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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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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运动之事,可是大忌讳,哪怕周铨现在无法无天,也不愿意轻易泄露出去,毕竟稍有不慎,可能就给农会这幼苗带来灭顶之灾。
赵构百思不得其解,却也只能将心中的郁闷按捺下去。
此次成行,天公却不是很作美,车行不久,外头便传来风雨之声。周铨眉头皱了一下,遣人前去问:“天色寒冷,问一问前方的司车,若是冷的话凡寻一地方避了风雨再走。”
没一会儿,遣去的少年回来道:“大郎,司车说了,他们早有准备,大郎只管放心。”
“什么准备?”周铨问道。
“马身上都披有蓑衣,到站时就会换马,车手每隔二十分钟便换一班,换下的人可以退入司车厢烤火取暖。”
周铨听到这个,才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赵构道:“让康王见笑了,我平日里都在外忙,对这些也不是很熟,若不是康王来,我也不知这些情形。”
赵构此时苦笑道:“我如今总算知晓为何东海侯得百姓爱戴了。”
那司车顾名思义,当是管理列车之人,而车手就是驭者。在赵构看来,司车是微末小吏,驭者更是卑下之人。但天色有变,周铨宁可耽搁自己的行程,甚至让他这位来巡视的皇子看笑话,也要顾及这些人的身体,仅此一项就比大宋此前的诸多名臣要强得多了。
那些名臣,自己狎妓饮酒寻欢作乐,却将服侍他们的老卒扔在冰天雪地之中,老卒耐不住寒,拆了井口栏杆升火取暖,他们当时不发作,事后却寻了由头将之惩诫。
也比大宋当今天子、他的父亲赵佶强多了。
赵佶在京中修艮岳,关注的从来是进度和质量,赵构就没有听到他问过,那些工匠民夫们会不会热着冻着。这个夏天炎炎烈日之下,赵佶一边喝着冰饮子,一边问的是什么时候艮岳彻底建好,他可以躲入其中消暑纳凉,全然没有关心过,当时在工地上成千上万的民夫们,是不是有人会中暑热着。
这是件小事,却让赵构暗自警惕,昔时田氏代齐,不就是从这样的小事开始,一步步夺走民心的么。
想到这,他看了周铨一眼,然后下令道:“将我带的酒饮子拿来,热上一壶,去与司车和驭者。”
“酒饮子拿来即可,现在不要给,驾车之际,不可饮酒,以免误事,待到了地方,再赐予他们吧。”周铨微微一笑道。
他哪里不懂赵构的意思,但是争取民心这种事情,岂是一时半会能得手的,那司车与车手,若是被赵构的一壶酒就收买去了,也就不值得他如此重视。
赵构这才回过神,苦笑着点了点头。
他正待说话,突然间听得一声雷鸣,赵构不禁愕然,面色有些不对。
此时已经进入冬季,虽然还未至严冬,却也相当寒冷了,过段时间,黄河都有可能冰封,怎么这个时节打起了雷?
周铨也有些讶异,向着车窗外望了一眼。
“这个时节,竟然还会打雷闪电!”赵构勉强笑道。
“怎么,康王畏之乎?”
“电乃天之怒,雷乃天之声,岂可不畏之?构不仅畏之,而且每遇雷电,必自省,莫非己有过乎。”赵构说到这,又看了周铨一眼:“难道周侯就不惧雷电?”
“我敬之,却不畏之。”周铨缓缓从自己的座椅上站起,车厢内的空间本来就狭他一站起来之后,就显得分外高大:“雷电,自然诸相之一罢了,阴阳之会,乃生雷电说起来,在狄丘研究院中,有一位于老先生,原本曾在太史局任过局生的,不知康王是否知道此人。”
“小王听说过此人,于老先生精擅机械之术,座钟等物,哦,还有蒸汽机,似乎都与此老有关。只不过近两年来,未闻这老先生消息了。”
如今于汤臣在京中的官员士子口中,也成了一位传奇人物,很多人将周铨的一些重要物产,比如说链条自行车、座钟、怀表、铁轨列车,等等都归功于他。他在太史局中沉沦多年,一直默默无闻,此时却如同沈括一般,成了博物大师。
事实上,于汤臣虽然在这些东西的发明上做了些事情,但他更主要的精力,还是在目前不为人知的东西上。在完成蒸汽机的初期研究之后,于汤臣将蒸汽机的后续全部交给了自己培养出来的弟子们,他完全撒手不管,因为他找到了让他更觉得有意义的事情。
电!
