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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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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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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个二半吊
暮春三月,花褪残红青杏小,暖风熏得游人醉,苏小财徜徉在春风里,并不得意……
他什么都不关心,也没什么需要自己关心!他现在只想关心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但一切又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
繁忙的汴河街,行人熙熙攘攘,骑驴的、坐驴车的、步行的、推车的、挑担的、牵骆驼的……吆喝声、问候声、喝骂声、呼喊牲口声、歌声、笑声、哭声……
河道也十分繁忙,粮船、盐船、客船、游船往来如梭,岸边有卸货的、上货的、拉纤的、监工的、闲逛的……
苏小财看着那些纤夫,他们光着膀子,鼓着肌肉,低沉地吆号子:
领头的唱一句,有力推开三江波!众船夫吆号,哟嗬,哟嗬……
领头的唱一句,船夫们跟着喊一句号子,声音低沉有力,却又有一种悲苦和无奈!
有力推开三江波,有力聚来四海货!无钱买米心焦灼,无颜归家门前过!有钱的,高堂盛宴谈笑阔!没钱的,老母幼子病榻卧!有钱的,大口吃肉嫌酒涩!没钱的,无米下锅忍饥饿!
唱的大概就是这些词……
苏小财听这些纤夫唱得越来越悲愤、悲凉、悲苦,这种怒气支配下,他们使出巨大的、愤怒的力量,拉着沉重的货船前行!
苏小财心生感慨,想想自己处境,又觉得自己很可笑,替人家纤夫悲哀个什么劲?自己现在于这茫茫天地间,举目无亲,孤苦无依,连一顿饭都没有着落呢!且已经成了别人口中的二半吊,现在只要差伸手要饭,立时就要沦为一个乞丐了……
这里是大宋东京汴梁城!现在的苏小财走在汴梁城外、汴河边上,已经饿得两眼昏花了,就靠在虹桥头的天之美禄门前欢楼那块,那探风仙鹤的杆子下,抱着双膝,埋着头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填饱肚子……
这座唤作“天之美禄”的脚店楼上,有个女声,正唱着曲儿,伴着叮叮当当的琵琶声音,声音很好,如甘泉沁心一般甜美: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终日厌厌倦梳裹……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曲儿一阵阵,随风飘落,笼着汴河,随着清波渐远去,似乎淡化了所有喧嚣……
她唱的是柳永词,苏小财小时候被老父逼着,背过许多唐诗宋词,这个还是懂一点的。只可惜,现在就算是王菲在这里唱,苏小财也无心欣赏了,当然,听曲儿能听饱了的话,苏小财希望能听个海枯石烂……
“呔,那二半吊,起开……莫要当道,桥头往来人群骡马多,仔细受惊的牲口踩断了你那麻杆腿儿!”桥上走来几个嘴上冒着油光的铺兵,看样子刚刚到哪里的小吃摊吃过胡饼,嘴都没擦,一个个吊儿郎当,没个正行。汴京这样的大城市,设立有“厢”,治烟火盗贼公事,厢下面置“巡铺”,又叫做“巡警”,每坊巷三百步许,有军巡铺屋一所,铺兵五人,夜间巡警收领公事。
这几个货,就是铺兵。
苏小财倒霉,昨日就曾落在他们手里。昨日,正是在这长虹卧波的虹桥下,苏小财被人打捞上岸的!
当时苏小财泡在水里昏昏沉沉的,突然感到有一根棍状的东西,捅了他一下,于是闭气快要窒息的苏小财,死死抓住了那根棍状物,就被人提出了水面!
拉他出水的,正是汴河上的船夫!苏小财被拉出水面,拉上了粮食船,看到眼前一幕,苏小财震惊地无言以对,索性就不说话,于是船夫就把他交给了巡警铺兵。
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苏小财,穿着奇怪的服装,头发逐渐干了,却翘起来,跟个鸟窝似的,铺兵们相互看一眼,都咧嘴笑了。有一个笑道:“这厮打眼一看,就是个二半吊!”
