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日月-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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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严站在旁边也没敢插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个人。

　　　　“凤凰，我这不是着急吗。”秦松旺解释道，“你受伤了没有？”

　　　　“我好着呢，不劳秦公子记挂。”蓝凤凰突然改了称呼，把手一伸，“休书拿来，本姑娘同秦公子今日一刀两断。”

　　　　“凤凰，你别闹了。”秦松旺又有点急。

　　　　一个巡捕进来在叶严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叶严对秦松旺说道：“秦委员长，验伤结果出来了，只是划伤，算不上什么大案子。那边也同意和解，委员长可以替您家夫人办理保释，但是要随传随到。”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了，叶严。”秦松旺过去拉起了蓝凤凰的手，“走吧，咱们先回家。”

　　　　蓝凤凰摔了两下却没甩开，秦松旺也没说话，紧握着蓝凤凰的手出了拘留室。

　　　　两个人回到家里，秦松旺把下人都赶出了屋子，关上门看着蓝凤凰，蓝凤凰也看着秦松旺。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秦松旺说道：“凤凰，是我不好，不该这些天冷落了你，我给你赔不是。”

　　　　蓝凤凰突然哭出了声：“相公，都是妾身的错，妾身惹相公不高兴了。可是妾身真的是无聊，每日也没什么事干，相公又不在家。”

　　　　“凤凰，别哭。”秦松旺搂住了蓝凤凰，“我知道你在家闲不住，要不我也给你找个事干，你觉得银行、税务局这些地方你想不想去，要不你去巡捕房做巡捕吧。”

　　　　蓝凤凰止住了哭声：“相公，你真的让妾身出去做事？”

　　　　“是啊，你想去哪？”

　　　　蓝凤凰突然又笑了：“妾身还想像在北京那样，和相公一起去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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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周磊的新打算

　　　　“凤凰。”这次轮到秦松旺愣住了，“这里是榆林湾，你想去绑谁，你又能去绑谁？”

　　　　蓝凤凰撅起了小嘴：“相公还是不愿意让妾身出去。”

　　　　秦松旺突然狠了狠心：“凤凰，我明天就去给你问问。不过咱们可说好了，要是人家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相公出马，人家会同意的。”蓝凤凰一下子把秦松旺推倒在床上，“妾身今夜好好服侍相公。”

　　　　秦松旺第二天一大早就坐在了王华的办公室里：“王校长，我也知道这事很难为你，可你也得帮帮我。要是再不给她找个事干，她真能出去绑票。”

　　　　“我的委员长。”王华笑道，“你现在是榆林湾委员会的委员长，管着十几万人，你怎么连你老婆也管不了。你都管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老王，你就别拿我开心了。”秦松旺一脑门子的汗，“我想了，除了你这里，还真没有别的地方能管得了她，她也喜欢你这的工作。你就随便给她安排一个活就行，反正你这不是也缺人吗？”

　　　　“我这缺人也不能什么人都要啊。”王华说道，“我们需要的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就你们家那位，来了能干点什么。”

　　　　“哎，老王，你可别真瞧不起她。”秦松旺有点不高兴，“葛涛应该和你说过，在北京打听出岳托的事就是我们家凤凰的功劳。”

　　　　王华歪着头看着秦松旺：“我还真有个事想问你，蓝凤凰不是还有几个手下吗，来没来榆林湾？”

　　　　“来了，现在都没什么事干，曾广贤暂时安排在海军了。”

　　　　“我们现在需要一批生面孔，他们可能会合适。”

　　　　“要干什么，有没有危险，需不需要出了榆林湾。”王华一下子答应了，秦松旺反而紧张起来。

　　　　“你看你。”王华笑道，“你放心，绝对会保证你们家凤凰的安全的。”

　　　　“那就好，那就好。”秦松旺连连点头。

　　　　蒋北铭从王承恩那里回到了军官教导团：“张海，准备一下，咱们可能要去延安了。”

　　　　“去延安干嘛？”张海问道，“难道要去打李自成？”

　　　　“对。”蒋北铭答道，“不知道谁给崇祯出的主意，咱们的快枪队还有周磊和王谦祥那边全部都去。”

　　　　“看来崇祯还是对咱们不放心。”潘学忠在一旁插话道，“他这是想让咱们去和李自成死拼。”

　　　　“那咱们去还是不去？”张海问道。

　　　　“我的意见是去。”蒋北铭说道，“现在洪承畴和卢象升都在陕西那边，我打算利用这个机会能和洪承畴拉近一点关系。”

