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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皇(系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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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各地进贡的各色宝石，文弘拿来当石头用，做了条石子路，平时爱在上面光着脚走走。
小不点正好顺着石子路的方向爬，怎么爬也爬不下去，硌得手脚疼，小脸委屈地很，却忍着不哭。
就在文弘准备骂小不点笨，不知道换个方向，从石子路上下来。他刚张口，就看见小不点改爬为坐，略犹豫了会，竟然摇摇晃晃站起来了！
小不点的腿脚似乎比别的小孩软，平时只有文弘扶着才能站起来，靠着文弘的力量指引也能走两步。单靠自己，却是站都站不起，一步也不能走，有时候连爬都显得力不从心。
御医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小不点的身体没彻底调整过来罢了。文弘便耐心等小不点自己强壮起来，学走路，学说话。
“父！”小不点站起来，清脆地喊了声，叫的文弘眼泪差点就出来了。
等等！为什么君霖是两个字，他是一个字？
“父！”小不点又喊了一声，然后笑着、跌跌撞撞地朝文弘走去。
“诶！”文弘张开手，等小不点走过来，便将人高高举起来！
他儿子会站起来，会走路，会说话了！
说他儿子笨的，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君霖回来也一定会非常高兴！
想起君霖，不安的感觉又一次让文弘紧锁眉头。
他忧心小不点和正常孩子不一样，但事实证明他多想了。
“你说我是不是杞人忧天？君霖那么厉害，我又再三再四地警告他，他肯定会做好准备，万一真有刺客，也伤不到他，对吧？”文弘问被高高举起来的小不点。
小不点“咯咯”笑个不停。吹溪带着宫人过来给小不点喂饭，文弘不由叹气。
走不了了！
在吹溪她们没有戒备的情况下，打发一次容易，等宫人有了戒备，就不好再有独处的时候了。
文弘呆愣愣地过了半日，用午饭前，甄尔写了信让宫人传进来。甄尔是文弘的人，君霖知晓，故两人也没多隐瞒。
甄尔如今打理的铺子，大多都是君霖抽成的铺子，君霖待甄尔也不错，甄尔这皇商做的越来越风生水起。
许多官员见甄尔得圣宠，估摸着过些年，甄家的后辈能出几个进士，甄家也就慢慢起来了。他们存着结交的心思，竟然与甄尔称兄道弟起来。当然还有许多视商一流为下贱之道的官员，对于甄尔以及同甄尔亲近的同僚嗤之以鼻。
甄尔的信能送到宫里来，让文弘拿到手上，就足以说明君霖对甄尔的态度了。
吹溪将信送到文弘手上，并不着急离开，在一旁教小不点走路。
文弘大大方方打开信，当着吹溪的面边读边看，读得吹溪脸红不已！
她也是没办法，不管这封信是否已经有圣上的人看过，她既然在文弘跟前伺候，就该把文弘的事，事无巨细的记下来，禀报上去。
不过到底因为文弘的态度，再确保信上的内容没有异常后，她便羞愧地匆匆出去了。
等她出去后，文弘才走到净房，将纸泡在净桶旁的净水桶里。
信上甄尔报账的字迹渐渐化开，纸的颜色逐渐变黑，上面渐渐显出一行小字来。
“银子已备好，张或郑？”
文弘伸手在水里搅了搅，纸便完全融化在了水里。他从净房的角落抽出一张与信模样相似的纸，揉成团，扔进净桶。
他和甄尔用这种法子通消息，很安全。他们用的纸只有在水里才会显出藏起来的消息，而一旦碰水，纸就会变色，且不可恢复。如果有人知道其中诀窍，偷看信，那么无法将纸变回，他们也就知道消息泄漏了。
但目前，君霖还没能偷看到信上的消息。用这种法子，比直接面对面说话还隐秘。文弘可是身后跟侍卫、脑袋顶暗卫的主儿，说什么话都会被君霖知道！
