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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顾青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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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属下知罪。”仇西扬立刻跪地请罪。

    “到底怎么回事?”仇楚霖问道,“起来回话!”

    “将军走后,皇上寻了个理由将安国侯的郡主指给将军,并且强迫姑娘替将军接旨。”仇西扬会意,起身接过仇楚霖怀中的青柠,紧跟在仇楚霖身后,压低这声音快速阐述事情经过,“姑娘为不使将军陷入两难,约定和郡主比试三场,但姑娘输了一场,不得已进入猎场进行第三场比试。”

    “知道了,你现在就带她回府,务必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仇楚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她若醒了,再打晕就是,绝不能让她离开将军府!”

    “是,将军。”仇西扬回答。

    片刻之后他愣在原地,看着远去将军的身影,甚是不理解那句“再打晕”是什么意思。来不及细想将军用意,仇西扬赶紧抱着青柠来到大营外,套好马车,驾车带着青柠回将军府。

    “臣仇楚霖参见皇上,贵妃娘娘。”仇楚霖大步来到众人近前,自怀中拿出一株巴掌大小的苦龙芝,单膝跪地奉上,“这是今年的苦龙芝,请皇上过目。”

    “嗯,今年的苦龙芝生的比往年大了许多,辛苦爱卿了。”弘夏左枫拿起太监呈上来的苦龙芝象征性的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向着那太监挥了挥袖,示意他将灵芝送下去,“今年的灵芝爱卿自行安排吧,不必承给朕了。”

    “多谢皇上,臣想转送给臣的义父摄政王,以聊表孝心。请皇上恩准。”仇楚霖道。

    “准了。”弘夏左枫道。

    “谢皇上。”仇楚霖起身,在太监手中接过灵芝直接端到了严弃阳身前,双手奉上,“请义父笑纳,保重身体。”

    “霖儿有心了。”严弃阳笑道,“快去处理伤口吧,庆功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严弃阳身后的侍卫上前接过灵芝,仇楚霖又是深深一拜,才退出去,在外人看来父慈子孝的温馨画面,实则却暗潮涌动。

    严弃阳表面上慈眉善目,满面笑容,但那眼底却时时透着杀机。

    仇楚霖递上灵芝,心中却多了几分不适与疑惑,严弃阳的态度让他十分不适,而那与平日不同的侍卫又让他感到疑惑,剑臣去哪了?为何义父身边跟着另一个人?

    车内的人还没有醒,仇西扬十分庆幸,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青柠解释,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扬起手加了一鞭,马儿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初安城门近在眼前。

    眼前宽阔的路上突然出现一个蒙面人,那人持剑,纹丝不动,仇西扬赶紧勒紧缰绳,让马儿减速,却使得马车一阵颠簸,险些翻了车。

    “你是何人?”仇西扬拔剑而起,“你可知这是将军府的马车,你也敢劫!”

    “劫的就是你将军府的马车。”蒙面人嗤笑一声,飞身向仇西扬攻来。

    仇西扬只接下一招,便知不是这人的对手,但他依旧迎了上去,不能让这人得逞。

    缠斗半晌,蒙面人明显不耐烦,他全力出击,在仇西扬一招走空之际,一掌劈在了他的后颈,将他劈晕过去。

    随即那人收起面纱,驾着马车,向初安城奔去。

    不知过了多久,仇西扬才悠悠转醒,马车和人都已经被掳走。

    他的后颈传来阵阵痛感,蒙面人的这一招,为何让他感到如此的熟悉?他越想,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强烈,终于他脑中浮现出一个人影,和那蒙面人逐渐重合。

    是他,剑臣。
………………………………

第四十九章  与君周旋

    大营里的庆功宴已经开始,先是告慰猎场中逝去英灵,随后酒宴歌舞,比试斗艳,千篇一律,甚是无聊却还不能先行一步。

    “仇爱卿,你屡次为我朔楚建立奇功,攘外安内,可谓我朔楚肱骨之臣。”酒过三巡,歌舞正盛,弘夏左枫率先开口道,“可就是你这般优秀的臣子,府中尚无人伺候,朕很是替你忧心啊!”

