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明绿色风暴-第2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三箱跳雷三十个,两箱土工弹二十个,算是吧库房里备用的全部拿出来了,两匹骡马就驮着下了山,根本就不用动用马车。
从石关废墟往峡谷里走不到二里路,就能听见“通、通,”低沉的爆炸声,那是军士在用土工弹炸石开路;再往前,几个蹲在地上的身影,能一眼看出,王大力正拿着铁沫子在地面上忙碌着推平灰泥。
从零陆号石磨往前走,两天里,王大力手下的匠人,已经整出来上百米的地面,平整的灰泥地面尚未干透,还需要时不时地浇上些水阴干。
这些腰里皮带上挂着左轮火/枪的匠人,先是把山道上十来步宽的地面,用灰泥伴着石子铺上一半,等干透硬实了再铺另一半,不耽搁通行;用土工弹炸开的石头敲成小块,一半送进石磨里用骡马磨出灰泥,另一半就成了搅拌料。
山道旁一处凹进去的石壁下方,乙字号石磨被骡马拉着,有军士把一块块的石料投入磨眼;旁边,两个水伞张开被绳子固定在山道旁,下面的两个木桶里,溜溜地接着不断流下的水流。
小六子带着亲卫,拉着骡马小心地经过那还没休整的地面,自去前面布置埋放跳雷,前面还有秦石头他们守着呢。
萧夜走到王大力面前,蹲下来看看灰泥地面,“啧啧,王叔,你们现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看着地面,抹的和镜子一样,一看就是石关屯的把式,”
“呵呵,那是,整天的捣鼓这玩意,手熟罢了,”一手灰浆的王大力,刷刷几下抹平了面前的一块地面,把抹子交给身边的匠人,站起来捶着后腰,“百户,怕是这灰泥地面,鞑子要先用上了,”
瞅着王叔不乐意的神情,萧夜笑着一指峡谷深处,“王叔,我是想赶紧地走出这个峡谷,不过脚下的山道,马车走也得用上一天,几十里的山道,凭着驮马运货是不行的,”
“鞑子的战马踩在灰泥地面上,那是他们的福气,咱们的马车走在上面,可就是他们的祸事了,”
“只要咱们能守住峡谷那边的出口,鞑子今后想再进峡谷,就得看看军士们的火/枪答不答应,”虽然心里发虚,但萧夜嘴上还是很强硬的。
石关早些年被鞑子数次攻破扒毁,王大力也听老一辈讲过,那惨烈的战斗痕迹,还能在山下的废墟上依稀看到些,自然对百户的雄心壮志,从心底里赞同。
“那行,只要百户有令,我王大力豁出去也要把灰泥路铺过了峡谷,”现在的王大力,看待萧夜已经不是看傻小子的目光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甘情愿的拥护。
去前面两里外,看过了小六子他们埋雷的地方,萧夜转身回了石山,临走前,特意交代小六子,一定要把跳雷的位置记好了,将来铺路到了这里,遗漏的跳雷可是个大麻烦,伤了自己人就闹笑话了。
虽然布放了跳雷,但萧夜还是交代了王大力、王猛,一旦鞑子再有进入峡谷迹象,铺路一事随即作罢,全部人手和石磨,撤回石关屯。
………………………………
正文 七十八章、过不下去,来找叔
张安林在碎石堡生活了十几年,要不是蒋杰把和西门烈风关系好点的军户全部送走,欲借鞑子的弯刀灭掉的话,他现在全家还在堡城里守着西龙河畔的土地过日子呢。
当然,那里的土地大部分都是蒋千户的,他不过是租了百十亩当佃户而已,自己那十来亩下等田全家根本吃不饱肚子,还要上缴田税。
巡守城门的军士见了张安林,大家都是熟人,打个招呼就进了堡城,小儿子张成勉强笑着,和那以前相熟的军士聊了几句话,觉得没啥好说的,跟着父亲的脚步随后也走了。
张安林牵着的骡马,很快就引起了军户们的注意,在一张张略带陌生的眼神下,两人沿着灰扑扑的大路去了东北角的棚户区。
原先的家院还是那么破败,炙热的骄阳下,看不到一丝生机,从倾倒的篱笆外看看自家的草房,张安林心里叹口气,直接就去了隔壁,那里是自己亲叔伯兄弟张子强的家。
