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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绿色风暴-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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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不但刘水合他们暗自纳闷,就连在百户所里的萧夜,也是想不通。
骄阳下的百户所后院,两顶展开的水伞高高吊在头顶,下面两个出水口,淅淅沥沥地流着净水,清澈的水流被木桶接住。
水伞下的石桌旁,萧夜和辛濡林摇着扇子,一边品着冰茶,一边下着象棋,很是悠闲。
自打石家商铺里开卖冰块,价钱又便宜的到了底,现在的马道石堡,几乎每家军户、匠户,都愿意每天花一个铜子,拎回去一小桶装满冒尖的冰块回家。
甚至王大力在马道关卡那边,搭了个草棚,让两个老匠户卖起了大碗的冰茶,一个大子一碗,可是让那些远道而来的商队,惊喜的连连赞叹,紧着劲地打听,何时这里有了不小的冰窖。
自然,那凝冰剂就被商户们打听出来,萧夜外卖的存货,被一扫而空。
既然田家迟迟不给他回复,那凝冰剂他是不会放在库房里发霉的,这东西可是不能长时间存放的,半年后会在铁盒里凝成疙瘩了。
但是精盐这种敏感物资,萧夜没敢轻易拿出来贩卖,这种官府严格管控的物资,和铁、铜一样,没有靠山背/景的大商户,谁拿出来谁死。
萧夜书房里,摆了五个木桶,里面装满了晶莹的冰块,躲在书房里的三女,现在无论如何是不肯出来了,哪怕开着窗户,屋里也是凉气习习;只有在早晚气温清凉点的时候,她们才走出来透透气。
自然,对于岳父杨天受的私塾,萧夜是不敢马虎,早早就派了亲卫,按时送去一桶桶的冰块,省的被岳父埋怨天热不肯开课了。
此时还是光秃秃的石堡,里面栽种的黄连树,长得是快了点,但得等到明后年,或许才能绽开树冠遮阴避凉。
“跳马,踩車,”捏起棋子,萧夜笑吟吟地放在棋盘上,“我说三省兄,你看鞑子因何迟迟不肯动弹,不会是刀子他们真的断了他们的粮道?”
“嗤,断粮道?非也,区区五个军汉,再加上孙小明的二十人,要想截断鞑子的粮道,难,草原上可是没有一夫当关的地方,随便一绕鞑子就能赶到鹰爪堡附近,”
辛濡林好笑地摇摇头,轻摇纸扇,抿了口冰茶,“或许是刀子他们起了些作用,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咱们的石堡,有何软肋,鞑子发现了没有,”
“软肋?”萧夜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虽然现在他有了初级强力药剂,今后还会有更多更好的药剂,但面对鞑子数量上的优势,他还真不敢奢望,两百多的火/枪兵,能打退了狂妄的鞑子。
“柳仁兄从盖伦部落那里得到消息,咱们这里归属鞑子鄂尔多斯部落统属,头领叫塔狼瓦,刚刚就任万夫长,麾下可是有着上万的铁骑,”
“他和咱们交手的次数不少了,围攻白龙湖就是他干的,”
“能从草原勇士爬上万夫长一职,可不仅仅是凭着一身的武力,他的头脑,并不简单,”
“有着藤草阻拦,自伤八百的事那个塔狼瓦是不会做的,肯定另有打算,”食指敲敲太阳穴,辛濡林若有所思地说道,“天时地利人和,他就占了两样,那剩下的,就是天时了,”
“天时?”萧夜抬头看看外面亮晃晃刺眼的阳光,嘴角一撇,“该不会,他等着要下雨吧,”
话音落地,两个人神色一顿,表情僵硬了几分,从对方的眼神里,都看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雨天,火/枪,弹丸,这三样一旦串联起来,塔狼瓦按兵不动的深意,赫然显露无疑。
