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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有喜了-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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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一百五十九章 月缺或有时(六)
我望了一眼食盘里还冒着一丝热气的粥和旁边的一碗药,皱眉道:“药呢,她有没有喝过?”
阿绿摇摇头:“谁也进不去这房门一步,更别说是让她喝药了,百里大夫说了,若是继续这样下去,要不了两日楚姑娘的身子便会熬不住的。”
刺眼的日头已缓缓爬上房檐,照得我两侧太阳穴隐隐作痛,我揉揉脑袋站在门口犹豫了一阵,对阿绿道:“你先去把药重新换一碗吧。撄”
阿绿应下我退下去后,我伸手敲了敲房门,听到几声隐隐的咳嗽,深吸一口气担忧道:“楚楚,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不管如何,你总要先把自己的身体顾好,不然等离落回来看到你这幅模样,他必然会十分担心的。偿”
“哐啷!”
我话音刚落,屋中便传来一声杯壶落地被摔碎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动静将我吓得身子一震,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又响起几声剧烈的咳嗽,我急忙伸手准备破门而入,但下一刻便突然想起屋中的桌子离得床榻并不近,若非是人为,那杯壶怎会凭空摔到地上。
心中顿时有些发凉,也放弃了要心平气和的和她谈一谈的打算,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太激动,我现在就走,但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和我聊一聊的话,我随时都可以过来。”
话说完后,屋内再没传来任何动静,我转过身,往雨桐院的方向走了回去。
晨起时明明还有些日头,此时却冒出来大片积云将青天白日遮了大半,院中的风忽的凉了几分,分明是入秋的前兆。
我不禁加快脚步,心想着要回去及时给锦儿加衣裳,走过雨桐院附近的竹林时,却突然闻得几声轻微响动,若非我耳朵比常人灵敏许多,也八成听不清晰。
若是往常,这个时候我约莫也就是当作寻常响动不会过多在意,但大概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我整个人的神经敏感了不少,不禁下意识的竖了竖耳朵,果然感受到一阵紧凑的疾风在竹林里飞速掠过。
作为一个对轻功极为熟悉的人,我在瞬间就判断这是一个轻功功底十分深厚之人,两眼一眯,正想抬脚追上去,一声刺耳的尖叫猛然间撞进耳朵,我心口一紧,立马转了个方向朝雨桐院飞奔去。
“坏蛋,你快放开莲子!”
刚踏进院子,锦儿夹杂了焦急和恐慌的稚嫩童声便伴着茶杯落地的声音从屋中传来,我一颗心顿时吊到了嗓子口,脚下如踩了疾风,眨眼间便冲进锦儿房中,一眼便看到莲子被一个蒙了面的黑衣人挟持在怀中,而他的一只手正放在莲子的脖颈处。
“住手!”
那人猛的朝我转过头来,掐住莲子脖颈的手松了一松,我趁机快速闪身上前伸出手指朝他的右肩点去,却未料及此人的反应速度大大快于常人,我的指尖离他尚有两寸远时,他便挟住莲子猛然一个转身,成功躲过了被我点住穴的可能,倒是本就一脸恐惧的莲子被这一遭吓得尖叫了一声。
我伸手一把捞起旁边的锦儿,快速往后退了几步,怒目瞪着那人道:“你要是敢伤她一根毫毛,我定要你出不了此屋。”
那人望着我的眼睛一狠,从袖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刃来,抵在莲子的脖子边,冷声道:“想要她活命,就用你手上的娃娃来换。”
我心中一惊,立刻明白过来此人的目标原来是锦儿,虽然不知他的目的,但无论是莲子还是锦儿,任何一个我也不能让他带走。不过此人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厉害,若要保莲子和锦儿周全,硬来定是不行的。
“好,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要我如何相信,只要我把手中的女娃交出,你便会放人?”
“夫人!”莲子着急道:“万万不可把小姐交出来啊!”
那贼人手中的刀紧了一紧,莲子立刻不敢动弹,只听他冷笑一声道:“你当我是傻子么?这不过是一个丫鬟,你怎么可能肯拿自己女儿来换一条不值钱的贱命?”
