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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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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食人在泉州、明州很活跃,去年下半年时,也出现在了海州。京师中出现大食人的身影不多,大多是来自西域的回鹘等族假冒,但这厮一身装扮,倒是与周铨在海州见到大食人很象。
在旁听了几句,却是做猪肉馅饼的不小心将肉汁洒在一个大食人衣裳上。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洗洗尽则可,但那大食人却极为恼怒,口中喋喋不休,仿佛念些怪经,偶尔吐几个汉字出来,也尽是咒人訾言。
“我们圣教,不可触此脏物,你却将这脏物汤汁,泼在了圣教阿轰的衣上,骂你两句算是轻的,便是砍死你也理所应当!”一个大食人的伴当喋喋叫骂,周铨一听就乐了。
这是大相国寺,人家在这里卖猪肉,佛祖菩萨都不来怪罪,僧人和尚不来怪罪,一个什么圣教的家伙却来怪罪了。
便是不小心泼了汤汁在身上,值得这么喊打喊杀么?
那做肉饼的不好争执,只能苦着脸分辩,但对方却不放过,一个劲乱嚷。做肉饼的做揖拱手都没得用处,最后苦笑着向围观者团揖:“各位父老说说话,再这般下去,俺这生意可就没得做了。”
大食人伴当中的一个亦是拱手:“诸位评评理,大宋是说理之地,他将污物泼了我们师尊的衣裳,当不当受罚?”(未完待续。)
………………………………
二四八、大食商人(第三更)
汴京可是京师,就是一个担担子的挑夫,当街訾骂宰相的事情也有发生过,因此顿时七嘴八舌,大伙议论起来。
有说大食人小题大做的,也有说污了另人衣裳确实不该的,还有一个瘦瘦的矮子,跳将出来大声道:“且听俺老胡一言,俺老胡饱读经史,惯替人作中评理。诸位,诸位,咱们大宋向来以仁与礼治国,大食人万里迢迢来我大宋,又与寓居于此的回鹘人同教同宗,对待他们,咱们要讲仁与礼,少违其俗、少逆其意,宽容相待”
砰!
这矮子话没说完,就被人一拳撂倒。
却是周铨挥拳将他打翻:“自古以来,只听闻入乡随俗者,不曾听闻要抑己之俗而奉承它国之辈滚一边去,你这等好读书不求甚解、好发言不得要领者,今日此事,我来评判了!”
他踱了过来,上下打量着那大食人的衣裳,然后道:“这衣裳依如今市价,约是值五百文钱,你污了他衣裳,赔他一件新衣之钱,揭过此事,如何?”
那做肉饼的唯有苦笑,五百文钱对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不过若能了结此事,莫耽搁了今日生意,还省了一番事端,自然更好。
他数出五百文钱来,递给那大食人。那大食人倒也不赚这钱少,接过钱串,口中还要再骂上几句,但周铨又道:“既然收了钱,可去置一身新衣,这旧衣又污了,不如留给卖肉饶的,如何?”
大食人得了钱,想想衣裳自己是不能穿了,当下将衣裳解下,掷给了那卖肉饼者。
两人各得其所,虽然意不足,但周铨处置的确实公平。他们正待离开,周铨又道:“此事就此了结,二位都不许再生事,在场诸位,都可以为证!”
众人纷纷点头,肉饼铺子边上,其余几家小铺子的主人也纷纷应声。
周铨将肉饼铺子的主人拉到一边,小声说了几句,那主人原本有些懊恼的,此时顿时双眼圆睁,目露奇光,然后偷偷乐了。
周铨再带着师师要离开时,那伙大食人中,却有一位没有走,似乎是在等他。
“见过这位公子!”
当周铨行来时,他操着生硬的汉话说道,还与周铨见礼。周铨笑道:“你等我,莫非是有什么事情?”
“小人嗅到公子身边衣香这是何种香汁之味?”那大食人笑道。
他是商人,来大宋贩卖的诸多商品中,香水便是其中之一,故此他一嗅就知道,周铨身边衣香,绝不是他卖出来的任何一种香水,而是一种他此前未曾嗅到过的。
比起他万里迢迢贩来的更好的香水!