用过午膳，小不点被吹溪抱着喂水喝。这两天金陵城异常干燥，一连十几日也没落场雨。君霖怕出现旱灾，已经着手让人改修河道了，这又是一大笔银子。君霖一心想欺负欺负邻国，也没机会。
文弘心里越来越堵，忍不住把系统唤了出来。
“你真不知道君霖此刻有没有危险？你是骗我的吧，我拿幸运值换怎么样？”
“这个不在我能力范围内。”系统再三强调，文弘怎么能不信它！它以前是敌视君霖，可如今君霖文弘连孩子都有了，它已经将君霖当成自己人了！
“不过，我也觉得君霖这次危险。”系统道。
文弘心里更慌。自打君霖定下来要去秋猎，他就觉得不对劲！
“我是从君霖这里看出来的，文弘，你没有发现提起这次狩猎，君霖不但很坚持，而且看你的眼神很复杂！”
“什么时候复杂的？”他怎么没看出来！
系统道：“看你后背时。”
文弘：“……”这个他还真看不出来。
听系统这般说，文弘反倒放心不少。很有可能，君霖知道会出事，所以肯定会提前做好准备。
且还有可能是，事是君霖自己找出来的，为了继续消灭旧朝余孽！所以君霖在看他这个余孽的时候，眼神才会复杂！
文弘松一口气，不再想着出去。但他心里总惴惴难安，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直到甄尔的第二封信传来，文弘才彻底坐不住了。
甄尔的信虽然能送到文弘手中，但也是几天才送一封，像今天这般一天送了两封进来，从来没有过。
看到甄尔的信，文弘心里就“咯噔”一跳，连呼吸都摒住了。
信上仍是满满当当的账，文弘扔到水里，却只显出寥寥几个字来。
浮华山火势凶猛。
“吹溪，吹溪！”
“奴婢在。出了什么事，王爷莫……”
“备马！”
吹溪还想问一问为何备马，她收到的命令是，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许文弘走出扶植宫。她刚张口，就看见文弘一张脸惨白不似活人，她自己先吓得不轻。
“备马！”
“……王爷您稍等！”吹溪急急忙忙去找吹墨商量。文弘却等不及了，披衣夺门而出。
如今在他宫里当值的有十几个侍卫，在福祉宫一个小偏院里有歇息的地方。文弘跑到那里，将换班歇息的侍卫都喊出来。
“我要买个鼻烟壶，要松江阁造的，你们派两个人快去快回，给我买回来。”
侍卫为难，没有吩咐，他们不能随意出宫。
“张大人如今不在，小吕公公也能放你们出宫，你们速去找小吕公公要出宫的手令。”
不敢违背金陵王，侍卫们又觉得小吕子是圣上跟前伺候的人，做出来的决定无论是让去不让去，都不必他们担责。文弘的话说完，就有两个侍卫应声而去。
不一会，小吕子匆匆赶来。
“已派侍卫去松江阁了。”
“很好！”
吹溪对小吕子不设防，听见小不点在耳房哭闹，很快就出去了。
小吕子这才愁眉苦脸起来，压低声音道：“王爷，您怎么知道浮华山起火了？”圣上说了无论今日出什么事，都不准告诉文弘。
“王爷！您派人去松江阁是为何意？您不必担忧圣上，您忘了，圣上前些日子，不是修了河道么？”
文弘：“……”他又不知道河道在哪儿修的！
完了，他暴露了很多！
君霖肯定是故意的！
………………………………
第71章 文弘被坑
完了完了，甄尔肯定保不住了！
君霖杀起人来可不会手软，也不管那人有用没用，只要想杀，绝对不留情。文弘大概是唯一一个造反，还能在君霖手中活下来的人。
送走小吕子之后，文弘立刻派人给甄尔送信，让甄尔快收拾包袱走人，但君霖回来的速度远比他想象的快。那封信还没出宫就到了君霖手中，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摆到了文弘跟前。
文弘看了看君霖的黑脸，让吹溪把小不点抱了过来。
父王有难，儿子顶上！反正就算君霖不喜欢小不点，也不会伤害个小屁孩！
“挺厉害，我眼皮子底下你都能翻出水花来。”君霖将信扔到文弘脸上。
