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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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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这位周衙内给人的感觉,就是极不一样,虽然很和气,态度也很平和,可是纪春就是觉得,他实际上是在俯视,不是俯视一个人,而是俯视整个人世间。

    “你就是信使将城中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与我听。”见礼之后,周铨吩咐道。

    纪春便将徐州城内的乱事发生又说了一遍,不过为了将周家拖入此事,他一口咬定,是狄江请徐州捕快保丁缉拿贼人,从而引起了民乱。

    听到这里,周铨冷笑起来。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徐学士的意思,事情是我利国监引发的少在那里胡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若说是我利国监引发的,拿公文来,我们请徐州协作缉拿人犯,总有公文,海捕文书呢”

    纪春顿时大红脸,他猛然意识到,周傥不把徐州的民乱当回事,肯定也有这个原因。这父子虽然是从京师来的,却对这些胥吏的名堂很熟悉,没有利国监发出的公文,就没有证据证明事情与周家父子有关。

    “回去告诉徐学士,他自己犯蠢,自己解决”周铨向纪春喝道。

    纪春还要上前哀求,却看到周铨已经大步走进了衙门,两个差役挡住了他。

    他在后面叫了两声,可周铨就是不理。

    周傥还算是悠闲,他刚刚召集了各家冶主,这些冶主听说了徐州的事情,都还算配合,答应将自己冶坑中的工人们组织起来,暂时听知事调派。这也是此前向家的下场震住了他们,而且事情关系到各自的身家性命,所以众人才如此听话。

    周傥已经听到了周铨与纪春的对话,因此他一见面就问道:“究竟是去救还是不救”

    “去但是不可听徐处仁那个蠢才,我们才多少本钱,折损了任何一个你的老兄弟,或者我的阵列少年,都远胜过徐处仁这个狗屁学士”

    周铨心里还有别的打算,可不只是不愿帮徐处仁解围。

    徐州是四战之地,乱贼在这起事还行,可是想要长期占据此地,那就是自己取死。经此一乱,徐州会出现一大批失去家园的流民客户,这些人却又是利国监所急需要的廉价劳动力

    休要说是周铨心硬,事情既已发生,他也只能想办法追求一个不是那么坏的结果了。

    “故此,我们要在徐处仁被赶出彭城之后再出兵,而且最好是诱敌野战”

    如何作战上,周铨没有多说,只是强调了出战的时机。他老子周傥的战斗经验,可要比他多得多,用不着他来指手画脚。

    周傥听到这,心里有了底,笑着道:“你倒不蠢,没想着指挥你老子打仗。”

    周铨嘿嘿了两声,乘机道:“还要随老爹你学学如何作战。”

    当初在京中,周铨只是稍稍流露出参与军务之意,就挨了一顿好揍,如今他又提出来,原以为此时时机正合适,哪知周傥一听,立刻大叫:“拿我枪棒来,打杀这不孝子”

    周铨吓得撒腿就跑,跑出之后,发觉武阳跟了上来,他抱怨道:“武叔你评评理,如今都这模样了,老爹他还是不许我随他学习军略”

    武阳只是一句话:“将军难免阵前死”

    说到底,周傥还是不愿周铨去战场冒险,这是一个父亲的私心,周铨口中埋怨,心里却是明白的。

    他要回庄子去,发现武阳却紧紧跟着,他“咦”道:“武叔怎样么跟着我,我爹那儿更需你”

    “哥哥吩咐,兵荒马乱中,须看好你。”

    周铨心中一热,知道这是老子的心意,他望了望自己周围,向着一个瘦却精悍的少年招手:“楚哥儿,你去我爹那儿听用,多用点心”

    这少年名为叶楚,阵列少年中,他最喜兵事,操演训练,就连王启年与李宝也比不上。这让他心中有点傲气,周铨看出来了,就有意磨了磨他,因此直到现在,他才迎来出头的机会。

    “必不负大郎之托”打磨了大半年,叶楚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沉声道。

    武阳瞄了他一眼,心中明白,这是周铨在培养自己军事方面的班底。他心中有些埋怨狄江,周铨虽然没说,可是这次意外,确实是狄江惹来的,而且让周铨对狄、武等父亲的老班底生出忌意。