发现这一点,他如何能不停下来问,若这香水在京师大行,他这一趟可就要大亏特亏!
相反,若是能将这香水的产地弄到手,他就有可能大赚特赚。
周铨讶然,那衣香不是他身上的,而是旁边的师师身上。
山东东平盛产一种玫瑰,香气浓郁,周铨在寻找合适的原料时,有人便提到此花。周铨花了不少钱财人力,才搜集到足够多的东平玫瑰,以蒸馏萃取之法,经过数十次失败之后,终于提炼出区区十瓶香水,其中一瓶,便赠给了师师。
师师对此极是欢喜,每日都要洒上一滴在衣裳上,故此被那大食人的狗鼻子嗅到。
他倒是知道大宋的礼仪,不敢缠着小姑娘问,只能来问周铨了。
“哦,这是玫瑰露香。”周铨应道。
“公子,不知此香自何处来,小人愿以此换取此香来历!”那大食人拿出一块亮闪闪的石头。
却是蓝宝石。
大食人经海路来到大宋,要过锡兰,故此那大食人带了些锡兰特产的蓝宝石来。仅他手中的一块,在大宋可值百贯,他拿此来给周铨看,算得上是豪爽。
周铨却对蓝宝石噗之以鼻。
他对奢侈品的兴趣一贯不大,除非是能让他赚钱的,否则要他自己去使用,实在想不出蓝宝石和蓝玻璃有什么区别。
见周铨只是瞄了一眼,就看都不看那蓝宝石,大食商人心中一惊。他这种跨洋番商,一双眼睛极毒,自然能够判断出,周铨这种不屑绝非做作,而是真不将蓝宝石放在心中。
他倒没想到,周铨是对这种寒不可食饥不可衣又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玩意不感兴趣,只是猜想,眼前这少年郎肯定是出自大富大贵之家,否则不会如此。
“公子”
“你是大食人?”周铨问道。
海州来过一位大食商人,但那商人看上去不太靠谱,周铨只是向他打听了一些大食的情形。但眼前这位大食商人,既然能拿出宝石,应当是有些实力。
“是,小人来自大食,船行二载,方至大宋,先是在广州府,为辛押陀罗效力,在东家死后,小人自己单干,倒是小赚了些家当。”那大食人说话很老实:“忘了禀报公子,小人姓蒲,名为麻勿。”
他虽然老实,周铨如何不明白这等蕃人的心态,貌似恭顺,实际上却是暗藏机心。
“你做香水生意?”周铨又问。
“是,小人什么生意都做,香料、宝石,只要大宋有需,小人便运来。”
“我要马。”周铨道。
“什么?”
“我要上好的良种马,若是你能给我弄来,我便将香料来源告诉你!”
周铨一直在琢磨如何在济州培养出好马来,靠着高丽、辽国来的马种,也不知成还是不成,他记得中一世中,阿拉伯马一直是良种马的来源,因此向这个蒲麻勿提出要马。
蒲麻勿愕然,大食便是有良马,也限制出境,想要远渡重洋,运到大宋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但生为商人,可不能对自己可能的顾客说“办不到”!
“小人可以一试,不过其中花费巨大”
“那我不管,你若能运来好的种马,自然少不得你的好处,若运不来,或者拿些假货来哄骗我能否活着离开大宋就成问题了。对了,我姓周,叫周铨,你若能运来好的大食种马,便报这个名字寻我。”
周铨一报名字,这个蒲麻勿整个儿就呆在那里。
在大食商人界,周铨这个名字,绝对是一个传奇!
蒲麻勿等人从广州大老远跑到大宋京师来,其间仅是打发官府的费用,就不知花去了多少,他们之所以会投入这么大,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名字!
商人逐利,大食商人远渡重洋来大宋,更是将利字看得比什么都重,蒲麻勿双足一软,直接就拜跪在周铨面前:“原来官人就是周财神求官人救命!”
“求我救命?”周铨一愣。
“小人自大食万里而来,就是因为得了一病缺钱病,求官人赐个方子,为小人续命!”
