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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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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是她,就连她背后的那一位,晓得此情形,也必然会伸出手来!
“只是海客番商一年能送几船货来,那货辗转至京城,又能够运来多少?”李蕴喃喃道。
“货源大娘不必担心,我那恩公说了,若是情形操持得好,没准对方的造法,我们也能学来!”
李蕴顿时呼吸急促,眼放奇光。
货源掌握在别人手中,无论是利润还是市场,便都由不得自己作主。可若自己掌握了制造之法,情形就完全不同,几乎可以说,是独占了绝大多数利益。
“仅京师一地,城中城外,二十八万户,有口二百余万……”
这绝对是一个百万贯级别的市场,哪怕就是三成利润,一年也有三十万贯进账!
用力咽了口口水,此时李蕴看周铨,又不一样了。
“我的小财神爷,你究竟想要什么,便直说了吧,何必如此?”
“我要见大娘的靠山。”周铨道。
此语一出,李蕴脸上的兴奋迅消褪,眼中的激动也变成了猜忌怀疑。
“奴有什么靠山……”
“这等话就不必说了,大娘既呼我是小财神爷,便知道这注财不是你我能够吞得下来的。而且京师二百万口,还有别处呢,甚至操持得好,经榷场卖到辽与西贼那里,又有多少好处?”
周铨画的饼越来越大,李蕴不禁再度激动起来。
确实,百万贯的市场,不是李蕴自己能吞得下的,更何况这是京师,有的是贪若巨蟒的权贵!
“小财神爷,你给奴透透底,究竟有何打算?”李蕴犹豫再三,终究是挡不住金钱的诱惑。
“京师一地,便是每年数十万贯的收益,放之全国,每年收益数百万贯,而且可以传诸子孙世代富贵……我出这份力气,只求三件事。”周铨冷静地道。
李蕴瞳孔猛缩:“你说。”
“第一件,师师是我周家女儿,大娘再无纠缠!”
李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师师,这小姑娘虽然有美人胚子的潜质,以李蕴眼光看,长足之后,必然气质非凡,但是现在还只是一个豆芽儿般的小娘,莫说百万贯,就是百十贯也未必值得。
虽然大宋禁止买卖人口,可民间这类事情,哪里完全能杜绝。
“大郎当真是情种……咯咯,此事奴允了,绝不反悔,若再生波折,奴不得好死!”李蕴了一个牙痛誓。
“第二件事情,与我爹爹一个小官做做,不是吏,是官,哪怕是从九品也好!”周铨又道。
此事虽然难了些,可是有几百万贯的利润,便是五品六品的官职也可以买到了,更何况大宋朝原本就有纳粟买官之制,景德二年起,纳粟万石至河北边塞,甚至可以弄个大理寺丞或者供奉官。再加上李蕴靠山的能力,就算没钱,要办起来也不难。
“只须小财神爷真弄到那物的制造之法,此事我亦替那位应了!”想明白之后,李蕴又道。
“第三件事……我要贾奕父子性命!”
………………………………
四三、相谋
当周铨提出要贾奕父子死时,李蕴眼睛猛然睁大了。 ‘
她在京中见过不少勾心斗角之事,自己也参与不少,虽然没有直接害死人命,但间接死得与她有关的,一掌都不只。
可看到周铨这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说起要别人性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她还是有些骇然。
眼前这位小郎君,不但是财神,也是杀星!
再想到周铨之父周傥的名头,李蕴心里苦笑:贾奕还讽刺周铨阴险不象是周傥的种,可如今来看,周铨和他老子一般,当真敢杀人!
“此事干系重大……”李蕴想要推托。
“贾奕父子两条命,在京城中连千贯都不值,不值千贯的东西,和数百万贯的收益相比,算什么干系重大?”周铨毫不客气地道。
“贾奕身后,亦有人支持……”
“李邦彦罢了,此人反复小人,些许微利,就足以让他不顾贾奕……大娘信不信,我若去寻李邦彦合作,他会不用我说,直接想法子将贾家父子送到我手上来!”
