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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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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琦这种积年胥吏,又是在班头这个位置上,象这种让人“被自杀”的事情,做过没有七八回也有三四回。
只不过这一次“被自杀”的是徐处仁罢了。
徐处仁脸色灰败,张嘴正要大叫,穆琦却已经扑了上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此前为了避免周铨的侍卫靠近,他们走得远了些,现在身边,都是穆琦与关士廉的亲信,故此穆琦此举,做得甚是大胆,根本不怕被人看到。
徐处仁犹自挣扎,穆琦急叫道:“关指挥,事到如今,你还脱得了身么”
关士廉脸色苍白,不过却大步走了过去,帮助穆琦将徐处仁按住。
他们二人都看向周铨,却发觉周铨背转身去,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
徐处仁的嘴被穆琦堵住,只能唔唔乱叫,也不知是咒骂还是求饶。看到这老儿还拼命挣扎,穆琦哼了一声:“学士,体面点,如今这样,你还可以保住身后之名,一家老少因你忠烈之举还有荫庇。若是不如此,有失土之罪,蔡相公还会饶过你不唯你自己,就是你的满门老小,不死在蛮瘴之地,也要背井离乡流徒千里”
“正是,正是,此时了断,还少不了一个忠烈之名,朝廷还会给你个美谥。”
周铨走得远了些,还听到穆琦与关士廉在“苦劝”。他二人一边劝,一边将徐处仁往岗上树林里拖,周铨向狄江使了个眼色,狄江会意,悄然跟了过去。
“衙内”望着这一幕,纪春有些惊骇。
周铨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多亏了你,初见你时,倒没发觉你有这般本领,你愿不愿意辞去捕快之职,到我这儿来效力”
周铨这话让纪春顿时忘了害怕,忙翻身下拜:“愿为衙内效死力”
“我在狄丘要些事,一世富贵少不了你的,只要努力去做就行,死不死的,莫挂在嘴边。”周铨哈哈一笑。
纪春这人头脑灵活,善于奔走,还有些正义感,更重要的是,这厮的运气不错,故此周铨有意把他纳入麾下。
只不过这厮不是周傥的老兄弟,也不是阵列少年,收入麾下还需要一些考验。
纪春又向周铨拜了拜:“我早就不想干那个捕快了,还是跟着衙内做事痛快”
自然是痛快的,周铨吩咐他联络穆琦与关士廉,许出的赏钱就有一百贯
正欲与周铨再说几句话,却见远处一骑飞驰而来,周铨看了之后,“咦”了声,不再理会他,而是快步向山岗之下行去。
那一骑也看到这边的人,向这里奔来,纪春再仔细看时,认出那人,正是擒史奉仁时跟在周铨身边的那个壮汉。
来者是武阳,他身上还沾着许多暗红的血迹,眼中略有疲意。
纪春想要跟上去,却看到周铨的侍卫少年都立在那里没有凑近前,心里明白,武阳与周铨大约有什么秘密话儿要说。
果然,两人嘀咕了几声,武阳便搬了块石头,放在大树下,靠着大树打起盹来,而周铨则是再度走上山岗。
“你认识我狄叔吧,狄叔手下正缺可靠又能干的人,你去帮他,我要知道狄丘乃至徐州地界上所有的大小事情。”周铨向纪春道。
这是纪春的本行,他当即点头:“必不负衙内所望”
就在这时,关士廉与穆琦一脸戚容走了回来:“衙内,我们苦苦相劝,可是徐学士就是不听,他自惭激起民乱在先,失土有责在后,已经自缢了”
“唉呀,怎么会如此”周铨一脸惊骇之色:“快带我去看看”
跟在关、穆二人身后,他们到得岗上小树林中,只见徐士仁挂在一棵歪脖子松树之上,周铨以手掩面,露出不忍的神情:“学士何至于此啊,我方才得到消息,我父亲截击成功,已经阵斩二曹操,如今正进军彭城,只等片刻,便可失复失城,学士你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
