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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绿色风暴-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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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次黄连树果子下来前,初级强力药剂就剩下这么多了。
这还是初级低品的强力药剂,中品、高品两种药剂,虽然加工中心的画面上已经出现,但萧夜没有关键原料,也就是没有大量的俘虏,拿不到手。
功赏过罚,对军规的严苛执行,萧夜一直不敢大意,哪怕刀子和孙小明,今后在没有军功的情况下,也只能看着其他人的实力,渐渐超过他们。
初级低品的强力药剂,普通人连续使用三次后,能承受住药效煎熬的,就拥有了三百斤的力量,体质增强到了一个结点,但是熬不过药效蒸烤的,活下来的几率不大。
三阶军士加上本身的力量,挥拳足以发挥出近四百斤的攻击力,如果持刀带盾与鞑子拼杀,萧夜不认为鞑子能扛得住碾压般的冲击。
嗯,是在小规模的对抗下,人数多了萧夜不会自投罗网的。
当然,他现在只是想想罢了,鹰爪堡那里按军功薄看,得发出去十几支药剂,白龙湖、盖伦部落那里,也要给出三十几支,马道石堡里,再拿出二十几支,算下来,他最后能留在手里的,不到二十支。
“轰隆隆,”九月初的草原深处,大队鞑子骑兵开始出现在阿尔泰山北麓边缘,济农帐下的千夫长塔狼瓦,在和西面瓦刺部落大规模冲突下,立下了赫赫战功。
一年多的十数次血腥对决中,他的顶头上司万夫长内蛮卡,遭遇瓦刺人伏击身死,而塔狼瓦也顺利地接任了万夫长一职,心腹窝豪格升任千夫长。
一年来草原上发生的变化很大,就连狡猾如狸的拉乃而特,也算计掉了自己的上司,拼死救援之下,他的万夫长还是重伤不治,死在了茫茫草原深处。在塔狼瓦的支持下,拉乃而特成为了济农帐下实力最为羸弱的万夫长。
当达延汉召集的六万铁骑,将瓦刺部落嚣张气焰压制在扎卜罕河下游一带时,草原上大局已定,东西双方势力以科布多湖为界。
鄂尔多斯部落,这个分布在阿尔泰山北麓,草原西北的大型鞑子部落,将科布多湖东至双塔湖一带广袤草原、隔壁,已经被塔狼瓦掌握在了手里。
拉乃尔特的部落游居于扎卜罕河上游,与鄂尔多斯部落遥相呼应。
数次与瓦刺骑兵冲突中,塔狼瓦充分领教了火器的威力,尤其是那短火/枪,不愧是保命的利器,多次让他的亲卫们凭着火器之威,护着他创出了敌人的包围圈。
尤其是他从大明商人手里,买来的十几杆长火/枪,加上早前抢来的五六杆,只要不是大风雨天,一百五十步之内一起开火,哪怕瓦刺敌将身着双层铠甲,也只有横死当场的命。
十几场追逐拼杀下来,让塔狼瓦对火器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但是三眼火统、鸟枪之类的垃圾,他已经看不上眼了。可惜的是,火/枪的弹丸已经打完了。
在扎卜罕河下游一带和瓦刺骑兵对峙时,塔狼瓦曾经派出过两个百人队,特意逼近到了石关峡谷,看有没有机会再到峡谷南边抢上一把。
结果,不但那个南下的峡谷通道,里面被重叠的藤草给堵死了,他派出的百夫长,赫然发现在草原和戈壁滩交界处,竟然又出现了一座石堡。
石堡里派出的几股骑兵,像是拿了和万夫长一样的千里眼,远远地撒开来围上了鞑子游骑,几轮火/枪过后,百夫长仗着马快,带队冲出了包围圈。
接下来多次接触交手,鞑子骑兵不但没有占了便宜,还被从西面而来的其他部落骑兵,夹击了两次,伤亡惨重。
接到消息时,塔狼瓦这才发现,自己派出的两个百人队骑兵,竟然剩下了不到一半。
大怒之下,塔狼瓦向济农上报了阿尔泰山东麓的隐患,随后调集大军,汇合了拉乃尔特的两千骑兵,气势汹汹直奔鹰爪堡而来。