李邦彦虽是天子宠臣,但如今还只是幸进,并无实权,李蕴身后的靠山,确实还未将之放在眼中。
“哎呀,我说财神爷,你这是何必……”李蕴口风已经松了。
周铨知道时机就要成熟,他目中寒光闪动:“非是我心肠毒辣,大娘你想想,以贾家和我周家的仇怨,若是我操持那物,贾奕会不会来捣乱?此等小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的是,这等小人,就当让他没了威胁!”听到这,李蕴的眉头顿时竖了起来。
周铨见她应允,心中大定。
贾家父子必须死,这是在他看到贾达欺凌师师时便下定的决心。
此前哪怕贾奕两次陷害,让他被关入开封府大牢中,周铨都未起此杀心,他毕竟自后世而来,哪有那么轻易想杀人。
至于贾达在猜谜时和他捣乱、贾奕谋夺冰棍,这些对他来说也都不重要。他只是想依靠这二者来培养自己的最初班底,顺便找到能工巧匠,现在这两个目的都已达到,秋天也快来了,他原本就准备放弃。
但贾达欺凌师师那一幕,让周铨意识到,如果不能彻底干脆地解决掉贾家父子,那么他的家人亲友,就还有可能遭遇这等事情!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象贾奕这等威胁,必须尽早除掉。
“大娘,口说无凭,我今日带来的礼物,还请尽快转给那位,另外,也请大娘帮我父美言,若是贾奕一直盯着我家,恐那物有泄露被夺之虞!”周铨又道。
“他敢!”李蕴凤眸怒张,凡敢阻挡她数钱者,皆须死!
从李楼返回住处,贾奕心中就甚为不安。
李蕴态度的变化,让贾奕意识到,他对周家的优势并不是那么牢固。
“不行,此事不能有什么变故……再去寻李校书?”
在自己宅中,听得儿子达在隔壁时不时出哀嚎,贾奕背着手,在屋内团团转着。
此时他有一种困兽的感觉。
“李校书那边能使的力气都已经使了,况且,一直是我有求于他,不送重礼,他未必肯动,若是送重礼……该死,周傥怎么生出那样一个奸猾的儿子!”
李邦彦那边得求,但不能把希望只寄托在他的身上,毕竟此前他已经伸过手,否则开封府尹李孝寿如何那么容易被说动。
除了李孝寿之外,还得安排后手!
想到这里,贾奕面上杀机一闪。
“来人,备好礼物,我要去拜客!”看了看天色,李邦彦此时应当已经回到宅中,贾奕吩咐道。
此次准备的礼物,价值就有五十余贯,到得李孝寿府中,却被门房拦住:“贾官人,我家老爷正在见客,请贾官人稍候。”
贾奕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塞了陌钱过去:“不知是何方贵客,竟然由校书老爷亲自相见?”
那门房熟练地将钱收起,然后压低声音道:“是梁公的门客。 ‘”
“哪位梁公?”
“还有谁,身为貂当,却考中进士的那一位!”
贾奕眼色微变,既有敬畏,也有嫉羡。
貂当是对太监内侍的敬称,国朝身为太监却中进士者,起自于大观年间,那位便是梁师成!
当今天子,最宠信的太监中,武数童贯,文便数梁师成。
贾奕也知道,李蕴李大娘的背后,便是梁师成的一位门客。名义上是那位门客,实际上,这门客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梁师成多年宠臣,李邦彦临时幸进,两人难道有交情?
“这位门客姓字名谁?”贾奕一边说,一边又塞了一陌钱过去。
“听他自报姓名,姓秦,名梓。”
以贾奕之消息灵通,自然知道,这位秦梓投靠梁师成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颇得梁师成信任,其人年纪,也与自己相似。
再想向那门房打听,却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了。贾奕只能在那里等,过了会儿,终见一人出来,那人白面微须,笑容盈面,正是秦梓。
“秦先生!”贾奕起身向那人行礼。
那人却不认识贾奕,只是微点了一下头,也无意与贾奕结交,径直离开了。
“不过是投靠了没卵子的太监,丝毫也没有文人风骨的东西,竟也这般得意!”贾奕见他倨傲,心中默默骂道。
片刻之后,里面有人来道:“贾奕,老爷唤你进去。”
“是,是!”贾奕立刻缩脖弯腰,拎着衣摆小跑上前。
李邦彦在京中的时间还不久,如今又官小位卑,故此他的宅邸并未太过营造。穿了两进院子,贾奕便到了他的客堂,只见李邦彦高坐于主位之上,而何靖夫则陪坐于一旁。
他慌忙上前大拜:“小人见过校书老爷。”
“贾奕,你今日来,是有何事?”李邦彦很直截地说道。
“小人闻说老爷新填之词传唱京师,特来送礼,为老爷贺!”
