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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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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马哥惊怒交加,这些人中,相当一部分的发型可以辨认出是契丹人!
不仅仅是契丹人,也有汉人,还有一些别族之人。周铨扫了一眼,面色阴沉,他此次北狩,救余里衍是一个目的,还有一个目的则是尽可能获取人口。
要想在短时间内获取大量人口,聚集的城市是最好的目标,因此,周铨对辽阳城寄予厚望,而渤海人的大肆屠戮,则让他的这种厚望化为泡影。
原本他还以为,可以从辽阳城带走至少两三万汉人的!
“大郎,你看!”
李宝忽然半护住周铨,指着一个方向道。
周铨向那里望去,却见一根柱子下,躺着个士兵,那士兵仍在流血,分明是死了才不久,而原本该缚在柱上的尸体,却不见了。
他再向周围打量,看到一处阴影中,有个身影在颤抖。
不等周铨说什么,已经有军士上前,将那身影拖了出来。
却是一个女子。
这女子手中还紧紧抱着一具尸体,看模样,应当是她父亲。
她抬着头,火把照射下,她的眼中跳跃着紫色的光芒,看上去既疯狂又危险。
“你是什么人?”周铨上前道:“这士兵,是你杀的?”
那女子稍有些衣裳不整,因为周铨上前,她抓紧了自己的领口,向后缩了缩。
或许是因为秋凉,或许是因为下雨,她有些哆嗦,死死咬着唇,连血都印了出来,但就是不说话。
周铨微微叹了口气,从这女子眼中,他看到了倔犟、恐惧,却没有屈服。
“没时间多问,将她带到一边去……该死,方才应当就是她杀了那士兵,这才发出惨叫,惊动了城中之人,大伙准备作战,这一战,我要高永昌的首绩!”
周铨扬声道,这座城市,被高永昌糟蹋成这模样,哪怕此人有千般本领,万般苦衷,周铨也下定决心,要取他性命了。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诸军开始向前,正在这时,那被护卫拖走的女人突然叫了起来:“汉人,你们是汉人?”
“是!”拖她走的是李宝,李宝低沉地应了一声。
将那女子赶到一边,不等李宝说什么,就听得前方,已经是一片呼喝声,紧接着,就是嗡嗡的弓弦之声!
下雨天,弓箭不利,弦沾了水,威力便会大降,但是渤海人不知道敌人是什么身份,他们慌乱之中,也顾不得废了弓,直接射了过来。
“突过去!”不等周铨下令,叶楚便怒吼道。
“钢弩掩护!”
“跟我杀!”
诸部将领纷纷对自己的下属下令,那女人看着这支汉人组成的军队,在最短的时间内散开,看上去是一片混乱,但偏偏他们并没有流露出惊慌。她张开嘴想要说话的时候,然后听到空中隐隐有什么声响,不等她反应过来,李宝狠狠推了她一把,她在地上滚了滚,然后看到自己方才的位置,一枝不知从何而来的流矢,射在李宝的胸甲上,然后被钢铠弹开,钉入泥土之中,尾羽还在轻颤。
她穿的是麻布衣裳,这一箭对着甲的人没有什么伤害,但对她来说,却是致命的。
她才想向那个救了她一命的军士道谢,却见对方已经一手举盾,一手执刀,向着自己这个方向又狠狠撞来。她吓得闭紧了眼,感觉风从自己身边刮过,轰的一声响,自己身后一片东西摔倒声。
她回过头去,却是不知何时,在她身后出了几个渤海兵,而李宝的盾砸在其为首者身上,将此人砸翻在地,另一手刀也狠狠劈开了一个渤海兵的肩甲!
紧接着,更多的军士冲了上去,那几个渤海兵,就象是大江大河中的一片树叶,瞬间就被吞没了。
她有些茫然,看着这支奇怪汉军的首领:“你们……是官兵吗?”
不可能是官兵,辽国虽然也有宋军,但地位低下,哪里能象眼前这些人,一个个身上都着了铠甲,而且,辽国的宋军,都是仆从军,失了脊梁骨的为异族效力,又哪有这等昂扬奋发的气质?
