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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绿色风暴-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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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在灰泥块凝结速度快,就地大砌而成的便利条件,否则的话没个两年时间,内堡的堡墙别想修好,更别提里面繁多的建筑格局了。
占地百亩的四方形内堡,对外只有正北的一座堡门,三丈高的堡墙上,女墙石垛三尺高,间隔百步修一座角楼,驻兵防御绰绰有余。
内堡南部一半是在缓坡丘陵上,那里会修建一座宽大的大头领府院,也是整个石堡最为重要的水源地;府院后方会建有专门的院落,里面修葺水池,有水道向下连通至整个石堡,一条不大的人工河,贯穿石堡流向堡外的洼地。
而堡外洼地那里,会在明年开垦出一块块的粮田,到时会试着种植一些粟米、小麦。
解决了水源的问题,整个石堡会散发出无限的活力,也会成为整个盖伦部落对外的一个商货交易点。
内堡里只有磨坊、军舍大院,以及成排的石屋小院,这是给战兵营、后勤队以及和萧夜关系密切的各式人物居住用的,基本上不会有外人入内。
这里的磨坊,萧夜想不出有何大用,只是作为王梓良手里沙盘的一个结点而已。
而内堡外修建的一圈外堡,则面积扩大了一倍有余,东西两处修有附属石堡,已经定给了盖伦战兵营和斩军甲字营,这种排兵布阵,想来萧夜是对外敌防备到了极点。
加上内堡的王猛战兵营,一部分侍卫队,神车营、炮队,就是大明正规军队想来攻城,也得承受死伤惨重的后果。
外堡里会修建大量的坊市商铺店面,成片的石屋小院,土地庙、戏台是必须的,但能临近那条人工河道的地段,想必王大力卖出的价钱,绝对不会便宜了。
不论内堡、外堡,唯一的特色就是大量栽种黄连树,石堡各处只要有空地,相隔五丈之内,就得又黄连树种下,这是萧夜特意下的军令,为的就是防备翡翠藤从地下冒出来惹麻烦。
王家堡、杨家堡工地上,也四处栽种了黄连树苗,不远处长出了嫩芽的翡翠藤,又有了快速蔓延的迹象。
忙碌的后勤队,操演不辍的战兵营,热火朝天的三处工地,加上来自清风谷的各色商队,令这处草原与内地衔接的山野荒原,多了几分生动的气息。
不过,让各商家不解的是,王贵年后列出的收购货物清单里,把硫磺、硝石的价钱降低了一成,并注明不再收购劣质的硫磺硝石,这让众商家疑心重重。
阔西山之战的余韵,很快被消息灵通的商家打听到了,萧夜手下战兵营实力强悍,大家心里清楚,不过数量上太少,不足为虑,但为何对火器有着至关重要的硫磺硝石,王贵反而不再看重了?
白龙湖那里出产硫磺,硝石却是不多,阔西山过来的盐土那是人吃不得的,那萧夜为何放弃了对火器的看重,这一点没人能搞懂。
这时候,忙于组建盖伦战兵营、斩军甲字营的萧夜,正在调配什长、百夫长,哪里还顾得上商家的疑惑,他没义务给他们解释。
鹰爪堡东堡外,王贵和靳家执事刚刚交易过了一批货物,招呼着老军把一车车的铁矿料拉进了堡里,“靳老哥,我这里有两样新货,你是看看呢,还是下次再看?”
对于王贵的调侃,靳大民赶忙笑着凑上来,巴巴地递上了烟袋,“哎呦,王老弟,咱哥俩还见外不是,有啥的好货,老哥我有的是银票,开开眼吧,”
翟家、梁家的商队明天就到,今天就他这一家商队,有机会那还不抓紧了。
推开靳大民的烟杆,王贵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递给了眼前的商人,“精盐,三十文一斤,”
白森森精细的食盐,以前萧夜给田广成拿出来过,但是后面青盐的进项萧夜自己都不够吃,哪来的送进石磨里去加工成精盐;昨天,拉乃尔特部落来的驮队,可是带来了十几万斤的盐矿料,全部送进了石堡的黑屋。
结果,今早王贵就从马道石堡过来的侍卫手里,拿到了精盐样品。
“这,是盐?”狐疑的靳大民,小心地伸出食指,沾了点细末,放嘴里尝了尝,顿时眼珠子又一次瞪得滚圆,模样让王贵很是舒坦。
“新出的精盐,大明仅此一例,要不是你家小姐和我家大人走得近,哦,是四夫人,”眼见得靳大民面色发黑,王贵赶忙缓和了语气,“对,是看在四夫人的面子上,杨统领特意交代的,”
“这样啊,一斤三十文,价钱是贵了点,”靳大民不再理会王贵的解释,心里快速地计算起来,“能不能再便宜点,一斤粮食兑换两斤精盐?”
