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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顾青谣-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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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楚楚方才爬上巨石,便听石下方有些许水声,她静声靠近,定睛向下一看,水下正有一名女子紧靠着巨石壁冲洗擦身。

    夜晚光线昏暗,那女子又低着头,荆楚楚自然没能看清那女子的脸。

    这处荒无人烟,又是大军驻扎之地,平日里多余的畜生都看不见,怎么会有女子夜半到此沐浴?

    荆楚楚眼睛一眯,左思右想之下,只觉得这女子极有可能是瑾南派来潜入大营的奸细。

    她把着巨石突起的部分,缓慢的向那女子靠近。

    思思正专心的擦身,并不知自己所靠的巨石之上有人正在悄声靠近,她捞起自己褒衣的一角,攥了攥水,扬起头,将衣角覆在脖子上,缓缓的擦拭。

    “啊……”思思一抬头便看见了巨石之上蹲着的影子,那影子逆着月光,黑漆漆的一团,分不清四肢,辨不明五官,就像个长相畸形的……怪物。

    荆楚楚的眸子一紧,那女子的脸怎么……生得那么像公主?

    她心中震动,把着巨石一角的手也不觉间松了力道,随后脚下一滑,荆楚楚在思思的失声尖叫之中伴着巨大的落水声,掉了思思面前,落入水底,砸出巨大的水花。

    好在水底石块圆缓,荆楚楚后背触底,虽砸疼了却并未受伤。

    仇楚霖闻声赶来,正能看见一个人影就在思思面前,拼命地自水中挣扎而出。他眸光一凛,怒气瞬间升腾,他不假思索的拔剑,腾身而起,径直踏过水面。

    荆楚楚方才自水中扑腾起身,夺回呼吸,一把利刃便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思思被眼前的场景惊呆,她呆愣的看着匆忙赶来的仇楚霖,眸中惊意未退。

    “柠儿,过来。”仇楚霖冰冷的声音中浅浅的透着担忧。

    思思这才回过神,她好奇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姑娘,赶忙划着水吃力的向着仇楚霖那处走去。

    仇楚霖将思思揽在怀里,手中剑移到眼前人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几下,“转过来!”

    “王爷,是属下。”荆楚楚的声音微颤,她方才于那女子四目相对,心中一下就确定了那就是公主。

    想到前日收到的消息,荆楚楚眸中的疑惑逐渐变为了然。

    荆楚楚缓慢的转过身,眸光落在思思身上,泪水徘徊。

    “公主,真的是你?”荆楚楚眼中泛红。

    “公主?她说的是我?”思思惊讶看了看仇楚霖,随后转向荆楚楚,问道,“你认得我?”

    “公主……你怎么不记得我了?”荆楚楚不可思议的看向仇楚霖,希望能从他那处得到答案,“王爷?”

    “回去再说吧。”仇楚霖收了剑,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思思,“洗好了吗?洗好了我们就回去了。”

    “嗯。”思思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趴在他的胸口,身上几乎未着丝褛,她的脸猛地一热,恨不得找了个石头缝钻进去。

    “荆姑娘,劳烦你回去之后替柠儿找几身衣裳。”仇楚霖说着,也不顾荆楚楚在一旁看着,径自将思思抱起,整个人护在怀里,缓慢的走出水潭。

    荆楚楚惊得半晌合不拢嘴。

    他们王爷,真是……越发会疼人了,那个油盐不进的死木头,怎的分毫都没学到?

    思思一回到岸上,便挣脱了仇楚霖的怀抱,跳在地上一把捞起外衫,囫囵个儿的套在了身上。

    仇楚霖见状,唇角微扬,他故作尴尬的急忙转过身,背对着思思,然后对荆楚楚道,“荆姑娘,还得劳烦你帮她穿好衣服。”

    荆楚楚这会儿还未走出水潭,听见仇楚霖这句话差点脚下一滑,摔回水里,她静了静心神,确定自己并未听错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道了声,“是。”

    王爷和公主两个人,这是玩得什么把戏?

    待思思穿好衣裳,仇楚霖便抱着思思上马,策马回营。荆楚楚远远地跟在后面,心中暗道,能看到这样一出好戏,自己这次也算没有白跑一趟。

    回到大营,思思的哈欠一个接着一个,仇楚霖方才把她放在榻上,她便翻了个身睡着了。

    仇楚霖来到书案旁收整了公文,随后熄灯回到塌上,拥着思思浅睡过去。

    次日清晨思思醒来时,大帐中只剩下了她自己,水盆、细布和新衣都已经整齐的摆放在一处,书案旁的衣架上挂着的铠甲还在,但仇楚霖却早已不在帐中。

    昨夜他睡在了何处呢?