这厮在广州呆得时间久了,一口官话说得极顺溜,甚至还可以和周铨耍耍嘴皮。
周铨笑了两声,心中微微一动。
大食虽然物产没有什么他看得上眼的,但这群大食商人满世界游走,至少在航海技术上,颇有独到之处,另外,他们对于地理的了解,也在此时的宋人之上。
更重要的是,从大食到大宋,要经过天竺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印度国,只有天竺与注辇和一大堆土邦小国。大食没有物产,南亚次大陆物产却不少,比如说棉花,当然,还有人口。
周铨想到流求,流求的开拓,他最初只想到北面的金矿,但若有充足的人力,那么其上各处荒地,完全可以开发成粮田。
他原本没有这个打算的,但此时,心念浮动,便开口问道:“我若要用鬼奴,你能否帮我运来?”
“公子是何意?”跪在地上的蒲麻勿愣了一下。
所谓鬼奴,便是黑奴。此时宋人朱彧便曾在其笔记萍江可谈中记载,广州富人多蓄鬼奴,绝有力,可负百斤。周铨不认识朱彧,但在关注泉州、明州和广州之事时,也得知此事,知晓广州鬼奴数量颇众。
“一个鬼奴,我给五十贯,你运一百个来,就是五千贯而且我可以给你东海商会的会子,你可用会子购买东海商会货物,任何东海商会的货物都可以,然后你将这些货物再运到天竺、大食乃至更西的诸国去,甚至欧罗巴的大秦那边都可以,比如说,香水,我相信大秦那边的人一定会喜欢的。”
周铨说到这,目光闪动,仿佛是一个魔鬼在诱惑着别人。
他抛出了一个饵。
现在土耳其人未崛起,东西方交通并未完全断绝,故此大食人可以在欧亚之间左右逢源,进行转手贸易。象蒲麻勿这样的大食商人,不可能拒绝他抛出的饵来。
毕竟他们的宗教与习俗中,原本就不反对将异教之人沦为奴隶。
果然,蒲麻勿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很清楚,大宋的货物有多受欢迎。
传统的瓷器、丝绸不说,这两年新兴的雪糖,还有利国监新的铁器,甚至还有钢具,都是极受欢迎的物品。不用运回大食,他只要将这些东西运到三佛齐,再发卖南海诸国,就可以换来大量的金银!
“果真?”他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若能给我运来良种马,可能一匹的价值,就超过一船鬼奴了。”周铨笑道。
他笑容还未落,便听得那边,方才肉饼铺子处,又传来争吵之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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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九、换衣
卖猪肉饼子的武植此时捋袖叉腰,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只不过他穿的衣服,却是大食圣教师尊长者的衣裳,因此这副模样,显得不伦不类。
与他争吵的,仍然是那伙大食人。
蒲麻勿探头一望,忙爬起来靠罪一声,奔了过去。又过了会儿,他脸上讪讪地跑回来,苦笑着对周铨道:“周官人,这事情,这事情还是得您出面。”
周铨不满地道:“方才不是说了,事情了结么?”
“可是,可是,可是”
周铨当然知道他可是的是什么,这根本就是周铨安排的。
原来武植得了那大食人衣裳后,便将之穿在了自己身上,他这一打扮,又有满脸腮须,看起来倒有几分象是一位大食师尊长者。
宋人对大食圣教并不陌生,事实上,京师之中,因为有回鹘有大食人居住,特别是大食商人冒充使臣,隔三岔五就跑来“朝贡”,所以设有大食庙。
如萍州可谈中所言,大食人“但不食猪肉而已”,故此开封城中不少人都知此事。如今看到一个“大食师尊长者”在卖猪肉馅饼,围观者颇众,不少人都嘻笑而买,武植的生意倒是好了不少。
偏偏那些大食人转了一圈,又转回来寻找蒲麻勿,看到这一幕,气愤至极,少不得又争吵起来。
“诸位听我一言,对外族之人,当少违其俗少逆其意,当宽厚”
那个胡姓矮子不知何时又探出头来大叫大嚷,再次兜售起他那一套来,这一次不是周铨,而是武植直接一面杖过去,将他敲翻在地。
周铨踱了过去,果然,武植与大食人见他来了,都视作救星一般,围着他嚷了起来。
“莫争莫争,方才不是说了,此事就此了结么?”周铨板着脸道。
蒲麻勿低声将周铨的话译给别的大食人听,那别的大食人瞠目结舌,欲要从他们经书所言动用蛮力,可旁边宋人多,打起来恐怕不是对手。
那位首领嘀嘀咕咕,所言当是訾骂之句,蒲麻勿满脸苦涩,向周铨拱手道:“这位师尊长者,在我国内颇有地位,周公子,若得他助,良马不难,但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总不能出尔反尔,那衣裳既然给了卖饼的,可不就是该卖饼者穿,你们拿了钱,自去再做一身就是!”周铨佯作不解。
“我大食人不食那浊物,亦不得售卖,穿此师尊长者之衣咳咳,总之公子,求你好生调停。”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宋人听到事情经过之后,一个个都为武植抱不平,叫叫嚷嚷的,连大相国寺的僧人都惊动了,蒲麻勿连连向周铨作揖。
若是这些僧人发觉是大食人惹事生非,坏了他们的生意,没准就一顿僧棍打将出来!