　　　　“为什么要和洪承畴拉近关系？”

　　　　“张海，学忠。”蒋北铭解释道，“你们现在觉没觉出来崇祯一方面想削弱咱们，一方面也想孤立咱们，不让咱们同大明的官员走的太近。我不知道5年以后还会不会有那次松锦大战，洪承畴会不会降清。但是仅仅从咱们榆林湾的角度来说，能和他拉近一点关系对咱们以后是有好处的。”

　　　　“那对李自成怎么办？”潘学忠问道，“是不是需要狠狠打他一下。”

　　　　“这个等到了陕西看看情况再说，既然穿越大会做出了暂停收复延长县的计划，那么咱们就看一下洪承畴和卢象升的安排。”蒋北铭说完又压低了声音，“我还有一个安排，让葛涛派人去一趟河南的杞县。”

　　　　“去那干嘛？”张海不觉得问道。

　　　　“去找人。”蒋北铭说道，“去找李岩。”

　　　　“找他干嘛？”潘学忠追问道。

　　　　“李岩后来，也就是在崇祯十三年加入了李自成的军队，就是这个李岩给李自成提出了一系列的口号和政策，李自成才建立的大顺政权。”蒋北铭解释道，“但是据陆老说，这个李岩是不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史学界有争议，有些史学家认为李岩是虚构出来的。”

　　　　张海笑道：“虚构出来的人你怎么找，去哪找？”

　　　　“这事不确定。”蒋北铭也笑道，“所以我想让总务二处的人去打听一下，如果真有这个人，想办法弄到榆林湾去，决不能让他为李自成所用。”

　　　　“我记得除了李岩应该还有个红娘子吧。”潘学忠问道，“是不是也要一起弄到榆林湾去。”

　　　　“红娘子这个人应该是不存在的。”蒋北铭笑道，“你们都去准备一下吧，过不了几天咱们可能就会出发了。我已经让人给周磊和王谦祥送信了，咱们在太原和他们汇合。”

　　　　周磊站在榆林堡的城头上朝远方眺望，独立一师已经撤回到了榆林湾，现在榆林堡只剩了一千人的兵力。为了预防万一，周磊放弃了新建的堡城，将所有的兵力全部集结在榆林堡内。

　　　　“长官，到了吃饭时间了。”勤务兵在后面叫了一声。

　　　　周磊转过身点点头，下了城墙回到了办公室。刘军和范秋明都走了，包括李慕青也被接到了榆林湾，周磊又感觉到了孤单，所以一般总是让杨涛陪着他一起吃饭。

　　　　“杨涛。”周磊坐在了饭桌前问道，“今年的烟草怎么样？”

　　　　“长官，情况不是很好。”杨涛答道，“鞑子来的时候基本都毁了，现在属下正在组织人手重新耕种，但是今年的产量肯定是不行了。”

　　　　周磊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火铳打造呢？”

　　　　“那个还可以，咱们的工厂没怎么遭到破坏，产量正在恢复。”

　　　　“嗯。”周磊嗯了一声没有再问。

　　　　“不过长官。”杨涛说道，“最近又来了不少流民，咱们也也接纳了一部分，但是粮食有点紧张。”

　　　　“粮食不够吃的了吗？”

　　　　“也不是不够吃的。”杨涛答道，“属下给这些灾民实行了定额配给，差不多能支撑到明年新粮下来。但是属下担心流民会越来越多，而且还有一件事，这些流民中老弱病残比较多，基本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安排他们。”

　　　　杨涛的话让周磊想起了榆林湾里的那次流民闹事：“这样不行，不能让这些人闲着，多少得给他们找点事干。”

　　　　“可是长官，他们能干什么？”

　　　　周磊也犯了愁，他们能干什么，打造火铳的活肯定是干不了的，要说种地种烟，这些人恐怕也不行，最好的办法是能让他们去王谦祥那里制作香烟。

　　　　周磊想到此处：“杨涛，我给大同的王长官写封信，你找人送去，把这些人送到大同的烟草工厂去制作香烟，这个活他们能干。”

　　　　“长官。”杨涛说道，“属下已经派人去问过王长官的意思了，他那边也人满为患，王长官让咱们自己解决。”

　　　　“咱们自己怎么解决？”周磊说道，“这个王谦祥，这么点小忙都不帮。”