    思思疑惑的将这大帐中环视了一周,并未发现有第二张床榻。

    主帐冷清,仇西扬所住的帐子此刻却是十分热闹。

    仇楚霖为了不打扰思思休息,特地将晨会的地点改在了仇西扬的帐子。

    荆楚楚拖着黑眼圈儿,扶着太阳穴偷懒打盹。

    “荆姑娘,说一说你此行的收获吧。”仇楚霖点名道。

    “回王爷,属下临出发前收到两条消息,是关于瑾南和肃燕的。”荆楚楚一惊,忙直起身,清了清嗓子道,“肃燕皇帝派遣无痕公子作为肃燕使臣,亲自带着认罪手书的执笔者,药王石玉到瑾南,向瑾南皇帝讨说法。”

    “这几日临冬城内多有躁动,可是与无痕公子此行有关?”仇楚霖问道。

    “正是,无痕公子在瑾南皇帝的默许之下,先后找到了炼药时用的药炉和软禁在别院的瑰宸长公主,也就是我朝的摄政王妃。”荆楚楚一字一句极为缓慢的说道,“瑾南皇帝自知理亏,下令废太子,贬为庶民,永世不得进京。”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瑾南太子修弈正驻守边关,皇帝此举实在有违常理!

    临战换将,激起军心惶惶,瑾南皇帝是不想活了么?一旦修弈率大军弃守东境,直扑璃城,三十万大军之怒,真是他瑾南皇帝能驾驭、抵挡得了的吗?
………………………………

第一百二十九章  私心?

    “还有一个消息,就是无痕公子已经携……”荆楚楚顿了顿,迟疑片刻道,“瑰宸长公主,也就是王妃,回朝了。另外还传出一个消息,在无痕公子与王妃回朝之前,瑾南皇帝曾意图将他二人扣押作为人质,这二人在瑾南贤王爷的帮助之下逃离,回朝路上曾遭遇过数次拦截。肃燕皇帝震怒,打算点兵南下伐瑾。”

    “王爷,瑾南皇帝此举,对我们来说可谓是件好事啊!”右下首座的上将军王俭道,“肃燕若是南下伐瑾,瑾南必会分出大半兵力抵御北境来敌,东境的兵力必会削减。”

    “你可不要小看了瑾南那只老狐狸。”仇楚霖摇头道,“瑾南的兵力,可不仅于此。修杰既然能做出临阵换将、废太子这等事,就说明他还是有底牌的。”

    “能有什么底牌?”王俭不屑道,“瑾南的主力军几乎尽数套在了东境,哪还有什么多余的兵力。”

    “你忘了瑾南数年前曾掘出金矿了么?”仇楚霖说着,拿起手边的剑,于面前的地形图上的瑾南境内某一点为中心,圈了一处范围,随即道,“据可靠线报,当年掘出的金矿,乃是一片成规模的巨型金矿。单靠开采金矿做朝内国库支撑,上抚皇室百官,下济黎民百姓,尚能支撑上几十年。”

    “瑾南近些年看起来颇有几分捉襟见肘,特别是上次肃燕皇帝将兵二十万南下接王妃回朝,瑾南皇帝可是诚惶诚恐的赶赴边境向人赔礼道歉。”胡参将道,“若如王爷所说,瑾南国库充实,军需充足的话,何必如此如此低声下气?”

    胡参将生的一副白白净净的小生模样,穿上铠甲也不像沙场征战多年的将军,反倒像戏楼里描眉画眼,穿着戏服唱戏的武生。

    “是啊,末将等都以为是瑾南将自家金矿挖空了之后,家徒四壁了呢!”王俭道。

    “瑾南的金矿在公布之前就已经被发现并已经实施开采,当年修杰本不想将金矿公之于众,但养精蓄锐多时,其余三国都当瑾南软柿子好捏,一个个都将手伸到了瑾南的地盘,企图将瑾南收入囊中,从此天下三分。”仇楚霖点了点金矿的位置,道,“修杰怕事情败露,金矿之事被三国知晓,从而引来这三方的争夺,故暂闭巨型金矿的开采,在巨型金矿边缘处择了一处中等规模的金矿山,向天下公布瑾南发现了一处金矿。”

