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国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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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这藏有无价之宝？”说着，秋水还一个劲的四处瞄睃着仓中。

　　　　“仙婆上面都不足稀奇！”黄平心里却是说着“未必”两字，只是不愿太惊世骇俗。

　　　　“至于海底龙宫，斗大的珍珠先不说，丈高的珊瑚应该有。我们去要来！”

　　　　“真的吗？能去龙宫取宝、找龙王讨要珊瑚吗？”秋水狂惊猛喜的跳了起来！

　　　　“可以，完全可以！”黄平缓缓的挺直了身姿，看着秋水说：“但要现在梅开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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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篇　咬牙切齿

　　　　（）　　泉州辖下东冶港（马尾）水军统领总管大堂上，壮武将军甄猛怒目而视着堂上双膝跌跪，浑身发抖，连连磕头如鸡啄米似的俩人。

　　　　“让你三个时刻盯紧程照鑫的福船。还盯了半个多月，没有盯出个东西南北来，现在倒好，把冒充他远方侄子程七的铁心都盯死了，要你们何用？”甄猛怒火冲冲的吼叫，声震堂梁。

　　　　“统领饶命，！统领恕罪”俩人齐声叩罪，显然其中一个似乎是为首的，苦兮兮的又说：

　　　　“非是某等不尽职尽力，实乃海盗太过jiān诈！其中还多有倭贼，决不是当初所设想的那挥！”

　　　　“何以会如此？”甄猛钢牙霍霍的问甄荣

　　　　“具体细节也不太了解，不过大致情况业是摸清了：一个多月前………”

　　　　一个多月前。甄荣甄奉先，甄猛的二儿子，带着三个家将满怀信心的从东冶水军大营出发，带着拜贴聘礼，船行去泉州，赴南北货仓主家程家比武招亲。甄荣可是意得志满的：因为甄猛一直看不起商贾程家，尽管程照鑫一度为官还是二品大员，也不准儿子上其招亲擂的。后来不知怎么闻听说妆奁中竟有四sè明珠？虽不知真假，才勉强同意儿子比武的。

　　　　凭自己玉树临风的身材，貌比潘安，才追子建，武出世家子弟，年纪青青二十一岁、官居宣节校尉；甄荣根本认为上去招亲擂，胜如探囊取物！说不定那擂台上，芳名远播的程娘子见到我甄荣，早就意乱情迷存心相让了。即使不让，量她一介女子，再强还强得过我甄荣，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谁知上得擂来，根本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回事。

　　　　‘胭脂虎’的确是英姿飒爽，武艺也很不错；要说四年来竟无一人能胜她？四年前她才十四！

　　　　听到擂台上的规距就大彻大悟了：圆圆的擂台，高一尺，面积很大。上面三个同心圆圈，内圆直径八尺，中圆一丈二，外圆一丈五；求亲上擂着穿上擂家为其准备好的黑袍，只能应招不能还击，一柱香时间，程娘子长短两蜡杆，杆头布包裹黄浆泥，内圈者身躯上着三点为输，中圈着两点为输，外圈一点为输。三圈之约须得程娘子视其心意指定。

　　　　甄荣也确实了得，程娘子确实甚为看重。只是千不该刚照面时，甄荣不合时宜的下意识一抹蔑笑，却被程娘子无意中看在了眼中、不忿在心里。于是时当即定了个外圈一点。

　　　　甄荣倒是使出了浑身解数，闪躲避让、手遮脚挡，苦于黑袍宽松累赘，特制的长信香倒也燃过了十之七八；程秋水也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右手的长蜡杆险些被甄荣左臂奋力一挡而震飞。不过给秋水露出了一丝丝机会，终于如愿以偿的照着他的肩背一锤定音。