“下雨,”几乎异口同声的,萧夜和辛濡林惊呼了起来,心思也糟糟地乱了;那后装火/枪的致命缺点,就是弹丸不能受潮,甚至不能用力挤压。
而一旦草原上来了大雨,虽然对鞑子角弓弓弦影响颇大,但发了狠的鞑子兵,弯刀、狼牙棒不是吃素的,四下里潮水般涌上石堡,或许用不了一顿饭的功夫。
想到这里,萧夜滕地站了起来,“来人,传王梓良过来,火速过来,”
当鹰爪堡接到马道石堡紧急信哨时,马道石堡里,一队队的武装家卫,开始了紧张的弹药配发,平日里每人腰间皮匣里二十几发的弹丸,现在腰上皮带穿了两个皮匣,一百二十发满装。
震天雷一人两枚,胸甲、军弩、狩猎刀也开始了细致检查,仓库里储备的铁盔,伍长以上的家卫也拿到了手里。
王猛、左石两个百人队,除去防守石堡、关卡的,萧夜准备拿出一百五十人队,枕戈待旦,随时出发支援鹰爪堡,那里一旦陷落,马道石堡势必就成了带馅的包子;说不得张忠也会在后面插上一刀,那萧夜可就真要在荒山野岭流窜逃亡了。
唇亡齿寒,萧夜不得不盯死了鹰爪堡的安危,也不得不全力救援。对于手上能调动的兵力,萧夜深感无力。
草原上气候多变,此刻艳阳高照,下一刻或许就是瓢泼大雨,大雨也许一扫而过,也许哗哗浇上个一天半天的,谁也说不准,就连在草原上生活的牧民,也只是凭着经验,在大雨来临前早一刻知道。
心知火器犀利的塔狼瓦,老早就打发了探子,远远地探得戈壁滩边缘处的石堡里,起码有上百的明人火/枪手,自然不会莽撞地强行攻城,但石堡里的火/枪,他势在必得。
还有那一门能打出开花弹的火炮,足以让他口水横流了。
传闻中大明京师那里才有的开花弹,现在竟然出现在了草原上,虽然只有仅仅一门,但他岂能放过嘴巴边上的肥肉。
至于鹰爪堡上竖着的黑色狼头大旗,他直接视而不见。
不过,那南面山谷里还有一个石堡,塔狼瓦记得清楚,兵力折损在这里不划算,尤其是久经阵仗的老兵,他舍不得轻易拿出来挥霍。
没有了强悍的老兵,那些新招的鞑子牧民再多,还是一群散羊,拉乃尔特这个鬼精的家伙,也不会轻易服从自己调动了。
站在牛皮大帐前,光着膀子的塔狼瓦,鼻间闻到那燥热的空气里,忽然多了一丝凉意,不由得赫然抬头。
马道石堡,萧夜留下二十人亲卫队看护百户所、磨坊,带着五十亲卫,加上王猛率领的一百五十人,拉着一队骡马,趁夜色出了石堡,开进黑沉沉的山谷。
左石带着剩下的五十人家卫,不但要看守马道关卡,就连石堡和山顶暗堡也要派人驻守,一时间,马道石堡里的兵力异常空虚。
无奈的王梓良,召集了医护兵、通讯兵,穿上土黄色的制服,王大力的后勤队,也有五十多青壮的匠人穿上了土黄色制服,组成七支什人队,背着火/枪上了堡墙。
这时候,万万不能被马道关卡那边的商人,发现了这里的异常。
马道关卡,突然增加的一队的家卫,只是让前来交易的商户们,觉得王大力有些大惊小怪外,倒是没人察觉,那些阴着脸的武装军士,已经打开了火/枪保险。
没外人进到石堡里,没人能随便走出那道关卡,也就防止了石堡调兵消息的泄露,如果不是看着堡墙上一队队交错的巡逻军士,或许石堡不会这么平静了。
“呼、呼,”当阿尔泰山南、北麓狂风大作,漆黑的阴云渐渐聚集在天际的时候,万里草原各处的部落里,牧民们无不欢欣鼓舞,过了一半的夏季,到现在终于等来了一场好雨,草原上快要被晒干的绿草,又有了生机焕发的机会。
草原深处,五个黑衣大汉,举着步枪站在一处洼地边缘,瞪着眼睛瞧着对面的一溜马车,就那么被鞑子随意抛掉了,不由得纳闷不已。
才跳出来打了几枪,刚刚干掉鞑子为首的一个家伙,这第二波运粮的鞑子,竟然如此不堪,连反抗的举动都没有,放弃了身边的牛羊、马车,直接就向北散开就跑,跑的极为利索。
“这个,”单手举着步枪,刀子疑惑地搔搔发髻,摸摸头上的铁盔,警觉地四下张望一下,没发现在这片平坦的草原上,有啥的异常。
但是,他们前面五十步外埋放的十几枚跳雷,就没了用武之地,还得费心巴力地小心起出来,插好了保险销才能收回。
他们在这里埋伏了好几天了,要不是时时看见有鞑子游骑经过,甚至以为找错了道路。
“头,这鞑子也太肉了吧,见到咱们举枪就跑,不会是有诈吧,”站在刀子身旁的毛头,眨巴几下眼睛,摸出望远镜四下看了看,这才不解地问道。