“说,姓啥,叫啥,从哪来,到哪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盘问模式开启。
苏小财早在船上的时候,就看到这船上装的是真粮食,现在看到这铺兵,拿着明晃晃的真刀,就知道这特么不是拍戏,也不是做梦,这是真的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到了这个看起来比较熟悉的地方……这里,这么熟,像是……像是一幅画……清明上河……怪不得那个桥那么眼熟,原来这里东京汴梁……
苏小财想明白这一点,于是就闭口不语,不管铺兵问什么,只管摇头!因为他明白,自己根本说不清这诡异之事的来龙去脉,即便是说出来,还是会落个“二半吊”的名头,这么诡异的事情,说给谁谁也不信!
“你倒是说呀……”
苏小财摇头……
“头儿,这厮怕不光是个二半吊,该还是个哑巴……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该是个乞儿,转腾流落到了京师地面上,如今咱这块乞儿多得是,管不到哪里去,扔到街上,让自生自灭去吧……”有一个事实上比苏小财还瘦的铺兵,却说苏小财瘦瘦弱弱的……
不过,他这么说倒是挺有效果,大家一致同意,就把苏小财推出了巡铺,那个头儿模样的道:“滚吧!不要在老子的地面生事,生出事来,仔细你的狗腿!”
苏小财不管他们,径直走了……
三月的汴京,白日里已经很热了,夜晚却还是有点凉,随意走着,走到了一群骆驼中间,靠着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胡商们赶走了骆驼,也赶出了苏小财,他就开始在繁华的汴河边上信步乱走,走着走着,饿得走不动了,只好靠在仙鹤探风杆子下休息,却又碰到了凶巴巴的铺兵。
苏小财只好站起来,咧嘴一笑,准备离开。
铺兵们根本正眼不瞧苏小财,扬长去了。这时候,有个小女孩,拿着一块胡饼,走到苏小财跟前,道:“姐姐说,你饿了,吃了吧!”
苏小财摇摇头,就要走,嗟来之食若是吃了,自己就沦为乞丐了!没来这里之前,就是有人说他赏了苏小财一口饭吃,让苏小财觉得自己跟个乞丐似的,于是辞职回了老家……现在,苏小财宁可饿死,也绝不要别人赏自己一口饭吃了!
“吃了吧!谁都有个落难的时候,大不了等你发迹了,再还我便是!”欢楼上撑开一扇窗,露出一个姑娘,笑靥如花。
“您觉得我会发迹吗?”
“会啊!”
“凭什么?”
“你骨子里有傲气!也很特别,昨日没听说有人落水了,却从虹桥下面捞出你来,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我就注意你了!”
“你闲得慌啊,注意我这么个落魄的人?”
“是啊,我真的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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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张七七
“我看你多半是吃饱了撑的……你自己玩吧,我很饿,没劲儿也没心思陪你开玩笑……”苏小财扭身就要走。
“嘿……这才知道什么叫热脸贴了冷屁股,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本想着你做韩信,我做漂母,或成一段佳话!
没想到竟是狗咬吕洞宾……”
苏小财回身抬眼,细细打量了一下窗户上那张冷笑的脸。虽然是一张冷笑的脸,但看上去依旧是那么的明艳动人!
春已归,桃花已谢,但她人面若桃花,盛开处,灿若朝霞……
“好吧!那谢谢您了!一个胡饼,我自忖还还得起,吃就吃了!”苏小财抓过小女孩手上的那个胡饼,吃了一口,里面竟夹了肉片,且还是热的!
一口下去,好吃到停不下来。于是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全下肚了。
有点噎……
抬眼才发现,那个小女孩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茶碗……
“哥儿,请吃茶……”
既然吃都已经吃了,那再喝她一杯又有何妨……
不过说是吃茶,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吃”茶,他们竟然把茶叶打成了特别细的粉末,冲在茶碗里,搅拌成糊状……
味道,倒是挺不错的。
“谢了!”苏小财肚子里有了东西,就不那么火烧火燎地难受了,心平气和下来,道:“你我自是比不得兵仙和漂母,但苏某也不是废物,一饭之恩,日后必报!小娘子留个名号,三日后苏某来找你!”