“大宋官兵?”她的心猛然跳起,惊讶地问道。
“留在这里,小心安全。”周铨扔下一句,也抓着刀向前冲了过去。
他的护卫紧紧跟上,瞬间,那女子就被抛在了众人身后。她望着这支军队的背影,据她所知,没有任何军队,会象刚才那个军士一样,为了救她这个不相干的女子,几乎以身去替她挡箭!
“来自中原的仁义之师……一定是来自中原的仁义之师!”她心中暗想。(未完待续。)
………………………………
二六四、温暖
唐秋晓虽是汉人,世居辽东,已经不知有多少代人了。
汉人在辽东,契丹统治之下,处境自然不会太好,每每家里受了什么委屈,出现什么波折,她记得,她祖父或者父亲,就会相对叹息,然后感慨:若是中原的仁义之师来了,那就好了。
现在这支部队,应当就是中原的仁义之师吧!
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她失声痛哭,上去一把抓住了一名士兵的衣襟。
“你们来晚了,来晚了啊”
本来正要将自己的指挥位置移上前的周铨,听得她的哭声,停住了脚步。
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周铨说道:“我们来得不晚,至少,还来得及报仇!”
“来晚了报仇,对,报仇,我知道高永昌在哪里,我知道怎么去他那儿!”唐秋晓叫道。
她这句话,让周铨愣了愣,然后唤道:“李宝!”
李宝带着人,将零星过来的渤海人杀散,此时转了回来:“在!”
“护着这姑娘,请她带路,去找高永昌!”
城中一片混乱,虽然他们惊动了城内的守军,但以如今的情形来判断,高永昌仓促间,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
不过,若给高永昌足够的时间,或许他还能收拢大半人马,使得此战进入最为残酷的巷战。
故此,周铨决意要冒一次险,信任这位姑娘,请她带路,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掉高永昌。
唐秋晓爬起来,撩起裙摆小跑起来,她虽然竭尽全力,可是李宝还是觉得她跑得慢,跟在她身边跑了段距离,李宝不耐了,他扬声道:“姑娘,事出从权,多有得罪了。”
唐秋晓愕然,然后就有一只有力的胳膊将她小腿夹起,直接扛上了肩膀。
“放放开我!”唐秋晓想要挣扎,却根本挣不过他。
“可是往前走?”正当她心慌意乱之时,听得李宝瓮声瓮气地说道。
这声音憨了些,却让人极为心安,唐秋晓放弃了挣扎,望了望前方:“他在北面的御容殿就是这条路!”
然后,她感觉自己仿佛腾云驾雾一般,整个儿飞了起来。
李宝扛着她跑,跑得比她全力狂奔还要快,在李宝身边,两百名特级护卫紧跟前往,转眼时,便冲过了数条街道。
借着火把的微光,唐秋晓辨明方向,叫道:“前面路口右拐!”
李宝一声不吭,到得路口时便向右拐了过去,唐秋晓连着指点了几次,一路上竟然一个敌人都没有遇到。
很快到了高永昌的“皇宫”之侧,唐秋晓所指引的道路,并不是防备森严的正门,而是原本供差役宫女进出的侧门。到得这门口,李宝才放下唐秋晓,微微有些喘气:“姑娘,多谢了。”
离开那强壮的肩膀和有力的胳膊,唐秋晓突然有些不适,仿佛从安全的环境中出来,进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她忍不住抱住胳膊,微微发抖,正准备冲入宫中的李宝看到这一幕,做出件让他自己都极吃惊的举动。
他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系在了唐秋晓的身上。
披风上还带着李宝的体温,唐秋晓觉得自己的脸象火烫着了一般发烧,想要脱掉这披风,却又舍不得披风带来的温暖。家破人亡,独自一人,哪怕只是虚假的温暖,也足以让她感动,更何况这件披风!
“找个地方藏起来,用不了多久的。”李宝讷讷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向着宫殿冲去。
“小小心!”唐秋晓在后低呼了一声,然后她猛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这位壮士的姓名。
那么高,那么壮,应该很好认出的吧?