    毕竟这些叔辈,既不好说又很难管,只能将他们放弃了。

    武阳虽然寡言少语,可心里亮堂得很,略寻思,伸手拍了拍叶楚的肩膀:“休要莽撞,性命第一”

    这些阵列少年没少和他们学习,故此武阳也可以说是叶楚的半个师长。叶楚应了一声,看到周铨挥手,飞快地向回跑去。

    “狄江非是有意。”在叶楚走后,武阳轻声道。

    “我明白,狄叔近来有点心事,我原本早该看到。老爹原本答应他,辽国之行后为他谋个富贵,可是事后太忙,至于食言,是老爹和我对不住两位叔父。”

    听周铨这样说,武阳不敢再为狄江解释了。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向镇外行去,可就在镇口时,却看到眼前大乱,有人边跑边喊:“死人了”

    “嗯”

    周铨神情一肃,徐州民乱的情形下,利国可乱不得

    上前去看时,却发现运铁河中浮着两具尸体

    武阳望了一眼,惊讶地道:“是狄江的眼线情形不对,是被人杀死后沉的河”

    周铨也意识到不对,此时狄江的手下遇害,让他嗅到阴谋的味儿

    “召人问问,此二人叫什么名字”
………………………………

一四一、功臣与罪人

    狄丘镇只是小地方,很快就有认识死者的来禀,这两人一个叫庞富,一个叫詹赖。

    这两个名字,周铨有印象

    在狄江给他的报告中,有关史奉仁的情报,大多数都是这个叫庞富的负责,因此周铨知道他的名字。

    “史奉仁对了,我怎么忘了这家伙”

    周铨心里猛然一凛,他将前因后果串在一起想了一遍,立刻明白这二人死亡的原因了。

    一定是他们盯着史奉仁,结果出了问题,史奉仁身边可是有悍匪相护,庞富与詹赖只不过是地方上的闲汉泼皮,对付对付普通人尚可,可是真对上了悍匪,他们就白给了。

    “去把史奉仁抓来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周铨喃喃地说道。

    一个少年迅速向知事衙门跑回去,看着他的背影,周铨微微摇头,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恐怕已经晚了。”

    徐州的民乱与狄丘的死者,肯定有某种联系。

    饶是周铨有着过人的见识,也想象不到,这其实完全是巧合。

    虽然史奉仁与掀起徐州民乱的二曹操有关联,但实际上二者都是受卢进义所邀,来徐州对付他的。只不过狄江歪打正着,二曹操又胆大妄为,这才将此乱提前引爆。

    半个时辰之后,那少年带着数名差役赶了回来:“大郎,没抓着人,昨夜起人就不见了”

    “该死你回去提醒我老爹,要他注意乡里的泼皮无赖,我这里有份名单,按名单去拿人,史奉仁极有可能就藏身在这些地方”

    这在周铨意料之中,他已经拟好了名单,这是那日带回段铜时顺手抓着的三人口供里供出来的。这伙歹人虽然百般遮掩,可毕竟还难改乌合之众的本质,周铨正准备将名单交给那差役,但看到差役脸上浮起的贪婪之意,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些差役,虽然经过他父子的扫荡,但其中还有没有别人的眼线,或者干脆就是自己贪心,象狄江的几个手下那样,未必可知。

    “罢了,此事我自己来处置”他收回手,然后再度上马,带着众人,向着镇外庄子飞奔而去。

    当他一到庄子,立刻向迎来的孙诚道:“敲钟,吹号”

    敲钟吹号,乃是发生特别紧急情况的指令,孙诚听了一愣,脸色微变,立刻去办此事。仅仅片刻之后,钟声与号声同时响起,整个庄子立刻沸腾起来。

    此前也有过演习,而且会突然袭击,因此庄子虽然沸腾,却并不乱。周铨估了一下时间,大约就是五分钟左右,所有阵列少年,已经都出现在他面前。

    可惜,没有精准的计时器,要解决这个,关键问题在于齿轮,周铨已经委托老闵找来的巧匠崔大铠研究此事了。钱花费了不少,样品也做出了数十,只不过都达不到周铨的要求。

    这半年投入在齿轮研究上的钱,已经有近千贯,即使是崔大铠本人,都向周铨请辞过――只花钱没效果,他实在不好意思。可是周铨还是坚持投入,只有一个要求,若是工艺问题就从工艺解决,若是材料问题就从材料解决,总之一定要将齿轮弄出来

