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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风华-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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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所立的功勋,制造水泥所带来的巨利,对他们来说都比不上东华门外唱名。

    “你们招什么了”周铨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老祝与梅森。

    老祝脸上挤出尴尬的笑:“铨哥儿,对不住他们严刑拷打,你看我身上这伤”

    “呸,若是你老实呆在屋子,怎么会被人擒了”武阳身边一个老兄弟吐了他一脸口水。

    其余老兄弟也都面露不耻之色,这厮当真是粪土不上墙,都再三警告了,却还是溜了出去,被擒后又将众人曝露出来。

    “朱勔,你说他们招了什么”周铨撇了撇嘴,有了这老祝,父亲的这些所谓老兄弟,在自己面前就休想抬起头来倚老卖老了。

    他直呼朱勔之名,可谓无礼之至,朱勔也懒得与他应答,有金带管事出来,将口供张开,开始念了起来。

    听得老祝、梅森二人真的毫无保留地招供了,众人都甚是羞恼,更加鄙夷老祝。老祝蜷在地上,以手遮面,心里却百般不服。

    “就这个”待那金带管事念完,周铨哈哈大笑,然后吐出三个字来。

    “这还不够么,周铨,我看你是想造反了,私蓄兵甲,远隔千里,来苏州坏我应奉局大事,试图谋害朝廷命官周铨,今日你还有何话可说我必然要到官家面前去奏你一本,让你全家都不得好下场”

    “屁话,我召集人手,要来苏州寻你算账,何错之有至于所谓谋害朝廷命官,你见过象我这样,只带着几十人,跑到你这几百人当中来谋害你的吗这种蠢话,你在这里说说倒还罢了,你还想把这话带到官家面前,以为官家和你一样蠢”

    “你你这是无赖,狡辩”

    朱勔勃然大怒,戟指周铨,同时心中雪亮,难怪方才自己觉得不对了。

    老祝的口供,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他的口供中,周铨只是说要带他们南下来找朱勔算账,至于将朱勔捉去,都是他们私下猜测之语。就算不是猜测,只凭着老祝和梅森的口供,官司打到赵佶面前,赵佶最多也就是将周铨训斥一番,然后罚铜了事。

    “而且我倒是奇了,我的伴当来苏州,既未曾作奸犯科,也未曾得罪你朱勔这苏州王,凭什么被你捉去严刑拷打,屈打成招莫非你是想着构陷大臣唉呀,我明白了,你知道官家修建艮岳,急需大量水泥,故意想要为难我,实际上是要阻止官家修建艮岳”

    比起扣帽子,周铨虽然不如那些以科举为业的文官,但也不逊于朱勔了。两人都是市井中出来的,但周铨的见识可比朱勔要强得多,一连番的话,骂得朱勔根本无法回嘴。

    若在别的地方,他还可以不理周铨,可现在是在苏州,在他的地盘之上,更是在他家的大门口,他若就此作罢,岂不颜面扫地,今后他催逼花石纲之时,没准就有人起了心思想要反抗,甚至玩出进京告御状的花样来

    心念电转之际,朱勔冷笑:“好,好,你牙尖舌利,指鹿为马的本领倒是十足,这伙人鬼鬼祟祟来到苏州,颇象匪类,我既在此主持奉应局,自然要过问,现在既知是误会,我将这两人交还你要不要我再赔你一些汤药费”

    他看似让步,实际上却是以退为进,周铨来苏州的主要目的,是从他这里弄回船工,只要这一点他不放手,周铨现在气焰再嚣张,终究还是要铩羽而归。

    周铨看都不看老祝与梅森,他只是摆了摆手,自有人将这二位给拖走。

    此时虽已经是春日,但是天气还不是十分炎热,老祝给冻了半夜,回到自己人身边之后,颤声道:“哪位哥哥借件衣裳给我穿用这些狗贼当真心狠”

    周围的人,却都不接他的话茬,有个与他交好的,见他可怜模样,将自己的外衣解下给他,却也没有说一句话。

    “唉呀唉呀这是怎么回事,都让开都让开”