　　　　闽江酒楼三楼，三个家将默默陪伴着坐在八仙桌上各占一方。

　　　　“天涯何处无芳草！”甄荣歇力自宽自解，还是郁闷非常的喝闷酒，一口接一口！

　　　　“啊呀呀！何许人也？”离酒楼几步之遥，一中等身材的布衣汉子扑倒在街沿上，围观者三三两两很快的聚集着，人声嘈杂，却无人伸手搀扶；

　　　　一刃口很深的刀伤连肩带背，斜钭的尺多长﹗汉子的右手捂着左腹部压在躯体下面，面如金纸，浑身鲜血浸渍，地上滴血成滩。

　　　　一老头挤进人圈，口称是闻讯而来的里正，见其血污肉裂人事不知，正想报官省事。

　　　　甄荣率着三人也适时的排开人墙，涌了进来。

　　　　“此乃东治水军总管的二郎君宣节副尉甄荣是也！”一家将及时阐明身分。

　　　　上得前来，甄荣府首瞅见其汉子腰胯下露出大半的旧布搭裢，血迹斑斑，上面有“…北货仓”的墨适字样依稀可。不由得眉头一皱，伸手探了探汉子的鼻息微微，说：

　　　　“快﹗救人要紧。”说着，与家将一起止血包扎，随身有金创药缚上，抬进了闽江酒楼后院。里正见有官府之人出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步三摇扬长而去，众人也就散了。

　　　　酒楼老东家见人伤得太重，实在不想让其进店的，只因甄荣官身也就不好拒绝，可是着实放不得心，正急急的跨进后院来。正撞见甄荣扶着昏迷不醒的汉子，命家将租车就船赶路，酒家老板正是求之不得。

　　　　从闽江街南郊码头下船以来。昏迷不醒的汉子微微的张合了嘴唇，叫了声“水﹗”极其的有气无力。总算是醒了过来了。

　　　　甄荣就让家将还提了食盒上来。喂了他几口水，胡乱吃了些饭菜，jing神又好多了。

　　　　听他歇了一口气，声如蚊呐：“去那里﹖你们。”

　　　　“去泉州。”甄荣抡着回答。“好﹗”那汉子很吃力的说：“我好多了！”停了会又说：

　　　　“我是南北货仓东家的远房侄子程七，就是去泉州投奔南北货仓本家的，因为未见个面。这不，早几年差人搭物品去老家，遗落下的搭裢我都带来泉州作凭证，家中流年不利，败落了一些……”在甄荣与程七的有问有答中，了解了一些甄荣心中所要知道的基本情况。

　　　　船是离泉州越来越远了，程七茫然不知，又显得疲惫不堪，刚才的缓转只怕是回光返照。

　　　　程七愣愣的看着仓外，好一会回过神来，喃喃的说道：“我来投奔看来是错了﹗天不照应…路遇山贼，搭裢里有家书……拜托……请转交！……”，围着的众人爱莫能助，也许甄荣压根儿就未曾真想救他。就眼睁睁的望着“声渐不闻人渐杳”。

　　　　密室中，甄猛甄荣俩父子促膝相对，絮絮滔滔商谈了一两个时辰。甄猛有些气胀的说：

　　　　“这算哪门子比武招亲！？送几头前些年海客带回的猩猩给她喂招好了，保不准还能过擂成亲﹗你也无须烦脑，男子汉何患无妻﹖﹗”甄猛转言道：“四sè彩珠可有准讯﹖”

　　　　甄荣尴尬的苦笑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了一封还略有血腥味的家书，递了过去。心中却暗地里恨恨的想着“秋娘子你等着，不把你胭脂虎训为胭脂狗、胭脂猫，我甄荣枉为郎君﹗今生今世是人也要、珠也要，誓死方休﹗”

　　　　家书比较详尽，只是因为程照鑫一度为官在外，以及壮年因伤病疾患致仕，从未荣归故里过，荐来的远房侄子程七虽未出过武夷山，却是族中子弟最能干忠厚的；还格外点到了四sè彩珠最好留给儿子，作嫁妆毕竟是便宜了外姓人家。反正瓜子金落花生写了蛮多。

　　　　“如此看来，这程家确实有四sè彩珠的。”甄猛看了家书说道：“传闻那小娘子也算得天生丽质，只是年龄稍大了点，你意下如何﹖﹗”

