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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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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三十六冶养四千余工人,除了冶主富得流油、各级管事都颇具资财之外,普通工人,甚至一般的匠人,都只能勉强糊口。如今又多出一大堆外人,要与他们分这本已紧张的一锅稀粥,他们自然不干。

    史奉仁这厮在利国监活动时间不短,所以给他打听到消息,才想出这样一条毒计。

    若真被他做成了,不说全部,哪怕只是千余工人去围住知事衙门,再加上别有用心者挑事,混杂在人群中随便捅上一刀,然后再叫“官差杀人了”,接下来的,恐怕就是一场可怕的怒火。

    三十六冶的矿工,可不象田里的农夫那么老实听话,这些贫无家产的穷苦人,真豁出去了,会爆发出极为恐怖的力量。

    “他们还说,他们是来办什么捉周会这周,就是指知事老爷和衙内”那辛大又叫道。

    史奉仁脸色顿时变了,捉周大会的事情,只有他们腊山寨之人才知道,他自己没有泄露,那肯定是辛家兄弟在别人口中套出来的。

    此事一泄露,那么他与周铨的关系,就从公敌变成了私敌。

    在史奉仁看来,公敌嘛,毕竟是因为官家的事情产生的矛盾,还有化解的可能,周铨未必会拿他怎么样。可是变成了私敌,那完全不同,公敌可以化解,私敌则是不死不休。

    “抓周大会倒是取了个好名字让我想想,我与你们腊山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好端端的来办什么抓周会另外,海州贼二曹操也跑到徐州来了,莫非也是来参加抓周会想来是有一方势力,将你们这些天南海北的人渣败类聚拢起来让我再想想,这方势力是谁”

    史奉仁这一次没有再说什么,他眼中的惊恐,却已经证明了周铨的猜想。

    只不过周铨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明白,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竟然将各方滥贼聚在一起,只为对付他父子。

    “如今这情形,你觉得不说有用么”见他闭嘴不言,周铨笑了一下问道。

    旁边纪春满脸兴奋地捋起袖子:“衙内,交与小人了,小人在徐州府衙里,可没有治不出来口供的犯人,小人可是此道大道”

    旁边刚刚过来的王启年眼前一亮:“果真如此可以教教我吗”

    “没有问题”纪春看他能凑到周铨身边,此人应当是衙内的亲信,因此他有意结交,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周铨看着史奉仁,见他还不肯说,当下挥手:“带走,你们俩处置,我只要口供。”

    纪春上来就要锁人,那边史奉仁再也撑不住了,这种情形下,迟早要招供,早招一点还少吃些皮肉之苦。

    “我说,我说,是太行贼卢进义,他与我家寨主早有交情,他一直盯着周周老爷和周衙内,此次召我们来办这抓周会,是说周老爷和衙内手中有雪糖、水泥和自行车的秘方,若是能得手,他只要老爷与衙内的性命,各个秘方,却是交给我们”

    周铨闻得此语,眉头一扬:“竟然是他”

    卢进义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未曾听到了。

    当初与贾家的冲突之后,周侗、周傥也曾查过此人,知道他原是太行山中的小豪强,生性好武,喜欢结交四方亡命,将家产败尽之后,就游走于河北、京畿和京东一带,靠站灰色或者黑色的收入,来维持过去的生活。

    周侗对此相当不屑,认为不过是一个流窜的亡命罢了,因此去寻过一回没有找着,便置之不理。

    却不曾想,他们没有理会卢进义,卢进义却一直都在关注着他们

    在京师附近,戒备森严,卢进义派个少数人混入其中没有问题,但想要大张旗鼓做事,则是绝对不可能。故此,他只能观望,可是周家父子弃京师而至徐州,对卢进义来说,机会来了

    只凭着他的手下,他还没有把握,故此拿出雪糖等可能的战利品为诱饵,将腊山寨、海州贼等都引了过来。此事绝对不是朝夕决定的,卢进义肯定谋划了许久,而且他身边,还有智谋之士为他筹划。