    “禀报大郎,应到六十七人,实到六十六人,叶楚在大爷那儿”

    见众人列队报数完毕,孙诚向周铨禀报道,周铨点头:“打开库房,都领好兵器,我们出去办事”

    众人精神一振

    这个年纪的少年,可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他们在庄子里虽然吃喝不愁,每日里也从早到晚不是学习就是操演,但毕竟还是单调了些,只是偶尔才轮流与周铨出去,因此这次有活动,让他们非常兴奋。

    “去铁河庄。”周铨下令道。

    铁河庄是离他这庄子最近的一处所在,在那嘴贱汉子的口供中,有两名他们的同伴,就隐身于此。

    不过当周铨赶到时,这两人已经不在了,不仅是他们不在,收留他们的铁河庄那个姓孙的无赖,也带着几个人跟他们离开。

    周铨令人花钱打赏,买来的消息,是有人乘夜到了这里,然后他们就一起走的。

    “时间就是昨天深夜呵呵,就在我眼皮底下”

    周铨不怒反笑,他眯着眼睛,然后召集众人:“诸位觉得,史奉仁最有可能躲在哪里”

    他没有去第二处,以时间来算,现在去第二处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到如今,他一人计短,只能集思广益。

    可是阵列少年比起他来更是没有什么概念,他们哪里知道这伙歹人会藏身何处

    “我若是史奉仁,来到这第一处,然后与大伙约好聚集地点,将人再撒出去,把他们的人全都通知到,这样一来,少说可以聚集四五十人这四五十人,会藏在哪里”

    商议了好一会儿,众人仍然没有主意,就在这时,外围警戒的李宝突然喝斥道:“何人鬼鬼祟祟”

    周铨眉头一拧,往那边望去,只见那个从徐州城中出来求援的使者纪春,被李宝拦在了二十丈之外。

    “赶他走,没有时间和他纠缠。”周铨不客气地道。

    “我知道史奉仁在哪里”纪春听得周铨此语,他立刻大叫起来。

    在狄丘镇中打了几个转之后,纪春算是彻底明白,这位看似纨绔的周衙内,对他的父亲有很大的影响力。

    若想要请来利国监的救兵,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周衙内,然后再去说服其父

    可是以纪春听到的周铨的一些事情判断,这位周衙内,只怕比他父亲还要难缠些。

    说服他可不容易

    不过纪春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更何况,徐州城中数万百姓,整个徐州府数十万百姓,都等着他搬来的援军。

    他如今还不知晓,周家父子肯定会去援徐州,但是不愿意现在就去为徐处仁作嫁衣。因此绞尽脑汁之下,他恰好注意到运铁河中的死尸之事,然后发动自己在狄丘中的亲友,其中不少就是利国监衙门里的差役,将事情打探清楚。

    周铨信不过那些差役是对的,但同时,那些差役又是地头蛇。纪春则不怕这些差役走漏消息,他反而能够完全利用他们的力量。

    “你知道史奉仁在哪里,你知道我在找史奉仁”周铨讶然看着这个年轻的捕快。

    “衙内在查那两个运铁河中的死者,并不是什么机密,小人自家就是利国监之人小人知道史奉仁在哪里,只求衙内看在彭城中数万百姓的性命份上,请知事前去救援”

    这厮倒是个有正义感的,不过可惜的是,他的正义感打动不了周铨。周铨眼珠一转:“你眼中只有彭城,你可知道这整个徐州近二十人么可想过整个京东路数百万人”

    “衙内何出此言”纪春急了。

    “你知道这是利国监,这里有铁,大量的铁若是徐州有失,不过是百姓暂时屈从于贼人淫威之下,可若这里有失,贼人铸铁为兵,转眼之间,便可啸聚数万人。如今京东两路,哪里有军队可以阻止这数万乱贼横行”

    听周铨说到这个,纪春目瞪口呆。

    他只是一个小小捕快,考虑问题,也是从自己的职守所在去想,却不曾从整个全局思考。故此在他看来,救彭城乃是第一要务,可经周铨这么说,他又觉得,保住利国监才是第一要务了。

