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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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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认清形势之后,源为义就有所打算:他们源氏,又不是白河法皇的忠臣,他本人更是不受法皇待见,既然如此,他就要另寻他路,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你且说说看。”

    “平忠盛这个人,当杀,他的提议,是对制置老爷的莫大污辱,如果我是先生你,在听到他这样卑鄙的提议之后,立刻会将他斩杀!”

    “哦,为何如此,莫非他提议要许与我家主公为侍妾的女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很丑?”

    “不,藤原璋子是我日本少有的美人!”

    “年纪很大?”

    “也不是,璋子公主的年纪,才十六岁。”

    “那么,她是一个很骄横狂妄的女人,会给我主公的内庭带来不安?”

    “并非如此,璋子公主娇憨可人,虽然有些小脾气,但嫉妒心并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

    “那你为何说,这是对我主公的莫大污辱?”

    源为义迟疑了一下,过了会儿,他起身一拜:“我真是为制置风仪所折服,所以才将鄙国的秘辛告知先生,还请先生不要以为我是不忠之人。”

    “怎么会,如果你所说是真,我家主公只会感谢你。”

    “那我就直说了,璋子公主名义上是法皇的养女,实际上她早就为法皇侍寝!”源为义一开口,就把董长青吓了一大跳。

    日本之君,自唐武则天之后,便僭称天皇,其退位后称为上皇,而退位又出家为僧,则是法皇。当今日本的天皇白河,便是一位法皇。

    白河法皇已经年逾六旬,将大臣之女藤原璋子收为义女,实际上却和她睡在一起,而且白河法皇还另有打算,准备将之赐予自己的孙子,也就是现在的日本天皇鸟羽为皇后!

    把自己睡过的义女嫁给孙子为后,这事情并非白河干过的唯一荒乱事件,这位日本法皇在此之前,将自己三十岁的妹妹,嫁给了自己十三岁的儿子,以姑嫁侄!

    当然,白河法皇的孙子鸟羽天皇也不甘示弱,原本的历史中,他在白河死后,立刻踢开璋子,娶了藤原泰子――也就是白河法皇的一位侍妾,完美地实现了绿帽逆袭,顺便将璋子生下的五子或弄死或养残或赶去出家当了和尚。

    总之,这很日本!

    为了能够取信于董长青,源为义将这其中种种秘门娓娓说来,那通译翻译时都吓得大跳,有些事情,可不是身为下层官员的通译所知晓的,他很想改动一下源为义的话语,但源为义此时展露出极为精明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源源本本一字不差地译给这位先生听,我还会再请别的通译来验证,如果有半点意思没有表达准确,关东的源家武士,会杀灭你满族!”

    那通译无奈之下,就将他的话一字不改译了过来,董长青听得目瞪口呆,哪怕华夏历史之上,也曾经出现过颇多荒唐的昏君皇帝,但在比荒乱方面,这位白河法皇,确实不逊色他们!

    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想到当初纪春说日本是蛮子国家,那厮只是为了斗嘴,现在看来,他碰巧真说中了,这就是一个野蛮的国家!

    “此事当真?”良久之后,他回过神来,向源为义问道。

    “千真万确,如果平忠盛所说的女子,是出自大纳言藤原公实家,那就完全没有错了。”

    见到董长青的神情,源为义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按捺住心中的欢喜,起身一鞠,正色说道:“在下说过,在下为周制置风仪所折服,所以甘冒不韪,揭穿白河法皇和平家的卑劣之谋,还请先生转告周制置,关东源氏武家栋梁,愿意为周制置洗刷此辱!”

    董长青捏着自己的下巴,整个脸都变成了苦瓜。

    这事情他不知道倒还罢了,既然知道了,确实该有所反应。若源为义所言皆真,那么平忠盛的提议,就没有丝毫善意,而满满的恶意和对周铨的污辱。

    可是周铨原本的打算,是不理会这两个日本使臣,甚至要寻找机会,将他们放掉,让他们去京师去,交给真正往日本卖酒的天水商会和童贯去收拾。

    但现在平忠盛自己作死,反倒把周铨真正逼到了对付日本的第一线来了。

    “唔,此事可不是我能擅专的,还是先禀报主公再说……”心念一转,董长青起身道:“你的诚意,我已知晓,我也会将之转告主公,不过,源为义!”