她缩在一个墙角里,不安地向宫殿处张望,先是听到象是什么重东西撞在一起的声响,然后是雷鸣般的呼声,零星夹杂着惨叫。
已经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火把都被带入了宫中,唐秋晓什么都看不到了。她抬起头,惊讶地发觉,雨竟然已经停了下来,透过云层空隙,隐约似乎看得到几颗星星。
“来自中原的仁义之师不是大宋的旗帜,他们是谁,他是谁?”唐秋晓心中暗想。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
随着雨收天晴,星空渐渐露了出来,东方也浮现出一抹白色,天快亮了。
周围的喊声已经静下,惶恐、疲倦袭来,让唐秋晓开始有些打瞌睡。可就在这时,她听到登登的脚步声响起!
这是皮靴踩在泥水地里的声音,惊得唐秋晓瞌睡飞到九霄云外,她拼命把自己的身体往墙角缩去。
“姑娘,姑娘?”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唐秋晓想要应,却又闭紧嘴。
那声音呼了两下,没有回应,脚步声便又向外边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唐秋晓才懊悔地走了出来,刚才那声音,肯定是他的,可自己竟然因为害怕,而不敢答应!
走在辽阳的街道上,才走几步,迎面便遇到了一队军士,他们神情轻松,彼此谈笑,唐秋晓有些害怕地躲在路旁,这些军士望见了,也不为难她,而是友好地向她笑了笑。
“姑娘,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一个军士问道:“城里还有些暴徒,你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安全。”
家?
唐秋晓已经没有家了,有家人才算是家,没有家人,那只是空荡荡的房子罢了。
泪水哗地涌了出来,那些士兵有点手足无措,相到看了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就在这时,一个略有些惫懒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莫非想吃军法?”
“叶营正,冤枉啊,我们是问她要不要送她回家,结果她就哭了,与我们没有关系!”
听得这样的对话,唐秋晓立刻将自己的泪水擦掉。
一个高高壮壮的少年军官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脸上带着懒懒的笑。
来的是叶楚,他和李宝如今的职务是营正。经过半夜激战,他们夺下了辽阳城,高永昌授首,叛乱的渤海人不是被杀被擒,就是被赶出了城,他此刻在街上巡视,怕有违反军纪之事。
毕竟这是商会护卫第一次正式在外作战,周铨对军纪要求非常严格,用他的话说,要让辽东百姓,在他们离开之后五年内,仍然记得商会护卫的好。
叶楚的目光在眼前女郎面上转了转,微微有些吃惊。
原本唐秋晓的面上涂满了泥垢,先是昨夜的雨淋,然后是哭泣,方才她这一擦,将泥垢擦开,露出真实面目。
“这姑娘长得很出从啊”这个念头在叶楚心头浮起,他摆出最和善的笑容:“姑娘,你别怕,我们是好人,你家在哪儿嗯?”
问话还没有问完,叶楚看到了唐秋晓身上的披风。
这是商队护卫军官的制式披风,而且上面还有徽标,表明它属于商队护卫营正的。
如今商队四千人,共八个营正,叶楚心中念头一转,想到方才在周铨那里,看到李宝那厮没有穿披风。
他露出一丝坏笑:“姑娘,原来是你啊。”
“你你认得我?”唐秋晓有些吃惊。
“你身上的披风是我的。”叶楚道。
唐秋晓愣住了,她看着眼前这年轻人,确实,身材高大,有些象昨夜的那人,只不过昨夜那人那么有力气,他看上去却有些瘦
昨天夜晚之中,她靠着跳动的火把光芒照明,所以没有看清楚李宝的面貌。
犹豫了一下,唐秋晓将披风解了下来,递给叶楚:“多谢将爷。”
接过这湿漉漉的披风,叶楚微笑着将自己身上干的披风解下,交给了唐秋晓:“这件干的”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愣了一下,因为在远处,周铨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边。
“咳咳,姑娘,我看错了,这披风是我同僚的,你先用我这位御御寒,我将帮你将这件披风还了。”
叶楚心中暗暗叫了声苦,原本是想捉弄李宝一下,结果被周铨抓了个现行。
同他一样,周铨也是担心军纪,故此出来巡视。
他很清楚,一支部队的战斗力,当军纪松懈之后,就会立刻下降。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很有可能就是一点小小的疏漏,导致他数年的心血白费。
没有想到却看到这一幕。
这个姑娘,他还有印象,因此踱了过来:“姑娘,昨夜多谢你替我们带路,高永昌已经授首,你的家仇已经报了你家人的遗体,我们已经寻了棺木安放好,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向我提出。”
唐秋晓认出了周铨。
她分不清李宝与叶楚,一来是昨夜黑暗,二来是昨夜李宝脸上也涂了泥灰。但周铨,她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将军!”她盈盈下拜,哽咽着道:“多谢将军!”
