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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日月-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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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大人、杨大人。”韩万涛敬了个军礼。
卢象升已经知道蒙古人撤退的消息了：“韩将军，你的追兵派出去了吗？”
“回卢大人，已经派出去了。”韩万涛看了看蒙蒙亮的天空继续说道，“请两位大人放心，只要天一亮，流寇知道了蒙古人撤退的消息一定会停止进攻的。”
卢象升笑道：“此一战有劳韩将军，本帅会为将军向朝廷请功。”
“多谢卢大人。”韩万涛回道，“下官还有一事，如果流寇撤退或者也想同我们讲和，不知道大人会如何处置？”
卢象升猜到了韩万涛想说什么：“韩将军定有良策，不妨说出来大家商议一下。”
“卢大人，我们在此苦战数日，需要休整。”韩万涛也没隐瞒，“而且蒙古人如果投降的话，他们接近两万，全部留在我们这里似有不妥。下官想将这些蒙古人打散安置在各处，希望能够为我所用。对于蒙古人，下官认为还是以招安为上。”
“只是韩将军。”杨廷麟问道，“蒙古人好说，但是如果放这些流寇撤回西安，本官觉得似乎不太合适。”
“杨大人不必担心。”韩万涛解释道，“目前所有的部队都在洛阳集结，本将听闻史可法大人也将帅二十万大军赶赴洛阳，秦良玉总兵的三万人已经到达了西安的南侧。只要我们解决掉蒙古人，稳固住延安一带，则我们就可以从三面包抄西安，流寇自然成为瓮中之鳖。”
杨廷麟心里想的和韩万涛不一样，他虽然很感激榆林军这次出手相救，但他非常不愿意再回洛阳，杨嗣昌的见死不救让杨廷麟的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可是韩万涛想的不是这个，赶紧解决掉李自成无论是对北京的蒋北铭还是对榆林湾的整体计划都是有好处的。只有干掉李自成，榆林湾才能腾出手来专心对付越南和涛敏。
杨廷麟没再说话，而是抬头看了看卢象升。卢象升说道：“此是后话，等天亮看看流寇的动向再做决定。”
叶战和安德里亚斯带着人追了整整一个白天终于追上了蒙古人。叶战的两个步兵团一整天急行军120里，等追上蒙古人的时候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骑兵师能稍微好一点，但是骑兵师是一人一马，所有的马匹也都有些筋疲力尽。
蒙古人也没好到哪去，这一天的奔波，原以为可以摆脱掉榆林军，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的就追了上来。古禄格和杭高一时都没了主意，不知道是要打还是要降。
双方都没有来得及扎营，也都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一万榆林军和一万多蒙古人就这么隔着两里多地对峙着。
叶战和安德里亚斯都是上校副师长，走的时候韩万涛也没交代谁是主帅，叶战只能先和安德里亚斯商量：“安德里亚斯上校，蒙古人就在前面，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再打一仗了，士兵们都已经疲惫不堪。”
“我知道，叶上校。”安德里亚斯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我看蒙古人也很疲惫，他们这一天跑的路也很远，他们可能也没能力再战。”
“这样吧，安德里亚斯上校。”叶战说道，“你带领部队在这压住阵脚，我带一队骑兵去和他们谈谈，希望能争取到一晚上的休息时间。至于明天，要么战，要么降，我想蒙古人会知道如何取舍的。”
叶战带着一个连的骑兵打着白旗来到了蒙古人的前面，古禄格和杭高也打着白旗来到了阵营前。
“两位将军。”叶战的第一句话像是开玩笑一样，“跑的挺快，一天居然跑出了120多里，我们追上你们很不容易。”
