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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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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他两个,自然是不敢来的,熊大熊二带着七八条汉子跟随。这些人都是街上的地痞无赖,歪戴幞头袒露胸膛打着赤膊,只差没有在脸上写着“我是恶人”四字了。

    “你们来做什么”李宝怒道。

    “来看骗子骗傻子,李傻子,你还真傻,今日你家贾爷爷教你个乖,从今往后,见着你们几个在街上卖冰棍,见一次打一次,砸烂你们的箱子,我倒要看,你们还能如何”贾达嚣张地叫道。

    那些地痞无赖们不怀好意地冷笑,郑建则在旁阴阳怪气地添了一句:“若是来为贾公子卖冰棍,自然就无人敢砸了。”

    贾达听得连连点头,目光瞄在周铨脸上,想要从周铨脸上看到惊恐。

    但是他失望了,周铨只是抿着嘴,目光里不但没有惊恐,甚至还有几分戏谑讥笑之意。

    贾达最讨厌的就是周铨的这种神情。

    那边李三姑见有人来对上周家,原本还待叫骂,可发觉是贾达之后,她倒是闭紧了嘴,只是上去拉住了儿子,生怕李宝冲动,上去与人打架。

    “怎么,贾大公子来此,就是为了瞧我家的热闹”周铨开口了。

    “当然不是,我哪有这么闲,我爹说了,可是要我管起冰棍之事,我爹已经和店宅务谈妥,这幢院子,今后就是我家租了,我家冰棍作坊,就放在此”

    贾达一指巷头的房子,正是原先的周家。

    这是来耀武扬威,更是来羞辱周家

    “那恭喜你家生意兴隆,全家都能卖个好价钱。”周铨道。

    初时贾达还道周铨是服软了,但听到后边半句,才意识到不是好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变成了大怒,他正准备向周铨吐一口唾沫,可见到周铨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一慌,不知为何又不敢。

    “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他喝道,色厉内荏。

    周铨没再理睬,这种小卒,理睬他没有意义。他正要安慰母亲,却见隔壁一家人的汉子走了过来,将一吊钱默默塞在了周母手中。

    那汉子身边的妇人道:“周家嫂子,这些年多承照顾,我家虽穷,却是有良心的,这点儿钱,你先拿去,这苦日子,终会过去”

    紧接着,又是一家人,直接拿出两贯钱来:“往年借过周二哥的钱,一直未曾还上,如今周家遭了事情,可不能袖手旁观”

    这些人家左一吊钱右一吊钱,有个孤老婆子,家徒四壁,却也拿出了两百文钱。

    这一幕不仅让李三姑讪然,就是周铨,也是目瞪口呆。

    他知道自家父母在邻里素有威望,只不过一直以为这威望是周父的职司带来的,但现在看来,周父周母一向爽快热心,故此在周家遇到困难的时候,邻居街坊们也纷纷援手。

    钱虽不多,可这心意却重,而且整条巷子里近三十贯人家凑拢,也有四十余贯,接近五十贯钱,足够周家暂度危机了。

    周母热泪盈眶,一直呐呐地说:“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口中如此说,可是周家此时确实需要这笔钱,因此,她也未曾拒绝。

    李三姑见此情形,终于沉默了,眼中也有些羞愧。

    她家中落魄,邻居街坊也没少帮过,但后来她东骗西骗,才成了人人厌弃的角色。

    “杜狗儿这破屋子,哪里能住人,今夜让大郎去我哪住吧,他可以诚儿住一起。”此时又一户邻居道。

    正是孙诚的父亲孙修,他脸上有些尴尬,毕竟孙诚这些时日从周家赚得不少钱,只不过这些钱如今还有用处,他不好拿出来,便邀周铨到他家住。

    “师师小娘就到我家来,我家妞妞一人住着,夜里正怕。”又一户人家主人道。

    周母正待拒绝,却见周铨抱着手,向着周围的街坊邻居深揖及地。

    连接向四方深揖之后,周铨直起腰,朗声说道:“各位街坊,各位叔叔伯伯大婶娘嫂子,还有大爷婆婆这份情,我们周家承了”

    周母瞪了他一眼,却觉得自家儿子隐隐有些不一样来。

    确实不一样了,以前周铨对这些街坊邻居都感到陌生,最多只是利用他们家的子弟来替自己赚钱罢了。

    但现在,他真正感觉到,自己的家庭,是属于这座城市,自己是这些市民中的一份子。

    “这份情,我不仅要承,而且须牢记在心”