………………………………
一五零、京师的关注
京师之中,重新复起的蔡京,有些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远离政坛中心这几年,没有想到国事就已经败坏成这般模样,若不是榷城、雪糖这两个进项,让朝廷的国库里稍稍充盈了些,莫说筹划征西的钱粮,就连朝廷的俸禄、官兵的赏钱,都不知道在哪里解决。
“这些蠢物,口口声声都说老夫是奸贼,可无老夫,天下不知几处生乱,几处流离”
又揉了揉眼睛,蔡京叹了口气,他最近精力尚可,但是一双眼睛却有些不听使唤了。
“大人,大人”
突然儿子蔡攸的声音传了来,一脸都是兴奋之色的蔡攸,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他的面前。
“何事如此慌张,居安,每临大事,需有静气”蔡京放下手中的公文卷宗,平静地对儿子说道。
这个儿子有政治野心,有点小聪明,但是毕竟未经州郡,完全靠着赵佶的欢喜而得居高位,所以蔡京对他的能力,很有些怀疑。
但勾心斗角是个好手,他们俩父子联手,掀翻了不少政敌。
“出大事了,大人,徐州,徐处仁那个蠢物在徐州激起了民变,彭城里乱贼已经占据半座城”
蔡攸草草地向父亲作了一个揖,然后兴奋地叫道。
“徐处仁,那棵墙头草,反覆小人”蔡京最先想到的不是“大事”本身,而是徐处仁这个人。
在蔡京一生之中,政敌无数,从司马光这样的前辈名臣,再到现在国子监里的那些自以为正义的太学生,他早就养成了处变不惊的习性了。
“徐择之虽然反覆无常,但并非残民之辈,怎么会在徐州激起民变”紧接着,蔡京回到事情本身上来,摇了摇头:“我想想看莫非与新任的利国监知事周傥有关,我记得周傥还有他那个儿子,惯会折腾的。”
虽然未曾与周铨见过一面,但蔡京还是一眼看破了事件的本质。
“大人何出此言”蔡攸有些迷糊。
蔡京笑了笑,却不答话,而是向旁边的仆人摆手:“去把约之唤来。”
蔡攸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稍有些妒意。
约之是他的弟弟蔡绦,蔡京被贬去杭州时,是蔡绦随侍,故此蔡京对这个儿子更为疼爱,而且处处提点,在蔡攸看来,几乎有手把手教蔡绦为官之意。相反,对蔡攸这个长子,蔡京却还会故弄玄虚,甚至敷衍欺瞒。
在蔡绦来到之后,蔡京才解释他如何会知道,徐州事变应当与周铨有关,而徐处仁恐怕是被牵连的。
大宋整个官僚系统,大家都在糊弄,这种糊弄放在灾荒年月自然是不成的,但现在天下太平,糊弄下来虽然无功,却也不会有过,因此不应该生出民变之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徐州有人折腾。
如今大宋,第一会折腾的人名为赵佶,第二会折腾的人名为蔡京,第三会折腾的人名为童贯。反正徐处仁这厮,根本没有折腾的本领。
“倒是周铨,乃是后起之秀,令老夫望而生畏,若非老夫年长他数十岁,都要生出避其锋芒之心了。”蔡京哈哈笑道。
蔡攸有些不以为然,他是与周铨打过交道的,觉得这少年虽然能折腾,却还达不到他父亲说的那种地步。
“他在京师折腾出多少事情来,居安,他送与你的自行车,老夫也乘了,相当不错,特别是在御街新修的水泥路上,甚为平稳,胜过马车抬轿。”蔡京缓缓道。
“孩儿这就将车献与大人。”蔡攸立刻道。
蔡京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儿子,就该敲打敲打,有好东西,竟然不献上来给自己。
“他去辽国,便折腾出一个榷城来,还在辽国内折腾出一场内乱这样的人,到了徐州,怎么会不折腾,前些时日,将向家可折腾的够戗”
“向家那不是徐处仁出手”蔡绦好奇地问道。