虽然号称铁骑过万,但大战刚熄,勇士的消耗没有补足,去掉维护部落的骑兵,再减去携带粮草的后部,塔狼瓦能带出来的骑兵,也不过堪堪三千多。
饶是如此,两个部落五千多精锐骑兵,已经让草原上刮起了一股旋风,沿途散部的小部落,无不俯首归顺,献上所有的牛羊、青壮牧民。
鞑子大队骑兵的出现,让在盖伦部落百夫长余山、雷孝清,不得不集结了手下,带着一众奴隶骑兵,护着部落里的老少,大批的牛羊马匹,沿着阿尔泰山南麓向西转移。
据守白龙湖的杜丁,也停止了向鹰爪堡运送矿料的活动。
好在携带药剂的两拨亲卫已经出发,希望能把药剂完好地送到他们手里。
马道石堡,百户所后院,霞光中萧夜手里拿着一个小瓶,站在辛濡林面前,“三省兄,这药剂能强身健体,本官已经用了,药效不错,用与不用,凭你决断,”
萧夜每天在后院挥舞着那把沉重的斩/马刀,辛濡林已经看过好多次了,对于百户突然暴涨的力量,以及亲卫队军士的变化,他虽百思不得其解,但确是想不出缘由来。
现在看来,石道是给出了答案。
一旁虎视眈眈的王梓良,让辛濡林不禁有些好笑,不就是一颗小小的药丸嘛,至于眼热的恨不得抢了过去。
“用,为何不用,瘦不拉几的柳仁兄,现在都虎步健行,书生我也想每天睡得安稳些,”眼底里带着苦笑,辛濡林毫不犹豫地接过小瓶,倒出赤色五星药丸,仰头吞了下去。
“呵呵,来人,推先生下去,好好洗个热水澡,”眼见得辛秀才吃下了药丸,萧夜心里豁然一松,至此,石堡里大小主事人,已经全部用了药剂。
起码,在自己身边,不会再出现心思灵动到了怀疑那个磨坊的主事人,至于有了歪念头的家伙,哼,昨晚亲卫拖出去的那个商贩,现在已经黄土埋身了。
王梓良诱进来的那个行商,是萧夜不得不做的实验,虽然残忍了点,但是能投靠在张忠府下的商人,想来不会对自己有好感。
对萧夜怀着不善念头的人,吞下那赤色药丸后,犹如吃了一剂毒药,但是又不能马上死去,嘶声裂肺的惨叫,恨不得爪破自己脑袋的狰狞,萧夜看过一眼后,就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人了。
今晚,他要首先让刀子吞下第三颗药丸,虽然不近人情,奈何这个亲卫头目就跟在身边,找谁实验他都会抢先一步。
暗地里被百户赏了第二支药剂的刀子,现在浑身的力量不亚于萧夜,整个亲卫队里,也就他能把那近七十斤的长柄斩/马刀,舞得呼呼生风。
晚饭后,站在书房里,萧夜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刀子,凝声道,“三阶军士,力量会增加到三百斤,耳目更加机敏,但是风险不小,没有坚持下去的强韧,还是不要勉强,”
说实话,他不希望看见刀子这个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被药剂活生生煎熬成了一具干尸,成为三阶军士,风险不是一般的大,萧夜都不想去尝试。
“百户大人,属下心意已决,望大人成全,”有着不逊于萧夜执念的刀子,既然发现了力量成长的道路,他已经深陷进去了,压根就没想着后退;替百户大人探路,或许成了他的一种潜意识。
“那,好吧,”萧夜点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一颗赤红的药丸,轻轻放在桌子上,走出了书房。
见书房门关上,刀子起身脱去衣裤,只穿着褥裤,伸手捏起了瓶子;拔去软木塞,药丸直接就倒进了嘴里。
吞下药丸后,刀子坐进书房中央的木桶里,任由温热的净水漫过腰间;还没坐稳,他的脸上、身上,已是一片通红。
“啊,”低低地哼了一声,张口间,刀子嘴里喷出的热气,竟然举目可见。
站在书房外的萧夜,听着里面低低的闷哼声,神色淡漠地望着远处的高墙,何时自己的宅院、石堡不再有封闭的围墙,他才会露出畅快的笑脸。
足足有半个时辰,一动不动的萧夜,耳廓微微一颤,背在身后的右手轻轻一摆,旁边的亲卫拿着一套干净制服,推门走进了书房。
这种纯黑色的夏季野战制服,只有三阶以上的军士,才能穿戴,就连萧夜现在也只能穿着土黄色的制服。顺从了脑海里资料的萧夜,不觉得有多难堪。