    心中暗暗发誓,周铨再次作揖:“请各位长辈看着吧,我爹我娘不是说大话的人,我也不是”

    这一番邻里互助,让周铨感动,却让贾达怒火直冒。

    只不过他虽然带了人,哪里比得过这一条巷子,因此不敢说什么,只是在心中暗自发誓,回去要禀报给父亲,这些帮了周家的人,今后要一个个收拾。

    他盯着周铨看,可周铨瞄都不往这瞄一眼,哪怕偶尔目光相对,周铨都完全漠视了他。贾达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在这里呆不下去,当下一脚踢在了身边的郑建腿上。

    “还呆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准备明日卖的冰棍”

    郑建踉跄了一下,小跑着走在前面,贾达跟在他身后,一摇一摆从人群中走出去。

    “就这样放过他们家”郑建又向贾达问道。

    虽然打他的是贾达,可在郑建心中,最恨的却是周铨,总觉得当初若不是被周铨耍了,自己不会挨打,而周铨卖冰棍时又将他排除在外,让他眼睁睁看着别的少年赚钱,这更让他嫉恨交加。

    有些人从不反省自己,永远只会怪罪别人。

    “哼,他家要使钱的地方多着呢,不过数十贯钱,能用几时明日我让熊大熊二盯着,只要他家敢做冰棍,官府就再抄他家”贾达恶狠狠地道,仿佛大宋官府是他家开的一般。

    他们去布置阴谋,周铨这边,终于说定了夜间宿在何处。

    却是与张顺住在一起。

    张顺原本要离开京城返回的,但是周家出了事情,他也是个热心肠,终不好在此时离开,因此多留几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他的住处,原本就是周傥替他暂租的,若不是有些狭小,他都想自己搬出去,让周家搬来。

    “张叔,这几日有事要劳烦你,别人都是街坊邻居,贾家人都认识,你是生面孔,而且外地人,明日只说你已经离城回乡了。”睡下之前,周铨对张顺道。

    “到时候你只管说就是,便是打那贾家小儿一顿,也没有关系,俺赤条条一个人,无牵无挂,打了就走,谁也管不着”张顺咧着嘴笑了笑,眼中寒光闪动。

    这目光让周铨心跳了跳,看来这位热心肠的张叔,不愧是与水浒中浪里白条同名,手底下没准真有人命

    周傥被周铨抢白之后,也没脸管他,故此第二日,周铨在母亲那要了十贯钱,周傥根本不闻不问。

    他带着自己的兄弟在外奔走,想要寻一条门路出来。

    周铨则领着孙诚、王启年还有李宝满城转悠,不过不管他们转到哪儿,熊大、熊二两人总是远远跟着。

    “这两条狗,当真让人生厌,启年,你说是不是”回头望了这二人一眼,孙诚烦躁地道。

    若这二人真一直盯着,那周铨确实难有机会重操旧业,再去做冰棍了。

    “是。”王启年说道,声音仍然很低。

    “干脆想法子引他们到我们的地方去,招呼人手揍他们一顿”孙诚出了个主意。

    “不好,此时不惹事。”王启年仍然是细声细气地道。

    这少年分明是男子,长得却瘦瘦的,加之眉清目秀,声音低柔,故此有两个个绰号,一是“小娘”,二是妹子。他退缩之语,让孙诚有些恼:“王小娘,你每次都是这般畏畏缩缩,做事情,岂能畏首畏尾拉到咱们军营那边去,唤来诸位叔伯兄长狠揍一顿,他们能奈我们何李宝,你觉得呢”

    “听大郎的。”李宝道。

    孙诚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向周铨告了声罪:“大郎,我是心急。”

    “我知道,不过你们放心,咱们来,将他们引开,那就是成功”周铨笑了笑。

    周铨的笑容,看在孙诚等三人眼中,多少有些神秘。李宝是憨人没有细想,但是孙诚却是一琢磨,然后大喜:“大郎定然是有安排了师师小娘子没有来呢”