方圆五里地,看不见有大队的鞑子踪迹,刀子不认为鞑子骑兵速度能那么快,快的能把自己五人围起来。
留下一人去拉洼地里的战马,刀子带着三个同伴,小心翼翼地绕过雷区,快步跑向鞑子的车队。
踢了脚地上的死尸,没理会低头吃草的战马,刀子谨慎地扫视了一圈那些牛羊后,带着弟兄来到了一辆粮车旁。
索索,装着高高皮袋的粮车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脑袋,可是把刀子吓了一跳,哗地端起枪,枪口对着这个满脸污垢的人,“谁,下来,”
“你们,你们是黑衣人?”马车皮袋里钻出来的人,张口一说话,刀子就知道,这是被鞑子丢弃的一个明人,看样子就是奴隶了,身上的衣服都烂成了碎片,胡乱裹在身上。
不过,看这人的神色憨傻,刀子顿时松了口气,枪口转向了他处。
听着这有些呆滞的声音,刀子没有在意,冲着旁边的毛头一摆头,让他去处理,自己带着两个侍卫就向后面的马车快步查看过去。
“嘿,你是大明人?”毛头无奈地关上步枪保险,把枪挎在背上,拍拍身上的制服,笑嘻嘻地走进马车,抬脚就跳了上去。
没有回答毛头的问话,站在皮袋中间的这个人嘴里不停滴嘟囔着,“黑衣人,你们是黑衣人,”
“原来鞑子是这么称呼我们的,黑衣人,嗯,不错,”笑着坐在皮袋上,毛头得意地扬扬下巴,觉得屁股下的皮袋有些梆硬,正要开口说话,鼻间就闻见一股子硝烟味。
“嗯,你这是?”说话间,毛头脸色突地一变,就看见这个神情发傻的明人奴隶,左手举起了火绳,右手里,刺刺冒着浓烟的硝绳,火星四溅。
“黑衣人,抓住你了,我有肉吃了,”丢下手里的硝绳,嘴里流着口水的奴隶,扑上去一把抱住了毛头,高兴地嚷嚷着。
“去你娘的,”右手肘咔地撞碎了这人的咽喉,毛头翻身就要跳下车去,但身子刚动,脚下猛然迸发出的一股巨力,让他顿时陷入了黑暗。
“轰隆,”最前面的马车上,突然掀起的爆炸,不但把拉车的骡马撕成了碎片,最为三阶军士的毛头,和那个明人奴隶一样,也被身下爆裂的冲击波轰成了血渣,尸骨血肉碎屑四散迸飞。
已经走到车队中央的刀子,摸着几辆牛车上的皮袋,已经觉得十分怪异了,鞑子为何要把干草塞进皮袋里,这不是多此一举嘛;随即,他就听见后面毛头一声厉喝。
正要转身,身后突然迸发的爆炸,急速扫过的冲击波,不但掀翻了身边的牛车,也把刀子直接推飞出了七/八步,翻滚着一头栽进了羊群里。
拉乃尔特和窝豪格在萧夜手里吃的大亏,终于拿出来给萧夜使上了,因果循环,不知道萧夜会不会气的吐血。
反正这次,刀子他们是吐血了。
纵使有了三百多斤的力道,刀子他们也不是铁打的身子,近距离猛烈的冲击波,避无可避,让趴在地上的三人,呕出了大口的热血,呆滞地看着那碎成了渣子的马车。
“毛头,”和毛头关系极好的刀子,眼眶欲裂地悲声叫喊几句,忽地收住了口。
“不好,咱们中了鞑子的诡计,”翻身起来的刀子,驻着步枪左右看看,捂着腹部吐出一口稠血,“东山、大刘,你俩死了没,”
翻到的牛车旁,露出两个狼狈的身影,东山和大刘脸色刷白地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沫,“嘿嘿,头,我俩还行,”
听着他俩嘶哑的嗓音,刀子就知道,今天他们算是倒了霉了,眼睁睁就踩进了鞑子的陷阱。
这么明显的陷阱,要是脑子机灵的点的,或许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打了一次完美伏击的刀子,智商全部放在步枪、跳雷上了,硬是带着弟兄闯了进去。
要不是毛头在最后,或许他就站在那马车旁了。
“快、快点走,鞑子骑兵肯定不远了,”踉跄地向自己的战马跑去,刀子经过那片碎渣时,心里懊恼到了极点;毛头身死,他连铁牌都找不到,回去了该如何交代,如何向他的父母妹子交代。
侍卫老/胡拉着战马,一脸惊愕地跑了过来。
“呜、呜,”远方,号角声低沉,连片的黑线出现在刀子的眼帘,抓着马缰绳的刀子,紧了紧枪带,翻身上马,“走,向南,”