    就在这时,突然听得外围有人呼喝道,朱勔的那些家丁们看到来人仪仗,面面相觑,然后让开了道路。

    只见几名官员撩着官服下摆,小跑着冲了过来。
………………………………

一八七、堵门

    来的这几名官员,都是平江府的官员。

    方才得到消息时,他们不敢露面,一来是怕介入两位天子宠臣的争端之中被朱勔举荐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原则,二来则是给朱勔解决问题的机会,在他们看来,以朱勔的权势,又是在苏州,碾压周铨是正常的事情。

    没有想到的是,双方竟然僵持了。

    周铨这条强龙,在朱勔的地盘上,生生压制住了朱勔。

    这让苏州的官员们开始嘀咕,莫非周铨在官家心目中的地位,还在朱勔之上

    他们消息虽然灵通,却远远比不过朱勔,故此并不知道棉布商会的事情。

    朱勔自觉,与周铨获得的赵佶欢心相当,甚至自己可以更高几分,可是加上棉布商会的那群人,就算是朱勔,也生出深深的无力感。

    否则他哪里需要用截走船匠这等手段来出气

    “这位便是周衙内了,早就听闻周衙内在北国逞威,又有平定徐州之乱,今日一见,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苏州刚刚敕升为平江府,这位说话的,正是如今知府。除了他之外,通判也在,两人都是满面堆笑,他们先向朱勔使了个眼色,然后与周铨招呼。

    周铨斜睨了他们一眼,这两家伙的底细,周铨很清楚。

    自朱勔得势以来,苏州这边大小官员,许多都是朱勔所奏举,凡敢得罪他的,都被他赶走了。

    “你二人好生不晓事理,朝廷派往海州的船匠,在你们苏州地界上竟然被人截了下来,官家若是怪罪,你们两个承受得起么”周铨喝道。

    “唉呀,此事我等知晓,也不算截下,只是”

    “嗯不算截下,那就把人交出来吧”周铨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知府满脸都是为难,事实上,若非朱勔催逼,他根本不想来趟这个浑水。面前这位周衙内,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据说便是曾任过宰相的徐处仁,他都不给面子,徐处仁得罪了他,最后的结果就是在贼人作乱中死去

    “哼,官家指名要的花石纲,如今纲船朽烂,急需船匠,我这不是截下,只是暂时借用,待纲船修好,自然会令这些船匠北上,莫非你觉得,朝廷的花石纲之事,就不是要务了”朱勔看到知府那模样,知道他不敢与周铨硬些下流话了。

    武阳却是知道,周铨越是一副不计较不追究的模样,也就是越往心里去,这老祝在周家这边,是什么前途都别想有了。

    不过他并不为老祝可惜,以此人的脾性,在周氏父子手下做事,迟早还要闯出大祸来。

    他看向梅林,梅林倒还要些面皮,与他目光相对,低头不语。

    众人堵着朱勔府邸叫骂,好半天之后,也没有人出来应答。这朱勔可是苏州城中的一霸,向来横行惯了,别人莫说当面骂他,就是背后拿眼睛瞪他一下都有风险。此时却被人堵着门变着花样骂,顿时引来苏州百姓的兴趣,很短时间内,消息传遍苏州,也不知多少人兴致冲冲,跑到这孙老桥外看热闹。

    这些周傥的“老兄弟”们在叫骂,他们是军中出身,骂阵也是一项必修技艺,又在京师市井里混了多年,骂人的话语,简直可以来一场花式骂人技巧大赛了。当地人听得过瘾至极,不少人在外指指点点,看得围墙上朱府的下人一个个气愤至极。

    他们心中也有些惶恐,为何这样被人欺到头上了,自家主人却还不下令反击。

    足足骂了两刻,众人觉得渴了,声音小了起来。

    “纪春,你去讨些水来,让大伙先润润喉。”周铨吩咐道。

    纪春跑到第一家,才说了来意,那家人就苦笑道:“实不相瞒,我家也是在别人家打的水,我家中并无水井。”

    再问第二家时,第二家主人作揖道:“郎君来得可是不巧,我家虽是有井,可近日井水变得肮脏腥臭,不可以饮用,还请去别家寻吧。”

    到第三家,才说明来意,对方就紧关了门,让纪春吃了个闭门羹。

    纪春觉察到不对劲,忙回到周铨身边,说起此事,众人顿时明白:“休要问了,定是朱勔那狗贼的奸计,他逼得周边百姓不给咱们水喝”

    “这些百姓好生不晓事理,他们怕朱勔,就不怕我们了么”急着表现的老祝主动请缨:“大郎,我去讨水,若是他们敢不给,我就”