    “徐州有城有墙,又有武卫营十卒之兵,贼人乌合之众,能有多少靠的不过是裹挟百姓,驱之为乱民罢了。徐处仁那个蠢才,若是稍有些聪明,就应该安抚好城中百姓,如此就算贼人一时为乱,终不可能控制整个彭城最多不过是巷战罢了,有武卫营,有武库,有刀枪有弓弩,他还能怕一群只有木棒短刃的歹人真正让我担忧的是他一蠢再蠢,畏死逃出彭城,那就真是将彭城拱手相让”

    很好,周铨转移目标的作用达到了,纪春果然被他说得去担心徐处仁会不会犯蠢。好一会儿,纪春反应过来:“衙内,可是武卫营只有三百余军士”

    “他有三百余军士,狄丘却只有一百余军士”周铨哼道:“你既是狄丘本地之人,莫非你不顾念乡梓,反而去替徐处仁的安危担心”

    这话说得诛心,纪春若是敢承认,那他今后就没脸回家乡了。

    “而且,那史奉仁乃是腊山寨派来的,很有可能与徐州乱贼有勾结,若不抓到他,他在利国监再举事,你知道是什么后果么京东两路陷于贼乱且不说,就是我们狄丘,也必然毁于兵火,哪怕官兵事后平乱,你觉得你家旧宅亲族还有祖先坟墓还能保全”

    “这这”纪春已经完全动摇了。

    “故此,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为徐处仁求助,而是找到史奉仁,抓住史奉仁,若能如此,你就是狄丘、徐州乃至整个大宋的大功臣。而若是因为你的犹豫,致使时机错失,史奉仁得以从容布置,那么,你就从大功臣变成大罪人何去何从,你自家定吧”
………………………………

一四二、煽动

    史奉仁正藏于铜山之中。

    与他聚在一起的,是附近乡里的无赖地痞,这些人平日里欺压良善,横行乡里,手底下直接间接,都有人命。

    这也是腊山寨寨主授意,所以平日里寨中这些小头目才会四方结交。

    望着四十余人聚在这里,史奉仁心里暗骂了一声。

    正如苏轼曾经分析的那样,这些心有异图的地方豪强未必是想造反,但是杀人放火受招安乃是大宋一惯的套路,而且地方豪强多有不法、庇护亡命之举,总得为自己狗急跳墙时谋一条出路。故此,腊山寨寨主史鹤很早就授意手下头目,结交利国监十里八乡的游手无赖。

    为的就是有个万一,可以从利国监得到足够的铁器打造铠甲兵刃。

    不仅腊山寨这样做,海州的二曹操、沂州的高腿子、梁山的王兔儿,这些人都在这样做

    原本结交的歹人匪类,足有上百人之众,这还是有些交情的,那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更多。但是真正有事,跟着史奉仁来的,就只有这些人,其中还有近半,是史鹤派来的援手。

    “这些泼皮,果然是靠不住,稍有风吹草动便躲了起来幸好他们还不知我在此处,否则的话,事情就危急了。”

    心中琢磨了会儿,见聚在这里的众人有些惶恐,史奉仁振作了一下精神:“各位兄弟,你们可知徐州城中发生了大事”

    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徐州城此时,能发生什么大事

    “二曹操已经夺占徐州,在彭城之内花天酒地好生自在,大秤分金大袋装银,他带的兄弟们,已经个个是肥得流油了”

    史奉仁这番话,让诸多无赖们顿时兴奋起来。

    紧接着,更让他们兴奋的话又吐了出来:“大伙知道徐州城太白楼么,最好的粉头,南北佳丽,云聚于此。咱们偶尔入城一趟,想要在门口瞅瞅这些粉头,结果都要被把式赶走现在呢,二曹操的那群水里泥鳅,全身都是腥臊味儿,却想睡哪个粉头,就睡哪个粉头,二曹操自己,干脆就睡了徐处仁的女儿”

    “徐处仁是谁”有人问道。

    “蠢货,就是徐学士,如今徐州的太守,当过宰相的,他的女儿,定然又白又嫩”

    周围闹轰轰的,一片嘈杂,史奉仁身边,从徐州城中赶来与他会合的使者低声道:“哥哥,徐奉仁没有女儿,就算有女儿,以他如今年纪,他女儿也快老了”

    史奉仁面上神情自若:“我管他有没有女儿,只须这些兄弟们相信了就行”