    通译叫到源为义的名字时,源为义凛然站直:“先生……”

    “叭!”

    一记耳光抽在了他怕脸上,董长青是书生不错,可他也是有志于边事的书生,特别是到了周铨这边后,受环境氛围所染,每日锻炼不止,所以手劲不小。

    这一巴掌直接抽肿了源为义的脸,源为义先是怒,然后惊,再然后,与董长青冷冷的目光相遇,他垂首不敢言语了。

    “不要把小聪明当成智慧,这是我给你的衷告,你在我这耍耍没有关系,但到了制置面前也耍这一套的话……天上地下,谁都救不了你!”(未完待续。)
………………………………

三一八、太年轻太简单

    “天上地下,谁都救不了你!”

    董长青的话,还回旋在源为义的耳中,若按照士可杀不可辱的古训,源为义在挨了那记耳光之后,要么就想办法弄死董长青,要么就只有自尽,但他一条路都没有选,生生受下这一巴掌了。

    不但不生气,他反而很高兴,因为这一巴掌,意味着董长青把他当成自己人了。不是自己人,为什么要教训?

    在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他真想抱着董长青的腿,高喊“还要更多用力点”。

    但董长青没有心思理他,把他又打发走,这一次他的地位再次升级,不再住在监牢中,而是住在牢外一间差役们的小屋中。每日都有专人给他送来食物,口味对他来说略有些重,但他很喜欢,特别是当看到差役们给平忠盛等送去囚粮时,就更加喜欢了。

    唯一让他可惜的是,周铨迟迟未曾见他。

    他本来还有一肚子效忠的话语和恭维的词汇,要想展现在周铨面前。在日本时,他被白河法皇认为是粗鲁而无文化的人,但他自己却不这样看,除了杀人杀得多些、抢劫抢得狠些、走私走得凶些,他觉得自己一切都是典范,符合自己的身份:武家栋梁。

    既是武家栋梁,当然要选择一个值得效忠的主人。

    时间过去了足足二十日,莫说周铨,就连董长青,在连接见了他两天之后,也消失了。

    源为义开始惴惴不安胡思乱想,就在对未知的恐惧达到顶点之时,突然软禁他的看守笑嘻嘻地过来:“你可以走了。”

    “什么?”源为义一脸茫然。

    “就是说,你可以出去了,我也终于可以不陪着你这该死的日本人!”那差役也不客气,推了他一把。

    源为义被推出了屋子,又被推出了监牢,当他到了监牢外边时,却惊讶地看到,平忠盛带着使团中其余人,面色难看地正等着他。

    “源为义,你做的好事!”当差役们都离开,只剩余日本使团成员时,平忠盛咬牙切齿地道。

    “什么好事?”源为义仍然是满脸茫然。

    “这些天,你一个人在哪里,为什么我们个个都瘦了,只有你不但没有瘦,反而胖了,你究竟说了些什么,换得宋人对你的礼遇?”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被单独关押,连个说话的陪伴都没有!”源为义扫了一眼说道。

    他敢如此,是因为他与董长青对话时的通译,虽然是日本人,却不是使团成员,而是东海商会雇用的日本雇员。

    因此他猜测,平忠盛只是在怀疑他,却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什么。

    “通译呢?”不等平忠盛再指责,源为义问道。

    没一会,通译小跑着过来,满脸都是古怪之色:“两位老爷,徐州太守说了,要派人送我们上京。”

    “送我们上京,不是赶我们走?”平忠盛当时就愣住了。

    原本以为他们被放出来,是要被驱逐出境,送还日本,结果不但不送,反而是送到京师去!

    这种变化,让他们浮想连翩:莫百那位东南王发力了,或者说,大宋朝廷内部发生了什么事情,周铨已经失势?