    往日总跟在周铨身边的师师,今天却没有跟着,或许,她另外负有使命。在孙诚想来,她一定是去了某个地方,开始按照周铨的吩咐造冰棍了。
………………………………

三九、怒爆

    师师小娘子拎着一个竹篮,有些慌张地在街上跑着。

    那个篮子太大了,里面不知装了什么,因此让她显得很吃力。

    一边跑,她一边回头在看,在离她约是三十丈远的地方,贾达一脸邪笑,紧紧地跟着。

    虽是在人多的街道上,可是因为隔着远,所以师师便是叫嚷什么,对贾达也没有影响。

    师师慌不择路,钻入一户人家,不待那人家说起,又从侧门闪入小巷。看到身后贾达未曾出现,师师松了口气,加紧步子,向着小巷另一端跑去。

    这条小巷无人行走,虽然外边嘈杂热闹,但师师跑着的时候,只听得她自己嗒嗒的脚步声。

    这让师师更加紧张了。

    阴暗的小巷,终有尽头,光明的街道,就在眼前。

    可在还差几步就冲出小巷时,突然一声怪叫,贾达那肥拙的身体,从巷口跳出来。

    师师吓得双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手中的竹篮,也跌在地上,连接着滚了滚,挡在篮上的布被掀开,露出里面一大堆衣裳。

    “嗯……怎么回事,不是硝石?”

    要想制冰棍,就必须采买硝石,贾达盯着师师,就是怕周铨指使师师去买硝石。

    但看到篮子里的东西,他愣住了。

    这都是一些浆洗过了的衣裳,看上去各种都有,原本折得整整齐齐,被一块干净的布盖着,但现在滚了一地,沾上了灰尘淤泥。

    “呜呜……”师师一边哭,一边手忙脚乱地要将那些衣裳收起来。

    “怎么会不是硝石?”贾达上去一脚踩着件衣裳,师师生怕将衣裳扯破,不敢用力去拉,只能无助地抬起脸来。

    “说,周铨那卑劣小子,配军贱种,究竟有何打算?”贾达厉声喝问,胖胖的脸上,都有些扭曲。‘

    “呜呜!”师师只是哭,却是一个字都不说。

    贾达怒极,他原本以为师师就是周铨隐藏的手段,可现在,他感觉似乎有些失去控制了。心中怒火翻涌,他上去就推了师师一把,还抡起巴掌,准备狠狠抽师师一记耳光。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清冷的喝令响起,贾达回头再望,却看到一顶小轿停在路边,小轿之中,有个略瘦的女子扬眉瞪目,眼中带着怒气。

    李清照这次上街,纯是排遣心中的郁气。

    她们此次进京活动,原本是已经把事情基本敲定,只待她和郭老夫人来,便可以解除对赵家的禁锢,她丈夫赵明诚也就可以重新出仕。

    可事到临头却变了,不知谁人在天子那儿递了小话,天子搁置了此议,不置可否,也让郭老夫人和她不得不留在京中,进退不由。

    李清照并不知道,引起其变化的,就是她在街头与周铨的那次会面。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肥少年,欺凌她甚为赏识的那个少女,李清照忍不住挺身而出。

    她身边跟着一个家仆,好歹也是曾经在宰相当过差的,双手一叉,冷冷看着贾达。哪怕贾达身边也跟着两个伴当,此时都被他气势所慑,不敢有所动弹。

    “你不是……师师小娘子么?”李清照记得师师的名字,快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怎么会如此?”

    师师忙拾起地上的衣裳,然后向李清照道谢,却不答为何会遇到这种情形。

    李清照狠狠瞪了贾达一眼,若换了当初,她定要遣人将这小厮送官,可现在,赵家必须低调,因此,她也只能暂时放过这痴肥的小子。

    “多谢赵娘子,奴……奴先回去了。”

    师师收拾好东西,再次向李清照行礼,然后快步小跑,想要跑回住处。

    多亏了周铨要她早上起来晨练,所以现在她跑起步来,并不是太过疲累。‘只是跑着跑着,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周家遇到困难,她虽然是一个小小女子,却也想尽一份力。所以她没有跟别人说起,而是自己托了相熟的妇人,要为富贵人家当浣娘,靠帮人家浣洗衣裳,来赚几文钱补贴家用。

    但她人小,又没做惯这些事情,花费了好半天力气,才洗净一篮衣裳,正准备给主家送回去,却被贾达追了来。

    跌一跤事小,她看着了,方才有件衣裳被贾达踩坏,她要赔人衣裳了。

    这衣裳乃蜀锦所织,价格不便宜,周家目前正是困难,再要赔这衣裳,当真是雪上加霜。

    师师心中暗恨自己没有用,若自己是一个男子,方才就要打得贾达满地找牙。

    她跑得飞快,转眼从李清照视线中消失,李清照在背后唤了两声,却没有唤住她。

    望着她的背影,李清照叹息了一声。

    “娘子,这市井人家的女儿,不知礼节,何必如此。”随她一起出来的那仆妇有些不解。

    “她家中必定是遇到什么事情,才会如此惶恐,而那小厮欺凌她……咦,那小厮呢?”

