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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绿色风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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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千里外,草原尽头,穿过沙漠戈壁,是一望无际的山丘险领,再过去,就能看见郁郁葱葱的深林,宽阔的河流,还有和我们一样勤劳的海西人了。”
“百年前祖辈们是英勇的军团勇士,我们的家乡,在数千里以外的大洋沿岸,那里盛产柔腻的油料,还有红色的葡萄酒,”
在奥拉村长低声的讲述中,萧夜知道了,他们这些海西人军团,来自遥远的西北方,奉命开拓疆土传播教义,没想到遇到了地震山崩,伤亡惨重。
军法无情,为了躲避执政官和元老院的追责,整整一个军团的官兵,到达这里的时候,剩下了不到一半的兵力。
还好,官兵们带走了自己的家眷,找到了这个适宜居住的山脚,这才开始修建村落,繁衍生息。
“听我父亲说,帝团满编4200人,军团分10个分队,一分队420人一队又分几小队,拥有60人弓弩队,120人长枪队,120人重装步兵队,120人轻装步兵队,每一队由一百夫长指挥,有6人一组的旗手队,负责带领军团。”讲述着父辈的荣耀,奥拉村长兴奋起来,比划着手脚。
“帝团满编有6000人,配备骑兵120人,发石车60多座。第一分队为720人,作为主力配置,其余分队480人,一小队80人。军团旗帜为鹫,每分队有自己不同的旗帜。”
“可惜啊,祖辈的荣耀不再,在草原上,我们的骑兵战不过鞑靼人,今年已经有了两次接战,胜负难分,”感叹着的奥拉村长,没有告诉萧夜,要不是他们有坚固的栅栏,数量众多的投石车,恐怕鞑靼人不会轻易地退走。
他更没有告诉萧夜的,是这个损失惨重的军团,百年前已经退无可退了。
东罗马帝国,拜占庭军队丢失了安纳托利亚这个重要的马匹盛产地,东罗马的核心部队……拜占庭骑兵的建设受到巨大影响,军队战斗力急剧下降。
1453年君士坦丁堡沦陷。1461年拜占庭灭亡。
就算如此,奥拉村长的话,也让萧夜禁不住暗吸口凉气,如果不是他突发奇想地要来找个代理人,恐怕他永远不会知道,在距离他上千里外的草原上,会有着这般军团的后裔。
但是,见过了那皮甲、链子甲、防护严密的头盔,短剑、斧头和盾牌,以及可以投掷的短矛,笨重的投石机,萧夜不用想也能猜出,对上机动灵活,擅长骑射的鞑子,海西人能守住村落已经不错了。
什夫长、百夫长的编制,萧夜能够理解,和鞑子骑兵编制类似,但这些以步兵为主的海西人,不知道在草原上如何对阵鞑子的骑兵队。
也许,这也是他们困守于此的原因吧。否则的话,草原上兴起的第三股势力,难免要把目光瞄向大明边墙。
从山丘沿着山道西行,还没接近山谷,先后有两队步兵在什夫长的带领下,出现在了奥拉村长面前;头盔上装饰着漂亮羽毛的什夫长,在路边手按胸口,让过了骑马的村长,连萧夜看也没看一眼。
山谷里大片葱绿的麦田,山上一处处叮叮当当的作坊,还有一队队扛着干柴的奴隶,足以让萧夜对海西人有了新的认识。
“按我们海西人的习惯,五千人以下为村,万人以下为城,十万人为市,”奥拉村长指指那些忙碌的奴隶,“那些奴隶,不算作我们的人口,”
“那奥拉村长你们是如何管理这些人的呢,”不敢自大的萧夜,厚着脸皮请教,他现在不再认为,自己是和这个老人平起平坐了,起码,人家连奴隶都不算在人口内,那军士的数量,却绝对远远大过自己。
“呵呵,按照习俗,村里有元老院和公民大会统治。执政官执掌最高权力,由推举出来的两名贵族担当,一年选举一次。”讲起自己村落,老村长平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傲。