张子强是个匠户,一手打铁的手艺,在堡城里比起王大力不分上下,但是经年多病,千户所就算是有了修补的活计,他也是干不了多少,家道一直很破落。
儿子张铁丁也是个铁匠,现在在跟着其他匠户忙着修理农具,夏收前这些镰、叉、锄头等等必须修补完好;女儿张慧娘早早就嫁了出去,就在西面不远临水屯的一家匠户人家。
“子强,子强在家吗,”大老远的,张安林就高着嗓门喊道,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将近一年没有见面,也不知道这个倔强的铁匠身子骨咋样了。
土墙后的小院里,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张子强的婆娘端着簸箕往外看看,惊喜看见了张安林,“哎呀,他大伯来了,来来赶紧进来,”
转过头,婆娘喜气地叫了一声,“当家的,安林大伯来了,”随即,看看手里的簸箕,婆娘灰败的脸上,多了几份忧虑。今天,他们全家的口粮,就是这簸箕里的一些黑豆了。
土砖草顶的屋里,传出几声咳嗽,一个低沉的声音沙着嗓子,“是我那安林哥哥嘛,”
“是啊,是我,”眼眶通红的张安林,抖索着松开手里的缰绳,顾不上身后的儿子,几步迈进院子,掀起破烂的门帘就走了进去。
张成赶忙抓过缰绳,上前走到院门口,冲着大娘躬身道,“大娘,小子张成给您见礼了,”
一年不见,张成个子拔高了一大截,脸色红润头发油量,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就是去年那个一头黄发瘦不拉几的小子;头发灰白的大娘,怔怔地瞧了张成好几眼,这才哎呀呀地喊着自己的侄儿。
上前扶着大娘满是布丁的衣袖,张成心里难受的鼻子发酸,大娘一个不到三十五岁的人,咋看着都成老妇人了;拿惯了火/枪的大手,已经能感触到,单薄的衣袖下,消瘦的胳膊轻飘飘的。
“大娘,咱进去,今个不要吃黑豆了,”一手搀扶着大娘,张成拉着骡马进了院子,把缰绳拴在院子角落的木桩上,抬手去解粮食。
“成啊,你们这是?”大娘颤巍巍地指着那两袋粮食,她一年到头,从来还没见过家里有这么多的粮食,眨巴着浑浊的眼睛,压根就不信自己看见的。
“大娘,两袋粮食,你家一袋,改则叔他家一袋,”张成笑呵呵地说道,通地把粮食卸到地上,解开一袋,抓出一把黄灿灿的小麦,送到大娘眼前。
手里的簸箕啪地掉在地上,几十粒干瘪的黑豆撒在了脚上,大娘双手接过小麦,瞅着这一粒粒饱满的麦子,眼泪哗地就淌了下来,“成,这是咱家的吗,大娘没有做梦吧,”
“没有,没有,”张成飞快地擦去眼角的水渍,吸吸鼻子,笑着说道,“大娘,走,咱们磨麦子去,等会我去喊铁丁哥,晌午就吃白面了,”
“哎,好,好,咱们吃白面,”攥着手里的麦子,大娘抬胳膊擦擦脸上的泪水,灰败的脸上焕发出许久未见的光泽,自己的这个侄儿,现在懂事了。
院子角落里有一个不大的石磨,张成跟着大娘去忙活了;再说草房里,躺在炕上的张子强,拉着张安林的手,也是泪如雨下,哧哧地说不出话来。
“子强,哥哥我不好,没来看你,没来看你啊,”淌着眼泪的张安林,看着张子强消瘦得不成样的脸庞,内疚地唏嘘道,“你也不找人去石关屯给我带个话,”
“咳咳,安林哥,弟弟我不敢啊,就连你去石关屯那会,我都不敢送,只能远远地看一眼,这就是军户的命,”嘶哑着嗓子的张子强,喘了几口粗气,靠在被子上,“蒋千户厉害着呐,听街坊里说,老西门百户的死,他也有干系,哪个还敢去摸老虎屁股,”
“嗯?街坊,谁说的?”闻言,张安林猛地睁大了眼睛,顾不上擦去眼泪,握着张子强的手,低声询问道。
“哦,嗨,你看看,我就是一个多嘴,哪里记得是谁说的,”张子强眼神闪烁着,诺诺地含糊了一句,随即话题一转,“安林哥,你这回来是要干啥?石关屯那里呆不下去了?”