周铨在自然丛书中,有一本小册子,名为自然万相,其中对风云雷电山川湖海的由来,都进行了探讨。在关于“电”的内容中,他化用“阴阳”之说,认为是阴与阳相遇,而至雷电生,并且大胆地提出,若是能够驾驭这种阴阳变化,那么人就有可能掌握利用雷电的方法。
换作一般读书人,只会将周铨的这个说法当成无稽之谈,可是于汤臣跟随多年,知道周铨的设想,往往必有根据。
他原本是太史局出身,对于天相就极为关注,能够研究雷电,甚至化雷电为己用,那将会是何等的力量。
当他向周铨说起这个念头时,周铨不但没有劝止,反而许诺,给他足够的支持。这支持既包括物资、人力方面的,也包括一些理论上的。
比如原子论,电子的猜想随着显微镜的问世,微观世界的大门,已经敞开了一丝门缝,所以于汤臣对于周铨所说,比头发丝还要小亿万分之一的世界,并没有太大的抵触之心。
他只是很好奇,周铨是如何提出这等猜想的,不过每每问此,周铨就笑而不答,他也只能放弃,将全部精力集中到电的研究上去了。
周铨和赵构说了于汤臣研究电的事情,然后笑着道:“正因敬其威,故思解其能,于老先生如今研究雷电,这般的雷雨天气,他定然很是欢喜。”
他却不知,此刻在狄丘,一个巨大的飞筝正在天上飘荡,而风筝之下,则挂着一根铁丝。
于汤臣老先生顾不得寒雨,正在手舞足蹈:“快,快,小心些,都莫碰着那铁丝,难得啊难得,这般时节竟然还有雷电,这是天欲我成事也!”
他有若疯狂地大笑,底下人则在奔波,他们今日要做的试验非常重要,就是验证,天空中的雷电,是不是和他们在试验室里用硫酸泡铜棒弄出的电流一样,会产生磁性。
就在于老先生大笑之时,空中又是一道电光闪动,正好劈中了那飞起的风筝。顺着铁线,一道耀眼的弧光从天降下!未完待续。
………………………………
三九零、火种
突然其来的电闪雷鸣,让刚刚进入狄丘城中不久的蔡封吓了一大跳。
他们当时正经过一处名为“研究院”的空阔地方,院墙挡住了视线,因此他没有看到里面的人物,只见着一个风筝在这空中飘。
正躲雨间,却看到一道弧光从天而降,紧接着,那研究院里就传来巨响,烟与火冒了出来。
蔡封几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救火,救火!”
“于老先生,老先生,快喊郎中来!”
嘈杂的声音里夹着太多他们不懂的东西,但救火两个字还是明白的。因此,蔡封几人快步就向那院子跑去,想要寻个门进入院中帮忙救火。
但立刻,就有不知哪儿钻出来的卫士,将他们拦住:“你们要做什么?”
“救、救火!”
蔡封结结巴巴地回答,那卫士身上,带着一种可怕的威仪。
“不必你们救火,这是研究院禁地,任何情形下,都不准进入!”卫士粗暴地拒绝了他们。
“可是”
这些卫士身上带着一种可怕的威仪,蔡封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只在那边看着,很快有马车来,马车上来得人,抬出了几副担架进入研究院中,然后抬出人来。
被抬出的有一个老头儿,分明焦头烂额,却还在担架上挥动手臂,激动地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那天上的雷电,和我们在试验室中做出的雷电,果然是一回事!”
蔡封等人咂舌不止,这老头儿说话的口音,带着浓浓的东京腔,因此他们听得很明白。让他们震惊的是,狄丘这边的人,竟然还可以操纵天空中的雷电,甚至能够在什么室里,制造出雷电!