    “多谢皇上关心,臣一介武夫,风餐露宿惯了,无需人伺候也能过得舒适。”仇楚霖道。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要旧事重提,给他赐婚。

    “爱卿所言差矣,大丈夫立足于世就是要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如今爱卿已为国建功,立业有成,若能再娶一德才兼备、貌美如花的女子为妻,岂不羡煞旁人,再无缺憾。”弘夏左枫道,“今有安国候府梓悦郡主,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与仇爱卿堪称天造地设。朕今日就做个主,给你二人赐婚,成人之美如何?”

    “臣何德何能,劳皇上惦念臣的家事。”仇楚霖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臣一心只想为国尽忠,暂时还不打算考虑娶妻之事,还望皇上能够理解臣的一片赤血丹心。”

    仇楚霖冠冕堂皇的以报国尽忠作借口搪塞他,弘夏左枫便无法在这个话题上再进行下去,难道让他对自己的臣子说,不必报国尽忠,来娶郡主么?

    于是弘夏左枫换了一个思路,曲线救国,“爱卿不愿娶郡主为妻,可是因为已经有了心上人?”

    “皇上明鉴,既然皇上都知道了,臣也不便隐瞒。”仇楚霖思虑片刻说道,“她是臣毕生所爱,臣此生非她不娶,也只娶她一人。”

    “一个山野丫头而已,爱卿若是喜欢,可纳为妾室。”弘夏左枫道,“梓悦丫头才貌双全,能文善武,可是一位当时难得的奇女子,与爱卿最是般配……”

    “皇上,强扭的瓜不甜,孩子们既然有自己的想法,就随着他们去吧。”严弃阳适时开口,一锤定音。

    “皇上,大将军才刚从围猎场出来,想必此时定是疲惫,还是让大将军休息休息,赐婚之事,可改日金殿之上再作商议。”老丞相起身附和道。

    “臣以为皇上大可不必忧心大将军的婚事,大将军如此优秀,自然不乏女儿家的仰慕,只要大将军愿意,随时都可以成婚。”又一位大臣起身附和。

    不过片刻,数位大臣起身附和,弘夏左枫面色铁青,赐婚之事最终不了了之。

    这就是朔楚的朝堂,摄政王轻易不开口,开口必成事;轻易不动手,动了手,便叫人再无翻身的可能。

    宴会正酣,百官互相吹捧奉承,好不热闹。

    而仇楚霖却无心应酬,自摄政王中途退场,他心中就越发不安。

    好不容易捱到宴会散场,仇楚霖归心似箭,回营帐吩咐了几句,立刻牵上马匹独自离开大营,刚刚出大营,就遇上了匆匆赶来的仇西扬。

    “将军!”仇西扬被人劫了马车,只得步行至此,他跪地请罪,气喘吁吁,“姑娘被人劫走了!”

    “可看清了来者是什么人?”仇楚霖微微蹙眉,脑中瞬间浮现出一个猜测。

    “那人虽蒙着面,但属下识得他的招数,属下断定是……”仇西扬顿了顿,他抬头看着仇楚霖,十分肯定的说道,“是摄政王的随行侍卫,剑臣。且在半个时辰前,属下在路上遇到了摄政王回城的马车,为了不生枝节,属下远远的就避开了。”

    “嗯,去牵匹快马来,随我速速回城。”仇楚霖说完,率先上马,奔腾而去。

    意识一点点的恢复,青柠只觉后颈处隐隐作痛,而头却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胀痛。

    她缓缓的睁开眼,左右看了看,入目的一切都较为熟悉,与一年前无甚变化,这里是严弃阳的书房。

    她被封了内力,牢牢的绑在了椅子上。身体软弱无力,手臂的伤口只被粗略的包扎还没有处理,好在她给自己止了血,不至于失血过多。

    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闭目养神,等严弃阳来见她,同时试着冲击穴位,解封内力。

    不多时,书房门被打开,一阵晚风随着严弃阳一同吹进门,吹在青柠伤口处引得手臂又是一阵抽疼。

    青柠睁开眼,严弃阳负手而立,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父王在我手上,你还敢耍花招?”

    “跟王爷做交易,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怎么行?”青柠笑道。

    严弃阳面色一沉,“一年之期已到,我要的东西呢?”