    “当年朔楚、肃燕、西漠,听闻此消息,皆派人到瑾南打探虚实,亦有夺取金矿之意。”荆楚楚接上仇楚霖的话,眸光自地图上抬起,“但经瑾南的多方调解、和谈,最终于这三方签订了协约,增加关税,同时瑾南每年需要向着三方缴纳九成的金矿开采成品,也就是金子。”

    “没错,三方以为如此既得了金子,又同时压制了瑾南经济上的发展,所以都欣然接受了。”仇楚霖点头道,“并于朝内派遣官员驻扎瑾南金矿,时时监察金矿的开采进度,以防瑾南监守自盗。”

    “在此之后的几年,瑾南国力发展迅速,军力军需扩充速度空前,三国曾因此对瑾南产生了怀疑,疑其私吞了金子,但几番彻查之下并未发现有任何疑点,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仇西扬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荆楚楚,见她面上尽显疲态,心中不由得心疼,“而后三国虽对瑾南制定了进出口关税等方面的大力调整,却依旧没能阻止瑾南的迅速发展。”

    “这世上有一处神通广大的地方,叫黑市。黑市里有一类无所不能的人,叫走私匪。”荆楚楚捕捉到了仇西扬关心的眼神,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三个国家的无数走私匪,被这巨大的利润所驱使,顶着掉脑袋的风险,不断地将自己国家的资源低价贱卖给瑾南。”

    荆楚楚无视了他,这让仇西扬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闷。自两年前王妃失踪,她便再也没像以前那般纠缠过他,他虽难得清静,时间长了却觉得少了什么,一颗心都空了。

    “匪不与官勾结,无处庇荫,必不得长久。瑾南是无数贪官腐吏和民间匪徒共同养活的。”荆楚楚又道,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仇楚霖,“当然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沈家最清楚不过了。”

    沈家的生意开遍四国,若说他沈家从来只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怕是连痴儿都不信吧。

    仇楚霖将仇西扬与荆楚楚两人之间并不友好的互动看在眼中,眼底浸满笑意,“瑾南壮大之后,三国各有让步,但从那以后仅持续了几年,瑾南的国库就似乎又空了下来,发展的势头也大不如前,三方皆以为是金矿被掘空了。但都不曾想,其实是瑾南将八成的财力,都用作了军费,扩军、准备军需、练兵,每一样都是烧钱的事儿,故瑾南也就显得有几分捉襟见肘。”

    “另一方面,也是瑾南故意而为。”荆楚楚补充道。

    “咱们王爷手眼通天,知道这些我都不奇怪,荆姑娘一个姑娘家,怎得也对这多年前的辛密之事一清二楚?”胡参将很是委婉的看了荆楚楚一眼,眸中隐隐透着倾慕之意。

    “这个啊,你猜啊!”荆楚楚用手支着脸颊,柔若无骨般倚在桌面上,墨发散落脑后,笑容妩媚似有深意。

    “呃……”胡参将白嫩的脸上瞬间泛起潮红,他像是被烈火灼了似的忙收回视线,受惊了的兔子一般,手足无措。

    仇西扬眼底浸着冷意,一时间心里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他别过视线,死盯着王爷剑尖所指的地方,后槽牙“咯咯”作响。

    荆楚楚掩嘴轻笑,眸光瞟过仇西扬,心底一阵抽痛。

    当年公主失踪,她一度同仇楚霖一般陷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他来安慰过她几次,因那时低糜,荆楚楚未曾对他作出回应,自那之后,他们便形同陌路,公事之外,再无交涉。

    仇西扬一直在私下关心照顾她,她一直都知道,但公主失踪一事就像一根刺,深深地刺在她的心里,让她对任何寻找公主以外的事情都再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昨日蓄水潭又见公主,荆楚楚终于放下了执念,紧绷着两年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仇楚霖不由分说抱起公主的时候,她便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埋在心底两年的他。

    两年多了,他还是丝毫没长进,自己不主动去找他,他就不知道来缠她吗?