    “你身上有伤,还是在这呆着吧。”武阳喝了一声。

    老祝正想拍着胸脯说自己没事,却被和他关系好的兄弟拉了一把,那兄弟满脸都是窘色,示意他看看众人。

    老祝这才发觉,他一开口时,众人就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分明对他很是轻蔑。

    “无妨,我记得大伙都带了水袋,喝水袋里的水,然后继续骂。”周铨笑道。

    众人想起他们早上赶来之时,确实是奉武阳之令,都如出外行军一般带了水囊。虽然水囊里的水滋味不怎么样,但解渴总还行。

    “不给我们水喝,想来也是不给我们饭食了幸好武家哥哥也下令准备了干粮”

    众人喝了水又开始叫骂起来,朱府之中,朱勔得到消息后冷笑两声:“由他去骂,我不信他就带了那么多的水和干粮”

    苏州不缺水,朱府门口就有小河沟,但这河沟里的水可不是井水,洗衣没有问题,舀来喝可就不太干净。就算能解决水的问题,食物的问题也不能解决,更何况待到夜晚来临,没有脚店敢收留他们,他们只能露宿街头。

    但当日上正中,午时来临之际,朱勔突然接到消息,周铨一伙离开了。

    “当真走了,一个不剩”朱勔问道。

    “是,应奉你听,外头已经没有声响了”

    朱府宅院深深,外边的声音很难传到这里,朱勔侧耳听了一下,然后向那金带管事下令:“派人盯着,让平江府的人也盯紧了,这狗贼肯定要玩什么名堂”

    话声未落,外头就传来大叫:“不好了,应奉,不好了”
………………………………

一八八、将门虎种

    “狗才”

    进来的金带管事被迎面一脚踹翻,不过看到踹自己的人是朱勔,那金带管事声都不敢吭。

    “该死,该死,我早该想到的”

    朱勔踹翻他后,口中喃喃自语,嘴唇都哆嗦起来。

    在听到这金带管事大叫的时候,朱勔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周铨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弄出那么大的漏洞给自己钻

    “船场那边船场那边是不是出事了”他还怀着一丝侥幸心理问道。

    那金带管事爬起来跪倒在地,带着哭声道:“应奉,船场那里遭人袭击,咱们的人都被绑住,那些船匠们全被带走,一个都不剩,连原本我们的船匠,如今都找不齐了”

    朱勔的脸色越来越白,他连连顿脚,却不知把气发在谁的身上。

    一切都是假的,什么周铨来找他麻烦,可能带着少数人来擒他,要找他算账全是假的,目的就是把他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身上,而忽略了周铨的真正目的

    周铨此次南下,是为了被扣的船匠而来,只要带走船匠,那么周铨就大获全胜。同样,如果朱勔能扣住船匠不给,他就力压周铨一头。

    只是朱勔畏于周铨此前的声望,又被种种消息误导,以为自己才是对方的目标。他手中有私兵千人,绝大多数都用来保护自己的安危,船场那边的防备,就交给了平江府。

    而周铨在他门前闹起,整个平江府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件事情上,船场那里能留下三五个守门兵卒就不错了,若此时再有二三十人突袭船场,轻易就可以将看守制住。

    只要制住了看守,那些船匠要离开,还有谁会阻止

    “好算计,好心眼,到我家来打我脸,还赚走了我的人,周铨,周铨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安生走了我今日若不扣住你,我哪里还有脸面在苏州城中居住”

    面部完全扭曲了的朱勔站起身来,他看着旁边大气也不敢喘的金带管事,厉声喝道:“都给我听好了,立刻召集人手,下令水关那边,无论是南下还是北上的船只,都给我一律停下,让知府将各条道路都堵住,今日老爷我豁出去了绝对不能让周铨那小狗离开”

    随着朱勔一声令下,整个苏州城都骚动起来。

    他的近千私兵可谓倾巢而出,那位平江知府虽然是不情愿,却畏于他的气焰,不得不派出兵卒差役,跟着一起,将苏州各个码头、水关都封锁起来。

    如此大规模的行动,自然让苏州的百姓都吓住了,回过神之后,众人问起缘由,自有知道前因后果的,将消息传得到处都是。

    被人堵门叫骂,而且扣下的船工还给劫走

    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苏州百姓不会觉得意外,可发生在朱勔身上,满城百姓都是讶然