    很可惜,日本人对周铨的认知仍然有限,他们误以为周铨是得到大宋的全力支持,才能够控制东海,成为海商们口中的“东海龙王”。却不知道,周铨对东海的控制,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力量打拼出来,大宋对此只是采取了默认纵容的态度。

    总之,日本人就带着一脑子胡思乱想开始出发,经过长时间的旅程,终于抵达了汴京。

    因为两国之间不通聘使的缘故,这队日本使臣,可能是大宋有史以来第一批正式的日本外交使节。按惯例,大宋应当十分重视他们,不过,他们住入馆驿这后,就发觉不对,不仅没有馆伴使臣,就是驿丞的脸上,也少有笑容。

    大冬天里,给他们准备的水也是凉的,饭菜倒还好,只不过源为义觉得,还比不上自己在徐州的牢间时吃的。

    待到夜晚,他们早知大宋都城汴京繁华,原本想去逛逛夜市,却被驿卒拦住,说是未得馆伴使臣相随,他们不宜出入。这种情形之下,他们只能呆在驿馆院中,听得外边车水马龙的喧嚣,哪怕在平安京住惯了这些日本使臣,也一个个抓耳挠腮,恨不得能翻过围墙去。

    “那边是什么所在?”驿馆周围比较空阔,因此哪怕是在院中,他们也可以眺望得到,在距离他们数里之外的东北面,似乎有一座高大的建筑,夜间都是灯火通明。看那建筑高度,应该是佛塔之流,但看它的形状,又不是佛塔。

    日本人好奇,便让通译向驿丞询问。

    驿丞抬头望了望,一脸习以为常:“那是第一百货商城,京师中头等热闹所在,啧啧,就带着边上的地价,都连翻了一翻,活财神当真是厉害,当初他购下大片空地时,大伙还说他是钱多烧得,现在看来,财神就是财神,他老人家看得就是远啊!”

    “贵国不是君子耻于言利吗?”听到这,平忠盛心里有些不舒服,开口问道。

    “谁说的?”

    “孔子不是有言,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平忠盛道。

    “孔子还曾说过,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须符道义,合律法,言利、爱利、获利,皆无不可!”

    身为京师中的驿丞,当然也能辩几句,只是几句话,就让平忠盛默然无语。

    那驿丞见他不说了,噗的一笑:“贵使来自小国,还是太年轻太简单了!”

    确实太年轻太简单了,大宋百姓如今不但不耻于言利,相反,在京师之中,上自王公大臣,下至平头百姓,都以能创造更多利益、获取更大利益为荣。商品经济的迅速扩大,使得言利不再是耻辱的事情。

    再加上东海商报之类的私人邸报倡导,此时安贫乐道,自然还是美德,可积极进取,亦同样值得尊重。

    眼见那第一百货上光彩夺目,自己等人却只能呆在馆驿之中,不能前往见识,日本使臣都觉丧气。呆了会儿,便纷纷回到屋中,准备以睡觉来打发漫漫长夜。

    可是他们还是太年轻太简单了。

    才一睡下,外头忽然间锣鼓声声,只吵得他们头皮发麻,哪怕是将头藏在枕头之内,也是挡不住那吵闹之声。

    原本以为只是一会儿的事情,却不曾想,闹声吵到了后半夜。平忠盛实在受不住,唤来驿丞问是什么情形,那驿丞笑嘻嘻地道:“正常,今日里小赵王爷的球队获胜,拿到了今年的优胜牌,他们的支持者便在狂欢,各位请继续安睡就是!”

    这么吵闹,哪里还能安静得住,平忠盛苦着脸问道:“如此吵闹,朝廷不管么,左邻右舍就不过问?”

    “这附近哪里还有什么左邻右舍,这里唯有馆驿,周围全是空地,他们到这里吵,没有人会管。”

    “那你们也不管管?”

    “你这使臣说得好笑了,他们一没有闯入我馆驿之中,二没有挡了进出馆驿的道路,我为何要去管?”

    驿丞当然不会管,从他开始一直到底下的驿卒,从天水商会手中可都收得不少好处。

    赵有章早就知道,这些日本人是来抗议大宋向日本倾销白酒之事的,这让赵有章极为恼火,皇族所成立的天水商会,主营业务就是向海外倾销白酒,这伙日本使臣明面上是来告东海商会,实际上触动的却是天水商会的利益。

    虽然以赵有章为代表的宗室们,在政治上没有什么施展余地,可是使点小手段来恶心人,对他们来说,乃是拿手好戏。

    当日本使臣被外头的喧闹声吵是无法入眠时,赵有章与一群宗室的小字辈,正在馆驿之外冷笑。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来寻官家告状,不就是多卖了些酒水给他们么!”赵有奕在他身边第一个叫嚣起来。

    “正是,爷爷卖酒与他吃,这是给他面子,他该感恩涕淋才对,竟然还敢想着告状!”另一位宗室也叫。

    自从天水商会成立以来,这两年间宗室的日子好过多了,他们这几家,都已经回了本,好日子就在眼前,若被日本人告状告掉了,他们每年几千贯的零花钱从何而来?