“得知老夫起复,徐处仁夹着尾巴做人都来不及,还敢四面树敌向家之事,发端于利国监,周铨之父周傥,正是任利国监知事他们当初主动放弃榷城,甚至连京师都不呆,去了利国监,看似迫不得已,实是以退为进,一步好棋,一步好棋啊”
蔡绦倒还罢了,蔡攸却有些不以为然。
离开京师,也就离开了官家身边,在他们这种靠着官家恩宠来获取官职的人看来,这根本就是自甘堕落,因此,蔡攸其实认为,周家的这个选择,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后的乱为。
“以大人之意,周家身边,应该有智囊在侧”
“应当是有吧,若非如此,凭着周家父子,禁军市井出身,便是有些小聪明,官场上的这些弯弯道道,他们如何能玩得如此纯熟”
蔡京说到这,嘿然笑了笑,然后道:“命人备车,老夫要去政事堂徐处仁既然露出这样一个大破绽,不管是他引发的,还是周家引发的,老夫只认定是他引发的”
蔡京说到这里,杀气腾腾,显然是要将这位旧日政敌,当成他复起之后第一个立威的对象了。
政事堂中,何执中、余深已经端坐在堂,除二人之外,尚有知枢密院事吴居厚,再加上蔡京,这四人就是大宋军政中枢了。
原本还有一位同知枢密事的王襄,只不过此人与蔡京不睦,已经贬至毫州,还未曾选任继任者。赵佶有意童贯,但一价宦官,如何可为使相,就是蔡京,对此也是坚决反对的。
见蔡京到来,众人纷纷起身相迎。
这一堂之人,年纪都不小,象吴居厚,仁宗朝时中的进士,距今都有五十年了。
“元长可是为徐州之事来”吴居厚问道。
在座之人,余深、吴居厚皆蔡京党羽,何执中面对蔡京,唯思保位,因此个个态度都甚是尊敬。
“正为此事来,徐择之有负圣恩,实在是罪不容赦”蔡京一脸怒意。
“元长,此事尚须执重。”何执中勉强说了一句。
“徐州乃运河中枢,交通要塞之所,如今正是储备冬粮之时,徐州生变,冬粮不能及时运至京师,京师百万军民,恐生变乱”蔡京叹气道:“伯通,此事非小啊”
何执中默默点头,心里也暗骂了一声徐处仁,好歹也是曾经任过宰相的人物,怎么连个区区徐州都治理不好
“而且彭城靠近利国监,以运河漕运之粮聚兵,以利国监积压之铁为刃,贼人退可以取两淮江南,进可以入河北诸位,若给贼人坐大,我等皆是罪人”蔡京又道。
众人悚然动容。
大宋号称“仁宋”,但实际上底层百姓生活困苦者比比皆是,若真给贼人聚起贫民,再有粮有兵,虽然不可能真推翻大宋,但是将最富庶繁华的地方打坏了,大宋也会元气大伤。
他们这些人,虽然各自皆有私心,可是面对民乱,利益却是一致的。
“当如何去做”余深问道。
蔡京正待说话,却见一吏在门外禀报:“徐州加急军报”
看来徐州那边又出现新的状况了,众人心情都有些沉重,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但想来不是什么好消息。
“彭城失守,已经落入贼人之手了。”看完军报,蔡京面无表情地说道。
“徐择之如此不堪任用,当真是”余深叹了口气。
“军报是他报来,说是利国监知事周傥激起贼变笑话,利国监知事激起的贼变,不发生在利国监,却发生在他徐州治所彭城”接过军报的吴居厚摇了摇头。
最后军报传到了何执中手中,何执中没有看,只是盯着蔡京:“元长,事情紧急,当如何处置”
“调京中禁军。”蔡京毫不犹豫地道。
不能让贼焰扩张起来
“远水难解近渴,元长,京中禁军,没有十天八天,恐怕无法出动,到那时,贼人只怕都已经攻城掠地,连坏周围州府”
“京东两路,还有南京应天府,淮南东路,都要传令过去,令其严防死守。”吴居厚插嘴道。
何执中心里哼了一声,这吴居厚根本不知兵事,只知道胡言乱语。
这种废话,说了没有任何意义。
“周傥知兵事吧,令其募冶工为军,勿使利国监落入贼手。若有机会,再”
蔡京说到这里,声音又停了下来,因为在外边,小吏再次来禀:“徐州来的青牌急报”
众人都沉默下来,方才第一个消息已经十分糟糕,现在来的第二个消息,局面不知会恶化到什么地步。