此人竟然知道我与锦儿的关系,到底是因为他在翠竹阁中潜伏已久,还是背后另有其人?
只是此时容不得我想太多,眼看着锋利的刀刃紧贴着莲子的喉咙,我抱着锦儿上前一步道:“你只知这女娃称我为娘,却不知道她并非是我亲生,我与她并无半分血缘关系,倒是你手里的丫鬟,我留着她还有用处,你只要肯放了她,我自然会会答应你刚刚的条件。”
莲子听到我的话,顿时讶然的说不出话来,怀里的锦儿疑惑的抬头望着我,见我一脸绝然,眼睛里立时几滴晶莹的泪珠,肉肉的下巴打着颤却强忍着不肯哭出来。
她这个反应看得我一阵心疼,却为了救下莲子不得不暂施此计,想必她心中此时已是委屈至极,只能等事后再好好安慰她了。
那贼人眼神终于露出一些犹疑,我乘热打铁道:“提醒你一句,现在你还有达到目的并且全身而退的机会,若你真想动手,我也不会拦着,反正我其实也只是一个外人,没有必要非要管这翠竹阁的闲事,但只要我叫一声,相信立刻就会有人前来,到时候你能不能活着离开就未可知了。”
“好。”那人犹豫片刻后终于道:“我数三个数,一起放人,若你敢耍什么花样,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们三人陪葬。”
话罢,那人便开始倒数,“三……”
我在锦儿身上用力一点,她便闭上眼睛昏睡过去,我将她放到地上,往后退开一点,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黑衣人,他手中的短刃果然松开大半。
“二……”
我再往后退开一步,那人的刀已完全离开莲子。
“一……”
“莲子快快闪开!”那人口中的一字刚出口一半,我便摸出藏在袖中多时的茶杯碎片对准黑衣人迅速扔出,飞速闪身上前拉住莲子的肩膀将她用力推远,那黑衣人眼中一惊,为了躲避碎片的攻击猛的一个转身,又受惯性往后退了几步,碎片擦过他的右肩划出一道血痕,狠狠的***他身后的书架上。
发生这一切的同时,我已快速转身奔向锦儿,在双手快要触到她的瞬间,却听到咻的一声,一道凌厉的光芒朝锦儿的头部飞来,那短刃的速度飞快且距离又短,我根本没有时间带着锦儿躲开,只能是在瞬间作出最基本的反应,一个翻身便挡在锦儿的侧边,打算用身体挡住那锋利短刃的攻击。
“夫人!小姐!”
耳边响着莲子的惊呼,我紧闭双眼却未曾等到想象中的疼痛,下一秒却听见一声痛叫,接着便是人体倒地的闷声,我急忙扭头一看,见到一俱壮硕高大的身体直直的立在头顶,那张冷若寒霜的脸分明是一张熟人的面孔。
“玄音?”
此人正是曾在燕南山中曾与我一同营救颜楚的玄音,短短数月未见,他的身手竟然又长进不少,只是那张冰山脸依旧是万年不变。
我抱着锦儿从地上爬起来,果然见到方才气焰嚣张的黑衣人此时已经虚弱的倒在地上,若不是他胸前插着的剑偏了几分,恐怕他早已经去见阎王了,很显然偏的那几分,是玄音为了留住他的性命故意而为。
我刚想和玄音好好打招呼,屋中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双肩便被人抓在手里:“如何?有受伤么?”
我抬起头,对上一双充满关切的眼睛,心中忍不住一暖,方才紧张的心也在瞬间安定下来,开口宽柔声道:“放心,玄音出手的及时,我一点事也没有。”
苏晋却像是没听到我的话,自顾自的拉着我上上下下的检查,检查完了还不放心的道:“一会儿让百里替你仔细诊治,看看有没有受什么内伤?”