“张七七……啊?三日后?”那个叫张七七姑娘笑得眉眼弯弯,嘴角以一个极为耐看的弧度上翘,跟一只小狐狸似的,道:“你认真的样子,笑死我了……”
“你不是认真的吗?”
“我认真你个鬼……吃饱了就跑吧,你来路不明,才装的二半吊,现在说话伶牙俐齿的,小心铺兵把你捉去,你说不明白……”张七七依在窗上,双手拖着下巴,道:“现在要是有点钱给你,就好了!只可惜我还跟着师傅学唱,一应花销都是妈妈出资,也是个身无分文的……”
“……你我素昧平生……”
“钱真是个好东西啊……”张七七并不搭话,自顾道,“能把人当牲口一样买来卖去的……”
张七七虽然还是笑嘻嘻的,但语气里冷了许多。
“多谢小娘子,一饭足矣……三日后,我还来此处找你……”
“嘻嘻……好呀!我在这等你!”张七七又明媚起来,有风吹过,吹落她撑起的窗……
刚才还在身边的小姑娘,也不见了。苏小财怔怔地站着,甚至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否真的发生过……
风吹过,汴河街依旧热闹非凡,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仿佛徜徉在别人繁华的梦境,而自己的内心,是荒芜的……
“阿弥陀佛……”
“你一个货郎,念什么佛号?”苏小财身边不知何时来一个人,背着一个木箱,上面挂着各种杂货,有黄胖泥人、风筝、瓦狗、七巧板、九连环、鲁班锁、马骑、面具、泥车、竹龙、空竹等等,大都是稚童的玩具,当然还有些针头线脑、狗皮膏药等等。
“施主没看出来,贫僧是一个僧人吗?”那货郎粗糙的大手摸一摸自己明油油的光头,肥脸上裂开一张大嘴哈哈笑道。
“光头的就一定是僧人吗?”
“也有可能是个秃子……可贫僧真是一个僧人!”货郎道。
“僧人还能做小生意啊?”
“自食其力,何乐而不为,贫僧自忖还未悟佛法,不能渡人,当不得施主布施,只好走街串巷,卖点玩物、杂货,聊以糊口,亦可观世间千面百态、烟火红尘……或有一日,能于此间顿悟……”
“哦!”
“贫僧说了这么多,你就哦一下啊?”
“那你要我说什么?”
“最起码表示一下钦佩啊什么的,毕竟贫僧这一套说辞,已经说了千百遍,现在说出来,都跟真的似的,贫僧自己都信了……”货郎一本正经道。
“哈哈哈哈……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我原来心情很坏,现在好多了,你果真是个僧人啊,能除人烦恼!”苏小财没想到这家伙是猴子请来的逗兵,畅快一笑,再加上前面吃了点东西,心里也坦然许多,觉得来到这里也不坏,反正无论自己在这个世界也好,还是原来的世界也好,都是孑然一身,都需为生计操劳、为一口吃的奔波,在那个世界自己还背着百余万元的房贷,现在即便是回去,只能被逼跳楼了……所以,还不如在这里混吧!
一念及此,苏小财笑道:“大师,看样子您是个高人啊,小子现在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当然,也无处可去……要不您收了我吧?”
“啊?你又不是妖,我收你作甚?”
“收我做徒弟啊!”
“做徒弟啊,贫僧正有此意啊!来来来,货箱你背着,你就是我徒弟了!”这家伙不由分说,就把那个箱子挂在了苏小财的背上。
苏小财见他两手举着,像是举着空箱子一般,轻飘飘的,想着这玩意没多重,没想到真正压倒了肩上之后,差点就把苏小财压趴下了!
“这么重啊,师父,您里面装石头了啊?”苏小财感到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没错没错!你果真是为师阅人无数之后,见到的最有慧根的一个,连这里面有石头都想到了……”这家伙肥脸上咧一张大嘴,又开始哈哈大笑,嘴可真大呀,苏小财觉得他的嘴都裂到耳朵根子底下了,看上去跟画出来的一般!