“想啥呢,一斤粮食你要六十文,你还真当这里是京师了,不行,”王贵当即摇头,现在甘肃镇那里粮价也不过斤粮三十文而已,”
冬季粮价高,这是节气必然,但靳大民的还价让王贵果断地把布袋收起来,转身就要回石堡了。
“得得,别走嘛,咱哥俩有话好商量,”拉扯着王贵的袖子,靳大民陪着笑脸慌忙阻拦,“行不行,老弟你给个章程也成啊,”
“精盐现有货一万斤,换你粮食一万五千斤,或者四万斤青盐,就这么地了,”不再二价的王贵,冷着脸道出了交易低价,“别家商队还没见这精盐呢,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加工中心里取出了三万斤精盐,两万斤已经入库,但王贵收购青盐的买卖,还的继续。
“行,行,就这么地,”脸色苦笑的靳大民,一副哀叹的样子,挥手让手下人给写了欠条,先拉走这批盐再说吧;转过身,靳大民强忍着碰碰欢悦的心跳,“王老弟,下午了去西堡的酒楼,老哥我请客,”
熬制这么洁白的精盐,他靳大民真是第一次见到,惊愕之余,也意识到了里面的商机。
“行啊,你还是先把其他商铺的执事,召集起来再说,”笑眯眯的王贵,摆摆手离开了这个围着石墙的空地,回去了堡里。
“这家伙,火气还是那么大,”靳大民无奈地摇摇头,对下一个新出的货物,虽不能吃独食,却是更为期待了。
下午,鹰爪堡西堡里,临街靳家开的二层酒楼外,王贵如约而至,七大商家的执事、伙计纷纷赶到了,就看见街道上的灰泥地面上,点起了大堆的篝火,烧的呼啦啦正旺。
“王老弟,你这是要干嘛?烤火啊,进屋里不是更暖和嘛,”相熟的执事和王贵打趣道,其他人也古怪地看着操手而立的王贵。
街道上往来的匠人、军士们,见此情景,都围上来看热闹;不过,王贵身边站着一个黑衣侍卫,那冷冰冰的脸庞,还是让众人压低了声音,没人敢大声喧哗。
围观的人群里,一个后勤队什长的背后,站着几个忠厚的青壮,伸着脖子看向里圈的篝火,眼神里露出丝丝不屑,一闪即逝。
但是,这近乎上百人的围观,竟然无一人敢于大声吵闹说笑,也让这几个刚刚投入到后勤队的青壮,手心里握着一把汗。
萧夜治军之严,可见一斑。
“呵呵,各位,今天给大家拿出来看的,不能吃不能喝,也不能穿用,”王贵眼见得人越来越多,遂不再等了,冲着身边的商家们一拱手,“我家大人有令,好东西拿出来给大家伙看个稀罕,也是咱盖伦部落的惯例了,”
说完,王贵后退一步,“大家都往后退,退远点,”
但他的话,只是让看热闹的人们,轰地一声笑了,要不是那侍卫在侧,恐怕早就有人开口调笑了。
今个是侍卫什长唐正河带队巡逻鹰爪堡,不过,大人交给他的一个军务,他心里也没底,只能握着腰间的斩马/刀,绷着脸扫视左右。
见王贵说完话,早就不耐烦的唐正河,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椭圆形物件,拿在了手里;黑头灭火弹,今天要在众人面前露脸了。
这个类似于震天雷铁头大小的物件,捏在手里还有点软乎,唐正河拔出短柄上的拉环,直接就把灭火弹丢进了火堆里。
“蓬,”一声沉闷的报响,呼呼燃烧的火堆里,震出一大股白乎乎的烟气,但是随即没有多大动静的火堆,眼看着就在烟气里熄了火焰,很快火苗都不见了,只有淡淡的热气在袅袅升腾。
“哇,这么厉害,没看错吧,”
“原来的熄火用的,”
“估计又是波斯货到了,实在是开了眼界了,”人群里纷纷乱地骚动起来,而转身离去的唐正河,更是让围观的人们大声地争论着看到的奇观,街道上嘈乱成了一片。