　　　　甄荣闻言，毫无顾忌的一丝冷笑道：“还能如何！人财两得最好！实在得人不到，四sè彩珠是必然要姓甄的﹗”停顿一会又说：“不过，从得人入手是肯定不行了。只能用些手段，逼出彩珠，先得珠在手再说了。”

　　　　然后，俩父子招来了三家将，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

　　　　翌ri，一个生龙活虎的“程七”投奔到了南北货仓，老东家正忙啊，也就暂时安排在货仓做了个伙计。以致于不久后绑架程郎君起了非常关键的眼线作用。

　　　　尔后，倭寇“意外的”得到四sè彩珠的讯息，完全是甄荣的刻意安排：为了海防！甄猛有不少眼线散落在近海各处，还隐略侦知了倭寇海盗的一些皮毛痕迹。因此甄家父子自以为是的设计规划先让倭寇海盗绑架程郎君，通过赎金逼迫明珠现世﹗而甄家父子让“程七”联络倭寇既可完善绑架行为，又可监督侦察到倭巢贼窝；再派两家将密切关注程家的福船行踪，随后准时出击，也能达到截取赎金“四sè彩珠”又能围剿倭寇海盗的双重目的。

　　　　只是低估了海盗的实力，被倭寇看出了破绽；最后，只能在原以为是“小股绑匪”的贼窝小鲨鱼岛上，等群豪不注意，稍稍的偷回“程七”的尸体，还根本未曾看到其胸腹上的“黑风回水”血字痕迹，真是周全的算计，彻底的失望。

　　　　两家将一条船远远的吊着程家福船的尾线，本以为一挥而就，侦知了倭盗剿穴就即刻兴师围剿；在海上左转右转，拖的时间长了，船上物资准备得严重不足，无奈何半途打转回还，夺珠剿匪大计无疾而终了；水军大营里，整军待发的战船士卒因为没有发现倭盗踪迹而不能发兵，襄襄熙熙白忙乎了好几天﹗

　　　　更是意外的遭到了中原江湖英豪的干扰，小鲨鱼岛上还不敢公然现踪。

　　　　怪不得甄猛甄荣两父子恨得牙痒痒的，咬牙切齿﹗

　　　　正当俩父子愤愤的坐在大堂上一愁莫展的时，家将甄福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口中狂呼：

　　　　“将军，福船回来了﹗程家的福船，还有好多的海船战船，好多的人、还有官！”

　　　　“什么？！程家的福船回来了﹗在哪里﹖”

　　　　东冶港外，两列水军海战船八字排开，严阵以待的胁制着海道中的一大溜子几十艘船，以福船为首；挤占了大半边出入的海道。

　　　　一艘水军海船，桅上军旗飘飘，斗大的“甄”字时隐时现。海船与福船，船头接船头紧紧地贴在一起。好几个军健已跳到了福船上指手划脚、激昂处唾沫横飞。

　　　　七位少簇拥着程家父子顶着几个军健频频解释着什么。

　　　　“此乃我大唐水陆门户关口，凡出入此海关水道，无不接受检查﹗某乃宣节副尉邹济。”

　　　　此时，方有蒙达三人从仓中出来，挤身到程氏父子及一众少年前面，说：

　　　　“老夫乃千牛卫右卫归德将军，蒙达，奉圣令……”蒙达朝京城方向遥一拱手，以示恭敬：

　　　　“沿海一带查办巡视，今从海上归来，邹副尉能否借道﹖﹗这是某的鱼符。”边说着，蒙达从怀中金鱼袋中掏出金鱼符，右手递了过去。

　　　　邹济愣愣的双手接过，很认真负责的看了一遍，心中忐忑，同时睃眼瞅了瞅蒙达身后。

　　　　危徳清随及踏上半步：“千牛卫右卫四品带刀护卫。”递过去的白银鱼符。同时，蒙达另一边的朱超元，把从四品护卫的银鱼符也递了过去。

　　　　此刻，趾高气扬的宣节副尉邹济傻眼了，自已才正八品下的等级差远了，立刻满脸陪笑，送还三位鱼符，毕恭毕敬的回道：“职责之所在，敬请宽容谅解﹗”极力连声的延请蒙达等三人过船去水军总管府洗尘，却绝口不提余者放行之语。