青牌急报传到了蔡京手中,蔡京眯着老眼,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又看了一遍。
其余几位也都看着他,想要从他神情中看出急报里内容好坏,但蔡京面色沉寂,仿佛铸铁一般。
然后他将急报递到了何执中手中,长长吁了口气。
“周傥急袭乱贼,以三百人大破三千乱贼,阵斩贼首曹二,已经收复彭城了”何执中看完急报,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这才多久周家这对父子,看来都是利害的人物,以三百人大破三千乱贼,这手段已经非常出色了。
不愧是曾在西军中立过战功的人
但是,不知为何,明明是周父立的功劳,何执中心中,却浮现出周家儿子的面容来。
那个小子,在这一战中,又有何种表现
………………………………
一五一、劫富济贫
“将徐学士的遗体放下,好生收敛,他为国尽忠之事,我会上表朝廷,一定要大为褒奖。”
一日之前,望着挂在树上的徐处仁,满面戚容的周铨说道。
“是,是”
关士廉脸色相当难看,穆琦却点头哈腰,不停地应承。
这事情,与周铨没有半点关系,都是他们二人做出来的。虽然他们是被周铨挑唆行事,可是毕竟动手的是他们。
“二位,既然贼首二曹操已死,此时不去收复徐州,更待何时”周铨又道。
两人神情都转为欢喜,收复彭城的功劳,至少可以抵消掉此前失地之责了。毕竟,主要责任,随着徐处仁的“自缢”,全部都由他承担了,他二人只能算是一点点小小连带之责。
收拾好人马,周铨赶往彭城,在半道上追上了周傥。
当得知徐处仁“自缢”的消息时,周傥大惊失色:“好歹为太守,他死了,我们的功劳可要折了一半”
“老爹休要担心,事情有前后,老爹先败贼人,然后他才自缢,他死他的,与咱们没有半文钱的关系。”说到这,周铨又笑了起来:“更何况,就算没有功劳又如何,难道说老爹还指望着靠这功劳去升官”
周傥摇了摇头,升官之事,他算是不要想了。
能经营好自家的基业,替自己儿子分担一些,就是他的全部愿望了。
“还是有隐忧,此事并不机密,没准会有人泄露出去。”周傥低声道,目光向穆琦与关士应二人瞄过去,主要是在他二人身边的那些随从身上。
他眼里还闪过凶厉的光芒,只需要这些人全都“阵亡”在战场上,这个秘密就不怕泄露了。
“他们留着才好,真泄露出去,也有他们担着罪名,我最多只算见死不救罢了,毕竟动手的是他们。”周铨想了想,又乐了:“更何况,我觉得连他们都不会被当成主谋,蔡京在京师,会背起这口大锅的。”
周傥起初没有明白,但仔细一想,顿时会意。
蔡京深恨徐处仁,在这老奸的眼中,徐处仁是背叛了自己的叛徒,也是威胁到自己相位的大敌,若有机会,他肯定会害上一害。既是如此,徐处仁之死,就会被认为与蔡京有关,或许就是蔡京指使人逼死了徐处仁。
若徐处仁不曾有失城逃跑之罪,朝廷里还会有御史之类的谏官为他的死穷追不舍,可现在徐处仁面对贼乱,举止失措,仓皇逃失,丧城失地,这样的罪名之下,可谓名声都臭了,恐怕没有谁会为此纠缠,最多将之暗暗记下,等待机会用来对付蔡京。
毕竟,那些谏官的目的是求名,什么时候是真正的为申张正义了
想透这一点,周傥再无担忧,这才和周铨说起那日战斗的详细经过。
二曹操在夺取彭城之后,骄傲自大,故此给周傥可乘之机。他暗中用铁锁封锁运河,迫得二曹操在他预定的地点登陆上岸,然后乘其上岸混乱之机,带三百勇悍之辈突然袭击。
这三百人的骨干,还是周傥带来的禁军中的老兄弟,其余之人,也是家中无后顾之忧的强壮冶丁。虽然大多数人缺乏训练,可他们的对手更是乌合之众,特别是在彭城中捞足了钱财美色之后,这些人的战斗意志原本就不坚决。
因此周傥只一个冲击,对方就作鸟兽散,将二曹操等真贼露了出来。这伙真贼倒还是有些胆气,敢和周傥等拼命。若是在水中,周傥肯定不是这些海上悍匪的对手,可是在陆上,周傥与武阳的武勇就不是对方能挡得住的。
周傥亲自上阵,阵斩二曹操,在贼首死手,心无斗志的其余众贼纷纷投降,故此这一战,真正杀伤不多,冶丁这边,也没有太大伤亡。