“恩,不是,是我求了百户要回来一趟,”张安林失望地坐直了身子,这个子强地一向性子软,但脾气倔强,强问了也问不出啥,“现在青黄不接,我家里还有点粮食,拿来接济一下你家和改则家,”
张安林坐在炕沿上和张旗强说着话,外面的灶房里,张成和大娘已经动手开始和面了,今天他们要蒸馒头,白面馒头。
“蹬、蹬蹬,”院门口脚步声传来,一头大汗的张铁丁,穿着短褂匆匆跑进了小院,手里拎着一个小布袋,人还没进来,声音已经喊进了院。
“娘,我回来了,”脸上带着兴奋的张铁丁,紧紧攥着手里的布袋,“咱们有粮了,”
“傻小子,啥有粮了,”铁丁娘从灶房里偏出头来,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你看看你,一身的臭汗,还不去洗洗,”
老娘手上还沾着白面,院子里拴着的一头骡马,张铁丁突然意识到,家里是来了客人,要不然老娘不会去低头去哪个百户家里借白面的。
“娘,”很有些埋怨地叫了一声,铁丁正要把装着三斤粗面的布袋放下,就看见老娘身后,一张英气的脸庞露了出来。
“丁子,你回来了,”张成一开口,铁丁立马就把他给认出来了,“成子,是你啊,”
两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终于在一年后,再次激动地抱在了一起,不过,铁丁明显感觉到,张成的身子骨,可是比以前强壮了太多,胳膊甚至都和自己一般粗了。
要知道,在千户所里,铁匠的待遇可是要比木匠强得多,以前总是铁丁偷拿着黑糠菜饼子给张成吃。
晌午,张家一家和安林父子俩,炕桌上一大碟的白馒头,两个腌菜,加上大碗的野菜汤,美美地吃了一顿饱饭。
看着不紧不慢喝着菜汤的张成,张子强感慨地说道,“安林哥,成子一眨眼长大了,身子骨看着很不错,”
“那是,整天的不着家,在军舍伙房那里吃喝管饱,能不长壮实嘛,”张安林不以为然地说,“要不是我年纪大,去不了军舍,那羊汤牛肉的,我比他还壮,”
“爹,说啥呢,”张成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张安林嘿嘿一笑不再多说了。石关屯里的保密军令,虽然没有涉及到吃食,但众军户都在自觉地遵守着,遵守着得来不易的那份满足。
但随即,他就发现,子强一家人的眼睛,都热切地看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得老脸一热,心底里那碎碎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安林哥,那个啥的军舍,是不是?”张子强倒地是老匠人,听到这个敏感的字眼,顿时就明白了,很是吃惊地问道。
“恩,没错,张成现在是军士了,在石关屯每天必须操演,防备鞑子,就住在军舍,那里可是吃饭管饱,”张安林想了想,王梓良在自己走时的交代,让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在办着两件大事。
那么,私下里说说屯里军士的待遇,应该不会是犯了军令吧。
“张成和他哥哥兴山,现在都是西门百户手下的军士,每月粮饷一两八钱,兴山在外面驻守时间长,多五百钱,”张安林略带炫耀的说辞,顿时就让这一家三口惊呆了。
一两八钱,还管吃饭,那不就是一年要有二十多辆的银子,合两万钱啊,在碎石堡里就是那几个百户,才能见得上这么多的钱。
张铁丁嘴里嚼着馒头,眼珠子不时地在张成身边的炕下飘着,那一双软牛皮短靴,看上去让他眼热不已;和自己那双露着大拇指的粗布鞋相比,铁丁就觉得,去年父亲的选择,或许是错了。
当张安林缓缓地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张家三口又是一阵的呆滞,战死的军士,每人给家属五十两银子的抚恤,还可以让家属到石关屯去生活,那是啥样的感觉。
“哎,”破烂的窗纸下,靠在炕柜上的张子强,放下筷子,低声叹气,“西门家,没有败落,老百户后继有人了,”