见他关怀我至此,心中忍不住发暖,摇头道:“真的没事,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夏小六岂是那么容易受伤的。”又低头仔细查了查锦儿,确认她毫发无损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对苏晋道:“方才怕吓到锦儿,便点了她的睡穴,她也并未受伤,睡一觉醒来便会安然无恙。”
再看向被我推远的莲子:“莲子,你抱锦儿去我的房间睡下。”
这丫头却像是被方才发生的事情吓傻了眼,直愣愣的盯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一脸惊恐又不敢置信的表情,我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急忙奔到我面前问:“夫人你没事吧?刚刚真的差点把奴婢吓死了!”
“我没事,放心,那坏人已经被制服了,不会再有危险了,你抱锦儿回我房间去睡吧。”
“好。”
………………………………
160。一百六十章 月缺或有时(七)
莲子抱着锦儿走后,苏晋朝着窗外叫了一声:“青云,无伤。”
他话音刚落,眨眼之间房中便多了两道身影,我仔细一瞧,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曾是在知照身边保护他的两个护卫,头一回与我和夏连相见时曾误以为我被夏连欺负还为我出头来着。
以前见到他们对知照忠心耿耿的样子,我还感叹过世上少有如此尽职的护卫,如今看来,他们两人包括玄音根本就都是苏晋的人。这也难怪了,像知照那般才能卓越却又体弱的忠臣,苏晋这个为君的怎能不多派些人手护着他撄。
“属下在。偿”
在我回想的时候,青云和无伤已同时跪下地去,比起在知照身边做护卫的时候竟多了几分肃穆,见得出苏晋这个主子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你们二人从现在起便时刻跟在锦儿身边,无论如何定要护她周全,我不想再发生像今日这样的事。”苏晋开口,语气虽然依旧如往日一般淡然,却透出一股冷冽,无形中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竟让我突然有些不适应他现在这幅模样。
“是!”
青云和无伤恭敬应下后,便起身快速走出房门,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挣扎了几下,玄音上前一把将他按住,用手中的短刃抵住他的脖子狠声道:“说,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那人眼中却刹然间透出狠光,喉咙处动了一动,眼珠猛的往外突出,玄音见状急忙伸手在他的喉咙下快速一点,却还是迟了一步,那人脸上的黑布快速的被血渗透,黑红色的血迹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下来,那人很快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我们三人皆是一惊,玄音的手指在他脖子上探了探,抬头朝苏晋道:“先生,此人已经吞毒自尽了?”
苏晋走过去蹲下身扯下那人脸上的黑布,露出来一张陌生的面孔,明明已经是一俱尸体,他双目中却依旧瞪得瞠圆,里面未散尽的杀意让人禁不住心生寒意,更加令我吃惊的是,他的左脸颊上赫然出现一个刺眼的烙印,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囚字!
苏晋的眉头皱了一皱,我蹲到他旁边讶然道:“他是……囚犯?”而且根据卫国的律法,只有判了死刑的囚犯脸上才会被烫上这样的烙印,既然是死囚,他是如何从那戒备森严的牢笼中逃出来?又是为何要劫持锦儿?
我深感到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只得将目光转向苏晋,他看我一眼,点头道:“对,他是囚犯,而且是曾经杀人无数令朝廷通缉多年,半月前终于被缉拿归案,后日就要被处斩的赏金杀手掠影。”
苏晋的话让我心中顿时一惊。
难怪此人的身手如此厉害,之前分明已被我察觉踪迹,却还能抢在我的前面不着痕迹的潜入锦儿的房间,这冷面杀手掠影的名号我在江湖上早已听说过,若不是玄音功夫高强且出现得及时,此时我与锦儿莲子三人怕是已遭了他的毒手。
知晓了此人的身份,我却更加疑惑,既然他是赏金杀手,便是只为了钱而替人夺命的亡命之徒,从方才的境况看来,他并无打算要取锦儿的性命,那他劫走锦儿这样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究竟有什么目的?而且那天牢看守死囚的地方守卫重重,他若是单枪匹马根本没有可能逃出来,只怕是他背后还有一个更为可怕的主谋。
而能将一个即将被行刑的死囚从天牢里毫发无损的放出来的人,手里必是拥有着巨大的权力,那么……
我不敢在往下才想,担忧的看着苏晋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站起身道:“看你的样子,应该已经猜到大半了,掠影劫持锦儿是受了别人之托,虽然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手段能让他为其卖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抓锦儿的最终目的,”薄唇闭合之间,十分轻易的说出两个字来:“是我。”