    所以才会将雪糖等为诱饵,拿来召集四方歹徒。

    雪糖自不必说,如今大宋最紧俏的奢侈品之一,还有自行车,每年给周铨带来近两万贯的收入,是支持他现在扩张的关键。

    然后还有水泥,朝廷都准备专卖的东西,卢进义也盯上了。

    “倒是好大的气魄,朝廷里的那些文官们,还得使出各种手段,做出种种妥协,才将这些利益瓜分掉,他倒好,直接想擒走我们人笑话,若是我们父子真落入他的手中,他还会让出这些利益”周铨冷笑了两声。

    若还是京师时的卢进义,他玩不出这样的手笔来,看起来他身边应该添了新人了。

    “衙内,这么说来,徐州的贼变,是海州贼被发现后临时起意,他们并无充足人手与准备”纪春明白前因后果之后,立刻又盯着周铨道:“衙内,请让令尊帮彭城的百姓一把”

    周铨实在拿这个还有正义感的捕快没有办法,他肃然点头:“你说的是,放心,我回去之后,就请父亲整顿人马,稍加操演便派出去救援彭城”

    纪春虽然正义感过剩,却不蠢,他将信将疑地道:“果真”

    “千真万确”

    周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声,缉拿史奉仁,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然后整军备战,至少要三五天的时间。有三五天的时间,彭城那边情形也应该很明确了,徐处仁这个家伙,如果没有被乱贼砍掉,肯定就逃出彭城,那时周氏父子再想法子收复彭城,甚至只是阻止乱贼扩散,就是独占的大功,与徐处仁那蠢货没有任何关系了。

    周傥与周铨,早就想将这个徐处仁赶走。这种典型的文官,嘴巴上一套一套,背地里也不知在玩什么花样,周傥与周铨宁可与卢进义这般歹徒打交道,也不愿意和徐处仁这种看似博学满腹实际上只会扯后腿的文人在一起。

    当下众人回到狄丘镇,周铨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无意去审史奉仁,于是这家伙就被送到了知事衙门。纪春和王启年是押送者,这二人倒是颇有话说,从他们那神情来看,周铨不禁为史奉仁默哀了片刻。

    回来第一件事情,是讲评此次出击之事,周铨自己对于用兵之法并不擅长,最多只能出点计策,关键时候敢亲自冲锋罢了。周傥又不让他学习兵法,于是他只能在这样一次次小规模战斗中总结经验教训。

    而且不仅仅是参战的那些少年,未曾参战的年纪稍小者,也同样聚拢了过来,大伙各搬一个小板凳,就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之下。

    段铜还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总结,因此他甚为好奇。

    先是参战的几位队正讲述自己队的战斗经过,按照周铨的安排,每十人为一队,故此这次参战有三个队正。他们说完之后,便是李宝这个大队正总述,李宝没有那三个小队正会说,不过他也有他的本事,比如每次发布命令,为何会发布,如何把握发布的时机他只讲这些具体的情形,虽然口舌笨拙了些,倒也能让众人听进去。

    他们讲完之后,紧接着就是各队自己讨论,大伙谈笑风生,段铜等未参战的也混杂于其中,听得他们有吹嘘的有调侃的,也有老老实实讲述自己当时感觉的,众人既是兴奋,又觉有趣,对于战斗的一丝丝畏惧惊怖,便在这种轻松的谈话之中消失了。

    就是段铜,心里也不禁生出一种渴望:假如自己当时在场,自己会如何去做。

    在谈完己方之长后,众人又谈起敌方的应对。

    “贼人也是昏了头,竟然没有抛掷石块,否则我们便是获胜,也要多伤几人。”

    “便是抛掷石块也没有用处,我们都备有木盾,他若抛掷石块,无非就是第三列弃矛执盾护卫罢了。”

    “主要还是贼人武备不齐,没有弓箭,若有弓箭,我们伤亡必大。”

    “若贼人有弓箭,我们自然也会备有弓箭,武阳教头,还有大郎都精擅弓箭,贼人若真有,他们早就从上招呼了”

    听得众人七嘴八舌地各抒己见,段铜好几次也想发言,只不过他终究对此不熟悉,一时想不到说些什么。

    不过这种分队讨论之后,就是周铨的总结了。

    另一世中,周铨非常讨厌总结发言,因为那些总结之人,总是要将同一件事情说个四五遍,拖泥带水。现在轮到他自己来做总结,他才意识到,有的时候重复是无奈之举,若不重复,无法体现出对某些事情的重视。

