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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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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周傥被周侗训得每日在角落里划圈圈,自从周侗返京之后,周铨就象是脱缰的野马一般,整日里在外游荡。
有周侗这个超级保镖在身则,他不必再禁于家中,自然拼命外出撒欢。
原本停滞下来的计划,很快就得到推行。又过十日之后,周铨再度来到了木匠老闵的院子。
院子里仍然满是零乱,不过现在多了几个徒弟,见周铨来了,老闵有些赧然:“大郎,你可来了”
周铨设计的冰棍箱子可是为老闵寻着了一条新的生意,如今街头巷尾,卖冰棍的、卖冰饮的、卖炊饼馒头的,诸多小商小贩,都推着带四个轮子的木箱,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老闵这边造的。
此时虽无专利之说,可老闵用了周铨的创意,却连招呼都未曾打一声,多少有些羞愧。
周铨不以为意:“闵博士,我请你帮着教的人,如今如何了”
“博士”是对木匠的尊称,正如有茶博士一般,老闵闻得此语,连连摇头:“教是教了只是这不过十余天的功夫,哪里谈得上会,大郎,我可不敢说他们能出师,我的这些弟子,小工三年大工三年熟手三年,须得学上九年”
“呵呵,我又不是要他们学得闵博士你这般手艺”周铨哈哈一笑:“唤他们出来,还有,我订的东西,也都制好了吧”
“制好了”老闵脸色稍稍苦了一些:“不过大郎,他们真未学成,有什么问题,你可莫怪我。”
周铨原本就不是要培养木匠大师,他只是希望能让这些人懂得一点木匠技艺罢了。
片刻之后,六个汉子走了出来,见到周侗,都是慌忙行礼,有唤爷爷的,也有唤伯父的。
周侗依稀认得,这些都是自己旧日军中同僚的子弟,当年与袍泽们浴血同死的情形,又浮上了心头,让周侗老眼有些发红。
“闵博士,让你的徒弟帮帮忙,把东西给我送走丁九哥,你们几人去段铁匠那里,孙诚和王启年在那儿,到时你们听他的。”周铨不等周侗感慨,就开始发号施令。
这六个汉子,都是周傥挑出来的,相对而言比较老实。他们还有禁军军卒的身份,只是周傥与他们上官打了招呼,算是暂时借用。而以往他们也少不得被权贵唤去驱使奔走,特别是以童贯、高俅之辈,更是驱之若奴仆,故此,他们对为周傥、周铨效力,也不是如何抗拒。
更何况,比起替权贵们效力时的毫无报酬,周铨这儿却是赏罚分明,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周铨的种种许诺,能否落到实处。
这六人去了段铁匠处,而周侗、周铨则是引着老闵的徒弟们,将一大车的物什拖向城外。
梁师成这人虽然贪财好利,可说话倒是算数,在离着开封城不过十余里处,赠了一座庄院与周铨。
周侗早知道这座庄院,却一直没有来看,此次随着周铨一起来,只见一条宽丈许的路,自汴河之畔斜行,通向一片庄院。他看了看两边的田:“都是水浇地不错,不错,便是这片田庄,也可以养活一二十户人家了。”
“一二十户大伯你太小瞧我了”周铨意气风发,随手一挥:“我要在这里养活几百户几千户人家”
周侗只当是小孩子家的大话,不以为意。他注意到地面是新垫的黄土,当下问道:“这些黄土是原人主人家垫的,还是你垫的”
“自然是我让人垫的,原本是想垫成砂石土,不过砂石太贵,只能用黄土好在让人用牛拉着碾子碾过几遍,所以还算平整,只是时日久了,还是不成”周铨对这条路很不满意。
边说边行,就到了庄子。周侗发觉,庄子周围原本也是良田的地方,却被平了出来,同样垫上了土,正有数十名汉子在那里忙碌,看起来是在起房子。
“这是何意”
“预先规划,免得到时要招人来手忙脚乱。”周铨道。
周侗挠着自己的头,只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侄子的想法,有这么多良田,他不去种地,竟然做什么预先规划。
难道说,他真想在这儿养上几百几千户人家
………………………………
五九、大三轮
庄子一边在大兴土木,另一边,却已经空了出来。8小 说‘
七八间土屋前,用木头架子搭出了一个巨大的工棚,工棚里放着由十余条案几对接而成的长条桌案。
因为周侗要四处查看,所以当他们抵达时,丁九等人已经到了。
周侗注意到,孙诚、王启年二人,正将丁九等人分派在那长条桌案边,每人占据了大约两丈左右的空间。
六人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莫明其妙。
周铨向周侗告了一声罪,然后跑过去,孙诚王启年被他吩咐了几句,便向着屋里催促,然后看到师师小娘子拿着一个帐簿,李宝、杜狗儿从屋里搬出一堆东西。
这些东西,既有木匠老闵那儿运来的,也有一些不知何处弄来的。有木器,还有铁器、皮具。
在师师的指挥下,二人开始分那些物什,在丁九等人面前,很快都摆上了一堆,但除去一些小的铁器之外,别的东西都各不相同。
周铨到了排在最先的丁九面前,然后亲手操作:“丁九哥,你看着,从今日起,你的事情,就是将这些东西拼起来……”
周铨的拼装度很慢,好半会儿,才算完工。他笑了一下:“丁九哥,你这边看明白了没有?”