要知道,每年仅仅是将这些摊子租出去,大相国寺就能收得一二十万贯的香油钱。
周铨咳了一声:“我倒有一个法子,总教你们双方都同意为好。”
“公子请说,请说。”蒲麻勿道。
“简单,你们再将这衣裳买回去就是。”周铨慢吞吞道。
大食人一听,确实是这个理,只要将衣裳买回去了,这卖肉饼的不就没戏唱了么。
于是大食人掏出五百文钱来,递给武植,却被武植甩手拨开:“不要!”
“什么?”
“俺不卖,穿了这身衣裳,俺得了你们神灵护佑,生意好了一倍,俺如何会卖得?”武植振振有词。
大食神灵护佑他卖猪肉馅饼
就算是出了这个主意的周铨,这个时候都有些感觉风中零乱了。
大食人可都是商人,如何不知道这是此人找个借口坐地起价罢了。
于是蒲麻勿一咬牙,拿出一吊钱来:“我出一吊钱,你将衣裳还与师尊!”
“你这是老鼠钻酒坛!”武植叫道。
“啥意思?”蒲麻勿虽然精通汉话,却不知这俚语俗言,因此愣住,这和老鼠、酒坛子有啥关系?
“休想嗅香啊休想!”
这大食教便是如此,你软他就硬,你越发怕他,他就越蛮横,但若你刀比他利,力比他大,他就不敢无理取闹了。听得武植话语,大食人更是气愤,可面对如此多的宋人,他们也心中生惧,只能再加钱。
从五百文,加到了十贯钱,武植看了周铨一眼,见周铨微微点头,他当即伸出五根手指头:“我还要倚仗你们大食神灵护佑,不可能轻易卖了这衣裳,念你们心诚,我出一个价,你们同意就行,不同意一拍两散,莫在这耽搁我卖肉了!”
“多少?”大食人问道。
“五十贯!”
旁边围观人哗的一声,然后纷纷笑了起来。
大食人如今可是骑虎难下,若他们一开始没闹,装作不知道便没事,现在已经闹起,围观者甚众,半途而废的话,他们实在没有脸面。
故此,大食人略一犹豫,真拿出了一块金饼,剪了一块称好,然后交给了武植。
武植将身上的衣裳脱下,交还给大食人。虽然那衣裳上已经沾了更多的猪油,但大食人也只得生生接过去。
“今日赚得一笔,诸位,我这铺子里的肉饼尽数半价了!”
武植一边唤,一边亲自包了一包肉饼,将之恭敬地递给周铨:“多谢官人仲裁。”
周铨摆了摆手,哈哈一笑,带着众人继续去逛大相国寺。那边大食人则小小地争执了两句,蒲麻勿说了几句话,似乎将众人都说服了,然后他们跟着周铨过来。
才想靠近,立刻被阵列少年推开,急得蒲麻勿在后直唤:“周公子,周财神!”
