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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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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贾达仍然是一脸不愿意,贾奕痛心疾首地道:“你如何就这么蠢,我们回了乡下,自此敌明我暗。待我再联系上卢老大之后,再做其余计较”

    说到最后,贾奕咬牙切齿,眼中凶芒更厉
………………………………

五四、意外

    暴雨之后,是时断时续的阵雨。

    这时节,进出城的人少了许多,城门口处的士兵,都寻了风雨不及的所在休息。

    一辆油壁车穿破风雨,来到了城门口。几个士兵骂骂咧咧地上去,车夫披着蓑衣戴着斗笠,不停点头哈腰,将好几陌钱塞了过来,那些士兵收了钱,外头又下雨,便没有怎么检查,挥手放行。

    油壁车内,贾达趴在窗前,用惊恐同时不舍的目光看着外头。

    贾奕是家中的主人,他既然拿定主意,家人是无力反抗的。贾达虽然还是不愿意离开京师,却也只能在这里,泪眼汪汪,依依不舍。

    搪塞过了门口的士兵兵卒,贾奕算是长出了口气。

    他上周家去道歉,看上去是服软,实际上不过是想着麻痹周傥,为自家争取时间。

    果然,回去之后再看,原本在他家门前监视的几名闲汉,如今都不在了。

    贾奕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凭着在禁军中的人脉,周傥在京师极为危险,但只要出了京师,他就不惧了。

    在他的那个小庄子里,还养着二十余户庄客,然后邻近村落,等闲聚集数十人不成问题。

    油壁车出了城,因为大雨泥泞,所以行得不快。不过贾奕此时已经放松了心弦,只觉得天高海阔。

    大约离城二十余里,经过一处草市,贾奕便没有再往前。他把贾达还有妻子都呼出了车,寻了住野店安顿下来。

    “爹爹,怎么停下来了”

    此时天色还没有晚下来,如果继续赶,还可以再往前走一站。贾达有些好奇,同时又希望是父亲改了主意。

    “等人。”贾奕阴沉着脸道。

    他要等的,就是那姓卢的强人。原本是熊大熊二出面联络这一伙强人,熊大熊二如今生死不知,他只能再遣别人去联系。

    这事情他做得极隐秘,就连儿子贾达都不知道。

    就在贾家宿入野店之时,京师城中,他家的大门,正被人用力拍打着。

    “贾大官人,贾大郎”

    郑建拍了几下门,然后侧耳去听,却没有听得里面有任何动静。他又拍了几下,里面仍然是毫无反应。

    郑建的面色有些难看,自从他彻底投靠贾家,便与自己家里都翻了脸,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是在外厮混。直到今日,他得到消息,晓得贾奕跑到周家去赔礼请罪,这让他极度骇然。

    若贾家真认输,那他的日子,就更不好过,毕竟叛徒比起敌人更为可恶。

    故此他立刻赶来,想要寻贾奕确认一下。

    但贾家宅里没有任何声音,让他心底生出疑念,同时也感到恐惧。

    难道说周家已经对贾家下手了吗

    郑建用力嗅了嗅,并没有嗅到血腥味,他琢磨了会儿,贴着门缝往里瞧,却也没有瞧到什么。

    “对了,有个洞”

    沉吟良久,郑建本来想要爬围墙的,但是转念想到一处所在,立刻绕着围墙跑过去。

    不一会儿,在一根酸枣树下,他找到了那个洞。洞本是给狗出入的,但是他也勉强挤得过去。他伏下身,小心翼翼钻进去,还唤了两声,却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真出色了

    郑建心怦怦直跳,到了堂屋门前,发现门从外边锁着。不过这拦不住他,他在窗纸上刺了个洞,向里面瞧去。

    里面静悄悄的,也没有任何动静。

    郑建干脆破了窗子,直接跳进去,发觉屋中零乱,仿佛是被谁洗劫过一般。

    周铨对郑建的评价,曾经是既聪明又勤快,虽然此人人品堪忧,可这二点却是不假。在仔细观察一番之后,郑建判断出,不是洗劫

    “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虽然很乱,但并未破坏任何值钱的物品容易收拾的细软被带走了,院子侧门处,还有油壁车进出的痕迹逃了,贾奕是逃了”