丁九点了点头,然后也开始拼装起来。
周铨在旁边看了会儿,不愧是学了段时间木匠的,至少比周铨自己动作要利落。
只用了周铨三分之二左右的时间,丁九完成了拼装工作,周铨检查了一番,然后提出其中几处缺陷,或者是钉子未钉紧,或者是榫子未对正。
如此一个接着一个,等到最后一人处时,都过去了大半日。
但这个时候,周铨自己拼装的已经完成了,周侗看出,这是一辆极古怪的车子。
“这车……”周侗有些惊讶。‘
周铨笑着踏上了车,这其实就是一辆三轮自行车,只不过因为没有成熟的链条和链轮,故此是靠着曲柄、连杆来带动后轮转动。周铨蹬踏之时,觉得甚是费力,但以目前他能利用的技能力量,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虽然整辆车在骑行时总出各种异响,而且有不只一处松动摇晃,但周铨还是骑得很开心。
不仅是他开心,从周侗到李宝,看到这辆歪歪扭扭三轮车的人,都很开心!
骑了两圈之后,周铨下来,抹了抹头上的汗:“还需要再改进……”
话还没有说完,杜狗儿就抢着踏上了车子:“大郎,让俺来骑骑看!”
这厮力大,上去之后就狂蹬,周铨觉得有些吃力的路上,对他来说根本不算回事。
这车的主要结构是硬木,但在关键部位都用生铁条加固,周铨已经在重金悬赏,委托铁匠们搞出链轮与链条来,哪怕不如后世的轻便,象现在的水车那样稍粗糟些也行。
杜狗儿越骑越猛,分明是一辆三轮脚踏车,生生给他骑出了快马的风采,然后轰的一声响,这些周铨拼凑起来的零件,终究是没有扛住他的折腾,整个车子都散了架,而他也砰的一下摔倒在地。
众人先是愕然,然后大笑起来。
“结构果然还需改进,不过嘛,完全可以边生产边改进!”周铨摸着自己的下巴,很不厚道地说道。
“这东西……在京师中能有什么用处?”周侗有些不解。
“用处大着了,大伯,你可知道,京师最缺的工人是什么嘛,力工!”周铨道。
整个汴京城中,登记在册的人口便有二十余万户一百五十万人,加上流动人口、未登记的人口,还有僧道等出家之人,周铨甚至估计,数量恐怕接近两百万。
这其中大多数人,都集中在内外二城之中,每天仅仅是供这些人食用的粮食,就要百万斤之多!而这些粮食物资,虽然是靠着运河运入京师,却还要靠着人力将之运送到街头巷尾的各个角落。 ‘
这其中,便是一个巨大的商机!