    “有章,这等手段,也只是恶心他们一回罢了,你得想办法,不能让他们见得官家!”这是老成持重些的人说的。

    赵有章心中烦躁:“这还用你说?”

    “那你有何策?”

    “我能有什么计策,要怪只能怪朱勔那厮,将事情闹得官家知晓了,连周铨在多扣了些时日后,都不得不放手,将这群猪罗一般的东西送过来!”

    说到这的时候,赵有章心中还是有些腹诽的,按说以周铨的性子,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他将这些日本人送来,怎么途中就没有制造些事故呢?

    “走吧,我们是第一批,明日该是童渐那蠢货折腾这些日本使臣了,后天小蔡学士会动手……总之,这些时日,日本使臣就别想睡一个安生觉。周铨的信里说了,要拖延时间,拖的日子越久越好!”

    “一昧拖也未必有用啊……”有人嘀咕了一声:“好不容易有个财路,又要给这日本人捣鬼坏了?这些日本小鬼子!”(未完待续。)
………………………………

******、你就不能再努力一点?

    如同赵有章说的那样,京师中的纨绔们拿出折腾李邦彦的劲头儿,使劲折腾日本人,日本人给弄得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一个个给折腾得无精打采,最让他们难过的是,这种日子,不知何时是头。

    终于,到得十二月上旬时,驿丞传来好消息,朝廷派来的伴使到了。

    伴使姓蔡,名行。

    一见着平忠盛与源为义,蔡行鼻孔朝天,冷哼了一声:“日本国君臣,也太无礼仪,竟然只派了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辈来!”

    平忠盛与源为义都是莫名其妙,只觉得这位伴使隐隐似有敌意。不待他们回过神来,蔡行又道:“哪个是正使,过来叙话。”

    平忠盛是正使,跟着蔡行,来到了外间,见没有别人在,蔡行拿出一物问道:“你们来是日本,可知此物为何?”

    他拿出的是一个莳绘手箱,就是漆了的木盒子,这算是日本的特产,倒是精美可爱。平忠盛有些讶然,因为这个手箱并不是他们带来的,再一细看手箱上的绘画,微微吃惊道:“此物怎么会落到贵国!”

    那手箱上的漆画,绘着一位日本少女,眉宇间依稀就是平忠盛推荐给周铨的藤原璋子。

    “贵国商人卖到我国,某人觉得甚妙,献与官家,官家想要问一问,这手箱上所绘女郎,是何家之女,可曾婚配?”

    平忠盛只觉得额头汗水瞬间涌了出来。

    但这不是紧张,而是兴奋!

    对于大宋如今的官家,他们来前也曾打听过,知道此人性好女色,风流倜傥。他让伴使问起此女,分明就是看中了藤原璋子!

    平忠盛没有猜错,日本的漆器颇有可观之处,那个莳绘盒子到了赵佶手中,他也确实好生把玩了一番,然后他身边说闲话的,有一人忍不住说,据闻日本女子,在床第之间天生异禀,个个都是尤物。

    于是赵佶就性趣大增,不过他未曾亲眼见到过日本女子,只有手中的木盒。他便暗示蔡行,去问问日本有没有与之姿色相当的美女,哪知道蔡行故意将错就错,直接问此女是何家,可曾婚配。

    而被问的是平忠盛,不是源为义,自然也有原因。

    平忠盛觉得,自己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机会!

    如果能将一位日本公主,送入大宋皇帝的后宫之中,从此日本天皇家族就成了大宋的皇亲国戚,可以对大宋施加影响,至少……逼迫东海商会断绝走私贸易网络,这一点总是可以的。

    这样一来,他们平氏,或许可以靠着这一功绩,独占中日贸易的巨利!