古禄格和杭高都不知道叶战这句话的真实意思是什么，杭高拱手回道：“这位将军，我们只是想回家而已，不知将军为何要苦苦相追。”
叶战的脸色严肃了起来：“我们韩将军已经和你们说过，你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战，要么降，没有第三条路。至于你们是不是能回家，这个我做不了主，不过你们可以跟我回去问一问我家将军。”
………………………………
第六百六十五章 蒙古人投降
古禄格盯着叶战说道：“将军，难道真的要苦苦相逼吗？”
“非是本将要苦苦相逼，只是将令在身。”叶战丝毫也不让，“如果两位执意要战，我可以给你们一夜的休息时间，明日五更咱们决战。”
“不必了。”古禄格的火气也上来了，“我们现在就可以一战，请将军回去，半个时辰之后咱们决战。”
叶战没再说话，冲着两人敬了一个军礼：“两位将军，好自为之。”
叶战打马回到了自己的阵营：“安德里亚斯上校，蒙古人并不接受我们的建议，半个时辰之后咱们开战。”
安德里亚斯有些吃惊：“叶上校，咱们的士兵还能打吗？”
“我们要是不能打，那他们更不能打。”叶战笑道，“安德里亚斯上校，咱们没有时间构筑防御工事了，好在咱们的线膛枪打得远。我带着两个步兵团原地驻守，用线膛枪的射程拖住蒙古人。你带着骑兵师抓紧时间休息，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黑了，希望在天黑之前你的骑兵师能冲锋一次。”
“好，没问题。”安德里亚斯说道，“一个时辰能休息过来。”
两个步兵团排成了一个大方阵，以三段射击的阵型分列三排，丁俊骑着马不断的穿梭着：“各自检查弹药，所有铳弹上膛，没有命令不许开枪。”
蒙古人这边也在排兵布阵，杭高有些担心的问道：“将军，真的要和明军决战吗，咱们的人已经冲不动了。”
古禄格点点头又摇摇头：“杭高将军，就算咱们真的要投降也要先打这一仗，否则咱们在王爷面前没法交代。而且只有打了这一仗咱们才能和明军提条件。”
杭高知道古禄格说的是实话，但是还有些担心：“将军，咱们蒙古人的精锐可都在这里了。”
“我知道。”古禄格说道，“这次咱们不用精锐。”
半个时辰后，叶战举着望远镜有些发愣。蒙古人开始冲锋了，可是蒙古人并没有派出骑兵，一千多无甲步兵举着大刀长枪和弓箭从对面跑了过来。
蒙古人这是想要干什么，叶战有些糊涂，就这一千多步兵，一个三轮射击恐怕就会所剩无几，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冲过来。
丁俊也凑了过来：“长官，蒙古人只用步兵冲锋吗，这么远的距离他们这不是找死吗？”
叶战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自己十四岁那年在新兵连去镇压战俘叛乱的场景，火铳响过之后，遍地的血腥和哀嚎。
“传我的将令。”叶战看着蒙古人跑到了大约300米的位置突然喊道，“第一排枪口抬高，射击！”
火光闪过，两千多发米尼弹飞过了蒙古人的头顶，可是蒙古人似乎并没有察觉什么，依旧在往前不停的跑着。
“第二排枪口压低，射击。”叶战又下达了命令。
又是两千多发米尼弹在蒙古人前方二三十米的地方打到了地上，激起了一团团的泥土和碎石，一些反弹出去的铳弹打倒了几个蒙古人。
已经筋疲力尽的蒙古人终于明白了对面的明军不是打不到自己，而是根本没想打自己，自己这么冲上去只能是死路一条。整个队伍的速度慢了下来。
古禄格和杭高也在后方看到了这一幕，两个人都知道这一仗无论如何是打不赢的。
“将军。”杭高轻轻的叫了一声。
“传令，鸣金收兵。”古禄格说完又对杭高说道，“还请将军同我一起再去和明军谈谈，如果将来王爷怪罪下来，还请将军能替本将解释。”
“将军放心。”杭高说道，“王爷定会明白将军的心思，这也是为我蒙古保存血脉。”
两个人又打着白旗来到了榆林军阵前，叶战和丁俊也带着人迎了上来。
古禄格冲着叶战拱了拱手：“本将多谢将军对我们的好生之德。”
“平添杀戮非本将所愿。”叶战还礼回道，“不知两位将军想好了没有？”
“我们愿意投降。”杭高说道，“只是还请将军答应我们几个条件。”
叶战没有许朗那种连哄带骗的本事，实打实的说道：“对不住两位将军，按照我们韩将军的命令，你们必须放下武器无条件投降。不过两位的要求本将可以向韩将军转告，本将无法答应你们的任何要求。”