    大秤分金银,睡宰相的女儿这样的日子,让来此的无赖们口水横溢滔滔不绝,见众人都兴奋得有些过头,史奉仁又一挥手:“诸位,诸位兄弟,咱们都是英雄好汉,比起二曹操那伙水里的泥鳅可要强得多,凭啥他们可以花天酒地,咱们却躲在这铜山废矿,连露个头都不敢”

    “对,史家哥哥说的是,咱们也要发财,也要睡娘儿们”

    一个无赖振臂而呼,让史奉仁心中欢喜,他可没有安排这托儿,这完全就是及时雨

    “我们也去彭城吧”

    “去彭城,去彭城”

    “各位兄弟,各位兄弟,且听我一言,我们如今去彭城,能有什么好处二曹操是何等人物,你们不清楚,我很清楚,我们现在去,最多能得到些他吃剩的残羹冷炙,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要去,可以,我们得立下大功,才有资格提出分金银分女人”史奉仁又道。

    “什么大功”

    “利国监利国监距徐州只有七十里,一日便可来回,若是我们能夺下狄丘,将储于此地的铁都铸成兵刃,我们就可以自己拉出一支人马,到那时,二曹操若是公平,我们便可以投他,若他不公平呵呵,京东东路这么多州城,哪个比彭城差了,还愁没有金银没有娘儿们么”

    史奉仁说到这里,那些无赖顿时觉悟。

    “史家哥哥,别的就不用说了,你只说我们当如何去做就是”有人叫了起来。

    自从周傥来任利国监知事之后,对于地痞无赖打压得甚紧,这些人早就心怀不满。故此,就算不是为了财富女人,能够恶心一下周傥的事情,他们也很愿意去做。

    “诸位兄弟都是本地人,有多少亲朋友人在冶坑里讨生活,听闻周家父子为私利,欲从外地招募工人,如此一来,本地工人就要失去谋生之计诸位何不与他们说明,这是狗官不给大伙活路,大伙自个儿倒还罢了,可是家中妻儿老小何辜,谁忍心让他们饿死”

    史奉仁此语说出来之后,那些无赖地痞们顿时肃然。

    他们为害乡梓不错,可也知道,冶坑之事关系到数千户人家的性命,他们不明白周家父子有何私利,可是近来招募外乡人充任矿工、冶匠的事情,确实是在发生。

    “此事当真”有泼皮问道。

    “你管是真是假,你们出去说就是”史奉仁叫道。

    “可是谣言如何能取信”

    “什么谣言,那是遥遥领先的预言”

    众人顿时会意,都笑了起来。

    他们想要的是闹事,要闹事就得有理由煽动普通百姓,只要能煽动得了,哪管那是谣言还是预言

    “此事不可耽搁,你们立刻去矿上,将消息传出去,然后让冶工匠人都去知事衙门,要知事老爷给个交待。到时候,我们混在人群之中,捡一两个蠢物捅上一刀,然后说狗皮杀人了”

    说到这里,史奉仁自家都有几分得意。

    他在发觉狄江的爪牙向自己下手后,凭借身边的几个悍匪,将那二人反杀。从那之后,他就惶恐不安,先是逃出了狄丘镇,然后召集人手,躲到了这铜山废弃的矿。

    到这之后,他就绞尽脑汁,想要破局之策。

    没有身边这数十人,几个捕快,甚至民夫保丁,就可以把他擒住,故此,他手中要有人,而且要越多越好。

    可现在,史奉仁的心又有些不足了。

    他是腊山寨寨主史鹤的族弟,但心中也隐隐有自立之念,若是真能起事成功,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与史鹤平起平座。

    “诸位兄弟觉得我说的对不对,若是没有别的意见,咱们这就开始”

    史奉仁乘热打铁,开始分派任务。

    利国监三十六冶,并不都在一处,而是分布于各个村落山峰之中。史奉仁让这些无赖说自己在哪儿比较有把握,然后将人派到了其中十余冶内。

    只要在这十余冶坑挑起了事端,其余冶坑很快就会知道,到那时,声势自然起来了。

    安排完毕之后,他得意的一笑,令众人立刻出发。他自己只等回报,若是矿工冶匠们被挑动起来,前去围攻知事衙门,他和亲信就可以混入其中。

    但是笑容还挂在脸上,他就听得外头一声惨叫。

    史奉仁的神情顿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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