听得贾奕这般奉承,李邦彦面色和缓了些,哈哈一笑:“坐,坐!”
贾奕不敢真坐,只是挪了半个屁股在座椅上。他见李邦彦心情似乎很好,当下试探着道:“老爷,上回胆敢拒绝老爷好意的那个小儿……”
“就知道你是为此事来,贾奕,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当初我为何要待那小儿厚礼么?”
“小人哪里是什么聪明人,小人愚钝,只堪为老爷奔走!”贾奕慌忙道。
“哈哈,你是聪明人,但是比不得那小儿聪明,也没有那小儿的机缘。那小儿的名字,先是被杨公传到官家耳中,后来我也顺口提了一句,再然后蔡学士又说了他的事情……”
贾奕听到这里,不由得全身一个激灵!
李邦彦倒还罢了,甚至蔡学士蔡攸也就算了,可杨戬在天子心中那可是最亲信的人物之一,这三位先后在天子耳畔提起一个少年,以天子心性,岂有不生出好奇之念的?
全天下寒窗苦读的书生,多少人希望天子能听过自己的名字,结果却比不上一个市井小儿!
“官家对那小儿颇有兴趣,后来还问过一回,那小儿是否又有趣事……贾奕啊,官家生长于皇家,自出生之日起,就在高墙之中,对市井之事,甚是好奇……所以没准哪一天,官家就会要见那小儿。”
贾奕缓缓点头,当今这位天子,性情有些浮华,所以才有“端王轻佻不可承嗣”的评价。
“所以,事情就到此为止,莫要闹得不可开交……你得了冰棍作坊,也该见好就收了。”李邦彦又道。
贾奕听得气急。
对付周傥,虽然是出自他的私仇,但同时也是李邦彦的授意。
可是现在,李邦彦却一句“你得了冰棍作坊”,仿佛他完全是为了冰棍作坊那点小钱,才会对周家出手一般。
“校书老爷,周傥可是与那些疯狗谏官勾连,曾经诬陷过你啊!”强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贾奕起身道。
“不碍事了,如今周傥与那些言官都已分道扬镳,连我都不在意他曾经助言官之事,你何必着急?”李邦彦哈哈一笑,摆了摆手。
贾奕心中当真象是连吞了三只苍蝇一般,既恶心又难受。
李邦彦当然不在意,整个过程中,他不但没有损失,反而收了不少礼。可是贾奕就在意了,他送礼花费了不少钱财不说,他儿子贾达,现在还躺在家里哭痛呢。
“好了好了,不是什么大事……贾奕,你先回去,这些时日就莫要再惹事端了。靖夫,替我送客。”
何靖夫微笑起身,叭的一下打开折扇:“贾兄,请!”
贾奕无可奈何,只能起身离开。何靖夫将他送到大门口,贾奕瞅准机会,低声道:“何先生是否有空,在下想要请何先生去喝一杯茶。”
小半个时辰之后,贾奕阴沉着脸从茶楼里走了出来,在他身后,何靖夫掂了掂袖子里的东西,露出讥讽的笑意。
“浮浪贱种!”
走得远了,贾奕才在嘴中低骂了一声。
回到家里,他背后转了几圈,然后唤人将熊大叫了来。
他待熊家兄弟,一直就象对家奴般呼来喝去,但这一次,他的态度却是非常和气,脸上还难得地带上了笑。
“熊大,我记得你曾说过,你交游甚是广阔?”
“小人出身卑微,在市井里混迹,确实识得一些人物。”
“你既是认识那些英雄好汉,可有敢与周傥作对者?”贾奕又问道。
熊大一惊:“若只是作对,那倒无妨,可官人之意……不只是作对吧?”