　　　　空敞的水军统领总管大堂上，壮武将军甄猛，虎目炯炯打量着白发银丝的蒙达，雄纠气豪的领着危槐，朱靖大踏步跨了进来。

　　　　甄猛立时率领甄荣、甄福、邹济迎接了，官场礼貌的寒暄后，诚恳热情邀请到后堂饮宴洗尘，只等甄福、邹济去请了程家父子，马上推杯把盏，开宴欢聚。

　　　　程照鑫曾经官至京兆府牧，官场交往的勾当无不jing熟；受其宴请时当即奉上纹银千两，于是

　　　　邹济则将余众连船安置在水军大寨中暂时安顿，同时也置酒上菜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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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篇　概不容情

　　　　（）　　酒席宴上好办事，且蒙达因之官身，倍受青睬。三杯两盏之后，蒙达说送上战船二十艘，任凭挑选时，甄猛更是热情有加，添置军损时抵偿下来，那可是大批银两。

　　　　酒酣耳热之后，甄猛更是敬酒一杯程照鑫，甚带酒意的说：“甄某闻听，风传阁下此次出海乃为赎救，赎救继郎君，勿知此事可当真﹖﹗”

　　　　“当真。”尽管程照鑫一直想迥避，还是略有所思，也就简洁的回答了。

　　　　“惭愧惭愧！应是甄某失职，竟不能保一方平安。辖下有倭盗如此等等，只不知事体如何？”

　　　　“此非将军责任。且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犬子平安赎回也就万幸了。”

　　　　“令郎大难无恙而归，必有大福大贵！”甄猛即时的讨好一句。又转言道：“似乎此行令爱救弟心切，也已同往，可有一路回归？”这才是甄荣心中急切的问题，也顾不得正与蒙过等人搭讪

　　　　，是以尖起耳朵听取回答！

　　　　“虽有羁绊未同行而归，稍后定是无妨。”程照鑫不想细说，也就含糊带过。

　　　　酒足饭饱，大家各归各所。

　　　　甄猛领一般属下接取了二十艘海船，其水军战船蒙冲、海鹘、走轲，三个类型竟有十八艘，另外两艘商船也蛮理想，笑得合不拢嘴了，与蒙达等人更显得近乎了很多，还约定了ri后相互提携，确实将会如何，不得而知了！一声令下：“放行！”程蒙船队缓缓的转出水军大营，沿着防波大堤，逐渐加快航速，分波碾浪向泉州而去。

　　　　甄荣幌然若失的立在楼船上，望着远逝的船队，想不通秋娘子何所羁绊不能同回﹖﹗“此乃回归的咽喉要道，须得如此这般……！”口中念念有词，招手甄福而来耳语嘀嘀咕咕吩咐着。

　　　　东家许久不归，世人猜测不少，程照鑫的老妻贾夫人忙得焦头烂额，南北货仓生意还是清淡了三成以上。倒是客舍里热闹得很，一些慕名而来打擂的俊男壮汉济济一堂，总是未得个准讯。

　　　　终于好大一群人物前呼后拥的鸣威助势将程照鑫送进了府门。有盼头了，众人无不欢欣。

　　　　三天后，一切生意家事都进入了常态。三个大点的少年家居离泉州城都不太远，直接送回去得了；而两个在括州（温州）两个在丰州（泉州）则先差人送信与其家人再定夺。

　　　　之后，必须慎重打发这群意图打擂招亲得明珠的哥们了。厅堂中很有些会家子已尽知擂台琐事，此番打擂是有备而来：四肢上下足了功夫，软护硬垫花样十足各具特sè，均为意在必得。而且尚有三十五位，还不包括那些等不了己走的，以及外出闲游未归的。