休息了茶盏功夫,一身黑衣的刀子,出现在后院不大的空地上,这处演武场一般是萧夜晨练刀法的地方,现在已经被三十几个精悍的亲卫围住了。
三百斤的灰泥石锁,看起来比两个刀子还要粗犷,但是刀子精瘦的大手抓住石锁,竟然不费力气地单手举了七八下,脸不红心不跳。
“喝,”随着刀子一声轻喝,风灯光线下,一道身影闪过,他已经窜到了一排木桩前;这白天刚刚竖起的木桩,小腿般粗细,埋深足有两尺。
“咔、咔咔,”接连砸断了九根木桩,刀子缓缓放下了拳头,他不是莽汉,下一个木桩没把握砸断,那就明智地收手了。
和亲卫们站在一起的孙小明,这时和大家伙一样,眼珠子瞪得溜圆,白天他和刀子对过拳头,绝对没有这般的强横。
眼角余光瞟了眼旁边的百户,那沉静的脸上看不出异常来,孙小明心里一动。
深夜,百户所后院,五个一字排开的大木桶,里面装了一半热腾腾的净水。
高高挑起的风灯,照亮了这不大的演练场,五个穿着土黄色制服的亲卫,都是一阶军士,年纪又大有小。
按军功排名,亲卫里他们是最靠前的五个人,也是自愿要求成为三阶军士的,只要能熬过两道关卡,那么,最迟两个时辰后,旁边摆放的黑色制服,他们就有资格穿上了。
精神熠熠的刀子,一双眼睛闪动着精光,作为新晋的百户侍卫官,他要挑选合格的侍卫了,三阶军士,是以百户侍卫的身份存在,贴身保护百户的安全。
手里拿着的小盒里,装着十个玻璃瓶,刀子皱着眉头一一看过几个亲卫后,下发了五个小瓶;一个时辰后,晋升为二阶军士的亲卫,适应了体内的力量后,他才会发放另五个小瓶。
萧夜已经回了卧房,有着刀子在演练场照应,他在不在无关紧要。
第二天凌晨,萧夜推开房门,走出门廊,面前站着的五个黑衣侍卫,让他微微一怔,心里泛起阵阵酸涩;六个熟悉的亲卫,还是有一个没有熬过那道关卡。
“刀子,从今天起,你是本官侍卫队头领,等到侍卫满五十人,升为侍卫统领,”萧夜举目看向远处的演练场,刀子赶紧上前叉手躬身。
“大人,张大的尸首已经送到山上,埋在石碑后面,”知道百户所想的刀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尽管他一再言明药剂的风险,但没有人愿意退出,结果还算尚可。
没有坚韧的意志力,想晋升为三阶军士,那道生死关就成了阴阳桥。但所谓的意志力,谁能说得清呢。
“嗯,抚恤按规矩来,照顾好他的家人,有机会了你常去看看,替本官带些粮油过去,”沉吟片刻,萧夜上前拍拍刀子的肩膀,“去吧,鹰爪堡那里已经来了鞑子,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斩杀鞑子,协助鹰爪堡防守,”
“等到鞑子散了对鹰爪堡的围攻,你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那时,你们才是真正的侍卫,本官的侍卫,”
“马贵那里的火器弹药,只要你们五个能拿得动,拿多少本官批了,”说着话,萧夜一摆手,旁边的亲卫上前,冲着刀子示意一下,当先向外走去。
“属下告退,”五个黑衣侍卫,跪地施礼后,大步离开了后院。
“去吧,雄鹰不该困死在巢穴里,撒血搏杀不冤来世一趟,”摸摸怀里剩下的小瓶,萧夜嘴里喃喃道。
当刀子五人一人三马,携带装备给养离开马道石堡的时候,北面直线距离二十多里的鹰爪堡,已经被大队的鞑子骑兵,团团围住了。
不过,四处蔓延的藤草,让吃尽苦头的鞑子们,不得不远远地围着石堡,在没有清理藤草前,在后队的火炮运来前,他们是不会轻易攻击鹰爪堡。
鞑子攻击城墙,要么是人海战术,四处搭了长梯往上爬,要么让抓来的明人当先开路,反反复复的就这么几招,边军的军户都习惯了;至于火炮,嗯,那得看有多少了,多了不战而降的城池也有。
比起马上野战,下了战马的鞑子骑兵,转身成了刀手、弓箭兵后,大明官兵并不畏惧,那战力简直要掉落二成还多。
鹰爪堡所在的地形,实在是让鞑子头疼,最起码塔狼瓦和拉乃尔特,现在就皱眉不已。