………………………………
一百四十六章、亲卫队军规
“毛头,你先走一步,老子会给你报仇的,咱们回头见,”冲着那片灰烬怒吼一声,刀子不再回头,催马扬鞭向南面的阿尔泰山奔去;身后的三个同伴,默默地看了眼身后的那条黑线,跨马跟着刀子飞奔。
毛头之死,开了黑衣侍卫的先河,也让血性凶悍的侍卫队,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黑衣侍卫要么好好地活着,要么就是身死烟灭尸骨全无,连铁牌都很少留下来。
自始至终身上绑着一枚震天雷,是从刀子开的头,他被毛头死亡的惨状,刺激的不再对敌人怀有仁慈之心。
草原上狂风呼啸乌云翻滚,顶风前行的刀子,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左侧,也就是东面也出现了大队的鞑子骑兵,看来,这次鞑子是发了狠,一定要把他们几个给剿了。
论起马术,草原上长大的鞑子就是行家,借风势追踪围剿目标,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不过,北面而来的鞑子骑兵,经过那小片的雷区时,吃到了苦头,没有放开速度追击刀子他们,倒是让四个三阶军士,向南奔出一百多里地后,窜进了一片沼泽地。
哗哗瓢泼而下的大雨,遮蔽了南面山岭的身影,蹒跚行走在沼泽里的刀子四人,除了年纪较大的胡铁林,这个老猎户因着牵马,没有被火药震伤,其他人现在连行走都难以为继了。
胡铁林是在盖伦部落,两月里连续击毙袭扰部落鞑子五十几人,战功积累被招到了萧夜的亲卫队,而那些早前和萧夜捻熟的军户、匠户,只要追赶不上步伐的,萧夜不会刻意因人情提拔起来。
有本事的,自然会现露出来,没有本事的,萧夜重用了也是给自己找麻烦,还不如顺其自然。
走在队伍前面的胡铁林,循着泥潭边缘的草颗、小树,不时地用木棍四下探着路,大雨中领着大伙来到了沼泽中心的一处高地上,四周都是阴湿高过头顶的芦苇,只有这里长着一颗低矮的歪脖柳树。
收拢了战马拴在柳树旁,四人打开两个营房帐篷,匆匆支好,刀子三人钻进去就趴下了,只有胡铁林叼着烟袋守在瞭望口那里。
“老/胡,今晚辛苦你了,回去了赔你一个打火机,加小桶火油,”勉强睁开眼睛的刀子,扯着嗓子嚷了一句,旁边帐篷里,老/胡倒是痛快地应了一声,遂没了动静。
外面是雨势越发的大了,豆大的雨点噼啪砸在帐篷上,密密麻麻的乱响成了一片;独自守在帐篷里的老/胡,把外面马背上的物资干粮,全部搬进帐篷后,身上已经湿透了。
好在步枪、短/枪的子弹不怕水,要不然今晚谁也甭想睡了,连夜逃命都来不及。从瞭望口向外看,黑漆漆的雨夜,啥也看不见了。
沼泽区外围,大雨中连绵低沉的号角声,昭示着这片方圆十来里的泥潭洼地,已经被大队的鞑子给围上了。但沼泽里一旦有了雨水浇灌,那大队的鞑子想进来,就得好好思量一下了,遍地看不到底的泥潭,可不是那么好多付的。
睡了一个多时辰,帐篷外哗哗的大雨,让刀子他们张开了眼睛,起来找了药囊,捡出行军散就水吞下,要么说百户花钱如流水,这行军散可是边军疗伤的良品,也是治内伤的唯一药品,萧夜买起来再贵也是来着不拒。
底部封闭的营房帐篷,封闭了小门打开瞭望口,里面倒是干燥暖和,要不然这已经被积水灌满了的高地上,他们连容身之地都没了。只是苦了那十来匹战马,只能站在柳树下淋着大雨,任由马蹄下的积水一点一点升高。
刀子他们起来吃干粮喝水,原本警戒的老/胡就忙活开了,把剩下的一箱跳雷拿出来,出去了踩在没脚的积水里,在高地四周的芦苇丛里布放好,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好了,开始清点弹药,擦拭武器,”帐篷里,刀子越发嘶哑的嗓子,让正在擦头的老/胡眉头一皱,不过,现在看样子他们三个还能支撑,就是不知道回去了要将养多久。