    做出这样的判断之后,郑建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响,眼前一片昏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贾奕逃了,他该怎么办

    郑建查以肯定,在发现贾家离开之后,没有地方发泄怒气的周铨,会将他当成出气桶。

    连贾家都承受不住,他郑建这区区小身板,如何能承受得住

    “我也要逃”

    郑建心中闪起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走,可是他自己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贾奕有万贯家财,他可以逃,而郑建如今和家人都反目了,他能逃到哪里去

    “贾家为何要逃,贾奕不是向周傥赔礼道歉了么是了,他的赔礼是假的,无非就是迷惑周家,所以周傥安排在贾宅盯着的人都撤了对,周家现在还不知道贾家逃了,我可以去告状我为周家立了功,他们当会原谅我不,我以前就是假装投靠贾家,换取他家的信任,如今关键之时,反戈一击通风报信,立有大功,他们应该奖赏我才是”

    心中念头飞转,郑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道路,准备再出卖贾家。想到贾奕一方面让自己继续打探周家的消息,另一方面不告而别,他对贾家就连半点愧疚也没有。

    事不宜迟,来到狗洞处,他爬出半个头,但旋即想到一事,又退回到贾家。

    “到处找找,乘着他家走了,值钱的东西先弄些”

    贾家把值钱易带的细软带走了,但终有疏漏之处,这些就被郑建捡了便宜。他弄了个小包裹,悄悄藏了起来,然后飞快地跑到了周铨家中。

    “不在”

    在周铨家门前,他被拦了下来,门中的人是李宝,根本不理他,无论他如何恳求,只是不在两字。

    这还是跟着周铨久了,终于有子些长进,换作当初,李宝只怕要捏着拳头出来揍他。

    “我真有急事,李宝哥哥,这事情关系重大,你速速带我去见大郎,否则耽误了大郎的事情,你可担待不起”

    “滚,再多说,揍你”李宝喝道。

    郑建急得跺脚,正这时,却听到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你的新主子派你来的”

    这声音突然响起,骇得郑建向前一栽,回过头来,却是王启年。

    在最初和周铨搞闯天关的少年中,王启年算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个,一切都只是平平。但经过几番折腾之后,他与孙诚、李宝,却成了周铨最信任的三人。

    而且郑建觉得,这厮甚是阴险,总让人觉得,象是伏在草丛里等待猎物的蛇。

    不过蛇比李宝那石头可要好打交道,至少可以说动。因此郑建在一骇之后,立刻扑到王启年身前:“我有关系到贾家的要事,要向大郎禀报”

    “哦那你随我来李宝哥哥,大郎唤你也去。”王启年叫道。

    他来李家,就是来叫留守于此的李宝的。

    李宝跟着出来,还瞪了郑建一眼,然后当着这厮的面道:“启年,你带他去见大郎做什么,这个叛徒内奸”

    “如何处置他,当由大郎来定夺,咱们可不能擅自决定。”王启年细声细气地道。

    李宝哼了一声,心里仍然觉得不对,不过他对王启年也有某种畏惧,因此并未多说什么。

    周铨仍然在外城的宅院里,当初他请张顺这个生面孔租下宅院,还有大肆收购石灰、粗糖,将这座偏僻的宅院变成了一座小小的工坊。今日和他一起在宅院中的,除了周傥和周母,还有李蕴等一大堆人。

    “就是这样”望着结晶出来的雪糖,李蕴的目光闪烁不定。

    价值翻了数倍乃至十数倍的雪糖,竟然就是用点石灰水过滤澄清出来的,若非亲眼所见,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就是如此简单,你瞧,梁公派来的匠人,现在也掌握这方法了。”周铨一笑。

    “你这么爽快就交出秘法莫非还有别的赚钱门路”李蕴看着那堆雪糖,仿佛是在看白花花的银子,但口中却说出了句让周铨毛骨悚然的话。

    他当然有的是赚钱的法门,可若被别人知道了,他定然成为各方争夺的对象,甚至会被囚困,终身都别想重见天日。

    而且李蕴的话,还有另一重含义,周铨可以将秘法交给梁师成,也可以将秘法交给别的人,因此,灭口或许是梁师成保持垄断的最好方法。

    “大娘说笑了,这般背后是几十几百万贯利益的产业,哪里是我这般小民能窥视的,除了梁公这般人物,谁得了它,都不是天降横财,而是天降横祸我不是不贪心,可如今梁公给了我父亲官身,逼我家仇敌低头,给了我一座庄子还有几百亩地,我若还不知足,那就真是不知死活了。”周铨心里悬着,嘴上说道。