　　　　杨涛不知道周磊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没敢接话。

　　　　周磊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杨涛，吃完饭你先带我去看看这些人，我再好好想想怎么安置。”

　　　　榆林堡现在除了一千部队，还有大约两千多种地，种烟和打造火铳的平民，加上新来的将近一千流民，整个榆林堡的人口也有四千多了。

　　　　吃完了饭，杨涛陪着周磊来到了流民安置地。这些流民也刚刚吃完了饭，看见两个军官走过来都纷纷站起了身。

　　　　“这位是朝廷正三品参将，榆林军上校团长。”杨涛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草民叩见将军。”周围的流民纷纷跪倒在地。

　　　　“都起来，都起来。”周磊上前扶起了一个老者，“老家人在我榆林堡住的可好？”

　　　　“好，好，感谢将军能收留我等。”

　　　　周磊四下看了看，基本都是老人和孩子，还有一部分女人。周磊心里话：“你们是好了，老子可遭罪了。”

　　　　周磊拉着老者的手问道：“老人家高姓，以前在家是做什么的？”

　　　　老者答道：“小老儿姓何，识的几个字，以前在家中的时候教授族里的孩童。只是鞑子这遭来袭，小老儿的家也算是毁了，多亏将军收留，小老儿谢过将军。”

　　　　周磊心中冒出一个主意：“老人家辛苦了。”

　　　　周磊放开了老者，又来到了一群女人面前，这些女人见周磊过来，都纷纷低下了头。

　　　　周磊抱拳拱手：“诸位，本将给诸位见礼了。”

　　　　只有几个女人给周磊回礼道：“民妇见过将军。”

　　　　周磊见一个四十左右的妇女和一个十**岁的女孩站在一起，似乎是母女，两个人眉目间都流露出一种雍容华贵。

　　　　周磊又施了一礼：“本将敢问这位夫人，你家相公可也在榆林堡？”

　　　　那妇人听周磊如此问，眼中含上了泪水：“劳烦将军下问，我家相公故于乱兵当中，只有民妇和小女有幸躲过了一劫。”

　　　　“夫人受苦了。”

　　　　周磊又问了问别的几个人便和杨涛回到了办公室。

　　　　“杨涛，你马上做一件事。去把榆林堡内认字的人全都找出来，看看能有多少个。”

　　　　“长官，找这个做什么，咱们团里也有教官。”杨涛十分的不解。

　　　　周磊解释道：“现在榆林堡内的孩子也比较多，整天没什么事跑来跑去的。把认字的人找出来办个学堂，一方面可以教教他们，另一方面也看着他们。”

　　　　“长官，咱们这里认字的人可能不多，剩下的人怎么办？”

　　　　“剩下的人。”周磊苦笑了一声，“我再想想办法吧。”

　　　　榆林堡内一共有三百多个孩子，杨涛搜刮了一大顿，找到了二十多个勉强算得上认字的人，其中就有那对母女。

　　　　杨涛又去了一趟宣府镇，买回来了一些笔墨纸砚，并顺道去拜会了一下杨国柱和管鸣珂。

　　　　和杨涛一起回来的还有原先的那个鲁千户，现在已经升任了游击将军。

　　　　周磊宴请了鲁永茂，鲁永茂这次是因为听说周磊要办学堂所以亲自来问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下官敬大人一杯。”周磊现在是参将，鲁永茂是游击。

　　　　“鲁兄高升，兄弟还没给鲁兄庆贺。”周磊和杨涛一起举起了酒碗。

　　　　“下官不敢。”鲁永茂在周磊的面前越发的谦恭，“全仗各位大人的提携，下官才能得以晋升。”

　　　　几个人喝了几碗，鲁永茂问道：“下官听闻大人要在榆林堡内办学堂授课，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不错，本将正有此意。”周磊没明白鲁永茂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他又想来劝自己吗？

　　　　“不知大人的这个学堂可招收别的地方的孩子？”鲁永茂又问道。

　　　　周磊反问道：“有别处的孩子要来这里的学堂吗？”

　　　　“大人。”鲁永茂对周磊抱拳，“下官的犬子想来，不知大人也能收留？”

　　　　周磊有些奇怪：“鲁兄，令郎为何要来我榆林堡学堂，宣府镇那边岂不是更好？”