海西人的执政官行使最高权力,创建立法,充任大司法官和军事首脑及大祭祀长,对内对外拥有绝对的统治权力,可以穿大袍绣紫带。
不过,他们只能执政一年,以后供职于元老院;他们是两人执政,任何一名执政官都可以凭借简单的否决有效地阻止对方的行动或决定。
在村里,平民有获得当选为执政官的权力,有进入元老院的权力,准许参加所有的祭祀活动。
平民大会的立法和决定被认定对所有公民(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有约束力。”洋洋洒洒地一通说词,把萧夜给说懵了,甚至有些不屑。
原来你就是一年的风光,得意个啥啊,虽然不懂村长说的什么公民、选举,但他还是听出来了,这个村里的最高长官,是轮换着当的。
那有啥得意的,过了年可就没事干了,谁能受得了。
在萧夜狐疑的目光下,奥拉村长讪讪地一笑,距离故乡万里之遥,时间久了,新生一代没了正统传承,这里的制度早就变了味了。
“村里现有的元老院,成员就是我们六个老人,都是原先军团里的世袭贵族,这里联系不到帝国元老院,已经有四十年没有新的贵族了,”遮遮掩掩的解释,萧夜听后顿时大悟,难怪那些趾高气扬的老家伙,一个个身穿绸缎地四处露面,原来是贵族啊。
那说的一年一换,应该是做不得真了,挂羊头卖狗肉,心情好转的萧夜,笑呵呵地和村长在山谷口看了看,没有深入查看;很明显,这里是海西人的核心重地,能瞧上一眼已经是很好客了。
回到村中心的公房里,萧夜从奥拉村长的嘴里得知,村里的奴隶来自于战俘、罪犯,甚至是买卖;奴隶以上是平民,也就是身份自有的劳力,凭干活种田吃饭,做点小买卖也可,交税是必须的。
奴隶可以转为平民,但条件苛刻,只不过日子一久,难免会把海西人的血统稀薄了。
平民可以参加村里的百人队,六个百队人里的各级军官,除了元老院推荐任命,也可以通过每年一度的角斗大会,获胜者担当。
技巧表演,角斗表演,是海西人在年底节日期间的盛大活动,往往也是宣布重大消息的场合。
有所触动的萧夜,晚上在奥拉村长就餐,见到了莉娜的父亲,路山乌斯・科尔涅吉乌斯・克劳迪分队长,村里唯一分队的主官。
克劳迪分队长手里沉重的头盔上,那顶部半圈密密整齐的羽毛,粗壮的脖子,坐在嘎吱吱的木凳上,让萧夜很有压迫感。
对于奥拉村长的介绍,克劳迪只是瞄了眼萧夜,算是打过招呼,连吭一声的意味也欠奉。
尊敬老人是一回事,面对中年外夷军官那不客气的嘴脸,萧夜生涩的脸上,却是掀起淡淡的冷漠,慢条斯理地嚼着硬面包,对,叫面包,莉娜告诉他的。
这个没他高却比他壮了两圈的军官,萧夜虽然沟通不了,也看到了他蔚蓝色的眼珠里,不加掩饰的轻蔑。
沉闷的晚饭后,分队长和父亲用拉丁语嘟噜噜讲了一大串的话,换来的不过是奥拉村长轻轻的摇头;有些温怒的千夫长,把粗瓷酒杯彭地按在餐桌上,起身拎着头盔哗哗地走了。
“奥拉村长,分队长他说的啥?”瞄了眼角落里脸色发白的莉娜,萧夜叹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海西人也是如此。
“哦,没有,一些家事,”面色不好的奥拉村长,缓过神来后,安慰地说道;但是,刚才克劳迪走时看向萧夜的眼神,让百户长很是不舒服。
今晚,萧夜和自己的军士们,被安排在了公房大院的侧房里休息,除了几个哨卫辛苦点,其他人都睡了个安稳觉。
………………………………
五十七章、不用比试了
第二天大清早,萧夜和军士们早早起身,打水洗漱,收拾好毡毯卷起来,用皮绳绑好固定在马鞍上,准备今天要返回了;九辆马车已经装满了皮货、烈酒,还有一些不常见的稻米,回到石关屯恐怕黄德山和田房俊的眼睛,也得红上一层。
草原上行商,虽然路途遥远风险很大,但是一旦成行,利润还是很丰厚的,难怪那些大商家死活都要保住去往草原上的商道,哪怕没脸没皮也要干。