“好了,看过热闹了,咱们就进去喝茶聊天吧,”笑眯眯的王贵,当先迈步进了酒楼,身后跟着一帮子神色各异的商家们。
靳家酒楼,说白了不过是一个酒肆而已,二层的石板楼上,一个隔间里,王贵对着几家执事,田家派来的伙计,说出了灭火弹的售价。
“一两银子一枚?这么贵啊,”商家的嘴脸,王贵已经免疫了,甚至,他现在锻炼出来的脸皮,比商家们还要厚上三分,不为别的,能多赚回来一点粮食,仓库里就多一些存粮,众匠户、军户们就能安心多点,他能不拼着命地和商家斗智嘛。
要不是马贵、王青现在顶不上来,他待在石家商铺里岂不是更舒服。
“贵?呵呵,贵吗?”王贵捧着茶杯,笑看身边的商家,“不说别的,就这个酒楼,哪怕大部分是石制,但失火一起,损失可不仅仅一两银子,百两都不止了,”
“更别说你们各家各地的商铺、商行,还有家族里的宅院、绣楼,哪家不是花了大笔的银子建起来的,区区一两银子,就能即刻熄灭一大堆的火焰,谁还觉得贵啊,”
实话实说的王贵,用不了两句话,就道出了各商家心里的小算盘,“你们可以买回去,这灭火弹的效用不过两年,两年后再无灭火效力,还可以接着再买嘛,”
“当然,你们卖给内地的价钱,我盖伦部落不会过问,着灭火弹只要不凑近了拉爆,拉环摘掉不丢掉也死不了人,”
加工中心里拿出来的一万枚灭火弹,萧夜留下了一千枚分给各石堡,其他的很快就被王贵卖了出去。
萧夜在顾家堡忙于整军,靳三娘带着小梅也去了,外松内紧的马道石堡,后勤队除了留有一百的青壮,伺弄石炭矿那里的石磨,其他青壮全部抽调去了西门石堡工地。
王猛的战兵营,也分出了五百军士,去往三个工地上执行戒备军务,石堡里的防务,慢慢被视为队开始接手。
辛濡林坐在轮椅上,被军士推着上了堡墙,眯眼看着天际渐落的日头,还有东面那冷落下来的采石场,嘴里在轻声低嘀咕着。
“秀才,你在这里是清闲了,”远远地,堡墙甬道上,走来一个长袍老者,辛濡林凝神细看,只见萧夜的岳父杨天受,操着一个大棉袖套,带着几个学生慢慢走来。
“三省见过先生,”辛濡林淡淡地一笑,拱手施礼道,“不知学堂里也有闲暇,能带着学生走动看看,也是一番写意心情,”
“哈哈哈哈,这里寒气太重,你我去学堂手谈品茶如何?”对于杨田受的好意,辛濡林岂能不受,笑着正要转身,他忽地问道。
“先生不许女婿带兵入边墙,可是自身之意?”眯眼看着脚步一僵的杨天受,辛濡林声音一沉,“还是,先生舍不得那高堂之上的方酋意气?”
扭脸,杨天受看看新濡林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让他难受,“不得小富即安,就只能自保有余,但倾厦无有完卵,根基碰触不得,”
“那么,您就给他培养识百字的学生,让他在草原上和蒙古鞑子拼死拼活?鞑子更为凶狠,”
“鞑子再凶再狠,比不得边墙内风高浪急,青史骂名那是要遗臭万年的,”说到这里,杨天受站住了脚步,“那济农再兵强马壮,是为无根之木,但大明实力非一般人能想象,”
“萧小子结交鞑子盟友,势不在你所愿,但有拉又打,甚或吞并盖伦部落部众,应该是你的主意,真是好主意啊,”
“对于盟友,有实力者拉拢,实力欠缺三分则一口吞下,你的当老夫就看不见?”
“不断地拉拢新势力,打击新的敌人,吞并弱小的盟友,直到把所有的盟友变成口中食,可谓是两桃杀三士的极端,辛秀才,你就不能让萧小子走慢点?”