“这不行。”古禄格又有些急眼，“不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决不投降。”
眼看又要谈崩了，丁俊凑到叶战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叶战点点头说道：“这样吧，两位将军。咱们今日都已经疲惫不堪，我们双方就在此扎营休息，我派快马把你们的要求送回到延安，最迟明日中午就能得到韩将军的答复，你们意下如何？”
“如此最好。”古禄格和杭高回道，“有劳将军。”
韩万涛在凌晨时分收到了叶战派人送回来的消息，韩万涛听完了传令兵的转述哈哈大笑：“这个叶战，打起仗来是一把好手，只是心眼怎么还这么直。”
韩万涛笑了几声对传令兵说道：“你马上回去告诉叶战，答应蒙古人的所有要求。只要蒙古人放下武器不再同大明为敌，除了不能回蒙古之外，所有的条件我们都答应。只要不打仗，一切好说。”
许朗第二次从旅顺回到了北京：“北铭，北铭，西安那边怎么样了？”
“你怎么这么着急。”蒋北铭看着浑身大汗的许朗，“旅顺那边出了什么事吗，西安不着急，先说说旅顺。”
“涛敏那边很麻烦。”许朗坐下解开衣服扇着风，“虽然我这次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他和皇太极翻脸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他这一个月应该是在做准备，很可能二十万八旗和朝鲜新军会马上进攻北京。”
“你确定吗？”蒋北铭听许朗这么说也有些着急，“韩万涛那边刚刚传过来消息，史可法的军队差不多有一半到了洛阳。不过蒙古人投降了，现在正在延安接受改编，西安那边恐怕还得打一阵子，不会这么快结束战事。”
………………………………
第六百六十六章 前往雅克萨
“涛敏行事一向诡异多端，我现在也不好准确判断他到底想干什么。”许朗重新把解开的军服扣上，“要是能想个办法给他们捣捣乱就好了。”
“你不是亲自去了旅顺了吗，还能有什么捣乱的办法？”
许朗忽然抬头问道：“北铭，梁二现在在哪？”
“不在北京，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蒋北铭反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不是突然想起来。”许朗把来北京之前总参同安全部商量的一个计划告诉了蒋北铭。梁二在联络完陈雨寒之后一直呆在登州待命，这次王华给他布置了一个新任务，要求梁二重返东北，尽量联络上索伦部的博木博果尔，并且最好要陈雨寒同博木博果尔联合，争取能在黑龙江一带发起对皇太极的一次攻势，以便分散一些皇太极的力量。
“真有你们的，这种办法也能想得出来。”蒋北铭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就算是梁二真的找到了那个博什么的，他们能有多少人马，梁二能说得动他吗？”
“人马多少先不用管，有就比没有强。”许朗又说道，“北铭，我想亲自去一趟延安和洛阳。”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延安？”蒋北铭奇怪的问道。
“西安一带必须要速战速决。”许朗解释道，“目前的形势是这样的。韩万涛加卢象升应该有两万多人马，而且所有的重炮和精锐骑兵都在延安。蒙古人怎么样先不管，秦良玉的白杆兵也已经就位，现在就只剩下史可法的部队了。我想让韩万涛做好一切准备，一旦杨嗣昌那里开始反攻西安，李自成和张献忠的主力一定会被明军拖住，韩万涛可以调集炮兵师轰开西安城，打西安没有重炮不行。如果咱们榆林军不去的话，恐怕西安又会打成胶着战。”
蒋北铭认真的思考了一会：“你去延安和洛阳没什么问题，但是你得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最长多久能打垮李自成，也就是说我必须坚守北京多长时间。”
“我还真不好给你一个准确时间。”许朗默默的算了一会，“两个月到三个月吧，你只要能坚守北京三个月，咱们榆林军就能回来。”