    “既然是交易,王爷需得拿出诚意,先放了我父王,我就将王爷要的东西奉上。”青柠道。

    “你没有跟本王谈条件的资格。”严弃阳冷声道,“霖儿已经弃了你,你没有退路了。”

    “王爷想唬我么?”青柠笑道,“公子他不可能弃我。”

    “你背叛了他,他怎么可能留你?”严弃阳道。

    青柠闻言面色微怔,但仅是片刻,她的神色便恢复如常,“不,公子不会弃我的。公子若真的弃了我,我活不到现在,也见不到王爷你。”

    “本王曾向他要过你,将你送来,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严弃阳道,“你已经是一枚弃子,好好想想怎么跟本王合作,保住性命吧。”

    青柠闻言沉默许久,她垂下头,眸中掩不住的慌乱。

    严弃阳见她有所动摇,俯下身来,趁热打铁,“霖儿他最忍不得背叛他的人,他不杀你,对你来说已经是万幸了。如今你只有跟本王合作,才能保住你和你父王的性命。”

    “就算他弃了我又怎样?”青柠仰起头,秀眉舒展,“‘凤凰’还在我手里。”

    “本王方才闲来无事,去了趟地牢。”严弃阳将手中的软鞭递到青柠面前,平淡的语气中藏着几分暴戾,“顺便看看你父王。”

    那是父王牢门前挂着的鞭子,是严弃阳专门用来鞭打父王的软鞭!

    软鞭手柄上的细纹已经磨平,鞭绳上布满着深深浅浅的血迹,其中一片鲜红尤为显眼。

    秀眉紧蹙,眼角泪水徘徊,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

    青柠抬起头,看着严弃阳的眸中满是恨意。

    “你斗不过本王。”严弃阳开口,让青柠最后的防御土崩瓦解,“跟本王耍花招,只会让你父王受尽折磨。”

    良久,青柠颤抖的身躯才逐渐恢复平静,仇楚霖弃了她,她已经没有了退路,“你刚才提到了合作。”

    “你早该如此。”严弃阳笑道,“本王问你,折扇呢?”

    “已经作为初见时表达诚意的礼物献给仇楚霖了。”青柠道。

    “你跟霖儿之间的交易是什么?”严弃阳眸光变得十分锐利,但他依旧保持着温和的语气。

    “他助我救出父王,我帮他完成心愿。”青柠敛眸道。

    “什么心愿?”严弃阳突然皱起了眉,语气也变得硬了许多,“他拜本王作义父这么多年,本王竟还不知道他尚有心愿未能达成。”

    “我不知,他从未跟我说起过。他只说时机未到,待时机到了,他自然会告诉我。”青柠摇头,随即又不确定的说道,“我只隐约觉得,这个心愿对他很重要,仿佛与他的身世有关。”

    严弃阳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拿着杯盏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一贯温和的伪装似乎即将瓦解。

    但片刻之后,他却突然轻笑一声,“你怎样证明你所说的值得本王相信?”

    “王爷!”忽然书房外传来剑臣稍显急促的声音,“将军求见!”

    “你唬我!”她蹙着眉,怒声高喊,但一切都已经为时过晚,追悔莫及,“公子根本没有弃我!”

    “前厅奉茶!”严弃阳道,随即他看着青柠,老奸巨猾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现在想明白还不晚,不过你刚刚又将他出卖了一次,你觉得他这一次,还会容你么?”

    青柠看着他,眸中尽是愤怒与悔恨,她咬牙切齿,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你想怎么合作?”

    “还算聪明,知道本王想要什么。”严弃阳笑道,“本王让他带你走,你回去之后,给本王看好他,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

    “好,我答应你。但是他一定会对我有所防备,我不确定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青柠问道。

    “那就想方设法,不择手段,本王不管过程如何,本王只要结果。”严弃阳道,“至于你父王,等本王满意的时候,自然会放了他。”

    “将军你不能进去!”书房外,剑臣见仇楚霖匆匆赶来,急忙上前阻拦。

    “滚开!”仇楚霖一掌将他推开,厉声道。

    他的脚步加快了几分,来到书房门前,没有丝毫迟疑推门而入。

    严弃阳的手从青柠衣襟中缓缓收回背在身后,他直起身,看着门口的仇楚霖,眸中阴翳更甚,“为了一个女子,规矩都不顾了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本王!”