点起小巧结实的风灯,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帐篷里的物资很快清点完毕,步枪子弹还有三百,短/枪子弹二百一十,震天雷八枚,四个军弩,短箭八个箭匣八十支,腰刀、狩猎刀人手一把。
缴获的肉干、奶酒倒是还有七八袋子,足够他们吃上一阵了。
但就凭不多的弹药,要是不赶回那个埋藏点,他们是抗不过鞑子追击的。
擦拭完武器,刀子摸出怀表看了一眼,躺在毡毯上假寐片刻,随后再次看表;好容易挨到了时间,摸出一个黑色小包打开,他戴上了土黄色的耳罩。
听了好一会,刀子有规律地吹了几下信哨,反反复复十来次,摇摇头摘下了耳罩,这里距离阿尔泰山还有百十里地,信哨的联系距离太短了。
沼泽外面围上了上千的鞑子骑兵,就凭他们手里的武器,哪怕是一枪能干掉一个鞑子,蜂拥而上的鞑子也会把他们砍成肉泥。
只要雨停了,那么他们的大限就快到了。
把老/胡、东山、平兴叫到一起,四人挤在帐篷里,听着头顶上啪啪的雨点声,大家看着腿旁的风灯默然无语,谁也想不到,他们尽管有了超出常人的力量,也会落得被围杀的地步。
“老/胡,你路熟一些,趁大雨你先冲出去,向南到阿尔泰山那里找杜丁,带他们来救援,万一,就不要回来了,”沉默了一会,刀子伸手到衣服里,捏住颈下的铁牌就要扯下来。
他们三个的内伤,不能坚持骑马了,现在希望可就放在老/胡身上了。起码,这个小队不能落个全军覆没的笑话。
老/胡一把按住了刀子的胳膊,摇摇头,不说雨天能不能冲出去,就是出去了,等到他赶回阿尔泰山,这里或许已经成了另一幅模样。
“刀子,你是咱们带头的,百户给亲卫队立下的军规,你比我清楚,我老/胡可不敢违令,”
黑衣侍卫归属于亲卫队,而萧夜特意给亲卫队立下的军规,只有三条:军令如山;不妄言不谎语;不放弃同伴。
老/胡的话,让刀子一时间泪如雨下,紧闭的双眼挡不住滚滚的泪水,非是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及伤心事。一想起毛头,他心里就揪的难受要死。
“好啦,好啦,毛头那是意外,谁也没想到,鞑子抓来的奴隶,竟然会阴咱们一把,”年纪最大的老/胡,拍拍刀子的肩膀,说着话眉头一挑。
“哦,咱们临出发前,我看百户给你了一把短/枪,那身管粗的很,弹丸也是大家伙,得,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吧,”不得不说,亲卫们的眼睛是雪亮的,现在已经到了节骨眼上,遮遮掩掩的就没必要了。
“你是说,信号枪,”刀子猛地一怔,慌忙擦了脸上的泪水,在草原上顺风顺水了这一阵,他早就那那个所谓的信号枪,忘到脑后了。
从背包底下翻出一把枪管粗大的短/枪,这种单打一的短统,一次就装填一枚弹丸,刀子随手就递给了老/胡,“喏,这玩意百户说是往天上打的,用来联络周围弟兄,”
说着话,刀子又拿出了几颗弹丸,粗大的外壳上涂着一圈红色,“这种弹丸,是用来求救的,别的百户没给我,”
既然这个信号枪拿出来了,就得试试吧,就是下雨也得试试,晚了连试试的机会也没了。
和左轮短火/枪一样,打开弹仓,赛上一枚弹丸,老/胡啪地合上弹仓,将信号枪递回给刀子,“走,咱们出去试试?”
“好,”刀子拿过短/枪,起身钻出了帐篷,里面的三个人也先后钻了出来。
仰起脸,黑漆漆的天空中,噼啪砸落的雨点,打得刀子脸上生疼,顾不得寻找地势,咔吧掰下机簧,举枪对着天空狠狠扣下了扳机。
“碰,”低沉的一声轻响,粗大的枪口冒出一股浓烟,眼看着黑不见顶的天际,赫然爆出一团猩红的火光。
打到上百丈高的信号弹,刺眼的火光划过一道弧线,慢慢降了下来,因着雨势很快就熄灭了,但那猩红耀眼的亮光,却是让刀子几人脸上激动不已。
“碰、碰、碰,”每隔几个呼吸,刀子就打出一发红色信号弹,直到把手里的信号弹,打得剩下一枚,这才涨红着脸停了手。
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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