“要这么长时间？”蒋北铭没把握的咬了咬嘴唇，“能不能在两月内结束战斗。”
许朗笑着摊开了双手：“这有点难。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史可法的军队还没到齐。我估计最快也得九月初反攻西安，能在十月底结束战斗就不错了。”
“还有一个问题。”许朗见蒋北铭没说话又说道，“我走的时候徐田彬在家里正在征兵，大约是五千人的步兵。按照原计划这些人也要去西安，但是我现在有点担心，他们都是刚入伍的新兵，西安的战斗不会轻松。”
“你们当初怎么决定的？”蒋北铭问道，“为什么不能和越南换防，把这五千人调到越南，把越南的老兵派过来。”
“时间来不及，而且越南那边也不轻松。”许朗摆了摆手，“算了，等我去了洛阳再说吧，徐田彬会带着这五千人去洛阳集结。”
“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拦你。”蒋北铭紧紧的握了一下许朗的手，“多保重。”
梁二带着他的行动小组重返黑龙江又找到了陈雨寒。这阵子陈雨寒因为得到了100多条燧发枪战斗力有了极大地提升，只不过黑龙江这一带人丁稀少，到目前为止陈雨寒的队伍刚刚满一百人。
梁二这次依旧打的是季通海的旗号，并且明确告知因为援助陈雨寒，何通已经被皇太极抓了，现在关押在盛京。陈雨寒一听就急眼了，立即表示要带着自己的人赶赴盛京救出何先生。
梁二阻拦了他，一百人去盛京等于是去送死。梁二告诉陈雨寒，涛敏和涛功现在也和皇太极矛盾很深，而且两个人现在也在想办法营救何先生。涛敏王爷的意思是让陈雨寒前去联络索伦部，尽量在皇太极的后方建立一个根据地，一旦涛敏真的和皇太极翻脸，则可以两面夹击。
梁二的这些话都是王华教他的，如果直接告诉陈雨寒梁二是明朝人，王华担心陈雨寒会有什么抵触情绪，毕竟陈雨寒是一个满人。但是陈雨寒对涛敏兄弟的感觉还不错，尤其是季通海更是陈雨寒的救命恩人，所以王华决定还是让梁二继续冒充季通海的人。
陈雨寒最终听从了梁二的建议，带着他的队伍和梁二一起去寻找博木博果尔。目前索伦部的都城还在雅克萨。而且和原先的历史一样，在去年的时候，因为皇太极为了抑制他的势力，对索伦部达斡尔族首领巴尔达齐部予以支持，从而引起博木博果尔对巴尔达齐的嫉恨和对皇太极的不满，从而公开表示脱离向满清进贡貂皮的臣服关系，进而率部众与清对立。只不过和原先的历史不同的是，皇太极现在忙于对付涛敏和多尔衮，还没有腾出手来平定索伦部。
陈雨寒和梁二沿着黑龙江经过长途跋涉到达雅克萨的时候正是八月中旬，梁二并不清楚西安的战事和北京的情况，但他牢牢记住了校长的命令，抓紧一切时间促使索伦部主动进攻皇太极。
索伦部虽然现在人数不少，可是装备不行。史料记载，“四年，索伦部博木博果尔等降而复叛，命索海及工部承政萨木什喀帅师往讨之，克雅克萨、兀库尔二城。进攻铎陈城，博木博果尔以六千人来援，乘我师后，索海设伏以待，破敌，俘四百，乘胜入其垒，博木博果尔遁去。”
针对这个情况，梁二在和陈雨寒商量以后，一到雅克萨城就给博木博果尔送上了20支燧发枪，并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大清睿亲王多尔衮和涛敏郡王的特使。
对于这支远道而来又号称是满清特使的队伍，博木博果尔实在是搞不清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尤其是搞不清楚自己已经公开和皇太极对立了，为什么这两个特使还要送给自己如此精良的火铳。
不过博木博果尔最终还是在雅克萨城接见了梁二和陈雨寒，一百人的队伍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的，先听听他们到底要说什么。
梁二的话让博木博果尔更糊涂了，因为梁二说自己仅仅是睿亲王和涛敏郡王的特使，并不代表皇太极，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希望索伦部能够和睿亲王结盟共同反对皇太极。博木博果尔听完陈雨寒的翻译一脑门子浆糊，难道多尔衮和皇太极闹翻了？
………………………………
第六百六十七章 游说博木博果尔