见辛濡林沉吟不语,杨天受长叹一声,“有了人口、粮食,再有了坚固的石堡,他想慢点走也不成了,”
“和济农迟早有一战,你我就在船上,船沉则亡,西门家才刚刚开枝散叶,还未成气候啊,”
趁火打劫、借刀杀人等等,这些小把戏,在杨天受眼里,不外是辛濡林信手拿出来的一点口惠,他怕的,是这个肚里半部论语的书生,把主意打上了边墙南边的大好河山。
从龙之功,诱惑实在是太可拍了。
“学生受教了,”辛濡林缓缓点头道,“西北之地广袤无边,南面那点大好河山,呵呵,还不在三省的眼里,老先生过虑了,”
“那就拭目以待吧,但愿,但愿你能辅助好那个愣头青,”杨天受苦笑着摆摆手,带着学生走了,“有时间,来学堂手谈一番,”
“是了,”嘴角挑起一丝笑意,辛濡林目送老者离去,回头再看那西面天际掀起的晕血霞光,一时间竟是有些心神摇曳。
人如果眼界开了,那想的就更远更多了。
萧夜想给他报私仇,辛濡林婉拒了,他想要的,不是萧夜能轻易给于的,但是,他想尽力试试,试试能否给大明打出一个安靖的大西北。
那样的话,屠掉蒙古人又能如何,谁说书生百无一用,心里乾坤覆天地,敢叫日月拂旧尘。
西门萧夜的心性,辛濡林基本上摸清了,叛逆十足的年轻百户,但是有一个战功累累的家谱,父亲又惨死于鞑子的利箭之下,能引得他在草原上纵横威武,辛濡林不觉得有多难。
当然,他要是知道萧夜在马道石堡里,每夜所做的噩梦,就不会这么想了。
“还是那句话,一直往前走吧,不要回头,永远不要回头,身后那腥臭的腐土,我是不愿回去了,”自言自语的辛濡林,靠在轮椅上,喃喃地闭上了眼睛。
如血的霞光中,王大力和几个老匠人正在西门石堡工地上,脚踩两丈宽的堡墙地基,商议着如何能加快修筑堡墙的速度。
有道是人民才是真正的创造者,从一里外的灰泥场,直到堡墙这里,沿途竖立了数十跟长长的吊木,把一块块重达百斤的灰泥石块,一路传递到了工地上,再由工地上最高至五丈高的吊木,进行最后的调运,已经是建筑史上的奇观了。
“看样子,如果黄灰泥用量不缺,那堡墙会在两月内完成,剩下的可就是堡里的水道、街道,修筑军舍、石屋了,”跟在王大力身后的老匠人,缕着胡须笑道。
“可惜,就是挖不出水来,”有人遗憾地说道,“不过咱们有水伞,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是啊,没想到,咱们这些不识字的匠户,在这荒野之地,也能修起如此的石堡,简直是城池了,”另一个老匠人,美滋滋地说道,但是,他的话被王大力眼里的眼神制止了;石堡好说,那是民间的说法,无有定制,但城池一说可就犯了忌讳,还是不要提的好。
“大家各司其职,能让石堡入冬前修成,就是大功一件,”王大力眯眼看看地基外的空地,“这里往外,石堡一圈百步边缘必须保证栽种有黄连树,老刘头你马上去马道石堡,联系石关屯那里采割枝苗,”
内堡堡门处要修一个大拱道,依旧不会有落闸的堡门,石堡外也不会深挖壕沟护堡河一类,这已经成了萧夜麾下石堡的一个特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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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三章、黄家少爷
不得不说,韩宝财还是有着商人敏锐嗅觉的,在黄家少爷赶来石关屯的空隙里,派出韩三才,给萧夜送去了几车日常物资,针头线脑铁锅布匹啥的,换来了一笔不小的收入。
甚至,萧夜拿出了几匹战马,交到了韩三才的手里,可是把这个伙计激动地连连拜谢;要知道,就算是边镇战马也难以买到,这可是官府垄断的生意。
但是,随着黄家三少爷的到来,韩宝财毫不犹豫地退缩了,和黄家抢生意,他不觉得自己活得时间太长;不过,萧夜既然惦记上了韩家粮行,可不会放弃他这条暗地里的生意线路。
起码,在以后的时间里,石关屯和韩宝财隐晦的粮食交易,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双方心里都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尤其的萧夜,戒备心理随着时间的流逝,日渐增长。