周铨看她模样,想到她乘夜去盗自己亲人的尸体,想来家中是没有什么依靠的,心中微微一动,转身瞪了叶楚一眼:“去把李宝叫来!”
叶楚急了:“大郎”
这姑娘,很对他胃口,比起他在日本见到的所谓公主之类的罗圈腿娘儿们可强多了!
“去!”周铨又瞪了他一眼。
于是叶楚只能自怨自艾地跑走,不一会儿,李宝跑了过来。
“营正李宝前来报道,请大郎指示!”干净利落地跑到周铨面前,李宝叭的一下立正行礼。
唐秋晓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是昨夜扛着自己跑的人!
她悄眼望去,不知为何,泪水再度涌了出来。未完待续。
………………………………
二六五、他们在等那个叫周铨的宋人
“不曾想,她竟然是城中汉官的女儿,也多亏了她,才能这么短时间将城中局面安稳下来,李宝这厮当真是太过幸运了,大郎你也太过偏心!”
半日之后,往北的路途之上,撇着嘴的叶楚,还在嘟囔着。
周铨翻了他一眼:“你这厮在日本混了大半年,据说至少拐了七八位所谓武家公主,人家李宝难得遇上一个,你也要和他争?”
“日本那些不能算,这个才是我真心喜欢的!”
“你真心喜欢的还真不少!行了行了,有本事就去找个不比她差的,休要再唠叨,当心李宝揍你!”
叶楚确实对唐秋晓动了心,但为了这姑娘和李宝打架,他就要考虑了。
周铨身边,就算是武阳现在都不敢说稳胜过李宝,毕竟这厮天生神力。叶楚射术比李宝强,但若被李宝近身,两个他都是白给。
“那姑娘也真是白长一双好眼睛,竟然看不上我,看上了李宝那厮!那厮哪点比我强了,除了比我多些横肉,论及英俊潇洒,给他一匹宝马也赶不上我!”
“你自家就成了一女人了,喋喋不休……去你的营队里,莫在这烦我!”
周铨训斥了他几句,将这家伙从自己身边赶走。两人都没将这个往心里放,叶楚跟着周铨也有四年了,当然知道周铨并不会为这点事情真心怪他。
甚至周铨在某种程度上,还鼓励身边的少年们相互竞争,若没有争胜之心,必然就会甘于平庸。
这些早期的阵列少年,和周铨的情谊,可以说亦师亦兄。他们的本领大多都是来自周铨的传授,平时又朝夕相处,周铨从不在他们面前拿腔拿调,故此对周铨,他们是既敬且亲。
赶走叶楚之后,周铨又看向武阳,嘿嘿笑了两声。
武阳道:“有何事?”
“武叔啊,连李宝这榆木疙瘩都知道疼人了,你怎么还是不解风情,听闻那位黎总督家的女儿,对武叔甚是看中……”
“咳,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武阳面无表情地催马离开,将周铨一个人晾在那里。
最近周铨对作媒这种事情,似乎比较热衷,跟在他身边的武阳都有些受不了他。
“你怎么又回来了?”
李宝留在了辽阳,叶楚便为先锋,他被周铨赶回到自己营队不久,就又跑了回来。
只不过这次来,他的神情却再没有方才的轻佻,而是一片肃然。
见他模样,周铨心里一跳,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擒着了女真斥侯!”