    自应奉局成立以来,一向是他朱勔堵着人家门户劫人劫物,如今竟然有强横之人,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

    这几年间,朱勔在苏州可谓无恶不作,百姓家中只要有一树、一石,稍有可观者,他必遣人破门而入,拆屋坏墙,将东西劫走。若想避免此灾,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塞钱,远近的无赖地痞,纷纷赶来投靠于他,使得他手下更是狗仗人势,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没少做。

    故此得知这消息,苏州人面上惊讶,心底惊喜,只觉得这实在是进入政和年间以来得到了一个最好的消息。

    他们自然也对敢如此行事之人起了好奇之心。

    “周铨,便是造雪糖和水泥的那位”

    “曾经出使辽国,在辽国大发神威,险些逼得辽国国主送上公主和亲”

    “旧年腊山贼、海州贼作乱,挟众十万,将前相公、知徐州府的徐处仁逼死,却被他用三十六人袭入老巢,一手剿灭”

    “身高两丈,三头六臂,力可举鼎,每日须吃一牛一虎”

    苏州是南来北往之地,自然有人曾经听说过周铨的事迹,这些事情口耳相传,免不了夸大,于是传得后来,周铨几乎成了怪物。

    紧接着又一个消息传开:周铨在劫了船匠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苏州,如今被堵在胥门外运河码头了

    苏州诸门皆是水陆并有,唯独胥门,因为面对太湖,为防太湖洪水涌入,并无水门。胥门外的码头,是最大的码头之一,周铨得手之后,从这里北上,原本是最快的,但朱勔反应也快,将所有的码头都封锁,让他们无法离开。

    在得到这消息后,苏州百姓纷纷赶往胥门,想要一睹这位敢与朱勔对抗的好汉。

    此时运河之中,周铨站在船头,背后而立,冷冷看着这一群张牙舞爪的兵卒。

    在他身边,还有码头之上,周傥的那三十多个老兄弟,还有叶楚带领的三十余名阵列少年,各自列阵,将这一块地方护住。

    “周铨”

    朱勔骑着匹马,在百余人护卫之下,终于赶到了码头。

    发觉这里已经聚拢了不知多少人围观,仿佛半个苏州城的百姓都到了这里,朱勔心中更是腻味,若是不能让周铨就范,从今日起,他在苏州可谓声名扫地了。

    他扬声大喝,看着周铨,希望能从这小子面上看到惊恐。

    但他失望了,周铨脸上还是淡淡的神情,不惊不怒,也没有了方才在他家门口时那嚣张跋扈。

    仿佛他的到来,也在意料之中。

    “谁是周铨,我可没有看到谁身高二丈啊”

    “蠢,哪有人身高二丈的,你瞧,船头那位青衫的小郎君,那就是周铨了”

    “啧啧,当真俊俏咱们江南风流男儿,都比不上这小郎君,他竟然就是周铨”

    “瞧不出,瞧不出,这模样,哪里象是能在战场上提刀杀个七进七出的不过辽国想将公主送与他和亲之事,我倒是信了,若我是辽国公主,见得他了,也是恨不得将他搂住和着口水吞下”

    看到周铨模样,苏州百姓们纷纷议论。虽然周铨并不是他们想象中那种力可举鼎的雄壮大汉,但那模样儿,反而更对了苏州这江南灵秀地人的欣赏眼光。

    特别是和獐头鼠目的朱勔一对比,那就更是明显。

    “这二位可都是权势通天的人物,不过一看到他们,我就知道谁有理谁无理了。”

    “哦,此话怎讲”

    “自然是周郎君有理,你没见两人模样吗,谁颜容好谁就有道理,那句话怎么说的颜颜让我想想,对了颜值就是正义”

    这些话随风传入朱勔耳中,让朱勔心里更是气愤。

    深深吸了口气,朱勔改变主意,决定不再多说,直接动手。因此他厉声道:“还等什么,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朱勔的手下顿时猖狂起来,向着码头冲去,手中刀枪棍棒齐举。

    旁边惊叫连连,那些来看热闹的苏州百姓,有人惊恐地闭上眼睛。

    长得极为俊俏的周铨,手下不过数十人罢了,能挡得住二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么

    运河的水面,弥漫着一股不祥的腥味,河风让周铨的衣裳飘飘荡荡,在朱勔下令的同时,周铨的嘴角微微下弯。

    “这位周郎君竟然丝毫不畏”