    “义父恕罪,孩儿一时心急,乱了规矩。”仇楚霖将方才那一幕看在眼中,心中虽生出恼怒,但也无法发作,他只得拱手道,“孩儿不明白义父这是何意?若是青柠开罪了义父,还请义父息怒,交由孩儿处置。”

    “毕竟是你府上的人,霖儿既然开了口,本王也不好强留下这奴婢。”严弃阳道,“这奴婢性子高傲,霖儿还需多加管教才是,别叫她以后惹来麻烦无法收场。”

    “多谢义父。”仇楚霖深深一拜,“孩儿定按照义父的意思,好好管教。”
………………………………

第五十章  凤血檀木

    “本王看着她身上的伤像是你的暗器所致,这奴婢莫不是做了背叛主子的事。”严弃阳问道。

    “回义父,她并没有背叛孩儿,是被孩儿误伤的。”仇楚霖道,“围猎场中从未进过女子,孩儿当时以为是别国的奸细,故而误伤。”

    “原来如此。”严弃阳看了看青柠,眸中似有警告之意,他道,“霖儿自便吧,本王有些累了。”

    “恭送义父,义父早些休息,保重身体。”仇楚霖退到一旁,躬身相送。

    严弃阳没有回答,手中攥着方才自青柠身上扯下来的迦南竹,离开了书房。

    “可有事?”看见她晶莹的眼眸,仇楚霖微微蹙眉,她方才是哭过了么。

    “没事。”青柠摇了摇头道。

    仇楚霖用匕首将捆绑着青柠的绳子割断,俯身将青柠抱起。

    “公子,我自己能走。”青柠虽尚未冲开穴位,解封内力,但总归恢复了些体力。

    “你若有力气,就抱紧我。”仇楚霖似乎很不满意她的抗拒,非但没有放下她,还又将她抱的紧了些。

    将军府的马车已经停在摄政王府外,仇楚霖抱着青柠上了马车,又将青柠禁锢在怀里,不准她坐到一边。

    一路无话,仇楚霖闭目养神,连眼睛都未曾睁开过。

    回到房间时,青柠终于冲开了穴位,将内力解封,心里也终于踏实了许多。

    仇楚霖的态度让她深感不安,救她回来,又不追究猎场中发生的事,让她弄不明白他究竟想如何。

    沐浴过后,青柠取出伤药,褪下半边衣衫,准备处理伤口。

    刚将伤药涂撒在伤口上,还未来得及包扎,就听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青柠赶紧拉起衣衫,拢了拢衣襟。

    仇楚霖手中拿着一坛酒,倚在房门口,他看着青柠,一句话也不说,只管一口口的向口中灌酒,直到酒坛子再也倒不出一滴酒,他才丢了那酒坛子,向青柠这处走来。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一醉方休,解千愁。

    “疼么?”仇楚霖看着青柠肩上染了血的衣袍,微微皱了皱眉,空气中稀薄的异香让他不觉间平静了许多。

    “已经好多了。”青柠收起伤药,起身披上了一件外袍。

    “你的目的达到了,离间计用的不错。”仇楚霖嗤笑一声道,“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下一步,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青柠挽起衣袖,亮出了系在手腕上的半枚铜币。

    “好,你说。”仇楚霖上前几步,坐在青柠方才的位置上,他抬起头看着青柠,唇角噙着笑,酒气冲天,面色微红,眸中却异常清醒,“我听着。”

    “严弃阳他自始至终都不信任你,你的府中包括军中都有他的人。方谨玥一次,弘夏羿恪两次,你接连失手三次,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了。”青柠道,“而且,今日我与他的谈话,足以加深他对你的怀疑。”

    “说些我不知道的。”仇楚霖打断道,“比如你血中的檀凤香,比如你的最终的目的。”

    “檀凤香?”青柠微愣,她血中的香味是什么,从何而来,连师父都不知晓,他是怎么会知道,“你识得我血中的香味?”

    “檀凤香再怎么稀奇,当世神医也不可能不知道。”仇楚霖敛了敛眸,拿起桌上的空杯,推到了青柠的面前,“你师父没有告诉过你么?”

    “师父从未与我提起过。”青柠拿过空杯,倒了一杯清茶,推到他的手边。

    “许是你师父,不想让你卷入朔楚的纷争中吧。”仇楚霖拿起杯盏,将清茶一饮而尽。

    “所以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青柠迟疑片刻,又提上茶壶,为他续上一杯,“对么?”