“天哪!师父,您整我……”
“非也,非也,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
“师父,这是人儒家的话好吧?你一个和尚,跟我讲这个?”
“为师出家前,就是个儒生!跟何况修行都是一个道理……”
“对对,坑人都是一个道理……”
“臭小子……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沉重的箱子压在肩上之后,苏小财觉得心里踏实多了,艰难地扭动着脚步,跟着这个突然出现、从天而降一般的师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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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这个和尚假得不一般
暮春时节,晌午时分,汴京的天,已经很热了,艳阳普照,水汽蒸腾,吹来的南风,湿漉漉的,带着青草和树叶的清新……
苏小财大口呼吸着这样的空气,并不是觉得空气香,而是这个破箱子实在太沉重了,他随着货郎老和尚的脚步,走得上气不接下气……
人有时候真的挺奇怪。
苏小财自忖不是一个轻率的人,可是眼前这个决定,一瞬间就做好了!
而且,他觉得很愉快,不知道为什么,就没觉得眼前这个货郎或者和尚,连身份都存疑的人,是一个坏人。
或许,这与这家伙嘴一咧就到耳根的相貌有关,那张肥脸,极有喜感,让人联想不到任何不愉快的事!
就这样,苏小财突然之间就有了一个师父!
而且他很高兴地背着沉重的货箱,跟着走了!
苏小财或许不知道,他身后那座“天之美禄”欢楼上,那扇窗再次打开,又露出那张灿若朝霞的脸,目送着苏小财走远了……
苏小财跟着师父,踉踉跄跄地大步走。
“师父……好重……”
“阿弥陀佛,吃饭这件事,你要是不能放下的话,那就必须负重前行!无论何时何地,这都是一个不变的道理!”
“好好说话哈,不要把任何事情都总结一个大道理好不好?我很烦说教的!”
“哦哦,也对!为师习惯了,总爱给人讲大道理……美其名曰,宣扬佛法……哈哈哈哈!”老和尚嘴又裂到耳根了!
“看样子,您真是一个和尚!不知师父在那座庙里修行?修的是那一宗那一派?”
“天地之间,都是为师的修行庙宇!一切无为法,都是为师要修习的法门!”
“哦,能不能不把流浪街头这种事,说得这么高大上!哈哈哈……”
“高大上?”
“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哈哈哈哈……为师觉得,流浪本就是一件高大上的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嘿嘿,得了吧您那!刚刚还说为了吃饭,必须负重前行,现在又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不矛盾!”
“那我想……”
“现在你不用想,为师替你想就好!你听为师安排……”
“好吧!姑且由你……”
两人走了好一阵子,已经离汴京七八里地了,离了官道,拐进了一条村道。
汴京处中原之地,一望无际的一马平川,周边村落相连,阡陌纵横,鸡鸣狗吠,田间黄牛慢走,农夫高声吆喝,稚童相戏相逐于村道……好一派田园风光!
苏小财多少年都没有见过如此悠然的画面了,不由放慢了脚步……
“是不是觉得很有诗意?”老和尚伸出一只手,在前面划一道弧线,指的是整个田园和村落。
“是有那么点!”
“农人用一年时间,用汗水把一片绿意浇灌成一片金黄的丰收,确实是很有诗意的画面,一年到头,这幅画却总难免被血色渲染……
现在你面前的这片土地,是一片养人的土地,也是一片吃人的土地。”
“呃……不明白……”
“你跟着为师做事,一段时间后,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两人一前一后,又走了很远的路,村道越来越狭窄,路上长满了草,一副人迹罕至的样子。
前面那种悠然自得的田园风光,也不见了,土地大片的荒芜着……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村落,但是这个村落的房屋倒塌了很多,还有一些也很破败的样子……给这个村落,村道上也不见有人走动的样子……
“这儿不太正常啊?”苏小财道。
“你都看出来了?”