    “他是在做什么”

    原本以为周铨会露出惊慌之色,但众人却看到周铨微微一摆手。

    随着他这一摆手,在他身边,一个身影猛然跳上码头。

    这身影高大雄壮,看上去象个巨人一般,最让人惊恐的是,他身上竟然套着一身明晃晃的铠甲

    这可不是普通的破甲,而是一身完整的重装步人甲

    这一套甲足足有五十斤重,可那巨人穿着却活动自如,迎着朱勔的手下冲去,轰的一声,仿佛是马车撞在了城墙之上一般,朱勔跑得最快的手下整个人都散了

    此人正是武阳

    他从船上换了一身步人甲,这种由一千八百二十五枚甲叶组成的重甲,乃是大宋最精壮的军士才能穿得动的重铠,等闲刀剑,根本无法伤着浑身着甲的壮士,而这些壮士则用大斧、大刀为武器,他们的对手,是敌方同样身着重甲的勇士,甚至有可能是敌人的重装骑兵

    哪怕只有武阳一个,也足以让朱勔的手下气焰大挫

    朱勔手下看上去也是精壮,可不过是江南脂粉之地里的样子货,就是斗几个毛贼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打打顺风仗可以,真遇上狠人,却只有败退的份儿。

    武阳为锋,阵列少年为刃,猛的一个逆击,码头上顿时鸡飞狗跳,数十名朱勔手下被赶得狼狈逃窜,只要他们一个转向,哪怕还未冲锋,朱勔手下也是纷纷走避,根本无人敢正面与之较量

    更有甚者,当他们逼近朱勔手下一侧之时,这些人连连后退,待到退无可退之时,干脆就抛了刀剑,直接跳入运河之中,泅水逃命

    这一幕先是让看热闹的百姓哄然大笑,然后笑着笑着,他们也笑不出了。

    这不过三十余人,而且大多只是十六岁左右少年的队列,竟然有如沙场百战之师一般,凛然生威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慨然叹道:“史书中言,项羽在钜鹿之战中所向披靡,旁观的诸国将士一个个惴恐,我常以为,这是古人夸大之句,但今日一见,知微可见著,古人不欺我也,这周郎不愧是将门虎种,便是他的少年亲卫,也能勇悍如斯”
………………………………

一八九、是儿当真可畏

    “哼,不过是一群武夫罢了,武夫与奸徒当街争斗,祸及无辜百姓,此家国之不幸,我必然要上书天子!”在他对面,另一位身着官服的人凛然道。

    他对面书生哑然一笑:“国佐兄,你还是如此脾气,不过到了苏州任教授,可要多加收敛,切莫得罪朱勔。”

    “伯纪一向激烈,更胜于我,今日怎么反劝我了?”被称为国佐的人道。

    这二人,国佐姓陈名公辅,乃是京师上舍生出身,出了名的激昂之辈,今年得了上舍生之首,被任命为平江府教授。而伯纪则姓李,名纲,乃是进去进士,与陈公辅志趣相投,两人都是京师诸生中活跃的人物。

    此时李纲尚未授实职,因为陈公辅南来平江府任职,李纲跟随相送,也是长长见识。不曾想到,才到苏州,就赶到了这么一件事情,亲眼见到两个天子宠臣,在这里上演了一出龙争虎斗。

    不,不能说龙争虎斗,只能算是单方面的碾压。

    李纲颇为赞赏地看着周铨:“旧年在京师中,国佐与陈朝老等一起,群情汹汹,以为周铨使辽国多有不当之处,当日拟订周铨可诛之罪者虽非国佐等,但国佐也没有少摇旗呐喊吧?”

    陈公辅有些恨恨:“可惜朝廷未曾远贬是儿,至使其猖狂如此!”

    “我倒觉得,是儿颇有可观之处,外争国权,使岁币之辱一朝得雪,内丰国库,却无收刮残民之事。榷城、水泥,仅此二事,便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之事。当初我便劝国佐,勿要参与此事,可惜国佐不听!”

    陈公辅唯有苦笑了一下。

    李纲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初他如果不是积极参加攻讦周铨之事,他这个平江府教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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