    “没错。你在玉琼阁遇袭的时候,我便猜到了。前日穆蛮山坠崖,确定了我的猜测。”仇楚霖道,“我很好奇,肃燕的长公主,甘心屈尊做我的侍女,是为了什么?”

    “为了救一个人。”青柠坦然道,“那个人,在严弃阳手里。严弃阳承诺,只要我找到‘凤凰’,并交给他,他就会放了我要的人。”

    “你将我拉下水,是因为你信不过他,你需要一个万全之法救出那个人,所以你阻止我杀弘夏羿恪,离间我和我义父。”仇楚霖端起茶盏,又是一饮而尽,“那个人是谁?值得你如此大费周折。”

    “是我父王,被严弃阳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十年之久,我一定要救他出来,就算是赔上我的命。”青柠道。

    “你怎么知道,地牢里的那个人,就一定是你父王。”仇楚霖对上青柠坚毅的眸子,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要留下你父王的命?”

    “你什么意思?”青柠蹙眉,心中突感不安。

    “地牢里的人到底是不是你父王,你求证过吗?”仇楚霖缓缓说道,“你算计别人的时候一向灵光,怎么被人算计的时候就变得这么愚笨。”

    青柠微愣,脑中便又忆起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忆起牢中被折磨的毫无往日风采的父王。

    他眸中迷浊,晦暗不清,却在瞧见她的那一刻,清楚的喊出了“离儿”。

    那是她母妃的名字。

    他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眸中终于恢复些清明,他那般贪婪的看着她,一遍一遍的呢喃,“离儿,离儿……”

    那怎么可能不是她的父王。

    “以我对义父了解,若无用处,当年他必不会留下你父王的性命。”仇楚霖瞧着她不断变换的神色,继续说道,“所以,你需得查清楚牢中那人,究竟是不是你父王。”

    青柠相信那一定是父王,因为那种血肉至亲的感觉太过强烈,太过真实,青柠相信那不会错。

    但有一点仇楚霖说的没错,若父王无用处,严弃阳不可能留住父王的性命。她需得查清楚,严弃阳留父王性命的目的是什么。

    “这件事我会查的,多谢告知。”青柠顿了顿,问道,“你方才提到了我血中的异香。”

    “想知道?陪我喝一杯如何?”仇楚霖笑道。

    “若是茶的话,我乐意奉陪,但若是酒,便算了吧。”青柠道。

    “今夜我喝了够多的酒,需得喝杯茶解解酒气。”仇楚霖道。

    青柠提过茶壶,正要为他斟茶的时候被他拦下。

    “那不是你煮的。”仇楚霖看着她,方才还清晰透彻的眸子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薄雾。

    “谁煮的又何妨?你这个连死人血都喝的将军,可能品得出其中滋味?”青柠笑了笑,手上准备煮茶的动作却没停。

    “品不出。”仇楚霖老实答道,“需你教我。”

    半晌过后,茶香氤氲,青柠将煮好的茶为他斟上七分满,送到他面前,“先观其色,再闻其香,最后才是品。品时先呷一口,于口中细细回味。”

    “朔楚本有两件镇国之宝,一件是宝扇‘凤凰’,另一件是传世迦南竹。‘凤凰’两把折扇本没有扇坠,迦南竹也本是一整块。”仇楚霖拿起茶盏,瞧了片刻便放在鼻尖轻轻嗅着,这茶香确是浓郁沁人。

    当年朔楚先帝专宠太后,给太后召来祸端,有一嫔妃买通太后侍婢,每日在太后的膳食中下入西域奇毒。致使长公主弘夏若离一出生时,就怪病缠身,几乎殒命。

    先帝为了救活长公主,命巧匠将迦南竹剖开,取出藏在其中的凤血檀木,喂长公主服下,从此长公主病痛全消,健康成长。

    当今皇上在二十岁之后发病,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凤血檀木给他医治,好在他那时正是身强体健,才没有立刻殒命,但病去如抽丝,一直延绵至今。

    而被剖成两块的迦南竹,就被制成扇坠,分别系在了‘凤凰’二扇上。

    “所以,我血中的异香与我母妃服用了凤血檀木有关?”青柠问道。

    “传说凤血檀木是一块被凤凰血浸染的檀木,药性极强,残余的药效会留在血液中故而使得血液有奇香。”仇楚霖轻抿了一口茶道,“这药效传女不传男,如今你的血还有奇香,说明药效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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