    “难怪梁公说你是聪明人。”在李蕴身边,一直没有出声的秦梓此时也开口了,神情甚是亲热:“以后我要与周大郎多走动走动了。”

    他是梁师成门客,梁师成不方便与周铨直接联系,而李蕴只是妇人,此后,他便将成为梁周之间的中间人。

    此时他开口,表明危机已过,周铨算是悄悄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王启年带着郑建过来,不由得眉头一皱,然后拱手道:“那边有些事情,秦先生,李大娘,你们先在此看着,我去去就来。”
………………………………

五五、夜杀

    “人怎么还未到?”

    贾奕象个热锅上的蚂蚁,绕着屋子转了几圈,却没有出门。‘

    在外头观望的是他妻子,他与贾达父子,都缩在屋里不敢出去。

    此时天色都已经晚了,但是约好来此相会的那伙强人,却连影子都没有。

    直到外头完全看不见,周妻也缩回到屋里,她嘴中不停埋怨着贾奕,结果吃了贾奕一记耳光后变成了哭闹。

    野店的主人听到闹得凶,便进来相劝,贾奕倒是知道出门在外不能随便得罪人的道理,将那店主人哄走之后,听得贾妻与贾达两个都在啼哭,他心中更是烦闷,干脆一个人出了野店,蹲在一棵树的背后愣。

    在冲出京师的惊喜消褪之后,现在的他更为冷静,然后就意识到了不对。

    “周傥这厮好对付,我很了解他,我并不是输给他,真正难对付的是他那儿子!那小子此前愚钝鲁莽,和杜狗儿是一般货色,故此我略施小计,便让他们去挑衅李蕴……但自那之后,那小子就象是换了个人一般。有人说他是得了几日的失魂症,我看不是失魂症,而是……鬼上身!”

    想到这里,贾奕浑身一激灵。

    彼时正是迷信鬼神之时,就连皇帝老官,都自以为道君,朝中高官,包括那些原本学“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文人们,也往往痴迷于此,在民间,各种鬼神信仰更是大行其道。

    贾奕也不例外,想到周铨身上可能有一只恶鬼,他就冷汗直冒。那些来自太行山的强人,就算能强过周侗周傥,可能强过一头恶鬼么?

    还有,自己瞒天过海溜出京师,能够骗住周傥,但能骗过一头恶鬼么?

    没准那恶鬼,就在自己的背后,冷冷地盯着自己……

    越是胡思乱想,贾奕就越是害怕,甚至忍不住不停回头望去,仿佛背后真有什么可怕的存在。‘

    就在这时,他听得马蹄声响。

    天色这么晚了,各个关卡隘口都已经落锁,此时还骑马在外的,不是有急事,那就是见不得光。

    眷顾铨顿时紧张起来,他紧紧笼住袖子,袖内藏着的匕被他捏得滑。

    马蹄声越来越近,过了一会儿,那马上乘客来到此处野市。贾奕一直躲在树后的阴影之中,可来人也有意掩住面容,因此黑暗中,他没有认出对方。

    好在对方只有一个人,贾奕按住心中的惊慌,若是周傥前来追杀,不可能只有一人。

    但他仍然借着树枝躲着对方的视线,直到那人来到野店门前,下了马,去敲虚掩着的门,贾奕才认出,这是那位卢姓强人身边的小厮,那个名为小乙者。

    “贾大官人,贾大官人?”那小乙呼了两声。

    “我在这里,小乙哥,卢大哥呢?”

    小乙愣了一下,以往贾奕对他的主人虽然客气,可不曾叫出“大哥”这般亲热的称呼。他笑道:“贾大官人怎么成了这模样?”

    贾奕没与他进院子,而是招了招手,和这位小乙一起到得稍远空阔的所在,然后长吁了一声:“我如今情形极惨……那些狗官,与周家的凶徒勾结起来,欺压我这善良百姓!以往我只道官逼民反是胡说八道,现今看来,连我都要被逼反了!”