我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在瞬间变得冰冷,从心底深处生出一种四面八方都埋伏着危险的不安感,虽然自己已经猜到有人在背后算计着他,且这个人就在他的身边,但听到他这样亲口说出来,还是无法接受他不知何时已身处于我无法估算的危险之中,若有朝一日真叫那个人得了手,我不敢想象他会对苏晋如何。
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好,苏晋伸手轻拍了拍我的肩,“不用太过担心,既然他选择用锦儿来威胁我这种方式,说明他现在还不能拿我怎么样,而且这次计划失败,想必他在短时之内不敢轻举妄动。”
我手心紧了紧,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他微微皱眉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十分确定,不过我会尽快查明真相。”又对玄音道:“玄音,把掠影的尸首挂到市中城楼上,他杀了那么多人,朝廷必定要给百姓一个交代,也以此给他背后的人一个警示。”
玄音应了一声是,将掠影的尸体一把扛在肩上,纵身一跃飞出了窗外,转瞬便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屋中重归平静之后,我将此事思虑一遍,越发觉得其中蹊跷,忍不住问苏晋:“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与谁结过仇,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害你?”
风吹得窗棂微微响动,苏晋却并不说话,默然走到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回茶壶后也未见他饮下,只是眼眸淡淡的望着桌面。
虽然不是十分明显,但我察觉到他脸色并不好,忙坐过去担忧道:“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他望着我摇了摇头,眼中含着些不明的情绪,我见过他笑的模样,也见过他生气的模样,最常见的便是他面容冷静不动声色的模样,但他此时这幅表情,却令我莫名的觉得陌生,像是我们之间从来不认识一样。
“你怎么了?”我第一次与他共处时这样不自在。
“阿留,”他唤我道:“我想知道,如果刚刚掠影要的人是我,你也会拿我去换吗?”
我先是一阵茫然,然后心像是被什么紧紧扯住,很快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忙道:“苏晋,你明明知道,我刚刚并不是真的要用锦儿去换莲子。”与掠影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诈敌才编造的,他这个反应,想来是全都听了去,但以他的智谋,又怎会看不出我真正的用意。
“我知道,你刚才的那些话,只不过是一时之计。”
我顿时松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还真担心他会误会我,虽然我刚才所为全然问心无愧,可我一点也不想他对我有任何的误会。但这口气刚松下来,却又听到他用不冷不热的语气道:“不过,如果锦儿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还会像刚刚那样拿她的性命去冒险吗?”
他的话让我愣了一愣,下一刻心便像是被一盆凉水猛的泼了上来,好半天才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看都没看我一眼,站起身来踱步到窗边,眼睛不知望向何处,背对着我道:“我知道你留在翠竹阁只是受一纸契约所迫,但我以为这些日子你总归是对锦儿有了感情,可惜是我想错了,若你真对锦儿有感情,又怎么会轻易用她的性命去冒险?”
我听到他似是轻笑了一声,又凉凉的道:“也许是我自己太天真,只不过短短三月,我又如何妄想你会对锦儿有什么感情?毕竟在你心中,我与她终究只算是外人。”
若方才只是觉得被一盆凉水泼了上来,现在我便是犹如置身冰窟之中,整个身子慢慢僵得毫无知觉,就连嘴角也被冻得隐隐发抖。
“你这些话,是认真的么?”
屋中静谧了半晌也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但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以往我一直受师父教诲,做人千万要懂得知足自乐,是以从小到大我极少对什么事情失望过,但我从来没有想到,对一个人失望是这种痛苦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只是因为我直到前一刻都还在认定,他会比任何人都相信我的。
“呵……”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做出什么表情,整个人难堪到无所适从,“你说你天真,我觉得天真的应该是我吧,在你说这些话之前,我还一直傻傻的认为你会相信我,我又如何想得到,我在你心中,竟是这样无情的人。”
………………………………
161 一百六十一章 月缺或有时(八)
“夏小六,你叫我如何信你?”