纸上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没有，文弘的神色倒是复杂的很，低着头却抬着眼不住地瞄君霖的脸色。
比起文弘的忐忑和担忧，小不点则一脸无忧无虑地爬到君霖脚边，扶着君霖地腿站起来。口水打湿君霖的衣裳，然后分外得意地仰起小脸求抱抱。君霖睨了一眼，手指微动，犹豫再三，还是将满眼期待的小不点抱了起来。
文弘默默在心中给儿子竖了个大拇指！干得好！
“你别杀甄尔。”
“非杀不可。”
文弘赶紧道：“我给银子。十万两，买他一条命。”
“……一百万！”君霖冷冷还价，“黄金！”
十万两白银和一百万两黄金！坐地起价也不能这样啊！
甄尔对文弘来说确实挺重要，文弘挣的银子十有六七是甄尔出面的买卖。不只这点，甄尔对他十分忠心。哪怕就是傅温采都有了投靠君霖的迹象，甄尔也照样忠心于文弘。不过甄尔也有个毛病，就是胸无大志、万事不操心，也就只能是个门面罢了。
但文弘没几个忠臣，哪里舍得让甄尔再死掉。甄尔为文弘可做了不少事，文弘怎么也舍不得！
“一半我就出。”
君霖抬头冷笑：“原来你背着我攒了这么多金子！”不知道他想打仗没银子！不知道他整天眼巴巴地看着世家口袋里的那点东西！不知道他每天对着地图发愁！
“来人，把那个甄尔给朕……”
文弘急的上前捂住君霖的嘴，小不点想了想，有样学样，踮起小脚站在君霖腿上，努力伸手一巴掌糊在君霖脸上。
嗯，父王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好好玩！
“好好，一百万！”
君霖更怒！原来都有一百万了！不，说不定更多！亏他还想着文弘造反只是嘴上说说，小打小闹罢了，不想，文弘早就把造反的银子攒好了！
“给给给，你看你，脾气就不能好点。我放开手了啊，你别乱喊啊！”文弘慢慢松开手，眼看君霖不守承诺，又要说话，文弘急中生智，亲了过去！
小不点懵了会，露出小白牙，咬在了君霖的胸前。
君霖：“……”好，他承认这小不点是文弘儿子了！小牙咬的还挺疼！
******
浮华山狩猎遇刺一案，很快就有了结果。放火以及同御林军交手的三百个刺客，全都是皇甫家的男儿。
那三百人只留了三个活口，等他们指证了皇甫家，被杖毙在宫门外。皇甫家九族全被抓了起来，动手的不是官兵，也不是御林军，而是文弘带着几个世家的人手。
皇甫家也曾是旧朝显赫一时的世家，后来被郭董大打压，家族逐渐显出颓势来。新朝建立后，皇甫家和其他世家一样选择归顺保全家族实力，但他们在新朝得不到什么实权。
君霖是个专权的皇帝，总有一日会动手除掉在皇朝土地上的世家。皇甫家家主皇甫琉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拼死要除去君霖。
皇甫琉的野心，是想有朝一日能做到世家和皇帝平分皇权，共治天下。世家中，像皇甫琉这般心思的人其实不少，不过迫于君霖威严，不敢轻举妄动罢了。当年他们支持文弘、文狰，也是为了能扩大家族的势力。
十三个世家家主联名上书，请求圣上诛皇甫家九族。皇甫家向来自视甚高，很少与其他家族联姻，也不主动与其他家族结交。
是以郭董大出事后，其他世家都担忧会牵连到自己身上，故深怕皇帝重处郭家九族。而皇甫家出事后，因和其他世家没什么姻亲，这些世家为自保，都积极上书求斩皇甫家九族。
文弘也恨透了皇甫家。好端端地要害君霖性命不说，还害得他被君霖抓包，赔了一百万两黄金。一百万两黄金都能建个房子金屋藏娇了好么！
不过文弘私下跟君霖这般言道：“皇甫家是留不得了。不过杀了也怪可惜的，你瞧我手头如今紧的很，不如将皇甫家的人给了我，让我用他们挣些银子。当然，这些银子也有你的份，我们五五分。”
“给你，好让你造反？”
文弘大怒，揪住君霖耳朵往上拉：“我不信我可以派人盯着。我不过是想把他们拉去开荒地……”
“这个主意好！”君霖突然打断文弘，然后自顾自想事情去了。
默默将衣襟掩好，文弘欲哭无泪。君霖的皇帝病要不要这么厉害，两人正在那样这样好么，怎么能为了几个犯人的事，就立刻拔x无情呢！