“离京师这么近,按说这里每一处都很繁华才是。可是很明显,这里极其破败,这个村落大概也没有多少人居住了吧?村外那些上好的田,按说应该是最的抢手的,现在却荒芜着……
所以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一种很诡异的样子……”
“这里闹鬼!把所有的人都吓跑了,所以这里就荒芜了……”
“竟有如此荒诞之事?”
“哈哈哈哈……”这家伙嘴一咧,道,“也不荒诞,这里原本和你前面看到的那一派田园风光画是一样的,但是这里这幅画经过了血的渲染,现在就渲染成这副模样了!”
“看来这里面有一个很惨烈的故事……”
“其实一点也不惨烈,也不精彩,不过是恶霸逼死了几个佃农的事……
这些事儿,我以后会慢慢的告诉你……
好了,现在我们已经到地儿了!随我进去吧!”
苏小财抬眼一看,眼前是这个村落唯一的一座砖瓦建筑,却不是民宅,也不是地主老财家,而是一座庙!
“师父,原来这是你的庙啊?”苏小财读着匾额上的字,“正一玄坛庙……不对呀,师父,这里听起来怎么像一个道教庙宇?”
“这里本来就是一个道教庙宇,里面供奉的是黑虎玄坛!”
“黑虎玄坛?赵公明?”
“以后千万别到人跟前直呼赵公明这个名讳,说不定你会被拉去打板子的!”
“哦?”
“赵家啊,官姓!知道为什么现在但凡有人的地方,都供奉赵公明吗?因为这个神是官家的祖宗!
这中间有些事,以后慢慢说给你听……现在我们干正事要紧……”
“我们有什么正事可干?”
“当然有,快把货箱放下来,给你看一样宝贝!”和尚大嘴咧到耳根,笑道。
箱子放下,和尚从里面拿出来一叠写了字、画了押签的纸。
“这是什么?”
“地契!”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地契呢?”
“这个村子没人了,这里的地,我都买下了!”
“天呐,你是一个和尚,你居然买了这么多地?”
“我是一个没有度牒的和尚!所以我是可以买这么多的……”
“也就是说您是一个假和尚?并没有出家?是大宋正常子民?”
“也不要说的那么难听!贫僧一心向佛,度牒不过是一张纸而已,没有这个东西,并不妨碍贫僧念佛顿悟,普度众生……哈哈哈哈!”
“呃?没有度牒,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个假和尚呀?”
“阿弥陀佛,你小子心中有执念呀!”
“贪嗔痴爱……您手里拿着这么厚一叠地契,您居然给我讲执念?哈哈……”
“所以说,你心中有执念!前面你执着于度牒,现在又执着于地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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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河出异人
真是我在执着么?
苏小财心里道,你这个假和尚!连自己的寺庙都没有,住在人道家黑虎赵公明的庙里,居然口口声声,张嘴就来,全都是佛学词汇!
“好吧!信了你的邪……我不执着了,就是好奇,您可以有这么多地契,可见是个土豪啊,为毛住在一个破庙里?”苏小财突然觉得事情很复杂。
“破庙?你不觉得,这里最好的建筑就是这座黑虎玄坛庙吗?不住这里,难道住那些歪歪斜斜、即将倒塌的茅屋里去?”
“突然之间,眼前的一切,让我觉得信息量巨大啊!都不不知道怎么开口问您才好……”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且听我慢慢道来……”那家伙摸一下自己的光头,笑道:“如你所料,我真不是个和尚,我叫陈普慧,江湖人称‘慧普大师’,天生就是一个秃子,自小父母双亡,在东京地面上混大的,有一段时间,在大相国寺烧火,跟着大相国寺的伙夫(那是一个真和尚,出家前据说是一个落第的儒生),念过几年佛经,识了些字,听他讲过许多大道理,后来我就一直一副和尚模样,说起来话来,也是满嘴大道理……”
汴河桥头的时候,觉得这家伙怎么看都是个好人!现在,这家伙张嘴就来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个骗子啊!
“哦,明白了!你的身世大概就是这样的……可是,看起来你巨有钱啊?”
“不是我有钱,是大相国寺的那个伙夫,也就是我的师父,有钱!我现在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他在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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