    想到这里,他就兴奋不已,手心脚心,都是汗水。

    “回禀伴使,此女乃是我日本国公主,尚未婚配,国色天香,故此才会被我国艺人绘在漆盒之上!”

    蔡行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他低声道:“官家见你时如果问起此女,你就照实回答,不可欺瞒。除此之外,不要对使团中别人说及此事。”

    平忠盛当然不会和使团中别人说此事!

    若能促成,他就是最大的功臣,为何要与其余人去分润这功劳?特别是副使源为义,曾经还想着把藤原家别的女儿嫁与周铨为侍妾,换取周铨的支持,这哪里比得上大宋的皇帝当日本的女婿好?

    至于周铨会不会因此发怒,平忠盛理所当然地认定,周铨肯定不敢和赵佶抢女人,此事他不但不会泄露,而且会贿赂自己,要自己将之隐瞒下来。

    他倒不虞有人将藤原璋子与白河法皇的肮脏事情泄露出来,使团中可能熟悉此事的,只有源为义,平忠盛并不认为,源为义破坏这桩婚事对他个人有什么好处。

    若对相是周铨倒还有可能,是赵佶的话,源为义坏了此事,回国之后,哪怕源氏如今在关东影响很大,恐怕也是族灭的下场。

    “下官明白,不知贵国天子,何时能接见下官?”

    “唔,这些时日,有几批外国使臣来,大理国国王段和誉甚至亲自到了我大宋,真腊的进奏使奉化郎鸠摩僧哥等,都在等着官家会见。你们做好准备,大约就在这几日,官家会在延寿宫赐宴接见你们。”

    大理国国王?

    对华夏的地理,平忠盛略有了解,知道大理国乃是宋西南的一国,只不过他不明白,这位段和誉以国王之尊,怎么会跑到大宋来充任使臣。

    他不知道也属正常,段和誉国内有权臣揽政,他自己本不想来,但有来自宋国的商人劝他亲自入朝,以示忠诚,获取大宋的支持,从而压制国内权臣高氏。此时大宋已经占据了大半西夏之地,吐蕃诸部纷纷称臣称藩,这对大理国来说震动极大,故此段和誉才会亲自来此。

    “下官明白,多谢伴使,可恨下官携带的财物,都在徐州时失落,否则定有厚谢……不过无妨,下官回日本之后,会给伴使送来谢礼!”

    蔡行轻蔑地笑了笑,日本也就有点小玩意儿,而且他若想要,以他现在的身家,随时去买就是,哪里需要日本人送来。

    “你们好生休息,等我的消息吧。”他安抚道。

    “不瞒伴使,我们在这里,实在是很难休息,每日都太吵了。”平忠盛满脸苦色。

    “贵使且忍耐,待见过官家,递过国书之后,我给贵使安排合适的馆驿。”

    蔡行看似温和,将平忠盛打发回去之后,才出得门,他睨了驿丞一眼:“我瞧着这些日本人住得还挺舒服的,你就不能再努力一些?”

    日本使臣不知道蔡行是蔡京的孙子,驿丞却是很清楚,闻言吓了一大跳,忙说道:“学士放心,小人明白,小人会加倍努力!”

    蔡行满意而去,两日之后,他再来接日本使臣面见赵佶时,这些日本使臣一个个无精打采双眼深陷,平忠盛看得他几乎要哭出来。待听说今日便可见赵佶,众人才如释重负:终于可以离开这座比牢房还让他们难受的馆驿了。

    出得门时,驿丞还在后边热情地道:“诸位,欢迎再回来啊。”

    平忠盛与源为义却都在心中暗自发誓,总要向大宋皇帝哀求,换一处住宿,绝对不回到这座馆驿之中。

    去延福宫的途中,恰好要经过第一百货,此时是白天,艳阳高照,东海商会大楼一片通明,有如冰雕玉琢一般。平忠盛与源为义等看得目瞪口呆,惊呼连连,这种兴奋感,倒是让他们久未休息好的疲意稍稍退了一些。

    再往北走,过了几个坊巷,终于到得延福宫。

    到这里时,疲意袭来,无论是平忠盛还是源为义,都显得无精打采,反应也变得有些迟钝。看他们这模样,蔡行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周铨的全套计划,他是少数很清楚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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