    回过头来李清照再找贾达,想要从贾达口中打听些事情出来,结果现,贾达已经带着伴当溜走了。

    贾达跑得稍远,目光转了转,恶狠狠地道:“我们去白家巷拦她!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弄破那些衣裳,她得赔人家的!”

    方才师师为了避开贾达,选择的路有些绕,贾达虽胖,抄近路之下,还是将师师堵住。

    “你这小丫头,若是识相,就赶紧来我家,我正好还缺个使唤的丫头……今日要扯坏你篮子里的衣裳,让周家把你卖了去赔人家衣裳!”

    贾达一边恐吓,一边向师师扑了过来。

    原本就泪眼婆娑的师师,此时又无李清照相助,顿时哇的大哭起来。她边哭边闪,虽然她年纪小,但动作很灵活,贾达抢了两回,都没有抓着篮子。这胖子心头冒火,又累得气喘吁吁,当下又是伸手,要将师师推倒。

    这次才伸出手来,就听到了怒吼:“杂种,敢尔!”

    却是周铨与李宝等在外头转悠了大半日,此时也回白家巷,正好遇上!

    远远地看着师师在跑,周铨本来想要逗一逗她的,但贾达突然出来拦住师师,要夺她东西,还想打她,这让周铨怒火顿时翻腾起来。

    这些日子,他可被憋得不轻!

    周铨大吼得还是晚了些,贾达已经把师师又推得摔了一跤,然后他回过头,嘿嘿奸笑看着冲来的周铨。

    他身边的两个伴当,则是拦了过来。

    “李宝!”周铨叫了一声。

    “大郎,我在这呢。”李宝瓮声瓮气地道。

    “给我打,今日谁敢拦我,都给我打,打死算我的!”周铨看到师师跌坐在地上,满眼都是泪汪汪的,都要气疯了。也顾不得自己这些少年与对方的大人相比,人小力弱,直接吼道。

    他可是真将师师当成自己的亲妹子,这小姑娘如今虽然长得只能算是清秀,但善解人意,周家老少,可都将她视若珍宝!

    李宝嗷的一叫,向着贾达的一个伴当冲去。

    他虽然也只是少年,但力气极大,不逊于一般大人,这猛冲撞击之下,竟然将那伴当撞翻了个跟头。

    另一个伴当见此情形,拦腰将李宝抱起,就要将他摔倒,但周铨已经冲到,伸手从街边小摊贩那儿操起了一块压布的砖,劈头盖脑砸在那伴当脑袋上。

    那伴当只觉得头上嗡的一声,两耳边开起了水6道场,额头上也摆起了红绸摊子。他们原本只当是少年厮打,没太在意,结果被周铨一砖击中,所谓任你武功高,一砖也撂倒,当即仆倒在地。

    虽然不是致命伤,却也足以让他晕头转向,好一会儿缓不过神来了。

    原本熊大熊二都跟着周铨的,此时见打了起来,他们意识到不好,也加快脚步冲过来。

    但他们被酒色淘虚了身子,哪里比得上周铨、李宝这样每日打熬身体的,所以度慢了许多,此时跑了一半,便看到贾达那两个伴当已经倒地。

    贾达脸上,全是愕然,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两个伴当竟然会如此无用。

    然后,他就要直面周铨了。

    “我……我只是……”

    砰!

    不待他话说完,鼻头上就一黑,然后辣辣的,麻麻的,酸酸的,咸咸的,五味铺子打翻在贾达鼻子上。

    这一拳,打得贾达趔趄了一下,向后仰倒,他手舞足蹈想要维持平衡,然后就觉得头上一疼。

    周铨是忘了周傥教他的拳脚枪棍,但街头打架的本领却还有,此时之男子,都梳髻,所以贾达的髻,便成了周铨的把手,被他死死揪住,然后拖着贾达的脑袋,在自己膝盖上一撞。

    轰!