“爹,”铁丁忍不住叫了一声,随即就被张子强不善的眼神吓住了,低着脑袋端起有两个茬口的大碗,稀溜溜地喝着菜汤。
“安林哥,弟弟我求的只是一家安稳,虽然那石关屯是好,却也是个不良之地,更不愿全家转了军户,你一家在那里要小心啊,实在不行,回来咱们还有一个破屋不是,”张子强软软的话语,让张安林暂时熄了劝说的念头。
饭后,张安林拿出一贯钱,让张铁丁去和张成一起,把粮食给表哥家送过去,顺道请大夫来,给子强好好看看。
请来了大夫,张改则一身补丁短衫地跟着来了。
张子强的身体是老毛病,要按时吃药不说,大夫叮嘱了,需要好好休息一年半载的,才能将养好身子,以后也不能干重活了。
张成在铁丁的指点下,去了街上王家商铺里,买来了猪头肉和麦酒,加上一段干腊肠,铁丁娘很快就在在炕桌上摆出了几样下酒菜;老弟兄三人吃着说着,聊到了晚上。
比起张子强家,泥瓦匠张改则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家里张嘴嚼食的人又多,正愁着去城外拣点野菜回来,就遇上了张成送粮来了;听了大晚上安林老哥的絮叨,一脸通红的张改则,不言不语地回家了。
第二天,给铁丁妈私下塞了些碎银子,张安林告别了张子强,和张成牵着骡马出城,昨天张成已经在饭铺里买了些干饼,足够路上吃食了。
出得堡城门,张安林挥手让送行的张铁丁回去,“铁丁,在家要孝顺爹娘,倔脾气还是要收敛了,”凝神看看那身后的城堡,老铁匠压低了声音,“要是过不下去,来找叔,把你爹娘带上,”
“哦,知道了,”张铁丁依依不舍地看着远去的亲戚,怅然地返身回城了,今天,他还要去给地里挑水。
出城不到二里地,就在一个岔路口上,眼尖的张成,远远就看见前面的大路边上,蹲着一个身影,摸着怀里的火/枪,细细打量了一下,“不对啊,爹,前面那不是改则叔嘛,他咋跑这里来了?”
“哦,是不是,咱们过去看看,”烈日下眼神不太好使的张安林,眯着眼也看不清,赶忙和小儿子拉着骡马,向前走去。
后腰带上插着长长烟袋锅的张改则,低着脑袋蹲在路边的草丛里,不时仰头向碎石堡方向查看,直到看见张安林爷俩的身影出现,这才咧嘴站了起来。
一见面,张改则冲着张安林就是一句,“安林哥,石关屯那里要泥瓦匠不?”
“要,咋滴不要,就冲哥哥我的面子,西门百户也要了,”嘿嘿笑着的张安林,看着表弟那褴褛的短褂,几乎要散架的草鞋,嘴角发苦地说道。
“那行,只要能吃饱饭,干活累点咱不怕,”张改则松了口气,牛头冲着草棵里大声喊道,“孩子他娘,你们出来吧,”
呼啦啦,草稞子里钻出了四个高矮不一的人头,灰头土脸的,明显藏了不短的时间,和张改则一样,都是补丁摞补丁的衣服。
“弟妹啊,你和孩子们都好吧,”张安林让张成把改则的婆娘搀扶出来,再看看那三个抬着大半袋粮食的小子,低声询问道,“事情太急,没去家里看你和孩子,不要记挂啊,”
“没事、没事,”唯唯诺诺的婆娘,不安地喵了眼自己的丈夫,抱着一个粗布包袱,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
五个难民模样的亲戚,张安林心里也不好受,让张成拿出一半的干粮后,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办了;要知道,他还是有要事在身呢,哪能出来不到一半的路,就带着人回去了。
见老爹为难,张成把几张大饼交给自己的表弟,随手从包袱里掏出一枚弹丸,左轮火/枪用的弹丸,在坚硬的纸壳上用指甲划出了三道深深的痕迹,上前交给张改则。
“叔,拿着,去石关的路只有一条,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北走,过了西龙和沿着车辙印走,小心路两边的毒草,要是被刺到了,歇息两个时辰就能醒过来,”
“到了石关那里,自有军士出来盘查,拿着这个弹丸,你交给他们,告诉他们我的名字,他们看过印痕就明白了,”
张成在亲卫队里属于三小队,平时和同伴们演练火/枪,都习惯在弹丸上刻印三道痕迹,其他的两个小队也是如此,方便拿回弹壳去坤叔那里换取新弹丸。