再想到九河道长所说,周铨可能是当世有数的风水大师,能改风易水,对此他们再无半点怀疑了。
接下来他们先是被审核一番,然后进入了不同的工场。最初的不适之后,仅仅是两个月时间,他们就彻底喜欢上这座城市,甚至开口时,偶尔也会以“我们狄丘”来称呼这座城市了。
与徐州不同,狄丘几乎所有的工场,都属于周家,而周家对于所雇用的工人,在这个时代显得待遇极是优渥。
他们每个月都会托人往考城县送信,最初是口信,然后在工人夜校之中学了写字,他们自己可以写一封短信,错别字虽多,却也勉强达意。如此时间一晃过去,冬去春来,花谢暑至,转眼就是大半年时间。
此时大宋又再度改元,原本的重和二年变成了宣和元年,故此今年也就成了宣和二年。五月之初,蔡封等人到了狄丘也有半年,半年来他们每日劳作,虽然辛苦,却也攒下了些家当,象蔡封,因为人聪明,学写学算又快,屡受奖励,还在作坊里被提拔成了一个小小的工长,积下了二十余贯的家当,都被他换成了便于携带的银圆,缝在了衣裳的夹层之中。
其余几个同伴,也都攒下了五圆到十五圆不等,只有五圆的倒不是懒,而是因为好赌,而狄丘禁大赌,工场中更是禁得极严,他被惩治了几回,还罚没了几圆。
比起他们刚来时,几个人身上总共也只有几吊钱,如今众人可谓是囊中丰富了。
蔡封计算过,只要自己勤快,加上食宿都在工场之中,几乎不需要花钱,这么算来,一年他可以攒下四十圆,这些钱足够养活一个四口之家,生活虽然不算富裕,却也能温饱。
更重要的是,在这里,他看到了希望:上升的希望和赚更多钱的希望。
若他能够学得一门技艺,用个十年八年时间磨砺,成为匠师,那么他每月的收入就有四十圆,一年各种工钱、花红加起,超过六百圆,放在小河口庄,就是大财主家里,也不过如此。
但在小河口庄,他绝对没有成为大财主的希望,在这边,他只要努力,便有可能达到。
半年来勤奋工作,特别是春节期间的加班,让他积累了长达十二日的假期,他觉得,自己似乎该回小河口庄一趟了。
这也是周家这半年推出了一项福利,只要商会商船可达之处,积累足够假期的工人,都可以申请随船回去探亲,不仅船上路费食宿全免费,而且工场里的薪水还发基本量,相当于正常工作时的三分之一左右。
不过和蔡封一起回去的,却只有两人,另一个只存下五圆的甚是羞愧,无脸还乡。他们向上禀报此事,没多久便有了安排,将随一艘去京师的货船,结果上船一看时,三人顿时乐了。
正是当初将他们送来的那位船东。
那船东却记不得他们了,当蔡封提醒,当日他们曾看到周铨时,他才想起。
同船西返的还有另外十余人,大伙在船上无事,相互问了问,发觉彼此都是一样,被各自农会送来的。
此时蔡封已经不再是乡中没有见识之辈了,隐约之间,他感觉到,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推动他们如此。但他丝毫不在乎,毕竟这股莫名的力量,让他过上了此前想都没有想过的好日子。
大伙一起讨论当初在乡间时的凄惨生活,再说说现今的情形,纷纷大骂当初阻挠京徐铁路修建者。听到这儿,蔡封等人默然无语,有人见他们不说话,便好奇地问道:“莫非蔡兄你们不知道京徐铁路之事?”
“我们是考城人,实不相瞒,当初阻挠铁路修建,便有我们出一份力气,我还动手打了人。”蔡封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众人看他的目光顿时变了,方才还是和善、友好,瞬间就变得警惕起来。
“你为何做此事?”沉寂了会儿,有人问道。
“为人所利用,做了蠢事如今想来,当真是蠢,铁路便是坏了风水,与我们这些穷人何干,这可是为我们穷人带来好处之事,有人若是阻拦,我们当与其拼命才对!”蔡封说到这,略一犹豫,然后咬牙道:“此次回去之后,我便要和乡里说清楚此事,若是可能,我就会留在乡里,推动铁路修建!”
舍弃在狄丘已经获得的一切,又返回乡里,去与那些大户们斗?