　　　　“大人有所不知。”鲁永茂说道，“犬子以前也跟随下官来过这里，犬子很是羡慕你们榆林军，一直想加入你们。只是犬子年幼，今年才十一岁。所以这次听说大人要兴办学堂，他一直在家和我说，想要来这里上学，故此下官才来和大人问一句。”

　　　　“原来如此。”周磊笑道，“既然令郎愿意来那就来吧，只是我们这的学堂还没有正式开课，而且教授的也都是基础的认字，不知是不是适合令郎。”

　　　　“没关系，没关系。”鲁永茂忙说道，“只要大人能让他来就行，这小子现在在家天天缠着我，我也是没什么好办法。”

　　　　杨涛说道：“鲁大人，能让令郎认字还是好的，别像我，到现在还是个扎腰带的。”

　　　　鲁永茂不知道榆林军的规矩：“什么扎腰带的？”

　　　　“没什么，杨军士长和鲁兄开玩笑呢。”周磊端起来酒碗，“来，鲁兄，咱们喝酒。”

　　　　鲁永茂喝完了酒擦了擦嘴：“不过杨老弟说的也对。像我们这些人，就算做到了游击又怎么样，见了文官还不是要低头。我也不愿意我那小子将来和我一样，大字不识一个。”

　　　　“鲁兄说笑了。”周磊笑道，“令郎将来肯定会青出于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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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黑奴贸易

　　　　刚刚送走了鲁永茂，一个士兵进来报告：“长官，北京方面来人了。”

　　　　“人在哪，马上带进来。”

　　　　一个信使走进了办公室：“报告长官，蒋北铭将军的亲笔信。”

　　　　“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周磊接过了信件打开看了一会。

　　　　“长官，北京那边又有什么命令吗？”杨涛问道。

　　　　“又要打仗了。”周磊扬了扬手中的信，“这几天集结部队，全部回来待命，等待朝廷的消息。”

　　　　“长官，这次又要去和谁打？”

　　　　“李自成。”周磊说道，“朝廷要调咱们和大同的榆林军去剿灭李自成。”

　　　　北京的紫禁城里，高起潜在崇祯的身边垂手而立。

　　　　“高起潜，朕这么对你也是没有办法。”崇祯慢慢的品着茶说道，“朕也要考虑朝廷上的意见。”

　　　　“奴婢明白。”高起潜忙跪下说道，“奴婢知道陛下的难处。”

　　　　“那件事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回陛下，奴婢查出来了，就是榆林湾干的。”

　　　　“是他们。”崇祯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回陛下，奴婢听说兵部那边下了命令，要调快枪队和宣府、大同的榆林军去陕西协助洪大人清剿流寇。”

　　　　“清剿流寇。”崇祯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宣府和大同还有多少榆林军？”

　　　　“回避下，一共只有两千人，其余的都回到琼州府去了。”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崇祯没有再问什么。

　　　　榆林湾土墙外的商业区里突然聚拢了一大堆的人，每个人都在往前挤。

　　　　“不要挤，不要挤。”一个通译不停的喊着，“这是刚刚运到的，大家都来看看。每个都是体壮如牛，性情温良，踏实耿直。”

　　　　“他们这是在卖什么呢，怎么那些人长的那么黑。”人群中有人问道。

　　　　“那叫昆仑奴，大唐的时候就有了。”旁边一个人回答道。

　　　　通译的背后站着七八个黑人，一个个垂手低目，迷茫的看着周围的这些大明百姓。

　　　　“哎，这些人是卖的吗？”有人问道。

　　　　“对，这是艾狄生船长带过来的，200两银子一个。”通译大声回答道。

　　　　“200两，太贵了，谁能买得起。”

　　　　“就是，我家雇个丫鬟一个月才一两银子呢。”

　　　　通译旁边的一个西洋人学着明朝人的样子拱了拱手：“诸位大人们，这是我从遥远的阿非利加洲远涉重洋带来的几个黑奴。在你们大明朝可是不多见的，200两一个并不贵。”

　　　　“那边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聚了那么多人。”谭静和两个妇联的人刚好路过了这里。

　　　　“谭主任。”旁边的人回答道，“听他们的吆喝，好像是在卖什么东西，还不便宜。”

　　　　“是吗，又有什么新鲜玩意，咱们去看看。”谭静来了兴趣，分开众人挤了进去。

　　　　那个通译认识谭静，赶忙迎了上来：“谭主任，您也有兴趣？这是英格兰的艾狄生船长带来的，说是从阿非什么洲弄过来的，小的以前也没见过长的这么黑的人。”