    他知不知道自己这两年过得有多辛苦……

    “瑾南故意隐藏实力,其一为蒙蔽其余三国,其二就是为了他的小儿子,瑾南的贤王修言,修言幼时外出学医,化名封少言。不久前方归,于朝内尚无根基。”仇楚霖只觉得自己的剑尖凝聚着一团杀气,他循着杀气看过去,正是仇西扬凌厉的眸光。

    “修杰向来看不惯修弈这个儿子,多年来修弈在朝堂之上培植势力,发展做大,看似风生水起,全无阻力。实际上,修弈的这条路坎坷难行,荆棘满布,太子之位能坐到今日,实属不易。修杰既然能指给修弈三十万兵马,就说明他手里握着的大军,必然远超三十万。”仇楚霖说着,突然收走剑,仇西扬瞬间回神。

    “所以即便肃燕率军南下,也不会影响东境局势。”王俭总结道。

    “没错,修杰正好能趁此良机将手中兵马交于封少言手中。”仇楚霖道。

    “但将三十万兵马交给修弈,怎么说对他和封少言来说都是个隐患,修杰到底为何要这么做?”仇西扬因方才走了神,略显心虚。

    “所以,本王预感我军中很快便会迎来瑾南朝内的使臣。”仇楚霖道。

    “王爷是说,修杰将与我军联盟,背地里害死修弈?”王俭惊呼道。

    “他有他的算计,本王自然也有本王的打算。”仇楚霖微笑道,“今日就到这里,散了吧。回去各部继续练兵,不得懈怠!”

    众将起身告退,荆楚楚懒洋洋的跟在众人身后,正打算回帐补觉,却被仇楚霖给叫住了。于是她懒散的回到座位上,用一副“我很困,你有事快说!”的表情对着仇楚霖。

    “初安情况如何?神医可到了?”仇楚霖废话不说,直入正题。

    “到了,正在给皇上医治,目前尚未寻到能彻底解毒的法子。”荆楚楚揉着太阳穴道,“哦,对了,沈家主请神医看了翊王爷,神医直言说,天禄山庄有一种窖藏的陈年老酒可以缓解翊王爷的症状。沈家主让我问你,可要将翊王爷送到天禄山庄?”

    “可问过方谨玥了?”仇楚霖微愣,随即问道。

    当年天山雪崩,众人之所以得救,皆因翊王爷旧疾复发,理智尚存之际,凭借体内爆发出的无尽的力量将众人带离。

    那一次翊王爷几乎熬干了自己身体的机能,一夜衰老。自那之后,翊王爷频繁发病,且每次发病都较往常更为剧烈,只有朔楚摄政王府的千寒铁制成的囚笼和琵琶勾能够压制并解毒。

    故方谨玥才忍痛将父亲送回朔楚,交由仇楚霖照顾。

    此番要给翊王爷更换住处,自然是要过问方谨玥。

    “已经问过了,我回来时还没有答复。”荆楚楚道。

    “西扬,回封信给江离,此事全听方谨玥的,别给本王出岔子,若是再出现上次押送石玉那样的事,他就别干了。”仇楚霖道。

    天禄山庄在肃燕境内,沈江离来问他,本就藏有私心,如今两国联盟,万不能出现釜底抽薪之事!
………………………………

第一百三十章  我的柠儿

    荆楚楚正要离开仇西扬大帐的时候,思思的小脑袋出现在了帐门口。

    “柠儿?你醒了,睡得可还好?”仇楚霖方才还严肃的一丝不苟的面上如春暖花开似的扬起了春风和煦般的微笑,他向着思思招了招手,道,“过来。”

    “王爷,昨夜我占了你的床,你睡在哪里了?”思思自觉的走过来,坐在了仇楚霖的右下首。

    “我伏案睡了一宿,怎么了?”仇楚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谎,故作疑惑地问道。

    “你是军中主帅,白日就很累了,晚上休息不好怎么能行?我想今晚我换个地方住,不打扰你休息了。”思思道。

    “换个地方住?”仇楚霖先是一僵,随后面露为难,思考了半晌,才将眸光移向了一旁看热闹的荆楚楚,“荆姑娘,大营之中可还有空帐子?”

    “呃……”荆楚楚突然被点名,着实没有反应过来,但当她对上仇楚霖似笑非笑的眼眸时,便瞬间会意,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家公主,“回王爷,大营里帐子本就少,将士们尚还挤着住,这一时半会儿的怕是腾不出空帐子。”

    “柠儿,军中条件艰苦……”仇楚霖正搜肠刮肚的想着如何劝说思思,却看思思忙向他摆手。

    “不用的,我不要空帐子,军中不是还有荆姑娘吗?我搬去与荆姑娘同住就好。”思思说着,眸光飘向荆楚楚,在荆楚楚由红转白的脸色变幻中说完了整句话,“荆姑娘,我去与你同住,可行?你不会嫌弃我吧?”