很久以后我回想往事,算一算苏晋从与我相识之后对我用夏小六这个称呼的次数少得可怜,而这一次他这样称呼我的时候,我不知从何日起早已习惯了他唤我阿留,就像我不知道,夏小六这陪伴了我十八年的三个字,竟然有朝一日会变成伤人的利器。
我努力叫自己冷静的当口,他冰凉的音调再次刺入耳中:“我知道像你这样江湖之人,早已见惯了生死,但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怎么敢相信那样的境况下,你竟丝毫不顾锦儿的安危,毫不犹豫的便拿她的性命来赌,你知不知道,若掠影的动作再稍快些,锦儿恐怕就会难逃一劫?”
我不解,真得不解,明明不久前他还那样的关心我,现在却用这种我极其陌生的语气来质问我。若他真的亲眼所见了全程,又怎么会不知道在最后一刻掠影丢出短刃的时候,我也是毫不犹豫的就奔上前去护住锦儿,而且若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锦儿周全,我又怎么会真的拿锦儿的性命去冒险偿。
没错,锦儿并非是我亲生,但我自问这三个多月以来无论对锦儿还是对苏晋,没有一刻不是真心以待,到头来却只换得“外人”二字,刚刚还觉得及其生气的我现在却心冷无比了,不管他有没有看到我最后护住锦儿的那一幕,我也不再想解释什么,没有想到我以为的所谓信任竟是这样不堪一击。
我慢慢松掉一直捏紧的拳头,声音平静得令自己都吃惊,“我什么也不想说了,你想怎么认为便怎么认为罢。”
他转过身来望着我:“你应该知道,锦儿对我有多重要,尤其是她母亲去世之后,她的平安对我来说大过一切,既然你是因为与我有契约才留在她身边暂时替代她母亲的角色,那你的责任便是不能让她有任何差错,希望今后你能记住这一点。”
“呵……是么?”我艰难的扯了扯嘴角,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日光挡在了窗外,原本好不容易觉得可以与他同处一个高度,此时却又回到了他高高在上我无论如何也触及不到的那种无力的感觉。
突然就想起他喝醉那一晚对我说的一切,我一直都将那些话放在心里,如今看来那大概只不过是醉话罢了,他说想留住我,也不过是为了锦儿,我竟真的相信他对我有了感情。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在他的世界里,一直都只有锦儿和那个叫做南宫留的女子,从不曾有过属于我的位置,我与他之间,在他看来一切都只不过是基于一纸冰冷的契约,仅此而已。
我夏小六英明一世,却在这种事情上面做了傻子,当真可笑,当真可笑。
我站起身,手心的疼痛感慢慢消逝,深吸一口气道:“苏晋,我实话告诉你,若今日换做别人对我说这些,我早已经动手打人了,但你不要以为我没有对你动手是你与别人不同,只不过是我夏小六自己看错了人,我认栽罢了。”
他合唇看了我一眼,又没什么表情的把头转向窗外,我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不愿再与他在这件事情上做多纠缠,想起自己最初要找他的目的,我开口道:“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再说,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把冷春如何处置了?”
苏晋默然片刻,转身坐回原来的位置,将凉了一半的茶水饮下一口,看都没看我便道:“她被如何处置,该是与你无关。”
不得不承认,今日发生的种种着实令我有些措不及防,有一天苏晋会以这样的态度对待我,是我始料未及的。
但或许是因着我的脸皮比较厚,对他说的这些冷言冷语,我此时已经见怪不怪,竟也没有怎么觉得受伤,很是冷静的道:“对,无论是于你还是于翠竹阁,我都只是一个外人,你要如何处置下人,我当然无权过问。但当初知照把冷春带来翠竹阁的时候,是我提议将她留下的,不管怎么说,我对冷春所做的一切都负有一部分责任,她现在处境究竟如何,我想我还是有资格过问的。”
我话说完之后,苏晋却没有任何反应,我刚刚松开的拳头不自觉地再一次捏紧,看着他深海一般的眼睛道:“难道不是吗?苏公子。”
他握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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