贾奕点了点头,面沉似水,他不敢将真相全部说出,因此诳熊大道:“李校书不愤周傥,又担忧其身后谏官,要将周家除去,我欲替李校书分忧,想要觅得胆大心细有担当的好汉……你可有人可荐我?”
熊大吸了口冷气:“此事……难了!”
………………………………
四四、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
在李楼后边,有一座院落,外观看上去简陋,可入内之后,便能觉其间富丽堂皇。
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背手而立,望着眼前的十余个木盒。
木盒全部被打开,里面装满了洁白如雪的颗粒晶体。
“雪糖啊……竟然真有这么多雪糖!”那面白无须的男子,拿着巴掌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背。
在他身边,秦梓微躬着身体,而李大娘更是将头几乎垂到胸前。
梁师成,隐相!
当今天子最信任的太监大铛之中,童贯为武,梁师成为文,二者权势,即使比起外朝宰相,也不逞多让!
“启禀老爷,一共是一百八十斤雪糖,奴都算过,分毫不差。”李大娘应道。
梁师成看上去老实木讷,不太会说话,闻言也只是点点头,然后向身后人吩咐:“送一盒与叔党,小心了。”
身后的随侍应声而去,梁师成又看向李大娘:“那周铨所言当真?”
“奴这些时日也曾经算过,周铨所估算,只少不多!”
李大娘回应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惊讶,周铨果然是一个有心人,小小年纪,竟然就已经精通庶务,甚至连市师各处如何卖,都有详细的建议。
她并不知道,周铨在卖冰棍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功课,他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京师内外两城调查,记下的调查报告,足有八万余字!
“京师一百五十万口,每人若以每年用糖一斤计,一年当用糖一百五十万斤。雪糖价格,可远胜于一般糖类,便是霜糖,亦有所不及。定价可自二百文一斤起,京师人富庶,二百文也不过是最下平民一二日工钱……”
按照周铨那天所说,只要操作得好,这种被称为雪糖的卖相极佳的砂糖,至少可以占据京师市场的三分之一至一半。‘但李蕴却觉得,二百文一斤,已经足以占据京师市场的三分之二,甚至五分之四!
京师人用糖,也绝对不只一年一斤,甚至有可能接近两斤。
那些色泽黯红的糖类,只能被某些作坊用于加工甜点,而颜色较浅的霜糖,更是直接要被雪糖碾压,只能降价才能与劣糖去竞争市场。
如此算来,保守的估计,这也是一个每年十万贯以上的大市场。周铨说了那个海客番商供货的价格,每斤才是区区八十文,这十万贯的毛利便可达六万贯。
这还是最低的,若以李蕴估算最乐观的情形来算,一年毛利当在十八万到二十万贯之间。
仅是京师一地,便能如此,再推广到富庶几与京师相同的西京洛阳等地,还有大宋治下各州府,年入百万贯,绝非难事。
这是足贯,不是当一贯的七百七十文!
即使是当今天子,只怕也会对此等厚利垂涎三尺!
“画得好大一块饼啊……”梁师成又缓缓道,声音轻柔,仿佛在对亲戚晚辈说话。
可是李蕴却觉得自己背后的毫毛竖了起来。
仔细一想,这确实是画出的一块大饼,哪怕只算京师一地,一年一百五十万斤的糖,那海客番商,如何能送得来这么货?
“不过这份礼,我先收了,算是他谢我拦住李邦彦。若是他有第二批货来,再谈他父亲官职之事。”梁师成淡淡地说道。
“是,老爷英明!奴也曾经试探过,周铨说,或许可以将那番客海商的制糖之术学来,若真如此,福唐、四明、广汉、遂宁皆盛产甘蔗,可炼雪糖,一年百余万斤,亦非难事。”李蕴想起周铨的交待,便又说道。
“我记得遂宁贡物中,便有霜糖。”梁师成看了她一眼:“这些都是那周铨说的?”
“正是,奴记得清楚,一字不错。‘”
“那小子倒是熟悉地理方物,连这些僻远之地也记得……我听叔党说过,番禺一带,亦是盛产甘蔗。”梁师成神情微动:“看来他果然有几分把握,既是如此,你去与他说,让他老子五日之后择个时间去补个名字,一个从九品的微末小官将仕郎算得了什么!”