    比如此战中的安全问题,初期众人列阵,严格按照纪律来,故此安全问题没有什么纰漏,可是到了追击之时,阵势被打乱了,有急于立功者,有谨小慎微者,有脑子里迷迷糊糊者,所以出现了许多问题。

    “今日才算是我们真正第一战,上回接应我之战,歹人并无战意,一触即溃,今次歹人倒极为凶悍,有数名腊山贼,已至穷途没路,却仍然顽抗,若非平日里我们勤于操演,又有几分运气,只怕已经有人不幸了。”

    “以我所见,这些问题,一靠平日里多练,练出最快的反应,二则是多推演,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形,我们都要推演,操演时有所准备,这样事到临头时,才不会手足无措”到末了,周铨向众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话才说完,突然就见叶楚跑了进来,面上神情不对,进来后先看了周铨一眼,然后才禀报道:“彭城失守了,贼人数千,正乘船向狄丘行来”
………………………………

一四六、徐处仁到来

    “彭城失守了,贼人数千,正乘船向狄丘行来”

    叶楚带回的这个消息,让刚刚还兴奋的阵列少年们突然间安静下来,然后各人面上神情不同。

    有震惊,有恐惧,有淡漠,也有兴奋。

    周铨瞄了大家一圈,将多数人的神情都纳入眼中。

    “勿慌,乌合之众罢了,象今天这样的乌合之众,莫说数千,就是数万,你们难道怕”孙诚的声音适时响起。

    一想到今天那些歹人,阵列少年们顿时都轻松起来,大伙小声议论,几乎都在讨论自己能立下什么样的功劳。

    比起方才的紧张,可要轻松多了。

    周铨再向叶楚使了一个眼色,叶楚跟着他进到屋子里。

    “大郎,方才你为什么让我当众说出军情”进屋之后,叶楚有些不解地问道。

    在阵列少年中,他对军务最感兴趣,也是学得最好的。虽然性子稍稍有点傲,瞧不大起不如自己之人,但是叶楚还没有鲁莽到当众泄露军情的地步。是周铨向他使了眼神、做了手势,他才会当众说出。

    “看看大家的反应,只有这种突然来的坏消息,才能让每个人最真实的情形表露出来。另外,也可以看看众人的应对,特别是你们这些身为首领的人,如何应对这局面。”周铨微笑道。

    叶楚闻言恍然,想到方才众人的反应,他连连点头。

    “你觉得哪些人反应好,哪些人反应差”周铨问。

    “孙家哥哥虽然操演训练、打架作战都不行,但审时度势,却是好手,他可以在后稳定军心。李宝那厮只知作战,故此这等变故他根本没有考虑”

    叶楚一一讲来,点了六个人的名字,这六人是他印象最深刻的。

    说完之后,叶楚微微吁了口气:“大郎,徐州至此不过是七十里,自运河走更快些,贼人的消息已到,那么贼众只怕离狄丘不远了”

    “我知道,不过我那老爹既然派你来,想来是有把握的,他如何应对”

    周傥的应对,比起周铨想象的还要快。

    在周铨忙着去抓史奉仁的同时,周傥就已经召集了各家冶主,直陈利害,各家冶主于是暂时停工,将所有工匠都组织起来,工匠家人都暂时迁入了正在大兴土木的龙川别院。

    这些家属,既是让工匠们没有后顾之忧,也是人质。

    而且还有差役们分散到工人中去,渲染贼人是如何残害彭城中百姓的。虽然都是编出来的谎言,这些差役们却讲得绘声绘色,听得工人们极为骇然,也让他们明白,想要家人不受那些乱贼的残害,就只能与乱贼死战。

    周傥自京师来时,将杜狗儿留在京师,但还带来了武阳、狄江等十余个老兄弟,这些老禁军出身的兄弟,被他分派出去,每人领个百人队,充任一卒之长。这样,周傥手中直接掌握的就有近千人。

    然后再由各个冶主家族出人,充任本冶之长,就有了近三千的外围。

    外围的这三千人,周傥将之视为辅兵,唯有他老兄弟带着千余人,才是战兵。

    “老爷说,兵在精不在多,这千余战兵还是多了,若有更长时间,他会再裁汰一半,有五百人,正好指挥。”叶楚还替周傥解释道。

    “这些就不必说了,贼人来攻,老爹他准备怎么应对”