以前靠着人肩挑担扛,送个两百斤就能把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只要在这小小的三轮自行车后加个车厢,路况好些的地方可以运个一千斤,差的地方,五六百斤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除此之外,还有一大用处,车厢再稍改改,罩上雨棚阳余,便可以载客。
大宋失去边塞牧马之地,特别是西贼叛逆,让大宋极缺大型牲口,京师算是好的,还有不少油壁车供使用,可车价昂贵不说,也不是随时都能招用。
一头骡马的价格,足够购置四到五辆三轮车,三轮车载两人,穿行于汴京城中……那画面极美,可以让周铨怀念近千载之后的某些小城。
听得周铨解释,周侗总算明白,为何周铨很有信心,说他能够解决京中禁军遗属的生计问题。
他老怀大畅,连连点头,只觉得自家这个侄儿,果然是他们周家的血脉,重义轻利。
却不曾想,周铨这车,可不是免费送给那些禁军遗属的。
“铨儿,你有主见,又怀仁心,如此甚好……有件事情,我也要教你知晓,那伙强人的身份,我已经打探出来了。”周侗道。
周铨精神一振,贾奕虽死,可他招来的那群悍匪,却是他心病。
“他们来自太行,原是太行山中的悍贼,为者叫卢进义。”周侗道。
“什么,卢俊义?”周铨呼了一声,脸色大变。
自己该不会是惹来了梁山好汉吧――虽然在周铨看来,那些所谓的好汉,少数人除外,大多都是无赖地痞流氓恶霸,所谓的替天行道,不过是杀人放火受招安,所谓的劫富济贫,也只是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伙家伙很有大宋朝恐怖份子的风范。
“你曾听过他的名头?”周侗皱眉。
“他不是你的弟子?”想到自己曾听过的评书,周铨低声问道。
“我周家家传绝学,非忠义之人不传,卢进义这等强人匪徒,岂配学之!”周侗傲然道。
“卢进义?不是卢俊义?”这一次周铨听清楚了。
“自然不是!”
周铨挠了挠额头,笑了一下:自己还是昏了头,幸好不是真生活在水浒传中。
“此贼已经返回太行山中,你在京师,应当无恙了……我准备再去汤阴,你那小师弟的射术尚未出师呢。”周侗提起岳飞,满脸都是喜色。
“好,正好给我带封信去……对了,还有些礼物,伯父替我送与世叔世婶!”
周铨是打定主意要结好岳飞的,有些事情,他自忖做不到,故此对那些能做到者万分敬服。
两人正对话间,那边修了半天也没有把车修好的杜狗儿,此时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大郎,大郎,车坏了……”
“我们都看到了。”周铨白了他一眼。
杜狗儿嘿嘿傻笑:“大郎,修好来,俺来替你试车!”
“不是试车,是想着要骑回京城里载陈寡妇吧。”旁边王启年低声说道。
周铨愣了一下,然后看到杜狗儿恼羞成怒:“王启年,你这野狐精,啥事你都能打听!”
王启年羞涩地笑了笑,却缩到周侗的身后去,杜狗儿想要冲上去教训他,可看到周侗,立刻不敢了。
和周傥一样,他也唯独怕周侗一人。
“狗儿有相好了?”周侗听得他们的对话,顿时大喜:“既是如此,还不快快成家。”
“成家有什么好的,俺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若是成家了,还得有个牵挂!”杜狗儿道。
周侗哼的一声:“莫耽误人家,我下回来时,你若未成家,我就打断你的腿!铨儿……”
不等他说,周铨就笑道:“以往就知道狗儿叔叔给人送冰棍,却不曾想竟然是有相好的,陈寡妇……可是那位豆腐西施?狗儿叔叔倒是好眼光,将那苦井巷的一枝花也被你采了!”
“说什么话,没大没小!”周侗喝道。
现在周铨有些能体会自己父亲和杜狗儿为何怕周侗了,这老人家太过一板正经。
“狗儿叔叔,你瞅,我现在要做一番大事出来,没有人帮衬不行,我爹我娘看来是不能给我添个兄弟了,我大伯也不行……”
周铨这话,顿时惹来了一巴掌,周侗老脸微红:“说人话!”
“好好,总之,狗儿叔,若是你能在一年之内给我添个弟弟妹妹,我便送一份大礼应满月!”
“果真?”杜狗儿意动。
“自然!”
“那八个月后,你就准备送礼吧!”杜狗儿叫道。
周铨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原来你已经先上车后补票了!”