“货运来了再找我,一句话,多多益善!”周铨摆了摆手,人就已经远去了。
他需要鬼奴,主要是从几个方面考虑,一是想要大规模获得汉人劳力有些困难,二是流求如今是瘴疬之地,鬼奴更适应当地气候环境即使不适应而死,也不会对周铨造成太大影响。当然,华夏乃是仁义之邦,与西洋鬼畜不把黑奴当人看不同,周铨还是会尽可能为这些奴工安排好点的条件,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与损失。
第三个原因则是南洋。
这些鬼奴开拓流求三五年后,生地渐成熟地,瘴疬得到治理,那时周铨就可以迁汉民去取代他们,而他们则继续南迁,前往南洋,继续为华夏先驱。
逛了一圈大相国寺,师师手中空空,阵列少年们却是每人手中都拿满了东西,师师这才是心满意足,蹦蹦跳跳跟着周铨返回家中。但才到家门前,却看到一小队人马在那边候着。
这队人马的服饰,都是契丹人。
周铨心中一动,上前去看,发觉其中有人自己认识,正是耶律余里衍的亲卫之一。
“见过周郎!”
一看周铨回来,那些契丹人纷纷施礼,态度甚是恭敬。
那是自然的,且不说周铨在平定耶律章奴之乱时表现出来的勇气,单说周铨这个名字代表的财运,就足以让这些汉化了不少的契丹人恭敬了。
“你们怎么来大宋了?”周铨问道。
“是奉公主之命,随国使一起来的蒙大宋官家恩许,给郎君送一封信。”那亲卫首领上前来,将一封信递到了周铨手中。
师师小娘子一看到契丹人,当时就撇了嘴,现在再一听是奉余里衍之命来的,立刻就松开了抓住周铨衣袖的手。
周铨苦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自己先进宅中去,师师小娘子只觉得一天的兴致被扫了大半。她此时年方十四,正是叛逆心重的,本欲赌气,但心念一转,那位莲姐姐的话浮在心中。
“既然在一起的时间不多,那更当珍惜在一直的机会,莫将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变成在一起的争吵记忆。”
这让师师的心平静了许多,她笑着向周铨行了礼,然后离开。周铨有些讶然,觉得就在那么一瞬,师师似乎长大了些。
他又将注意力转到了信件上,若不是要事,余里衍不会通过国使寄信来。
信并未封,若是封了,只怕也不会轻易到周铨手里。据周铨所知,辽国贺春的使臣在年前就到了,可这些亲卫现在才将信送来,其中显然有些波折。
只是周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
他看了跟在这些契丹人身边的蒯栉一眼,蒯栉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怦的一跳。
然后他苦笑了:自己这位“世侄”,如今威严日深,只是一眼,就让他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与杜狗儿,是周傥、周铨父子留在京师的两大臂助,京师有什么重要消息,他要负责收拢起来传给周铨。
但这一次,连他都没有探听到消息。
“此事只有我国正使知晓,他也是在朝见大宋官家时提出。”那卫士解释了一句,周铨这才释然。
将信打开一看,里面说的却是一件事情。
女真人又不安份了。
女真人自从被耶律章奴说动,仓促起事,因为准备不足,所以之初并没有什么成果。但去年女真人入侵高丽,劫掠了大量人口粮食和财富,还稳定住高丽北部女真诸部。然后挥师北上,将北面山林之中的诸多部族都并了起来。
在获得高丽的人口中,有不少都是工匠,从而使女真在武器兵甲上的不足得到了补足。高丽人赎回战俘之后,也只能逼使女真稍退,仍有大量的失地沦入女真之手。
于是女真人竟然筹备建国。
故此,大辽天子耶律延禧,意欲御驾亲征!未完待续。
………………………………
二五零、兀术
大宋政和五年二月。
这也是辽国的天庆五年二月。
余里衍皱着眉头,站在佛塔上向南望去,南方浩浩黄河另一端,尽是荒弃的原野。
因为辽宋关系时战时和,双方边境都流行打草谷,所以交界之处,百里地界,少有人烟。那些良田沃野,也只能荒弃,白白浪费。
“殿下,不用心急,周郎君还没有误事过!”旁边的耶律马哥咳了一声道。
“哼,萧奉先就等着这个机会,我如何能不急!”
余里衍提到萧奉先时,眼中寒光闪了闪。
此次耶律延禧御驾亲征,就是萧奉先一力鼓动。原本辽国经过上次叛乱之后,国力受挫,靠着榷城盟约,总算喘了口气,这个时候应当做的是练兵休整,积蓄国力,可萧奉先却鼓动耶律延禧举国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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