众人对他的态度再是一变,从警惕不满,又变成了敬佩:“蔡兄真是好汉子”
“诸位若是想要咱们家乡也如同咱们狄丘一般,就得推动铁路修建,大伙别忘了,回去要和农会说此事而且,我听说一件事情,铁路修建,需要大量人工,周侯爷待咱们这些人是如何,这不必我多说了,那么铁路上的人工工钱必定不少,家中那些舍不下妻儿的,若能在铁路修建时出份力气,便可得一大份收益,一年抵得他们在田里刨十年八年的食,还旱涝保收!”
蔡封说话还有些零乱,但却说到众人心里去了。如果铁路能成,他们就用不着到狄丘这么远来上工,在本乡本土,哪怕一个月少拿一枚银圆,众人也觉得无妨。
前提是修京徐铁路之事,必须尽快运作起来!
一船的二十余人,出了徐州之后,便开始陆续下船,到考城时,就只剩蔡封他们三个了。
两同伴此时都有些犹豫,眼见家乡在望,他们才问道:“蔡家哥哥,你准备留在考城,不再回狄丘?”
“要回的,若是铁路修成,我就乘铁路回狄丘!”蔡封斩钉截铁地道:“原本我不是这个打算,但这一路上细细思忖,当初我真是错了。用咱们在狄丘的规矩,有错认错,认错改错,我现在就要改错!”
他这番话是真心实意,但也带有自己的目的。
那股看不见的力量,现在他已经能想明白了,必定来自于周铨。
百姓们反对修建铁路,周铨用简单粗暴的方法对付那些敢于殴打勘测人员者,但对于盲从的百姓,他还是用了另一种手段。
虽然蔡封不明白,以周铨之势力,完全可以强行推动京徐铁路,为何还要拐弯抹角,弄出这样麻烦来。但他却知道,周铨既然在此事上投入如此巨大,又有如此耐心,那么他就一定不会放弃。
自己若能在此事上,为周侯爷效力,哪怕不能入他老人家之眼,也必然会被主持此事之人看着,到那时,自己何愁不能上进,哪里还需要留恋在狄丘的一个工长位置?
狄丘之行,开拓了蔡封的眼界同时,也让他生出更大的野心,在初通读写和算数之后,他对乡野中所谓的大户人家,从最初的敬畏,到现在已经不屑和痛恨了。
和他一起返乡的二十余人,就是火种。
象这样的火种还有很多,前前后后,足有上千人。而他们返回乡间,看到的正是乡间积薪聚炭点火可燃的情形。
农会在这半年时间里壮大得很快,虽然目前还只是贫苦农民的互助组织,但已经与当地大户对立严重。只是农会的百姓,虽然可以组织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而这些曾经在工场里做过、了解工业化的组织结构,又知道工场能够带来多少财富的工人们,则带来了一股狂飙。
从宣和二年六月起,考城县最先发生,然后扩大到周围,再后来几乎席卷半个河南,一场声势浩大的“护路运动”爆发了。未完待续。
………………………………
三九一、点火
蔡洁生这半年相当得意。
过年时,他被关在县衙中,但虽是入狱,却甚是受到照顾,便是家中妻儿,也已经搬离考城,去了西京,儿子更是被文彦博之子文维申收入门下,充任私淑弟子。
他付出的一切,都有回报!
而且,周铨栽赃之事,惹来了众怒,原本在铁路问题上不发生的一些官吏、望族,纷纷抨击此事,双方在报纸上打嘴仗,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这样一来,让更多的保守派站在了他这边,一时之间,这位蔡洁生竟然成了保守派的一面旗帜。
唯一让他不满的,大约就是不能与妻儿聚在一处。
至于乡民们对他的指指点点,他却不甚在意,也没有过多关注。以往他落魄之时,是要给这些乡村中的愚夫愚妇一点好脸色看,偶尔还会替他们读读家书、写写春联什么的,现在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蔡相公,蔡相公,这农会的事情,你该出一出声啊。”
此时在他家中,几个邻近的富户,正满脸愁苦地对他发牢骚。
“你们一进门来,就发牢骚,且将事情前后说与我听听吧。”蔡洁生大模大样地道。
“是这样,你在县衙里的时候,这些泥腿子聚在一起,搞了个什么农会,还凑了钱,送了几个蠢汉出去,说是要看看那铁路究竟坏不坏风水”
“砰!”蔡洁生一拍桌子:“还要看什么,那铁路若不坏风水,还有什么坏风水?我们蔡氏能够成为望族,靠的就是祖坟家宅的风水,这些愚氓!”