君霖脑子里装的难道都是江山！
文弘跌进了醋缸里，全身上下都犯酸水。干脆又脱了衣裳，光着脚追上君霖，卖力勾搭。
“有什么好想的！”文弘愤怒指责，“我都已经想好了！”
“你想的太空泛。”君霖一本正经地看着红果果的文弘，皱眉深思，“皇甫家的人对家族很忠心，这样的人不能放在一起，要分开放。我让他们去开荒，不能送到私人的地里，这般则会给商人可趁之机。”君霖一向轻商。
君霖接着道：“朕以前对于流放的犯人一向是送到军营中，充当死士，倒也不起什么作用，反而容易坏事。真不如把他们送去种田，天天跟土地打交道，也不怕他们使坏，还能大大增扩粮仓！”
越想越激动，君霖完全无视了脸色越来越黑的文弘！
“开几个国家的荒地，让他们去那里开荒。荒地不能让当地的官员管，最好单独派……”君霖摊开纸，准备将自己的心得写下来。
文弘默默走开，穿好衣裳开门出去。
很好。君霖，有你求小爷上床的时候！
******
第一场冬雪将皇宫打扮一新时，甄尔和皇甫家的犯人都被送到了荒地。
甄尔走的当天，文弘和骆新余去给甄尔送行。
因买卖上的事，骆新余和甄尔接触甚多，不过两人还是不对脾气，见面就吵，有两次甚至还动了手，甄尔被骆新余打的下不来床，好几日都不肯见人。
这次见面，两人却没拌一句嘴，而是全程沉默。
文弘将傅温采的书信塞到甄尔的包袱里。傅温采最疼爱的就是这个相貌出众的弟子，这次甄尔几乎算是被流放，傅温采气的大病一场，好几日没上朝。今日，文弘去接傅温采一起来给甄尔送行，傅温采不肯来，只写了一封信让文弘转送。
“老师舍不得我。”甄尔一向冷静，此刻却双眼泛红，死死咬着唇。
“王爷这边移步。”甄尔看一眼闷头不语的骆新余，请文弘到亭外说话。
两人避开所有随从，慢悠悠在官道上走。甄尔许久才开口：“王爷，草民能瞧得出来您不甘为臣。草民是凤朝人，自然不甘心当亡国奴，但草民有一句话要讲，请王爷恕罪。”
“你讲。”
“不管为君为臣，请务必保重您的性命。”
说的文弘几乎眼泪汪汪。难得有个忠臣啊！
他压下郁卒，努力笑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你调回来。”毕竟君霖还没有撤销甄尔的皇商身份，只是将甄尔打发到荒地看粮食去了。甄尔到时会协助管理荒地的官员，利用国库存量调节粮价。
“还有，老师他……”
“我知道，我不会怪老师。”文弘爽朗道，“每个人想要的都不一样，如果我能如愿，到时说不定老师还会愿意帮我。”
甄尔又道：“那个骆新余也不是什么可信之人，王爷莫要让他知道太多。不过……暂时还可以留他一条命。”
文弘转头看向在亭中背对着他们屹立不动的骆新余，点头：“我没想让他知道太多事。”自然不会要骆新余的性命。
甄尔这才露出笑容，与他的随从挥挥手，跳上马车走了。骆新余发现甄尔走时，甄尔已经坐上马车，拉车的两匹马步子轻快，很快就走出老远。骆新余连招呼都来不及跟文弘打，匆匆上马，疾驰往前追去。
如今跟着文弘出宫的侍卫，是薛家的嫡子薛承，前一个月入宫当值。文弘从郭申什那里将人骗了来，君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也不能立刻就要回去，只好看着文弘把薛家的嫡子放到跟前。
除了薛承，还有个郑正辛，是郑家一个还算得宠的庶子。
“王爷，您改回礼部了。”薛承得其父亲薛回路教导，对文弘尊重的很，丝毫不埋怨文弘将他调到身边。
在文弘跟前，可就意味着得不到君霖的重用。郭申什受提拔，大家都心知肚明，因为郭申什是君霖派去监视金陵王的。这跟被金陵王自己要过去当差可大大不同，不但自己仕途受影响，整个家族都会受到君霖忌惮！
比起薛承，郑正辛对文弘可是恨得不行！平时没少跟其他侍卫说文弘坏话，这些侍卫是不忠于文弘，可他们对君霖忠心啊。
郑正辛说的话，到了君霖耳中，比到文弘耳中，要可怕的多。只郑正辛不自知罢了。
………………………………
第72章 文乙使坏
自从小不点学会走路之后，很快就会了跑，抡着一只小胳膊在宫里跑来跑去，跑得宫人都累了，他也不知道歇会。