　　　　谭静的脸沉下来了：“你们这是在干嘛？”

　　　　“谭主任。”那个通译没明白谭静为什么会突然生气了，“小的在帮艾狄生船长买卖。”

　　　　“买卖？”谭静指着那些黑人问道，“是在卖他们吗？”

　　　　艾狄生走上前对谭静说道：“尊敬的夫人，我是英格兰的艾狄生。这些都是我从阿非利加洲带过来的，是属于我的私人财产，价格很公道。”

　　　　“你的私人财产？”谭静厉声问道，“人也能当商品买卖吗？”

　　　　“谭主任。”通译说道，“他们不是咱们大明人，您看他们长的那个样子。”

　　　　谭静没理这个通译，回头对妇联的人吩咐道：“你们去巡捕房报案，这里的人一个也不能离开。”

　　　　艾狄生不明白谭静什么意思：“尊敬的夫人，我在这里出售我的私人财产是符合了你们大明朝的规定的。在新大陆，我们也是这么做的。”

　　　　“这里不是新大陆，这里是榆林湾。”谭静指着艾狄生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在榆林湾决不能买卖人口，更不能把人当奴隶。”

　　　　两个人正在争吵，曹林带着巡捕赶到了：“谭主任，出了什么事？”

　　　　“曹林，你来得正好。”谭静说道，“把这些人都带回去，还有这个英格兰人也带回去，他们涉嫌买卖人口。”

　　　　曹林楞了一下：“谭主任，咱们的律法当中好像没有禁止买卖人口的条例，卑职不太好办。”

　　　　谭静知道自己管不到曹林：“曹林，先把他们带回去，我会和你们总探长解释的。”

　　　　“可是谭主任。”

　　　　“不用可是。”谭静有点火了，“我说过我会和你们总探长解释的，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是，谭主任。”曹林赶紧一个立正，这个母老虎连总探长都打怵，自己还是别惹麻烦了。

　　　　“都散了，散了，别看了。”曹林吆喝道，“来人，把这些人都带回去。”

　　　　艾狄生急眼了：“你们为什么要带我走，我没有违反你们的法律。”

　　　　“回去再说，回去再说。”曹林招呼着把所有的人带回到了老区巡捕房。

　　　　柳冠南接到报告赶过来了：“谭大姐，出了什么事，我听说有人买卖人口？”

　　　　“冠南。”谭静问道，“咱们现在有没有禁止买卖人口的法律条文。”

　　　　柳冠南想了想：“这个还真没有，当初的那个妇女儿童权益保障法里面并没有做特别的规定。咱们现在榆林湾内基本都是雇佣模式，也没人愿意买卖，因为一旦出了问题，我们在实际操作中是不承认买卖契约的。”

　　　　“但是刚刚就有人公开买卖人口，而且卖的还是黑人。”

　　　　“谭大姐，您说的是那个英国人吧。”柳冠南大概知道了出了什么事，“买卖黑奴的确是不合适的，但是一来现在这个时代黑奴买卖很正常，二来咱们的确没有执法依据。”

　　　　“冠南，你居然说买卖黑奴是正常的。”

　　　　“谭大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柳冠南一见谭静要发火赶忙陪笑道，又回身叫道，“曹林，去把史显扬**官和范秋明**官都请到这里来，我有事要请教他们。”

　　　　史显扬和范秋明都来到了巡捕房，听完了谭静的讲述，史显扬说道：“这次我站在谭大姐这一边，人口买卖是违法的。我建议你们巡捕房拘押那个英国人。”

　　　　“这不太好吧。”柳冠南说道，“咱们并没有法律禁止人口买卖，而且咱们刚刚和英国人搞好了关系，现在就要拘捕他们的人，我觉得不太合适。”

　　　　“冠南，并不是没有法律依据。”范秋明说道，“公约第十二修正案明文规定，未经正当法律程序，不得剥夺任何人的生命、自由和财产。这里面包含着自由。”

　　　　“可这里面也包含着财产。”柳冠南反驳道，“那些黑人是艾狄生的私人财产。”

　　　　“不，冠南。”史显扬说道，“人怎么可能成为财产。在法律界有一个不变的原则，自然法永远高于人定法，高于社会法。而人权的哲学基础就是自然法。”

　　　　“我知道你们说的都对，我也知道奴隶贸易肯定是不对的。”柳冠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