　　　　“……，且小女顽劣、业己字人，何能承受甚多俊贤抬爱，……”程照鑫本还想讲“惊动诸位赶来，然老朽不才，就聊备薄资，每位若干，以谢不告之罪。”却不料言及如此就有人拍案而起、大咤一声道：

　　　　“老丈休来搪塞世人！我等不缺区区盘缠。若不招亲打擂见个分晓，必不与你干休！”

　　　　亦有多人应声鼓噪，议论纷纷：

　　　　“好！就算已字闺中，然而到底何方俊杰先占东床？！可否引见？以便愚某请教！”

　　　　“请教不敢！目前小女与准夫婿外出筹备婚礼物事，回来后再请众贤达包涵则可，……”

　　　　众人皆无心听其说教，各自思忖计较，少不得将要有点作为方不负此行为要！

　　　　按照豹头龙等人的提供的情报，这个岛屿离黑风口最近，海盗徒众最多，三百多点人，基本上是括州、泉州、丰州沿海一带的农夫渔民落难而为盗的，盗魁乃括州括苍山区的农民，叫作滕狗儿，不岔当地豪绅夺妻杀子，欺人太甚。滕狗儿凭着身高个大，膀壮腰圆又练过几手功夫，不惜铤而走险一古脑杀了该豪绅全家二十余口，虽未救得了妻子，却大大出了口恶气。事后无法安生，流亡海上打劫近三十年，熬混到了今ri地步。

　　　　打劫过往商船也不太残狠，却从不与其余海盗瓜葛，五年前倭寇邀其入股不成干了一场，丝毫不为其奈何！倭寇知难而退，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再无交接。

　　　　潜水艇靠近该岛屿的刚过午时。

　　　　兰天白云，艳阳高照，碧汪汪的大海上，线线的白浪花翻翻滚滚，兰黑sè的汽垫冲锋舟绕着之字路，很远就引笛高鸣、风声呼呼，一路飘飘，飞快的引起了岛屿上嘹望jing戒人员的注意和恐慌。霎时间报jing的讯号引集了无数的盗众来在海岸探察。

　　　　冲锋舟近岸就一个小回旋，秋水敏捷的cāo纵着停在离岸不过十丈的距离上。

　　　　黄平，一身“奇装异服”世所未见的立在怪物船上，在海盗们的众目睽睽下，鸣笛三声，清脆嘹亮，然后通过手提扩音器喊话：“听好了﹗让你们总瓢把子出来答话﹗”威严庄重。

　　　　岛屿上炸开马蜂窝了，还“总瓢把子出来答话﹖﹗”什么意思﹖太嚣张了﹗

　　　　“你是何方神圣﹖要找的是某铜头鳌滕狗儿﹖﹗吾就是﹗有什么尽管讲来。”滕狗儿傲立人前。

　　　　“我乃静平仙郎，黄平。特邀滕首领与豹头龙同舟共济，另创一番丰功伟业﹗如何﹖”

　　　　“豹头龙﹖﹗一个小头目，不久前他那伙全喂鲨鱼了，他能留得狗命实属万幸。凭什么与爷爷同舟共济﹖怕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怕死的还是有，不少海盗闻言哄笑叫嚣起来﹗

　　　　“听着，就凭我仙郎君对他的支持﹗给你等两刻时辰准备好，仙君要冲上来了﹗”黄平坐了下去，盖好了玻璃钢罩，让秋水驾舟在海上绕8字飘飞。

　　　　全岛开锅了，一些个素来狂傲不羁的暗暗鼓气，严阵以待的围护在滕狗儿两边，挥刀舞棒，张弓搭箭，倒要看看你“仙郎君”怎么冲上来﹖﹗又不是三头六臂。

　　　　“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你等不自量力，非得伤死残废才满意吗﹖﹗”黄平又沿岛一线喊来。