剩下的那辆马车,一直被军士严密看护着,上面的弹丸、震天雷,还有帐篷等等,是他们回返的护身符,半点马虎不得。装满了一个木箱的金币,萧夜没有换成通用的银锭,也藏在了马车里。
海西人手里的银币,和打制粗糙的金币,引起了萧夜极大的疑问,不过他从头到尾都很淡然,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这些金银拿回去,就算不熔了也可以和商家交易,管它出处哪里。
最好能引起黄天两家的兴趣,那样他们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能少点。
村里没有早饭,但萧夜他们习惯了,吃过自带的干粮,大家待在院子里原地休整。
公房大院里,军士和亲卫们一堆堆地围在一起,大声地说笑着抽烟聊天;虽然大家都是百户下属的官兵,但亲卫和军士,还是很明显地聚成不同的人堆,各自和相熟的同阶在一起。
亲卫粮饷待遇高于普通军士,眼界也高了,再加上经常受命处理违规军士,军士们也不愿腆着脸凑过去,万一被鄙视了可就没脸抬头了。
也只有年底的操演会武,百户填补亲卫的时候,军士们才能一展本事,竭力让自己能挤进亲卫的队伍里。
大家唯一相同的,是身上携带的武器就在手边,随手可以拿到;虽然今天没有照例演练,但看百户漠然的脸色,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
在草原上的商队,最为危险的时候,不是一路上的艰辛,而是即将离开交易地点的那一刻,那时候是双方最松懈的时刻。田房俊交代给萧夜的话,萧夜记得清清楚楚。
坐在暖洋洋的晨光下,萧夜和小六子低头擦着火铳,王虎抱着自己的火/枪,靠在柱子上眼珠子乱转,他们都在等待奥拉村长前来送行。
距离他俩不远的传令兵刘爱民,拿着哨语本正在默背,右手突然按住耳朵上的耳套,脸色一怔,随即默默地背记着传来的消息。
两名夜不收带着传令兵赵宝仁,在萧夜带队进入海西人村落的时候,没有随队,而是远远地后撤到了草原里,监视着外面的动静。
仔细听了两遍赵宝仁传来的哨语,刘爱民拿起铁哨吹了几下,起身走到萧夜身边蹲下,低声地说道,“百户,赵宝仁他们传消息,东面草原上,发现鞑子人的马队,人数上千,快到了五里之内了,”
萧夜和王虎闻声一愣,不约而同地脸上发黑,尤其是王虎,转眼间黑里透着紫红;不用说,很可能是他们来的时候不小心,让鞑子的探马跟上了。
“百户,”王虎把粗布塞进皮靴,拎着火铳就要起身,却被萧夜伸手给按住了,“急啥,这里可是海西人的地盘,要急也是他们先着急,”
说着话,萧夜冲着小六子一摆头,“去,通知弟兄们,在马车旁集合队伍,原地待命,”
很快,随着尖锐的唢呐声,二十多名军士集中到了马车旁,有亲卫先开油布,开始分发多一倍弹丸、震天雷的时候,公房外的小广场上,一个木架上悬挂的铜钟,咣咣地被人摇响了。
铜钟急促地一响,村落里街道上悠闲的人们,转眼间慌乱起来,在公房门口两个执哨军士的眼皮子底下,四下里乱窜,很快就从宽敞的直道上消失。
当奥拉村长带着几名武装兵士,匆匆赶到公房大院,迈进大门口,抬头看到的情景,令他面色一凝。
皮绳捆扎结实的马车旁,两队全副武装的军士,火铳上肩,腰带上左右两个牛皮匣子,身子一侧挂着弯刀,另一侧挂着一把箭弩,身后的两个皮囊里,露出六个长长的木柄。
沉默的二十一名军士,虽然外面套着新旧不一的皮袄,但脚上一色的牛皮短靴,面色沉静,犹如座座雕塑巍然不动,静静地站在那里。
那辆载着军火物资的马车,物资被收拾利索,驮马在焦躁地打着响鼻,不住地甩着尾巴。
队伍前挺身自立的王虎和小六子,腰里还多了两把手铳,目不斜视地叉手站着,只有眼珠子随着百户不断移动的身影,缓缓转动。
正在原地踱步的萧夜,总算是看见了脸色焦急的奥拉村长,心里忽地松快了一点,他怕的就是面不改色的村长,笑呵呵地把他们给送出村落,那事情就大条了。
“奥拉村长,外面乱哄哄的,不知有何事发生,是否需要本官相助?”萧夜冲着村长一拱手,关切地问道;看情况,那些鞑子十有八九,是被自己给勾过来的,他不想冷眼旁观。