牛皮大帐竖起,就在距离鹰爪堡西北二十里的草原上,这里有一处不大的水洼地,再往前往东就进了戈壁滩,但是,戈壁滩里可是一点水都找不到。
环绕在鹰爪堡四周的翡翠藤草,除了向北的戈壁滩蔓延缓慢,但向西、向东沿着稀疏的草地,可是长得飞快,一天就能蔓延出十几步,要是遇上雨天,几十步的距离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
站在大帐外,塔狼瓦和拉乃尔特两人举着手里的单筒望远镜,看着远处的那个黑点,他俩对忽然出现的这个石堡,皱眉不已。
那个隐藏在深沟里的石堡,去年让塔狼瓦手下骑兵伤亡惨重,拉乃尔特听说了,要不是济农急令调拨骑兵,或许现在他们已经把那大沟里石堡占据了。
“万夫长大人,那个石堡现在通往外面的,有两条道,道旁都载有一种树,”站在塔狼瓦身旁的窝豪格,凝声说道。
“咱们的游骑探过路,其他地方尽是那种讨厌的毒草,战马马腿被刮上,没有一个时辰缓不过劲,人也一样,”
“清理这种草需要多久?”塔狼瓦放下望远镜,小心地合上筒身,递给一旁的亲卫;亲卫将望远镜仔细地装进皮囊,塞进怀里。
“从距离上看,如果从戈壁滩方向向石堡清理,用不了一天,但那明人在堡里持有火器,恐怕不会让咱们一直清理到堡墙下,”
“那就先让汉人奴隶去清理毒草,咱们的勇士跟在后面,”拉乃尔特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阴狠地笑道。
“嗯,可以,窝豪格,你带本官的火/枪队随后压阵,不听命令的奴隶,当场格杀,”塔狼瓦点点头,“明天清晨开始,咱们的草原上不需要明人的石堡,一定要拆毁了它,”
“属下遵命,”在塔狼瓦狠戾的目光中,窝豪格大声应道,拉乃尔特也微躬了腰身,一脸郑重。
大帐四周,鞑子勇士们已经搭起了成片的牛皮帐篷,按照千人队各自成块分布,战马聚拢在一起专人看管;附近十几股游骑小队,不停地在交错巡逻。
方圆百里仅这里一处水源地,只要塔狼瓦占据了此地,没听说过水伞的他,相当自信自己已经有了地利之便。
草原上并不是一望无际那样平坦,不但有坡地沟壑、大小河流沼泽,甚至有高山深湖,成片的荒漠戈壁。
距离鞑子游骑巡逻路线外的五里处,一个不大的坡地上,刀子趴在草地上,正举着望远镜,凝视着远处鞑子人的营地;坡后面的洼地里,四个黑衣侍卫,正在忙活着挖坑,把一些火器储存在这里。
他们带出来的弹药充足,就连跳雷都拿了上百枚,可是让萧夜心疼了好一会,土工弹倒是捡了几个带上。
………………………………
一百四十四章、血腥草原
晚上,明亮的星空映的草原上清风徐徐,站在草坡上,拂面而来的新鲜空气,没了白天里的燥热,周身松快了不少;但刀子几人知道,到了深夜,清风会变得阴冷起来,呼呼的寒风会让草原上过夜的人,冻麻了手脚。
要是没有皮袍裹身,在草原上挨上一晚寒风的人,第二天连赶路的力气都没有了;白天热得流油,晚上阴冷渗骨,正是夏季草原的特色。
逐水草而居的鞑子人自然知道草原上的风情,刀子他们当然不会轻视身边的危险,但今晚,他们不会搭起冬暖夏凉的营房帐篷。
打开牛肉罐头,五人吃饱喝足,将毡毯收好,留下一人看护战马,剩下的四个人背着不大的背包,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作为第一批侍卫,人数虽然不多,但既然萧夜敢于冒天下大不韪,给他们起了侍卫的称呼,就已经预示着他们不是普通的亲卫了,走在刀尖上和死神做邻居,正是侍卫的本分。
留下的那个黑衣侍卫,把十五匹战马收拢好,空罐头盒埋了,站到了高坡上,脚下放着一堆木柴,上面倒了些油脂、硫磺;只要看见北面远处鞑子营地里,冒出火光后,他会点起火堆,给返回的刀子他们指引位置。
刀子他们带走的装备不多,晚上步枪使用不便,加上又是偷袭敌营,火器带上短/枪、震天雷、跳雷足矣。
鞑子游骑的巡逻路线,距离他们营地有十里,再往外零星的探子,也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东面石堡方向,倒是疏忽了营地侧后;这里是草原上,鞑子不认为明人敢于出来和他们野战。