　　　　所有海盗们无一不是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安，却是头头不松口也只好硬挺了。

　　　　半个钟头很快过去了，冲锋舟选好了地势，带着呼呼风声，气势磅礴冲了上来。

　　　　霎时间，箭雨哗哗密密麻麻，明明正中目标，支支利箭却是转折飘飞了，谁也不知是透明玻璃钢的保护效果。更不可思议是水中飞舟一路滔滔，冲上海滩，沿着大道一直冲过堤口，呼呼的撞上岛了。

　　　　好些个亡命之徒竟是扑了过来，刀棒并举，砍砸在舟沿的护罩上乒乒乓乓，冲锋舟一个回旋荡了开去，“不杀几个顽猴不足以立威﹗”黄平想过，探身舟上，照着几个目标甩出了手雷。

　　　　轰轰隆隆﹗一串炸响，场面是碎肉横飞，血污遍地，死匪不知凡几。随即黄平一纵下舟，身法奇快，军刀锋利，几下砍劈撩刺，当面的海盗无不倒翻，就迫到了滕狗儿身前，一脚踹去，其人应声而翻，摔出六尺开外，四脚朝天，还撞倒了窝在其身后两三个盗匪汉子。

　　　　黄平冷冷的凝视着滕狗儿，滕狗儿心胆俱碎，满面惊惶，见过凶神恶煞的，却从来未见闻过如此凶神恶煞的。

　　　　忽然，较近的防波堤下人群中，“嘣”的弦响，一支利箭非常意外的从左前方直奔胸心。

　　　　确实太突然了，箭是shè中目标，只是冲击力令人有痛感，也让黄平大吃一惊，却因为内里的潜水服超强的防护效果而有惊无险。

　　　　来而不往非礼也﹗一个手雷送去，一窝人无不升天。

　　　　于是乎，滕狗儿带头双膝跌地，全岛无不叩头作揖，此乃落败在雷神天威之下心悦诚服。

　　　　于是乎，滕狗儿毕恭毕敬的在“神明”仙郎君的安排指点下，翌ri，全岛男女老幼好几百人扬帆摇橹，壮大黑风岛势力而去了。

　　　　潜水艇却航向下面的目标而去。

　　　　这个目标好办，岛上七八十号人，全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个个劣迹斑斑。不在收编的计划中。潜水艇辰时下四刻到达；让秋水透过潜望镜寻找目标。

　　　　潜航不远就发现：类似于唐朝水军“蒙冲”战船的一条海盗船凛凛扬帆激进“谋生意”，迎风闯来；扯起黑旗白龙、张牙舞爪，正是“万里海屠”！潜水艇就直接从船尾撞碎了船舵，冲进了船身，顶着盗船箭飞式直飚海洋深处。

　　　　海盗们不明所以、极度恐惧惊惶，以盗魁“万里海屠”屠斯龙为首的几个头目还有点胆识，倒是愣愣的看着银白sè的救生潜水艇直插船尾，顶着船飞速前进，随即组织海盗们shè箭投枪，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无济于事。

　　　　“求神明保佑﹗毕竟我们作蘖太多了……”海盗们失神的跪倒在甲板上冷汗涔涔的，筛糠也是的发抖着。

　　　　潜水艇回车，脱开了海盗船，再一撞，船沉了，水面上泛起大旋涡，很快又趋如平静。

　　　　而离此百把海里，黄平的第三个目标上，两艘海鹘盗舰正缓缓出航。稍前领航的主舰上，三五个飚悍的海盗头目们，空口哇哇的争议着，一个秃头环眼的盗魁插腰码胯的吼着说：

　　　　“莫争了﹗时间不多了。屠斯龙这乌龟就是不来，这一大票我们也干了。老子卞逵变sè龙就不信马王爷三只眼﹗满帆加速，快﹗”

　　　　两艘海鹘分载一百五六十名海盗，为一大票疾驶而去。

　　　　他们这一大票正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唐代武荣州（泉州）的大海商倪大壮，一个名不符实的瘦小jing干老头子，四十仈jiu岁。领着四条大海船，满载丝绸瓷器等中华特产，与三个儿子倪山倪川倪海，一个女儿倪水及女婿邴一飞，拟往南洋跑一趟，为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