    “这……”荆楚楚一时头皮发麻,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她刚刚没有走,非要留在这儿看热闹……

    荆楚楚看了一眼仇楚霖,只见他正盯着地形图若有所思,根本没有理会她求救的眼神。

    “公主……你这倒是为难属下了。”荆楚楚一边咬着舌头,一边神情悲戚的为自己默哀。

    “怎么了?荆姑娘是不方便么?”思思不是很理解荆楚楚摆出的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只不过要搬去同住,怎么会如此为难呢?

    “你确实是为难人家了。”仇楚霖突然开口解围,他瞟了一眼荆楚楚,冷嗖嗖的眸子转到思思那处时自然过渡成了温情款款,“你有所不知,荆姑娘与上将军早已经私定终身,这二人是于旷野之上、天地之间,携手拜过天地的。荆姑娘向来是与上将军同住一顶帐子,你这要求,委实是为难这二位了。”

    “啊?”荆楚楚失声尖叫,面上的表情可谓是管理失控,红一阵白一阵的。

    看个热闹,把自己给卖了?

    “王爷?”仇西扬身子一绷,心跳骤然加快,他下意识地看向荆楚楚,见她面色很是难看,一时间心头浸透凉意。

    “这二人腼腆,羞于与你道清楚,只好我这个明眼人来与你讲了。”仇楚霖一记冷眼扫过,同时封住了仇西扬与荆楚楚的嘴。

    “竟是如此,原来是我唐突了,还请上将军和荆姑娘莫怪。”思思双手叠放在桌案上,将下巴杵在小臂上,面露愁苦,“这可如何是好……”

    “公主,我可以陪着你到军中逛一逛,万一能碰上空帐子呢?我许久不关注这些,委实也记不清了,这回陪你看一看,也正好可以计计数,重新归账。”荆楚楚笑面之上凌厉的眸子扫过仇楚霖,义愤填膺的说道。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去!”思思抬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二人在仇楚霖的黑云压城般的脸色下欢快的离开了帐子,只留下仇西扬一人顶雷。

    “来人!”

    仇楚霖泛着寒意的声音传出大帐,帐外的亲兵顿时察觉到了异常,战战兢兢地进了帐子。

    “去荆姑娘那处,将她的东西都扔到上将军帐里,她那个帐子,即刻送到伤兵营。”仇楚霖冷声道。

    “王爷?使不得……这不合礼数。”仇西扬赶紧阻拦道。

    亲兵也是被仇楚霖的话给吓了一跳,平日里上将军与荆姑娘多一句话都不带说的,今日王爷这可是乱点了鸳鸯谱?

    “还不快去!”仇楚霖未理会仇西扬,对着那呆愣的卫兵道。

    “是。”亲兵不明所以,赶紧领命下去办事。

    “西扬,管好你的女人。”仇楚霖起身,拿起桌案上的佩剑,剑尖划过地形图,留下一条重重的痕迹,行至帐门口,仇楚霖脚步微顿,“你知道该怎么做,要是真让她找出一顶空帐子来,你就等着受罚吧。”

    “是。”仇西扬起身相送,扶额颔首。

    思思回来的时候正赶上晚膳,仇楚霖特备了两个人的分量在帐中等着思思。

    “王爷……”思思止步在大帐门口,面上微显迟疑。

    “回来了,过来用膳吧。”仇楚霖放下手中公文,起身来到矮桌前,却见思思脚下长了钉子一般,纹丝不动。仇楚霖愣了愣,面带着浅笑走向思思,“怎么了?是没有找到空帐子?”

    “嗯。”思思垂头,面颊微鼓,“他们说,帐子里都住了人,腾不出空的,南边堆着的空帐布又都是坏的。”

    “没关系,我们先吃饭。”仇楚霖抬手揉了揉思思的脸,牵起她的手带她来到矮桌前,“军中的粗茶淡饭,不知你吃不吃得惯。”

    “他们说,这军中唯一能添人的帐子,就是你这处了……”思思拿着筷子戳了戳仇楚霖为她夹在碗里的青菜,欲言又止。

    “嗯。”仇楚霖难掩唇角的浅笑,他忙向嘴里夹了一口菜,掩饰自己难以控制的窃喜。

    “他们说,你……是我……夫君。”思思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抬眸偷偷看了一眼仇楚霖,面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说我应该就在这里,与你……与你同住。”

    仇楚霖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他看着思思,眸中略微显出挣扎,“他们还说什么了?”

    “他们说,我们成过亲,拜过天地,我是你千里迢迢从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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