内心里掩饰的原因,他也说不清。
“西门百户,该死的鞑子又来了,月前他们就来了一次,征税要奴隶,还想把莉娜带走,真是该死的,”一肚子怨气的奥拉村长,赞许地看看萧夜的军士,对于他们集结的速度,相当震动。
不过这二十几个汉人武装,他还是没看进眼里,只是赞赏罢了。
“哦,这样啊,”心脏放好了位置的萧夜,想起昨晚克劳迪分队长看向自己的眼神,顿时有了主意。
“奥拉村长,既然我们是朋友,今后还有交易要继续,那就不能在旁边看热闹,守卫村落的事情,请容许我出点力,”一本正经的萧夜,郑重地建议道。
看守村落栅栏的兵士,平日里海西人留着一个百人队,面向正北方向只有六十人,其他的武装在后面的山谷里,那里有着他们赖以生存的良田,还有几个秘密矿点。
虽然萧夜从那粗糙的金币、灰白的银币上,能推断出这里可能会有金矿、银矿,但他现在的注意力不在此,对抢夺海西人的钱袋更是不感兴趣。人情,往往比银钱重要,而人的交情更是钱买不到的。
按脚程算,那个克劳迪分队长带领士兵赶过来,最少需要一个时辰,知道鞑靼人骑兵速度的奥拉村长,也担心那个百人队应付不了鞑靼人骑兵的突袭,勉强答应了萧夜的建议。
但奥拉村长提出,一旦村里援兵到达,那萧夜必须带兵后退到公房大院,没有他的许可,不许军士外出。
“行,”萧夜爽快地答应了奥拉村长的要求,这里是海西人的村落,如果真的伤损过大,他还不愿意呢。
牵着军火马车,王虎和小六子带着军士们,在海西兵士的引导下,开出了大院,沿着街道向正北而去。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赶到了北面的栅栏墙边空地;绕过一排密集的投石机,在一名海西官兵的指点下,登上了墙后的木制架子;粗糙的架子上两尺宽,厚五寸的双层木板,足以支撑大量的军士站立。
站在架子的木板上,可以很轻松地露出上半身,但弯腰就有点困难了;这种海西官兵正好能挡住肩膀的木墙,军士们却是觉得矮了点。
萧夜和奥拉村长站在栅栏墙后的空地上,无意间,他竟然看见了海西兵士的手里,也拿着后装火铳模样的火器,虽然心里微微一惊,但那兵士点起的火绳,还是让他嘘了口气。
中国的火/枪、阿拉伯的马达法、欧洲的火门枪都是用手持点火物引火发射;在战场上使用非常不便。
1450年,欧洲火器研究者便将其改进为半机械式的点火装置:在枪托的外侧或上部开一个凹槽;槽内装一根蛇形杆;杆的一端固定;另一端构成扳机;可以旋转;并有一个夹子夹住用硝酸钾浸泡过的能缓慢燃烧的火绳。
枪管的后端装有一个火药盘,发射时,扣动扳机,机头下压;燃着的火绳进入火药盘点燃火药;将弹丸或箭镞射出。而且还改进了枪托并加装了护木;使火/枪可以抵肩射击。
同样有着枪托的后装枪,眼下是萧夜的重要武器,一旦被仿制出去,那后果是灾难性的;现在萧夜才知道为何奥拉村长对自己军士的火铳,不很在意的原因,竟然是样子相似。
隐隐有些后悔的萧夜,虽然不情愿被人打上火铳主意,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除非后装火铳他不拿出来。还好弹丸就连黄家也打制不出来,萧夜此刻,清醒地意识到,后装火/枪,也就是石关去铳,最难被仿制的,是那不起眼的弹丸。
要不是田房俊嘴巴不把门,杯酒下肚更是成了话唠,萧夜压根就不知道,后装火/枪已经流到了几大商家手里,人家都研制了好一阵子了。情报的滞后,让他成了后知后觉的人。
胡思乱想着,萧夜看着面前的一队队海西兵士,在军官的吆喝下,带着高挑羽毛的战盔,操作起了一架架高大的投石机;这玩意,他看着都是直咽唾沫,太有震撼力里。
“轰隆隆,”隔着高高的栅栏木墙,萧夜能清晰地听见,震耳欲聋的的马蹄声,在快速地逼近。头顶上,暖暖的阳光洒下,但没人会去注意到今天柔和的日头。
“清火铳,清仓,装弹,”站在高高的木架上,随着王虎流利的口令声,连带亲卫传令兵们在内,二十几名军士间隔两步一字排开,纷纷摘去枪口的软木塞子,开始拉动枪机装弹。