“海州贼擒了多少”周铨立刻问道。
“怎么”
“挑选一番,那些在海里游荡过的留下来,我们今后的出路,毕竟是在海上。”周铨道。
“你这小子,为何就将海看得那般重”周傥有些不解。
在周傥看来,大宋的财富,已经是赚不完的。周铨目前正在搞的东西,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他这亲自督促的老爹,若周铨所说是真,那东西出来之后,利润比起雪糖、水泥毫不逊色,而且因为远离京师,可以专心做事,那完全可以变成周家的独家买卖
“此物最初不能在大宋发卖,只能往海外发售,否则必然要生出事端来”周铨解释道。
那东西推出之后,初期倒不怕权贵之家伸手,可是当其大行于世之时,那些权贵不伸手才怪,就连赵佶,恐怕都会忍不住
虽然在周铨的计划中,那东西也是要转给旁人经营的,可初期,那是他打开市场、赚取超额利润的利器,至少五到八年内,他还需要牢牢控制住。
“老爹,你有没有将那些人给我留下来”周铨又问道。
“放心,留下了,你老子办事,你如何不放心。”
最近老爹做事情确实靠谱多了,周铨嘿嘿笑了笑,然后神情一凝:“彭城如何收复”
“贼首已死,彭城之中,不过是几个残贼,随时可以收复。”周傥自信满满地道。
他话才说完,忽然间周围的人全都站了起来,向着西南方向望去。
滚滚浓烟,冲天而起,那个方位,正是徐州治所彭城
彭城之中,满脸杀气的史鹤大踏步向前,在他面前的几个乱民,双脚战战,连连后退。
“滚开”史鹤旁一黑壮大汉怒吼。
那些乱民顿时作鸟兽散,他们原本拦住了史鹤一行试图抢劫,却被那黑壮汉子连砍翻了两个,早已心惊胆破,哪里还敢停留。
史鹤叹了口气,放眼望去,只见彭城四处都是浓烟滚滚,不知有多少火头冒起。
那一夜二曹操举事,所造成的火焰都比不上如今,而且那夜好歹还有人救火,如今彭城里已经完全没有了组织,这火一烧,只怕大半座城都要化为灰烬了。
“该死,事情变化得如此迅速”
身为腊山寨寨主,史鹤来彭城便是参加所谓“抓周会”的,他与二曹操不同,他凡事都喜欢谋定后动,而且身边也有一位不第的书生为参谋,故此才会先分散派人遣入狄丘,然后自己再亲至彭城。
但是还没到彭城,就听得徐州民乱的消息。最初时听说形势一片大好,他兴奋之下,昼夜兼程赶了过来,没有想到的是,进城之后,得到的消息却是二曹操败亡
“哥哥,大事不妙,二曹操既已败亡,官兵随时可能会回来,我们还是快离开吧”
他派来的信使神情慌张,在他边上说道。史鹤身边,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摇了摇头:“二曹操手下肯定有被擒者,抓周会之事定然泄露了,咱们又不是居无定所的流贼,少不得官兵来来腊山寨进剿咱们虽是不惧,可是寨中粮草、军械都不足用”
这书生就是腊山寨的智囊,被称为“活诸葛”的余阳。
虽然只是个落第的书生,可在腊山寨里算是了不得的学问人,而且因为曾到过一次京师,学得一些京师里的评话,回来后常说什么“凤兮凤兮何德而衰”的别人听不懂的话语,故此被寨中人尊为军师。
“以军师之见,当怎么去做”又有一人问道。
旁边的粗壮大汉恶声恶气地道:“若问俺老朱,二曹得好,咱们正好得了这彭城,哥哥当天子,军师当丞相,俺老朱就当个兵马大元帅”
“二曹操虽是去攻打狄丘,但他还是留了几人在城中,这几大肆收刮,得了不少财宝军械,另外,城中的那些乱民,数量也有不少千余,哥哥,别的咱们可以不管,财宝、军械、粮草、乱民,咱们收拢收拢,然后带回腊山去”余阳献计道。
“这岂不是要黑吃黑”有人吃惊地道。
“什么黑吃黑,咱们与二曹操这伙海州贼有何关系咱们是山里的卧山虎,他们是水里游的泥鳅,若不是卢大官人面子大,咱们与二曹操能有什么交情”余阳不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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