    这可不是贾奕的胡说八道,实在是他的真心想法。他勾结李邦彦、李孝寿迫害周傥周铨时,他不想着官逼民反,可周铨只是稍借了点梁师成的力,他就要叫官逼民反了。

    小乙笑了笑:“贾大官人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入伙,与卢大哥、小乙哥你们一起,替天行道、劫富济贫!”贾奕很认真地说道。‘

    小乙愣住,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大官人说笑了……”

    他当真不信,这位贾大官人可不象他与自家主子一样,早就沦为亡命。而且贾奕不过是一文人,对他们没有太多帮助。

    “此事烦劳小乙哥转告卢大哥就是,若是蒙卢大哥同意,我愿奉卢大哥为主!”贾奕又道。

    这下,小乙确认贾奕不是在开玩笑了。沉吟了一会儿,小乙点头道:“我必原话带到,但成与不成,都当由我家主人定夺。”

    “那是自然……小乙哥,那日诱捕周家小儿之事,尾究竟生了何等变故,致使功败垂成?”

    听他提到那天之事,这位小乙哥就觉得自己的肩膀上又开始疼痛了。他自命机灵,可是那天也被周铨抽冷子捅了一匕,虽然伤得不算重,却也是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

    将那日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小乙恨恨地道:“原本杀那小儿不成,我们准备先杀他的伴当,断了周家一臂,然后在他归城的半路上拦截,看是否能截住。结果途中看到一小子带着他老子还有大队人来接应,我们只好先退了……贾大官人,必是你这里走漏了消息,才令其有所准备!”

    带人接应的是李宝,这件事情贾奕知道。但听得周铨竟然从这么严密的伏击中脱出,他也不禁呆了半晌,然后恨恨地道:“这小子,当真奸猾!”

    小乙深表赞同地点头:“莫看他是周侗的侄儿,若是正面与我较量,当不是我的对手!”

    二人对周铨,可谓同仇敌忾,说得渐渐投机起来。贾奕乘机说道:“如今我被周家这恶霸勾结狗官,逼得在京师立不得足,只能退避乡下,只是我担心周家不会放过我……小乙哥,我看你武艺高强,能否请小乙哥相助,送我返乡?”

    那小乙哥犹豫了会儿,然后有些抱歉地笑道:“原来是为此事,贾大官人,实不相瞒,我身上有伤,行动无妨,打斗却是只能施展一半本事,而且我家主人须臾离不得我。这样吧,我如今就回去,过会儿会有几位兄弟来此与贾大官人会合,明日他们护送贾大官人返乡!”

    贾奕此时众叛亲离,连自家仆人都纷纷外投,小乙答应派人来护送,虽然他心中还有些不满意,却无法拒绝。

    这小乙是个行动利落的,当下乘马离开。贾奕回到野店之中,因为有了外援,终于有心情安抚妻儿,被他哄了会儿,贾达倒是睡着了,贾妻也开始打瞌觉,但贾奕要等帮手到来,故此不敢睡着,披了衣裳又来到野店之外。

    已经是子时时分,天色转晴,一弯上弦月斜挂天际。远处传来犬吠之声,然后又是骡马蹄声响起,贾奕知是援手到了,心中欢喜,便迎了过去。

    他往路中一站,便被远处来人看到,他略有些近视,只依稀看到来者共是四骑。

    稍近之后,他脸色大变,因为来的人竟然有些眼熟,似乎正是周傥等人!

    虽然对方以黑布笼头,可贾奕还是认出了。

    他张开嘴就要大叫,忽然听到“嗡”的一声响。

    那是弓弦在响!

    一枝箭飞射过来,直接射入贾奕的身体,贾奕的大叫,顿时变成了惨嚎。

    不过这一箭并未直接命中要害,虽然射中,贾奕却还能够踉跄着转身,然后大叫起来:“杀人了……救命啊……”

    深夜,他的声音喊出去之后,顿时震动四方。此地离京师也只有二十余里,又是交通要冲,原本有不少人住店,可是他叫声响起之后,原本亮着的几盏灯,反而都灭了。

    此时大宋乱相已生,离着京师不过数百里范围内,都有不少盗匪啸聚山林,各处乡野少不得白天好人晚上作贼的。而出门在外的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会为此招惹悍匪强人!