十五里多地,对于三阶军士来说,连热身的脚程都不够,刀子几人在草地上不紧不慢地跑着,跳沟越坎地逼近了鞑子营地。
防守万夫长大帐南侧的这个千人队,是三个千人队里,最后赶着战马去洼地饮水的,役夫将两千多匹战马收拢进了简易围栏后,吃过干粮就已经天黑了;围栏旁边破烂的几顶帐篷里,呼噜声传的老远。
趴在没过小腿的草棵子里,刀子侧耳听着前面的动静,举目看看那点着篝火的营地,还有四下里插着的粗大火把,不禁暗暗点头,说来鞑子里也有高人,把这成片的帐篷调配的井井有条,闷头摸进去一旦被发现,可就四面临敌了。
反正是配合鹰爪堡那里,百户没让摸营,那么,刀子的眼睛,渐渐盯在了那成群的战马围栏。凭他们的身手潜入营地,杀伤一些鞑子不在话下,但是如何脱身就是麻烦事了。
鞑子没有那么蠢,久战成精,不论是内斗还是对外征战,如何防御偷营已经成了他们的本能,刀子不认为自己强横到了能全身而退的地步。
“刷刷、刷刷,”脚步声响起,持刀背弓的鞑子小队,举着火把经过马群围栏时,没有意识到,就在他们侧面不远的草地上,有四双明亮的目光,已经牢牢地盯上了他们。
在刀子的示意下,四个人相隔五步,掏出带着的跳雷,随便挖了坑埋上,拉出一根细线横向扯开,把寸长的木棍噗地按进土里,绑上了细线。
谁埋的跳雷谁清楚,大晚上的,要是自个把自个给伤了,刀子回去了就该被萧夜扒了黑衣,踢到磨坊里干活去了。
和营地里的巡逻队不同,马群这里的两支鞑子巡逻小队,每队十几人,相隔半个时辰转一圈,那么,刀子起码有半个时辰的间隙,可以在马群里做手脚了。
他也想用连发军弩干掉鞑子巡逻队,不过让十几个强悍的鞑子骑兵,哪怕是徒步的骑兵,悄无声息地倒下,就凭四个人?还是算了吧。
鞑子巡逻队过去了,刚刚拐过围栏东面,他们身后,四个黑影同时窜起,几步就撞进了那破烂的役夫帐篷里,阵阵刀刃劈砍的闷响,很快就停息了。
也许这些役夫里有被抓来的明人,但刀子没法留手,怨只能怨他们命不好,给鞑子喂马也是帮凶了。
钻出帐篷,带着一身血腥味的刀子四人,小心地把帐篷门上的皮绳绑好,里面的腥味能拖延片刻就好;这里是下风向,但鞑子兵的嗅觉可是机警的很。
收拾好手尾的四人,一声不吭地钻进了围栏,拎着手里的狩猎刀,对着那些战马就下了手;缰绳绑在围栏上的战马,上前抱住马头,锋利的狩猎刀划过柔软的咽喉,刺刺喷出的血液直接溅了刀子一身。
被放了血的战马,不会马上倒地,而是打着响鼻,晃悠着脑袋不停地摆动耳朵,脖颈下溅射出的血液,让它不安地挪动着马蹄,沉重的身躯随着渐渐瘫软的马腿,“普通”卧在地上,呼哧呼哧放平了马头。
在马群里快速移动的四个黑影,压根就没理会身后的响动,手里横握的刀刃,越发老道地在战马颈下划过,身边高大健壮的战马,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了死物。
两千多匹战马,饶是刀子他们臂力强悍,却也无法短时间内宰杀完毕,但聚集在围栏里的血腥味,已经随着寒风向西飘去。
半个时辰后,从北面绕过来的鞑子巡逻队,还没靠近围栏,当先的鞑子兵,鼻子里使劲抽动两下,猛然站住了脚步,火把高高举起;“不好,有血腥味,”随着鞑子一声高喊,其他的鞑子兵纷纷拔出弯刀,举起了手臂上的小圆盾。
沿着腥气跑向围栏的鞑子兵,那一溜的火把,自然逃不过刀子的眼睛,松开身边硕大的马头,狩猎刀啪地入鞘;这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在平日里他肯定喜欢的很,但现在,马儿灵动的大眼睛,他懒得再看。
滑腻腻的右手在马儿温热的背上抹了几下,刀子打了个呼哨,低头上蹿下跳在马群里向南面跑去;随着清亮的呼哨声,三道隐藏在马群里的身影,纷纷越过地上的马尸,快速地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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