梁师成这话说得轻巧,但若是贾奕听到了,只怕立刻会哭爹喊娘地上来求恳。
贾奕为李邦彦做许多事,为的就是由吏转官,转为这个区区的将仕郎。这虽然只是最低级的从九品文散官,却是正式官职的第一步。
这段时间,周傥一直在捧日左厢第二军中厮混,虽然他在这军中友人众多,可是他离开军职多年,再想要回军中,不但没有了原先的官职,还要从最底层的小兵做起,这就非他所愿了。
心情苦闷,少不得喝酒,这日正在贺记脚店傍的小酒肆中,与几位友人喝得微熏。
都是四十余岁的年纪,又都不过是些微末小官,故此众人边饮边聊,就说到了自己家的孩儿身上。
“我家那蠢儿,前些时日终于做了个甲头,也算是有了个官身。”
“唉,段家哥哥,你这样说可就是寒碜我们大伙了,有个官身就不错了!”
“什么不错,都比不得老林家儿子,已经是三班借职,与咱们哥几个都差不多……周傥哥哥,若是你不出军,以你家传的武艺,你家孩儿少说也是个班直出身!”
众人夸来夸去,最后提到了周傥身上,周傥则是满脸尴尬,他自己还在为一个职司奔走,儿子更是在京师厮混,实在是吹嘘不起来。
突然听得外边杜狗儿的声音响起:“哥哥,竟然在此饮酒,大郎可是到处在寻你!”
周傥正是尴尬之时,听得这话乘机说道:“那小儿不知又闯了什么祸事,各位兄弟,我先回去看看。”
“哥哥家有事,我等如何能不随去?”其中一人起身道。
“正是,这些时日帮不上哥哥什么忙,如今有事,总得去看看!”又一名军官道。
周傥有些诧然,这几位朋友虽然待他尚好,但连在军中这些时日,周傥哪里听不出,他们已经不象当初那样视自己为大哥了。
开口的这两位,甚至隐隐有些轻视他,现在这么热切,想来是想去看自家的热闹。
落到这种境地,他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叹了口气,并未拒绝。
“那小子又惹了什么事端?”出了酒肆,周傥问道。
杜狗儿却是满脸带笑:“哥哥,好事,好事!”
“他能有什么好事,这些天来,他惹的祸都可以将京师烧掉了!”周傥心中有气,开口不善。
他的伙伴也都笑了起来,虽然方才有人夸赞周傥家传武艺,但在众人心中,实际都瞧不大起周傥之子周铨的。
“哥哥这是哪里的话,我瞅大郎如今可是出息了……哥哥要当官了!”
“当官?”周傥猛地停住了脚步。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能折腾,但给他折腾一个官职出来,却还是不敢相信。
“这是说笑吧,若是周傥哥哥要当官,这些时日何必还与我等厮混?”
“正是正是,狗儿你是出了名的说话不靠谱。”
“便是周傥哥哥的令郎,也不是个靠谱的啊,这些天里,他可没少坑爹,莫非这又是要来了?”
这些禁军军官七嘴八舌,虽然都是善意的玩笑,可是听得周傥还是额头冒汗。
杜狗儿挠着头:“唉呀说不清,哥哥你来就是。”
杜狗儿确实说不清,他这些天都嘴着周铨,但仍然弄不明白,为何周铨去了一趟李大娘家,事情就完全变了。
原本盯着他们左右的熊大熊二,如今都不见了踪影,而嚣张蛮横的贾奕,再也未在他们面前出现。
“带我去见他!”周傥琢磨着,若是这一次周铨让他在朋友们面前丢了脸,定然要狠狠教训一番。
跟在杜狗儿后面走了几步,周傥就觉得不对:“这不是去城外……狗儿,那小子究竟在何处?”
“金钱巷。”
杜狗儿一说出这个地名,周傥的几位朋友顿时大乐:“哈哈哈哈,不愧是周傥哥哥的儿子,颇有你当年几分风范!”
“铨哥儿今年是十五还是十六来着,就喜欢去金钱巷了,了不得,了不得,英雄出少年!”
这些人如何不知道,金钱巷最出名的就是妓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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