    周傥放下了手中的弓,骂了一声。

    未曾直接射杀贾奕,一是因为他自从退出军职后,就没有象以往那样苦练射术,二则是因为仓促之间他没有取到好弓箭,只能从民间的弓箭射弄了一张软弓。

    准头虽然还在,可是软弓力道不足,故此虽然伤了贾奕,却没有达到周傥的目标。

    可是他旁边的周铨却已经眼睛直了。

    没有想到父亲射术如此精湛,这可是夜晚,而且还在马上,相距也有四十余步!

    想到岳飞的射术,周铨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或许也该好生学射了,毕竟战斗之时,拿着弓的远程,可比冲上前肉搏的近战要安全得多。

    贾奕叫了两声,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向那野店奔去。野店有围墙,而且店中有掌柜伙计帮闲,加起来也有十余人,再加上住店的,贾奕深信,自己只需躲入其中,周傥暂时不能奈何他。

    毕竟周傥还不敢明火执仗地杀人!

    离野店只不过十余丈远,片刻就能跑到,眼见大门在即,贾奕心里虽然还是惊慌,但惊慌之余,却还有几分喜色。

    只要逃入店中,加上野店主人和伙计的证词,他就可以孤注一掷,去官府里控告周傥。这一次便是梁师成,也无法让周傥完全脱罪,少不得一个刺配数千里的下场!

    周傥父子若是被刺配,贾奕有的是办法,在半途中结果他们的性命,定要让这对父子,也尝尝自己所经历的恐惧。

    可就在这时,贾奕的眼睛瞪得老大:“不,不要!”

    野店的院门,就在他面前,开始合拢关闭!xh:2182o413
………………………………

五六、劳烦洗地

    院门之后的店主人,根本不管贾奕!

    虽然看到了贾奕在飞奔,试图逃入店中,可那店主人还是催促着伙计:“合上,快合上门!”

    他对贾奕还是心存怨恨:若非这厮,野店院门早就闭上落锁,自不必担忧强人。‘可现在,如果门再关不上,强人没准也要冲入野店,到时不仅仅是店里的住客要倒楣,就是他这店家,只怕也会丢了性命。

    因此,门就在贾奕的眼皮底下,砰的声关上。

    贾奕嗵的一下撞在门上,想要把门撞开,但他文人出身,力气不大,那门只是颤了颤,然后门内咯哒的声响,门闩业已搭上。

    “救命,放我进去,救命,放我进去!”贾奕连接着拍那门,结果却没有任何回声。

    绝望瞬间吞没了他,他转过身来,看到周傥已经在他面前了。

    “饶……饶我,饶我,我负荆请罪你已经答应了……”贾奕道。

    “这个……”周傥老脸微红。

    贾奕非常了解他,知道他喜好面子,当下跪倒:“周大兄,你乃英雄好汉,怎能说话不算数……我在你家门前负荆请罪,你答应饶我的!”

    周傥当时确实是表露出接受贾奕赔罪的意思,此刻被他一说,不免有些犹豫。

    “我爹答应了,我可没有。”

    贾奕总算看到了一线生机,正高兴间,突然听到这声音,他愕然抬头,然后就被一杆短矛刺入喉中。

    动手的是杜狗儿,支使杜狗儿动手的,不是周傥,却是周铨!

    贾奕眼睛瞪得溜圆,看着周铨,此时他才想到,自己这次惨败,根本原因并非周傥,而是周家的这个小子!

    “是儿……最无信也!”他想这样说,可喉部中矛,哪里能吐出半个字!

    但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散去,在惊恐绝望与愤怒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哀怜。‘

    “咯……咯……”他努力想要说出哀求的话,可只能出这样无意义的声音,然后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周铨冷冷地看了地面上的尸体一眼,自从亲手杀过摩尼教的人之后,他开始习惯这个了。

    只看了一眼,他又瞧向那店中,然后向杜狗儿示意。

    “当心一些,莫要胡说八道。”杜狗儿上前踹了一脚野店之门。

    野店之中的主人家,此时战战兢兢,脸上都是哭丧之色。

    “走!”周傥道。

    野店的主人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得蹄声渐远,犬吠之声也渐渐安静下来。他这才敢打开门,众人举着火把望去,只看到贾奕跪伏于地的尸体。

    “是咱们店的客人,他深更半夜,好端端地跑到外边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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