    “贼人自徐州来,不是少数人马,那么肯定会选择更方便省力的水路,而且听闻贼首乃是海州贼,乘船比乘马更精擅,所以在得知贼人动身之前,老爷就已经猜到他们必经运河,因此老爷早就铸成十八根铁锁,只等贼人来此的消息确认,就要给他来个铁锁截河”

    周铨听得一笑,这倒是符合他老爹的风格,肯定要阴对方一把。

    “除此之外,老爷虽在大张旗鼓,整顿兵备,实际上却已经准备好了,他只会带三百人出发,直袭贼首,他说贼人是乌合之众,只要击溃贼首,自然就”

    叶楚说到这里,周铨已经咦的一声站了起来,背手转了一圈,然后跺脚道:“你被他支开了,他如今肯定已经带人出发了”

    周傥是知道周铨对阵列少年的重视的,而且他也不希望这些少年卷入真正大规模的战争中。

    周铨去擒史奉仁,在周傥眼中不算是真正的战争,只是小规模的械斗罢了。因此,他做好准备之后,便立刻将叶楚打发回周铨身边,名义上是让他来通知情报,实际上是支开叶楚,避免这少年真的去参与战争。

    说白了,周傥还是不希望自己儿子去战场冒险。

    “唉呀”也明白过来的叶楚连连顿足,若不是周傥,他早就埋怨了。

    “没关系,没关系”周铨喃喃说道,心突然有些悬了。

    带三百人去奇袭贼人肯定是在徐州到狄丘的运河中途,悄然用铁锁拦住运河,当贼人被迫上岸之时,乘着贼人立足不稳,然后突袭。

    算算时间,只怕再有几个时辰,战斗就已经打响。

    “我不能坐视老爹如此,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叶楚,出去传令,集合起来,然后你速速回镇不行,老爹这样做,是料到除史奉仁之外,镇中可能还有贼人的耳目眼线,如果你再回镇子,贼人的耳目眼线发觉不对,就会走漏消息,老爹只怕连这点都想着了,他是让我坐镇后方”

    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周铨挠了一下头,却没有办法。

    狄丘此时不能乱,若是真乱了,他们父子失去基业倒还罢了,更大的可能是让贼人夺取狄丘,此战他们输得干净。

    “我们”

    周铨正待做出决定,突然间听得外头有脚步声,他向门口望去,却看到狄江一脸倦意地跑了进来。

    “狄叔,你脱困了”周铨惊喜地道。

    虽然狄江有这样那样不如人意之处,可周铨并非无情之人,更不是那种极度功利之辈,狄江能够脱困,他还是非常欢喜的。

    “误了大郎的事情,我有错大郎,徐处仁也逃来狄丘了,还带着武卫营,我先一步,发觉傥哥不在,不能让徐处仁进入狄丘镇”

    这又是一个坏消息

    周铨呆了一瞬间,然后忍不住骂道:“这狗官来凑什么热闹”

    徐处仁据守武卫营,就能牵制住贼人,但让周铨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徐大学士治徐州以来,忽视武备,因此武卫营上下,对他都不是很待见。

    特别是整个彭城都乱了起来,各方贼人都无法无天,看起来贼人势众,而徐处仁只会缩在武卫营,逼迫将士平乱。将士被他催逼不过,在毫无战意的情况下被迫出击,结果直接被乱民冲散,大多数武卫营士兵都脱了禁军军服,也混入百姓之中,不少人甚至直接加入到海州贼之内

    这种情形之下,连武卫营都无法守了,徐处仁带着几十名武卫营军官,还有跟着他的差役保丁,乘乱出城,直接向狄丘逃来。

    “估计再有半个时辰,他就能进狄丘,我怕他一到之后,先要夺兵权,若是如此,傥哥就算胜了,功劳也全归他所有”

    不但全归他所有,以徐处仁的脾气,周铨觉得,他甚至可能凭借军权,治周傥之罪。战争之中,编个罪名,算得了什么大事反正徐处仁失了彭城,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周铨心中有种深深的厌恶,其实狄丘在徐州东北,徐处仁失了彭城,完全可以向西向南退,唯独不该向东北方跑来。这么想来,他选择狄丘,终究还是心中不服,想要凭借狄丘的数千冶工,来为自己挽回点什么。