“两位特使。”博木博果尔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陈雨寒问道，“你的名字叫阿尔达汉，是叶赫部的。”
“回大汉，奴才是叶赫部的。”陈雨寒用了他的满族名字。
“可是你。”博木博果尔又指向了梁二，“你是汉人？那你怎么会听命于睿亲王和涛敏郡王。”
“大汉有所不知。”梁二早想好了答案，“我们睿亲王和涛敏郡王目前在朝鲜，手下十万朝鲜新军。所以我们当中什么人都有，汉人、朝鲜人、满人，甚至是红夷人。”
“正是，大汉。”陈雨寒说道，“为了反抗皇太极，我们王爷正在广纳贤才。”
博木博果尔不再去想这个绕人的问题：“你们的王爷想和本汗如何结盟，他现在不再听命于皇太极了吗？”
“回大汗。”梁二按照王华教给他的说道，“我们王爷带领十万朝鲜新军已经驻扎在鸭绿江边，并且我们王爷也已经同明朝达成协议，明军也会协助我们。现在只需大汉能集结你们的人从雅克萨向南挺进，咱们两面夹击必破皇太极。”
博木博果尔看了看梁二和陈雨寒：“那本汗的好处在哪，本汗是和皇太极翻脸了，可也没必要为了你们的睿亲王去拼命。”
“大汗的好处显而易见。”梁二笑道，“我们王爷答应先送大汗1000支精良火铳和10门火炮，如果剿灭皇太极，大汉可以和我们以松花江为界，松花江以北全属大汗。”
梁二在博木博果尔的面前信口开河，博木博果尔有些不相信：“你们的睿亲王会如此慷慨，难道他就不会来攻取我们索伦部吗？”
“大汗问得好。”梁二答道，“不瞒大汗，我们王爷之所以要反抗皇太极，不为别的，乃是为了我们大清着想。如今大明日薄西山，李自成、张献忠等流寇四处作乱。我们王爷同大明联盟只是权宜之计，等到我们王爷能够主政大清，自会挥师南下，大明的锦绣江山才是我们王爷的最终目的。辽东苦寒之地自是不能同关内相比。”
梁二说完微笑着又问了一句：“难道大汗对关内就没有兴趣吗？”
博木博果尔依旧不信：“好大的口气。大明虽然不能同以往相比，但也是幅员辽阔，兵力甚多，就凭你们爱新觉罗那点人就想入主中原？”
“王爷。”梁二又一次笑道，“爱新觉罗虽然人数不多，可朝鲜人数不少。不知王爷听闻没有，我们涛敏郡王在朝鲜实行土改已经有些时日，朝鲜上下感恩于我王爷。目前我们的朝鲜新军就有十万之众，将来肯定会更多。”
博木博果尔对这些年朝鲜发生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只是不是十分的清楚。听梁二这么一忽悠，他的心思略微有些活泛了。
“两位特使，莫怪本汗多问。”博木博果尔笑道，“本汗只是为了多了解一些情况，你们的睿亲王和涛敏郡王为何非要与皇太极为敌。如果本汗没有记错，睿亲王应该是皇弟吧。”
“大汗，奴才方才说过。”梁二也称起了奴才，“我们王爷这么做只是为了大清，为了整个的满洲。皇太极如今年事已高，不思进取，只想偏安一隅。前些日皇太极也同明朝进行了谈判，答应明朝可以自去皇帝号，对大明纳贡称臣。其实并不止我们王爷，整个盛京的各旗旗主也对此议论纷纷。”
博木博果尔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扭头吩咐道：“来人，两位特使一路奔波很是劳累，带他们去休息。”
博木博果尔吩咐完了又对陈雨寒和梁二笑道：“两位特使，好好休息一下，今晚本汗设宴款待两位。”
陈雨寒和梁二跟着侍从来到了住处，这是在雅克萨城一角的一处空地，只有几间茅草屋。陈雨寒也没在意，招呼着手下人搭起了帐篷。
梁二将陈雨寒叫进了屋内：“陈壮士，在下还有一事要和陈壮士商议。”
陈雨寒问道：“不知梁先生还有何事？”
梁二看了看窗外，压低了声音：“陈壮士，我来之前涛敏郡王交代过，送给索伦部一千支燧发枪和十门火炮，刚才我也已经同博木博果尔说了。但是王爷还有吩咐，他们必须要答应南下进攻皇太极，而且不能在这里交货。所以在下在得到索伦部的答复之后还需要回去一趟，把那些枪炮送到指定的地点。”
“这有什么。”陈雨寒的脑子没转过来，“既然是王爷的意思，先生回去就是。”
“陈壮士真是爽快。”梁二夸了一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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