“可不是么,他们将那几个蠢汉送出去后,又整日议论,说他们之所以穷,却是因为被困在了土地之上,所谓树挪死人挪活,他们若也能和那些蠢汉一般,到外头去做工赚钱,也能够发家。”
“荒唐,荒唐发家不发家,一命二运三风水,他们也不瞅瞅自己家的祖坟上,有没有冒青烟!”
蔡洁生听到这里,顿时大为不悦,这些泥腿子若不老老实实呆在乡里,谁来替他们耕作?以前蔡洁生自家只有一点地的时候,他觉得无所谓,可是为了表扬他“仗义执言”,蔡氏宗族给了他不少田地,附近的几个大户,也同样赠了他一些地,他用各种手段将这些地换到了一起,如今可是两百余亩的一大片,没有泥腿子当佃农,靠着他自己怎么耕得过来?
“此事为何你们不早与我说?”他愤愤地问道。
那几个土财主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道:“这不是因为蔡先生忙么,这半年里,蔡先生大多数时间,不是在外走亲访友,就是”
“那也该寻人告诉我!”蔡洁生一挥手,哼了一声。
他这个时候渐觉不妙了。
当初出来换战周铨的时候,他确实只是被人支使,加之读了点书,自以为读书人,有股子傲气。可经历这么多事情,特别是被周铨栽了顶谋逆的帽子,让他总算明白,自己对上的人物,可不是想的那么简单。
脱罪之后,他与那些保守派的文人交往,去了两回西京,更是打听清楚了周铨曾经辉煌的战绩。因此,他隐隐有个感觉,农会之事,与周铨肯定有关系,甚至有可能,这才是周铨对他们的真正反击,至于此前栽赃打人那等简单粗暴手段,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若他猜的是真的
就在此时,他听到自家门外砰砰的敲门声。
换以往,他得亲自去开门,但自从发家之后,家里便收了两个僮仆,因此便有僮仆前去开门。门才一开,听得外头轰的一声响,仿佛是数十个人,一起冲了进来。
蔡洁生吓了一大跳,这种情形,可太象上回周铨派来的人来给他嫁祸。
但片刻后,他就松了口气,眉眼一竖,面带厉色:“你们是怎么回事,擅闯家宅,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
进来的人他都有些眼熟,正是小河口庄的那些贫苦百姓们,见他这一竖眉眼,众人气势一沮,不过还是有大胆的人道:“蔡先生,你是读书人,你给我们说说,铁路究竟是坏了风水,还是聚气养财!”
“自然是坏风水!”蔡洁生厉声道:“此事还要问什么,你们愿意自家祖坟顶上,被人驾着马车反复碾压么?”
“据我所知,铁路沿线经过的坟丘宅院,都可以获得迁移补偿,铁路总商会准备了足够的迁移补偿款项,故此不存在反复碾压祖坟之事。”人群后面,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谁,是谁在那里胡说八道!”蔡洁生听得大怒。
此事他其实也知晓,报纸上争论之时,支持修建铁路一方便提出了这个建议,但是蔡洁生对此半点都不信。
进入他家的人群散开,在其后,露出了一个身影来。
正是蔡封。
论起辈份,蔡洁生是蔡封的族叔,论起年纪,蔡洁生也比蔡封大上几岁,论起家当,蔡洁生再落魄时也有十几亩地,而蔡封除了一间破泥坯屋子,什么都没有。
因此,蔡洁生很是瞧不起蔡封,他冷笑了一声:“原来是封侄你啊你是在何处听得别人挑唆之语,便是有移坟迁墓之事,咱们蔡家的祖坟埋的可是一块风水宝地,谁愿意将之迁走?”
“祖坟是风水宝地不假,但你是叔业公的后嗣子孙,我也是叔业公的后嗣子孙,为何祖坟的风水,只护得你家里一年间便有了两百亩田,我家里却是啥都没有?不仅是我,这次来的,也都是咱们蔡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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