辽阳城北面有女真人,并不让周铨意外,叶楚这模样,分明是另有消息。
“说,不要吞吞吐吐!”周铨道。
“斥侯口供,蜀国公主……本在沈州,但是如今沈州已落入女真人手中,女真之帅,是完颜斡本,阿骨打的长子!”
“咚!咚!咚!”
周铨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非常厉害,仿佛是脱缰的野马一般,原本顺畅的呼吸,这一刻也停了半息。
“余里衍……”
女真人的野蛮,他很清楚,余里衍若落入女真人手中,下场将会惨不忍睹!
哪怕以周铨一向冷静,这个消息,也让他心神俱震!
几次深呼吸之后,周铨的声音还是有些发颤:“再派斥侯出去,一定要探明……余里衍的下落!”
辽河之上,两百多件木排逶迤而下,顺水漂流。
他们是靠着辽河右岸水浅之所往下走,两岸风光,尽入眼中,可是没有谁有心情去欣赏这个。
“殿下,又发现女真猪了。”耶律勃鲁在外围的一座木排上道。
他手中举着望远镜,这是周铨给他的,契丹营与高丽营中只有这一具,所以不虞会泄露出去。那些女真斥侯,顺着辽河前来追赶,每每都被他们提前发现,然后派出人将之逐走。
“人数多少?”余里衍问。
“此次人比较多,看来是几伙斥侯合在一起了。”
这证明女真追兵已至!
“我们离河口还有多远?”余里衍又问。
“向导说,还有二十余里!”
到了河口,他们就必须上岸,木排在内河尚可漂流,但进入大海,风大浪急,再在木排之上,那就是找死了。
而上岸……
“女真人!”余里衍还没有考虑好,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叫。
这一次不用望远镜,她也可以看到,女真人大队人马,顺着河的左岸,正急追而来!
“弃木排,登岸,我们从右岸登陆!”
水中木排的速度不快,只是省力气,无法和陆上的速度相比,因此余里衍决定,提前抛弃木排。
“殿下,要不要寻个村子?”
“连沈州有城墙箭楼,我们都无法守住,何况是一个村子,去海边,我相信,周郎早就得到了消息,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在海边,一定能遇上他!”
余里衍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周铨身上,在被父亲抛弃、目睹帝国战无不胜的军队崩溃之后,她唯一有信心的,只有周铨。
敌在左岸,他们于右岸登陆,辽河到了出海口附近,水面要宽阔得多,水深也令女真人很难泅水而过。果然,随着他们登陆,女真人停了下来,紧接着,一支骑兵加速,似乎是要赶在前面去占据渡口,另外还分出一支部队回去,应该是绕道上游,寻找可以过河的浅滩。
耶律马哥也派人加速,要赶在对方之前占据渡口。
全军急速前行,二十余里,并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双方的前锋在前方的渡口处激战一场,女真人急切间找不到太多渡船,因此吃了个小亏。
无论是契丹营还是高丽营,急行军都练过不少,因此,一个半时辰后,他们终于来到了海边。
但这个时候,女真人也赶到了。
“他们无处可逃了!”
搭浮桥渡过辽河的斡本,看着两里之外的对手,嘴角浮起一丝狞笑。
余里衍,终于就在他面前!
“斡本,乘他们立足未稳,将他们赶到海里去吧!”完颜斡鲁建议道。
“不,不用急,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失去斗志,竟然还能排成军阵,这真辽**队,果然有些不同,俘虏说他们来自哪里?济州岛?他们在等那个叫周铨的宋人?”
斡本说到这,尖声笑了笑,他旁边的女真人也都笑了起来。
这一路上,他们可是听到过很多次那个宋人的名字。先是被他们强征而来的高丽人,然后路上擒获的俘虏……他们都说,那个宋人是蜀国公主的男人。
在这些人心中,那个宋人,有若神明,而他们女真人,已经打破了辽国的神话,不介意再打破一个宋国的神话。
余里衍身边众人,虽然布下军阵,但他们都明白,女真人发动进攻的话,他们的简单阵形,支撑不了多久。
为了尽快逃走,他们几乎都弃了甲,战马所乘也不多,而高丽人的弓弩也丢了一半,几乎只有短刃,甚至有些人干脆就是赤手空拳。
但他们却不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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