告别了改则一家人,张安林在儿子的劝说下,骑上了骡马,好在这骡马温顺,慢慢走起来脚程快了点。
“成子,你改则叔拿着你的弹丸,不会走错了路吧,”坐在骡马上的张安林,有些不安地问道。
旁边在土路上大步行走的张成,牵着缰绳头也不回,“爹,他们要是这都能走丢了,那不去屯里也罢,百户那里可不要废物,”
“屁话,你小子咋敢这样说你改则叔,是不是皮痒了,”张安林马上沉着脸呵斥,一连串的说教让张成缩着脑袋再也不敢多嘴了。
没错,这一阵萧夜经常给亲卫们讲的,是人人都有用处,就是看自己有没有用心了,石关屯里养不起废物。
《战争论》对于萧夜的影响,越来越深了。
沿着土路往东走,沿途每隔十几里,高处的山坡上就有一个火墩,他们距离第一个火墩的路程,还有一个时辰,今晚,估计要在第三个火墩里借宿了,那里也归碎石堡管辖。
从张子强嘴里得知,张安林原先在千户所铁匠铺里,一起干活的老活计的大儿子,在那里当旗官,很有前途的小伙子。
………………………………
正文 七十九章、突然发难
石关屯,晚上天黑后,山下的守备军士也退上了山,监视山下的最外缘哨卫,就在采石场石堡堡墙上。石堡外的四个暗堡里,军士也全部退回到了两个石堡里。
石关外峡谷里的匠人们,已经赶着马车,把零陆号石磨和水伞之类的工具等等,收工时也带上了山,收在石堡里。在乙字号石堡磨坊里,忙碌了一天的匠人、猎户们,返回各自家里,吃饭歇息。
当王虎小队带着十几匹驮马经过峡谷雷区时,有守候在那里的军士带路,他们经过后,峡谷里的道路就封闭了。
石山上两个石堡,现在军士一共有四十人,加上萧夜的亲卫队三十六人,一个猎人小队,满共不过八十几人;再加上王大力手里的匠人军士,一百二十来人,刚刚是一个标准的百户编制。
目前石关屯和白龙湖的来往,是以驮队从白龙湖带回石料,再把军需运回白龙湖,只要石关屯的驮队没有按时返回,黄汉祥他们自然就知道,这里肯定是出事了。
回到石关屯的驮队自有亲卫安排在采石场石堡,那些原料必须连夜送入石磨,而王虎、秦石头、雷孝清、郝永良四个旗官,已经聚集在了百户所。王猛轮值去了盖伦部落,这次应该是受到了教训,会谨慎小心很多。
萧夜的小院里,很罕见地点起了灯笼,高高挑起的灯笼,非但没有多少暖意,反而让每一个在石堡的军士心里沉甸甸的。
王大力带着自己的五个匠人头目,还有小六子、左石,大头,早早就等在院子里了,大家有的坐在石凳上,有的坐在马扎上,都在等着,等着百户从甲字号磨坊回来。
梅儿和莉娜带着两个军户的婆娘,给大家烧开了热水泡上茶叶,让大家在清爽的夜里能喝上一口暖茶。
两柱香的时间后,萧夜一身戎装地踏进了小院,身后的亲卫随即守在了院门口。
“呵呵,各位,大家都来了,”萧夜笑吟吟地出现后,院子里原本嗡嗡的说话声,马上安静了下来,十二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百户。平日里走在萧夜身后的王梓良,大家没看见,但没人敢张口询问。
以前萧夜在百户所,只要不是有外客到,他基本上是一身青衫,像现在这样一身土黄色的制服,腰间扎着一掌宽的牛皮带,插枪挂刀的,众人还是很少见。
“百户大人,”王虎和石头赶紧起身,单膝跪地给百户见礼,被萧夜抬手制止了,“面子上的礼数,那是给外人看到,底下了就不要繁琐了,”
随意的一句话,立马把百户和众人见的距离拉近了,萧夜让大家坐下,自己也坐在了石凳上,拿起面前的茶杯,浅浅地啜了一口。
“这两天,鞑子游骑已经多次闯进了峡谷,派出斥候到草原上,发现他们有集结的动向,”萧夜扫视了一圈自己的这些军士,“王秀才现在还正和后山咱们的人联系,等会就过来了,”
哦,难怪,现在还没看见那个拐腿的书生,原先有些疑惑的几个旗官,这才恍然;至于王大力他们,对那个有些神出鬼没的书生,没太大的感觉。
“百户大人,这次我们回来,路上倒是没遇到鞑子袭扰,也没看见他们的游骑啊,”王虎见萧夜看向自己,赶忙说道,“会不会是他们路过峡谷外,现在还没到他们南下打谷草的时间,”
现时节,真是草原上牛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