便是周侗,此时也无奈地摇头:“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我就说呢,算时间……还是我的冰棍让你得手了!狗儿叔叔,你就莫再想着三轮车了,赶紧回去,请个媒人……也不用找别人,李宝,你娘不就常做这个么,咱们回去备礼,替狗儿叔叔求亲去!”周铨哈哈大笑道。
“求亲去求亲去!”平时木讷少语的李宝,此时也叫嚷起来。
“事情宜早不宜迟,否则到时新娘子大着肚子,可就有些难见人了!”周侗咳了一声,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情不自禁说道。
………………………………
六十、炙手可热周小官人
“今日恁的热闹!”
白家巷前,有行人看到巷子里人头攒动,惊讶地说道。‘
“是办喜事,有人成亲!”
在一片议论声中,大队人从周家的老宅中走了出来。
先是如同别家成亲一样的仪仗,可等到该是婚轿出来时,众人却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
“这是轿么,我瞧着这家,排场挺大,为何不雇一顶真的轿子,却弄出这四不象的怪物?”
“那新郎长得可有些丑,穿着这新郎衣裳,却推着那怪车!”
京师最不缺的是闲杂人等,故此议论声不绝于耳,便是今日的新郎杜狗儿,也听到了。
但他咧着嘴笑,却没有丝毫怒气:“这些蠢货,哪里知道我这车子的妙用,过会儿,便能吓坏他们!”
有周铨的全力支持,李三姑的伶牙俐嘴,婚事筹备得非常迅。杜狗儿家中并无尊长,那陈寡妇上面也只有一位寡婆,问名纳彩之类的程序能省则省,故此才过半个月,就开始办起亲事来。
这半个月时间,第一批三轮自行车也已经调试出来。若以后世眼光来看,这些车简陋至极,甚至可以说丑而费力,可象杜狗儿这样的穷苦人家,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力气。
于是这批三轮自行车就成了仪仗,两辆载人的上面都遮上布幔绢罗,还依着此时人的审美观,扎上不少红花――就连杜狗儿此时髻边上,也斜插着一朵大红的花呢。
出了狭小的巷子,来到正街,跟着看热闹的人就看到杜狗儿一撩衣裳下摆,然后跨上了车。
虽然用了棉花皮垫,可是对周铨来说,那座垫还是硌得慌,特别是在京城的正街上。但对杜狗儿来说,这全不是事,他一敲悬在车扶手上的一个小锣,当的一声,提醒前方的人让开,然后就开始用力蹬车。 ‘
头三辆皆是披红戴彩的载人车,杜狗儿亲自蹬的车上空着,第二第三辆上,则坐着人,敲锣打鼓以示喜庆。再后面连着五辆则是带着载货的车厢,上头坐着一个“行郎”,还摆着花瓶、灯烛、香球、妆盒、裙箱、青凉伞等各色婚物。
可以说,这是京师之中最独特的一支迎亲队伍。
原本周铨也想去当个打锣的,可是看到所有人都要披红簪花涂脂抹粉,他实在吓坏了,因此将位子让给了别人。此时他跟在车后,见杜狗儿骑得飞快,不由笑道:“恁的心急,狗儿叔叔想入洞房想狠了!”
师师小娘子眼睛忽闪忽闪,女孩子家早熟,想得久了,免不了羞答答看周铨一眼,周铨自己却毫无所知。
此前嘲笑这些车儿的人,此时已经全部呆了。
“这这这……不要骡马,车能自行?”
“只须人蹬踏,便可前进,而且看他转向自如,度还快!”
“当真是巧夺天工,这车是哪儿来的,为何此前在京师城内,从未见过这等车子?”
“莫非是鲁班再世了?”
