚步：“不瞒张大人，咱家是高公公的人，自然也是皇上的人。”

　　　　“得罪，得罪。”张翔连连拱手，“不知公公找小人何事？”

　　　　“不是咱家要找你，是高公公看上了你。”那宦官笑道，“不知张大人现在和军官教导团的那些榆林湾的人可经常走动吗？”

　　　　张翔没听明白，赶紧解释道：“公公明鉴，小人和他们并没有任何私下往来，都是场面上的公事。”

　　　　“张大人这样可不太好。”宦官又笑道，“还是要多走动的为好，张大人和他们同是神机营的人，都是在为万岁做事，张大人和他们走动起来甚是方便。”

　　　　张翔有点被说糊涂了，盯着这个宦官没再说话。

　　　　“张大人不要误会。”宦官从身上掏出了10两金子，“这是万岁和高公公赏你的，高公公希望能多知道一些榆林湾的消息。不过你要记住，王承恩公公和卢象升大人同他们走的也很近。”

　　　　张翔以前也听张凤翼说过一两句，王承恩和高起潜有些不合，张翔的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接过金子道了声谢：“有劳公公，小人定为高公公尽力。”

　　　　“高公公不会看走眼的，要注意一下军官教导团里的人，留意一下谁想报效朝廷。”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