    “叶楚,你立刻回镇,传我之令,将各冶保丁集中起来,只说要操演训练,不让任何人进出带我们的人去,由他们负责隔绝,不让任何人接触到保丁。”周铨道。

    叶楚立刻跑了出去,狄江一脸惭愧之色:“大郎,我可以做什么”

    “狄叔辛苦你,再回去一趟,想法子拖一拖徐处仁,只说只说我亲自带人去迎”

    “他身边还有五十余人,大半是武卫营的军士,另有十余名差役和保丁。”

    狄江明白周铨“亲自带人去迎”的意思,悄然说道。

    周铨点了点头,稍稍松了口气:“狄叔辛苦了。”

    狄江不敢多耽误,转身就又回了庄子,周铨独自一人坐在屋中,心里乱七八糟,许多个念头浮了出来,让他无法安心。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经历过许多事情,也历经过数次生死危机,可没有哪一次,让他心这么乱过。

    除了为父亲的冒险行动担心之外,还为接下来的局面而忧虑。

    “这狗官,怎么就往狄丘来了”喃喃自语了一声,周铨眼中闪过一丝凶芒。

    徐处仁可是当过宰相的,不是万不得已,只要双方还有和缓的可能,周铨都不想采取极端的手段。

    “做好各种准备吧,究竟如何处置,一切,都要看徐处仁自己的”周铨心中暗想,然后站起身,也向外行去。
………………………………

一四七、别无选择

    徐处仁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大臣的体面。

    为了便于逃跑,他身上穿着的是件大头兵的丘八服,就连脚下的官靴也换成了扎脚的草鞋,总之装扮得确实象个大头兵了。

    身为文官,又年过半百,徐处仁尽管身体还康健,可此时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学士,学士,歇一歇吧。”

    在他身边,穆琦状况比他还惨。多年养尊处优,使得穆琦成了个大胖子,能撑着到现在,还是多亏了有匹马。

    “不能歇,时机稍纵即逝,我要速速赶到狄丘,整军备战”

    徐处仁脸色虽然灰败,可是精神却还很亢奋,生死攸关之际,他将自己的全部本领都拿了出来,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让自己脱罪甚至戴罪立功的法子。

    “学士,咱、咱们人受得住,那马马受不住了啊。”穆琦断断续续地道。

    他们所乘的马是从武卫营中夺来的,此时也已经累得四脚打晃。徐处仁见此情形,却还是不顾:“马算什么,只要”

    “学士,穆琦说的有几分道理,人受得住,马受不住,反而欲速不达。”跟来的武卫营指挥关士廉忍不住插话。

    这关士廉如今胸中可以说是憋着一肚子气,若不是徐处仁逼他出战,他完全可以守住武卫营,彭城之中的局面也不会坏到不可收拾。

    可是文官对上武将,天生就高一等,特别是这位文官还是一殿学士,曾任过一段时间的宰相,喝斥关士廉这样的武将,当真是如训狗一般。

    “便是你这等无能之辈坏了局面”徐处仁半点面子都不给关士廉,破口大骂道。

    关士廉额上青筋跳了跳,却不敢反驳。徐处仁骂完后也自知失言,他此去狄丘,要夺兵权,同时想法子将彭城失守的责任推给别人,关士廉还能发挥几分作用。因此骂完之后,他又哼了一声:“如今正是戴罪立功的时机,你若再推三阻四,本官定然上奏朝廷,穷治你之罪”

    徐处仁觉得自己这番话已经是给关士廉面子了,可只到关士廉耳中,却完全不是滋味。

    这种情形下,他也只能唯唯喏喏,不敢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就见前方一骑飞驰而来,正是此前先行一步的狄江。

    “狄江回来了”穆琦欢呼了一声。

    是他力主派狄江赶往狄丘的,他身为徐州府的总班头,消息灵通得紧,知道周家父子不好惹,而且他们都上过战阵,至少比徐处仁这位文官要强。

    故此,派狄江先去,也有向周家父子示好的意思,让他们做好对付徐处仁的准备。

    也是徐处仁不得人心,所以连他所用的胥吏头目、武将指挥,都不愿意看他掌权。而徐处仁则自恃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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