君霖又给小不点拨了几个伶俐点的宫女，加上原先专门服侍小不点的几个宫人，文弘将他们分成两拨，轮流照看。要不然以小不点的精神头，谁也吃不消。
平时文弘往礼部当差，吹溪吹墨也去照看小不点。就这样，小不点还是能将福祉宫闹得鸡飞狗跳。
福祉宫现在有三口井能用，主子用一口，下人用一口，厨房还用一口。小不点挨个爬上井沿，然后站好，憋足了劲儿往里头方便。
文弘气的不行！弄脏了井水不要紧，小不点跌到井里怎么办！
为此，他还重罚了宫人一次，连吹溪吹墨也被罚了月银。那么多人看着，小不点到底是怎么使坏的？
文弘开始教小不点写字。不过文弘写字就丑，小不点跟文弘也学不到什么。经常拿着拿着毛笔就开始往嘴里放，文弘稍不留神，小不点就拿脸蘸墨汁玩了。
管也管不住，教也教不好，文弘急的嘴上直起泡。
君霖倒是不拘着小不点使坏，他认为小时候调皮的孩子聪明。
不过文弘认为，君霖不拘着小不点，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小不点在君霖跟前乖得很，从来都不使坏！
大抵是君霖身上的杀气太可怕了，小不点也害怕！文弘嫉妒地想！
“王爷，小公子收拾妥当了。”
文弘急急忙忙吃两口饭，匆匆往外走。
郑正辛在门口当值，倚着门打瞌睡。同当值的徐篷信，手掌一翻，手指中间赫然夹了一根针，朝郑正辛胳膊上一扎，又迅速站好，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
“疼！”郑正辛惊醒，捂着胳膊怒瞪徐篷信，高声质问徐篷信为什么扎他！
文弘恰好出来，吹溪满脸不悦地呵斥郑正辛：“放肆，惊扰王爷该当何罪！”
郑正辛不甘愿地跪下请罪，刚想说徐篷信拿针扎他，是徐篷信的错，不是他不知礼数。但他刚一开口，文弘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等吹溪追上来，文弘低声吩咐：“那个郑正辛在宫里胡闹，只要不出格，便随他去。”
吹溪不解。文弘也懒得解释。他将郑正辛放在跟前，自然是为了拿捏郑家！
他要了两个侍卫过来，一个是薛家的嫡子，一个郑家的庶子，薛家势大，众人只看到他将薛家嫡子要了来，却想不到，他真正想要拿到身边的其实是郑正辛！
将薛承调入福祉宫，不过是为了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好掩盖他想要拿捏郑家的举动。
郑正辛是庶子不错，但在郑家还算得宠，算是个有分量的棋子。
之所以他要拿捏郑家，还是甄尔走之前帮他做的事。
君霖去狩猎那日，甄尔写信问文弘，是要收下郑家还是张家，文弘最后选择了势力稍小郑家。
这是文弘第一次要吞下一个大世家，像薛家那样势力太大君霖都礼让三分的，他定然不行。
他手中握着的也只有银子罢了，并没有什么有力武器，因此想要彻底将郑家收为己有，不是件容易的事，否则他也不会将郑正辛放到跟前当人质。
他要造反，手底下没人可不行。
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威望值虽然是龟爬的速度，但也在慢慢增长，可威望值只能给他增加忠心的臣子，却不能迅速给他增势。
他实在是等不及了，等他将威望值修炼到天下归心的程度，说不定胡子都白了！那时候还怎么把君霖吃的死死的？
还是得用些手段！
文弘牵着小不点的手往福祉宫外走，远远就看见莫福带着几个宫人抬了两个大箱子过来。他走过去，莫福忙带着人跪了一地。
“平身。”小不点板着小脸，奶声奶气道。
莫福嘴都快咧到耳根了，上来抱起小不点，用袖子擦小不点鞋边沾着的雪。文弘看不过去，将帕子递给莫福，后者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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