晴空万里,秋风瑟瑟,黄家少爷终于随着黄家车队,施施然来到了名不见经传的石关屯。
一袭青色暗花长袍,脚下绞丝纹软靴,大红色披风在肩的黄昌祖,俊面朗目,雪白的高头大马,让下山迎接的萧夜,自是小小地不爽了一把。
和锦衣玉食的黄昌祖相比,边塞骄阳下枯燥的练兵,山地沟壑草甸里长距离奔波探查,西门萧夜身子骨虽然更加结实,但低矮了半头的个子,陈旧的鸳鸯战袄,还是让自觉没多少心气。
仇富的心态自古就有,表现各异而已,萧夜也脱不了俗气。
马蹄声近。
石山脚下,看着那轰然到来的车队,心里暗骂一句,仰着黝黑的脸庞,萧百户提口长气,大步上前,“本官碎石堡石关屯百户西门萧夜,当面可是黄公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被众家卫围伺在中间的,自是黄家的带头人,萧夜可不管这些。
他的身侧,十几个武装亲卫虎视眈眈,士气也是不差。远处四周人影晃动,隐隐埋伏的夜不收也是火铳在手,目光不善。
长长的驮马车队停下,后尾还在乱石岗看不到尽头,灰蒙蒙尘烟荡过,一匹健马分开众人,得得地慢慢走近。
坐在马背上的黄昌祖,手拿马鞭,仔细地看着十步外的萧百户,刚才萧夜一句本官的字眼,差点就让他笑了出来。这一路上,枯燥的沿途风景,已经消磨了他的好奇心,但这个一本正经的年轻百户,又让他提起了兴趣。
权当是出来散心的黄昌祖,压根就不在意这次所谓的交易,万两以下的生意,和他的身份还是不相符的。
两个哥哥在地方官府为官,京师朝廷也有本家叔伯,在太原府骄贯横行多年的黄昌祖,进出千户所犹如逛街般方便,突然遇上一个愣头百户,自然新奇有加。
腾地翻身下马,缰绳丢给家卫,黄昌祖马鞭在手心里轻轻地敲着,漫步走到萧夜近前,左右打量着这个矮了自己半头的百户,不过,萧夜略显稚涩的黑脸,还是让他软下了心肠。
边军不易,他听过没见过,见到的都是满脸油光的千户,一脸奉承媚笑的百户,还有和善如长辈的指挥使;至于那些面黄肌瘦的军户,自是视而不见。
肃州卫精悍的军士,不是在清风谷那里吗,咋地这里也有,心里嘀咕着;良久,黄昌祖嘴角一扯拱手笑道,“黄家嫡子黄昌祖,见过萧百户,”
他手里的皮鞭没有当头打下,他是幸运的,萧夜也是幸运的。
看在那些骄悍的军士面上,黄昌祖没有放肆,否则气疯了的萧夜,也会直接变成草原上一头饿狼,彻底绞碎黄家在草原上的生意。
黄昌祖傲气,萧夜更是骨头强硬,一旦见面发生了不愉快,那后面就难说了;黄家少爷的笑意,让双方家卫军士,暗暗松了口气。
萧夜则看在一眼看不到头的马队面上,腮帮子隐隐咬动,忍下了这个浑身傲慢的黄家少爷。
“呵呵,三少爷,您看是不是上山歇息,萧百户已经准备好了房间饭菜,”两人大眼瞪小眼,身后眼见情况不妙的黄管事,赶紧上前,冲着萧夜挤挤眼,躬腰笑道。
“额,是啊,路途疲惫,有劳萧百户了,”清淡淡地一甩马鞭,黄昌祖对着萧夜一点头,示意他当先带路。
“请,”萧夜强忍心里的不满,伸手引着黄公子,向山上走去。
自然,上到山道,一路上对道路地面的惊叹,黄昌祖是免不了的。当听到这是石关屯出产的黄灰泥,他的眼睛微微一亮。
傲气归傲气,生意头脑颇有见地的黄昌祖,眼光自是不差,几句话温下来,已经盯上了这种从没见过过的物什。
上得山顶,看到那土黄色的围墙,坚实的暗堡,还有一色土黄色的石屋,黄公子的第一个目标,已经确定。
“汪汪,汪汪,”厌恶地看着围墙入口处,几只被踢开的土狗,黄昌祖站住了脚步,四下打量着,“萧百户,你这里的人口,还是太少了点,”
何止是少,简直是人口凋敝,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影。见惯了城市喧闹的黄昌祖,一时还适应不了眼前的荒凉景象。
五个小旗,留下一个守山,其他人被撒了出去,萧夜可不想自己关键的生意,被突然打搅了;王大力的五个小旗,三个也被打发去了后山,砍伐木材去了。
留在山上的,除了老人小孩,也就是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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