当然,急切间,有人忘了摘去铳口的软木塞子,也不碍事,就是下来还得去商铺里自己掏两个大子,再买上一小块罢了。
软木塞子,在明人的生活里,起的作用,不过是家户里喜欢干净的,用来堵塞夜壶的小口而已,穷苦人家是用不上的。
而三十几名海西人官兵,站在石关屯军士身边,也听着自己军官的命令,竖起枪口装药装弹,用通条压实后,火药盘里装入药饼,固定好燃烧缓慢的火绳。
虽然手法训练有素,但和外来的这些汉人军士相比,他们还是慢的太多了;火/枪射击,尤其是团队火力输出,讲究的是射速,哪一方打出更多的弹丸,赢的可能性就更大。
另外三十名官兵,已经在投石机上装好了打磨成圆形的石弹,成束粗大的牛皮筋,把长长的投臂绷得咯吱吱乱响。
村落外面的草地上,沿着地势较低的缓坡冲上来的鞑子骑兵,嘴里怪叫着压低了身子,马背上各驮着一袋湿土;为了攻击这个不顺从的村落,在栅栏墙外吃过几次亏后,他们已经想出了办法。
有着经验的鞑子骑兵,首当其中的,是必须要把那个宽阔的壕沟填平了,只要能打通一两条窄窄的通道,那抛出绳索,拉垮木制的围栏就是小菜了。
当然,海西人的短矛头,投石机,还有速度缓慢的火铳,是鞑子必须防备的,所以,为了达成突然袭击的效果,上千的鞑子骑兵,在准备好土袋后,马上就展开了攻击。
在一里外的黑色大旗下,鞑子军官旁的号角手,呜呜地吹响了进攻的讯号;随着悠长的号角声,骑兵们慢慢催动战马,轰隆隆地加快了速度。
“喔喔喔,”三百骑为一波的鞑子骑兵,分成前后三股连绵的波浪,汹涌扑向了那横亘在眼前的壕沟,马蹄掀起阵阵烟尘。
六百步,到了投石机的打击范围,但这次没有预想中的石头飞来,让鞑子骑兵们更加死命地鞭打着胯下的战马,再次加速。
攻破这个不肯臣服的村落,他们的缴获可以随便挑选,除了一个漂亮的小娘,还有村落后的山谷不能动,其他的可都是弯刀能触及的。
干涸的壕沟,虽然宽大够深,但里面并没有像明人那样载上尖利的木桩,眼看着快要冲到壕沟边的鞑子骑兵,嘴里呼喝着握紧了马缰绳。
只要冲到壕沟边,调转马头分向两边,趁势扔出沉着的土袋,集中到壕沟里的大量土石,用不了几次就能填满两条通道。
就在鞑子骑兵接近到五百步,再有几个呼吸就能冲到目标前时,栅栏木墙后的架子上,王虎高亢的声音响起,“猎枪手,自由射击,”
亲卫队里五杆猎枪,加上王虎小队的三杆,听到王虎的命令,几乎同时打出了弹丸,“彭、彭,”巨大的铳声,在一股股硝烟涌起的瞬间爆响。
如果外面的两杆猎枪也在这里,他们这次的射击效果,或许会更好。
随着铳声响起,远在四百多步努力冲锋的鞑子马队,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百夫长,厚实的牛皮胸甲上,绽开了一个拇指粗的小洞,一股稠腥的血花从后背溅射而出。
还在马上大声嚎叫的百夫长,胸口冷不丁一震,还来不及地头查看,疲软的身躯在颠簸的马背上坐不住了,“普通”跌倒马下,被后面的部下踏踏地踩成了烂肉。
对面火/枪轰鸣硝烟涌起,不断有同伴跌落下马,鞑子们兴奋的脸上,惊现出丝丝的惧意,四百步的距离上,看见对面的木墙上股股白烟升腾,身边就有人默然或者惨叫着,掉下马去,谁还敢挺起身躯。
但冲锋起来的马队,要想半路上停下脚步,或者调转马头,那是更恐怖的事情;为了不死在同伴的马蹄下,前面第一波的鞑子骑兵,不得不伏在马背上,越加磕动马刺,刺激着战马加快速度。
猎枪的远距离开火,让站在军士身边的海西步兵们,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尤其是看见一个个强悍的鞑子骑兵,随着铳声落马,有几个军官们的目光,不时转身看向自己的村长。
尽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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