    贾达呃的一声,口中碎齿飞扬,整张嘴都变得稀烂。

    周铨将他一把甩倒在地,此时贾达已经昏昏沉沉,看不清上下左右,分不出东南西北。

    熊大熊二见得周铨狠辣的手段,都是骇然大叫,若贾达真被打死,周铨自然要抵命,可他们兄弟在贾奕面前,也讨不了好!

    他们顾不得别的,冲着周铨猛扑过来,只想着狠揍周铨一顿,既是救下贾达,也是出口恶气。

    “啊……”

    熊二正跑着,脚下突然被什么绊了,整个人向前飞扑,狠狠摔在地上,吃了个狗啃泥。

    王启年悄悄收回腿,细声细气地道:“与我无关,不是我干的啊。”
………………………………

四十、狠劲

    摔着一个好勇斗狠的熊二,还有一个阴狠的熊大。‘

    只不过熊大眼见要冲到周铨面前,这时却紧急刹住。

    周铨一只脚踩在贾达的手上,另一只脚抬起,似乎就要狠狠跺在贾达的脑袋上。

    这一脚要是真跺下去,贾达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周铨没有说话,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看着熊大。他不用出声,那目光已经表明了心迹,若熊大再敢上前,他这一脚就要跺下去!

    “周小郎,一点小事,何必如此,若真有什么事情,你可是要再去监牢里,这一次怕是难以脱身!”熊大阴狠,也比熊二更有头脑,他刹住脚步,同时口中说道。

    这也是拖延时间,贾达的伴当、熊二,这个时候都在慢慢爬起来。

    “本来是些小事,这狗杂种和他的老子算计我父和我,我当是件小事,他家进谗言害得我进班房,我爹失了职司,我当是件小事,他夺了我的冰棍作坊,我也当是小事,但他把他的脏手伸到我妹子身上……这就不是小事了!”

    周铨咬牙切齿地说道,双目几欲喷火。

    在周铨身后,仍然跌坐在地上的师师,此时抬起头来。

    因为泪水糊住了双眼,所以她视线之中的周铨有些模糊,但正是模糊,反倒令周铨显得分外高大。

    当初被摩尼教袭击时的不离不弃,现在遇着贾达后的狂怒……周铨或者只是将师师当成亲妹一般呵护,但此时师师心中,却将周铨当成了自己的全部。

    如父如兄,似亲似情。

    小小女郎只觉得胸中充盈着一种感动,自她生父去世之后,她便再没有过这种可以全身心依靠的感觉。

    熊大也有几分尴尬,算计周傥周铨父子是一回事,可欺负师师一个才九岁的小娘,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虽是街头的地痞无赖,却也要脸面,此时不禁暗暗埋怨了贾达一声。

    “让我想想,方才是哪只脏手推了我妹子……就是这一只吧!”

    周铨踩着贾达手的那只脚,用力碾了一下,贾达本来晕晕沉沉,被这剧痛痛醒,顿时狂嚎猛哭,他又是变声之时,声音难听,当真鬼哭狼嚎一般。

    转眼间,贾达的手便血肉模糊了。

    周铨却没有放过的意思,脚后跟仍然在用力,竟然是想将贾达这只手废掉!

    熊大额上冷汗直冒,他在周铨的目光里,看到了一种只属于他们这种泼皮无赖才有的狠劲。

    “周小郎,有话好说,他是不对,可如今教训也足够了,再闹下去,就要撕破面皮,牵连到令尊,那可不好。”熊大颠声道。

    周铨只是不理,熊大心念一转,这次不再对周铨说,而是叫起贾达:“贾大郎,你快认错求饶啊,要保着手,就快认错求饶!”

    贾达原本只是一昧哭嚎的,得了熊大提醒,顿时明白过来,忍着痛,忙不迭地求饶,他舌齿都受了伤,说出来的求饶话含糊不清。

    周铨仍不欲放过他,还是身后的师师,从地上爬起来,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哥哥,罢了,我已经出气了!”

    师师话语里带着哭腔,周铨揉了一下她的头,她没有象往常那样闪避,而是乖乖地让周铨揉着。

    周铨这才收回脚,冷哼了一声:“便宜你了……熊大,你回去和贾奕说,莫让他家小狗再在我面前出现,见他一次,揍他一次,他有本事,就将我再送进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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