原先的嘲笑讥讽,如今全变成了惊呼称赞。师师小娘子听得入耳,只觉得心花怒放,比起称赞她还要甜美。
她忽闪忽闪的眼睛又瞄向周铨,只觉得自己这位哥哥,不仅长得俊俏,更是智慧无双。
忍不住将手伸出去,原是要拉着周铨手的,但终究是害羞,师师小娘子还是扯着周铨的衣襟一角。
周铨这时才注意到她,看她羞答答的模样,哈哈一笑,随手就又去揉她的髻。
“哥哥,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扎好的,上面还簪了花,可不能弄乱!”师师娇嗔道。
“我瞧着簪歪了,我来特你正正!”周铨笑着将她头上插着的花儿稍稍改了一下位置。 ‘
原本苦井巷离白家巷并不远,可是杜狗儿的迎亲路线却是周铨设计的,为了尽可能给自行车造声势,周铨寻了一条比较绕的道路。
自然,限于此时自行车的性能,这条道路相对较为平整,不至于有太多需要下车推行的地方。
这一排八辆三轮自行车招摇过市,造成的影响,比周铨预想的还要大。
原本白家巷那边跟来接亲的就有数十人之多,沿途那些跟着看热闹的闲汉一围,人就更多了。
但这些都不算多,最多的还是那些被仪仗吸引而来的女子。
大宋风气,虽然不象唐时那般豪放,但妇人女子,也不至于如后世礼教大兴之后的拘束。街上不少妇人女子,或是游赏玩耍,或是奔走生计。但这一刻,她们都被这别开生面的仪仗所吸引,忍不住随着迎亲队伍前行。
“当初我成亲时,若也有这般风光就好!”一中年大妈叹道。
“顾家的,你就别想了,这般仪仗,岂是等闲人家有的!”另一位向来与她不善的街坊撇嘴。
“这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我打听过了,是一个穷军汉,娶了位磨豆腐的寡妇!”那中年大妈扭着水桶腰,哼了一声反驳道。
“虽是穷军汉,可他与周家关系可不一般……你知道不知道周家?”那街坊似笑非笑。
“哪个周家,咱们京师之中,姓周的权贵之家可多着呢,量那一个穷军汉,也不可能巴结到那些权贵!”
那街坊一副瞅笨蛋的神情,看得胖妇人受不了,然后才悠悠说道:“如今京师里,最炙手可热的周家,可不是权贵,那位周铨周小官人!”
胖妇人呆了呆,然后失声道:“是周小官人,那个造冰棍、贩雪糖的?”
“除了他,还有谁!”街坊笑道。
这两妇人聊天,却不知道,就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周傥面带苦笑,把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往常都是周大郎、周大官人,或者周书手,如今却成了周小官人……家中主次之分,似乎生了逆转啊。
当真是父权不振父威扫地!
不过周傥在苦笑之余,心里又有些欣慰,不愧是自家孩儿,才值十五岁,就已经名动京师。
他算是杜狗儿长辈,故此只跟得一半便转回家去,等着新媳妇上门,却不知道,他离开后,跟上来看热闹的人更多,几达数千人!
“那边如此热闹,不知是何事情!”
当车队绕至青宣市时,有几个书生正谈笑而来,看到这般壮观的人潮,一个略显黑瘦的书生满脸新奇地问道。
在他旁边,却是梁师成的门客秦梓。其实他投靠梁师成,也身有官职,只不过如同周傥一般,只是挂名,并无实务,因此每日里可以四处游走。
“那是有人婚嫁……咦,那车倒是新奇!三郎,你可曾见过?”秦梓向那人问道。
“不曾,兄长在京师多年,也不知此为何物?”黑瘦书生捋着几根鼠须,眼中闪动着好奇的光芒。
“不知……待我遣人去问问,咦,竟然是他,三郎,且随我去见一个人。”秦梓看到跟在迎亲队伍中的周铨,顿时恍然大悟。
“是哪家贵人?”黑瘦书生眼前一亮,闪出渴望之色来。
秦梓哈哈一笑:“倒不是贵人,你记得我和你提过的冰棍、雪糖之事么,便是此人所为,此人年纪虽小,可颇多机巧,就是梁公,也说他今后前途不可限量!这些怪模怪样的车子,必是他的手笔!”
周铨虽然谎称雪糖制造是海外番商那儿学来的,可梁师成绝非痴傻,稍用些心事并知道,这只是托辞,分明是周铨自个儿研究出来的。再加上冰棍和冰棍箱车,周铨擅机巧的印象,早就留在梁师成心里了。
秦梓带着他家三弟下了酒楼,径直往送亲的人这边走来,人群甚挤,他们好不容易挤到了队伍前,秦梓大叫道:“周小郎,周铨!”
周铨最初时东张西望,没有听到有人叫自己,还是师师小娘子提醒,他才侧过脸来,看到是秦梓,上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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